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阴阳鱼平静的印在墙上,黑白鱼眼直直的注视着墙壁前的长者。
一切寂静无声。
从护卫队卡尔玛召集的会议归来,林长老就在均衡教派三十三层的内殿里面对着太极图打坐,一言不发。
门外,站立着教派中最强的力量,人称均衡三忍的三位忍者。
能成为忍者之人,必有过人的天赋和极强的忍耐力,而这三位忍者中的佼佼者,自不必多言。
三忍都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
靠左站立的是身穿紫色忍服的约德尔人,人称“狂暴之心”的凯南,虽然只有1米来高,但他的忍法造诣却是三忍中最为强悍的,攻击能力也是最强的。
门的正前方,直直挺立着,双手抱于胸前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般的是最为冷静与冷酷的“暮光之眼”慎,是三忍中,贯彻均衡之道最为彻底的,也是最无情的,他的眼里只有是非均衡,而没有一丝情感,深青色的忍服和面具将他彻底的与世隔绝,仿佛在用一个局外人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的变化。
而最后一位,也是最年轻的一位,人称“暗影之拳”的阿卡丽,三忍中行动最为迅捷,刺杀最为精准的忍者。
由于需要迅速的行动,阿卡丽的服饰不能过于累赘,简单的绿色忍服难以遮掩她傲人的身材,而所谓的忍服仅仅是前后两片布料将重要部位遮住而已,仅在肩部和腰部用细带前后相连,正因为此,圆润的双乳几乎要从忍服的侧面滑落出来,展示它的美丽。
两片布料自然向下,就简单的构成了阿卡丽的“裙子”,富有肉感的大腿丝毫没有多余的赘肉,展露在人们眼前,至于“裙内”,不少人都传言阿卡丽从不穿内裤,正如她不穿内衣一样,但是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进攻,防守和刺杀,三忍完美的分工,也完美的处理着均衡教派的任务。
双眼紧闭的凯南和犹如一尊雕像,看不到面孔的慎安静的等待着,只有阿卡丽耐不住性子,瞬间蹿到屋旁的一颗树上,并且自上而下的对另外两人说道:“长老从未如此过,难道……”
“肯定是大事!”凯南急促的话语正好彰显了他的急脾气,但是难能可贵的是,现在他居然能够耐着性子等待着。
“会是什么呢?召集几乎全艾欧尼亚的高层人员,连索拉卡也……”树上的少女猜不透,也想象不到符文大陆上正在悄悄发生的邪恶。
“现在只能等了!”凯南也无法想象,他向来只负责出于维持均衡目的的进攻任务,简而言之,便是执行林长老的命令。
“这要到什么时候啊……”阿卡丽又从树上跳了下来,几乎没人能看清她的动作,虽然“裙摆”随风上扬,但是由于太快,几乎无法看到裙内。
阿卡丽和凯南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抱怨着,只有慎,依然仿佛一尊雕像般站立着,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
而屋内,林长老睁开双眼,开始紧紧盯着太极阴阳鱼,他始终想不透,是他错了吗?
在他对艾瑞莉娅说‘还不是时候’的时候,均衡为何极易被打破?
他毕生……不……均衡教派从创立之初算信奉的教义就是如此脆弱吗?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在他的盆里,还在两个气泡间挣扎的小小的气泡,为何会成为如此令人恐惧的力量?
艾瑞莉娅被擒,易负伤,泰隆行刺,不,不是第三极,是颠覆!
看似最强大的气泡,在水面下,早已破裂了。
德玛西亚-皮尔特沃夫-艾欧尼亚的同盟,这个水泡的水面之下,早已分崩离析。
混乱!
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搅乱这个水盆,所有的气泡纠缠在一起,碰撞、破裂,随着水流扯动着,没有赢家。
脑海中搅动的水盆同眼前的太极阴阳鱼重叠,林长老仿佛看到阴阳双鱼在不停的旋转,正如混乱的水盆,他说不出来是阳在追赶阴并且想要将其吞并,还是阴在追赶着阳,不停的旋转追逐,阴和阳的大小却从未改变,维持着原装。
均衡?
这就是均衡!
林长老顿悟,他一直以来坚信均衡是一种状态,一种互相制约互相平衡的状态,在这种信念下,均衡教派一直以一种消极的方式维持着这种脆弱的均衡,锄强扶弱,这便是他的理念的缩影。
然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太极阴阳鱼的真谛。
均衡是一种动态的平衡,均衡无所不在,均衡教派要做的并不是消极的维持着水平的平静,而是积极的成为一个有序的温和的搅动着水盆的那只手,只有这样,才能让水盆保证良好的互动和循环,这才是阴阳均衡的意义。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取代那只肆意搅动水盆的罪恶之手。
随着“吱——”的一声,屋门打开,三位忍者迅速的做出反应,整齐的单膝跪在门在,屏气凝神的等候着长老的命令。
“慎……”
“是!”有如雕像的慎终于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只有坚定。
“如今艾欧尼亚……不,或许整个大陆都将面临灾厄,是我的错,我没有参悟均衡的真谛……”林长老语气低沉,仿佛在向被抓住的艾瑞莉娅和还在养伤的易道歉。
不过低沉只是一瞬,紧接着便用威严而又嘹亮的声音命令道:“暮光之眼,慎,守护教派的一切,我相信,不久,罪恶就会蔓延而至!”
“遵命!”
“狂暴之心,凯南!”
“在!”约德尔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与艾欧尼亚的其他力量合作,共同追捕诺克萨斯的刺客,尽量根除艾欧尼亚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遵命!”
“暗影之拳,阿卡丽!”
“在!”少女坚定而婉转的声音回应着,编成辫子的长发随着背脊拖在地上。
“你最为精通隐匿忍法,前往诺克萨斯,收集一切有用的情报,必要之时……铲除罪恶的根源!”林长老低头望着阿卡丽,眼里露出一丝怜惜,他知道阿卡丽虽然是个女忍者,但是极为争强好胜,然而这次她的任务最为凶险,他不愿失去任何一位手下:“切记,不要勉强……”
“遵命!只是……”现在正值1月寒冬,海面上的航运全部中断,阿卡丽不知道该如何前往诺克萨斯。
林长老看出了阿卡丽的疑虑,转身面对着屋后的山巅,也是艾欧尼亚的最高峰——苍凛峰。
“你今日准备一下,明日我便让雪雕带你过去。”
此话一出,三忍心中都是一惊,雪雕是均衡教派的圣兽,繁衍生息在苍凛峰,双翅展开可达八九米,在教派中的地位有时甚至高于长老。
虽然雪雕身形巨大,展翅远行轻而易举,但要穿过守护者之海,也要以性命相拼才行。
如今林长老居然不顾雪雕的性命做出这种决定,也难怪就连不动如山的慎也是心里一惊。
“遵命!”阿卡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长老的决心,更加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林长老在跟时间赛跑,他要尽一切可能弥补之前的过错。
赌上雪雕也只是情不得已的弃车保帅。
当夜,凯南赶到神殿,同神殿的守卫韦鲁斯会合,共同前去追捕逃匿的泰隆。
韦鲁斯原本是一名举世无双的神射手,守卫着远古深渊的神庙,但由于上一次诺克萨斯的入侵,使得韦鲁斯的家人全部被诺克萨斯军队残杀,悲惨的遭遇激发出心底最强烈的憎恨和愤怒,当他回到神庙时,腐败的堕落深渊响应了他内心无比强烈的负面情感,整个将他吞噬,他的肢体也发生了异变,四肢上布满了恶魔的绒毛,双眼散发出骇人的紫光,以复仇的名义重回人间。
幸好在他恢复前被幸存者发现,并将他带到索拉卡的神殿,让艾欧尼亚免于遭受更大的损失,同时让索拉卡的祈祷和神殿的神力来慢慢的净化他,而韦鲁斯,也就担任起了神殿的守卫一职,不过,他心里对诺克萨斯强烈的憎恨仍未消退。
他为自己取名“惩戒之箭”惩治一切残暴的恶徒,尤其是诺克萨斯的走狗。
“诺克萨斯狗的臭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韦鲁斯和凯南在泰隆消失的树林里巡查着线索,按照卡尔玛的说法,受到精神创伤的泰隆需要不停的休息,因此不会跑的太远,顺着这个方向肯定能找到。
凯南没有说话,他只是急切的执行着任务,正如他的急脾气。
“这棵树!”凯南看到了泰隆射在树上的三把飞刃,急切的叫了起来。
韦鲁斯应声而来,观察着三把飞刃。
“没错……是诺克萨斯狗的……”韦鲁斯轻而易举的辨认出飞刃的外形风格跟当年诺克萨斯军队的一样。
虽然找到了线索,可以证明泰隆在这里停留过,并且似乎跟什么人发生过战斗,但是现场没有血迹,时间也过去了一整天,这条线索对追捕的帮助实在有限。
“我们分头找!”凯南想要提高效率,分开能够更有效的节省时间。
“不……分开只会让我们更危险……”韦鲁斯没有回头看凯南,收好三把飞刃继续向前走。
他知道诺克萨斯的阴险,也知道泰隆的手段,单独行走无异于找死。
凯南则不以为意,作为忍者,单打独斗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让韦鲁斯采纳他的意见,只能继续跟着韦鲁斯前行。
韦鲁斯感觉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这是他的直觉,也是作为一名敏锐的弓箭手的直觉。
凯南也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着诡异而有序的气息,不可能是动物,这种气息只会是由人的有规律的动作发出,凯南和韦鲁斯都各自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看来泰隆依然在这片树林里,没有走太远,虽然不合常理,但凯南和韦鲁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那!”随着凯南一声惊喝。
闪电手里剑从凯南的手中呼啸而出,直飞左上方的树梢上,同时飞去的还有韦鲁斯的枯萎箭矢。
声响过后,手里剑和枯萎箭矢都没入了黑暗,仿佛被收走了一般。
韦鲁斯察觉到异样,连忙用弓身护住咽喉,一柄雪白锋利的匕首如期而至,从弓身划过。
凯南也一发手里剑支援过来,射向韦鲁斯的身后,而泰隆早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敌在暗,我在明,韦鲁斯熄掉手中的灯,与凯南背靠背,防御着突袭的同时,观察着蛛丝马迹,以防泰隆逃跑。
不过泰隆似乎并没有逃跑的意思,数发飞刃从凯南的前方射来,凯南迅速出手,每一发飞刃都被一发闪电手里剑打中,改变了飞刃的飞行轨迹。
然而飞刃没有飞回泰隆的手中,而是继续飞向凯南的身后。
韦鲁斯!
泰隆潜藏在刀影之下,飞刃吸引了凯南的注意力,本人则直奔韦鲁斯而去,因此飞刃也是直奔韦鲁斯而去,就在泰隆收回飞刃,低伏着身体准备将匕首刺入韦鲁斯的小腹时,他感到浑身一阵麻痹。
原来被闪电手里剑击中的飞刃在回到泰隆手里的同时,也将闪电印记传递给了泰隆,凯南瞬间激活闪电印记,让泰隆全身麻痹,此时泰隆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韦鲁斯的面前,四翼展开的腐蚀之弓正张满弦,仿佛嘲笑着看着被麻痹的泰隆。
即将到来的复仇快感让韦鲁斯热血沸腾,对诺克萨斯的仇恨全部集中在了布满恶魔能量的右手,仿佛要将整个弓生生的拉断一般。
“去死吧!”穿刺之箭脱弦而出,射向进在咫尺的泰隆。
可是转瞬之间,泰隆和脱弦的穿刺之箭均不见了踪影。
“小心!”目睹了一切的凯南提醒韦鲁斯,他见过这一招:“是影子!他用影子替泰隆吃下了你的箭,也救走了泰隆。”
“还有一个人吗?”韦鲁斯又开始警觉起来。
“使用影子的高手,劫。”凯南和韦鲁斯依然背靠背:“均衡教派的叛徒,使用影子忍术的高手。”
“这么多年不见,不出来打个招呼吗?”凯南高声喊道。
“你的闪电忍术又有所精进,凯南。”一个人影无声的出现,正是跟泰隆联手的影子忍者,劫。
“哈呀!”凯南见对方已经现形,闪电手里剑也向劫射去。
然而劫轻巧的躲开,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那个缩头乌龟慎呢?不敢来吗?哈哈哈”
“激将法可对我没用。”凯南仍然不停的进攻,他知道暗中还有一个泰隆准备伺机突袭。
韦鲁斯也在凯南身后瞄准劫的身影,可惜连续三箭都被窜来窜去的黑影躲开。
一个影子消散,又出现另一个影子。
凯南心中开始感觉不妙,现在的劫比几年前强大不知多少倍,本来就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在加上泰隆。
不能再等了,凯南发动忍术,身上开始散发蓝白色的闪电光芒,身体化作一个球状闪电飞一般的追逐着不断消散又不断凝聚的影子。
“你还是这么急性子,凯南。”一个在远处刚凝聚成形的影子说道:“我的目标在这里!”说完影子又消散开来,瞬间在韦鲁斯的周围凝聚成四个劫,抬起手中的拳爪,同时向韦鲁斯刺去。
“糟了……”虽然泰隆没有出现,但是劫抓住了他离开韦鲁斯的时机转而去攻击韦鲁斯,球状闪电不敢向劫撞去,他的闪电可不长眼。
然而韦鲁斯只是安然无恙的向后一跃,跳出四个劫的包围,而四个劫全部呆立不动,或者说,是无法动了。
四个劫的身上都爬满了像蛇一般的暗影束缚,这是恶魔的力量,三个影子瞬间消失,只留下本体还在挣扎。
暗影能量牢牢的束缚着劫,一箭直入劫的左膝。
“唔……”一声沉闷的呻吟。
韦鲁斯的恶魔本性显露,双眼放射出暗紫色的邪光,又一箭张满弦,瞄准着劫的另一条腿。
凯南刚变回人形,泰隆的飞刀便如期而至。
暗中的飞刀不断的飞来,并且不再收回去,让凯南无从下手,他和韦鲁斯被分割来开,好在韦鲁斯现在没有危险。
而且正常来说,泰隆应该会去解救劫,或者突袭韦鲁斯。
凯南这样想着,一边防御着飞刃的进攻,一边注意着韦鲁斯和劫。
就在韦鲁斯第三箭准备射出时,劫的本体消散,同时在不远处又凝聚成形,同时也制造出许多影子,来干扰韦鲁斯的判断,其中一个影子蹒跚着双腿向树林深处逃去。
韦鲁斯张开右手,恶魔之能从手中散出,像雨点般散落在众多影子身上,影子一个接一个的消散,只剩下一个,就是逃走的那个。
看来是真的变落水狗了,韦鲁斯轻蔑的笑了一声。
从一开始凯南便感觉那里不对,但是说不上来,直到韦鲁斯追出去的那一刻,凯南才想起来,劫从未真正伤害到他们,除了躲闪就是制造混乱和影子,唯一的一次进攻虽被韦鲁斯化解,但是劫没理由会被如此缓慢的暗影禁锢控制到。
这一切,都是假的。
凯南惊醒,全部都是影子,不是真身!
凯南准备追上去,泰隆挡在了他的身前,一言不发。
凯南顾不得许多,化身球状闪电向泰隆撞去,泰隆轻巧的躲开回身从手中射出数把飞刃,从凯南的身后直直射向球状闪电。
凯南不得已再次变回人形,回身挡掉飞刃,看来泰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离开。
那就只好先解决掉泰隆再说。
“一个人才能发挥我真正的实力!”凯南对依然面无表情的泰隆说道。
一个纯粹由闪电能量汇聚而成的手里剑飞向泰隆,不同于将闪电能量附着于手里剑上,纯粹的闪电能量向四周不断的散发着闪电,就算躲开也会被散发出来的闪电灼伤。
泰隆轻哼了一声,斜向后退去,为自己的躲闪争取更多的躲闪时间的同时,在闪电的强光下,飞出一把刀刃。
泰隆被闪电灼烧到左臂,凯南也因为强光的干扰被泰隆的刀刃刺中腹部。
本来身为均衡三忍中进攻能力最强的凯南就让泰隆疲于应对,再加上之前的精神创伤,更让泰隆的胜算极大的降低。
只要再拖延住……泰隆想起劫的计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迎战。
凯南捂着伤口继续进攻,闪电能量之后三枚闪电手里剑跟随而来,泰隆本可以轻巧的躲开,谁知凯南又一次激活刚才被闪电灼烧而留下的闪电印记,泰隆瞬间左半身一沉,完全感觉不到左半身了,他被麻痹在原地,右腿和右手支撑着他跪下。
三枚闪电手里剑分别击中泰隆的双肩和右臂。
鲜血顺着泰隆的双臂流到地上。
“你会接受制裁的。”凯南向天上发出了信号弹表示泰隆已经被抓住,等待着护卫队赶来。
泰隆只是单膝跪着,左半身渐渐恢复知觉,右手吃力的摸出一把匕首,月光将匕首照的雪白。
趁凯南发射信号弹的瞬间,一道光隐闪过,泰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匕首架在了凯南的脖子上,跪在地上的泰隆右手紧扣着凯南,锋利的匕首正抵凯南的咽喉。
“我说过……”凯南似乎并不慌张:“一个人才能展现我真正的实力!”
什么?
泰隆心中惊呼,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并且传来灼热的疼痛感,他叫不出来。
周围的一切让他感到绝望,视野所及之处,都是一片雷霆闪电,被击中的树木燃起大火,火光和电光让黑夜犹如白昼一般。
而他自己,就在这片闪电的中心,不,闪电的中心是他右手紧扣之人,狂暴之心凯南!
泰隆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上的疼痛感也越来越不真实,他的意识正在渐渐消散,他败了,虽然有负伤的原因,但他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在倒下的瞬间,他的心中产生了愧疚,对杜?
克卡奥将军的愧疚。
雷霆寂灭,风暴停息,凯南摸了摸泰隆的脉搏,还活着。
这么大的动静,护卫队肯定马上就到。
“我也喜欢一个人战斗……”
声音从脚下传来,凯南惊惧的回头,一把拳爪从凯南被火光拉的老长的影子中刺向凯南的腹部。
凯南迅速向后跳去,左手捂着不断留着鲜血的伤口,警觉的看着地上的影子。
来了吗?
声东击西?
最终目标果然还是我,还是均衡教派。
在警惕着地上被火光照亮的影子的同时,凯南忽视了他正面对着火光,那么他的影子……
凯南身后的拳爪击中了淡紫色的能量盾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随着能量盾的消失,慎出现在凯南的身旁。
“慎?”凯南暗叫不好:“你怎么来了?”
“我感觉的不同一般的能量波动,而且看到了这里的火光。”慎淡淡的说道:“你有危险……”
慎还没说完,前方忽的出现了三个影子,劫!
凯南知道,一向冷静的慎一定是感觉到了劫的气息才会赶来,劫是慎的杀父仇人,慎一直以来的修炼是要摒弃情感,但一直无法逾越这一关,他想要保护凯南并且和凯南联手击败劫。
但是现在阿卡丽已经前往苍凛峰,准备明早启程,那么均衡教派就剩下林长老了,而眼前的劫也难辨真假,如果是真的话,刚才的偷袭应该不会失手,他的目标,是均衡教派!
凯南暗叫糟糕,冲慎喊道:“快回去,回均衡教派!”
慎没有理凯南,瞬间发动影袭,向三个影子冲去。
三个影子消散,同时,地上的泰隆也不见踪影。
只留下劫那沉闷的声音:“你还是这么弱小,慎!”之后便是一阵嘲笑。
“别管我,快回去!”凯南捂着伤口,冲慎喊道。
能够抵挡劫的三人,都离开了均衡教派。
这是极大的危险。
劫的真身出现在均衡教派,那些学徒和初级忍者对于劫来说不堪一击。
当他登上第三十三层时,林长老早已在屋前等候他。
劫双手抱拳鞠躬,对林长老行礼。
林长老点头示意回礼。
虽然林长老是均衡教派的掌门,但年龄的衰老和对于忍术的生疏早以让他难敌劫的忍法。
他知道,自己将命丧于此。
“师伯……别来无恙……”劫一反常态毕恭毕敬的说道。
“劫……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林长老在做最后的努力,为了挽救均衡教派。
“为何当初不这么说?”劫的影子早已从林长老的身后走向内室,再进去,就是教派的密室了,里面有被奉为禁忌的忍法。
之前一直被三忍看守,让劫难以靠近,如今,一切的障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爱说教的老头。
“我很愧疚,劫,是我忽视了对你的教导,让你只顾着追寻力量。”林长老深深的鞠躬,显得无比卑微。
“你们恪守传统,便要阻碍我追寻力量?”
“这不是重点,力量最终会毁了你?”
“你是在恐惧?还是嫉妒?”
“不,对于现在的你,我负有责任……”林长老摇摇头:“劫,现在停手还不晚。”
“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可怜!你们所谓的禁忌不过是嫉妒,嫉妒别人能够参悟而你们不能!你们对于禁忌所蕴含的力量感到恐惧,便封印它,而我,将是解放并且得到它的人,我将成为大陆的主宰!”
“这是我最后一次请求……”林长老匍匐在地,这是最高的叩拜之礼,现在却是长辈对晚辈行此大礼。
劫的影子拿到被封为禁忌的密宗卷轴后出现,来到林长老身后,在林长老站起身的一瞬间,劫的真身替换成影子,而影子,也成为了劫的真身。
劫手握密宗卷轴,拳爪从身后刺穿林长老的身体。
“你……终将……毁于……力量……”林长老扑倒在地板上,用微弱的力气挤出了这几个字。
“迂腐!”劫的身影急速下坠,落入暗影的深渊。
当慎赶到时,只留下被洗劫一空的密室和倒在血泊中的林长老。
慎扶起林长老,正如七年前,他抱着死去的父亲一样。
所有的悔恨和愤怒涌上心头,鲜血充满了他的双眼,他的脸孔在面具下扭曲着,压抑许久的感情喷涌而出,让慎的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慎……”林长老轻微的呼叫着:“释放……情感……不要……憎恨……”
“林长老……”
“不要……憎恨……”林长老最后仍然喃喃着让慎放弃仇恨,他最终也明白,情感并不是压抑便可让人便的公正和客观,这是他对慎最后的教导。
而慎,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长老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而无能为力。
苍凛峰上,阿卡丽紧握双镰准备次日的启程,她看到山下的火光,也不住的为凯南担忧。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正事。
护卫队将凯南送往医院后就开始扑灭森林大火,均衡教派的幸存者和慎一同安葬了林长老。
好消息是,经过一番战斗,泰隆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但是坏消息,就是劫,几乎摧毁了均衡教派并且得到了禁忌忍术。
次日,阿卡丽便携带着足够的干粮,乘坐着雪雕前往诺克萨斯,想到这将是它生命中最后一次飞行,阿卡丽不禁感到难过,也更加感觉到任务的重要性和成功的必要性。
高空飞行,让阿卡丽的忍服随风狂舞,吹起的“裙摆”下正如传言中的那样,未着寸缕。
稀疏柔嫩的阴毛同样在狂风中飘舞,冷风的刺激甚至让阿卡丽产生了些许快感。
由于快感也由于寒冷,阿卡丽打了个冷战,在这无人的高空之上,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阿卡丽身体向后仰去,向前张开双腿,散发着热气的小穴随着双腿微微张开,狂风不断的灌入阿卡丽的淫穴,寒冷而有力的吹击着阿卡丽的花心。
“啊……啊……”在无人的高空中,阿卡丽也放开自己,放声浪叫着。
阿卡丽从小就不爱受到束缚,从来都没有穿内衣裤的习惯,而且对于经常从事潜行侦查和刺探任务的她来说,男女之事早已了如指掌,也曾在寂寞的时候用忍镰的把手插入自己的小穴,以此来缓解自己的欲火。
现在,在雪雕之上,阿卡丽张开双腿迎接着狂风的“插入”让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奇妙,在云端,不光她人在云端,整个心都已经飞上九霄了。
三天的时间,阿卡丽除了吃干粮喝水,就是迎接着风的“插入”,她知道,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这种享受了。
雪雕由于体力不支越飞越慢,终于降落在诺克萨斯东海岸的一个小镇郊外,阿卡丽着陆后,第一件事便是将死去的雪雕掩埋。
之后,便踏上了前往诺克萨斯主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