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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索墨褐
20
奥夫思京南分公司最近人事变动频繁,先是传言设计总监秦路裸辞,结果却反而晋升成了设计部部长。倒是原设计部部长王起裸辞,同样裸辞的还有设计组五组组长袁辰。总经理秘书杨昕也同时被辞退,空出的三个职位都被换上了其他人,新任的秘书还是个男的。
实际上在袁辰离职前,设计部门五个组的成员,已经有近三分之二的人被黑液入体,至于其他部门,那些还太过“干净”的人,按袁辰的话说:
“刘总,这也是你接下来的任务之一。我还有很多其他事要做。”
而裸辞的王起则是被袁辰吸入体内作为黑液的备用肉体。
时间回到袁辰刚与黑液意识融合完成几天后,晚上21点,邦正医药研发科。
松峰作为公司里资历比较高的前辈,已经拥有自己专门的研究场所。正和自己的研发助理周博圭一起工作中。
周博圭今年24岁,却已经是生物制药学硕士,并且还在公司实习的同时攻读博士。对普通人来说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周博圭却做到了,不仅是因为他热爱这一行,更因为他的高天资。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非常仰慕松峰。
在周博圭做毕业论文时,读到松峰早期发表的论文,自此被深深吸引,从完成毕业论文变成通读松峰的研究,这让他对其佩服地五体投地。
硕士毕业后,虽然已经确定要继续读博,但在顺便到人才市场了解行情时,意外获得了松峰就职地邦正医药的offer,在与人事谈判获得与松峰共事机会后的他自然无法拒绝。
“会陪我做实验到这么晚的也就只有你啦。”松峰略显疲态,机械地重复操作着一个个培养板。
周博圭白皙娇嫩的正太脸朝松峰甜甜地一笑:“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表情又透露出不甘:“虽然最近都没什么进展,设想的几个方法都行不通..”
松峰看了眼博圭完全无意,实则就是卖萌的样子:“都是这样的,急不来,今晚再一起去吃烧烤么。”
“好呀。”周博圭坐在转椅上晃起了身体:“今天我还要吃一坨大扇贝。呼呼~”鼓动着腮帮想着计算脚本该在哪里暂停。
松峰又瞄了眼博圭,嘴虽然笑着,但眼睛却没有笑。他内心在做着斗争,真的应该将黑液扩散给这样一个可爱又拥有大好未来的人么。
淡淡紫气从松峰眼中溢出。
不,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应该拥有黑液,得到更好的身体机能,更高的智慧。所以我才会将他作为我的第一个扩散目标。
松峰手指放在培养板上,滴了些黑液在上面。
“怎,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东西?”松峰故作吃惊。
“怎么了松老师?”周博圭看到松峰手中的培养板:“哎?怎么会黑成这样?”他也惊奇地走了过去。
“是啊,难道是在哪个环节被污染了?”松峰纳闷。
周博圭无语笑道:“什么东西能把细胞变成这个样子啊...”他捂着嘴又凑近了点看:“这东西好黑啊,黑得都反光了,表层看着好纯净..”
就在周博圭还在仔细观察时,忽然培养板中的黑液动了起来,跃到了松峰身上。
“我靠!”松峰立马闪避,但速度还是太慢,黑液已经附着在了松峰的脖颈上。
“消毒剂!”周博圭立马回头找到桌上的厚橡胶手套戴好,抓起消毒剂,可刚一回头,就看到黑液已经爬满了松峰半张脸,并且还在扩散。
周博圭惊讶到无以复加,不知所措:“松老师,这,这..”
松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用这样别扭的方式来对博圭下手,或许是不想用表面的身份直接做这些,虽然博圭被黑液入体后,早晚会知道这些都只是自己在做戏罢了。
松峰可以直接用嘴喷黑液到博圭脸上,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朝博圭扑了过去。
周博圭慌忙闪躲:“松老师...这...假的吧?”在应急措施里可没有这种事情的应对方法啊!
连躲几下,周博圭被逼到了死角,眼看没有逃脱的可能:“这..这也算是种少有的死法了吧..”躲闪期间他虽然有很多机会可以拿到各种高危高伤害物质,但他还是不想亲手伤害自己崇拜的偶像松老师。
将博圭逼到角落的松峰,漆黑的大手盖在了他的头顶。
袁辰与黑液是肉体与意识完全融合,所以可用扩散新生命体获得的能量释出更多黑液。但松峰松泰这些次级人员要扩散的话,为了控制黑液用量,只会去覆盖能达成目的的部位,比如性器官或者大脑。
黑液从松峰的手掌流出,很快就穿透周博圭的头骨浸入大脑,余量黑液顺着额头流到他原本白嫩的脸上,头颅诡异地扭动,发出急促的喘息,此景颇有圣洁之物被玷污的残缺美。
差不多了。松峰想着,准备将手移开,却发现手无法移开半分。
“?!”松峰感受到体内的黑液开始加速往周博圭身上流动,且无法制止,完全处于失控的状态。
巨量的紫气从周博圭的眼中疯狂涌出,整个空间都变得幽暗发紫:“啊...松老师...原来你是故意的...”
松峰用力扯着手,却只是徒劳无功,体内黑液毫无节制地以极快速度流入周博圭的身体,没几个眨眼的功夫,周博圭全身便已经覆满黑液。
“我好开心,我是你的第一个扩散对象吗?是的吧?这对我意义非凡...”周博圭满脸兴奋,浑身黑液流动,双眼依旧在不断喷射紫色的气浪,看着松峰。
终于,松峰体内最后一滴黑液也被周博圭吸了去,之前使劲挣脱所使出的气力好像在这一刻同时迸发,将松峰斜甩到了空中,最终砸到玻璃门上,摔倒在地面。
“啊...”周博圭同时感受到强烈的快感与痛楚,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分裂一样。他坐倒在地,身体蜷缩,紫气还在不停向外溢出,好似无穷无尽。
体内黑液被完全剥离的松峰,看着自己地狱般的研究场所,眼睛好像失去了聚焦能力,忽明忽暗。
“我,我做了什么?”
求生本能促使松峰推开背后的玻璃门,拖着不断传来疼痛的身体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