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一听就彪了,哇啊啊大叫往兰子屄里尿鸡巴水儿,一边儿尿,铁蛋儿这小犊子,和他爹小时候一样皮,还在俺屁股上打了两下,说叔,你屁股上咋这么硬咧,跟石头疙瘩一样,叔,你卵蛋咋一动一动的咧……”
“俺畅畅快快放着怂浆子,兰子紧紧搂着俺,也不敢出声儿,铁蛋儿开始还在俺身边绕,后来猛子在玉米地外头喊他,他就出去了,俺俩才松了一口气。俺舒坦了,这才发现兰子背过气去了,赶快掐她的人中,给她喷水,她醒过来就又哭,说这次丢大丢人了!”
妻子在一旁深切同意,“我要是做爱被人家看了,怕是寻死的心都有了,你真是色欲熏心,什么都敢干。”
王大牛低声下气:“俺……嘿嘿,俺那真是急眼了,啥也不顾了。俺可知道错了,后来兰子两天没让俺上炕哩!”
妻子看他傻乎乎的,刚才兴高采烈的样子一下子又蔫了下去,好像我老婆也让他两天没上床似的,好气又好笑,“那是,要是我,让你两个月不上床!”又奇怪,“你个大牲口也能忍住?”
王大牛憨笑,“嘿嘿,兰子两天没让俺上炕,第三天俺实在忍不住了,要来硬的,她说你硬来吧,俺有了,想出人命你就硬来。俺都傻了,乐疯了,兰子还生俺的气,俺说咱娃都要有了,还生气哪?她说那铁蛋儿把俺底下都看去了,说着又要哭。俺说他个小屁孩子,过几天就忘了,哪懂啥屄是屄蛋是蛋的。兰子又说你要痛快也行,以后咱俩啥时候干那事,得听俺的。俺一听急了,说你是俺的媳妇,俺想啥时候日就得啥时候日,这改不了。兰子听了说你真是种牛托生的哩!
又想了想,说那这样,俺大着肚子的时候,你得听我的,为咱娃好。“
“俺一听行,你都给俺怀着娃了俺还能可劲儿折腾你?听你的!兰子算是气消了。俺说媳妇俺都憋死了,她说你憋着吧,还有九个月要憋,俺说那你,那啥,给俺叼叼?俺媳妇说做梦,俺就捂着鸡巴说要炸咧!要炸咧!兰子最受不了俺傻样,说真是大牲口哩,俺咋就看上你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说是说,照样给俺叼鸡巴,兰子真好哩!”
我老婆听王大牛这个粗鲁的汉子,讲他如何又一次化女人的怒气为艳福,感叹道:“王大牛,我还以为你憨厚呢,其实比猴儿都精!”
“俺不憨厚?人家都说俺憨的都傻!要不咋有那么多工程找俺做?俺肯吃亏哩!”
“你……你好多时候都不憨厚。”
“媳妇儿,”王大牛低下头,长满胡茬的大嘴撅起来,亲了亲我老婆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说:“男爷们要是在鸡巴上还憨厚,那真才是没用哩!”
我软在沙发上,三天来一次次的打击、一次次的性刺激、一次次的发现自己内心的黑暗、一次次被侮辱、一次次从心理上被征服,我知道王大牛说的对。
我是个聪明的人,但我“在鸡巴上太憨厚”。
王大牛也许不聪明,但“在鸡巴上很活跃”。
一个男人鸡巴上劲头大,没事儿老是硬,看见漂亮女人就想肏,他就有攻击性,他就有野心和企图,他就能打拼出一片天地来,我想王大牛从一个民工到一个包工头、小老板,很大的原因就是他“鸡巴不憨厚”。
雄性激素对人的推动力是可怕的,历史上那一个征服者和伟丈夫不好色呢?
我在沙发上,转过头,不再看向王大牛和我老婆,我累了,很累。
我失去了,也得到了,我失去的是老婆,得到的却是心里最黑暗欲望的被满足。
我思考了太多得与失,我需要休息。
我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今天晚上,王大牛没有再折腾妻子,他毕竟也不是超人。
我做着很奇怪的梦,我梦到我中学时那个非常强壮的球队守门员,王峰,从一具雪白的肉体上抬起头,淫笑着看着我,脸上挂满了得意,那个在他身体下颤抖着的人,她的脸渐渐清晰,竟然是我的母亲!
我梦见我少年时代父母工作的那座重工厂,那热气蒸腾着的公共澡堂,那些赤裸裸的肉体,我梦见一双铁钳般粗大的手撩拨着胯下黝黑的大鸡巴,在我面前炫耀着说:“干儿子,咱这鸡巴咋样?肏你妈你愿意不?”
我梦见在我家的床上,我母亲被几个粗犷壮硕的男人轮番蹂躏,那些男人嘿嘿淫笑着,热汗淋漓,我母亲被夹在两个大汉中间,发出愉悦的浪叫,在房间的另一侧,我那高级工程师的父亲,正目不转睛地观赏,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我梦见一列飞驰的火车,我很热,我想忘记一切,我想离某个充满屈辱的地方越远越好……
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的美梦,我不知道自己是痛苦还是快乐,直到我被王大牛震天响的呼噜吵醒,迷迷糊糊地走向书房,躺倒自己的床上。
睡去的同时我感到,我的小鸡巴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