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阳炽热的光线无情的打在我的身上。我已经睡到中午了吗?在全透明的玻璃房间里被阳光这样照射是理所当然的。
但并不是这样。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河畔的草地上,大约在那个房间的三十米以外。
我身无寸缕,身边的男伴不知所踪,只有脚上还穿着昨天那对七寸的高跟鞋以及怀里的字条。
“汉娜,你的电话和财物都已经运回酒店了,感受着娜托斯的阳光,就这样回去吧。尼克”字条就这样写着。
我以为这是尼克恶趣味的玩笑,但当我看见草地上其他的女人都差不多时间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只是体验做妓女的一个玩法内容而已。
她们也和我一样一脸的迷惘,但大多都只是一笑置之,要不选择多在河畔多坐一会,要不就开始离开。
她们在乳房下的上腹部都有一个超大的、血红色的WHORE 粗体字样。
我最害怕的事情始终发生了,我低头一看,果然我的身上也印上了超大的字样。
这次是用特殊墨水印成的,即使跳到河里也洗不掉。
这就是这个玩法的内容,那个字样大得即便我们用上两只手也是掩盖不了的,而且女人如果裸体在街上走不都会自然的想要遮住三点吗?
现在我们不管怎么遮,身上的三点和WHORE 字样也总是遮不住的,羞耻,无法避免的羞耻,就是这个玩法的目的。
我没有想到有其他的办法,唯有就这样从宁静的河边,强逼的经过繁华的街道,回去市中心的酒店。
我强忍着高跟鞋的不舒适,尽量的豁达的开步走。
经过几日的旅程,我知道娜托斯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
在热闹的大街上,裸男裸女的比例本来就高,而且身上印甚么字的都有。
但大家对街上的人都不会有侵犯的意图,甚至如果你样子身材不是太好的话,连看都不会有人看,毕竟好看的男女实在太多了。
所以越是尝试去掩饰,反而越是引人注意,越是异相。
走在大街上,白天的行人比晚上少,反而让大家更能看清楚街上的人。
有少有几个途人眼睛在我身上滑过,让我下意识的缩了一缩。
还有几个人开始拿手机出来拍照,更是吓了我一跳,想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拿起东西遮住身体。
这些都是我不能摆脱的自然反应。
但我回心一想,娜托斯街头上为了防止犯罪,装了无数个无死角的摄像镜头,我在街上裸行的事早就已经被纪录存档了,去防范其他人的拍摄又有甚么意义呢?
于是我强逼着自己踏着最大方的步伐,一步步往目的地走去。
到了酒店的大堂时,我又被吓得停下来了。
维珍和拿着全副装备的摄制队们就在大堂,摄制队当然是为了离开而收拾了的行装,维珍则好像在交代我们离开的安排。
看见熟人,我突然又不敢裸体的走过去。
……………………
我的脑子好像掉线了又再重新回来。
他们全部人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把我看光光了吗?
而且还看着我和尼克………所以说我到底是在怕甚么呢?
“早安,你们好。”我像平时一样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哗!”行动能稍低的导演的只是直接把手上的咖啡放手了,招呼了酒店大堂的地毯,但彼得则是整个人倒下了。
“你们怎么了,我就是想着你们昨天都已经看过了才来跟你们打招呼………”他们的反应反而让我再次害羞起来。
“我自从……破处……已经连续三天在这里召妓了,但每次女孩们在我面前脱衣服我还是会开心得大叫起来,更何况是你呢汉娜姐。”
重新站起来的彼得说着。
他以前明明都不太会说话,看来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成长了很多。
“很不错嘛,这样才有娜托斯人的样子。”维珍搭着我的手臂说。“来,给你这个。你以后就是娜托斯人了。”
是娜托斯的护照,是我的护照!我回去以后得找老妈好好商量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这个先不说,维珍,我想要………那个………”我还是说不出口。
“嗯?”维珍的表情告诉我她在明知故问。
“避……避孕药……”我说。
“哈哈!逗你玩的!你昨天告诉我你想要做爱,我就先帮你注个避孕啫喱呀,来这个给你。”维珍果然是明知故问。
“呀!”一根针插在了我的手臂但马上就退出去了,避孕不是有药可以吃吗?为甚么要打针!
“针药见效是比较快啦!而且这个痛提醒你下次一定要先做好准备才做爱,知道吗?”维珍摸了摸我的手臂说着。
“我……还是先上去穿个衣服。”我捂住还在发痛的针口,往电梯走去。
“先别穿衣服。你们节目最后不是还有结语的吗?既然难得没穿衣服,就这样去做一下总结呀!”维珍说。
“我就现在这样?”我指着我肚子上的字样。
“这样才有娜托斯的特色。”维珍说。
“那我怎么也得…………”化妆和弄发型吧………
还未说完那几个维珍的跟班已经拿出自己随身的美容套装,让我坐在酒店大堂的椅子上把所有东西都弄好了,竟也化了个不错的妆容。
在这段时间里摄制队的同事早已在酒店外做好拍摄的准备,导演最后给我递上我这几天来天天看着的稿子,我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段,然后开始修改着。
“各位,一连四集的东欧小国就到这里结束了。在这短短几日的旅程之中,我们和大家一起看过娜托斯人的生活、职业、教育、历史、科学,最后甚至用最有特色的活动去体验她的价值观。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娜托斯人对性别独立和开放的精神。不论男女,都应该对自己的身体有绝对的决定权,我们应该向娜托斯参考我们的社会是不是应该对性更加开放,让女人有更多的自由去选择她们想做的事。”
我指着自己的身体,继续说∶“即使一个女人裸体走在街上,即使她的身体上标示着她们就是一个妓女,或许我们也应该和娜托斯人和游客一样,不需要向她们投以异样的目光,以世俗的压力去限制她们的行动。”
我在大街的中心拍摄着这最后一段,竟然遇上前两天在夜店轮奸玛莉的几个黑人,他们也和前几天一样,在娜托斯的街头猎艳着,看来他们的假期还未完结。
我主动走过去,他们看见我的“装扮”都表示出不少的惊讶,但当看见一直跟着我的摄影机之后,加上我的解释就明白发生了甚么事。
我着他们几个人过来“玩弄”我的身体,他们早已有默契。
我搭着其中两个人的肩膀,另外两个人竟然把我的大腿搭在他们的肩上,把我轻轻的抬得双脚离地但仍然可以继续向前说话。
两只大手摸在我的乳房上,肆意的挤弄着,把它挤成不同的形状。
另外两只大手在我的双腿上下抚摸着,两个人甚至开始分别舔着我的大小腿内侧。
双脚被他们大大的张开,一只不知道哪来的手从下面伸来,把我的阴唇向着镜头打开,然后两指伸进去开始抠弄着。
在大庭广众之中裸体拍摄本来就已经让我觉得非常羞耻,再经过几个男人的玩弄,身体又开始发热起来,下体越来越湿。
“女人的身体或许是珍贵的宝物,但如果不和其他人分享的话,又有甚么意义呢?在适合的社会环境之下,女性可以适当开放自己的身体,让更多人可以享受性爱的乐趣,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
我勉强的说完最后这一句,赶紧的让他们把我放下来,虽然我也很留恋他们的触感,但今次我们真的要走了。
我终于回到酒店的房间,重新穿好衣服。腹部的字样被掩盖着了,我看着镜子,我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短发记者,就像我来的时候一样。
“叮!”
我的娜托斯签证手环弹出一个通知,尼克往我的帐户转了70 娜托斯币。
其实那个体验服务本来就需要付出180 块 (当然是娜托斯政府帮我付了),这70 块只是象征式的妓女体验“酬金”。
我微笑了一下,看着镜子的眼神好像穿过了衣服又看见到底下的字样。
对呀,我的确做了一回妓女,还收了钱呢,我真是一个贱女人对吧,但自己知道我得到的体验比那70 块钱多得多。
我拿着娜托斯的护照,幻想着自己不知道甚么时候会再回来这个地方。如果我将来有女儿的话,好像等她长大一点的时候过来好像不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