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云堇对母亲的了解,只要像小时候那样诚恳地认错认罚,主动向母亲递上戒尺,母亲的气就会消去大半,就不必再挨上一顿更加严厉的“家法”。
当然,前提是不能让母亲知道自己去的是龙脊雪山这种地方——不然的话,母亲一定会气晕过去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母亲重新从厨房回到了正厅。
此时的云堇已经双手捧着戒尺等候母亲多时了。
按照家中的规矩,凡是晚辈主动向长辈认错请罚,无论错误大小,都要换上唱戏的衣裳领罚,既是表达对祖辈衣钵的敬重,也是表达晚辈对长辈认错的诚意。
虽是清冷萧瑟的冬天,披着这一身厚重戏装的云堇还是因为紧张而汗流浃背。
“堇儿,这是何意?”
戏台上英姿飒爽的云堇,此时却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乖巧地低头站在母亲面前,双手交叉缩到身后,并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屁股,双脚乖巧地并拢,华冠下的双目低垂,眉宇间的锋芒也尽数收敛,涂脂抹粉的脸庞也无法掩盖神色的黯淡无光。
即使母亲一句话也不说,云堇也能感受到母亲不怒自威的英气,本就粉中透红的脸颊愈加羞红得发烫了。
“堇儿前些日子一时糊涂……对母亲有所欺瞒……”
“是何事欺瞒了为娘?”
“孩儿前些日子并未如对母亲所言那般……在星燕小姐家重借宿……而是……而是……实在抱歉,堇儿再也不敢了!”
“哎,果然又到处去乱跑了是吧!都跟你说了外面危险……可是你偏不听!”
“孩儿知错了……还……还请母亲大人责罚!”
面对母亲的诘问,云堇已经支支吾吾了,只好低头盯着地板,回避母亲的目光,身后的两只小手依然捂着屁股。
母亲拍了拍双腿,示意女儿趴到自己的腿上。
虽然还和小时候那样乖巧,但云堇显然不再是小时候那样的身形,曾经趴在母亲的膝盖上还能双脚悬空,如今已经要用膝盖勉强撑着地面了。
母亲一只手掀起女儿的裙摆,另一只手刚要伸向女儿裤腰的的时候,却被女儿有些羞涩的小手挡住了。
“孩儿……害羞……”
趴在母亲腿上的云堇再次陷入了支支吾吾,有些难堪地征求着母亲的意见。
小时候的云堇,总是会被母亲扒了裤子、露出光屁股接受责罚,但如今的云堇,也算是云瀚社的半个名角了。
若是“光着屁股趴在母亲膝盖上挨打”这种事传扬出去,自己恐怕在观众和戏迷面前就要抬不起头了。
母亲稍作犹豫了一下,退回了试图拽下女儿裤腰的手。
既然女儿这么羞答答的,那隔着裤袜挨戒尺似乎也未尝不可。
不同于趴在长凳上之类的情形,十五六岁的姑娘还要趴到母亲的腿上撅起屁股,本身就已经是格外羞臊的姿势,羞于暴露自己的身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母亲保留了女儿的这道隐私。
但母亲手中的戒尺却不再留情。
随着一记清脆而富有弹性的“啪!”声,厚实的戒尺隔着修身的裤袜,落在了女儿云堇紧致而饱满的臀瓣上。
“嘶!好……好疼!”
云堇显然对母亲的力度没有心理准备,但戒尺却依然准时地落了下来,没有随着云堇的嘶声而停顿。
“啪!”“啪!”又是两下清脆而又响亮的戒尺声,把云堇的小屁股敲得一颤一颤。
“轻……轻一点……呜……”
“啪!”“啪!”又是两记戒尺,不但没有像央求的那样变轻,反而力道更重了一些。
“不要乱动,屁股撅好!”
母亲话音刚落,又是“啪!”“啪!”两记戒尺落在了女儿左右两片臀瓣上。
每当有一记戒尺落下,云堇隔着裤袜的臀尖部位就会在敲击下震颤起来。
“啪!”“啪!”又是两记戒尺落在臀上,或许是因为太痛,云堇的身体也开始随之颤抖,腰间悬挂的铜饰也随之叮铃作响。
“娘!孩儿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孩儿吧……”
“啪!”“啪!”“上次是怎么保证的?”
“呜呜……如果离开璃月港,必须取得您的同意……”
“啪!”“啪!”“这次又到哪里去乱闯了?”
“呃……唔……去了明蕴镇那边……”
“啪!”“啪!”“为什么要跑到那边去?!”
“因为……因为……听说那边有很多……珍贵的矿石……”
在戒尺如雨点般的责打下,云堇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啪!”“啪!”“矿石?咱们云家早就不再开铁匠铺了!”
对于云堇的认错态度,母亲显然有些不太满意手中的戒尺更是加大了敲击的力度。
数十记戒尺的责打过后,云堇再也没能保持戏台上那样优雅而矜持的姿态,而是踉踉跄跄地半跪在母亲腿侧,小手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的臀瓣。
虽然隔着裤袜,但丝毫不影响檀木戒尺赋予小屁股的疼痛。
“对…对不起……”
“小小年纪,还学会撒谎了是吧!别以为你耍的那点小聪明,为娘就看不出!”
“娘……孩儿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我托人四处搜寻你的下落,才从千岩军那边得知你朝着龙脊雪山的方向去了!不然你以为沿途那些补给是怎么来的!”
母亲的话让云堇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难怪通往雪山途中的那些补给点都被人投放了物资,原来是因为在边境巡逻的千岩军发现了自己的身影。
不然仅凭自己携带的那点储备,恐怕很难在冰天雪地中坚持太久……
如此看来,自己能独闯雪山实属幸运。
母亲对自己的担忧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即便如此,云堇还是不愿在母亲面前认这个错。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次独自去雪山冒险除了要付出挨打的代价之外,更是免不了被禁足的惩罚,这也意味着在这部新戏登台前,云堇就一直都不能离开家门半步了,只能被圈在闺房和院子里继续自己的创作。
本来就因为灵感陷入瓶颈而捉襟见肘的创作进度,恐怕又要推迟到海灯节之后……如此一来,耽误了岁末的初演不说,待到来年开春,这璃月港的天气很快就会回暖。
不要说戏中风雪交加的场面,就近日这般格外萧瑟的寒风都将难觅。
“未曾在风雪中走过的人,真的能演好‘走雪之人’吗?”
云堇再次叩问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