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东回到南涪区分局的时候,很多警员有一阵子没看见他了,此时却突兀的缠着绷带现身,不免有些讶然,关系好点的连忙上前问候,顺便打听他出了什么事,但都被杨瑞东简单几句给化解掉,只推说查案与歹徒搏斗时挂了点彩,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避开普通警员的围观,杨瑞东直奔刑警支队办公室,他要去找队长郑宏涛,看看关巍建这条线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等他说明来意,却见郑宏涛有点无奈,又有些不甘地说:“关巍建前两天,就已经被抽调到广德区协助破案去了,不仅如此,队里还收到了他申请调动的报告,局里都已经通过了……”
“什么?!”杨瑞东听到这消息一时有些愕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符合常理。
毕竟,周璐已经被救出来,迟早会回忆起那段经历,关巍建被指认出来是迟早的事,他若是不提前安排自己的退路,那才是咄咄怪事。
唯一奇怪的是,局领导在刑警支队都没有书面上报的时候,便已经提前批准了此项调动,如果说这其中没有一点内情,怕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他是以什么理由申请调动的?!”
“广德区分局领导,指名道姓的要这个人,说是关巍建在协查案件中表现优异,为人沉稳干练经验老到,江北区的刑侦科缺乏骨干力量,亟需补强,还请南涪区成人之美一回,同意他平级调动。”
“局里说放就放了?”杨瑞东有点不可思议,就算再怎么快,走流程也不是这么个快法。
郑宏涛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杨瑞东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并没有感到受挫或是意志消沉,反而露出一丝冷笑,“这次是连遮掩都已经顾不上了吗?连退路都敢露出来!是有恃无恐,还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坦白的说,郑宏涛并没有觉得当前的形势有利于专案组的工作,接下来就算想找关巍建问话,那都算是跨区域执法,没那么便利,而且很可能遭到阻挠,何况,还涉及警局内部人员泄密以及与黑社会性质团伙勾结,甚至直接参与诱骗绑架等罪名,这些问题追究起来,可没一个好解决的,再加上关巍建背后势力的牵连,简直不要太麻烦!
“下一步,是追过去找他谈话,还是直接上报监察委?”郑宏涛试探的问道。
杨瑞东沉吟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幽暗:“郑队,我想悄悄过去对关巍建监控一段时间,看能否得到更多的线索,再约谈不迟,否则,这边一上报监察委,闹得整个警局都知道了,怕是再没有机会问他话了……”
身在体制内多年的郑宏涛,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有些事情在警局内部,那保密工作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小圈子,小派系,甚至各占一边的利益山头,凡是涉及到敏感的政治问题,都怕站错队,反而不如普通案件保密性强,你透点口风,我漏点消息,小道消息很快就满天飞了。
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吧,需要警队这边支持你什么吗?”
杨瑞东淡淡一笑:“暂时还不需要,就现在这样挺好,我们俩知道就足够了!”
……
一片冲天的热浪火光之中,摇晃着影影绰绰难以数清的蹒跚人形,遍地流淌着刺目的猩红,那铁锈般的味道直刺肺泡,触目所及尽是断肢残体,血污横流。
街道两旁横七竖八的摆着抛废的汽车,有的已经在熊熊燃烧,有的车厢内传来瘆人的惨叫和撕咬的狂吼,让人脊背直冒凉气。
周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仿佛是电影里才有的生化末日般的场景,他习惯性的快速检查了一下自身,还好没有受伤,只是之前总是随身携带的手枪不见了,不免让他有些忐忑。
朝四周环视一圈,他选择了一个方向便立刻奔跑起来远离此地,留在原地越久越是危险加剧。
好不容易跑到人烟稀少的某条巷子里,周围既没有了火光,也不再有那种病变的怪物横行,他刚停下脚步喘两口气,忽而听到巷子深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爸爸……”,他原不欲多加理会,但警察的本能最终还是促使他走过去看看情况。
可随着脚步的临近,周剑发现那个叫声越来越熟悉,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但在心底又隐隐觉得好像不对头,等到他孤身一人走进阴暗的小巷内,发现有个衣衫褴褛的女孩,穿着带血迹的睡裙蹲在角落埋头低低的哭泣着,不断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小妹妹,你没事吧?”发现那女孩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周剑暗自松了一口气,试探的问道。
那小女孩的哭声顿了顿,却并没有擡起头,然后继续哭泣着,周剑无奈又向前迈出几步,并不停大量着周围的环境,静悄悄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偏偏就这么个小女孩孤零零的蹲在这里,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鬼神之类的迷信从来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小妹妹,你的家里人呢?”周剑边走边继续问道,期望对方能够擡起头回答自己。
可那小女孩依然不出声回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周剑走到离她只有两步远的距离,陡然寒毛倒竖,眼前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小女孩,倏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他的脚步随之停下。
发觉周剑不再往前,那小女孩终于缓缓擡起了头,露出一脸惨白泛青的脸庞,那双眼睛竟然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完全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样子。
没有武器傍身的周剑,登时一个激灵,知道情况不对马上拔腿便跑,可他几乎是刚擡脚转身的刹那,眼前的小女孩便发出夜枭一般令人头皮发炸的怪叫,呼啸着扑到了他的背上,一口狠狠咬下顿时血花飞溅!
剧痛从肩颈部传来,周剑吃疼后又惊又怒,双手向后猛地一抓,肌肉记忆使他的身体熟练地摆出一个过背摔的姿势,低头拱腰双腿一挺,一气呵成,两手借助惯性将后背伪装成小女孩的怪物,狠狠掼倒在身前的地面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那怪物吃痛嘶叫着爬起身又要扑过来,周剑上前就是一个正蹬,稳稳地踹在对方的脖颈处,将其直接蹬飞了两三米的距离。
连续的反攻奏效,周剑也有了信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解决了这头怪物再说,否则,一路追着自己背后偷袭,防不胜防。
就在他上前一步摆出鞭腿的进攻姿势,头顶的天空中忽然传来巨大的马达轰鸣声,像是从厚重的云层里穿下来一样,很快周围的整个天空全是这种声音,密集而嘈杂,见多识广的周剑立刻分辨出,那是大型飞机发动机的声音。
但眼前的怪物没有解决,他根本不敢多分心旁顾,全力防备对方的扑袭,可没想到的是,那怪物听到飞机的轰鸣临近,狰狞的面孔一滞,不甘心地盯了周剑一眼,掉头狂奔几个腾跃,便消失在小巷的高墙之后。
周剑还在奇怪这怪物为何会突然逃跑,不远处巨大的震动和爆炸的气浪便一起传导过来,这是——轰炸?!
是军方的飞机!!
他们在轰炸城市??!
“这下完了!!”醒悟过来的周剑立刻不要命的发足狂奔,但人奔跑的速度,再快哪里比得上飞机的速度,何况他还有伤在身,绝望之中,背后一股狂猛的冲击波袭来,瞬间将他崩到了半空中,眼黑前的瞬间,仿佛是慢镜头般,他瞧见了自己四分五裂的身躯……
“啊!!”周剑浑身一震,从睡梦中醒来,猛地坐起了身,惊魂未定中,一身的冷汗已经渗了出来。
他剧烈的喘着粗气,梦境中末日之城的景象,犹在眼前,军方最后的地毯式轰炸,更是让他从头到脚检查了自身状况好几遍,才确定那只是一场惊魂的噩梦。
定了定神,周剑下床走到桌旁倒了杯温水,仰头一气灌进肚子里,徐徐吐出一口烦闷之气,又去洗手间擦了把脸这才缓过劲儿来。
这是周剑被汪佺软禁的第二天。
虽然没有将他关进地牢,百般折磨,却也不再被奉为上宾,以礼相待。
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还被切割成上午和下午,也就是每次只有半个小时。
其余时间,就只能待在这间单人卧室里,每天管两顿饭,最多吃个六成饱,走廊里随时都有守卫来回巡逻。
自从得知安刚的死讯,见过地牢里的病变行尸之后,周剑精神上的压力比之前都沉重了数倍。
老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他现在既没有达成原定目标,还得配合歹徒演戏,去欺骗自己的老部下,以及联手合作的军方,这让他颇感煎熬。
而且,周剑隐隐猜测到,汪佺利用他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出逃的机会,这更加让周剑寝食难安!
眼下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汪佺临走前,以他乖戾阴狠的行事风格,恐怕连周剑也会难逃毒手!
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将消息给传递出去,防止汪佺脱逃!
可如今周剑身陷囹圄,连个可信任能托付的人都没有,根本没法去传什么消息,何况,他现在连自己身处何方、身在何地都搞不清楚,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私下里,他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试试藏一个微型追踪定位器在身上,万一没有被检查出来呢?
唉……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是马后炮,根本于事无补!
还不如想想其他办法,看能不能另辟蹊径。
转眼到了饭点,周剑抓紧时间几下就吃完,然后就可以出去放风半小时。
他刚走到前门大厅,只见之前那个给他止血治伤的枯瘦老头,挎着药箱走了进来,见到周剑出门,他招招手让他过去坐下。
“刚好,你过来,我给你把药换了……”懂医术的老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周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连忙配合的走过去坐下,或许,可以从老中医这里试试。
“嗯,没有发烧,也基本没有炎症,你身体的底子还不错,换成一般人,挨了昨天那顿打,没个三五天起不来!”老头自顾自的说道,手里一刻不停,剪胶布、拆绷带、给伤口消毒后,又重新涂抹上自制的蜜色药膏,再重复包扎的流程。
“您老这手艺,没个十几年,我看下不来吧?”周剑也不问对方名字,不咸不淡的随口说道。
“十几年?!呵呵……”枯瘦老头冷笑一声,“你这后辈当真是没见识,我这祖传手艺,满二十年才算入门!老朽虽不及先人那般出神入化,但浸淫此道四十余载,才有今日这般火候!”
周剑面露惊容,随后颇有点难堪道:“咳……我也不懂医术,更没听过您的名号,勿怪~”
“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我【凤凰山陈妙手】,你……”陈老头忽然有所警觉,连忙闭口不言,警惕地朝周剑望去,却见他只盯着自己未包扎完的伤口出神,似乎并非有意在套他的话。
陈老头目光闪过一丝狐疑,也不再提及自己的过往,匆匆给周剑包扎完,背起药箱就走,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陈老先生,多谢!”周剑起身对着陈老头微微一鞠躬,说道,“我实在没想到,在这大山里,还有位悬壶济世,妙手仁心的杏林高手,失敬了!!”
陈老头也不答话,冲周剑摆摆手迅速离去。
周剑微微一笑,他也不奢望凭一两句话,就能让对方冒着生命危险帮自己,但是却已经得到他更想获知的答案——凤凰山!!
面色平静的走出屋外,在有限的院子里绕着圈漫步,周剑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思索着凤凰山这个地名。
方圆几百里,凤凰山,陈妙手。
这一句话的信息,对他来说如获至宝!
有地名,也有人的名号。
即便自己所在的地方,并非是凤凰山,照理也不会相距太远。
这陈医生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多岁了,若是离得太远,往返一趟怕是得费好大的功夫,他即便腿脚再利索,也是个不小的负担,除非,汪佺将他强行留下就住在附近什么地方……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会太亲近,否则,陈老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小心谨慎,畏之若虎。
下次再换药时,不妨从汪佺的为人和行事风格刺激他一下,看能不能争取到一点机会。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里远离凤凰山,凭杨瑞东的能力,有了这条线索,也肯定能顺藤摸瓜,最终找到这里来!!
望着头顶阴沉的天空,周剑的嘴角难得溢出了一丝笑意。
……
方雨菡这几天有些心绪不宁,主要源于她最近反复做的一个梦。
丈夫在家时,精神上有依靠都还好点,现在,家里只剩下她和周璐娘俩,那个梦反而侵扰的她越发频繁和厉害。
梦里,她总是会莫名走进一个陌生的房间,看见丈夫周剑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翻滚做爱。
她又惊又气,马上惊叫着,怒喊着冲过去伸手把他俩用力分开。
但他们却搂得异常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是徒劳。
但她并没有放弃,终于还是把他们两个分开了,那女人很快消失不见。
随后,她发现此时自己也是全身赤裸的,便伸手抱住丈夫,把他那根挺立的阴茎纳入自己的阴道里,兴奋地与他拥抱亲吻,缠绵做爱,尽情大声地呻吟着。
当她感到整个身体轻飘飘的都要飞起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周璐竟然站在房间门口,语气幽幽的质问道:“妈妈,你在干什么!他是谁?!”
方雨菡闻言顿时一惊,正要开口解释,可当她擡头看向丈夫的时候,却猛地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是周剑!!
却是一个五官模糊不清,身强力壮的陌生男人!!
她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无言辩白,但此时她已经无法停下来了,依然兴奋地起伏扭摆着身体,高声放肆地欢叫,宣泄自己心内的燥火和欲望,直到浑身颤抖着泄了身子,绵软如泥。
一旦泄身之后,方雨菡便会很快转醒,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
刚才的梦境直到此刻,还令她面红耳赤,心跳的速度根本未曾减缓多少。
坦白说,她以前也做过一些性梦,但这次的梦却使她体会高潮快感的同时感到羞愧和难堪。
她伸手摸了摸阴部,裆下湿漉漉的一片。
她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干净,翻身想继续睡,可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去浴室洗漱。
上班的空闲时间,方雨菡也去搜过解梦之类的网页,但除了说她精神压力过大,需要一个合适的渠道去排解降压有点道理外,其他大多是些穿凿附会的解释,根本不能让她信服。
这样的感觉非常糟糕,以前的春梦,大多与长期禁欲有关,泄身之后,短期内就会平缓许多,可这次不但没有平缓的迹象,反而有些着魔上瘾了。
这难免让方雨菡想起上次被劫持后,下烈性春药的事,难道那种毒还没解干净?
可是,当时那个女兵说过,已经没有大碍了,莫非这些是后遗症的副作用……
但方雨涵又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找那位军医咨询,毕竟事关自己的清誉,过去了就过了,越少人知道越好!
算了,再坚持一下吧,等丈夫出差回来,或许就没事了。
当晚,前半夜她睡得依然很安稳,但到了后半夜,不知不觉又陷入了那个梦境的循环,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甚至怀疑这不是梦吧?
难道是那时被迷晕后的记忆?!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梦中那个五官模糊的男人面容,似乎渐渐变得清晰了一些,她下意识不去看那张既陌生又近在眼前的脸,只把他当做丈夫混过这段梦境就好,然而,在理智与情欲的挣扎中,那张脸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连男人强壮的身躯也日趋棱角分明。
方雨菡美眸轻闭不敢去看他,只是双手抚爱着“丈夫”紧靠的头颅,感受乳房被男人百般捏弄把玩,欲望渐渐升腾,红润的小嘴哼出动人的声调,男人顺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缓慢向下,滚烫的嘴唇也由胸部渐向下一路吻去,经过平坦的小腹时还特意多吻几下肚脐眼,舌尖也在里边打转。
随后来到内裤上沿,随着双手的用力,紫色内裤也脱离娇躯,黑色三角地带暴露无遗,火热嘴唇一下就贴了上去,鼻子里尽是女人阴部深处飘出的芳香,其中夹杂一丝极淡的骚味,疯狂亲吻。
这时,方雨菡感到一条灵活的舌头在拨弄下体的阴蒂,强烈酥痒的快感让她的身体连连颤抖几近痉挛,她情不自禁的主动将双腿张得更开,方便那条灵活的舌头,从阴蒂到阴唇再到阴道里来回舔扫,以前幻想过的淫靡场景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明白为何某些片子里,女人总会张开阴唇乞求男人的舔弄。
当“丈夫”的嘴唇再次抿住她的阴唇到嘴里品尝轻咬时,从男人口腔里喷出的热气直往她阴道里灌。
淫水很快流了出来,在温热的舌头挑拨下汩汩地向外流。
她已经不能自已了,如果说刚才她的心里对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还有一些挣扎和抗拒,但现在她完全放弃了,而且是迎合着,她只想让他那跟勃起的粗长肉棍赶快插进自己的体内。
“进来……我要……啊嗯……”她呻吟着,要求着,并不住自我安慰这是梦境,是安全的。
男人的龟头又大又圆,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坚挺的阴茎像一个准备冲锋的战士一样剑拔弩张,梦里无需戴套,更不需要担心什么排卵期或是安全期,他对准那个迷人的蜜穴,用龟头来回蹭了几下,便顺利地插了进去,下体被充满的那种胀满感,让方雨菡拱起了小腹,一阵轻微的痉挛抽搐。
她心里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新鲜感,这种新鲜感是那种接触陌生肉体的生涩期待,似乎也有对小别重逢的兴奋刺激。
男人兴奋地在她体内肏干着,用那根有力的权杖在她的蜜穴内凶猛的抽插。
方雨菡的泪水很快流了出来,下体的淫水也随之汩汩分泌而出。
这一切都证明,这才是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那种充满澎湃激情的性爱,不留余地满含征服感的肉体交合。
她平时端庄俏丽的脸庞此时兴奋地有些扭曲,满面绯红的呻吟着,全身的美肉都在亢奋地颤抖。
太快美了!
太满足了!
她多想一直停留在此刻,在床上,在这个时候,直到精疲力尽。
梦境中的男人并没有让方雨菡停下来喘息片刻,而是继续用肉棒刺激顶撞着她,让那快感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冲刷着她的岸堤。
将她从浪底抛向浪尖,而后倏然坠落,悬在半空时,又被另一股浪潮卷起,抛向更高的空中,在上上下下的起伏中,频频眩晕,几近昏厥。
方雨菡在身下被动地摇曳着动人的雪白胴体,沉醉在快乐的风暴中欲罢不能。
她颤抖着,迎接着愉悦地到来,像是炎旱的土地喜迎着甘霖。
甘霖如滂沱大雨,淹没滋润着这一片久旱的沃土,雨水汇聚成潺潺的溪流,奔向低谷去浇灌那朵艳丽的雏菊。
如果说以前迷离的性梦令方雨菡还感到羞愧和难堪,但此时她却放开了自己,既然是在梦里,她就不想再被束缚住,不想被欲望的火焰持续煎熬。
她需要一个热切的眼神,一个强壮的男性身躯,哪怕这一切只是虚幻,也无所谓,就在这梦里释放自己!
想通了以后,性爱的刺激就像是连锁反应让她不能自控,完全停不下来,她也不想停下来。
男人雄健的身躯仿佛给她无尽的激情和鼓励,让她毫无顾忌地向前再向前。
她呻吟着,把心里的压抑和愉悦都释放出来。
方雨菡更加大胆了,在自己私密的世界里,在这个一切都在她掌控的领地里,她扒光了对方的衣物,让那健硕雄壮的躯体紧压在她身上。
她亲吻了他,抚摸着那勃起的骄傲的男性权杖,它真的充满了力量!
像一团跳动的炽热火团!
她将那火放进自己的身体,让起伏的身体和这火一起燃烧,一起飘散。
她欢快地低吟浅唱着,在火焰中她逐渐升华,化作片片尘埃,向着广阔无垠的天空飞去……
又是一个清晨,方雨菡悠悠转醒,这次嘴角带着丝丝笑意,生理上的满足让她既兴奋又羞赧,但心里变得愉快的,不再沉重压抑。
方雨菡发现自己的身上只剩上半身的睡衣,下体已然完全裸露。
昨晚梦境中酣畅淋漓的交欢让她体会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欢愉,虽然她知道那一切都是一时的虚幻,当不得真。
她的手缓缓伸向了两腿之间,在那丛茂盛的林地触到了比之前更加丰沛的湿润,面色难以抑制的迅速染上了一层红晕,现在想想她又有些迟疑,即便在梦里,她是不是也有些太放纵了?
黏糊糊略冰凉的感觉,让她颇为不适,翻身下床几步冲进了浴室,很快传出淅淅沥沥的冲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