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不喜欢多话的女人。闭上嘴,乖乖的让爷疼你就好。”
毕竟她并不是安巧。
若是安巧,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突然不想再看到这张和安巧那么相似的脸,杨存翻转过女子的身体让她背对自己。
再次压上去,抵在胯间女子臀部的弹力还是一样的销魂。
“是,奴婢伺候公爷。”
大约是察觉到自己惹杨存不高兴,女子倒也识趣,闭上嘴巴,小心地避开杨存的身体,身子半起,并除去自己身上仅剩的亵裤。
一具完美的胴体就出现在杨存的视线里。
盯着光滑如玉、不见任何瑕疵的玉背,杨存的欲望再次回复,一把从后压倒女子,而女子也很配合的挺起臀部,摆出后入的姿势。
湿热的唇舌在完美的颈背上留下灼热的吻,一路向下。
炽热的手掌游走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顺利点燃了本来便暧昧到一触即燃的空气。
每一个吮吻、每一个抚触虽然说不上是多么的温柔,但是其中的热情却是那般的真实。
很快的,女子的唇齿之间就有暧昧的嘤咛声发出,那种如猫儿叫春似的细长呻吟回荡在房间内,随着短促的喘息,造就成一曲煽情到极致的调子,听在杨存的耳中更像是一剂兴奋剂。
也许是杨存的刺激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女子有些闪躲着杨存的吻,却又带着矛盾似的纠结着。
上一刻,随着她的动作,唇移开了脊背,但是在下一刻却又主动凑了上来。
这种肉体之间的欢愉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就像是一种会上瘾的游戏一般,只要是沾染上的人就会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让人明知前方会沦陷,也要勇往直前。
原本白晳的肤色渐渐转变成粉嫩的微红,就连脸颊都染上甜美的红晕。
偏偏又带了些似乎是骨子中无法抛除的羞怯,为这名女子更增添了无限娇媚的风情。
龙根早已蓄势待发,布满恐怖青筋的柱身高昂着头。
将滚烫发硬的龟头在女子阴道口来回摩擦,杨存一手固定住女子的腰部,一边却在心中暗忖:这女子阴户没有毛,光滑一片,如同未成年的孩子一般如玉精致。
这和她的年龄还真是搭不上,再怎么看她也该有二八年华了吧?
女子没有阴毛,俗称白虎……可真不是一个吉利的叫法,也幸好自己不怎么在意。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即使自己那般的挑逗也还是有些放不开。
神秘的肉缝中干涸一片,杨存尝试以指尖探入,掌下的女人立刻便唆嗦了一下。
既是因为承受不了那分刺激,也是因为干涸、阴道并未被灌溉的缘故。
看来,挑逗还得继续。
以指尖挑开微合的大阴唇,杨存直接便以粗糙的指腹揉着深藏在阴唇中不肯露面的肉核。
“嗯啊……”
女人总算有了反应,呻吟出声。
这样的反应让杨存很满意,所以纵然胯下早就肿胀到发痛,恨不得现在就挤进她敏感的阴道中肆意抽插一番。
不过刚才自己那样吻她,她也只是嘤咛,本着不屈服的态度,一定要将掌下这个女人调教出蚀骨销魂的吟叫才肯罢休的杨存,还是忍住自己的欲望。
可是只玩弄这里又怎么够?
“乖乖的啊,要是有什么感觉的话一定要叫出来。这样爷才会疼你。”
杨存坏心地故意往女子的耳朵吹着热气。
唇角划过对方耳垂时,杨存感觉到女子的战栗,然后伸出手将胸前的两枚殷桃捏在指尖,轻轻揉动。
上下夹击,两只作乱的大手很快就让女人承受不住。
在身体软得像是面条之际,一声娇媚的呻吟终于入了杨存的耳。
“嗯哈,公爷不要……不要了,好难受……”
同一时间,随着女子软下去的身体,一股清泉自她的两腿之间缓缓流出,湿了身下的被单,也湿了杨存的大腿。
“呼……”
终于不必再忍了。
干涸温热的肉缝中,开始缓缓渗出晶莹透亮的液体。
紧盯着那处穴位,杨存将龟头对准位置,“噗嗤”一声便滑了进去,同时在喉间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啊……”
其实在一瞬间同时响起的应该还有女子的惨叫才是,可是却只有杨存一个人的声音。
摊开女子紧紧握住的拳头,杨存看到被指甲掐出来的一丝血迹。
呵呵,她倒是挺能忍的。
“你不是说不要了?待会儿爷保证让你哭着喊着要爷给你。”
邪恶地在女子耳边留下一句淫荡的话语,杨存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一开始还想着如果这女子真如她所说的还是处子的话,也如约想怜惜着些,可是……
随着一下下的深入,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杨存感觉自己就像是开了一辆没有刹车线的车子,速度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被那种紧致的压迫感包围,只想要更多、更猛烈,似乎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让他失去理智,只想狠狠重复着那些抽插的动作。
而身下女子口中的呻吟早已经随着杨存的动作被撞击得支离破碎,抵不上肉体相撞的暧昧澎湃声响。
“啊…哦哈……嗯啊……啊……啊……”
这不是杨存破过的第一个处女,却还是第一个忍受着破身的痛楚却没有叫出声的处女,纵使掌下的她已经抖得不像话,痛出一身冷汗。
有点心疼,但是停不下来,被层层叠叠的嫩肉奋力挤压着,那种刺激来得太凶猛了。
等到能控制的时候,杨存尾骨处已经有了酸麻之意,一低头才发现,那女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到后头,找准自己那边的穴位轻轻揉着。
而随着她指下的动作,一股酸麻的颤抖迅速由脊背窜进脑海,刺激的大脑为之振奋不已,然后隐藏在女子阴道深处的阳根马眼——开,一股火热激射而出。
“唔……”
舒服的低吟之际,杨存也没有忽略自己在这个不知道姓啥名谁的女子手中创下了最短的一次辉煌成绩,甚至身上连汗水都没有完全挥发。
奇怪了,这女人……不是越强的男人越喜欢吗?
但为什么这一个却……现在可以肯定,自己会这样的“短暂”其实跟女子揉按的穴位有关。
“你……”
隐约觉得不对,杨存刚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总不能直接问人家你爽了没有吧?
也只有淡淡看着她屁股上一颗很小的痣,等着她将身下一片狼藉整理完以后转过身来。
那一刻,杨存有些讶异,不过更充满由衷而发的惊诧。
这个带着妖媚与无限风情的女子,真的是方才那个会脸红害羞、长着与安巧一模一样纯真容颜的女子吗?
她冲着杨存妖艳地笑着,像是看穿杨存的疑惑,女子朱唇轻启:“公爷可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帮公爷提早结束?
“因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
同一时间,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入,杨存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脸色大骇,心沉到谷底。
糟了,有问题!
心底一震,杨存连忙低头往刚才明显异常的胸口看过去。
可是那里除了只有一枚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的红痣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啊。
那么刚才那种有东西破体而入的感觉怎么会那么明显?
等等,还是不对。
就算再怎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杨存还是注意到这颗红点好像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身上?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杨存才猛然间想起来,一开始可是这个女人率先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这么熟稔挑逗的女子会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单纯吗?
都怪自己一时不查让对方有机可乘,这……就是色欲薰心的结果。
神色复杂的看着女子,杨存心想:自己真是太低估赵沁云的能力和胆识了。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不过所用的方式……看这样子,这玩意应该是慢性的吧?
独自蜷缩在大床的一角,女子瞪着一双杏眼看着杨存,咬紧下唇的动作是那样的视死如归,而床单上那些血迹斑斑的污渍却成了最鲜明的讽刺。
杏眼?
等等,有点不太对劲。
将视线投过去之际,杨存居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是那样的陌生,杏眼薄唇,哪里像安巧半分?
那些让自己安神的薰香……
“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了?”
怒极之下反而一片平静,杨存收起心中的悲凉,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子。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这么没有智商的问题对方恐怕根本不屑回答吧?
果然……
“要杀就杀,从进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微仰着小脸,女子一脸倔强,并不因为她自己现在身处在极为不利的地位就有一丝一毫软化。
杨存却对她再也生不出半点怜惜之心,毕竟她可是来要自己性命的,若是还在这个时候有妇人之仁,那么纵使是死了也没什么好值得同情。
“我知道你不怕死。那么……你怕不怕不生不死?”
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杨存淡淡看着眼前的人,仿佛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些一个时辰以前还令人难忘的欢愉,空气中的暧昧才刚有了褪去的迹象,他们两个人却已经站在敌对位置。
“你……你究竟想怎样?”
女子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松动,望着杨存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的脸,竟忍不住心底发颤。
“很简单,我不过就是想要一句话而已。”
而已……仅此而已……
女子的眼中终于出现一种被称之为绝望的东西。
她皱着黛眉,似乎是沉思什么,少顷之后,语带希冀道:“你……”
“砰”的一声巨响,让女子的话没有继续下去。
杨存手疾眼快抓过一件衣裳披上,护住自己的同时,也不忘往女子身上扔过薄被,盖住她赤裸的娇躯。
回身看过去时,便发现自己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脸阴沉之色的赵泌云。
哟?
还真没看出这位世子居然还有看别人嘿咻的爱好?
先是送一个美姬过来,然后又自己亲自过来。
不打招呼二话不说就踹开自己的房门。
若是接下来他说是想来探望自己、陪自己下个棋之类,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不动声色地放下床上的幔帐,杨存上前几步看着门口的人,扯动唇角道:“不知世子这个时候过来是……”
尤其还是直接踹开房门进来。
“呃……”
借着沉吟的间隙,赵沁云不露痕迹将室内扫视一圈之后,才儒雅一笑,说:“长夜漫漫,晚辈睡不着觉,所以想找公爷切磋一下棋艺,不知公爷现在可觉得舒畅多了?”
就在此时,杨存发现其实人生还是充满各种不可思议的因子。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吐槽这件事情还真的不能太绝对。
话说完,赵沁云已经大踏步走进来。
杨存倒是不怕他发现床上的女人,毕竟是赵沁云送过来的。
只是觉得刚刚和自己欢好过的女人转眼之间就被别的男人看光光,身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杨存多少有些承受不了,便赶紧上前几步,省得赵沁云直接来到床边。
要说这赵沁云出身不错,应该也算受过贵族教育的人,但是为什么做起事来却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不顾及别人是不是有些不想与外人分享的隐私?
“呵呵,世子倒是好兴致。不过杨某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不大舒适,不如改日再陪着世子切磋可好?”
口中虽然依旧客气,杨存却已经出言拒绝。
而深藏着的意思则是:老子没兴趣,你滚吧。
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三更半夜来找老子,就算你不要脸,老子可是还要名声的。
“公爷房中可是还有别人?”
皱起俊脸,赵沁云却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杨存一阵错愕。
不是他自己送了个女人过来?
这个时候又这样一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而久久没有得到杨存答复的赵沁云也意识到了些什么,不再等对方回答,抽身就往被幔帐遮住的床上奔了过去,一把扯开。
这是杨存第一次见到赵沁云出手,那灵敏的程序竟然不比自己差上多少。
而顺着他的动作将目光投过去之后,杨存的大脑出现刹那间的空白。
床上静静躺着一个女人,被薄被盖着娇躯,裸露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
那张也算是姿色难得的脸孔上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嫣红的唇角,一抹殷红的血迹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目。
一刻钟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美人,转眼间就成了一句尸体。
杨存自认不是一个薄情之人,面对此情此景,还真做不到铁石心肠不动容。
望着赵沁云那张做作的脸,杨存心底升起一股恼怒之气,脸色也沉了下来,冲着赵沁云冷声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还请世子给一个解释。”
眼前一幕是那样的诡异,若说只是为了演一驹戏给自己看,是不是有些劳师动众?
居然连这龟孙子都出来了。
“不是世子安排过来的美人吗?现在您这样是不是想说其实你根本不认识她?”
说到最后一句,杨存的手指直指向已经没有呼吸、香消玉殒的美人。
也直到这个时候,杨存才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
赵沁云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略微沉吟一下才缓缓出声,道:“其实晚辈的确为公爷安排了女人,但是就在刚刚,下人们在花园花丛中发现一名被打昏的女子,而那名女子正是晚辈安排给公爷的。”
看似稀松平常的解释,背后的意义又岂是那样简单?
杨存手脚发凉,再一次看向那女子,心底空洞似的冒着冷气。
不是赵沁云派来,那还有谁……或者说,自己又碍了谁的眼吗?
居然这样暗算自己。
刚才的一切是那样惊险,恍如梦境般的不真实。
而自己遭人暗算,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路人下的手?
“那公爷,您……没事吧?”
赵沁云的声音成功将杨存的意识拉了回来,深知在这只小狐狸面前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不然下一刻自己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收敛了一切心虚,杨存故作惋惜地摇头道:“杨某自然无事了,就是可惜这个娇滴滴的美人。”
完全就是一副甘愿做花下魂的风流人士,尽管在场的两个活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呵呵,那就好。”
赵沁云神色一闪,也不继续追究。
脸上的愧疚之色看起来没有任何突兀,道:“若是公爷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晚辈还真的担待不起。”
“连累世子了。”
杨存也笑得客气。
“那……晚辈先告辞了。”
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自己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赵沁云便开口告辞。
看了一眼已经成了停尸床的大床,又道:“此处已经不宜公爷久留,晚辈这就派人过来为公爷换间客房。”
“嗯,有劳了。”
杨存还真没有和死人共处一室的兴致,尽管是一个美丽的死人。
对赵沁云的建议,杨存没有理由拒绝。
痒……真的很痒,仿佛骨髓中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让人恨不得直接将骨髓敲开,将里面那些作怪的东西统统赶出去了。
杨存从睡梦中惊醒,浑身上下已经是冷汗淋漓。
那种受尽煎熬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一点也不像是做梦。
从赵沁云那里回来已经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那种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内膨胀,偏偏又无可奈何。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力感。
屋外,已经又到了夜色浓郁之时,但是因为噩梦的侵扰,杨存无法安心入睡。
“公爷……”
一道身影急急闯入,杨存神色一僵,迅速掩去脸上的不适,看起来还是往日的样子。
因为听出是杨通宝的声音,便也卸下防备开口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
这和他一向沉稳的性子可是天差地远。
细看之下,杨通宝的神色还当真与往日不同,带着非同小可的深沉,也没发现杨存的不对劲,谨慎向外观望以后才小声对着杨存说:“公爷真是英明,那上水村的下游处果然有问题。”
杨存瞳孔紧了一下,微一沉吟,道:“说下去。”
杨通宝的表情却带有犹豫之色一踌躇道:“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妄下断言,还得请公爷亲自走上一趟。”
“嗯?”
也许是注意力被引走的关系,杨存的感觉反倒变得没那么难受了。
他收紧手指望着杨通宝问道:“很严重吗?”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上水村吗?
杨通宝至于表情这样凝重?
他可一向不是婆妈之人。
本以为黑衣人提供的也许是安巧他们的下落,看这样子难不成另有隐情不成?
将唇紧抿成一条线,杨通宝对杨存重重点了一下头,让杨存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沉了下去。
靠,这种气氛真他妈的不喜欢,也不知道白永望那老匹夫又搞了些什么篓子出来?
希望不要太过棘手才好。
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糟糕,也不知道那位蛇蝎美人在自己身上种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怎样的效果?
现在要是再来上一大堆事情,还真的没办法应付过来。
可惜,事后的事实证明,老天爷根本就是一个聋子,还是一个不戴助听器的聋子,所以杨存的祈祷老天压根不曾听进耳里。
“不是……动叔他们的消息吗?”
明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否则杨通宝也不会如此慎重。
因为太过失望的缘故,杨存喃喃呓语出口。
杨通宝猛然听到,眼中精光闪烁,盯住杨存,带着一点崇拜,之前的阴郁一扫而过,有些激动的问道:“公爷您知道?”
“嗯?知道什么?”
沉浸在失落情绪中的杨存压根就不曾会意杨通宝现在唱的是哪出,只觉得他变脸的速度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神速?
“公爷,属下真心服了您了。”
从小长在杨家,又被赐予主家姓氏,杨通宝的骨子里自然有着一分骄傲存在,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真是假还真的不容易。
在以前,就算是堂堂杨家,能入得了他的眼、衷心膜拜之人,也就是杨术一个。
现在倒好,又多出一个不说,此人大多数时候的行径还是自己不敢苟同的。
“哦,”
盯着杨通宝那双闪烁着贼光的眼睛,杨存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突然便毫无任何征兆地出手,揪住杨通宝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小子居然也学会卖关子了?嗯,很好很好。现在,此刻,你马上将所有消息一次讲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杨通宝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刚诧异这公爷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激动,遂又反应过来也许是心中焦急的缘故,不敢真的挑战他的忍耐限度,答道:“并非属下故意隐瞒不报戏耍公爷,而是比起那件事情,前面的更重要,毕竟这涉及……”
“说重点……”
这句是杨存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让人毫不怀疑,若不是因着杨通宝尚未出口的答案,杨存立刻会毫不犹豫将他扔出去。
至于说什么重点,反正还是需要自己亲自探视证实,那么就算晚一点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美人、是安巧,他们一行人的消息自己真的连一刻钟都等不了了。
这些日子虽说表面上不甚在意,但那也不过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
杨存知道,自己若是表现得越是在乎,那看不见的黑幕、掌握几人安危的大手会越得意,那么他们的日子也越难过。
本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宗旨,杨存刻意不想他们是否已经不在人世的可能,因为那会使他崩溃。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自己孤枕难眠的时候,心扉之间就是钻心一般的疼痛,一呼一吸之间,都承受着那种煎熬。
但杨存人前却装出一副强颜欢笑、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连杨通宝都欺骗得过去。
这样的折磨真他妈不是人受的。
安巧她们的音容笑貌尚且历历在目,现实中却已经是芳踪难寻。
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们为自己而不知在哪个地方吃苦。
只要一想到这些,杨存的骨髓之间就像有千万只蚁虫噬咬。
那种滋味比方才的不适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少靳冰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对一个人的人身伤害,远远比对他精神上的摧残来有效而且强烈得多。
若是可以交换,杨存宁可自己此刻自己是躺着的,也希望她们每一个都能好好的。
所以现在很有可能就是有她们的消息,但是杨通宝这个傻大个却还要钓他胃口?
那种抓狂让杨存恨不得直接把他劈了。
“说重点……”
一句简洁有力的话打断杨通宝那些没用的修辞。
“是。”
杨存此时的猴急样子倒也好笑,幸好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况且杨通宝在这种时候也不一定能笑得出来。
他迅速将脸部表情调整到一本正经的状态之后,冲着杨存道:“公爷请随属下来。”
靠,又是他妈的卖关子。
这一次杨存闭嘴了,眼带威胁地盯着杨通宝不放,心中打定主意,倘若这一次他还继续拐弯抹角,那么他就将杨通宝也拧成弯的夜幕下,杨存幽黑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森然,一抹惊秫自后背窜起,杨通宝很识时务地闭上嘴巴,率先在前带路。
他有一种预感,若是再多说上一句,公爷必定会发飙,而公爷若是发飙,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依两人的修为,要想避开别院中那些表面上还是暗中躲起来的护院侍卫,真不过是小菜一碟。
潜出别院,贴着墙角飞檐走壁,在大街小巷中游走,愈往前,杨存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直到看见朱红色的铜漆大门及门口两尊张开阴森大口的狮子时才恍然大悟。
抬头,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往大门上方的匾额看过去,果然就看到几个苍劲的大字。
“敬国公府”字体厚重有力,雍容大气中又带着帅气的洒脱,一看便知题字的人练就一手好字。
弄了半天,是潜回自己家来了。
看里面灰暗的样子,还真不像是住人的样子。
他们……都在这里?
“公爷,只有在这里才暂时是安全的,属下别无他法,只好先出此下策。请公爷恕罪。”
与杨通宝的拘谨相比,杨存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没有察觉任何不妥,只是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他们……都在这里?一直都藏身在这里吗?”
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之前修缮国公府的事宜是由王动一手打理,危机时刻带着他们一起过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紧随其后的杨通宝脚步一滞,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杨存也没有多加在意,以为他是默认了。
行至门口之际,才发现门上拴着一把铜锁。
回自己家却就这样被锁在门外,杨存以示意的眼神望着杨通宝,后者只是默默低以摇头的动作表示自己也没有钥匙。
砸了?
这可是自己家的东西。
这种没有经济效益的事情杨存又怎么会做?
自己又不是进不去。
放开大锁后退几步,杨存踱步至一边的院墙,然后长腿一抬,飞身而起跨墙而过,以非常霸道的姿势回家。
家?对杨存来说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概念。
跟着杨通宝七弯八拐,到达后院一座僻静之处,直到杨通宝过去打开了门,杨存才看到斗烛般的火焰下一张蝴黄的熟悉脸庞。
而对方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那股激动简直就跟见到亲爹没什么两样,嚎啕大哭着便冲了过来,踉跄的身形猛然一撞,杨存差点就因为招架不住而摔倒。
“公爷啊……奴才想死您了……您知不知道,差一点……就差一点儿,奴才就跟您天人两隔,永远都见不到面了啊……奴才舍不得您啊……”
嚎叫得如此有节奏感的人,除了杨三不会有别人了。
不过眼泪跟鼻涕虽然有些夸张,不过那分真情却是如假包换。
“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一个大男人在那边叫什么。”
杨存任由他抱着自己,强忍下心中的咒骂,一边安抚一边将目光往屋里投去,希望能见到自己此刻急于想见到的人。
可惜屋中空空如也,很明显,方才除了杨三以外并无别人。
“安巧他们呢?”
仍不住问出来,杨存一用力,将杨三从自己身上撵了下来。
虽然见到杨三也是一样高兴,可是怎么会没有安巧他们呢?
再怎么说,抱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安慰,总比看着一个大男人垂泪的样子舒服多了吧?
“主子……您……您,您居然只关心他们,都不问问我是否安好……您……”
谴责的眼神再配上那副委屈至极的样子,看得杨存差一点就喷笑了。
虽然心急如焚,但是杨三这货天生就是给自己找乐子来的。
杨存忍不住恶寒。
“注意一点,公爷的身子岂是你可以碰的?你这小子给我过来,你那眼泪鼻涕往哪里抹啊?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
倒是杨通宝看不过去,大手一抓揪着杨三的后衣领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
看一眼杨通宝那张黑脸,杨三果真老实许多,也许是有心不甘,又不敢与杨通宝正面争执,只好努力向后转头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