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我还了解到,疫情也不只是在我国发生,其范围波及了全世界,各个大国的留学生都传来所在地爆发疫情的消息,只是一些小的国家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怕情况也差不多。
网上的消息还验证了我的想法,疫情在全国爆发的时刻都差不多,也有幸存者有和我相同的推测,我们这些幸存者都有抗体。
这算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病变的丧尸抗击打、抗损伤能力极其强悍,而且好像没有痛觉,除非伤其大脑、心脏、脊柱等要害部位,不然无法杀死丧尸。
这么强悍的身体,冷兵器对付它们怕是效果不大……
枪!
哎,想到这个词,我长叹一声,在国内到哪里找枪去啊,我只有一把用来打女人的枪……
我忽然想到楼下死去的武装押运保安在街上留下了枪,我精神一振,马上又蔫了——远水解不得近渴,我所处的办公室在七楼,我连门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拿到远在街上的枪呢。
“你别瞎逛论坛了,看看政府有什么官方消息。”
是啊,看看官方有什么消息。
我上了N个官方网站,找了大半天,没有得到官方的任何消息。
哎,我们的政府啊……政府还在吗?军队还在吗?我很怀疑。
再上网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门外的丧尸才是更紧要。
办公室的实木门相当结实,暂时不怕丧尸人攻进来,可是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呢。
我找了张椅子,搁在门口,踏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向外看,我失望的看到一群丧尸在楼道走廊里动作迟钝的转悠着,有得则呆立着一动不动。
它们在干什么?它们有思想吗?如果有思想的话,它们在想什么?
我胡思乱想着,一个苗条的女性丧尸让我一怔,我本来以为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会再有任何怪事让我惊讶了,但我还是很吃了一惊,我看到的那个女性丧尸是王小雅!
她不是死了吗!
王小雅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丧尸人嘴下的受害者,我还亲自试探了她的脉搏和气息,我肯定她当时就彻底死透气了,现在我却看到王小雅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只是刚才她面颊处被咬烂的暗红色的咀嚼肌现在变成了死黑色,而且浑身的青筋凸起。
难道丧尸体内的病毒可以让死者复生?
我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我刚才一直忐忑不安,当然,现在的处境下我当然应该不安,我要安了才证明我脑袋出大问题了,但我的不安是一种隐约的危机感,是一种近在眼前我却又抓不住重点的顾虑,看到复活的王小雅,我才恍然大悟抓住了我在潜意识中的顾虑——薛胖子。
强悍的病毒甚至能让死者复活,那被咬的活人呢?
会不会也会被感染?
瘦小的冯志变成了丧尸都万分难缠,二百多斤的薛胖子这样的庞然大物要是在办公室变成丧尸,我操,那我和苏眉加起来也不够他塞牙缝的啊。
从薛胖子创业我就跟着他在公司混,他也压榨了我四年多了,他活着时就喝我的血,我可不想在他变成丧尸后,还要真被他吃进肚子里。
情况危急,我腾的跳下椅子,一下子蹿到薛胖子跟前。
薛胖子坐在他那张真皮沙发上,目光散乱,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肤色灰白,布满了青色的小点,这可不正是早上我在财务时看到的三人病变前的样子嘛。
好险,亏老子见机的早,要不进了你这孙子的肚子里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太窝囊了。
丧尸病变前期像死了一般纹丝不动,不趁这时候弄死他,等他变成胖丧尸可就麻烦了。
二话不说,我搬起用熟了的椅子砸地他脑袋上,把他肥胖的身体夯在了地上。
我跨步向前,一踩住他的胸膛,又是死命一击,再打时苏眉已经跑了过来抱住了我叫喊:“你疯了,怎么又打他。”
苏眉这种反应我早有预料,我扭头对她冷静的说:“薛胖子一会就会变成丧尸。我看到死去的王小雅复活成丧尸,这病毒能让被咬的死人复活成为丧尸,难道不能让被咬的活人变成丧尸?”
“王小雅真的活过来变成丧尸了?”苏眉惊讶的说。
“骗你我是王八龟孙子!我亲眼所见,不信你趴窗户上往外看看。”时间紧迫,谁知道薛胖子哪一会就会变成丧尸,所以我说话的语速飞快。
“即使死人能变成丧尸,也不证明被咬的活人也会变成丧尸啊。”苏眉大声说。
我心中连喊了一万个日,女人啊,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如此生死关头还和我胡搅蛮缠,我虽然心里气极,可我却清楚有时候你越是焦急地去解释、争辩,事情就越会变得糟糕,所以我依然冷静的说:“你看看他的脸色,特别是像电视里开奖的乒乓球一样转动的眼珠,这都是我在财务时看到的三个病变者发病前的特征。”
苏眉歪头朝薛胖子看去,眼神慢慢变得凝重,从她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苏眉已经大体相信了我的话。
事情紧急,时间可不容人,我继续加把火威胁她:“你不怕死,我可怕死。我现在一定要杀他,你若阻拦我,我就先杀了你!你最好不要逼我。”
这可不仅仅是威胁,我确定自己说到做到。
我虽然不是个坏人,甚至自诩还算是个好人,从不吝啬做些举手之劳的好事,但我却更爱惜我的小命,我绝不会为了什么大义、爱情或其他什么高尚的事情付出生命;意图或者虽然无意但事实上会危害到我小命安全的人,我一定不会手软地把他除掉。
从腰上摘下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我瞪着苏眉,我想此时我一定是目露凶光了。
苏眉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扑腾一声给我跪了下来,“梆”的给我磕了个头:“李展,你不杀薛总行不行?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能否想个办法,先不杀他。即使要杀,也等他真变成丧尸再杀,行吗?”
操他妈的!
苍天啊,还有天理吗?
这女人竟对薛胖子这猪猡这么死心塌地,老子的前女朋友却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还有天理吗?
真情总是打动人的,何况我这种还算有良心的爷们,苏眉都给我磕头了,我倒也真想留着薛胖子的命等他病变时再杀他,可是薛胖子这种相扑选手一旦变成丧尸,我哪里还能杀得死他,我冷冷的说:“现在不杀他,真到他变成丧尸的时候,十个我也不够他吃的!”
“我们可以先把他绑起来,你说是不是?”
“可哪里有绳子?”
“用胶带,透明胶带!”苏眉跑到办公桌前,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盘透明胶带。
也好,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妄害人命。
事不宜迟,我和苏眉七手八脚用透明胶带把薛胖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像粽子一样裹了一圈。
一盘我觉得不够,又用了一盘透明胶带,把薛胖子裹得木乃伊一般密不透风我才放下心来。
眼前的危急总算解决了,又可苟延残喘一会了。
我这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两声叫声,一个是薛胖子的低吼,一个是苏眉的尖叫。
我忙转身看去,见苏眉瑟缩在墙角指着薛胖子,不用想我就知道薛胖子现在真的变成丧尸。
好险!一分钟之差而已,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薛胖子的眼球变得彻底空洞,仿佛可以一眼看穿,又仿佛像黑洞一样幽深不可见底,一身肥肉上,一条条黑色血管清晰可见,乍看去,他的身体仿佛蒙上了一层蛛网。
变成丧尸的薛胖子暴躁不安,拼命扭动身体像脱开桎梏,可两盘透明胶带把他绑得死死的,急得他嗷嗷乱叫。
嘿,孙子,忘记封你的嘴了,我又取出一盘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在薛胖子的嘴上绕了三圈,这下他闭嘴了。
搞定薛胖子后,我对苏眉恶狠狠的说:“你差点害死我,下不为例!”
以刚才苏眉为了救薛胖子给我磕头的举动来看,我以为苏眉看到薛胖子变成丧尸会非常伤心,不过苏眉现在看起来倒并不怎么伤心难过,至少连眼泪也没流。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可真是搞不懂她们的思维。
虱子多了不怕咬,如何处理被俘虏的丧尸,我也懒得多想,忙活半天,该抽袋事后烟了。
我点着烟慢慢抽着,不知道我的肺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继续被尼古丁祸害。
被封住了嘴,薛胖子也不老实,双脚撑着身体和真皮沙发,一点一点地朝苏眉的方向移动。
这薛胖子看来对苏眉的感情还真挺深的呵,变成吃人怪物了都还不忘老姘头。
嗯?难道丧尸还有思维?能认得病变前的熟人?
应该不会,刚才冯志可是连女朋友张妙妙都吃了。
薛胖子挣扎着去接近苏眉,可吓坏了苏眉,苏眉背靠着墙壁躲着丧尸薛胖子,可无论苏眉怎么躲闪,丧尸薛胖子都锲而不舍地朝靠近苏眉的方向移动。
我真有点佩服薛胖子了,胖得丑得成他这样的情圣,整个银河系怕也只有他姓薛的这一号,都这副模样了还旧情不忘……
不对!
绝对不对!
虽然薛胖子的嘴被我用胶带封了,可还是能看到他在努力张嘴,我看他这不是对苏眉旧情不忘,倒是想吃了苏眉。
可我也是个大活人在他旁边站着,为什么他对我不理不睬,偏偏就跟着苏眉不离不弃呢?
薛胖子的执着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走上去,又用胶带封住了他的眼睛。
真是邪门了,眼睛被封住了,薛胖子居然还想指南针一样准确无误地朝着苏眉的方向艰难地垫着双脚一点一点向苏眉移动——无论苏眉如何去躲避他。
我对惊恐的苏眉笑着说:“薛胖子对你可真是痴心呢,眼睛看不到都能找到你,我现在可相信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的。”
“去去去,这时候了还取笑我,你赶紧把他绑在一个地方,吓死人了。”
“哎呀,人家薛总有情有义,你怎么唯恐避之不急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眼前没有威胁,站着说话不腰疼,苏眉上衣只穿着一个黑色蕾丝文胸,而且是半罩杯的,根本遮不住她那一双胸器,苏眉跑动时,颠得双乳一颤一颤上下颠簸,形成一波波肉浪,十分的赏心悦目。
“我看他不是惦记着我,他是想要吃了我。”
“嗯?为什么这么说?”
“不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书上总是说女人的直觉往往没错,可薛胖子的眼睛都被封上了,他是凭借什么信息来确定苏眉的位置的呢?
难道当人变成丧尸人后还会出现超能力?
这个理由太夸张,我不信。
人的感官无非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我觉得薛胖子最有可能是利用听觉或者嗅觉来判断外界信息的。
靠听觉的话,也不太可能,人走路发出的声音都差不多,他不可能靠听觉准备把我和苏眉区别开来。
分析半天,我觉得薛胖子最可能的就是靠嗅觉找到苏眉的。
可如果像苏眉说的,薛胖子锲而不舍地追寻苏眉只是为了吃她的话,也无法解释薛胖子为什么只找苏眉而不理我,难道苏眉闻起来比我香,闻起来比我好吃?
嗅觉,吃人……嗅觉,吃人……我心中反复嘟囔这两个词,灵山一闪:“你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口?”
“没有啊,怎么问我这个?”
“那这可就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伤口和他追着我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薛胖子大概是凭借嗅觉跟踪你的,据他们吃人嗜好来分析,我觉得他最大的可能是嗅到你身上有血腥味才专门尾随你的。”我慢条斯理的分析着。
“也许你分析的没错。我,我今天恰好来月经了。”苏眉跑到我身后。
“这就对了。”我一拍大腿,对自己的分析很是满意。
“那现在怎么办?”
“验证一下,把你的卫生巾给我。”
“啊?这怎么行,不行,不好。”即使苏眉这样的熟女听到我的话也一下子羞红了脸。
“还羞什么羞啊,不就是一片带血的纸条嘛,都时成年人了好不好,不就那点破事嘛,有什么好避讳的。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哪会我们就挂了。现在这种乱局,要想对付丧尸人,必须知己知彼,了解他们的特点和长处,快快快。”
我满不在乎地说。
“好吧,你不要回头看。”苏眉推着我转过身去,我听到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苏眉正在脱下内裤取卫生巾,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给你。”苏眉怯怯的说。
苏眉的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桃子,我伸手接过那一片被经血染得殷红的卫生巾,一股微微的血腥味和女性荷尔蒙味道冲进我的鼻子里,我心里嘀咕,量还不小。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从苏眉身边跑开,跑到了她对面的角落,果然不出我料,薛胖子立刻像指南针般灵敏的挣扎着肥胖的身体朝我移动,我换了几处位置,他都随着我的移动改变挣扎的方向来跟踪我。
薛胖子果然是通过嗅觉来跟踪血液腥味的!
这样看来病变后的丧尸的嗅觉十分发达了,简直赶得上狗鼻子了。
我平时最爱钓鱼,这时突然恶趣味爆发,我把封在薛胖子嘴上的透明胶带撕开,提溜着苏眉的卫生巾在他鼻子上边晃荡,薛胖子立刻像打了兴奋剂般疯狂,拼命挣扎着肥胖身体想要咬住带血的卫生巾。
薛胖子快要咬到卫生巾时,我就把手腕抬高,不让他叼到,他失败后,我又放低引诱他,如此反复几次,我心中暗笑,这简直和钓鱼一样嘛,不过是钓的大胖头鱼。
“住手,李展,你真恶心,不要再玩了。”旁边的苏眉看不下去了。
我被苏眉一喊,愣了一下,失神的工夫,被薛胖子趁机咬到了卫生巾,它像老猫逮住了咸鱼一样,迅速将整个卫生巾含在嘴里,狼咬虎嚼了几下,就把整片卫生巾吃到肚子里了。
这情景看得我触目惊心,苏眉却被恶心的弯腰差点吐了出来:“哇,李展,你好恶心。”
怎么是我恶心了?
吃卫生巾的又不是我,是薛胖子恶心才对,我心里嘀咕。
实验已经验证了丧尸有异乎寻常的嗅觉能力,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证明丧尸很可能是通过嗅觉来捕食人类的。
我在网上从别的网友的帖子里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我也不能藏着揣着,光获取不分享可不是一个优秀的网民。
我把自己的发现写成帖子,发在几个我平日常上的几个大型论坛上……
苏眉说:“李展,现在已经两点了,你饿不饿?”
“有点饿了。”一直忙于保命,我都没注意到肚子已经瘪了。
“李展,你说人不吃饭能活几天?”苏眉冷冷的说。
“七八天总是能坚持的。”我喃喃的说。
“……”
我不想继续食物的话题,这让我感觉更饿,于是转开话题:“薛胖子已经这样了,我们怎么处理他?”
苏眉沉默片刻:“把他扔到楼下去吧。”
薛胖子二百多斤,和他捆在一块的沙发也百十来斤,合起来就是三百多斤,我自诩身体还算健壮,可苏眉只是个弱女子,我们俩费了老大力气才把薛胖子抬到窗台上,我一推,薛胖子做自由落体运动向楼下摔去。
薛胖子算是彻底完蛋了,苏眉也没怎么伤感,我奇怪的问她:“我看你刚才一直护着这死胖子,看样子对他感情蛮深的,怎么现在你好像一点也不悲伤呢?”
“人都有一死,人都死了,悲伤又什么用。”苏眉抬眼盯着我的眼睛:“何况,你觉得我会喜欢薛总吗?”
“你这么说就是不喜欢他了?那你还为了救他给我磕头,都吓我一跳。”我更加奇怪了。
“嘿嘿,薛总确实对我不错。”苏眉淡淡一笑,“我吃的穿的花的,钱都是他给我的,他还帮我支付了我父亲的治病费用。我知道薛胖子也是在玩弄我,但无论如何,他毕竟帮了我许多忙,也是于我有恩,我救他,是报恩,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报恩和喜欢,是两码事。”
我感慨的点点头,虽然苏眉靠得出卖肉体以图虚荣,为求上位,不择手段,甚至算计过我,但她也还算是个有情有义,恩怨分明的女人。
“李展,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眼中,我和妓女无异,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我出身于农村家庭,父母欠了一身的债才供我上了大学。等我毕业后,大学生根本不值钱了,很多大学生还不如干建筑的农民工收入高——我可没有歧视农民工的意思。好工作是有的是,可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有几个人能凭自己的本事混出名堂?”
“这倒是事实。”我附和。
“那时我父亲突然病了,累病的,天文数字的医疗费,他干半年赚的钱,还不如住一天医院花的多,我怎么办?我知道自己长的漂亮身材也好,只有这一个出路了。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薛总之前我还被几个人玩过,那些人比薛总还不如,他们玩了我,却不兑现许诺。我感激薛总就是因为这个,他毕竟帮我清理了债务,治好了我父亲的病,到现在,我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他?”
“薛胖子对你确实不错……”我道。
“是啊。比如他听我的主意,想让我表弟冯志顶替你经理的位置,对你来说,你恨死薛总了,但对我呢,说明他对我确实言听计从。李展,以前我处处排挤你,对不起了,我真是穷怕了,我想让我所有的亲人都过上好日子。”
“这么说,你还真是胸怀大志了,以前的事,我自认倒霉了。”虽然听了苏眉一番言语,我对她的看法改观了不少,但想起以前处处受她的排挤的郁闷,我还是忍不住生气。
“呵呵,现在世界都这副模样了,你还好意思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以前的事我真很抱歉,不过,真要说起来,还是姓薛的自己想要搞你,我只是推波助澜啦。以李哥你的才华,在薛总的小庙里憋着也是浪费,你出去了,肯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呀喝,我倒要谢谢你了,谢谢了,谢谢了。”苏眉不愧是做秘书的,拍起人的马屁来,真是恰到好处,只是,苏眉怎么叫起我哥来了,我笑着说:“我李展今年二十有七,我可隐约记得苏姐姐你可三十挂零了啊,你叫我哥哥,我可不敢当的。”“呵呵,不谢啊。难得李大经理记得小妹我的年龄,我是三十了,不过呢,十八岁以上的男人我都叫哥哥。李哥哥,你就别和小妹谦虚了。”
我再次感叹苏眉真是一流的尤物,这声哥哥叫得我浑身酥软,看着她半罩杯黑色文胸上挤出的饱满的乳沟,我不禁心猿意马,联想起肥胖的薛永义在她雪白娇嫩的胴体上蠕动的情形,这情形以前我也联想过许多次,苏眉是怎么撑得住薛胖子那么肥的身体的呢?
我是否也能有机会在苏眉身上蠕动呢?
世事真是难料,昨天世界还好端端的,今天就如同鬼域,昨天我和苏眉还如同仇敌,今天被困死地,倒有说有笑了。
身处绝境,我们彼此都很绝望,苏眉也知道食物的问题不是眼前能够解决了,也不再提食物的问题,我们并排倚在沙发上,心有灵犀地都捡些无关痛痒的玩笑恣意调笑,来驱散心中的恐惧,慢慢的,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苏眉已经偎依到我的怀里,我的一只胳膊也在不知不觉中搂住了她。
世界已经崩溃,没有了世俗世界中利害关系的牵扯,不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我和苏眉聊起天来无拘无束,不到一个下午就变得仿佛亲密老朋友一样熟悉。
心中绝望,肚中饥饿,时间难熬,但时间还是慢慢流逝过去,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快要被西边的高楼挡住了。
困在办公室后我就一直没有撒尿,现在实在憋的受不了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我拿来一张椅子,站在上边,这样高低合适,一泡尿恰好穿窗而过,飞流直下三千尺。
在一个娇媚的女同事面前大大咧咧地撒尿,我还是第一次,但我没有任何尴尬,我估计苏眉一定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尴尬和不妥。
一叶知秋,从撒尿这一件小事,就可知道在丧尸人的袭击下,世界现在彻底变了,以前的秩序已经彻底崩溃,从前的道德观也一去不返。
“我也想尿尿了。”
我可以站着尿,苏眉可不能的。
我目光扫视了一圈办公室,没找到一件合适的可以当尿盆的容器。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身边的女人为了撒尿而着急呢,于是我很着急。
苏眉走到窗户边:“别麻烦了,你抱着我尿就行了。”
我说好,从身后抱着苏眉站到椅子上,用胸膛顶着苏眉的背部,双手挽着苏眉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就像抱着婴儿撒尿一样,让她的裙口朝外。
苏眉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短裙,她也不脱内裤,一只手伸到裙子里分开内裤的裆部就要撒尿,我笑着说:“嘘嘘,嘘嘘,乖啦,尿尿啦。”
“你别出声,我尿不出来。”苏眉嗔笑。
我不理她,还是嘘嘘个不停,笑得苏眉浑身乱晃,过来好一会,苏眉最终还是迎着温暖柔和的夕阳喷射出了一条银线,看苏眉尿了出来,我故意抱着她纤细的小蛮腰来回摇摆,让她闪亮的银线在空中划出S型的弧线。
苏眉一边尿着一边咯咯笑个不停,引得下面的丧尸都抬头往上看。
我愈发作怪的大声叫喊:“瞄准,射击,消灭丧尸人,光复全人类。”
残生苟活半日闲,明天呢?
未来在何方?还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