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书一个人在医院的病房里,不知道怎么搞的右眼皮跳的厉害,心里很是不安,她想给别人打个电话,给谁都行,可发现手机被林木拿走了,最后她只能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发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心里乱乱的?”恩书想着,“林木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应该回来了呀,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或者,是秦俊?是不是他因为没能跟我见面又耍脾气了?结果出事了?哎呀,手机!不该把手机给林木的,万一于宝突发奇想又搞什么花样的话岂不是会被林木发现?”恩书越想心里就越乱,再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过来,没一会儿就在这样的不安当中昏昏睡去。
而在另一边,之前还无人问津的运动场不禁灯火通明而且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学生,当大伙得知死者竟然是整天牛逼哄哄的保安队长的时候很多的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家伙肯定是得罪了人,以他平时的作风跟他结怨的肯定不在少数,可是,多大的怨气能把一个活人给捅成这样啊,这都算的上时虐杀了吧。
学生们在周边警戒线外议论纷纷颇为吵闹,而警戒线内的警察们不为所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刘队一边看着手下在做事,一边四处张望,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秦俊的身上,他突然快走两步靠近秦俊盯着他的胸口看,刚才一者两个人离得很远,二来刘队也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这几个学生身上,所以秦俊黑色外套胸口上那并不明显的血迹并没有被发现。
而现在,他清楚地看到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的身上有血迹!
秦俊一想,完了,忘了自己身上还有林哥擦上去的血迹了。
他本来心里对林木就有愧疚之情,所以今天这事他本打算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如今这个刘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血迹,不出意外这些血就是躺在地上的这个保安的血了,到时候检验结果一出来如果自己还死扛着不说的话难保自己不背黑锅,毕竟这是一起凶杀案,比不得其他普通案件,被诬陷杀人可不是什么容易开脱的事情。
但也不好直接供出来,那就来个折中的吧。
“啊,血!”在刘队发问之前秦俊率先叫喊出来,倒是给全神贯注在秦俊身前的刘队吓了一跳,“血,血?怎么会有血?啊,对了,难道是刚才……”
“刚才什么?”刘队问道,眼光如炬。
“刚才我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正好跟一个人撞到了一起,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凶杀案,只是以为对方是一个冒冒失失的人,没有太在意,等那个人跑得都没影了我才听见这边有人喊报警。”
“是你报的警?”
“不是他,是我报的警,”一个学生站出来说:“当时我们都吓坏了,瞎叫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报警,报警电话是我打的。不过我们几个都看到有个黑色的人影往后门跑,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贸然去追,直到我们发现有人死在了这里时恰好看到那个人在后门处跟这个哥们撞在了一起,然后我们开始大喊报警,这个哥们就过来了。”
秦俊有些感激这个学生说出真相,这样自己就少了很多麻烦,可突然想到,如果他看到我跟林哥撞到了一起那他有没有看见我捡起来了手机?
万一他跟警察说了这个情况警察问起来怎么办,这个手机坚决不可以曝光,就算林哥最后被抓起来也没有办法,但是恩书绝对不可以被牵扯进来!
秦俊有些担心地看了那个男生一眼,可那个男生转头跟自己的朋友们聊天去了,看都没有再看秦俊一眼。
刘队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多的围观学生,其中夹杂着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于是就叫出来了一个,正是段建国。
“你认识死者吗?”
“认,认识……”岂止是认识,他不知道跟着野狗双枪合并一起玩过恩书多少次了,段建国本来就是胆小怕事的人,跟搭上恩书完全亏了野狗,此时野狗一死不仅有些悲伤同时也害怕警察在调查野狗死因的时候再把自己跟恩书的那些事挖出来,所以此时回答刘队的问题都不敢跟他对视,身子也微微颤抖。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保安有这样局促不安的表现属于正常,但是刘队发现这个保安的眼睛总是闪来扇区的,显然不是单纯地紧张害怕那么简单,不过刘队不动声色,继续以正常的语气问道:“那你说说死者为人怎么样,平时有没有什么跟他结下梁子的人?”
“他,他还行,就是跟学生的关系不太好……有时候会占一些学生的便宜……”段建国想,提供这些线索应该不会跟自己和恩书扯上什么关系吧。
“对了,你知道死者的住址吗?你去过他的家吗?”刘队想知道这个人跟死者的关系是怎样的一种程度,段建国当然知道野狗的家,在那里玩过恩书的次数倒是有点记不得了,他正琢磨着这个事能不能牵扯上自己和恩书,突然一个警察从后门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原来刚才发现起火之后这边就果断拨打了119,然后又派了一个警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现在这个警察回来了,喘了几口气之后告诉刘队,“后门走出去不远,有一排小平房,着火的是门牌号为154的一家,现在火势已经得到控制了,周边的其他家已经安全了,不该不会波及到的,只是这家应该是保不住了,我回来的时候火势减缓,但可以看出来整个家烧得就剩几根骨架了。”
“啊!”听到这个警察的话段建国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
刘队白了他一眼,身边的一个警察立马冲他嚷嚷:“你没事儿瞎叫什么!”段建国哆哆嗦嗦地回答:“那个,那个,现在被烧的,就是保安队长的家!”
刘队一想,不好,这是嫌烦有目的地纵火啊,他这到底是要烧掉什么呢?
杀了人,又烧了人家的房子,肯定是在掩盖什么东西!
另一边秦俊也在想,林哥到底怎么了,又杀人又放火的,这个野狗到底怎么惹到他了,居然这么报复,还是,林哥是在掩盖着什么?
难道跟恩书有关?
可是这个保安跟恩书都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唯一的联系应该就是上次自己跟恩书在这里野战结果险些被他抓个现行的时候,不过当时在自己的掩护下恩书成功逃脱了呀,而且后来也没有听到恩书提起过野狗。
秦俊越想越乱,他想到了裤兜里的电话,或许从这个电话里可以知道一些线索,不论如何待会要找个机会把电话先藏起来。
刘队不死心,一个房子能烧得半点证据都不留下?
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看,走之前他吩咐几个民警把秦俊,段建国还有报警的几个学生待会局里做笔录,等人们稍微走远又叫过来一个警察,贴在耳边叫他们一路上注意秦俊跟段建国。
他总觉得这两个人回答问题躲躲闪闪的,似乎在逃避着什么,或许可以从这两个人身上寻找到一些突破口。
这样兵分两路,刘队帅一伙人奔赴火场,另一伙人则是带着秦俊等人回警察局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