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章 偷窥﹗峨嵋女眷﹗（下）

　　“明天敝派将改道回归武当山，要跟峨嵋、丐帮、神教众位朋友分别了，当真教人好生不舍。”夕阳下，宋青书温文浅笑，门牙反光。

　　“唉，为甚么我们峨嵋山，不是跟武当山挨在一起呢？”

　　又不是五岳剑派﹗两座山靠在一起有亲么﹗这些峨嵋丫头真是不知检点﹗若丁敏君那八婆在场，肯定会向灭绝师太举报你们﹗

　　话说，丁敏君依然失踪……当日我把她留给田伯光，他居然一直玩到现在，这么长情？真是个重口味的淫贼啊。

　　不过，嘿嘿，今夜之后，江湖上将会诞生全新的淫贼﹗没错﹗就是宋青书你了﹗谁叫你大抢本少爷本来已经不多的锋头？

　　又约任盈盈夜半谈心，不知聊甚么聊到她脸蛋红红……

　　再让你猖狂下去，那还了得？

　　今晚，是败坏宋青书名声的最后时机了：一来，武当、峨嵋、丐帮、日月神教四者的根据地各处一方，明日就会分头上路；二来，赵敏在万安寺撤退时，可约了我明晚，在大都的‘曾阿牛客栈’喝酒……

　　已届黄昏，四路人马又停下脚步，泊好马车，准备做饭和过夜。今天的驻扎之地，再非荒山野岭，而是一条废村，有几十间空置的石屋。

　　哎，仔细一望，这里是我编写游戏时，没来得及完成的地区呀，难怪只有空屋，并没村民。

　　峨嵋派女眷，挑了村东的几间房子，自灭绝师太、周芷若以下，全体住进去——正是我的目标﹗

　　醋劲大发的任盈盈、陆无双，继续疏远我，总算还有双儿给我送晚饭，不然真是沦落到狗不理的地步，呜呜……

　　大敌当前，等我搞定宋青书，再哄回她俩好了。

　　好不容易，终于入黑。古人都习惯早睡，饭后都回屋抹身，准备睡觉甚么的，是我行动的时候了——

　　‘玩家使用’易容术‘﹗外形变成宋青书的模样了﹗’

　　黄昏时，我拍过宋青书肩膊，取得他的外貌数据；如今一下子便从头到脚，变成作青年书生打扮，眉目清秀，俊美之中带着三分轩昂气度的‘玉面孟尝’。

　　可恶，这发质、这皮肤、这身高，全属偶像级数，若我用这副躯壳来邂逅一众女角，纯爱之路必定易走得多，畅通无阻呀……

　　呸，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不过是比他长得……

　　稍逊……

　　一点点而已……

　　事不宜迟，出发﹗其它三大势力以男人居多，为了避嫌，选择的房舍均距离这村东略远，我纵不隐身也没问题。

　　嗤，本意就是嫁祸宋青书，隐形就达不到效果了。

　　该怎么做才好？假装偷窥失败，刻意引起骚动？太普通了，要不……公然露械？或者索性裸跑，甚至当众掏出鸟来大打手枪……

　　咦？当真有个背影，站于峨嵋女眷借宿的屋后窗外……在打手枪？这个抢先我一步的变态，是谁？

　　书生打扮，跟我一样的穿着……

　　干﹗这身影是宋青书呀﹗哗哈哈，真不愧是斯文败类，居然不用我陷害，自己也按照原着，做出偷窥峨嵋派的兽行来﹗你这下半身动物，长得帅又怎样，本性难移呀﹗

　　嘻嘻，得来全不费功夫﹗枉我还易容过来呢，现在不用我亲自出马啦，只须我在这里大叫‘宋青书偷窥峨嵋女眷﹗’，你这家伙的光明前途就到此为止﹗

　　“宋……”且慢﹗瞧他手肘起落如风，打手枪打得这么起劲？

　　峨嵋派里能勾起他性欲的，也就只有周芷若一个了﹗岂有此理﹗竟敢偷窥我的芷若﹗只不知她是在抹身还是更衣？

　　我也好想一睹她春光乍泄的一刻呀﹗

　　蓦地，宋青书的手枪没有打到射出来，而是戛然停止，紧急从裤头中抽手煞车，再轻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摸完下面又打脸，好不卫生﹗

　　自掴过后，臭小子又皱眉又摇头、既咬牙复握拳，满脸自责，天人交战……

　　最终竟然扭头就走。

　　哎呀，也挺有良心嘛，定是觉得亵渎了女神周芷若，无地自容……

　　好，我可以大叫‘有淫贼’来送他一程了……

　　慢着，那一线窗缝，他可没掩上就走了﹗周芷若应该还在窗边……

　　唔，跑江湖，最要紧的是随机应变﹗行动变更——我且先偷看完周芷若，再大叫宋青书的名字不迟……

　　蹑手蹑脚，来到窗外，我的芷若究竟在用湿布擦裸体，或是正换衣服脱清光？

　　探头定睛，朝窗内一看，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纤瘦的女性背影，和一件……阿、阿婆肚兜？

　　呜～哇～是灭绝老尼的上身半裸背影﹗来人﹗我要洗眼呀﹗哇吐～来迟一步，周芷若定是已经走开，早知我该先用性精神指令的‘幸运’才对……

　　咳咳，隔夜饭都呕出来了﹗宋青书你这混帐，害得我眼球重创﹗你不仁我不义，马上就大叫你的名字——

　　“宋～青～书～﹗”

　　嗄？我都还未张开嘴巴？而且这声音好愤怒﹗是在我后面响起的？

　　回身一望，眼前站着一个执剑的中年侠士，正是武当第七侠——莫声谷﹗

　　“青书﹗你太令七师叔我失望了﹗”莫声谷活像全家归西一般，面如死灰：“你、你竟然做出……偷窥峨嵋女眷，此等武林难容的劣行？”

　　哈，歪打正着，始终顺利害到宋青书了……不，脑门里这‘咇咇’声是怎么回事？是‘蜘蛛感应’在表示……有危险？

　　“铮﹗”只见莫声谷一怒拔剑，溅泪激动：“青书﹗我要代武当——清理门户﹗”

　　不、不不不妙呀﹗黑狗偷食，白狗当灾﹗我这假宋青书，竟倒霉得要代真的背这黑镬？

　　“七师叔﹗不﹗莫七侠﹗有话好说﹗我不是……”

　　‘莫声谷使用’武当剑法‘攻击玩家﹗玩家装备的’鳌拜宝衣‘抵消了伤害﹗’

　　哇﹗心脏几乎被刺穿了﹗三十六着走为上着﹗

　　“孽畜﹗瞧你哪里逃﹗我追到天脚底也不放过你﹗”

　　‘玩家逃跑了﹗莫声谷使用’武当梯云踪‘穷追﹗’

　　陈、陈友谅﹗快出来替我杀了莫声谷呀……不对，明朝都灭亡了，陈友谅早作古啦﹗

　　前面有间石屋，可让我往左拐……好，一拐过去，立刻隐身——

　　吁，好、好险……咦？这呆站在路上的背影……是刚才走了的宋青书﹗

　　“小畜生﹗你给我止步﹗”

　　“七、七师叔？”

　　我隐形躲在一旁；莫声谷却追上真正的宋青书，阴差阳错，情况跟《倚天》原着一样……

　　“七师叔，你……”宋青书见对方怒气冲冲的架势，瞬间会错了意：“天网恢恢，纸难包火，是我应有此报……为免败坏师门名声，请、请你……动剑吧﹗”

　　喂﹗不过是偷窥罢了﹗用不着引颈就戮如斯夸张吧？

　　若换成我岂非要杀千刀？

　　我虽瞧你这小子不顺眼，但任你这样死掉……

　　哎，我好歹也是你的创造者……

　　‘玩家解除了隐身状态﹗’

　　我在宋青书身畔现身，他和莫声谷都大吃一惊：“怎么……有两个？”

　　我一搭宋青书肩头，猥琐淫笑：“我乃‘万里独行’田伯光﹗他是‘作恶多端’云中鹤﹗今晚教你武当派，知道我俩新练成的易容术之厉害﹗”

　　“失陪了﹗哈哈哈……”我再发动隐身，力按宋青书一同蹲下：“别动﹗”

　　“他俩……”莫声谷环顾四周，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青书，吁……”

　　莫声谷收剑离开；宋青书茫然望我：“你、你是那个田伯光？”

　　“田你个头﹗”我取消易容，现出真身：“都敏俊呀﹗”

　　打手枪君再度误解眼前局面：“都兄﹗你我泛泛之交，你竟冒死易容，救我解围？这、这恩情真、真是……”

　　这就是名门子弟的脑袋结构吗……

　　也只能顺水推舟，好人装到底了：“如果不是看在我女人，即是你的八师叔任盈盈份上，真是懒得管你﹗但我好歹也算是你八师丈，怎能见死不救呢？”

　　“可你这衣冠禽兽，真是枉练圣贤功﹗”我食指戳他胸口，尽情数落：“胆敢偷窥峨嵋诸女，真是人面兽心﹗”

　　“都兄，你教训得是……”宋青书愧疚之极，万分痛苦：“可是，可是我对她……一见钟情，不能自拔﹗入夜一闭上双目，眼前全是她的倩影，我想她想到快要疯了﹗长此下去，不单……偷窥，我恐怕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简直已经直逼少年维特的烦恼啊……再这么搞下去，他说不定会自断经脉自爆甚么的……

　　这游戏版的武当派，张无忌已经黑化成不信任女人的奸魔；继续放着宋青书不管，难保他不会由瞥伯进化成淫贼……

　　可我总不能将周芷若让爱于他这么伟大，我又不是李寻欢……

　　虽说我跟周芷若八字没一撇，但她贵为女主角级人马，于我后宫可是必收的一个……

　　唔……

　　就这么办好了：鼓励宋青书向她表白，收下一张轰轰烈烈的‘好人卡’；然后嘛……

　　他这么喜欢峨嵋派弟子是吧？

　　以后姑且安排他接收丁敏君好了﹗前题是，田伯光要玩到何时才放人……

　　“宋兄，卿本佳人，奈何作贼？以你这英俊的……以你这马马虎虎的样子，就光明正大，向她表白啰﹗”

　　“都兄，家父中年丧偶，我自幼丧母，我……”

　　“懂啦懂啦，不用说了，所以你想早日成家立室，享受家庭温暖对不？来，表白这回事很简单的，我教你一句话，女人听见，九成都会感动答应……”

　　宋青书先听、再念，直至学会，对我感恩戴德；我受之无愧，方解除彼此的透明状态，放他回去睡觉。

　　叫他表白，我不会是作法自毙吧？周芷若对她的好感度大抵不高；而我可是牵过她小手，答应过陪她取得倚天剑、屠龙刀的……

　　“后～庭～”女鬼般的呼唤，喉头一凉，我被一把金剪刀架住：“昨晚总找不着你呢﹗”

　　东、东方不败……又为了那守宫砂来追究我？

　　“万事有商量﹗你的剪刀，先别往我裤裆下移呀﹗”

　　“喂，你刚才和武当派姓宋的，月黑风高，蹲着搭肩在谈情么？好像我在你家看过的那套断背山耶……”

　　这婆娘……至少脸蛋和胸部是女人，凡是女人，都喜欢……听八卦——

　　“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先移开剪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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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晨。

　　我蹲于比人稍高的不知名草丛，旁边是东方不败，还有各在左右两旁的任盈盈、双儿、仪琳、程英、陆无双、袁紫衣，甚至包括黄蓉……

　　就是说，我属意的女子，只有周芷若不在场。

　　我瞪着金冠高帽的东方不败：“我跟你说是秘密﹗为何会外传到人尽皆知？”

　　东方不败装傻抬头，轻吹口哨；另一侧的袁紫衣远远插口：“小敏俊，别这么小器啊﹗女儿家最关心这种事情啦﹗”

　　双儿可爱地附和：“对哦对哦。”

　　“好紧张呀。”陆无双也难得地醋恼大减：“不晓得周姑娘，会否接受宋青书呢？”

　　虽然始作俑者是我，但我开始可怜宋青书了……他有极大机率，在这八个‘八卦众’眼前，收下好人卡……

　　草丛对开不远处，是盘膝坐地，刚用过早饭的灭绝师太和周芷若两师徒；另一边厢，宋青书昂首阔步，向着她俩走去。

　　他额角冒汗，抿着下唇，显见紧张……

　　连我也紧张起来了……求神拜佛，周芷若不要忽然接受他呀……

　　宋青书来到两人身前，清清喉咙，小声对周芷若说了甚么……但见周芷若面带疑惑，起身走开……YES﹗她拒绝他啦﹗

　　周芷若信步走来草丛，发现蹲着我们一行九人，小惊一吃：“你们……”

　　袁紫衣忙一手拉她亦矮下身来：“周师妹，宋青书向你示爱了么？”

　　“他……宋少侠？怎会向我说……那些？”

　　葱绿衣衫的十七、八岁少女，秀雅极美的粉脸一红，有意无意，遥瞥向我，状似解释：“我和他都没单独说过……多少句话。他只是拜托我回避一下，说有要事禀报师父。”

　　黄蓉蓦然开口：“他这是要向你师父提亲啦﹗贵派弟子的婚事，像当年纪晓芙与殷梨亭，不都要先得师太首肯？”

　　惨、惨了﹗算漏了这一点﹗周芷若两亲双亡，婚嫁没有父母之命，便由师尊来决定了﹗宋青书这种系出名门，文武双全的正派子弟，100%合她胃口呀﹗

　　“我、我……”周芷若‘我’了几声，显然跟我一般想法，既尴尬又焦急……

　　“殊﹗宋青书说话啦﹗”

　　“师太，晚辈……”宋青书深深吸气，庄重地跪在灭绝老尼跟前：“不，青书……”

　　宋青书鼓起勇气，一字一顿：“艾、艾……”

　　仪琳心地善良，替他担心：“想不到平素说话流利的宋少侠，到了要紧关头，却期期艾艾……”

　　“艾、I……I……LOVE……YOU﹗”

　　程英闻言茫然：“甚么意思？”

　　在我家既上网又看电视的双儿，记心极好：“我……爱……你。”

　　宋青书﹗你真是个恋爱白痴﹗我教你的I LOVE YOU无疑发音正确，但要对着目标周芷若说才对呀……

　　“师太﹗I LOVE YOU﹗我爱你﹗青书斗胆向你提亲﹗请你——嫁给我吧﹗”

　　“轰～隆～”晴天霹雳，风吹落叶，我们一男九女，如受精神攻击，集体石化﹗

　　袁紫衣结结巴巴：“宋青书他、他、他……不是喜欢周师妹，而是喜欢……我师父？”

　　我的下巴也几乎掉到地上……可回想起来，宋青书在万安寺十三级宝塔的言行——

　　‘都兄﹗休得对师太无礼﹗’

　　‘师太，鞑子纵火烧塔，往下已无出路。六大派的同道正撤上塔顶，晚辈内力已稍复，特来护送。’

　　‘师太，晚辈来开路，请。’

　　‘师太，请你先跳，然后再到周姑娘和晚辈……’

　　我先入为主，只道他是为了周芷若，才处处讨好灭绝师太，那想到他喜欢的竟是灭绝师太？

　　昨晚，我偷窥时也不是来迟一步，他是一直瞧着灭绝师太在更衣打手枪……

　　到我跟他对话，双方口里都没提到周芷若三字，但我讲到的‘她’，跟他提及的‘她’，根本南辕北辙……

　　最后，他说‘家父中年丧偶，我自幼丧母’，所以他是个喜欢上年纪女人的恋母狂……

　　这、这就像是推理小说，误导读者的诡计嘛……

　　“胡、胡说八道﹗”当事人灭绝师太，比我们旁观者更震撼，浑身发抖：“胡闹﹗你胡闹﹗”

　　宋青书豁出去了：“师太，你不接受青书，我就长跪不起﹗”

　　“唉，宋少侠，我已又老又残，我已不能，亦不配再谈甚么恋爱。”

　　“岁月可以把我的灭绝枯谢吗？在我心中，你便拥有永远的美。”

　　上面这两句对答，源自我电脑里，某套经典港漫的对白……

　　“青书，按时日，‘赏善罚恶令’，快将重临江湖。我身为掌门，要代峨嵋派挺身前往‘侠女岛’，我跟你……待不长的。”

　　‘侠女岛’？不是‘侠客岛’？

　　“我就是晓得来日无多，才想跟灭绝你珍惜往后每一个日子﹗对啦，我总不能一直喊你灭绝哦，你的本名是……”

　　“我单名乔，俗姓慧。”

　　“那你嫁给我之后，就叫宋慧乔了。”

　　然后，孩子名叫仲基吗……

　　‘系统公告：宋青书和灭绝师太定亲了﹗’

　　“哗哈哈哈哈……真是峰回路转、出人意表啊﹗”我好开心﹗笑得快要满地打滚了：“双儿你们一个二个，神色为何这么古怪？应当替宋少侠高兴才对嘛﹗别这么肤浅，以为英伟侠少只会喜欢你们年轻姑娘啊﹗黄帮主你也该向师太学习，勇敢追求第二春……不、不，最后一句我讲错了，你别运降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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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青书为父亲宋远桥，引见儿媳妇灭绝师太，宋大侠以致其它二、四、六侠的表情也是万分精彩……

　　无论如何，武当、峨嵋再结亲家，当年纪晓芙之憾可说消弭不少，我真是做了件好事哦。

　　宋青书的命运突破原着，如愿以偿娶到一位峨嵋派的姑娘；但一得一失，原作殷梨亭的少女娇妻杨不悔，却被张无忌横刀夺爱，世事两难全，唉。

　　灭绝师太向门下宣布婚讯，顺便交代正事：“等为师接过‘赏善罚恶令’前去‘侠女岛’，本派掌门，就正式由芷若接任。”

　　预先把掌门铁指环交给周芷若，灭绝师太又向众女介绍袁紫衣：“这位是你们师姐袁紫衣，是我和‘恒山三定’共同教养的弟子。”

　　“紫衣乃她小时候躲避仇家，掩人耳目的名字，她本叫袁承志，是前明故蓟辽督师袁崇焕公的女儿。紫衣，我走后，你在报父仇之外，若有余裕，便襄助峨嵋及芷若一臂之力吧。”

　　那天何铁手说，没听闻袁崇焕有儿子，但好像有个女儿，答案竟是如此。

　　臭电脑总爱取消各本书的男主角，今次倒有点新意，将《碧血剑》的袁承志，性转换嫁接成《飞狐外传》的袁紫衣。

　　程英讲过，当年明、宋联军抗金，袁崇焕、郭靖各为两军重心，故人之女，袁紫衣自是叫黄蓉做郭伯母了；她说自己在恒山待过，原来曾与仪琳份属同门。

　　“蓉姐……”我低声问身畔一同旁观灭绝师太说话的黄蓉：“‘侠女岛’？究竟是甚么鬼地方呀？”

　　“不是你创造出来的吗？”

　　黄蓉神色凝重：“世上有两个所在不明的地方，叫练武的女子闻风丧胆——一个是有去无回的‘侠女岛’；另一处则是听见名字都令人皱眉的……‘发情谷’。”

　　‘侠女岛’，是脱胎自‘侠客岛’；‘发情谷’……难道是‘绝情谷？’

　　“十年一度，‘赏善罚恶二使’，会强逼各门各派的女首脑接下‘赏善罚恶令’，坐船出海远赴‘侠女岛’，从没有人回来过；‘发情谷’则是……传说中会令女子……啐，听名字你也心知肚明吧。”

　　‘侠客岛’、‘侠女岛’一字之差，邀请的掌门，变成挑女不挑男？那一干女人都在岛上干甚么了？不是……磨豆腐吧？

　　然后还有‘发情谷’……

　　谷主仍是公孙止那色鬼么？

　　之前放过武功已废的李莫愁时，我还特意叮嘱她别去‘绝情谷’，免得步上原作葬身火海的收场……

　　如今却跑出个‘发情谷’来，难道她变成要被……

　　欲火焚身？

　　袁紫衣的父仇、‘侠女岛’、‘发情谷’，这是以后我要闯的三条支线吧？只能以后再说了……

　　恭喜完宋青书大婚之喜，我便问他解惑：前晚他约任盈盈夜谈，原来是请教她如何追求女生。

　　甚么都可以害羞一场的任大小姐聊到这个，自然就脸红了，并没有给我戴绿帽呀，只是她和陆无双仍然不搭理我就是了，呜呜……

　　唉，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也是时候潜回大都，应赵敏之约了。

　　反正万安寺破关时，得了一个瞬移卷轴，见完赵敏，再决定用来追上哪一路的姑娘吧。

　　趁东方不败在马车中睡午觉，我偷偷牵走神骏白马‘风云再起’。

　　一如预料，跟我在襄阳骑过的‘小红马’一样，都是可以用于短距离瞬移的坐骑……

　　好﹗在大都等我的赵敏郡主，我来啦——

　　正待上马，身后却响起女子的话音：“都少侠，你要到哪里去？”

　　叫住我的这熟悉声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