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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抱歉。来到这个专楼的你,也许已经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人了吧。请在本楼内回复失踪者的相貌特征与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或者关注主楼贴出来的线索进行辨认,如有确认请立即报警并回复,愿我们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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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1:今日新增失踪者两人,线索如下:
齐淇(Cici),女,亚洲人,25岁,披肩发,失踪时间:不详,最后出现的地点:维多利亚街与约克街的路口。
王迪(Tina),女,亚洲人,22岁,披肩发,失踪时间:不详,最后出现的地点:维多利亚街与德雷克街的路口。
更新#2:更新了对玛莲亚、横山麻衣的调查进展,请相关人士使用查询码获取阅读资格,点我查看如何获取查询码。
玛莲亚,女,白人,21岁,披肩发,失踪时间:三月初,最后出现的地点:约翰的面包屋与茶餐厅,325号-杜翰姆街。
玛莲亚的案子十分具有调查价值,原因有三:
其一,警方在案发地点发现了混在面粉中的粉末状吸入式麻醉药物,在洛城尚无前例。目前尚未确定该药物的获取渠道,但已可以说明犯罪分子的科技水平或经济水平已经达到较高程度。可以预见到的是,在不做出任何调整的情况下,洛城的人口拐卖犯罪将愈演愈烈,过去被认为较为安全的居家人士也将陷入危险;
其二,警方在调取案发地点附近的监控录像后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车辆,唯一一辆嫌疑较大的Mini Cooper也因为车体容量过小、不足以容纳受害者而被暂时排除。建议进行对大型车辆的拦停检查;
其三,本案受害人的失踪地点仍未被确定,由于店内没有监控摄像,警方只能依靠路口的监控摄像进行粗略辨认。建议向商铺等面向公众开放的空间宣传监控摄像头的重要性,但其安装成本无法被忽略,或许需要政府进行适当补助。
横山麻衣,女,亚洲人,26岁,齐腰长发,失踪时间:2月14日,最后出现的地点:维多利亚街与德雷克街的路口。
横山麻衣于2月14日最后一次出现在维多利亚街与德雷克街的路口的商业区,但因商铺众多,因此无法确定准确的失踪地点。三年前因复杂原因落马的摄像头普及计划目前仍可能是最有效的预防、追踪方式。
由于失踪地点商铺、餐厅较多,人流量大,建议提醒潜在受害者不要靠近类似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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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来自丽莎的新消息】
“辛苦了赛琳娜,我看到更新了,多谢修改”
“没事的丽莎,我才要谢谢你一直提供给我警局内部的档案”
“我睡了,明天要去跑现场,这次这个王迪和之前的横山麻衣失踪的地点相同,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个团伙”
“嗯,睡吧丽莎,我也睡了,晚安”
随着屏幕的关闭,一时间响彻在这间公寓中的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也归于平静。
“……进入雨季以来,本市历史悠久的地下水道中时常出现橡胶碎片等垃圾。本市水利部门提醒各位居民,请勿向人行道排水口内倾倒垃圾,尤其是塑料、橡胶等不可降解污染物……”
少女疲惫的声音渐渐的变小,她的意识就像是随着从她手边滑落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一样渐渐变暗。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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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嗡——嗡——嗡——
【来自丽莎的呼叫】
“呀哈咯?怎么了丽莎?”
“喂赛琳娜,你还记得阿塔米·莫莱娜吗?啊对不起,莫莱诺,阿塔米·莫莱诺。”
“嘶,那个魔术师?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对,要在洛城表演的那个魔术师。她被找到了!你今天陪我跑一趟,费用老样子。”
“OK,一小时后我去你办公室,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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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更新:今日找回失踪者一人,具体情况请点我跳转至相关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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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因相关要求,本楼提及的人物均为化名,部分信息已做模糊化处理*
阿塔米(Atami),女,拉丁美洲人,25岁,黑色长发、卷发,失踪时间:三月十五日,最后出现的地点:10号-皇后大道。
最新更新:失踪者已被找到,调查进展已更新至本楼末尾,点我跳转至最底层。本楼回复已关闭,如有进一步线索请联系警署。
【按时间排序:从最旧到最新】
阿塔米的案子十分具有挑战性,原因有二:
其一,阿塔米在监控视频中并未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倒不如说我们还需要追查她与其他城市中偶然发生的盗窃案的联系。根据案发地点“乔克叔叔烤鸡店”的监控显示,阿塔米在失踪前曾经对店内的一名女性顾客实施了偷盗行为,并且疑似对受害者实施了催眠魔术。根据本次监控视频的确切证据,怀疑阿塔米本人也是某个绑架团伙的一员也不为过。查清本次报案是金蝉脱壳还是确有其事将是本案的第一个巨大挑战。
其二,阿塔米本人受过某项职业的长期训练,对待常见的绑架手段应当有足够的警惕性与行动力才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能够被绑架。
如果她真的是被绑架了的话,结合案发地点周边的监控录像进行判断,最可能的犯罪过程可能如下:
在阿塔米消失在监控摄像头的捕捉范围后,几名身材强壮的嫌疑人在小巷中对其实施了绑架,随后将其就地隐藏,并在夜晚或是凌晨将其隐秘的带走。由此推测嫌疑人或许使用了麻醉药品,否则隐藏一个此类职业的人所需要消耗的成本将是极大的。
判断依据:在阿塔米消失在监控录像中后并未在周边的监控录像中再次出现,且当天并未在附近发现可疑车辆。
更新
阿塔米的经纪人措辞含糊不清,且提到了自己在案发时处于被催眠的状态。这究竟是为了掩饰自己没能保证阿塔米的安全的过失,还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本案中的无辜,抑或是在配合阿塔米本人撒谎,我们仍然需要进一步调查。
由于案发地点处在人流繁杂的市中心,因此锁定嫌疑人变得十分困难。由于当日并未发现可疑车辆,调查组决定扩大搜索范围,对案发地点附近的可疑行人进行跟踪排查。考虑到受害者的体型体重与人类的生理特征,目前将最可疑的人群定在“强壮的拉着特大号旅行箱的成年男性”上。但由于案发地点附近旅店和长途汽车站数量较多,搜索十分困难且耗时巨大。建议首先验证本案的真实性,在排除了自导自演等欺骗行为后再进行进一步排查。
更新
经过多次审讯后,我们排除了阿塔米本人及经纪人自导自演一出绑架案并实施脱逃的可能性,调查组已将注意力放在阿塔米的失踪上。
本市警署收到了阿塔米所属艺人公司施加的压力,调查组已进行扩充,并放弃一部分其他案件,专心调查阿塔米的案件。
更新
在案发地点周围的某条巷子中发现了极微量的化学粉末,经化学部门分析,此类药物与玛莲亚案件中的化学药粉成分相同,但仍无法确定是否出自同一人或同一犯罪团伙。
(更新者注:由于相关案件还未得到解禁许可,因此进行了遮蔽处理→相关案件已解禁,遮蔽处理结束)
今后在调查现场时建议对现场的各类平面乃至植物叶片上的微型颗粒进行重点分析,上述建议已汇报给警署。
国际刑警组织即将介入。
最新更新:阿塔米已被找到
在放出国际刑警组织介入的消息前后,绑架阿塔米的犯罪团伙已与艺人公司达成交易。
当我们到达现场时只找到了装着受害者的一只大号旅行箱。
受害者在旅行箱中处于被绑缚并被麻醉的状态,身穿兔女郎套装,来源未知。犯罪嫌疑人对其眼睛实行了强行闭合的措施,并为其穿戴了成人纸尿裤。由此推测犯罪嫌疑人关心受害者的身体健康,也许是警局对本案的大力宣传导致嫌疑人迫于压力与恐惧保证了受害者的安全甚至健康,亦或许是暗示了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受害者的狂热粉丝,仅仅是出于一时冲动而绑架了偶像,随后释放。具体原因仍需调查。
全面体检显示,受害者体表有多处不同时间留下的注射孔,推测为注入麻醉剂与葡萄糖时留下的痕迹。部分注射口已结痂,由此根据推测受害者可能从被绑架的当天起就开始被实施注射,并一直处于被麻醉的状态。受害者体内的药物浓度较高,苏醒时间尚不可知。
受害者全身肌肉松弛、瞳孔有些许上翻,目前已采取必要措施保证其生理健康,但受害者是否能恢复到先前的行动能力依然未知。
受害者体表与体内并未发现他人体毛与体液,目前仍无法确定其是否受到侵犯,需要在其苏醒后进行询问。
鉴于阿塔米是首个被找回的失踪人员,其本身具有较大的研究价值与宣传价值。
受害者已苏醒,在医院总计昏迷48小时,其总昏迷时长已不可计算。
受害者已失去近两周的记忆,其最后一次能回想起来的事件是登机开始巡演时看的电影。
失忆原因未知,目前尚未确定是麻醉品的副作用,其他药物的作用亦或是某种催眠作用的结果。
受害者时常产生幻觉并伴有呓语,在描述幻觉时多次出现“飘荡”“湿气”等与“水”和“水面”相关的词语。其呓语内容以“对睡眠的抵抗为主”,时常出现诸如“不要,我不想睡”等抗拒词语。
目前,受害者以被收容至玛琳·麦克平所带领的心理治疗机构进行进一步治疗,下面是行为学博士玛琳的解说:
“目前我们还在调查失忆、产生幻觉和呓语的原因。
对于失忆方面,目前尚未确定有能覆盖近两周的记忆的催眠方法或是药物,建议着重研究多种药物副效果的叠加效果。
幻觉方面,此种幻觉较为中性,我们需要对其成长经历进行调查后再做判断。乔治警长偏向于推测这是在病人清醒或接近清醒时所体验到的感受,并建议从此处开展调查。我作为行为学、心理学双重博士与本市唯一一个认证催眠师对此表示反对。此种推断太过直白、太过理想化,女性在药物作用下的性行为过程中也有可能会产生上述幻觉,更别提病人曾被注射或吸入多种药物的可能性了。
呓语方面,鉴于警方没有更多线索,因此我只能进行推测。病人也许曾处于被反复麻醉的状态,原因未知,但这也许是导致患者体现出疑似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症状的原因,甚至有可能是失忆的原因,我建议与罗塞塔博士共同调查、治疗病人可能存在的心理疾病”
以上是玛琳博士对受害者的解说,目前玛琳博士已与罗塞塔博士共同被编入调查组,负责恢复受害者的记忆并治疗其可能存在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
至此,由于失去了全部线索,阿塔米的案件已经结束。针对今后可能存在的案件,建议在案发后动用社会资源进行施压,逼迫犯罪团伙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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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魔术师小姐这次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吧?”女人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朱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放射着欲望的火苗。
“今晚也差不多到了时间了呢,让我好好享受吧”女人将笔记本电脑放回抽屉里,又躺回到自己已经有些杂乱的睡床上。黑色的蕾丝内衣紧紧的托起她丰满的胸部,而下体穿着的蕾丝丁字裤则直白的表露出她当前的职业。躺在床上的她翘着二郎腿,又绷起她荡在空中的右脚脚尖,让这五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在丝袜的掩护下含蓄的勾引着即将从房门处走入的精壮男性。
“开饭了”
女人用小巧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随后伸出纤细的食指戳了戳颈部黑色项圈上的金色铃铛,清脆的铃音像是传信的精灵一样,让门那头的男人们颤抖着拧开了门把手……
………………
…………
………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早上了吗……”赛琳娜轻轻的在震动中的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
“今天是……要和丽莎碰面吗……”看着自己每天更新一次的写满了待办事项的壁纸,赛琳娜想起了今天的工作安排,“起床吧……”
办公室兼客厅的清晨由一杯深焙咖啡开始。赛琳娜一边听着早间新闻,一边悠闲的坐在电脑桌前为两片面包抹着果酱。只穿着一套蓝色内衣的她在身体外面罩了一件睡袍,也让她的身材得以体现。165cm左右的身高在女生中不算出众,但配合上她苗条的身材与修长的四肢则让她的身体看上去十分平衡与性感。翘着二郎腿的她一边用脚丫摩擦着她最钟爱的一块地毯上的绒毛,一边品着自己杯中的咖啡。咖啡杯中飘出的热气为她的红框眼镜带来了一片白雾,但她本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正闭上双眼静静享受着这沁人心脾的咖啡香气。
“……近日,世界闻名的魔术师 阿塔米·莫莱诺小姐在失踪了四天后终于被洛城警方寻回。在警方的多方压力下,犯罪嫌疑人释放了被绑架的阿塔米小姐。本次行动凸显了洛城警方雷厉风行的办案风格,为洛城打击人口犯罪开了个好头……”
“噗……咳咳……”赛琳娜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的咖啡,“真是民风淳朴欣欣向荣啊”
赛琳娜一边将餐盘和咖啡杯放到厨房泡上水,一边阴阳怪气的嘟囔着。
“今天就穿这身吧”赛琳娜在卧室内的换衣镜前打量着自己。她直接在内衣外面套了件露脐的运动上衣,并在外面穿了一件牛仔外套。白皙的肌肤从被收紧的衣襟下露了出来。由若隐若现的肚脐与其两侧的人鱼线组成的小腹配合上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蛮腰让她的上半身看上去健美而平衡。而着优美的腰间很快就被一条牛仔短裤打断,让这泄露出的一抹春光变得十分紧俏。赛琳娜同样修长的双腿从牛仔短裤的裤脚下伸出。一条黑色裤袜为赛琳娜本就足够性感的双腿带来了温暖与神秘,而从膝盖、脚踝等关节处的丝袜透出的淡淡的肉色让这条丝袜达成了色彩的平衡。这一身以冷淡的蓝黑色为主的搭配刚刚好与她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被梳成单马尾的金色披肩发以及耳边的红框眼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淡粉色的唇彩与浅浅的眼影相结合,最大程度的展示出她身上的自然美。
在穿好了钟爱的带有三道黑色条纹的白色板鞋之后,赛琳娜轻轻的磕了磕鞋尖,走出了家门。临走前她又把一定黑白相间的鸭舌帽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今天阳光强烈,需要做好遮阳准备。
温暖的春风吹在赛琳娜的脸上,又灌进她的衣服中。和暖的阳光与饱含着生命力的春风并未让她感到寒冷,而保持着运动的身体则继续提供着足够的热量来为她保持体温,而又不会让她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赛琳娜正骑着她的变速自行车穿梭在车来车往的主干道上,她那娴熟的驾车技术就连城市中最专业的极限运动员都要交口称赞。
尽管繁忙的交通与人行道上追逐嬉戏的上学队伍让这座城市看上去朝气蓬勃,但赛琳娜清楚,眼下的景象只不过是海市蜃楼。朝气蓬勃的景色之下埋藏的却是法度紊乱的乱象。这座自治的国际化大都市的警员数量以每年净减少近1000人的数量流失着,其罪魁祸首便是近十年来接连不断的政治变动与摇摆不定的改革方案。薪资的降低与几起渎职案的发生让警察这个职业的声誉跌到了谷底。一边是自愿相信虚假报告的管理阶级,另一边则是为了保住饭碗而被迫弄虚作假的行动阶级,两者像是两条相互噬咬着的衔尾蛇一样陷入了闭环,而最先被吞下的永远是最无足轻重的身体部分,而这部分一般被称为“普通人”。曾经为这座城市注入活力的国际化与开放如今开始反噬,其过于便利的交通与无法跟上扩张速度的警力配置让这座经济腾飞的城市变得贪婪、危险且毫无底线。各种形式的犯罪都能够在这座城市中找到最适宜它们的发展方式,并且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形成了互利共荣的关系,而这一切却全部被飞速发展的经济曲线与愿打愿挨的虚假报告所遮蔽,哪怕是最熟悉情况的警员都无法对这座城市中的犯罪种类和数量有所把握。
为了能够有所改变,赛琳娜与青梅竹马的丽莎共同报考了警校,但赛琳娜却因为无法满足体能条件而被拒绝。在成为一名只能坐办公室统计数字的文职警员与放弃警察系统之间,雷厉风行的赛琳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并最终成为了一位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毕竟,赛琳娜要的就是亲手改变这个城市,要她坐在办公室里摇旗呐喊,为他人歌功颂德,还不如让她尽管仍然处于自家办公,客厅=会客室的穷酸阶段,但赛琳娜的确是在一点一点的改变着这个城市,当然这也少不了丽莎的协助。
几个月前,在二人与丽莎所属分局的局长商讨多次之后,丽莎与赛琳娜成为了光与影的关系。丽莎在明处以警员的身份工作着,并将一些警方掌握的线索透露给赛琳娜,而后者则通过建立名为“洛城之暗”的留言板将其扩散出去,让其他有识之士得以帮助查找线索或是对市民发出警告。另一方面,作为私家侦探的赛琳娜自不必遵守警察办案的哪一套规章制度。在警局的少部分技术支持的情况下,赛琳娜得以用一些特殊甚至不那么光彩的手段调查案件,而警局则在这方面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警局早已自愿或是被迫的在不少事情上都这么做了。另一方面,为了保证留言板中的受害者隐私,赛琳娜为包含敏感信息的楼层设立了查询码系统,只有持有查询码的人才能够看到这一部分最真实、最核心的办案记录,而查询码则通过丽莎接受申请、审核并发布。两人的合作如今已是初见成效,赛琳娜今日与丽莎的会面也是为了扩大她们的战果。
而这位丽莎小姐,眼下正在距离赛琳娜十几米之外的户外餐桌前吃着早饭。
在确认周边安全后,赛琳娜冲着不到十米之外的丽莎开始冲刺,对方此时似乎仍然没有意识到逼近的危险,仍然一只手握着咖啡杯,一只手攥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在即将要撞上对方的时候,赛琳娜猛的刹住前轮,并通过身体的侧倾让自己以一个华丽的180度漂移完成了一般被称为“侧方停车”的动作。
“有没有被吓到呀?”赛琳娜一边摘下帽子,为自己微红的小脸扇着风,一边问着从刚刚就没有再动过的丽莎,“被我吓傻了吗?啊~真对不起啊~咖啡是不是洒一身……”
“喏,你的咖啡”丽莎将嘴巴里的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后又把手里的咖啡往对方身前送了送。
“给我的?”赛琳娜有些惊讶的接过了咖啡,浓郁的咖啡香气像是能为她补充着骑行所消耗的能量一样。
“当然,我早上只喝冰咖啡的”丽莎轻轻的弯了弯腰,将自己的黑色高跟鞋旁边的冰咖啡拿在手里摇了摇,早就注意到赛琳娜的她在对方注意到自己之前便将自己的冰咖啡藏在桌下,免得被这位偶尔技术变形的侦探碰翻。
“谢谢丽莎……噗!!!”咖啡特有的苦涩口感让赛琳娜刚刚喝一口就感受到了其中缺失的重要部分,“黑……黑咖啡??!!!”
丽莎早有准备的右手在把罪恶的黑咖啡递过去之后便接过了左手递过来的三明治包装纸并且将其挡在了赛琳娜和自己之间,蓄谋已久的恶作剧与防御措施让赛琳娜报复性的喷水没能命中,也让丽莎得以全身而退。
“糖和奶在那边,自己去加~”
刚刚开始就故意板着扑克脸的她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她在自己的嘴角扭曲到影响她的发音和语气之前抢先完成了自己的回答,随后便进入了全身颤抖的憋笑模式中。
“啧”赛琳娜轻轻的抓了一下抱着肩膀全力憋笑着的丽莎胸前丰满的乳房,随后便悻悻的去加糖和奶了,而后者则在这一下突然袭击之后爆发出了稍稍有些豪放的大笑。
“丽莎警官,请问你今天为什么不穿警服呢?警服不应该是你引以为傲的衣装吗?”赛琳娜气嘟嘟的坐回到丽莎的对面,打量着眼前这个打扮成白领的警察。
“今天又不是正式会面,穿什么都可以的吧~”丽莎向前欠了欠身,故意将自己藏在衬衫与西服外套之间的乳沟展示给本就已经有些不爽的赛琳娜看,顺带一提,正常白领所不应该解开的那两颗暴露乳沟的扣子是趁赛琳娜加糖加奶时解开的,“不穿成这样的话就不能这么做了啊~”丽莎轻轻的用自己带有泪痣的右眼朝更加不爽的赛琳娜抛了个媚眼。
“怎·么·做·呢”在胸襟差距上被刺激到的赛琳娜现在也无法对丽莎的一语双关置之不理了。
“当然是和你在露天的餐桌上喝咖啡了啊~你总不想去警局那个狭窄的工位上顶着男同事的狐臭和我聊天吧~”大功告成的丽莎吸了一口冰咖啡,陈述着会让她身边对他抱有情愫的男同事抱头痛哭的事实。
“唔……有点得意忘形了啊……”喝冷饮喝的太快是会头疼的,扶着额头的丽莎此时也再一次体会到了这条应当被写进小学教材的“冷”知识。
“哼,自作孽不可活~”赛琳娜抿了一口咖啡,也翘起二郎腿,等待着同伴的恢复。
“好啦,来说正事吧”丽莎把剩下半杯的冰咖啡放在手边,开始和赛琳娜讨论起阿塔米的案情,“我这边把监控录像和笔录又看了一遍,根本就没有头绪……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提出的所有的假说全部找不到对应的嫌疑人”赛琳娜也把咖啡放在一边,“从很早之前开始就一直这样,你们的嫌疑人画像始终匹配不到人,倒不如……”
“全部推翻一次?”感到无力的丽莎靠在了椅子背上,“我们也想啊……缺人啊……上面非要说什么‘安全驾驶才是第一重要的,人口贩卖始终是小概率事件’,大部分警员都在各个路口和高速路上查超速呢啊……”丽莎揉了揉太阳穴,“撒谎的人太多了,现在说真话的人反倒是在撒谎了……”
“要不然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吧”赛琳娜拿出手机,“比如这个Mini Cooper,我一直觉得它可疑啊”
“嗯?这个车啊?这个车我们不是一起查了行驶路线上的摄像了嘛?”丽莎腹部一使劲,把自己的上半身从椅子背上拽回到桌子前,“虽然驾驶技术看上去不怎么样,路过减速带的时候也没有减速,但是从路线和行为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啊?”
“但是它出现的太巧了啊,玛莲亚那个案件只有这一辆车有可能是嫌疑人的车啊”赛琳娜接着说,“而且这个车主,依娜·林德伯格,我查了查她的过往资料,以一个无职的大学毕业生来说,这个mini cooper是不是过于昂贵了?而且她考驾照时的成绩我都查过了,这种过减速带不减速的傻缺动作不可能由她做出来”
“赛琳娜,这个人的资料我们已经摸排过了,这种化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的确很难在重视经济的洛城找到工作,但是这辆车是很久之前就买的了,和现在的经济状况基本没有关系了。况且她因为遵纪守法并且始终没出过事故,所以保险年费都是最低的那档。当然,这和你说的一致,这样的人的确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但是……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查了,毕竟现在眼前冒出个阿塔米啊……”
“你们果然是被经纪公司施压了吗……”赛琳娜望向桌子那边的同伴,“总不会是快点找出犯罪团伙吧?”
“是找出犯罪团伙+恢复阿塔米的记忆……”丽莎的两只手啪的拍在自己的脸颊上,“疼……但是的确是这样,玛琳医生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
“阿塔米的失忆是应激反应对吧……面对创伤的应激反应?”赛琳娜似乎想到了什么,“就不能从这方面入手吗?”
“的确是这样……”丽莎吸干了所剩无几的冰咖啡,“但是你怎么做……故意刺激一下她吗?”
“对啊,拿着针筒什么的在她的眼前晃悠几下,或者说一点她说的那些话,再或者……她还说了什么来着?水。对,往她脸上泼盆水,或者给她泡个澡”赛琳娜也把手边的咖啡喝干,“记得我们之前抓到的几个小混混吗?他们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黑帮的那几个啊?”丽莎在脑袋里想着什么,“唔……不行,至少得评估一下……评估一下对阿塔米本身的伤害再说……”
“我觉得她是个突破口”赛琳娜站起身,“走吧,我们去警局再过一遍录像,之后去心理诊所”
“诶?医院?”丽莎稍微有些惊讶,“去诊所干什么?找阿塔米么?今天去不了啊?今天她有康复课程,谁都不能见她的……诶?难道你”
“我连玛琳一起怀疑,这么厉害的心理医生,光是查失忆原因就花了三天,有这功夫都够把阿塔米的基因谱分析一遍了”越说越气的赛琳娜戴上了自己的帽子,“况且之前那两个中国人的事还没结呢,就是在她那个诊所附近失踪的”
“赛琳娜,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有点心急了……”丽莎一边开着车,一般问着副驾驶座上的赛琳娜,“你今天说的很多都……”
“没有证据对吧”赛琳娜依然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依靠直觉不是吗?”
“说是这样说……但是没有证据的话还是有点……”丽莎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
“有什么办法”赛琳娜有些不耐烦,“所以我们才要像现在这样分开,不是吗?让我用我的方法查吧”
“这次这个不一样啊赛琳娜,这次你要动的是受害者,是需要我们保护的对象,你不能通过伤害她来保护她啊”丽莎把右手放在赛琳娜的腿上,轻轻的安抚着,“答应我,别做出格的事好吗?我们这边压力非常大,你要是突然动一下的话……”
“我知道啦……”赛琳娜别扭的嘟囔了一句,随后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丽莎的右手上,又握了握,表示自己明白了。
两人很快就到达了玛琳的治疗机构。
“不好意思,现在是患者的治疗时段,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带着圆框眼镜的女性认真的说道。
“首先,我是警察,而这位是受雇于我们的侦探”
“那也不行,这位患者至关重要,玛琳博士嘱咐过,不允许其他人打扰,这会影响患者的康复进度,请你们……”
“我说这位……莱尔斯小姐”赛琳娜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对方胸前的名牌,“你还记得你们职业道德里有关监督与披露的条款吗?在法律要求下,你们必须向我们披露有关病患的任何信息,任何。怎么?忘了?还是说,你的证件是……”
“好了赛琳娜”丽莎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赛琳娜面前,“综上所述,让我们进去”
“啧,好吧”莱尔斯帮二人打开了门,“后果概不负责,我去给玛琳博士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喂丽莎,这个玛琳博士该不会玩的是睡眠疗法吧”进入病房的赛琳娜更加不爽了,“在治疗失忆的当天居然让病人就这么睡觉?”
这间单间病房与普通的病房似乎别无二致,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日光,让整间病房的光线条件变得24小时可控。桌上的工具盘上还放着几根试剂,赛琳娜稍稍瞟了一眼就扭过头去接着观察床上的阿塔米了。
“确实很奇怪……”丽莎也随着赛琳娜走到了阿塔米的病床前,打量着这个拉丁裔的睡美人。阿塔米的双眼紧紧的闭在一起,除去舒缓而微小的呼吸声之外几乎听不到她发出的任何声音。墨绿色的病号服遮盖住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和香肩,只留出一小段从细颈经由锁骨延伸到前胸的褐色肌肤。刚刚映入眼帘的乳沟很快就消失在了病号服的V字领之下,让人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阿塔米的大部分身体都被蓝色的被子遮盖住了,而丽莎与赛琳娜也没有继续一探究竟的兴趣。
“丽莎……你看看她的眼睛”赛琳娜轻轻的翻开了阿塔米的眼皮,露出了其中近乎完全上翻的一对眸子。涣散的瞳孔与毫无移动的眼球无不证实了阿塔米的状态,“这个样子,是被麻醉的吧?”
“嗯……这个肌肉已经十分松弛了,不像是正常的睡眠能做到的,不如说正常睡着的人这时候应该以及醒过来了才对”丽莎隔着被子捏了捏阿塔米的上臂,其柔软程度完全匹配不上这位魔术师充满肌肉而缺乏脂肪的胳膊。“但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用麻醉药……而且用量这么大……”
“难道是出现了什么差错,让玛琳博士被迫麻醉她……”丽莎纤细而白皙的双手就像是一团火苗一样游走在这片棕色的“大地”上,确认着阿塔米的身体状况。
“不管怎么说,这个玛琳一定有问题……”赛琳娜检查了一下房间的环境,确认其中并没有什么摄像机或者窃听器,“丽莎,你……”
“等会儿赛琳娜,仅凭这点证据我无法怀疑玛琳博士”丽莎固执的抬起头,“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仅凭这些我无法怀疑这个心理学博士”
“对,我理解”赛琳娜出人意料的冷静而顺服,“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丽莎,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去找院长,我们多方在一起谈一谈”
“诶?哦!好的!”丽莎显然对赛琳娜的举止有些意外,“不管有没有问题,我们不能直接动手,我之后会报告给分局,调一些警力过来,我现在就过去,等我几分钟。”
该说是突然因为搭档理解了自己的良苦用心而喜出望外吗?丽莎一点都没多想,就跑出了病房。
“对不起啊丽莎,这种时候没有别的方法了……”赛琳娜将工具盘上的针剂注射进了阿塔米的左小臂,这也避开了右小臂上的那个新鲜的注射口,“得亏昨晚查了查常用的试剂名,不过这个机构的护士还真粗心,竟然会把没使用的麻醉剂和催醒剂留在病房里……别的不提,单是把这种危险物品留在一个需要麻醉的精神病人的病房里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不对……”赛琳娜观察着轻轻皱起眉头的阿塔米,“该说这些护士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人进来,或者阿塔米会苏醒吗……”
“我……怎么了……”在闷哼了一小会儿之后,阿塔米的话语终于稍稍连贯而有意义了起来,“唔……疼……别……”
赛琳娜用手指用力捏着阿塔米右手的虎口,尖锐的酸痛感在阿塔米还笼罩着一层白雾的意识中横冲直撞。
“疼疼疼!你是谁啊!”阿塔米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还没能完成对焦的瞳孔让她的视觉依然处于能够粗略分辨色彩的阶段。
“阿塔米?阿塔米·莫莱诺?”在用椅子顶住门之后,赛琳娜打开了录音笔,随后在阿塔米的耳边吐字清楚的问道,“你是阿塔米·莫莱诺,世界闻名的魔术师吗?”
“对,我是……我怎么动不了……”阿塔米继续尝试着挪动自己灌了铅一般的手足。赛琳娜并没有打算完全的解除阿塔米全身的麻醉状态,毕竟她也不知道阿塔米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她目前需要的是一个情绪稳定,不需要自己解释并且能回答自己提问的完美的证人。
“阿塔米,你是男人吗?”
“不……不是……我是女生……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嗯……为什么这么累……”阿塔米对于这种愚蠢的问题有些不满,但她的身体却连这份不满都没能完全的传达给问话者。
“阿塔米,你的头发是黑色的吗?”
“对,当然,你看……”阿塔米笨拙的用手撩了撩耳边的黑发,“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上所示,我认为阿塔米本人的意识已经恢复到能够明辨是非的清醒状态,询问进入下一阶段”赛琳娜对着录音笔说了一句旁白,“现在开始检验阿塔米是否失忆”
在默默的祈祷了三遍“丽莎别回来碍事”之后,赛琳娜开始发问。
“阿塔米,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我?我吃了……面包……果酱,还有牛奶……”
“那你记得你昨晚吃了什么吗?”
“昨晚是……鸡胸肉……罗宋汤和面包”
“晚饭之后做了什么?”
“晚饭之后?晚饭之后我玩了玩牌……然后就……”
“你还记得和谁一起玩的吗?”
“玛……玛琳医生……还有……罗……罗……”
“如此可见,阿塔米本人当前并没有记忆障碍。尽管对某些问题回答的不确定且有缺失,但基本排除幻觉等其他因素。现在开始调查其对于过去两周的记忆”
“阿塔米,你记得上周三发生的事吗?”
“上周三……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了……”阿塔米的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上上周一呢?”赛琳娜继续问道。
“上上周一……我……我坐了飞机!我还在飞机上看了电影……”阿塔米混沌的眼睛突然放出了些许光辉,“那个电影说的是二战时一位魔术师的故事……”
“那上上周二呢?”赛琳娜开始缩小范围,“上上周二你做了什么?”
“我……上上周二……我……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阿塔米的神情再次变得痛苦起来,就好像在回避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上上周二,安城?安-城,魔术,魔-术……”赛琳娜给出线索,希望阿塔米能够抓住话头,说出什么。
“安城……不知道……魔术……我是魔术师……但是……”被自己的挣扎耗尽了体力的阿塔米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不再改变姿势,让身下的被褥充分的拥抱自己的全部。
“上上周二,你在安城,表演了魔术,还偷了一名女士的钱包?”赛琳娜完整的说出了自己调查出的事情。
“安……魔术……钱包……不知道……我不知道……”阿塔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她的确想不起来过去的事。
在快速的重复了一遍阿塔米过去两周左右已知的所作所为后,赛琳娜确认,阿塔米的确失去了这段记忆。
“现在进入最后阶段”赛琳娜说着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皮带,将它轻轻的缠在阿塔米被自己并拢在胸前的手腕上。
“睡吧阿塔米~”赛琳娜突然变了一幅面孔,她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邪恶而不检点,“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呀?”
她将手边的针管在阿塔米眼前晃了一晃,随后又用针尖轻轻的刺着阿塔米的小臂,她把握着力道,不让针尖真的刺进对方的身体。
“这一针够你睡一会儿了,魔术师小姐”赛琳娜犹豫再三,还是伸手在阿塔米的酥胸上捏了一把,毕竟她要尽力还原犯罪团伙对阿塔米做过的一切,用这种方式来尝试找回阿塔米的记忆,尽管这个方法因为人性问题始终没有通过审查并被推广,但是赛琳娜对此始终深信不疑。
赛琳娜时而将被子蒙在阿塔米的嘴上,时而抱起阿塔米赤裸的双腿,一边伸出自己的小舌头轻轻的越过几条编织而成的脚链舔舐着对方苗条骨感的脚踝,一边抚摸着对方裸露在外的圆润翘臀。稍稍有些咸涩的口感让赛琳娜为自己的行为作呕,但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她可没学过什么心理学。
有时,赛琳娜又爬到阿塔米的身上,用双臂在阿塔米的肩胛骨附近交叉,让两人顶着额头,赛琳娜随后用力的抖了抖腰,模拟嫌疑人对阿塔米可能的侵犯行为。最后的最后,她又将包里的矿泉水瓶里的水轻轻的洒在阿塔米的身体上,引得阿塔米一通躲闪。
“别……别碰我……亚洲人……清……秋……依娜……别碰我……我不想睡……烤鸡……钱包……经纪人……钟表……巡演……拉丁人……怀表……我……”
赛琳娜飞快的在笔记上写写画画,她庆幸自己的方法成功了,尽管是断断续续的,但阿塔米确实说出了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过的词语和人名。在对自己之前的笔记进行比对后,赛琳娜对着这些关键词做了一次筛选。
符合情报与线索的:亚洲人,烤鸡,钱包,经纪人,经纪人提到过的钟表,巡演,别碰我,我不想睡
情报中没有提到的:清 秋(也许是同一人?),依娜(尚不明确拼写,但发音近似),拉丁人,怀表。
没有被提到的情报:水(看来真的是感觉?)
赛琳娜在笔记里继续比对着,从语法的角度来说,原话中的语序似乎有一定的语法含义与先后顺序,名词、动词连在一起时可以表示出完整的句意,而名词与名词之间则似乎没有特定顺序,这里观察到了一些事件的错序。
“这么看的话……‘别碰我!亚洲人(!)清/秋(!)、依娜!别碰我,我不想睡!’这是一类,这是刚刚被释放时的阿塔米所说的’我不想睡’的延伸吗”赛琳娜比对着笔记嘟囔道,“经纪人、钟表、巡演的确符合了经纪人的笔录,并且巡演这个词是第一次提出,证明她的确能想起这两周内的些许记忆。提到的两个人名配合上之前的调查,烤鸡店里被催眠的亚裔应该就是这个清或者秋,那这清或者秋里的另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依娜也被提到了,作为mini cooper的车主,作为面包房案里唯一一个时间上有犯罪可能的车主再次被提到,她一定和这些案件都有关。抓她准没错。”
“剩下的人是……拉丁人……怀表……我……”赛琳娜对着最后的的难点发起了突击,“按照语序……拉丁人怀表了我?拉丁人对我用了怀表?……不通顺啊”
“拉丁人……如果拉丁人代表她自己的话……那么就是我怀表了我?难道缺失了什么关键的词吗……”
滴——
门禁被解开的声音打断了赛琳娜的思考。玛琳医生精巧的小脸正在门上的玻璃那侧露出了一副用力的表情。
“拉丁人!”阿塔米在看到玛琳的脸之后突然叫了两声。
“最后的谜题看来解开了……”赛琳娜看着渐渐松动的椅子露出了苦笑,“睡吧阿塔米,这次是真的”
“不要……我……咕啊!”注射的刺痛与胀痛打断了阿塔米本来就断断续续的话语,随着乳白色药剂的注入,阿塔米双眼中白色的部分也越来越大,就好像赛琳娜是把这些牛奶一样的液体直接注入了阿塔米的眼眶一样。本就无力挣扎的身体和四肢仅仅是象征性的扭了几下就归于平静。
赛琳娜刚刚拔出针筒,玛琳就撞开了顶门的椅子,冲了进来。
“你是……赛琳娜小姐,是侦探来着对吧?”玛琳稍稍整理了一下因为刚刚的冲撞而变得有些凌乱的长发,顺带缓解了一点尴尬的气氛,“能告诉我你进来干什么吗?还对我的病人注射了麻醉剂”
“玛琳,你也是这个案子的一部分对吧”尽管毫无证据,赛琳娜还是很大声的说道,“你……你对她用了怀表对吧!”
“我?我当然是这个案子的一部分了,我现在是她的主治医师啊~”玛琳笑着朝着赛琳娜走来,“怀表是什么老古董啊?怎么用啊?”
“你别装傻!”赛琳娜怒斥道,“清 秋和依娜也在这里面对吧!是她们绑架了阿塔米对吧!在买烤鸡的那天!”
“哼,臭丫头,还真让你发现了”玛琳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近乎癫狂的狰狞笑容,她的嘴角看上去好像扬到了耳垂附近一样,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而她时常因为微笑而眯起来的三角眼也大大的睁开,就好像是要将世间万物都要收入眼底一样。
“你怎么发现的?你破解了我的催眠术?”玛琳继续朝赛琳娜走去,某种异于愤怒的兴奋情感似乎在她的体内过载了起来。玛琳轻轻踮了踮脚尖,就让自己褐色的赤足从这双黑色的高跟鞋之中脱离了出来。骨感的脚背上有几根青色的血管十分显眼,这也反映出了玛琳激动的神情。她用自己修长的脚趾轻轻的扒着地面,像是猫科动物一样踮着脚尖朝着赛琳娜轻飘飘的走去。仅靠前脚掌着地就可以支撑起她全身的重量,而这两只玉足却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反而在迈出每一步的时候都稍稍上下震动几下,就像是在缓冲自己的体重对脚掌的冲击力一样。这种动作体现了玛琳小腿力量之强,游刃有余的动作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只找到猎物的花豹,而不是一位久负盛名的心理医师。
“我只是恢复了她的记忆而已”赛琳娜面对着一步步逼近的玛琳做好了临战态势,先前还在祈祷着丽莎别回来碍事的她此时又开始在心中呼唤丽莎,让她赶紧回来。
“你别过来哦!我同伴已经叫了增援了,你别……”赛琳娜也弓起身子,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身体右侧。
玛琳的双脚猛的用力,爆发出了和她平时温和可亲的形象完全不符的速度与力量,只一个箭步就冲进了赛琳娜的近身范围。赤裸的脚掌此时成为了最有效的防滑垫从玛琳飘扬在空气中的白大褂下突然伸出来的,是玛琳攥着什么黑色物体的右手。这块黑色的物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塑料,而在前端凸出的两块金属针则突然闪耀出闪电一般的光芒。
“电击器?!”
噼啪—哒哒哒的电流声伴随着少女颤抖着且毫无控制的尖叫声响彻在这间病房中……
“呼……成功了吗……”赛琳娜看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的玛琳嘟囔道,“果然把这家伙带来是对的……”
两根细线从玛琳身上一路延伸到赛琳娜手中那把小巧的电击枪上,依靠“社会力量”对警用电击枪仿制而成的这把武器在功能性上与原版毫无区别,却因为仿制与改良变得更加小巧便携。由于是赛琳娜亲自定制的,因此尺寸与握把样式均是赛琳娜本人最顺手的样子。
在用出了丽莎曾经教给自己的快速拔枪的技术动作后,赛琳娜率先将电击枪拔出并做好了射击准备。而快速接近的玛琳则为赛琳娜省去了瞄准的烦恼:在赛琳娜完成动作之时,玛琳的身体已经完全充满了赛琳娜的视野。赛琳娜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扣动扳机,投影面积过大的玛琳根本无从躲闪,就被两只电极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在一次彻底的放电之后,曾经像是一只扑食中的花豹一般咄咄逼人的玛琳也变成了四肢僵硬、在地面不断颤抖的困兽。
玛琳的身体不自然的伸直,被电流刺激的肌肉无法控制的收缩起来,也让玛琳的身体看上去惊悚而痛苦。被自己引以为傲的肌肉强行分开的手指和脚趾狰狞的扭成了一簇杂乱的灌木丛,而同样处于病态的收缩状态的大腿与胴体则狂乱的颤抖着,让玛琳不受控制的声带发出哆哆嗦嗦的呻吟声,也让此时的玛琳本身成为了凄惨的代名词。
“喂赛琳娜!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在和挡在自己与院长办公室门前的莱尔斯小姐争辩的丽莎用余光瞥见了玛琳的到来,便立刻撂下莱尔斯,急匆匆的冲了回来,她预感到这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你的电击枪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
“闭嘴丽莎!听我说!”赛琳娜很罕见的朝着自己的挚友怒吼着,“玛琳想要攻击我,你看她的电击器”
赛琳娜用自己的右脚轻轻的点了一下摔落在地面的电击器。
“我大概掌握住了事情的全貌,听着,那个依娜,mini cooper的车主,她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犯,而那个在烤鸡店里被偷了钱包的亚洲人也有可能是从犯。这个玛琳究竟是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她对阿塔米做过什么……”
“虽然有很多东西想问,但是我相信你”望着门外越聚越多的职员,丽莎赶紧对赛琳娜说,“你快走,接着查。这里交给我,我马上呼叫增援保护现场。”
“我……我知道了”赛琳娜收好电击枪的电线,一个箭步就要冲出病房。
“赛琳娜!”丽莎在最后时刻叫住了她,“把人给我抓住!我就不再过问你对阿塔米做的事,并且请你一个月的咖啡喝!”
“那我要最贵的深焙咖啡!超大杯!”赛琳娜朝着对自己表示支持的青梅竹马笑了笑,便挤开想要将她围在病房里的职员,快速的逃了出去。
“是的查尔斯警官,玛琳医生被袭击了!赛琳娜才是绑匪!我们这里的职员都可以作证!你们快点追她!”在赛琳娜跑出大门之前,莱尔斯小姐借用前台的电话报警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啧这个四眼妹,这么多证人,就算我自证清白了,依娜也跑了……看样子我只能一个人查了”赛琳娜跑到停车场,将自己收纳在丽莎的轿车车顶的山地车卸了下来,“Lyles(莱尔斯)……你名字的拼写应该写成Liars吧……”
“先找个地方整理一遍笔记,然后再去查依娜……糟了……我的笔记和录音笔……”赛琳娜猛然发现自己的小包被扔在病房里了,“不管了,我大概都记得,大不了用手机查一下聊天记录……”
赛琳娜跨上自行车,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了车来车往的晚高峰中……
“这个赛琳娜……从小就这么冒失”丽莎一边保持着对玛琳的监视,一边整理着赛琳娜留在现场的东西,“不过这个玛琳,没想到她真的和这个案子有关,赛琳娜的直觉真是……”
望着地面上已经停止抽搐的玛琳,丽莎又想起了赛琳娜手里的电击枪,“她哪里得到的这种东西,完事之后一定要好好问一下……不过这个电击枪的后效……”
玛琳的体态已经悄悄的完成了从痛苦向安详的转变。曾经毫无保留的挺直的四肢也舒缓下来,让玛琳看上去像是刚刚被纺锤戳破了手指的睡美人一样,安详的睡在地板上。丽莎轻轻的蹲下,用手撩起了玛琳杂乱的盖在脸上的柔顺长发,并把它们挽到她的耳边,这也露出了对方那舒缓的睡颜与带有一丝异域风情的小脸。由圆润的额头、高挑的鼻梁与尖尖的下颚勾勒出的骨感侧脸轻轻的枕着自己的上臂,而她丝滑的长发就像是一层蚕丝被褥一样垫在了她的头下,又像是瀑布一般从耳边倾泻而下,直到地板的瓷砖上。这些头发在气流的作用下轻轻的摇摆,显示出它们所受到的精致保养。
凹凸有致的身体在洁白的瓷砖的衬托下显露出了优美的曲线,而稍稍从低腰牛仔裤的上端露出的股沟则含蓄的展示着玛琳丰满性感的翘臀与蕾丝的内裤,连丽莎都有种想要轻轻触摸一下这两瓣藏在牛仔裤之下的嫩肉。被紧腿仔裤包裹的双腿越来越细,却又表现出丰满的肌肉线条,最终停止在两只褐色的纤细裸足上。玛琳的双脚以褐色为底色,在足弓乃至足底处的嫩肉则稍稍发白,却缺少了常见于白人脚底的粉嫩颜色。被褐色的皮肤与脚茧叠色而成的脚底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黄褐色。十根细长骨感的脚趾从玛琳的脚掌前端伸出,缺少脂肪的脚趾完整的展现出了趾关节的曲度和外形,让这十根稍稍弓起的脚趾就像玛琳全身一样散发着自然美,并歌颂着造物主的智慧与灵巧。脂肪从始至终只出现在玛琳丰满的胸部和臀部,仿佛是由玛琳手动选择了生成位置一样。
“诶……我是蹲太久了吗……为什么腿动不了……”丽莎尝试几次都没能站起身,哪怕是用手撑着膝盖都没能让自己恢复站姿。
“诶啊!”丽莎最后一次尝试以自己失去平衡并侧坐在地上收尾,“疼疼疼……为什么腿使不上力气……”
遍及全身的酥麻感让丽莎只能一边揉着自己的各处肌肉,一边尝试着恢复到正常的坐姿。
“等等……如果玛琳和案子有关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丽莎的自言自语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了,而丽莎本人则由于想到了某一件自己和赛琳娜都忽视了的事而没有意识到身体的异样,“如果玛琳也在案子里的话……那……诶?!”
不住的点头的丽莎猛然发现,几片纸屑竟然从柜子底下跑了出来,而从刚刚就开始轻轻摇摆的玛琳的头发似乎并不是因为她本人的呼吸而摇摆的……
“正在吹风?!”丽莎把手放到柜子下,竟然感受到一丝清凉。本不该存在的气流涌动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柜子下的隐秘的换气口正在往房间里吹着什么风。
“难道是……”丽莎的恍然大悟来的太晚了,当她的身体轻轻的滑落在地面,像是一道屏障一般阻隔在玛琳与柜子之间时,飘进她鼻子里的一股淡淡的樱桃味才让她想到了某种可怕的能够解释自己身体异样的可能性……
“麻醉剂……”未经空气稀释的催眠瓦斯轻轻的吹拂在丽莎的脸颊上。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潜入这间病房的麻醉气体先是轻轻的安抚了痛苦的玛琳,让她舒适的睡下,随后便悄悄的进入了丽莎的身体。被空气稀释了的低浓度麻醉气体并没有很大的气味,也因而得以避开了丽莎的戒心,悄悄的在她的身体里积累起来。而如今,体内药物浓度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丽莎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缓缓的滑倒在地面上的她似乎是要与一旁的玛琳争夺这份樱桃的香氛一般。
“大意了……”后知后觉的丽莎已经失去了采取任何措施的能力,与玛琳一样侧躺着的身体不凑巧的正朝着通风口的方向,也让浓度相对高的麻醉气体得以快速的被丽莎的呼吸所捕获,随后便随着空气一通被吸进她的身体。骤然上升的药物浓度让丽莎感到了一丝不适,但已经被悄悄潜入的麻醉剂做了一番工作的身体却无法进行任何的抵抗,只能欢迎更多的麻醉气体进入自己的身体……
很快,丽莎便失去了移动身体的能力。她呆呆的望着柜子下方的黑暗。在药物的作用与气体的刺激下,丽莎的眼睛有些不适,几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没人知道这些眼泪中是否蕴藏着恐惧与绝望的情感。几滴眼泪显然无法抚平丽莎的不适,渐渐的,丽莎闭上了难受的双眼。
哒、哒、哒
与清脆的声音一通进入丽莎浑浊的意识的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靴,尽管丽莎只能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坨更大的黑暗色块而已。失去收缩能力的瞳孔只能被动的接受射入自己双眼的光线,而丽莎被药物压制住的意识也不再能处理任何感官信息了,残留的意识只剩下一个词……
“……罗塞塔……”
丽莎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皮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她的意识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而作为她心灵窗口的眼睛也轻轻的上翻,就好像拉上了白色的百叶窗一样消失在了上眼睑中,丽莎也就此向着这股樱桃味的气体投降了……
…………
“不知道丽莎那边怎么样了,不过增援都叫了应该没事了吧?”赛琳娜坐在热狗摊附近的台阶上喝着可乐,“依娜的资料……依娜的资料……找到了……车牌号485-4001,车型是旧款的mini cooper……就像是那边的车一样……等会儿?!”
“车牌号 485-4001……这不就是这辆车吗?!”赛琳娜看了三遍正在前面的路口等红灯的那辆淡蓝色的带着黑色条纹的mini cooper,又用手机相机拍了张照片,放大几次之后确认自己没认错,便扔掉手里的半个热狗和可乐,急忙忙跨上自行车跟了上去。
“喂依娜?你这是吹的什么风啊?怎么这时候非要出门啊?抽风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可持续的抽也就得了,为什么还要把老娘也拽上?昂?你他妈最好给老娘解释清楚”坐在mini cooper副驾驶上的清秋把自己的手指掰的嘎嘎作响,“要不然,要不然老娘就把你全身都捶成他娘的荷斯坦奶牛同款的颜色。”
“清……清秋,你……你别动手动脚的嘛……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谚语吗?俊子咚口不咚手”依娜显然有些害怕,但她仍然稳稳的控制着方向盘同时频繁的观察着后视镜,让自己的车不至于因为颤抖的双手而发生车道偏离,“我这是要带你去看个地方,毕竟咱们一直把订单拖到家里去也不太安全不是……”
“哦豁?你还挺上心的啊?”清秋也不再威胁什么,倒不如说两人之间的这种威胁已经快要变成某种交流方式了,“从刚才我就很在意了,你右耳朵这里的自行车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你说右侧转向镜吗?”依娜转了转眼睛,“没有啦,我一直看着后方的情况的,那辆车是刚刚才转过来的”
“那就好……我睡一会儿,你要是让人跟踪了……我就……敲你……”清秋歪着头,靠着车窗旁柔软的内衬,轻声呢喃着。
…………
“……对……那你……”
“……玛琳当时……我是在……”
“那玛琳医生怎么样了?”
“玛琳医生还有些后遗症,已经在诊所的办公室里休息了”
渐渐清晰起来的男女对话的声音将笼罩在丽莎意识中的阴云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怎么了……”丽莎则在距离二人不远的病床上渐渐的苏醒过来,“声音……”
“是的查尔斯警官,我亲眼看见的,丽莎警官似乎是被触发了什么精神创伤一样,突然就用电击器从背后袭击了正在帮助阿塔米小姐康复的玛琳医生”罗塞塔的声音飘进了意识迅速恢复的丽莎脑中,“我没有办法,只能用手边的应急针剂……当时丽莎警官甚至还要对阿塔米小姐……我真的没办法……我真的好害怕……”声泪俱下的罗塞塔看上去楚楚可怜,泪水冲散了她的眼影,破坏了她精巧的妆容,也让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查尔斯警官为之动容。
“呜呜……咳呕……唔咳……”想要辩解什么的丽莎很快就发现了塞在自己嘴里乃至更深处的塑料管,这根软管的存在让她十分难受并且有些干呕,“咕咳咳咳!”
“为什么……为什么我睁不开眼……眼睛上有东西……”深处黑暗的丽莎发现自己无法睁开双眼,更无法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所幸自己的听觉并没有受到影响,她还能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继续确认自己的状况。
“动啊!我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根本动不了!”丽莎感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但她连弯曲自己的手指都做不到。这具身体就好像不属于自己一样,正在思考的意识好像只是偶然附着在这具死气沉沉的躯体之上的阴魂一般。
“她醒了吗?”查尔斯警官赶忙站起身,走向丽莎床前。被淡蓝色的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丽莎只露出了自己纤细的脖子和秀美的脸庞,也让她身上那为数不多的可以作为罗塞塔等人的罪证的注射孔连同她无法控制的身体被遮掩在厚厚的被子下。
“没有”罗塞塔悄悄的扭动了一下自己手边的气体阀门,增大了输入丽莎身体的药物浓度,随后也走到了丽莎床前。
“咕呜……唔……”体内的药物浓度再次升高的丽莎很快就失去了更多的力量与意识,也让丽莎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勉强能够维持住意识。至于喉咙往下传来的异物感与瘙痒感早就飞到童年的回忆中去了。
“查尔斯警官,我先前和玛琳医生商量了,我们愿意免费收治这位警官,这也是我们诊所为了洛城的未来做的人道主义贡献了”罗塞塔稍稍有些激动的说着,“我们推测她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才导致了今天的悲剧……我们很心痛,这样一位殚精竭虑的警官竟然没有人能够及时的对她进行心理辅导……如果早一些能够接手她的话……”罗塞塔说到这里又带上了些哭腔,“我们愿意为警局的女警官提供三个月一次的免费的心理辅导……她们守护着我们,但谁又能守护她们呢……”
罗塞塔已是泣不成声。而失去了一切力量的丽莎连调动情绪咒骂这个“心怀天下”的医生都做不到,她只能任由这个女人继续扮演着医生,而她则只能默默的作为扮演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的群众演员辅助着罗塞塔……
“罗塞塔医生……请您不要太伤心,丽莎警官就麻烦您了,请您一定要治好她……您的提议我会和新局长提出的,届时也会由我联系您”查尔斯警官抽了几张纸递给罗塞塔,“你知道,我们分局的局长因为这件事已经被免职了,还不知道新局长什么时候上任……”
“……糟了……被……连根拔起了……”被迷药摧残的睡意渐浓的丽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势,这下自己完全陷落在对方的魔爪中了……
“丽莎……你千万要好起来……我们都会等你的”查尔斯轻轻俯下身,对着丽莎的耳边说道。
“查尔斯警官,难道你……”罗塞塔注意到了这个男人不同寻常的举动。
“额……对,我喜欢她……”查尔斯警官轻轻挠了挠因为害羞而涨红的耳垂,“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就向她求婚”
“你这个废物!快点注意到些什么不对啊!废物!”丽莎“艰难”的发起火来……
“放心吧,我们会治好她的,再见查尔斯警官”罗塞塔将查尔斯送出了病房后,便从里面锁上了门,接着回到了丽莎床前。
“怎么样啊丽莎警官?你那有苦说不出的干咳声真的很性感呢~连我都……嗯哼……想要自慰了……”罗塞塔隔着裤子轻轻的按压了几下私处,被丽莎含混不清的声音刺激到的她已经处于被打开开关的状态了。
“你……你们这些骗子……我怎么会相信你们……”在被取下了输气管后,丽莎满满的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渐渐被对于自身命运的恐惧占据了内心的她也没能说出什么有力的狠话。她尽力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皮,但它们就好像是被融在一起了一样动弹不得。就算在罗塞塔看来,丽莎的挣扎也只不过是让上下眼皮稍稍抖动了一下而已。
“别费力气了,我的大警官”罗塞塔用自己的右手手指轮流敲着丽莎的双眼,就好像是在弹钢琴一样,“你不知道长时间麻醉的时候,需要用胶水或者胶布粘上眼皮,防止患者因为半睁开的眼睛干涩而引发各类眼部疾病吗?”
“你们想怎么样?把我也卖掉吗?”丽莎的问题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未来上,“我为什么动不了?你们打了药?”
“肌肉松弛剂,成人用”罗塞塔将曾经满满的充斥在手边的针筒中的药物名称和盘托出,“至于你嘛,我们还没决定呢~”
“那么心急干什么嘛~我们要活在当下不是吗?”罗塞塔一把掀开了被子,也让只穿着内衣内裤和黑色裤袜的丽莎完整的暴露在了自己的视野中,“你的这具鲜嫩多汁的身体,我们还没有好好的品尝一下呢~”罗塞塔轻轻的扭动着丽莎被裤袜包裹着的右脚前脚掌,趾甲与丝袜抵在自己掌心的复杂触感让她上了瘾。
“别碰我……我!我是不会屈服的!”丽莎用尽全力嘶吼出了这句话,随后就在床上喘着粗气。
“别碰我……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别碰我……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怎么样啊丽莎警官?自己的录音开不开心啊?”罗塞塔操作着赛琳娜留在病房里的录音笔,反复播放着丽莎最后的嘶吼,在调小音量后放在了丽莎耳边“就让你听着这句话入睡吧~我要去准备晚餐了~不把食材洗净可不行啊~”
“你干什……呜呜呜!”无从反抗的丽莎很快就被罗塞塔用呼吸面罩遮住了口鼻,些许的闷叫声夹杂着咒骂声盖过了恐怖的输送气体的“咻咻”声,传达到罗塞塔的耳朵里。
“十……九……八……七……”罗塞塔一边倒数,一边玩弄着丽莎的三七分斜刘海。丽莎的录音仍然在代替着主人表明着决心。
“你……这个……”
“六……五……四……”
“混……dan……”
“三……二……一……”
“额呜……嗯……”
“一会儿见~”
“………………”
罗塞塔将面罩两侧的系带套在了丽莎的耳边,随后关上了录音笔,又拍了拍她的侧脸。
“呼……呼……呼……”
慢节奏的呼吸声虽然细小,但也的确成为了接下来几小时内病房中唯一的声音……
“我们到了?我睡了多久……”清秋活动着不太舒服的脖子,发出嘎嘎的响声。
“大概一小时吧”依娜一面拉起手刹,一面拔下了车钥匙,“准确的说是一小时零三分钟又25秒……哎哟!”
“开车一小时?!这么远的地方!你找这么远的地方是不是嫌油钱太少了啊?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月还完我的钱还很富裕啊?”清秋狠狠的捏了一下依娜的胳膊。
“疼疼疼!清秋!晚高峰不怪我啊!这个地方离家只有10公里!”依娜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伴这是因为起床气还是真的生气了,“导航!是导航搞的鬼!”
“哦?这地方还挺大的嘛?都是我们的?”清秋注意到了眼前这个废弃的仓库一般的建筑,“里面的设施怎么样?”
“钢结构,前后各一扇门,剩下的只有换气管能进人,但是我已经拿废家具堵上了”依娜一五一十的说着,“内部已经有两层楼的结构了,我觉得我们进去讲更好,现在说内部结构是一种很没效率的行为,不是吗”
依娜披上了自己钟爱的白大褂,傍晚的空气看上去让她有些冷。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清秋迈开步子走向了仓库。
“清秋,门在这边!”依娜看着自顾自走向仓库左翼的清秋,轻轻的提醒着。
“下次给老娘早点说清楚!”
很快,两人就消失在了仓库中。
“进去了吗……啧……丽莎那边电话没人接听啊……估计是在审讯玛琳吧”赛琳娜从不远处的山坡上观察着仓库周边的环境。她一边撕开手中含有花生和焦糖的巧克力,混着能量饮料快速的吃了下去,“这个司机不认路啊,居然在市区里都能迷路……”
赛琳娜一边嚼着巧克力,一边思考着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
“如果说,如果说我是被发现了的话,那么我早就应该被甩开了才对”赛琳娜揉着自己酸痛的大腿,又顺了顺气,过度呼吸让她的肺部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上一次感受到这种疼痛还是在警察考试的2000米长跑时。“虽然每次自己累的不得不休息,准备放弃时总能在某个路口遇到鬼打墙一般迷路了的mini cooper,但是赛琳娜在分析了之后并不认为对方是在诱导自己。”
“如果我被发现了的话,对方完全可以直接甩开我,毕竟对方肯定知道自己这辆mini cooper被人跟踪意味着什么”赛琳娜扔掉巧克力的包装纸,又喝了几口能量饮料,“对方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联系其它人,她们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开着一辆作案时用过的车上街还被人跟踪,但凡脑子里装的不是蛋黄酱就肯定能想明白其中的危险,从这里反推的话,对方一定不知道我在后面,因此行动安全。”
赛琳娜绕着仓库转了一圈,终于在仓库的右翼发现了被几个柜子堵上的大型通风管口。
“就这?还堵好了?”赛琳娜在确认了这些家具上没有什么报警装置或者陷阱之后,便连续几脚踹开了这几个破柜子,随后爬进了通风管道……
“不错的库房嘛,还有整体的空调系统,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清秋在空旷的仓库里踱着步,马丁靴接触地面的声音四处碰撞着,回荡在这个一贫如洗的空间里。
“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开车兜风嘛,一边是找单子,一边是找地方”依娜锁上两人进来时经过的前门,小跑着跟了上来,“单子我没找到,但是地方我找到了”
“哼,下次给我把单子也找到!”
两人的话语从通风管下面传来,也传进了通风管中的赛琳娜耳中。她现在正通过管道下端的换气栅栏观察着下方的两人。
“单子?是说贩卖人口的事?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人贩子,而不是仅仅是绑架他人。”赛琳娜推测着两人的职业,随后在管道内向着两人移动的方向继续爬去。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沙沙的……”清秋总觉得自己在被什么东西注视着,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十分别扭。
“嗯?没有啊?现在?”依娜也停下脚步,细细的听着。
赛琳娜此时在通风管里紧张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甚至希望自己的嘭嘭乱跳的心脏能够安静一些,或者自己并不丰满的双乳能够像丽莎那样,吸收掉心脏对通风管道造成的可能的冲击。
“清秋,你是不是有点过度紧张了?”在沉默了十几秒之后,依娜慢慢的说道,“这一周的确运气不好,有单子没货源,但是也没必要太焦急不是吗?”
“啧,真是不顺心的一周”清秋挠了挠头,开始原地打转的踱步。从她干这行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有单子没货的状态,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声誉就要受到影响了,上一个单子的大乌龙已经把她搞得有些下不来台了,这次要是失败的话……
“啊清秋来这边,来这边啦!”依娜走到库房的角落,招呼着原地踱步的清秋。
而上方的赛琳娜也随着慢慢的爬了过去。方才的状况如果再发生一次,那么自己必定会暴露出来,而且还会陷入无处可逃的窘境。
“啧,你又想搞什么鬼”清秋骂骂咧咧的走向自己偶尔会发发神经的同伴身边,寻找货源的思绪被依娜一再的打断,但是清秋却并没有因为这事生气,因为她本身也没什么思绪。
“今天是我家的幸运日,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是今天拿到的,再往前,我爸爸……”依娜冷不丁的开始讲起这一天的光荣历史。
“你给我说回单子”清秋在角落附近拽了一个破柜子,随后回过身来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把自己堵在角落里的依娜,“这个库房不错,但是我们的订单还有3天就到期了,你最好能用你那个什么幸运日给我带来点好运”
“那么~请说出你的订单的细节~”依娜突然梗着脖子,把自己的声线改成了一种非常可笑的“庄严肃穆”的声音。
“你不会把细节给忘了吧?!老娘捶死你”清秋看着装疯卖傻的依娜,没好气的说道。
“这种时候照顾一下气氛啊”依娜小声说道,随后又恢复了那条滑稽的声线,继续说着,“向我们的慈父说出你的愿望吧,我迷途的羔羊哟”
“有病……额,白人女子,运动系,金发,年龄大概在25岁左右”清秋也不知道依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清秋眼中,依娜这一番装神弄鬼就像是一个在少林寺修得正果的道士一样滑稽。
“我明白了,是一位有病的运动系金发的白人女子,年龄在25岁左右吗?”依娜一本正经的维持着自己的声线。
“我他妈……依·娜,你要是不能给我变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金发运动系白人女孩的话,我就把你的头发染成金色然后塞进行李箱里,对哦依娜,好像真的可以哦?”。她也不知道是在调侃还是在认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性,毕竟这几天她已经快要被这单生意逼疯了。满足这个订单的人在洛城几乎是一抓一大把,天知道为什么这一周这群人就好像被种族灭绝了一样不见踪影。
“请……请不要威胁慈父在人间的代行者”依娜向后退缩了半步,无论再怎么装神弄鬼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恐惧。“我……额……我们的慈父明白了,他现在即将为你实现愿望……”
“这俩人到底是干嘛来的?搞笑艺人?难道我错怪他们了?”赛琳娜也被依娜突然的举动震住了,“难道说这两个人实在排练节目?不应该啊?她们不是……”
“~在那一等星的喧嚣光芒之下,你我一起来跳舞吧~”
随着依娜突然唱出的歌词,她本人猛的原地转了一圈,随后让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同时挺直了身体。她将左臂向上伸直,又用食指指向天花板。她的右肘则向外伸去,让大臂与小臂保持90度的夹角,同时右手握拳向下。
“你……”在1秒左右的沉默过后,清秋看着突然在眼前摆了个蠢的无法形容的姿势的依娜刚想发问,从天顶发出的噪音就打断了她的话语。
哗啦!
“啊——————!”
依娜轻巧的闪开身,露出了突然被几根绳索倒吊在自己身后的金发女生。
“我迷途的羔羊哦,请看,这是不是你需要的东西呀~那么,Ciao~”依娜煞有介事的朝着清秋行了个鞠躬礼,明明是在扮演者类似天父一样的神灵,却又要向自己的信徒行礼,也不知道这位化学天才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她其实是位滑雪天才吧。
“你这家伙,一直在偷听吧?”清秋在确认了对方的确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之后,便慢慢走向被四五条绳子胡乱的纠缠在膝盖肩膀等处的赛琳娜。她顺着绳索向上看去,赛琳娜曾经潜伏着的通风管道的几节现在正从中间分开,像是正在倾倒渣土的铲斗一样向下裂开。而眼前这位没搞清楚状况的女人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吗……“这些绳索看来是在通风管道下端的夹层或者什么地方,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接住这个女人……这难道是依娜做的?”
“唔啊……到底怎么了……”猛然从大约两层楼高的通风管道跌落到离地面一米左右的空中,就算是赛琳娜这样的侦探也是惊魂未定,单说由跌落引起的紧张感就已经足够一般人调整很久了,更何况现在的她还被绳索杂乱的揪扯着身体和头发,疼痛与惊恐一时间占据了赛琳娜所有的意识。
“诶!你!你们放我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赛琳娜一边紧紧抓住大腿边的绳索来减轻其他绳索对头发的牵扯,一边用右手尝试拔出自己的电击枪。
“该死,右手完全被缠住了……根本动不了……”赛琳娜暗自叫苦,“这下怎么办……先交涉试试吧?”
“额,我……我是个大学生,来这里锻炼身体……”赛琳娜一边收缩腹肌,让自己能够看清两人的长相,一边强行辩解道,“我刚刚来,什么都没听见,真的,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放你妈的屁”站在赛琳娜身前的清秋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又细又长的塑料瓶。她麻利的拔下了瓶盖,随后对着赛琳娜的鼻孔喷了两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赛琳娜连躲闪都没做到就陷入了奇痒无比的境地。
“啊!这什么!啊啊~额……嗯……”
赛琳娜的身体很快就陷入了停滞,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和上半身也毫无抵抗的向下甩去,让这具被倒吊着的躯体随之晃动了几下。赛琳娜的双眼呆滞的朝下望去,连闭合都没能做到的眼皮将赛琳娜如日落西山一般向下滑落的眼球展现给了在场的两人。一条银丝顺着赛琳娜的嘴角淌过她的脸颊,在睫毛处进行了一次拉伸之后便消失在了空中,最后在地面形成了一小滴液体。
“啊嚏~”
清秋帮助赛琳娜完成了她自始至终都没能打出的喷嚏,也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依娜,来帮忙”
“来了老板~”
……………………
“额……我怎么了……啊嚏!”
身上不断增加的压力与束缚将赛琳娜从虚空中拖了回来。从自己的身体正面传来的压力尤其令赛琳娜难受。
“我这是……朝下?”
正如赛琳娜意识到的一样,现在的赛琳娜已经被两人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绳子捆绑成了一团。一圈一圈的绳子从肩膀开始一路向右,箍住了赛琳娜的身体。而赛琳娜这两条引以为傲的美腿则被向背部弯曲,并最终和自己的脖子以一根绳子形成了连线,也让赛琳娜的姿势像是一个躺倒的不标准的C型。承载着自己体重的绳子可以说是嵌进了赛琳娜并不丰满的身体中,让赛琳娜从醒来就忍受着从全身涌来的痛苦与压迫感。
“这个喷嚏晚了30分钟零3秒呢,自称大学生的小姐姐”白人的脸孔猛然出现在赛琳娜稍稍抬起的视野中,“要看清楚哦~我的相貌~”
依娜轻轻的抓着赛琳娜的金发,让她被迫抬起头看向自己,随后对着对方愤怒的双眼比了个V的手势。新型速效麻醉剂的成功让依娜心情大好。
“你是!你是依娜!”赛琳娜猛的一扭头让依娜赶忙放开了这位“卖点之一是金发”的少女,“那你!你是清?还是秋?!”
“你们这群傻缺白人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老娘的名字按照他娘的first name, middle name 和last name拆开读啊?”不远处把玩着小巧的电击枪的清秋突然将手中的枪指向了这边。
“额,她叫清秋,最烦别人叫错她的名字”依娜似乎怕清秋会连着自己一起电,所以赶紧对着继续被吊在半空中的赛琳娜耳语道,“她们中国人似乎管这个叫泥林?”
“你刚刚提到了我们的名字了吧?大学生?你这把枪怎么解释啊?”清秋站起身,走到赛琳娜的身边,并且将枪口顶在了赛琳娜的后颈,“解释不清的话就让你发出电音哦”
“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人贩子!我已经叫增援了,你们马上就被包……噫————啊————————额哈……哈……哈……”
猛然触电的赛琳娜浑身颤抖着喘着粗气
“你这个电击枪有点漏电啊小姐”清秋扳起赛琳娜的下颚,和不断眨眼的赛琳娜对上了眼,“你是来干嘛的?”
“来……来抓你们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尽管处于被支配的位置,赛琳娜依然没有轻易放弃自己的倔强,“快点投降吧?这样你们还能有个从轻处罚啊啊啊啊啊别别别!别转!”
对赛琳娜标准的像是从电视剧的剧本里抄下来的话语感到厌烦的清秋用力推了推赛琳娜的侧脸,随后又继续推着旋转到自己身侧的双脚,然后便看着被扭转了360度的赛琳娜快速的回转,然后继续旋转,直到绳子上的转向力损失殆尽为止。
“咕额……我……好晕……”被突然的旋转搞的晕头转向的赛琳娜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嘟囔着。
“你刚刚说你是大学生来着?那么你求一下你刚刚旋转的速度怎么样啊?”清秋继续扳起这张如今已经被口水布满嘴角的狼狈的小脸。
“老板~没有计时的话你是求不出角速度的~”依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而且你还没提供准确的圈数,这样不能……哎呀!”
“你再废话!我就把这娘们儿的鞋塞进你嘴里当夜宵!”清秋快速的拽过赛琳娜的双脚并且解下其中的一只板鞋,然后将它朝着依娜丢了过去。
“呀!你干什么!”赛琳娜突然感觉到不在自己视野中的双脚受到了触碰,一边不自觉地绷起双脚,一边惊慌的问着同样在自己视野外的清秋。
呲啦——
裤袜被撕破的声音代替清秋回答了赛琳娜。从脚踝处被横向撕裂的裤袜很快就被清秋直接扯断,让包裹赛琳娜双脚的部分从裤袜中分离了出来,成为了一只独立的短丝袜。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清秋轻轻的嗅着赛琳娜包含着水汽与柠檬香型的鞋香剂的赤足,但对于清秋来说,这种并不“自然”的脚丫还是少接触为好,更何况一个多月之前依娜针对足部真菌的提醒也让她暂时对自己一度很喜欢的裸足心情复杂。
“你脑子有病吧!别碰……呀!”
赛琳娜的惊呼被清秋对另一只脚的相同行径所打断。清秋稍稍松了松鞋带就把这只名牌板鞋脱了下来,随后又如法炮制的把赛琳娜另一只脚的裤袜撕了下来。现在,赛琳娜的玉足算是完全的暴露在清秋眼下了,而且,这双白皙的小脚与红润的脚底还和其下的黑色裤袜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使得这份白皙与红润变得更加突出,更加戳中清秋并不严重的性癖了。更别提,更别提裤袜的断口还是参差不齐的样子,更突显出赛琳娜当前的任人宰割。
“哼,真是个色坯子,我得加个价”清秋看着赛琳娜时而向上绷起,露出白皙脚背,时而向下伸展,露出橙色与白色混合的脚底,稍显“迷茫”的双脚,不由得有些心动。赛琳娜那边大概也不知道怎样摆放自己的双脚才不会被对方占便宜,就只能胡乱的晃动自己的双脚,而这本身亦是一种可占的便宜……
清秋用自己的食指和对方乱动的裸足嬉戏着,时而戳一戳足弓的痒痒肉,时而用尖尖的指甲刮一刮光滑的脚背,引得赛琳娜惊慌的晃动着脚乃至全身。
“哈……哈……哈……”赛琳娜在半空中一边摇晃一边喘着粗气,而清秋却罕见的把她放置在一边,不知道自己忙着什么。清秋的松手也让先前脱鞋时被旋转了180度的赛琳娜转回了原来的样子,脸朝着背对着自己的清秋。
趁着赛琳娜还在调整呼吸的时候,清秋终于把自己忙活了半天的东西展现了出来。赛琳娜被扯下的两只“袜子”被清秋塞进了赛琳娜的板鞋里,随后清秋直接将手里的喷雾剂拧开,朝着板鞋倒了一部分,直到不远处正忙活着箱子的依娜大声提醒才停手。
“药效足够她上船了!快停手!我还没备份那瓶药剂的组成啊!”
“变……变态……你们……呜呜呜呜!”
清秋直接将赛琳娜的爱鞋扣在了她的口鼻处,并且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托着赛琳娜的下颚与脖子,让她无法挣脱开这份特殊的装饰。
“咕呜!咳咳!啊嚏……咕呜呜呜!”赛琳娜的咳嗽、喷嚏与喊叫都被这层特殊的束缚加上了一层发闷的底音,也让它们变得含义不明且毫无意义。
突然接触到如此巨量的速效麻醉剂的赛琳娜就算是处于自由的状态都无法作出任何抵抗,更何况她现在就像是被挂在房梁上的一口大钟一样,连挣扎都做不到。混在着湿气、柠檬味鞋香剂与麻醉剂独特的刺激性酸味的气体在赛琳娜的鼻腔里一路冲撞,随后便杀进了赛琳娜的大脑。毫无抵抗能力的大脑此时就像是被放空了一样,连思考都很快被掐断了……
“唔……”
由于麻醉用具的特殊性,清秋可以清晰的看到赛琳娜的眼睛活动,而不像之前用手帕时,手帕的边角总是会遮住一部分眼睛。
赛琳娜四处乱转的眼睛很快就陷入了停滞,这双失去了光泽的眼睛轻轻的向内侧转了一点,让赛琳娜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随后它们仿佛手挽手一般的向上升起,直到消失在轻轻向下闭合的上眼睑中。赛琳娜平日里散发着热情与智慧的双眼如今只剩下两道白缝,向其他人诉说着赛琳娜的不甘与无奈。赛琳娜的身体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是在意识被抽离了大半的现在,这具被层层绑束的躯体的各个部分似乎离地面都更加接近了一点……
“呼……唔……呼……哼嗯……呼……”
赛琳娜的头猛的向下一垂,但早有准备的清秋始终没有松开托着下巴的手。
“从试验体的闷哼中依然能体现出药物对鼻黏膜的刺激……这里需要调整……但是是发扬光大还是……”
“喂依娜!”清秋的呼喊让依娜沉浸于实验报告的意识稍稍回到了这所库房中,“依娜,给我段绳子,短一点的”
清秋用自己的乳房顶住这只鞋子,随后用依娜送过来的绳子将这只鞋固定在了赛琳娜的脸上,并且在后脑处打了个结。
“珍贵的实验药品,不能浪费,不是吗依娜?”清秋cue了一下把箱子拖到自己身边,正在半跪着拿出手铐脚镣的依娜。
“老板,我仍然想要提醒你足部真菌对货物身体健康的影响,这样也许会引起这位小姐的肺部真菌感染,严重的甚至会……”
看着清秋毫无兴趣的扑克脸,与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倒悬着的赛琳娜的睡脸,依娜识趣的收声,开始帮助清秋完成包装货物的最后阶段,而与自己一度四目相对的赛琳娜的双眼,或者说眼缝则承包了依娜往后三天的噩梦主题……
两人拉着箱子,消失在了库房的后门处……
………………………………………………………………
“嗯哈……对……那里……哦……”
湿润的空气刺激着玛琳的鼻腔,从下体传来的异物感与周身的湿热感也让这位先后被电晕与麻醉的心理医师在数个小时的昏睡之后渐渐苏醒。
“啊嗯~……”被巧妙的勾起了欲火的玛琳发出了享受的声音,刚刚能够活动的双臂自然的搂住了自己胸前的女性的脖颈。随着麻醉药效的快速褪去,玛琳也得以回应起身前的这个人,这个了解作为女人的玛琳的一切的人,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罗塞塔~这样似乎也不坏呢~”玛琳三角形的笑眼此时看上去有些迷离,“我睡了多久啊~”
“哼嗯,大概……唔……6个小时……嗯啊!”处于主导位置的罗塞塔似乎已经有些疲倦。在能容纳4-6个人的公共浴池中和玛琳交欢已不是第一次,但罗塞塔如此劳累却是第一次,察觉到异样的玛琳便开始打量起间熟悉的浴室。
这间白天用于病患们学习游泳、健身或者特殊疗法的公共泳池带有一个25米长的游泳池与眼下二人所在的圆形热水池。在夜晚,这里便是“值夜班”的“辛勤工作者”放松自我,与病患们建立良好的医患关系的场所之一。倒不如说,这家大型诊所的每一块区域都分成了白天与夜晚两种模式,只是有些人无福消受而已……
“哦~她们也来了啊~了不起了不起~辛苦了罗塞塔”玛琳注意到了浴池另一端、赤身裸体的坐在浴池边的两人,尽管本人也不可能记得,但其中褐色皮肤一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而依靠在她身上酣睡的新朋友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昏迷不醒的丽莎的手脚被一根塑胶棍和附着在上面的四只镣铐绑在了横向的一条直线上,她的双臂被完全的伸直,并且在手腕处被铐在外侧的两处镣铐上,而她的双腿则在膝盖处大幅蜷曲,让她的脚腕得以被铐在两个内侧的镣铐上。这也让丽莎不得不维持这种抱着膝盖,甚至枕着膝盖的奇怪睡姿。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玛琳在与罗塞塔亲吻的间隙询问着丽莎的状况。
“Type A 三小时,就这样”罗塞塔也在一次亲吻之后回应道。
“啊~我知道了”玛琳用食指抵在罗塞塔的嘴唇上,示意对方先停下。
“好了阿塔米,早上好~”调整好呼吸的玛琳一边打着响指,一边用沉稳的声音呼唤着在一旁安分的低头昏睡的魔术师的名字。
“呼呵……嗯……玛琳你好……要做什么?”阿塔米呆滞的抬起了头,望向在自己视野中交欢的二人。
“照顾一下你身边的名为丽莎的新朋友,直到她能接受我为止“玛琳用一记响指结束了自己的命令,随后便继续与罗塞塔进行最后一回合。
收到命令的阿塔米则慢慢的跪在依然处在昏睡状态的丽莎面前,一边刺激着她的敏感部位,一边用自己的嘴巴和舌头入侵着对方的樱桃小口……
……………………………………………………
“这里是……”在阴冷的水气的吹拂下,赛琳娜渐渐的在泛着诡异绿光的场所苏醒过来。光源从自己的遥远的两侧照向中央,而自己正对着的顶棚则被反射出了波纹荡漾的绿光。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在摇还是世界在摇的赛琳娜艰难的转动了一下眼球,眼前的光景十分熟悉,在遥远的过去,自己曾经和谁一同见过这幅景象……但赛琳娜所能想到的东西全部被无法踏足的黑暗包围着……连移动眼球都费劲的赛琳娜自然是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的,更别提清秋与依娜对她的绑束让她无从挣扎。先前有些简陋的麻醉装置眼下也被换成了透明的呼吸面罩。
清脆的水声撩拨着她的心弦,也成为了让她找回了一丝清醒意识的契机。
“那个是……古代君王的雕塑……这么说……这里是……”
分不清是眼前还是脑内的景象在赛琳娜的意识中飞速的轮换着,那个眼角始终生着一颗泪痣的女生,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生,那个始终留着披肩发的开朗女生,那个用黑咖啡捉弄自己的女生,那个胸部很软的女生……
“这里是……洛城的地下水道……”被冷风吹的更加清醒的赛琳娜终于想到了这个地点,“原来如此”
似乎从回忆中的女生身上获得了一丝力量的赛琳娜开始更大幅度的挣扎起来,她再次感受到了自己有些冷的赤裸手脚,以及在手腕脚腕处已经有些习惯了的皮质镣铐。记忆飞速的在这位暂时找回了侦探的思维的落难女性脑中奔涌,向往常一样帮助她解开了她始终没有想通的疑点。
“地下水道……是被用来运输我们的啊……这样无论丽莎她们怎么查大型货车或者行人都是无效的……而新闻里一直提到的地下水道中的橡胶碎片就是……我们的船的残骸吗……”渐渐失去力量的赛琳娜看向自己旁边的同行者:被简易的搭建在橡皮艇上的木箱中伸出了一只看上去赤裸着的小脚,白皙的皮肤在绿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诡异,但也只有裸足能够同时展现出光线的颜色和脚尖的黑色指甲油了……但赛琳娜好不容易连成线的思维再次被从呼吸面罩离涌出的麻醉气体打断。先前的挣扎触发了麻醉装置的保障系统,在镣铐出的传感器受到足够的拉力后便会启动应急计划,向货物体内输送大量麻醉剂,确保货物能够安分一路睡到目的地……
“丽莎……救救我……用我的笔记……排除……水……”
赛琳娜最后的思绪飞向了虚空,飞向了同样处在湿润环境中的同伴的梦境中……
“不要去想其他的,你们只需要遵从我的指示即可,我就是你们心中的唯一”玛琳像指挥家一样站在浴池里挥动着她纤细的双手,而仅存的一位听众·丽莎则跟随着她双手摆动着头。名为阿塔米的魔术师已被这位指挥家唤去睡觉,目前正躺在丽莎的身下,作为靠垫使用。而渐渐翻起白眼的丽莎则维持着四肢被缚在橡胶棍上的状态,慢慢的将自己僵硬的身体托付给身下柔软的阿塔米的乳房。丽莎由于近似M字的束缚方式与向后倚靠的动作而渐渐显露出自己粉嫩的脚底与暴露无遗的私处,而玛琳则开始舔舐起这些粉嫩的肌肤与可口的脚趾。
“Soy la única”(我是你的唯一)
玛琳在眼睛完全泛白的丽莎耳边低语之后,便以一个响指结束了今晚的催眠秀。
“剩下的……就是给大姐头那个东西了呢……”玛琳稍稍想了想还没做的事,便甩甩头,与毫无知觉的丽莎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欢……
——第二天凌晨——
“这就是那位大侦探吗?莱尔斯?”女人用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调戏这躺在地板上昏睡不醒的赛琳娜,随后又拿起了莱尔斯带过来的东西,“就用这个就行?”
“是的,您给她用三天就行,之后按照老办法运到自来水厂就行,我们会处理好剩下的事的”莱尔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玛琳医生还说了什么?有什么不能做的吗?”女人用脚趾轻轻的夹着赛琳娜的乳头。
“除了唤醒她之外,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那~有什么能做的呢?”女人明知故问一般,将赤裸的双脚伸向了赛琳娜的两腿之间。
“只要能让她带着这个睡够三天,期间不醒,什么都能做”莱尔斯也心领神会的按照女人的偏好强调了一遍。
“非常好莱尔斯,那边的桌子上的纸袋里是你的报酬”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只皮质镣铐,如果赛琳娜能有意识的话一定不会表现出什么惊讶了吧,“记得帮我带上门~”
“祝您晚安”莱尔斯毕恭毕敬的朝着已经趴到赛琳娜身上,根本没有看向自己的女人鞠了一躬,便不声不响的退出了房间。
“希望这样的小菜不要让我吃太多而耽误了正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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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原·约翰的面包屋与茶餐厅
现·丽莎琳娜的面包屋
“下个月,大魔术师阿塔米·莫莱诺将重启一度被中断的魔术巡演,她将继续沿着上次巡演的路线再次到访洛城……”
“丽莎,起床了,别睡啦~每周四都是客流高峰不是吗~快起来啦”赛琳娜摇晃着仍然所在被窝中的丽莎。
“最后五分钟……”不擅长早起的丽莎将头埋进被子里。谁能想到平日里光彩照人,尽显成熟气质的丽莎竟然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好啦起来啦!面包要烤不完啦!哼唔~”赛琳娜发现自己的话语不起作用,便索性脱掉宽松的睡袍,从丽莎的脚边钻进了她的被窝。两个女孩相互踩着脚丫,拥抱着,亲吻着。
“这样就够了吧”赛琳娜用手指挑起两人嘴边的银丝,随后轻轻的点在丽莎的泪痣上。
“嗯,还差最后一下~”丽莎朝着赛琳娜抛了个媚眼。
“说好了,最后一次咯~”
每周四的早晨都是客流高峰,造成这个高峰的原因大概是两位店员的自作自受。
丽莎与赛琳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曾经是做什么的,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两人会一起接管了一家并不热门的店面,更没有想过为什么两人会如此钟爱于自己脖子上的、带有粉色爱心的黑色项圈。丽莎与赛琳娜没有想过的事情还有很多,包括但不限于为什么两人在几天前相拥着醒来时只记得彼此,为什么两人会从异性恋变为同性恋,为什么两人会失忆,为什么大名鼎鼎的阿塔米·莫莱诺小姐会和她们戴着同样款式的不在市面上流通的项圈,为什么两人的店铺招牌上会有一个并不符合二人气质的绿色倒三角作为Logo……
只要两人爱着彼此,只要两人从每日的工作中获取到足够维持生计的报酬,那么其他的事情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