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女被绚烂的舞台吸引住了,毛利小五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蚁人机器人便不断派出,不多时,整个会场的情形便全都被其掌控住了。
除了中森银三和他的四个手下外,还有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高帽的危险分子在会场中。
他们一个个揣着手枪,想必就是为了‘红色之泪’而来。
这时,报幕者卖力地介绍起来了。
“接下来表演的是来自德国最伟大的魔术师,那就是曾一手制造了埃菲尔铁塔失踪的奇迹,罗伯特?安吉尔!”
宴会中许多人听过他的名声,便忍不住惊呼起来。
灯光一落,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高礼帽的中年欧洲男子携着衣着暴露的女助手出现了。
他身材修长,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略微鞠躬,便引得全场掌声。
‘魔术师’开口了,女助手则用日语翻译其话语。
“今天我表演的魔术一生只表演一次,是十分危险的尝试。”
“当初传授我这个魔术的老师在为我演示的时候溺死了,我是希望自己幸运一些,能够成功的。这是一个密闭的玻璃水箱,没有机关,一但从上边跃入,就会绑上铁链,直接锁死!”
他伸手将幕布掀开,的确有一玻璃水箱出现在众人面前。
“玻璃水箱高两米五,没有任何可借力的地方,而我就要在溺死前逃离这个水箱。”
水箱逃生魔术,这种魔术可是常见得很,犯得着用上一生只表演一次的说辞吗?
在场观众不由议论纷纷,一下子对这位魔术大师的期待感降低了不少。
“当然,关键的是,我也会将身子绑住。”
“我这里有手铐,枷锁,脚铐,绳子,还有各式各样的束缚工具。”
“听闻贵国是缚艺大国,全场所有人,任何一位观众,都可以上来将我绑住。只要你有一点点怀疑,都可以上来给我施加束缚,自备工具也都完全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观众们这才眼睛亮了起来。
于是乎,很多个观众便自发上前去,给这位魔术师施加束缚。
上去的观众大多都是自备工具,没用罗伯特自己准备的道具。
其中一个秃头富豪更是拿出自备的绳子,给这位魔术师绑了个龟甲缚。
而中森银三也是有了兴趣,拿出自己的手铐上前将‘魔术师’铐住了。
毛利小五郎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睛微眯了起来。
主要原因是派出的蚁人机器人检查过那玻璃水箱,这水箱的确没动过手脚。
一旁的青子忍不住开口道:“爸爸的警用手铐都用上了,要是这人没办法挣脱怎么办?”
园子在旁边轻声安慰道:“放心啦,人家敢这样表演,肯定是心里有数的。”
一通群众捆绑游戏后,罗伯特?安吉尔已经变得极为狼狈了。
其手里戴着手铐,身上是龟甲缚,脖子还有个枷锁,脚下还挂着两颗铅球,大腿还被人用皮带连着手打了结……
他是在助手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爬上楼梯,来到两米多高的水箱前的。
罗伯特艰难地画了个十字,深吸一口气,眼中神色十分复杂。
而后他便一迈步跌入这蓄满水的水箱中了。
而旁边的女助手便连忙将顶上的盖子拉下,捆上铁链,锁上钥匙,再将易融钥匙丢入一旁燃烧的篝火盆中。
水箱逃生的魔术开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紧张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在场所有的观众全都专注地望着舞台上的水箱,便是后台的朱迪和其团员们也不例外。可是这解锁逃生却分外不顺利!
已经过去两分钟了,水箱中的罗伯特仅仅将脑袋上的枷锁取下罢了,他连手铐都取不下。
其脸色一开始是涨红的,之后变成惨白一色,而且手脚渐渐地没有了气力。
以毛利小五郎的眼光来看,这里没有掺杂半点表演成分,的确是人溺水的反应。
真纯忍不住轻声道:“叔叔,不对劲啊,好像他真的出不来啊!”
这时,水箱里的罗伯特眼里满是对死亡的惊恐,双手更是忍不住砸着玻璃,似乎在发出求救信号。朱迪见状,当即脸色大变。
可不能在她的告别演出发生这样的事。
她便带着团员从后台出来,连忙质问女助手那钥匙所在。
可钥匙是易融材质做成的,早在篝火盆里被烧得干净了。
无奈之下,朱迪便连忙叫团员们去拿消防斧,准备劈开水箱救人。
底下的观众一个个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实在是那泡得浮肿的罗伯特眼神太逼真了,太吓人了,真像是濒死的人在求救一般,看得就让人觉得难受。
可这水箱玻璃竟是特殊材质做成的,消防斧劈下去竟没留下半道印子。
真纯和小兰都忍不住了,两女撑起沙发靠垫便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抢过斧头开始劈砍起水箱。小兰的怪力之下,这特制水箱终于出现了裂纹!
而反应迟钝的中森银三这是才发现不对劲,要是因为自己的手铐害死了这魔术师,那前程不就付之一炬了吗?
中森银三连忙拿出证件,大声喝道:“我是警察,让开,我来救人。”
说着这话,他便掏出手枪,对着这玻璃开始射击。
砰!砰!砰!
底下观众顿时一阵阵骚乱,尖叫声起。
那子弹根本没射穿玻璃,反而弹射出来,几如流弹一般!
而水箱中的罗伯特对着中森银三落出一缕感激的微笑,可眼里满是真实的绝望。
而后其瞳孔渐渐放大,嘴巴再没出任何气泡。
死了!
逃生魔术失败,罗伯特切切实实地死了!
他的身子半悬浮于水中,呈现出死尸状!
胆小的观众们顿时尖叫连连,他们没想到来看魔术表演,却亲眼目睹魔术大师殒命的瞬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说的就是此刻的骇人!
舞台上的中森银三顿时脸色惨白,小兰和真纯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真纯不甘心地持着斧头又砍了一刀,只是突然,水箱上的悬挂幕布落了下来,将水箱和尸体都遮挡住了。
而沙发卡座上的玛丽望着毛利小五郎,颇有些疑惑为何他不上去救人。
如果他去,肯定能把人给救回来的。
可是毛利小五郎的视线却早已没在舞台上了,转而望向了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