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是你呢?为什么会是你呢?”越水七槻眼中含有深深的不解。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在甲子园比赛中那个可怕的犯罪分子,那个带着诡异面具的强大男人,竟然会是享誉曰本的大侦探,毛利小五郎。
一个最厉害的侦探,却也是阴影之中的王~者。
越水七槻清澈的眸子多出几分迷茫,今天的发现几-乎毁了她的世界观。
毛利小五郎脸上啜着轻笑,坦然地面对着越水七槻的凝视。
一旁的侍者上了一杯他往常点的咖啡,他夹起两块方糖,放入咖啡中,轻轻搅拌出漩涡来。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越水七槻回想起当初的场景,在码头的凌空对视,其实早已预示了这一切,能把那么多聪明人玩弄于鼓掌间,若不是这位名侦探,又有是谁。
毛利小五郎抿了一口咖啡,轻轻地开口道:“但我最最希望的是,你能明白我下面的话,尽管我不了解你,甚至从未见过你,未曾一起欢笑悲伤,未曾吻过你的面庞,我仍然要告诉你,我爱你,我全心全意爱你。”
他如诗咏般念出这段话来!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越水七槻瞳孔不断收缩,她连忙伸手进入风衣胸口,从怀里捧着一张泛黄的枯纸出来,犹若珍宝般。
这段话便是这枯纸上最后的文字。
这张枯枝便也是当初越水七槻在监狱之中找到的,她视若珍宝,受尽刑罚与折磨之时,以此为精神支柱的事物。
若非上边的文字,越水七槻都觉得自己难以熬过那暗无天日的牢狱日子。
这是出自毛利小五郎之手,仿照前世《V字仇杀队》里边的洗脑方式,自己誊写出来的文字,大篇杜撰,甚至于给V,给自己的这个身份添加了许多悲惨的背景,借以引起越水七槻共情。
而在那黑暗的牢笼之中,却也是是越水七槻最为脆弱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凭一纸文字,将一枚种子种入越水七槻心灵最深处。
“这也是你写的吗?V!”
越水七槻直问道,而毛利小五郎轻轻地点了点头。
越水七槻脸上泛起一抹惨笑来:“我不明白,明明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却竟然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毛利小五郎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演技瞬间施展了出来,他的双眼变得深邃,眼中出现追忆之色,语音轻缓地开口:“即便被人称为名侦探,也有时会感觉到无力,越水,有些罪恶超乎你的想象。”
“法律也并非永远公正的,在这个国度中,一直追求所谓的人权,明明有些人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却能因所谓的人权得到宽大处理。”
“甚至于一些顶尖的罪犯,凭着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能让你找不到丝毫证据将其送入牢狱中。”
“这样的人,就像那个时津润哉一样,当初害死你的朋友,却仍能顶着侦探的名头逍遥于世间,我想,任谁都会觉得不公吧!”
“这也就是我成为V的原因。”
毛利小五郎缓缓俯身向前,大手缓缓地触碰倒越水七槻那精致的小脸上。
越水七槻瞳孔缩了缩,却也没退缩。
演技完全爆发的毛利小五郎双眸中带着一抹哀伤,一丝期望。
“越水,你刚刚说错了,你并非对我一无所知。”
“如你见我之所见,如你感我之所感,那么,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寻我之所寻吗?”
越水七槻脸色大变,她攥着那张枯黄的纸张越发用劲。
“V,毛利君,这上面写的也都是你所经历过的吗?”
越水七槻只觉得不可思议,以她了解的毛利小五郎绝不可能经历过这纸张上写的故事。
可若不是这样的话,那V的存在便完全说不通了。
那样可怕的存在必定是因为经历过无数苦难,才会涅盘而生出这样的黑暗之徒。
脑补了许多的越水七槻最后还是相信了毛利小五郎的话,她那迷茫的眸子变得坚定。
越水七槻绽放出见到毛利小五郎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如你所愿,我愿意追随你,那么,我是该叫你V呢?还是该叫你毛利侦探呢?”
此刻的越水七槻恢复了几分少女的活泼。
毛利小五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越水,你相信你自己应该清楚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送你一份礼物。”
越水七槻顿时感觉脑袋上一凉,帽子被掀开了,一个小圆光头出现在毛利小五郎眼前,正是上次送入监狱时候被剃光了的脑袋。
越水七槻表情瞬间变得羞恼,正要气愤开口,而后毛利小五郎大手却覆了上去,凉丝丝的冰意在头皮上蔓延开来。
接下来一幕便是越水七槻也不敢相信了。
犹如魔法般,那被剃了光头的脑袋竟然迅猛地生长出头发来,不多时,越水七槻便恢复了一头及肩短发。
越水七槻拉了拉垂落的头发,是真的扯到自己的头皮,这是真的头发。
“V,你是怎么做到的?”
毛利小五郎脸上多出一抹笑容,却没回答。
这一幕咖啡馆内并没有人注意到,所以二人仍然坐在原位继续交谈。
……
二人交谈了许久,之后,越水七槻继续戴上自己的帽子,而后出了咖啡馆。
只是从今日起,宫野明美的花店中便多了一个喜欢打理薰衣草的女店员了。
看着越水七槻离开了,毛利小五郎这才满意地转身往楼上三楼走去,看来不久后自己就要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助手了。
毛利小五郎来到三楼门口,还未进门便听到里边传来园子的声音。
“小兰,你说毛利叔叔怎么还没回来啊?以往他查案不是很快的吗,嗖嗖嗖就搞定了,怎么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来啊!”
小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说园子,你不是说要和我学料理的吗?怎么一直在惦记我爸爸。”
“嘿嘿嘿,看来我就是做大小姐的命,只能过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这话说得太嘚瑟了,园子立即挨了小兰一颗爆栗。
“你教我的这几道菜太难了,我都学不会。”
正在这时,毛利小五郎推门而入,家中两女顿时惊呼起来。
“爸爸!”
“毛利叔叔!”
两女瞬间迎了上来,左右簇拥着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