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着对孙哥道:“孙哥,我正好有件急事有求于你。”
孙哥和楼姐均是一怔,孙哥道:“啥事?”
“孙哥,我这几天正为这件事愁得不得了,没想到你正好管着西货场,也只好请你费心了。”
孙哥道:“小寸,你不用客气,啥事你尽管说。”
我一五一十地将牛老板如何欺行霸市,郭麻子如何处理的,光哥他们又是如何被关进了局子里,我又是如何逃跑了出来,反正我是一点也没隐瞒,统统告诉了孙哥和楼姐。
孙哥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听我说完之后,问道:“现在你那个哥们还被关在里边吗?”
“嗯,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来?”
“叫李再光。”
楼姐有些气愤地道:“警察怎么能随便打人呢?这不是纵容欺行霸市的吗?”
说完之后,她仍有些愠怒地对孙哥道:“你这党委书记是怎么管理的?在你的地盘竟然还有这种事?要是被媒体捅出来,你也要跟着倒霉。”
孙哥的脸色早就阴沉的非常难看,听楼姐这么说,他立即掏出手机来,走了出去。他这是出去打电话了。
楼姐道:“真没有想到,在西货场那种地方,还有如此欺行霸市的。”
“楼姐,越是那种地方越乱,更要好好整顿,不然,真的会出乱子。”
甜甜道:“妈妈,叔叔,现在的坏人怎么这么多啊?”
楼姐忙道:“甜甜,还是好人多,坏人毕竟是少数。”
半个小时之后,孙哥回来了,他坐下后,道:“小寸,都解决好了,西货场派出所的郭所长,亲自把李再光给送到医院了。”
“啊?送光哥去医院干啥?直接把他放了就是了。”
孙哥有些恼火地摇了摇头,道:“李再光在里边被打伤了,派出所本想直接把他放了,但由于是我出面了,他们就先把他送去医院疗伤了。疗完伤后,就直接将他放了。”
楼姐生气地道:“西货场派出所的那些警察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胡作非为吗?”
孙哥道:“我已经安排人去专门调查了,但郭所长告诉我,把李再光打伤的,是几个协警,那几个协警明天就开除。”
我有些愤怒地道:“孙哥,你这一亲自出面,那几个协警就成了替罪羊了。”
楼姐立即跟道:“对,小寸说的对,那个郭所长简直就是胡闹嘛,要不是他背后撑腰,那个牛老板敢这么欺行霸市吗?”
孙哥苦笑着道:“呵呵,今晚本来想喝个清心酒,不再考虑工作了,结果又碰上了这档子事。”
我忙道:“孙哥,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我实在是没辙了。”
孙哥忙道:“小寸,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要不说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真要捅了篓子,我这个区党委书记也脱不了干系。俗话说,小鬼难缠,下边那些有点一职半权的,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最是可恶。我已经责成区公安局去调查这件事了。”
楼姐道:“调查清楚后,先把那个姓郭的所长给撤了。用那种人只能是给捅篓子。”
孙哥冲我笑道:“小寸,你楼姐是我的上级领导,我这个区党委书记也要归市委组织部管辖,你楼姐的话我不得不听,呵呵。”
楼姐娇嗔地道:“你少来了,你去就任这个区党委书记的时候,我就说过,一定要管好下边的人,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捅篓子。”
孙哥点头道:“是啊,我每天这么辛苦地工作,简直就像个救火队长,哪里有火就带人扑向哪里,个中滋味只有我自己体会的到。小寸,干什么都不容易,当官更是难上加难,别看人家一口一个孙书记地叫着我,对我是恭敬有加,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位上了,那些人还会这样对待我吗?我看很难说。”
我深有同感地道:“孙哥,是啊,比方我大学毕业后,到处去找工作,遭受的尽是白眼和冷漠,受的苦遭的罪那就别提了。”
不知不觉,我和孙哥喝着酒慢慢地谈起了知心话。
通过孙哥的话语,我也体会到了他虽然身在高位,但心中的劳累却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这就是当官的难处。
当酒喝完之后,楼姐问道:“小寸,你啥时候去永庆镇报到?”
我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光哥的事了,现在光哥的事解决完了,我尽快去永庆镇报到。”
楼姐道:“嗯,我希望你明天就去报到。”
我立即点头道:“好,楼姐,我听你的,我明天就去报到。”
从酒楼里出来,孙哥让他的司机开着他的专车把我送回了租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