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水七槻却是其一开始便选定好进入自己势力中的智囊人选。
毛利小五郎开口了,古怪的音调再度发了出来:“不得不说刚刚真是看到了一出好戏,没想到这位小姐身手这么敏捷,气力那么大,那么胖的一个家伙竟然你也拖得动,那个密室手法蛮不错的,但其实还可以再精进一些。”
黑色手套的食指和拇指捏了捏。
“你是谁?为什么要带着这面罩?”
听到自己手法被人看穿,越水七槻不由有些惊慌起来了,她原本的计划便是用这个密室手法杀人的,可还未动手杀人便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给看穿了。
“我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是一位谦虚的杂耍老手,代替苦难命运的受害者出现。这个面罩,原是虚华的外边,代表着幸存者的欢呼。虽然现已空洞,落寞,但是面对过往伤痛的刺激,它再度焕发了生机,便决心铲除那些引来腐败堕落的邪恶毒虫。”
“法律并非毫无缺漏,遏制那些狂暴、恶毒、贪婪地对人性的无尽的破坏,对他们唯一的裁决就是复仇。正义和信念不是无用的,它们的价值终将与真理的价值一同显现。”
“小姐,你可以叫我V,或者另一个名字,戏命师!”
越水七槻听到面前这个古怪的男人说的话,只觉得每一句都说到自己的心声。
那位逼死自己好朋友的高中生侦探便是一个恶毒的狡诈之徒,仅仅是为了自己高中生侦探的名声,诬陷自己的好朋友是杀人凶手,最后更害得其跳落悬崖,还硬生生为其穿上畏罪自杀的名头。
因为当时的事件中警方并没有透露那位高中生侦探的名字,因此越水七槻才会专门设计这个甲子园比赛,就是要找出一年前逼死自己好友的那位口音古怪的高中生侦探。
这才将邀请信送到:
喜欢称呼自己为鄙人的时津润哉;
带着浓重大阪口音的服部平次;
以及在英国留学导致日语发音都不太清楚的白马探;这三人身上。
越水七槻听到他自称的名字,V,Vengeance,复仇者,她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了复仇者的味道,不由脸上微微放松。
面前这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似乎有着一股独特至极的魅力,虽然带着面具,却感觉十分值得信任。
越水七槻继续开口道:“那另一个名字戏命师又是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笑了笑,古怪的音调再度发出:“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死亡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逝者当灿若流星,谋杀是一门艺术,每一次都需要绽放地完美无缺才行。”
“与名侦探互为死敌地便是我这样的人了,戏命师!”
越水七槻只感觉浑身战栗起来,这面前这人说的话都是真的,整张脸唯一能看到的眸子中包含对生命的漠视,完全是一个将生命戏弄于鼓掌间,追求谋杀艺术的人物。
可听到这样的话,早已决意杀人复仇的越水七槻却感觉无比地带感,她望向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些崇敬之意。
越水七槻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无人岛上?”
“因为我得知一个女侦探决意谋划一场杀人复仇命案,觉得很有趣,便过来看一看,或许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吧!”
“你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我从未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过?”越水七槻不由惊呼起来。
毛利小五郎笑了笑,古怪的音调再度从面具底下传来:“我自有门道,我还知道,你是为了一年前在四国发生的薰衣草事件中,你那位因诬陷而自尽的女仆好友复仇而来的,当初薰衣草别墅中的大小姐是自尽身亡,却被路过的蹩脚高中生侦探说成是谋杀案,还怀疑到你那在别墅打工的好友,最后更逼得你好友自尽。”
听到这话,越水七槻的脸色变得完全不敢置信。
这件事不是当事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的,面前这人实在太诡异了,竟然将之前的事都调查地清清楚楚。
毛利小五郎接着开口道:“小姐,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吧,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看看到底从名侦探变成的凶手会有怎样的精彩表现!”
毛利小五郎话语中有着强横至极的蛊惑之意。
越水七槻已经完全确定面前这人并不是来阻止自己复仇行为的,恰恰相反,他便是复仇者的一员。
越水七槻心里对面前这人下了个判断:这是一个极端的犯罪分子,不,是极具魅力的极端犯罪分子。
看到这样的人物,越水七槻感觉自己以前遇到的犯人都弱爆了!
“好了,小姐,闲谈到此结束,你也许该继续穿衣服了,稍稍提示一下。”
“什么?”越水七槻不由好奇询问。
“你这种情况喝木瓜汁和汼奶或许能有改善。”
听到这话越水七槻脑门青筋暴起,在对面前这人的判断中多加了一条,恶劣的犯罪分子!
“你听,有人快要来敲门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正当越水七槻将视线从房门那转过来时,不由吃了一惊,小口微张,瞳孔不断地收缩,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那唯一的窗户反锁了,而刚刚与自己聊天聊了那么久的名叫V的那个男人,如一阵青烟般消失在房间内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暗门,或者是魔术?越水七槻将胸前衣服丢在床上,赤裸着身子开始在房间内寻找起暗门来了。
可是,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到这一幕暗笑不已,他刚刚只不过使用了一张初级迷幻符便在越水七槻面前施展了一出大变活人的戏码。
紧接着,敲门声真的响了起来,门外传来了甲谷廉三的声音:“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房间里有人在吗?”
越水七槻开口道:“有,不过我正在换衣服,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