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天子带到了一个机器面前。机器不算很大,大概两米宽,高度与天子的腰相齐。机器的开口在面向我们的一侧。两排交错的钢炼齿轮缓慢而平稳地转动着。
“知道这是什么吗?”
天子摇了摇头。每日都在天上的世界游手好闲,对人间之里与妖怪山尚且不甚了解的天子,对21世纪的工业产物自然更加无所耳闻。
“这是粉碎机。可以粉碎一切,无论喂给它的东西有多坚硬。”
“就这个?”天子的语气中有一丝怀疑,“我知道你很像考验一下天人身体究竟有多硬,但就凭这几个齿轮……”
我可以理解。毕竟虽然名为粉碎机,这台机器看上去却很“温和”——齿轮的转动是如此缓慢,齿轮上也没有类似尖刺、锯齿等令人心悸的利物。对于不了解它工作原理的人而言,只有亲眼的见证才会令她们明白这台机器的威力。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放到了两排齿轮交错的缝隙上。
砖头刚接触到齿轮,我就立刻松开了手。然而,尽管没有了手的支撑,那块砖头却依旧浮在半空,并没掉下来——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砖头的另一侧已经被粉碎机咬住了。尽管齿轮箱接触卡入了一块砖头,然而齿轮的转动好像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依旧跟原来一样慢悠悠地转动着。然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砖头与机器接触的那一端正在一点一滴地被机器所吞噬,砖头与机器接触的地方可以看见迸溅的砖灰,机器也发出了隐约的嘎吱声响。
一开始,用于重力等因素,砖身虽然被机器咬住了,但随着齿轮的起伏还是会有轻微的上下晃动。等砖头的小半个身子都没入机器后,一切便顺理成章了许多。砖头也不晃动了,如同失去了生命一般再无挣扎,配合着机器一点点地将自己磨成粉末。等砖头被机器吞没殆尽,机器的齿轮依旧暗沉沉地,自顾自地缓慢转动着,而之前看似坚硬的砖头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机器口下还残留一些红色的砖渣。
天子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我甚至可以听到她喉咙里清晰的咕咚一声。
“没错,就凭这几个齿轮。”我笑道,“您觉得够照顾您的身体了么?”
“也……也许吧。”天子的声音明显带了一丝颤抖。
“OK。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准备开始了。在开始之前,您可以选择是否要裸体执行。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您的衣服很精美,被毁坏了有点可惜,并不是对您有什么非礼的想法,”我一边说着,一边瞟了眼天子的身子,“当然,以天子小姐的身材,裸体执行也绝对会很色情……我是说有观赏性。”
“切。”天子做了个鬼脸,然后便去解开衣服的绊扣,“本小姐也心疼自己的这身衣服。人都要没了,衣服可得留着。总得给这个世界留点念想。”话没说完,上身的纽扣已经解了个干净。原来天子的衣服是由一个连着衬衣的围裙与裙子所组成的,衬衣之下便只有胸罩。没了衬衫的连接,衣领自然地分向两边。将天子的胸膛袒露而出。两只被内衣包裹得紧实胸部硬挺挺地暴露在我的视野中。等天子将衬衫连着围裙从头上反脱而下,她的整个上半身便了无遮挡,只剩下了一条无肩带的蓝色胸罩。
比起衬衫,裙子拖起来显然要容易得多。只要将腰围一松,两条腿卖出来就好了。天子的身材本就比较纤瘦,此刻没了裙子,两条白皙骨感的大长腿变显露无疑。
“内衣还要脱么?”
“看你自己。”我耸了耸肩,“对我而言,要收藏,肯定希望能收藏一全套。”
“色狼!”天子红着脸骂了句,然而双手却老老实实地反背过身,去解自己的内衣衣链。无肩带的内衣脱起来甚为方便,链扣一松,不需天子动手,那内衣便自己飘到了地上,露出了一对坚挺的奶包子。
在显界的死宅眼中,天子是公认的飞机场。然而那是隔着衣服的大概所见,谁都无缘得窥其布料下的真实面容。此刻,真正看见了天子的胸部,我才意识到——天子的奶子是真的小!不过也不至于对A王炸就是了。平日里的平坦也许是由于胸衣过紧,此刻没了一切束缚,这一对乳房还是有一点规模的——也就是比拳头大一点而已。
“变态!在看人家哪里?“我正看的出身,一把剑“刷”地一下插入了我眼前的地里,吓了我一跳。却是天子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出言,啊不,是出剑警告。
“没……没什么。”我讪讪地挠了挠脑袋,“请继续吧。”
天子却不依了,她一手护着胸,一手指着我,气鼓鼓地一脸怒火:“转过头去!要不然我不脱了!”
“是是是……”可人儿的脱衣表演谁愿意拒绝。但是当天子当着我的面将绯想剑拔出地面时,我还是决定先服从为妙,“那你脱好了喊我啊。”说完,我便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身去。
天子脱得不慢,但对背在一旁满脑子都是春色的我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天子才软软地说道:“我……我脱完了,你转过来吧。”
我回过头,只见那一身蓝白的衣裙已经被叠好,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地上,绯想之剑压在衣服下,带着桃子的黑帽子则被放在衣服的最上面。棕色的长筒靴则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衣服后面,而靴子的后面,则是一丝不挂,满脸羞红的天子。她一手护胸,一手护阴,修长的大腿内拗地夹在一起。没了衣服和武器,局促不安的天子看上去和一个普通的女孩没什么两样。
“乖,把手放下来,让我看看。”我说道。
“凭什么!我才不放。”
“不放可以。等会你就要被绞得粉碎,到时候就再也没别人能看到你的裸体了。”我叹息道,“那么可爱的身子,就这么了无痕迹地没了,真是可惜。”
“你……!”天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慢慢地放下了双手,露出了樱红的乳头以及粉嫩光洁的下体。
“真可爱。”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句。
“可爱你还要用这种东西对付我!”天子脸虽羞红,嘴上却不肯吃亏,“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是啦是啦,都是大猪蹄子。”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相机来咔嚓一拍,记录下了天子最后的模样,”好啦。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可以正式开始啦。“
“开始就开始!”天子眼一闭,“把我推进去吧!”
“推进去?”我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动手的,还请您自助完成您的死刑。”
“自助?!”天子看了看转动的齿轮,“你让我把自己送到这玩意儿里去?”
“是的。”我笑了笑。
“这也太过分了吧?!明明就是你们要我死,要我死还不亲自动手?这是什么混蛋?!”
“我要是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你往这机器里推,我就不混蛋了?”我翻了个白眼,“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困难。你只要把脚放到齿轮中间,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天子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左腿,将脚趾小心翼翼地往齿轮间放去。大拇指首先碰到了齿轮。一开始只感觉齿轮凉丝丝,滑溜溜的,没什么特殊。就在这时,齿轮上的凸纹转到了天子的脚趾下,凸起的金属瞬间格住了那一根肉柱,将脚趾带入了齿轮中间。火辣辣的痛感伴随着酸麻从脚上传递而来。
“啊——!”
天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她忙不迭地想要把脚抽回来,然而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天子低头一看,便惊恐地发现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里,机器已经啃到了自己的小腿。脚脖一下的部位已经被这看似缓慢的齿轮尽数碾碎。
天子赶忙伏下身子,双手抓地的同时用另一条腿蹬住了机器框架的边缘,想要逃离这该死的鬼机器。然而地面上的障碍物早已被我清理干净。天子连发几次力都无法成功,机器却已经咬到了她的大腿。大半的齿轮已经被鲜血所染红,机器口不时喷出几点红白相间的碎肉烂渣。
无奈之下,天子扬起了手——她想招来绯想之剑,砍断自己被卷到一半的左腿,然而招了半天手中却空无一物。宝剑的突然失灵让天子的心凉了一大截,她抬头一看,之前压在衣服下的绯想之剑不知何时已经被我提在了手里。
“快!快把剑给我!”疼痛与惊恐交迸下,天子的嗓音早已带上了沙哑的哭腔,“求求你!”
“这个?”我不紧不慢地提着剑柄在她眼前甩了甩,“你要用它干什么?”
“砍……砍掉我的腿!”天子趴在地上的身子又往机器的方向滑了一点。回头一看,机器已经逼近了她的臀尖,“快……快!要不你来砍也行!”
“砍你的腿做什么?”
“救我呀!我……我要活!我不想死!”
“不要腿了?“
“不要!我要命!”
“那不行。”我走到了离天子一步远的地方,然后蹲了下来,看着天子的眼睛,“现在救下你,你就是个残疾人了——天子那么完美可爱,怎么可以以残疾人的身份活下去。“
“……所以?”
“所以,请天子小姐以一个完美的姿态——去死吧!”
天子愣住了。她瞠目结舌地望着一脸笑意的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天地间一片寂静,只剩下机器依旧慢吞吞地卷食着天子的身子。过了半晌,天子突然疯了似的向我扑来:
“你这个变态!恶魔!杀人狂!你混蛋……”
说是扑,其实只是动作上的形容,事实上,无论天子有多么的张牙舞爪,来势汹汹,她的手都不能贴近我分毫。相反,她只能在机器的运作下不进反退,离我越来越远。天子疯狂地骂着,豁出命一般将她所知道的所有秽语都往我身上倾斜,而我只是一脸笑意地,望着这个蓝发少女一点一点的被机器吞噬。
骂了半分钟,天子的骂声突然变成了一阵凄惨的长鸣,却是机器已经“吃”完了她的一条腿,开始将魔爪伸向她的腰臀。腿部之上即是胯骨。腿骨都没能在粉碎机下保留几何,胯骨又能有什么特殊之处。刚一接触就伴随着几声脆响被碾成了粉末,所谓天人的强硬骨骼也不过如此,可惜的倒是天子的一对翘臀,在接触齿轮的时候就如同白面包一般,鼓胀了一瞬便彻底泄气,被整个儿吞了进去。
胯骨碎尽,天子没有被吞的另一条腿便失去了骨骼的限制,与身子完全平行地折在机器外,这看上去倒有着几分诡异。可惜的是虽然骨头分家,然而这条腿的皮肉却还是和身子相连的,因此如此向往外界的它也没能幸免,就这么紧紧地贴着天子的躯干,一起地被机器一点点地吸收着。
天子的腰肢夸张地僵着,赤色的瞳孔已经微微扩大,平坦的小腹紧绷着,痛感令天子从胸到脖子红得如要滴血。已经碾压到小腹的齿轮,缝隙间吐出来的也不再只有肉骨,而是开始出现棕色绿色的各种碎片,那是天子的脏腑碎片。
这时候我慢悠悠地走到了天子面前。后者则勉强梗住脖子,颤颤巍巍地看着我。疼痛模糊了天子的意识,她看着我,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与仇恨,而是迷茫的如同一张纸。
“你……干……干什么?”
“你想要活命吗?”
听到“活命”二字,天子已经涣散的表情又泛上了一丝血色,“想……想!救我……快救救我!”
“好,我来救你。”一边说着,我一边蹲下身,挽起了天子的长发,“你说过,砍掉你不要的部分,剩下的部分就可以活,对吧?”
“没错!砍……快点砍啊!“
“换种思路,砍掉的部分是不要的,也就是说被砍掉的都是不重要的。相反,保留下来的,一定是最重要的,对吧?”说话间,我已经将天子的头发在左手上缠绕牢靠,露出了她纤细的脖子,右手则拿起了绯想之剑。
“是!”
“那我就留下你最重要的东西好了,剩下的东西就都不要了罢!”说罢,我右手一挥,将宝剑向着天子的脖子砍去。
疼痛早已带走了天子绝大多数的意识。看到我过来,她只听到了“救”“活命”等寥寥几个字,便以为我要出手搭救,于是忙不迭地把我的所有问题都肯定了下来,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搞清楚我问了些什么。恍惚间,天子只觉得脖子一凉,视野突然摇晃了起来,有点令人恶心。但是,肚腹上传来的撕裂之痛确实消失了。天子只觉得视野摇摇摆摆地一路上升,然后,她便看到了我的面庞。
以为被我所救,天子想要说一声谢谢,然而嘴唇颤抖了半天,死活发不出声音。与此同时,眼皮却莫名地沉重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疼痛过于激烈,现在陡然获救,自己才会如此疲惫吧。
既然如此,那就休息会好了。等休息够了,再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道歉把。
怀着这样的想法,天子阖上了双眼,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绯想之剑果然神奇,天人的身躯如此坚硬,像我这种没怎么习过武的人,竟然也能如此轻松地做到一刀断首。由于头发被缠在了我的左臂上,因此身首分离后,天子的脑袋自然飘飘荡荡地挂在了我的胳膊上。我也不解头发,而是直接将胳膊高高举起,一边欣赏天子最后的表情。面对她的刽子手,我本以为她会满面仇恨。没想到看到我之后,天子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欣慰,然后眼睑才慢慢闭合。
与此同时,机器的工作也进行到了尾声。满是肉渣的血红齿轮依旧不紧不慢地,一点点粉碎这天子的残躯。在胸部挤入齿轮间时,巨大的压力另两只乳房鼓成了紫红色,宛如两只气球。也许是达到了承受的顶点,两只气球似乎忽然被“戳爆”,将乳房皮下丰富的脂肪溅得到处都是,这才带着干瘪的乳皮,不甘地没入了齿轮。而天子的断颈,在受到齿轮挤压的时候,竟然被挤出了一节脊骨。染血的脊骨咕噜噜地落在地上滚了几下,而吐出它的断颈则已经消失在了齿轮中间。
说起来令人惊讶,天子最后进入碾压机的,竟然是她的右腿——折叠过来的右腿,从臀到脚趾间的长度超过了断颈足足二十公分。等断颈彻底粉碎,天子的还剩下一小半的右腿。那根皮肤苍白的腿沾着血,孤零零地从齿轮中间探出来,如同溺水的人伸出一只手在奋力呼救。呼救的手沉入了水中,溺水的人基本就没救了。而随着那根腿没入粉碎机的血口,天子的身子也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从粉碎机之旅从左脚趾而起,到右脚趾而终,这也挺有意思的。而促成这一切的,正是天子完美的身材。
我打开粉碎机的废料箱,看着里面一对满是腥臭味的碎肉——这就是十分钟之前,我相机里那个纤瘦美丽的蓝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