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硝烟散尽,炮火平息,暗潮涌动的小丘郡只剩的满目疮痍。深池所为胜利的一方,可谓是战果累累。资源、食物,甚至战俘无一不缺。
深池的营地不大,却意外的配备了独立的拷问室。步入其中的蔓德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狼狈的战俘。又漫不经心的翻阅起手里的档案,取出夹杂其中的陈旧照片。
里面是一个鲁珀少女,青春年华、亭亭玉立,披肩金发,身着露肩白裙,没穿袜子的白皙小脚踩着凉鞋。少女双手背在身后,单脚点地,正对着镜头微笑。真是肉眼可见的活泼清纯。
少女的美貌固然赢的蔓德拉一声赞叹,但真正让她在意的可不在此。盯着照片,她又对比起眼前的战俘来。
——那也是一位金色长发的鲁珀,此刻正闭目养神。看的出来和照片里的少女是同一人,只不过同照片相比,她明显成熟不少。褪去稚气的俏脸更显动人,含苞待放的酮体如今发育的凹凸有致。
“丽塔·斯卡曼德罗斯对吗?或许,叫你号角更好点?”
看着档案,蔓德拉轻声念出了她的名字。而鲁珀女人——又或者说是号角,终于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
那是何等悲愤、哀凉的目光,燃起的怒火几乎能把蔓德拉焚烧殆尽。只不过,沦为战俘的号角,却已无能为力。
惨烈战斗下,号角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只剩几片遮羞的残骸。长棉袜短了一截,大腿根毫不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高耸的双峰将碎布顶起,若有若无的能看到雪白的乳肉。
湿漉的金发沾了泥尘与血迹;号角瞪大的杏目下,腮帮子被塞的满满当当;铁质的口枷挤开双唇,连着的皮带又在脑后铐死,彻底剥夺了她说话的可能。
——值得一提的是,蔓德拉不知道哪来的怪癖,居然从战场上将号角碎掉的棉袜给捡了回来,如今号角鼓起的腮帮子里,可不正是自己穿过的棉袜吗?
而且,这段日子为了调查“鬼魂部队”,号角可谓是日夜奔波。别说换衣服,就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那双袜子,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换洗过了。
那股怪味直冲脑门,那怕是号角本人,也难以接受。她屡次尝试想将其吐出,可棉袜死死的压住了舌头,外头又有口枷抵着,到头来流出的只有一地口水。
闪着金属光泽的绳索毫不留情的勒入号角的皮肉,将双手反剪至身后,又缠住大臂蜿蜒至手腕,将其高高吊起、互相交叉。
——另一条绳索更是蔓德拉恶趣味的体现,它竟然缠住了号角的乳根,又绕过腋下,勾住脖颈,从肩膀迂回,更进一步的固定住大臂的同时,又将号角的双峰勒大了一个尺寸。
整齐、紧密的绳网包围了腹部,捆出块块菱形的格状,好似龟甲般的凸显出号角毫无赘肉的小腹。接着又缠向两侧,与手腕结合在一起。
下半身的拘束要来的更残忍,号角的双腿被分开捆绑,一圈又一圈的绳索将小腿勒的凹凸不平,然后向后极限折叠,膝盖朝下。由于捆的实在太紧,大小腿之间甚至无法贴合。
两腿之间是一辆硕大的木马,两侧延伸出的锁铐咬住了脚腕。将她彻底的固定在木马上。号角的内裤早已不翼而飞,两瓣嫩肉被迫掰开,卡在木马尖端。腿间湿漉漉的一片,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什么。
“呵,感觉怎么样?舒不舒服?”
面对冷嘲热讽,号角不为所动,依旧死盯着蔓德拉——尽管脸上已是一片潮红。
“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哪还像个军官?哼,说是娼妇信的人或许更多点。”
蔓德拉的手指轻轻划过号角的小腹,沾起黏汗,最后邪魅一笑,竟送入了自己口中。
这看的号角头皮发麻,尽管她知道眼前的菲林肯定沾点特殊癖好,但没想到会如此与众不同。
“怎么?还等着那个瓦伊凡姑娘来救你不成?你真当她还能活?”
她的手依旧不老实,这次更是肆意把玩起号角高挺的双峰。
“啧啧,这手感...可惜了,偏偏是个可恨的贵族。”
号角不亢不卑,任由蔓德拉凌辱。感受到来自胸部让人难受的波涛汹涌,她索性再次闭上了眼睛。
——自她恢复意识以来,已经过去整整一天。这段时间,号角一直被绑在这里,不仅没人看管,甚至滴水未进。
起初,她还想趁机早点挣脱束缚去和风笛汇合。但互相连接的绳索不光坚韧无比,捆的也非常精妙,把关节固定的死死的。别说自行解开,就是想晃动一下胳膊都难。
当然最难受的,还是身下的木马。双腿被固定,号角无从规避,只能任由自己最柔嫩的部位被无情摧残。
作为一个正经的维多利亚军官,她当然知道这是专门用来针对女性的酷刑,但又怎么可能亲自体验过这玩意?
疼痛、快感宛如浪潮般袭来,没多长时间号角就到达极限,口水乱流,香汗淋漓,下身更是粘稠的恶心。
即便如此,她依旧选择昂首挺胸、默默忍受——只因为她是维多利亚军人,也决不能向敌人低头!
不知不觉,蔓德拉更加用力了,两坨软肉在她手里就像柔软的白面包,被捏的变形。
“你凡是叫几声好听的,我也就收手了。咋就这么倔呢?看来得那来点更刺激的。”
蔓德拉松开手向后退去,紧接着一条锁链从天花板垂下,末端的铁钩勾住了号角的手腕,猛的一下向上拉起。
“嗯...!”
早已失去知觉的手腕瞬间被脱臼般的痛楚覆盖,号角固定在木马上的脚腕又是一紧。
但下一瞬间,她又咬住口枷,死命坚持下来。这幅模样,反倒让蔓德拉恼羞成怒起来,随之锁链被拉的更高。
更要命的是,她甚至动用了源石技艺。大量的碎石浮起,又牵动起细绳分别绕过号角膝盖内侧,最终汇聚成整块石球。
在号角惊鄂的视线下,蔓德拉冷笑着一挥手。石球突然坠落。
细绳咬入的刹那,号角只觉得膝盖突然一沉,整个身子控制不住的前倾而去。
“呜——!”
木马的尖端更加没入两瓣嫩肉,豆大的汗珠从号角脸庞滑落。外加手臂被吊的太高,韧带仿佛撕裂般剧痛,就连视线也逐步模糊。
战术使人思维明晰,
纪律使人意志坚定!
勇敢能够击溃邪恶,
仁慈能够拯救生命!
号角在心中不断的重复着风暴突击队的格言,试图挽回逐渐远去的意识。
风笛...她还在等我,我得逃出去。怎么能在这里...
啪!
蔓德拉不知什么时候持起了皮鞭,不由分说的在号角胸口绽开血痕。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啪!啪!
又是清脆的两鞭,抽的号角左摇右晃,胸部上下起伏。她不仅感觉火辣辣的疼,还有一种奇异的麻痒正随伤口扩散开。
这鞭子果然也有问题!无论如何,我都得撑住...
号角刚想仰头怒视蔓德拉以表决心,但下体忽如其来的刺痛又让她眉头紧锁。
和木马所带来的痛感完全不同,更像是某种更硬、更冰凉的东西深入下面...
“呵呵,注意到了?”
顺着蔓德拉的目光,她挣扎着看股间。
——不知什么时候起,肉眼难以察觉的碎石子正不断的向自己的私处跳跃聚集而来,此刻俨然结合成一个不小的凸起。虽然明知蔓德拉在操控它们,但从号角的角度看,反倒像是那个部位主动在吸入它们...
*维多利亚粗口*,这变态菲林难道是要...!?这.这完全是她个人爱好吧!?
号角这下是真的慌了,全身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她只能夹紧双腿试图阻止碎石侵入。
早在半天前,自己就已经被木马折磨的欲生欲死,此刻也只是在敌人面前强装镇定,如果碎石再堆积的高一点、长一点的话...那真的就...
蔓德拉不知不觉走至后面方,漆黑的皮鞭再次高高举起。
“做好觉悟吧!”
啪!
这一下,抽在了号角撅起的翘臀上!
“呜呜——”
号角有些坐不住了。屁股吃痛之余,石子竟乘虚而入。它们赫然组成了一根又粗又长的光滑石棒,毫不客气的进入那个地方。
那股冰凉的触感,是号角从未体验过的,木马和它一比,简直就是过家家般的小游戏。然后,在蔓德拉的指挥下,居然开始震动起来。
“呜!呜呜呜——”
快.快停下,要忍不住了!
号角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就连身下的木马也随之晃动。她的呼吸急促的可怕,涨红的俏脸宛如熟透的苹果,粘稠的口水不由分说的同娇呼声一起走漏,绘成蔓德拉期待已久的绝境。
难道又来!?还是在敌人面前!?
石棒当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号角甚至忘了疼痛,只感觉自己正一点点被推向快感的海洋。她拼命的扭动身子,但双腿却连摩擦都做不到。
“呜呜!嗯!呼呼呼——!”
号角再也挺不住了,她已经能感受到下身又变得湿润。下一瞬间,宛如水龙头被拧开,流出的体液滚起腿上的汗水,然后滴落在地。
“这才对嘛!说到底,作为军人之前,你也是个女人。”
号角坚毅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她俨然精疲力尽。就连眼前正在冷笑的蔓德拉也逐渐扭曲,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是风暴突击队的战友。
小提琴、双簧管、三角铁、小鼓、贝斯、曼陀林,还有风笛...
我会平安无事的...风笛,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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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德拉最近有些茶饭不思。
理应来说,小丘郡一战深池获得阶段性的胜利,一切都正向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但总有那么极个别因素超出她的预料——比如那位战场上俘获的鲁珀军官。
在动用源石技艺凌辱号角的第二天,吃完早饭的蔓德拉满心欢喜奔向拷问室,她迫不及待的想再见识下堕落军官的下贱模样。
但事与愿违,迎接她的,居然是那双熟悉的锐利双眼。
彻夜未眠的号角虽然疲惫不堪,但看到蔓德拉进来后,她的嘴角向上扬起,竟毫无畏惧的笑了。
——打倒我?凭什么?
即便没有声音传出,蔓德拉也能明白号角想表达的意思。
那一瞬间,蔓德拉仿佛重回战火纷飞的小丘郡,战场上,孤立无援的鲁珀军官就是这样战斗到最后一刻。
“还真不信治不了你!”
话罢,拷问室里又是一阵碎石飞舞,接着是毫不间断的娇喘呻吟。
之后的一个月里,蔓德拉变着花样折磨着号角。被皮鞭抽打俨然成为了她的日常,被倒吊起来水刑伺候更是家常便饭;在蔓德拉处理公事时,又将她驷马捆了个三天三夜;最离谱的一次,还是把号角手脚折叠成手肘及膝盖点地的姿势,像遛亲兽般大摇大摆的牵出门去。
直至近日,蔓德拉愈演愈烈,甚至安排了其他深池士兵来光顾拷问室。并当着这群男人的面,启动号角下身的石棒。
最终,在一片哄堂大笑中,沾着泔水的烂鸡蛋、碎菜叶砸在了鲁珀俊俏的脸上。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绝对算的上是惨绝人寰的酷刑了。蔓德拉对自己的这套有着绝对的信心,更何况她也亲眼见证了号角醉生梦死的每一秒。
遗憾的是,每当她再光临拷问室时,迎接她的依旧是那锐利的双眸和冷笑。
“唉...咋就这么难搞?再这样下去,怕不是我先奔溃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跺进了拷问室。眼前,金发的鲁珀顿时抬起了头。
长时间的皮肉之苦让号角所剩无几的布料被撕个粉碎,被缚死的手臂早已呈现不健康的紫红色,雪白的乳肉配合沾满黏汗的酮体更是无比诱人。
蔓德拉习惯性的展开源石技艺,无意间,又对上了号角的怒目。
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她无奈的摊了摊手,飞舞的碎石顿时落下。天天这样玩,也确实厌倦了。
“出去走走吧,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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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出去走走”,号角第一反应是蔓德拉又会将她犬缚捆绑,然后在脖子上套上项圈,牵着她在深池的营地里走来走去。
但意外的是,在给自己冲洗完身子后,蔓德拉竟真的解开了绳索,就连口枷也被顺势摘掉。
“放轻松点,别再摆出这张苦大仇深的臭脸了。”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热闹非凡的中心街上,自小丘郡一战以来蔓德拉还是第一次与号角对话。
两人确实只是在逛街,蔓德拉还顺势采购了不少甜点。
——至于号角,她的长发被梳理整齐,两鬓拾出一捋拉至脑后,绑了个漂亮的公主头;姣好的脸庞淡妆浓抹,更是魅力非凡。
镶着银边的礼服长裙宛如量身定做般合体,与金色的秀发交辉相映;雪白带绒毛的披肩盖在肩头,带着蕾丝长手套的双手从内侧伸出,工整托在腹前故作端庄;下身鱼尾裙凸显出号角绝妙的臀部曲线,外侧又点缀着一层朦胧轻纱;再配合其纤细的柳腰,很难不让路过的行人多看两眼。
不管怎么看,大家都一致会认为她是其他城市来的贵族大小姐——虽说她本来就是。
“今天心情好,带你逛逛街而已。快走吧!”
蔓德拉不由分说的推搡着,惹得号角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直到这时大家这才看清,原来散开的鱼尾裙摆下,是一双足足有十五公分的高跟鞋。
号角苦着脸稳住身子,双手依旧保持不动。
作为一名战俘,哪有敌人会这么好心为其解开束缚给予自由?
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这件长裙实质上是独属于号角一人的残酷牢笼。
放置在腹前的双手,只是蔓德拉源石技艺的产物;宽大的披肩下面,礼服并没有袖口,号角真正的手臂被反扭到后背,并将小臂上拉至脖颈处合十,结结实实的在内侧绑了个后拜观音。
再往下,是一件厚实的皮革制的白色束腰。穿戴时,蔓德拉更是踩在号角后背将其拉紧。一时间,号角只感觉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就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腿部的拘束倒没有这么丧心病狂,但也绝不好受。鱼尾裙又长又紧,且毫无弹性,号角膝盖以上的大腿被裹的无法分开半毫,外加又踩着高跟鞋,她只能踮起脚尖靠着小腿艰难走路。
——不得不说,蔓德拉将号角伪装的很好,哪怕行人擦肩而过,只要不直接上手,都无法发现这层绝妙的拘束。
“走吧走吧,别磨蹭了。说了今天不搞你就不搞你,别再惹我发火了。”
“...行吧。”
犹豫片刻,号角还是迈开了小腿,同蔓德拉并排前进。
周围人多眼杂,此刻号角不需要和蔓德拉过不去;而且,趁着涌动的人群,兴许还能找到逃脱的契机。
长时间的拘束与折磨并没有让号角忘记自己是一名荣耀的维多利亚军人。每次她被蔓德拉摧残至极限时,她总会想起昔日的战友,以及风暴突击队的点滴...
不知道风笛如今身处何处?又在做什么?要是能和她汇合就好了。只可惜自己沦为了阶下囚...
“在想什么呢?”
蔓德拉再一次打破了平静,为了配合号角,她也慢下脚步。
“伙伴。”
“呵,我就知道...那看来,以后要是再遇上那个瓦伊凡姑娘,也顺手将她绑了。好让你有个伴,别再这么心心念念的了。”
“你想都别想!”
号角不禁瞪大杏眼,蔓德拉却不以为然的轻笑。
“你下面又痒了是吗?不过算啦...今天不和你计较这些,先坐会儿吧。”
说着,蔓德拉指了指一侧还空着的长椅,率先坐了下去。接着,便将甜点的包装拆开,独自享用起来。
号角并未上前,依旧站在一旁不为所动。
“又咋了?”
“你觉得我坐的下去吗?”
“噗——还真忘了。那你还是乖乖看着好了。”
蔓德拉笑的更开心了,她就是想看号角无可奈何的神情,没想到竟无心插柳。
号角仰望起天空,一想到自己身体的现状,干脆侧过身去不再说话。
迄今为止,那根石棒仍旧塞在下面,蔓德拉甚至变本加厉的在后面又塞入了另一根石棒。只是站着那倒还好,可一旦坐下,无异于会将石棒更深入自己的后庭。
——当然,哪怕没有这玩意,号角也不可能坐下。毕竟裙子包的很紧,材质又异常坚韧。
仔细想想,自己已经多久没用过手了?这段时间,不光吃饭、睡觉时被绑着,甚至如厕时也被绑着...好想揉揉眼睛,保养保养装备...不知道解开束缚后,自己还能不能举起盾牌?
当然说来说去,最糟糕的是,还是下面那里。
号角本以为自己随时会坚持不住,但意外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自己竟然有些适应这种被塞满的感觉——前提是它不震动起来。
唉...真不知道是好是坏。还是得早点解开这该死的束缚才是,不然再这样下去...
“那个...大姐姐?”
一道幼嫩的声音把号角的思绪来回,再定睛一看,号角这才发现,一个年幼的栗色短发菲林女孩正怯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啊,你好。小姑娘...请问怎么了吗?”
号角可不希望被一个孩子发现自己的异常,她连忙后退几步。
“对不起,我没什么事。姐姐你是鲁珀吧?好帅气好漂亮,情不自禁就...抱歉,打扰到你了。”
“没有的事,谢谢你。”
真是可爱的孩子。
号角轻笑着感慨道。她好想蹲下身子摸摸这个孩子的头,只可惜全身上下只有小腿能活动,只能作罢。
“姐姐...你们是吵架了吗?”
“嗯?吵架?”
“对...其实,我刚刚一直都有在看,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菲林姐姐,是姐姐你的朋友吧?”
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去,号角才明白女孩口中的“朋友”,原来是指蔓德拉。
——而蔓德拉也注意到女孩的视线,正挥着手打了个招呼。
“嗯?啊,这样...我和她,并不是朋友。应该怎么说呢...就是那种...”
号角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硬要说的话,两人是不戴共天的死敌。但此刻明显不能直接把真相告诉小姑娘。
“果然是吵架了吧!”
“真不是,我们是.是那种战场上...就是,那种...抱歉,对...是吵架了。”
号角别无他法,干脆选择了妥协。
“那既然这样,快点和好吧!”
女孩的眼睛几乎亮了起来,飞速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裹着油纸的小圆球,递到号角眼前。
“这是?”
“——糖,小丘郡特产的。姐姐也吃吧!这样子大家就都有份了!”
“啊,这.这样...”
细汗从额头渗出,这下号角是彻底为难了。
一方面,她不可能拒绝一个纯真少女的善意,但她真正的手臂还被裹在礼服内,又要如何去接受呢?
号角紧咬牙齿,脸上尽是无奈与痛苦。最终,她把心一横,竟噗通一声,直接双膝跪地。
纯白的裙摆扬起泥尘,吓得小女孩连忙后退。
“啊!大姐姐,你这是!?”
行人纷纷驻足于此,投来怪异的视线。
正常情况下,不都是弯下腰或是蹲下身子吗?哪有这种直接跪下去的?
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号角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闭上眼睛,直接伸出脑袋,如同夺食一般,用牙齿衔住糖果,连着油纸一起咀嚼起来。
“谢谢你,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那就好...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啊...那是因为.是因为...嗯...就是...”
号角尴尬万分,她只想着如何接下糖果,却没想好应对的说辞。
解释成其他区域的习俗如何?比如在接受别人礼物时要跪着用嘴来...又或者说是宗教信仰之类的?
“其实是因为...”
号角刚想开口,但下身突如其来的抽动让她屏住了呼吸。
怎么会?...难道!?
号角惊恐的看向身后,正好与蔓德拉的视线撞个满怀。
——那正是阴谋得逞者的狞笑。
这个变态...居然当着小孩子的面!?
“嗯!等等...等一下...”
下一瞬间,震动毫不保留的爆发来开。那体验了无数次的痛与乐,再一次占据了号角的意识。
“啊...!啊啊啊——”
顿时惨叫声连连,号角不受控制的摇头晃脑起来;又因为之前她是跪着的,一个重心不稳,很快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大姐姐?”
“快.快停下...”
号角依旧毫无形象的在地上乱扭,白皙的下巴在地上滑过优美的曲线,翘起的臀部上下起伏,本就绷在一起大腿并的更紧,此刻正互相摩擦。
很快,巨大的骚动惹的行人纷纷驻足。
怎么会这样...!?真是丢人!我居然这么轻易的...说起来,貌似还是第一次在没戴口枷的情况下体验这个...原来我叫起来是这么的...这么的...
更要命的是,涌动的人群以号角为中心,很快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看着满脸潮红的美人,众人更是两眼放光。
老实说,虽然号角扭的很是养眼,但属实有点怪异,毕竟在旁人看来,号角的手臂依旧一动不动压在身下;但人群中,不乏有“懂行”的存在,那星星点点几人,无不和蔓德拉一样,一脸的期待与坏笑。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菲林女孩手忙脚乱的上前,她本想拍拍号角的后背,却没曾想手指竟不小心勾到了披肩。
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绝望之余,号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在拷问室里她早有被当众羞辱的经历,但当时面对的毕竟是深池士兵,是俘虏了自己的敌人;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只是群一无所知的平民百姓。
“哎哟,差点又弄脏了。”
一只玉手突然从身后探出,刚好抓住滑落的披肩,又连忙拉回号角肩头。
——毫无疑问是蔓德拉的所作所为。
“你...!”
她没有理会号角,只是自顾自的走上前,看向密集的人群。
“抱歉,她身体不太舒服。让大家看笑话了。”
嗯,完全没说服力,但此刻也确实没有更靠谱的解释了。
这家伙...到底又在打什么算盘?
接着,蔓德拉又看向菲林女孩。弯下腰,视线与她平齐。
“小妹妹,你看到了对不对?”
“啊!嗯.嗯...”
女孩害怕的点了点头。这个距离,她确确实实的看到了披肩内的光景——那对并在一起又向上提至后颈的手臂。
“抱歉呢,姐姐们在玩一些大人间的小游戏,能请你帮我们保密一下吗?”
蔓德拉轻描淡写的说着,作为听者的女孩脸却红到了耳根。以及一旁的号角也是羞愧的抬不起头。
“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我会努力忘掉的,也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话是这么多,但无奈那副画面的冲击力实在太强。女孩不是没见过被绑着的漂亮女人,但被绑后又伪装起来上街的,还是头一个。
“那,姐姐们...再见!”
女孩拔腿就跑,转眼便淹没在了人流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
直到人群散去,趴在地上的号角才冷眼问道。尽管身下的震动已经停止,但脸颊上的潮红一时半会儿还难以褪去,外加散乱的披肩金发又垂在地上,很是狼狈。
“我想怎么样?哼——你可别忘了,你的命都被我捏在手里。”
蔓德拉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了号角的上耳。
“我是问为什么要把平民卷进来!?”
“怎么?就允许你们自己人开炮?至少,我给他们送去的可是真真正正的福利!”
“这只是你的私欲!你们深池不择手段,搞的人心惶惶...”
号角被气的破口大骂,蔓德拉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注意你的身份!给你脸了?我们只是想取回我们应有的!懂吗?还当你们军队冰清玉洁是吧?你这个下贱的...母狗。”
“那个姐姐们...?”
还是那道熟悉的幼嫩声音,这次不合时宜的插入两人的争吵中。蔓德拉和号角几乎同时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果不其然是之前的那位菲林女孩。或许是蔓德拉刚给她打开一扇新世界大门的缘故,女孩依旧脸蛋通红。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小姑娘。”
号角连忙收起脸上的怒气,挤出一丝微笑。
“姐姐你们应该是来小丘郡旅游的吧?抱歉刚刚忘记说了,就在上个月这里打仗了,姐姐们一定要多加注意...别被坏人抓走了...”
说到最后,女孩彻底垂下了脑袋。显然,她依旧无法忘记那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谢谢你了,我们会注意的。”
“那告辞了!”
看着娇小的背影越跑越远,无论是号角,还是蔓德拉都沉默良久。两人互相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燃起的怒火。
最后,还是蔓德拉先松了口。
“玩腻了,回去吧。”
说罢,她揪住号角的后颈,将其从地上拉起。
“走快点,待会儿还有更好玩的等着你。算是对你顶嘴的惩罚。”
刚站稳的号角只觉得全身发软,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差点站不住,险些又摔倒在地。
蔓德拉意外的没有再去推搡号角,这是轻拍了下她的屁股,便静静的站在一侧等号角迈开脚步。
有那么一瞬间,号角不再觉得蔓德拉十恶不赦。
或许,面前的这只菲林,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只可惜,自己的她的立场完全对立,两人注定只能是敌人。
小提琴、双簧管、三角铁、小鼓、贝斯、曼陀林...
我向你们保证...我绝对不会沦陷于此!风笛,等着我,再给我点时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一想到这,号角无奈的抖了抖双肩。感觉着紧贴后背依旧纹丝不动的手臂。
首先,还是得想方设法解开束缚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