走进房间,里面的格调还算简约,但却很清馨,淡黄色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窗帘在微开的窗缝前温柔摇曳着,如果那个窗帘上没有那一块屎黄色的污渍的话,我想就更完美了。
这时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叫骂,我将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了一会儿,心里很高兴,偶尔做点坏事,修身养性。
秦楚进门脱下外衣挂在墙上的衣钩上,从那衣服旁边经过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我鼻孔里进入,沁人心脾,我不禁问出我长久以来隐藏在心底的问题:“你一直用的什么香水,怪好闻的。”
她伸手拂了下耳侧的头发,茫然道:“我从不用香水呀。”
“骗我呢,从我
认识你开始,就一直这种香味,没变过。”我将头埋进她的外衣绒毛上,深深吸了一口,“好闻。”
“骗你做啥啊。”秦楚无奈道,“我从来不喷香
水,冬天时候会抹点脸霜而已。”
看来老一辈人口中的体香不是盖的。
秦楚有一种魔力,那就是跟她在一起时,她的一笑一颦以及她那张倾城的脸上所涌现出来的气质,都是我所不能抵抗的,那个时候,脑子里很难想到别的,只是在欣赏眼前美妙绝伦的脸。
一屁股墩到床上坐在秦楚旁边,她身上散出阵阵幽香,让我有些情迷,伸手揽过她凑在脸上亲了一口我说你是咋长的,怎么那么好看。
秦楚白了我一眼说你什么时候也会花言巧语了。
我说这算花言巧语么,充其量就是个一个褒义词混合了一句白话文。
她伸手在我大腿上轻轻拧了一下没言声,我顺势搂过她,在她耳旁轻轻嗅着。
我和秦楚在几个月前的夜晚互相交了人生的第一场答卷,那点点嫣红的床单还犹记在心,而我们之后却只又做过一次,这事如果小三他们知道,肯定会带我去男科医院咨询下性冷淡该怎么治疗。
其实我明白自己并不冷淡,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脑子里像一坨屎一样,自己都分不清里面都有什么物质,处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很难有别的兴致,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度过,没有外出开房的意识,秦楚是肯定不会主动要求的,除非看我想了,她才会提出外出开房,譬如去凤凰前的那一夜。
做为发育正常的年轻人,我很粗狂的认为她也是自己在夜深人静的小宿舍内想过的。
我偶尔会遗精,在某个春梦里面,人不是非要再色憋的不行的情况下才会做春梦的,精满自溢,我很痛恨这个生理特征,有时我宁愿像所有的姑娘一样,每月都有不舒服的那几天,在扔卫生巾和洗内裤之间,我觉得还是前者比较理想。
而我遗精的时候,梦里的人是谁,我总是记不清,恍惚是秦楚,而又好像不是,这种感觉时常让我在梦里就很困扰,在那些梦境里的缠绵时刻,我经常在过程中捧着眼前的人问:“大姐,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不,你不说的话,我总是有强奸的罪恶感。”而那人从来不吱声,只是冲我美妙的一笑,再想问时,就已经晚了,老老实实的睁开眼开始换裤衩。
我和秦楚在那个晚上很自然的做爱了,因为我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有个特点就是会意乱情迷,比如面对秦楚,在这种氛围内,我脑袋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盈盈也没有夏沙,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全天下女人都在骂男人那一句话的原因,那一句话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承认,我也不是啥好鸟。
秦楚依然很羞涩,当我扯掉她的内衣时候,她几乎是在同时用双手覆盖住关键部位,脸上羞的通红,我说娘子咱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为夫多看几眼?
秦楚将脑袋使劲往下垂,绷了半天就说了五个字:你把灯关上。
姿势很单一,体位很传统,过程很唯美。
我想这是对我们做爱的总结发言,没有毛片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姿势,因为秦楚是个实在难以让人从心底升起亵渎之心的女人,我温柔的亲吻,缓缓的抚摸,轻轻的进入,她也不像我走进这房间之前听到的那女人,她不会大声吼叫,只会紧闭着眼睛,翕动着薄唇发出频率不同的喘息声,偶尔皱起眉头,那就说明我略微有些粗暴了。
我不是个细心的人,所以我没在开房之前准备安全套,而我也不是个做爱高手,所以我也没能拔好萝卜。
我替她轻轻用纸巾擦拭着,秦楚开始想拒绝,但被我正气凛然的批评了:我有脱你裤子的权利,就有给你做保洁的义务!
事后她紧紧蜷缩在我的怀里微闭着眼睛,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无暇如暖玉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散着些柔情,轻轻抚摸着秦楚的长发,我跟她说一些带点儿色情的笑话,这种情况下,我少不了挨顿柔拳。
秦楚从来没问过我会不会对她负责的这类问题,在她看来,我跟她做爱是感情驱使的,与责任无关,她是一个为感情可以倾注一切的女孩儿,身体只不过是渲染感情的一种介质,这是她告诉我的。
我问她:“那你心里会不会感觉我这么做是欺负你。”
秦楚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不会,这是相互的,怎么能称的上欺负呢?我爱你,便可倾天下。”
这是我迄今为止听到的最为美妙的情话。
我们一直聊,聊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半夜肚子疼醒了一次,去厕所抽了支烟,或许是不面对秦楚了,坐在马桶仰望烟气腾腾而起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十分对不起秦楚和盈盈,我难道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么?
我不想承认,因为我平时是从来不想这些的。
而我也想到了夏沙,和她,应该谈不上对不起吧,我这么慰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