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她们两个弄过来,”没有理会河内善的反应,宫下北走到左侧的墙壁边上,将放在那里的一张桌子直接拖过来,把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这才指了指被捆在角落里的女人,说道。
“你想干什么!?”小针历二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在椅子上挣扎着,大声道。
“请你看场戏,”宫下北冷笑着说道,“听说你的两个女儿都是优等生呢,表现那么好,应该还是处女吧?”
“你混蛋!你敢碰他们,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小针历二目眦欲裂的怒吼道。
可惜,这里没人听他的,按照宫下北的吩咐,两个黑衣女子走过去,一人一个,将一对双胞胎姐妹提过来,让她们面朝下趴在桌子上。
两个女孩被塞住嘴,也叫不出来,不过,她们早就吓傻了,这会别说叫喊,就连挣扎都没有。
宫下北走过去,伸手揪住两个女孩的头发,将她们垂着的头提起来,看了看她们苍白的小脸,笑道:“很漂亮呢,在学校里,追求的男生应该不少吧?”
“你别碰她们,别碰她们,混蛋!畜生!”
小针历二歇斯底里般的叫喊着,而在角落里,同样被捆着的中年妇人也呜咽着朝这边挣动,她整个人蜷在地上,一拱一拱的,就像个大虫子。
宫下北绕到桌后,用两根手指勾住女孩裤子的松紧,不紧不慢的往下褪,同时嘴里啧啧有声的赞叹道:“真是鲜嫩的身体啊,还带着香味呢。”
“你别碰她们,别碰她们,我给你钱,所有的钱都给你……”小针历二的咆哮变成了哀求。
宫下北不理他,又走到另一个女孩身后,如法炮制,将她的裤子也整个褪到足踝处,随即站起身,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我给你们,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你住手啊,混蛋!”小针历二再次改口,“我把你们要的东西交出来,你别碰她们!”
宫下北冷冷一笑,手上的动作不停,他将裤子褪掉,下身凑到女孩的臀后,伸手去抓女孩的头发。
“在上马,上马五丁目,”小针历二语速飞快的说道,“5-2-11,那里是我的秘密宅邸,你们要的东西都在那里,在那里的书房暗格里,相信我,相信我!”
宫下北的动作顿住,他抬头看了看小针历二,缓缓后退一步,将裤子重新穿好,这才冷漠的说道:“去把东西拿回来。”
“嗨!”河内善微一躬身,转身离开。
等到河内善的脚步声走远,宫下北走到小针历二的面前,说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跟我耍滑头,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
小针历二哭的鼻子眼泪到处都是,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你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吗?完啦,全都完啦,你们会死的,我也会死的,我一家人都会死的。”
“你是说金丸信吗?”
宫下北冷笑道,“真是愚蠢,他现在还有资格让我去死吗?那狗东西已经自身难保了。不过,对你来说,如果不能做出正确选择的话,倒是的确死路难逃了。”
“正确的选择?”小针历二有些茫然的问道。
“没错,正确的选择,”宫下北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先委屈你们待在这里,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去自首,你只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能为自己的家人挣到一条活路。你最多去做几年的牢,我可以按照你坐牢的刑期给你补偿,1年1亿日元怎么样?等你出狱之后,仍旧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小针历二的眼珠动了动,整个人似乎活泛了许多,他舔舔嘴唇,仰脸看着宫下北,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嗤笑一声,宫下北朝站在身侧的黑衣女子使了个眼色,转身退到一旁。
两个黑衣女子上前一步,将锁住小针历二的链子打开,又过去将桌上的两个女孩松开,最后将那个中年妇人也放开,这才重新退到一边。
“你可能还不认识我,”等到一家人搂在一块哭够了,宫下北才继续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赤本良一。”
“你就是赤本良一?!”小针历二显然听过这个名字,他惊讶的说道,“接替赤本原介的那个赤本良一?”
“没错,”宫下北点点头,心中明白,自己的事情果然金丸信也在关注着,否则的话,小针历二也不可能听过自己的名字。
“既然你是赤本良一,那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金丸信是什么样的人吗?”小针历二愤怒的说道。
“当然知道,”宫下北笑道,“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准备这么做,而且必须这么做,难道我应该待在家里,等着他来拿走我的一切吗?”
“什么叫你的一切?”
小针历二说道,“你从赤本原介那里得到的一切,都是属于金丸信的,如果不是他的话,赤本原介哪能享受到30多年的风光?!”
“这只是你的想法罢了,”宫下北吃吃笑道,“我可不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一切最初属于谁,现在,既然到了我的手上,那它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也只能属于我。”
“国正武重是你杀的?!”小针历二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
宫下北没有开口,他扭过头去,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
“我明白了,”小针历二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我都明白了,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一旦这件事失败了,你将要面对什么吗?”
宫下北没有再理他,扭头对守在一边的两个黑衣女子说道:“照顾好他们,别让他们受了委屈。”
“嗨!”两个黑衣女子躬身应道。
从地下仓库里出来,在地上破败的仓库里吸了支烟,又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河内善带着两个人赶了回来。
小针历二没有撒谎,宫下北需要的东西果然被带了回来。
这是一本私账,是过去几年中,小针历二背着金丸信记录下来的,兑换了多少不记名折扣金融债券,什么时候兑换的,钱走的什么账户,每一笔都很清楚,这是一种自保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最后落到了宫下北的手里。
带着得来的两份证据,两本账簿,宫下北重新上车,直奔下一个地点——今天他忙碌的很,估计暂时不会有停脚的机会。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四辆黑色的轿车在公路上缓缓的行驶,去往了目黑区的方向,最后,停在了葛原神社外的停车场里。
没有让梁家训跟随,宫下北一个人下了车,径直走进葛原神社的正门,由一个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知客僧带领着,去了神殿后的一处厢房。
厢房内亮着灯,宫下北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房内的榻榻米上,跪坐着三个人。
三个人中,一个是满头银发但面色红润的老头,剩余两个则是年纪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人。
宫下北走过去,一语不发,直接将拿到手的两个账簿放在三人面前的矮桌上。
“请坐吧,”老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两本账簿,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说道。
“不敢,”宫下北垂头行礼,不仅没有过去坐下,反倒退后两步,闪到了房门边上。
随后一段时间,厢房里陷入了安静,只有翻动账册的刷刷声,而且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
约莫十几分钟后,老头拍拍手,一个手里拿着相机的年轻人从侧门闪进来,开始逐页的给两本账册拍照。
忙碌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年轻人抱着相机退出去,老头看了宫下北一眼,说道:“拿走吧。”
“嗨!”宫下北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两本账簿拿在手里,转身就走。
“你从没见过我们,记得吗?”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右侧那个浓眉大眼,皮肤有些油腻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
“嗨!”宫下北停住脚步,转身再次行礼,应道。
带着账簿从葛原神社里出来,被外面的细雨一淋,宫下北只感觉有了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他抬起头,看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任由细密的雨水打在脸上——他感觉这样很舒服,清凉的雨水能让他感觉到头脑的清醒。
只有一个龟井静香终归还是不够保险,政客都是一些不要脸的臭货,谁要是敢相信他们的节操,那才真是离死不远了。
宫下北没兴趣做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不想像个避孕套一样,被人用过了就丢的远远地,所以,他必须给自己多安排两条退路,免得将来悔之不及。
重新回到车上,宫下北将两本账簿交给梁家训,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轻声说道:“安排人,把这个交给高桥武生,记住,一定要交到他的手里。”
高桥武生,东京地方检察厅次席检察官,据说是个刚正不阿的家伙——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