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林天歌恍恍惚惚,她记不得自己在这个地牢里呆了多久了,可能有一个月?两个月?她从床上坐起来,双脚脚腕现在被分开铐在床尾,没有锁链,是被完全固定的,所以她下不了床。也没有办法让后背靠在墙上。
地牢一间窗户都没有。就算是出口那里也离地面很远。一点光线都没有。一片漆黑。
她听到有人在干咳。这并不奇怪。
因为她现在也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好像在冒火。这是她们自找的,水源很充足。但是她们都尽量不喝水,因为晚上去不了厕所。
不可能在床上便溺的。但这与廉耻之心无关。
这件地牢摆设十分简单,除了那个大屏幕,就只有10张床。不过很高级,但并不舒适。
很潮湿,很宽敞,最重要的是,很干净。
这很不寻常。她现在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她们几个人必须做到的。
如果不能保持地牢的整洁清新,那所有人都要受罚。
很奇怪的准则?!但这是这所监狱的规定。
“不要!不要!”
惊叫声突然响彻了整个牢房。林天歌看不到,但她听得出声音,而且就在她的右边。蓝漠,或者应该说阿紫,又夜惊了。
可能又有人被吵醒了吧。但是没有人责怪,因为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白天能遇到的最好的事情恐怕就是干苦力了吧?
很多次会有女人来打断她们的“工作”,抓着阿紫的头发,把她拖出去。直到晚上才被扔回牢房。
“她们把你怎么样了?”
阿紫每次都沉默不语。
第一次也有傻瓜会觉得她出去偷懒了一天吧。
但是很快她们都明白了。她被拉去玩弄,或者换一个词,折磨。
自从来这里蓝漠她寡言多了,甚至不和大家说话了。但看起来她常常梦魇。
折磨的具体是什么?天歌她一直不知道。她曾经以为会被强暴。但她后来才明白。整个将军府里都是女生,除了地方将军本人。
他叫做漩涡钋。是天皇的宠臣。据说统一天下的过程中立有赫赫战功。两年前他来到了杭州,成为了当地地方将军。在西湖建起了这座将军府。
那个时候林天歌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建筑学上来讲,倚靠绝世美景西湖的这片建筑群,是人间天堂。
但从民生的角度,这是人间地狱。
他手下的火箭天使与弓箭少女在杭州的种种恶劣的行为。大致就是强取豪夺,搜刮民女。据说只要被他看上的女性不管你在干什么,直接会被绑走。
这对杭州的人民来说简直是个灾难。
但这毕竟只是“据说”。
他们之间第一次交集是关乎她原来的闺蜜“宋西子”。一夜之间,宋家居然被满门抄斩。包括十二中和新雅在内十几所学校被要求观看游街和处刑。那惨烈的场景至今都是她脑袋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次她哭了好久,她不喜欢宋西子,但还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情感吧。
等到这件事终于慢慢淡出视野的时候,他们之间发生了第二次交集。
她的人生遭到了毁灭。她成为了那个“据说”。
她现在又害怕起来,因为那没有任何的理由。
那是在她们为已将到来的AS联赛而努力练习啦啦队表演时,有一群女人冲了进来。当时为首的那个人也是无一例外的被阿紫和她的相貌惊呆了,之后为了确认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贾霄紫。得到确定回答之后。一切立刻都崩坏了。在场的啦啦队队员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
等醒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地牢了。
被迫的体检。她真的不愿意回忆那些极尽变态的内容。
然后被赤裸着扔回牢房。
每一个人都是。
突然,从回忆返回到现实。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浪费了太多的休息时间来感慨。她猛地躺下,一遍遍命令自己睡着,自己必须恢复一定的体力为明天的苦力。况且如果明天早上不能按时起来的话,那所有人都会遭殃。
零零零零零零——
一阵急促短暂的响铃声响彻在牢房里,灯也亮了起来。所有人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除了林天歌。
几十秒后,地牢的门被打开。那个看管的那几个女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管理员环顾四周。她注意到了有一张床上没有坐起的身影。她怦地把门摔上。
愤怒地走向林天歌:“你这婊子最好是生病或者死了!”
林天歌潜意识中想要爬起来,却感觉身体累的动不了。
两步走到跟前,她伸手在林天歌白嫩的左脚脚心上划了一道。
“啊哈哈——”林天歌惊叫了一声,“啊啊啊啊!”紧接着又惨叫了一声,那个女人用电击器戳着她的脚心。
她被抓着头发被拖起来。
“没死吧你!”
林天歌被迫清醒了,一只手抓了头发,另一只手捂着脸。“对不起对不起!”她大声道着歉。
“闭嘴!”那个女人愤怒咆哮着,“每人2分钟!!”
全部8个女孩的嫩脚都铐在床尾,就像足枷一样,动弹不了。刚下完命令,她的手下都开始用尖尖的指甲划过女孩们的脚底,立刻地牢里充满了笑声和求饶声。
那个女人对这些人非常熟悉,她最喜欢折磨的是阿紫和林天歌,她们两个就在一起。她用两只手分别开始刮擦两位美女极为敏感的脚底,她们俩挣扎,扭动,狂笑,不断的求饶……
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这场连坐的惩罚告一段落。
在主管谩骂声中,几个女孩都以最快的速度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排队出了地牢们,她们要通过一个狭长的走廊。
走廊有两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专门的人把手。
每次只能进入一个人。
1号房间。领取和她们编号相同的衣服和鞋袜。
她们被要求统一的着装。
那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真空的。只有紧身衣,手套。特别定制的,每个人的型号都不同。这似乎是为了防止她们受伤。
地牢的门口有一台机器,每个方格中放着她们被分配的鞋袜。一双黄色的船袜和一双帆布鞋。所有一切都是定制的,上面也写着她的编码。
林天歌她正好是1000号。
那双鞋穿上了,脱不下来。
2号房。搜身,防止她们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合格后,得到的是少得可怜的食物。早餐。
[chapter:2]
说真的,将军府的建筑已经极尽奢华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华贵的亭子。但是漩涡钋认为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们被充当苦力。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劳动。休息少得可怜;食物少得可怜;那些管理她们的女人十分享受辱骂她们的过程,摧残她们的身体和心灵。
一天精疲力竭,所有人都这样。
每个人都强迫自己坚持下去,因为如果昏倒,旁边的人会用电击器强制她们继续。更有甚者,所有人都要一起受罚。就像是早上一样。
那一次有个女生是真的病了,她真的挣扎不起来了。她的嗓子甚至发不出声音了,希望能得到一点怜悯。后果也是可想而知。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有人会中途被抓走,阿紫,几乎每次都是她第一个。
只有当阿紫不在,才会选中其他人。
阿紫究竟被抓走干什么了。
折磨。
什么样的折磨?
搔痒。
十几个小时终于过去之后。
回到地牢前,她们仍要通过那个狭长的走廊。
这次反过来,先搜身,再脱下她们的鞋袜和衣服。
这之后她们就回到了牢房。有人给她们分配一点点的食物。大概这个时候,那些被拉走的人也会被扔回牢房。
然后清洁打扫牢房。任何死角都不能被放过。
一切都收拾好。
最后一步,洗漱。
紧身衣要洗,她们的身子也要洗。或者说,被洗。
但最重要的,足部护理。
一切结束,她们被安排在牢房的床上。广播要求她们每个人都要把脚踝分开放入床尾的铐子中。铐上。
熄灯——睡觉
——但就是那次,阿紫被第二次抓走的晚上,在熄灯之前所有人都明白了阿紫到底被怎么样了。
牢房的那块大屏幕里,突然有画面出来了。是阿紫。她被搔痒。屏幕没有声音,但所有人都看到了阿紫被铐在拷问台上,全身都在被折磨。挣扎,无尽地狂笑。脚心被指甲刮着一道一道,顺着脚底的纹路划线。被强制打开的腋窝接受搔痒。
阿紫表情扭曲,一边流泪一边笑。
“啊——”牢房里的蓝漠抱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不要去看这些画面,不要!而且还是在自己的伙伴面前!
“睁开眼!看着画面!”
“不要!”
“快点!否则……”
……
从那次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而且很快这件事情也降临到她们自己身上了。
这种事情很多。可以说非常多。
后来几个女孩发现,其实苦力根本不是她们的主要工作。或者说跟不需要她们干苦力。美貌才是她们被带来这里最根本的原因。
她们被玩弄,玩弄,再玩弄。
只有林天歌,她一次都没有被选中过。
而今天,又有这种画面。半个小时的时长。
这么多次,蓝漠麻木了,没有任何表情,呆呆地望着屏幕,只有眼泪顺着她苍白的面孔流了下来。
熄灯——哦!不!在睡觉前,还有件事。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人向自己的脚上抹着什么,但谁也无心去管了,因为她们已经要崩溃了。
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入睡。
最好的事情就是干苦力吧?只要被抓走,就会被搔痒。全都是她尽量痒,尽量难受却没办法发泄。折磨,摧毁她的精神。
将军府没有男人。漩涡钋没有露过面。
折磨仅仅是女人对女人。但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她们清晰地阐释着对同类能够多么残忍。
所以,所有人都要穿着特制的鞋子。保护她们的脚。为的只是更好的摧残。
林天歌发觉了,她的同伴眼神都在变得空洞。瞳仁似乎都在慢慢消失。随时会有人被抓走,大家也都明白尖叫和乞求完全没用。哭泣,那也仅仅是因为害怕。最好省点力气,来笑吧。
但是,为什么她没有被折磨过。
“生活”一天天的继续。日复一日。
直到一天,再次发生了变化。
有一天来了个陌生的女人。“你们几个原来是啦啦队的?”
“嗯。”阿紫点了点头,她必须马上回答,否则所有人都要受惩罚。
“那跟我走。”
正在所有人排队的时候,主管在那个陌生的女人耳边轻声了几句。
“你,和你,出列,其他的跟我走。”女人的手指指向了阿紫和林天歌。
其他人走了。
剩下她和蓝漠继续干苦力。不,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那些觊觎阿紫美色的人早就等着带走阿紫了。
晚上当她独自一人打扫牢房的时候,阿紫回来了。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拿起抹布也开始清洗。
熄灯——
其他人没有回来。
又一天,还是没有。
只有两个人,卫生状态很难合格。
主管似乎也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扣留她们,折磨她们两个的脚底板。
但阿紫却稍微好了一点,这要比那些难受到极点的折磨好太多了。
五六天之后,其他人终于回来了,不过只剩下了3个。
她和阿紫想问发生了什么,她们只是哭个没完。
她颤抖着,猜想她们几个人经历了什么。
但马上,牢门又被打开了。
这次的那个人似乎走向自己,林天歌想要躲避,但是发现那个人的确走向自己,她觉得自己要绝望了。
“婊子!跟我走!”
她有点抗拒,但已经被抓住了头发,半走半拖地出了牢房。
她被带到一间屋子面前。
“进去!”那个人使劲推了她一把。
她不敢违抗,扭开了门的把手。走了进去。
天歌还没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就觉得背后被人踹了一脚,失去平衡,猛地摔在地上。“跪下!”
她连忙跪好,趴在了地上,像一条小狗。
不要不要不要!她在心里一遍遍祷告。她不想被挠,她仅仅受过最低级的搔痒,但是视频里的阿紫收到的那些疯狂折磨让她绝望。那是无边的地狱!
“那不是最糟的……”她记起了阿紫对她说的那半句话,那种眼神,真的已经生无可恋了。
“下去吧——”前面的人对后面的人说到,然后就是后面那个人关门的声音。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她也不敢抬头。
那个人拍了拍她的后背:“起来。”
这好像有点温柔,她在一瞬间产生了这种错觉,她抬头。
惊愕。
一头披肩的粉红长发,脑袋上有个猫耳朵的发卡。
是她——
真的是她!
天歌感觉浑身发冷,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或者说在做梦!她发疯一样的冲出房间,然后就被守卫抓住重新送到了宋西子的面前。
“你你你——”
林天歌被宋西子逼在死角,好像男女告白的壁咚姿势。
“我的小美人,你干嘛自讨苦吃呢?”说话间宋西子伸手摸了摸林天歌脑袋后面的疤痕,又露出她的招牌邪恶笑容。而这次她的脸上多了几道像刺青一样的黑线。
“你你你——”林天歌全身都软了下来,身体墙上滑落,瘫坐在了地上。宋西子也弯下腰来:“我的小天歌,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根本没有任何的怜悯。
天歌嘴唇发干,她试图让自己冷静,根本做不到,浑身都在发抖:“你没死。。。而且,而且还成了这里的领袖。。。。”
“对!”宋西子站了起来,坐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座位上,翘起了腿,“我是落到十八层地狱了!可是我又爬上来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生来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你、你现在到底是……”
“这里的总管,应该说是首席仆役长。现在我的名字叫漩涡西子。”
一瞬间林天歌想要站起来,她厌恶她,她要和她打架,她要嘲笑她。她居然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自己的姓氏!为的就是成为这个地方将军的走狗!
不对!不对!
如果她这样做,她会被怎么样?
她没有勇气面对死亡,她也没有勇气面对折磨。
蓝漠呢?蓝漠如果在这里会怎么样?她会去打宋西子吗?
还是说……
“我的小天歌~想什么呢?”她的思路被漩涡西子给打断了。漩涡西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书桌上:“天歌,快点过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这是一个项圈,粉红色细的那种——这是给宠物带的。
“你!”林天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东西都被震了起来。但她立刻就后悔了。
“你以为你跟谁说话呢!”漩涡西子也站起来猛地拍桌子。
林天歌后悔了,她不该反抗——她要是能反抗,她早就在牢房里起义了!她连面对牢房主管的勇气都没有,她居然敢对整个将军府的首席仆役长大喊大叫!
对面不是她的同学,是她的生命的掌控者!
她不明白刚才自己哪来的勇气。
漩涡西子好像觉得自己失态了,慵懒地坐会位子上。按了一下手边的按钮。背后的门突然打开冲进几个人抓住了林天歌。
“带走吧”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和那个阿紫一样吧。”
不能不能不能!林天歌尖叫起来,她想要去抓那个项圈,但是手动不了,于是整个身体都翻起来了,最后她在即将被拖走之前用脚碰到了那个项圈。
“好了,先放开她。”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林天歌拼命地抓起那个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在她面前跪好。
“这才像点样子。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林天歌趴在地上,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漩涡西子走进她房间的独立卫生间,端了一桶水放在了她的面前。里面泡着一块抹布。“从今天起你负责我房间的卫生,不用再回地牢了。”
“谢。谢。”林天歌低着头,没有去看她。
[chapter:3]
漩涡西子从大碗里盛了一碗蛋汤,就着她的烧面包片和煎好的泥肠。这种搭配的早餐令人精神振奋。
林天歌正跪在她的脚边擦着地板。
早餐还剩很多。她已经饱了。她把汤碗和剩下食物都放到了地板的那个盘子上。“先别擦了,吃饭。”
“谢谢。”林天歌把抹布放好,跪坐着开始吃她剩下的食物。
这比牢房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甚至说,这比她自由时的餐点还要好。自从来这里的几个礼拜,林天歌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面容滋润多了,不像以前虚弱得颤颤巍巍了。
“吃完把一切都收拾好。”她说道。
“是的。”
她看着林天歌,感觉有点烦。她没有去侮辱她,没有故意在饭菜里吐口水,也没有把它们扔到地上让她去舔,更没有在她吃饭的时候胳肢她。唯一让她做的就是跪在地上,而不是允许她像自己一样坐着吃饭。
但她还是有点烦。
冲着镜子慢慢地化好妆,每次描着脸上那几道黑色横线的时候她都会更加厌烦。
在门口,她穿上了黄色船袜和魔术帆布鞋——这两样东西是将军府所有人的标配,想要离开房间,必须要穿。而且只有到房间里才能脱下来。就连她这个首席仆役长也不例外。
林天歌是她的奴隶。
但她自己也是个奴隶,地方将军的奴隶。
出门前,她回头说道:“11点的时候到401来。”
她让林天歌和她一起观看阿紫和她其他的同伴受折磨的场景。脚趾被分开然后折磨脚趾缝,同时挠脚板心。或者穿上痒刑靴看她们痒得满地打滚。或者用电击器电击她们的脚底,那不疼,还是痒,而且撕心裂肺。让阿紫笑出眼泪,笑得嗓子嘶哑。还有让监狱的囚犯相互之间折磨,像一种角色扮演,穿上各种服装全身搔痒。看她们在同伴无情的手指下大笑。
那些场景让林天歌颤颤发抖,很明显把她吓得不轻。
西子她自己迷恋这种事情,刚开始她倒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整个府充斥着搔痒,后来她明白了这是那位地方将军——她的主人——的爱好。后来她亲身去接触,发现这比她想象的有趣多了,很舒服,当然她是作为施刑的一方。
说真的,从小监狱就让她恶心。肮脏的环境,无聊的鞭打,强暴,电击,冷水。她十分反感。
但这个地方不一样,整洁得难以想象。
所有人都不需要伤筋动骨。
惩罚是搔痒,很有趣。看着美女在奇痒下崩溃求饶,尤其是那个让她讨厌的阿紫蓝漠,心里的满足感无与伦比。
只是胳肢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样骗自己。
如果有两个人同时被挠,她对谁先崩溃充满了期待。
她似乎有点虐待狂的表现。
但看到那些女囚的尖叫和翻滚,仍让她欣慰。
但林天歌让她有点烦。她猜自己可能是心软了。
[chapter:4]
“我的大美女,你的舞蹈练得怎么样了?阿紫队长,你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评率百分之百~”西子一进舞蹈间就称赞了蓝漠一番,但不论谁听到她的语气,都不会觉得她有丝毫的善意。
天歌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倔强,阿紫静静地换着啦啦队的演出服,她的眼睛依旧是毫无生气,唯一透出的情感就只有疲惫,面对西子的嘲讽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让我们来看看大美人舞蹈的基本功现在怎么了?”西子用一只手指抬起阿紫的下巴,让她们的眼睛进行对视,天歌分明看到阿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厌恶,但立刻就被西子的强大气势逼了回去,“你忘记我跟你说话时应该如何回答了吗?”
“对不起。”
“那你现在应该说什么?”
“西子大人。您想检查我的哪一项基本功。请您指示。”
“很好——我记得你过去可以倒立4个小时对吧?今天我就不要你这么久了,只要你能倒立一个小时,今天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你就可以回房间休息了。”当然,这个房间指的是牢房。
阿紫没有任何反抗,走到墙边,用手撑住了地面,倚着墙双腿跃起,动作十分熟练,显然这些天她做的倒立并不少,裙子因为重力而坠下,露出来的胖次让西子微微一笑。
然后西子拿出了一个沙漏放在她的眼前的地板上,帮助她计算时间的流逝——之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回折磨阿紫的那些人“不小心”将沙漏踢翻,因为她们实在爱死这位大美女在没完没了的狂笑中向她们苦苦。
西子拉来了两个座位,一个自己坐下,另外一个交给了天歌。
天歌感到她挽起了自己的手腕,轻轻地开始摩挲。
“天歌~今天的早餐吃的如何?”显然,她已经毫不在意就在她身边几米处的蓝漠了。
“……很……很好”天歌含糊着答应,她不敢去看蓝漠,因为她怕西子注意到,但她也不敢直视西子的眼睛,只能盯着她的身体来回扫视。
西子和天歌寒暄了一会儿,她显得比平时温柔许多,在阿紫面前,她要特意展现自己与林天歌的亲密关系。
西子看了看沙漏,时间才过了一小会儿,她不会傻呆呆地等着这一个小时过完,因为她曾经见识过蓝漠那倒立4小时的功力。所以她打算为她增加一点“难度”。
“阿紫队长真卖力~不过,练舞蹈的时候脸上要有笑容哦”西子伸手开始在阿紫暴露的肚脐上开始搔弄——这套舞蹈服她已经请人专门设计过了,在各种地方的开口都将女孩子身上的痒点暴露无遗——阿紫想要躲闪,但是倒立的情况下身体不能移动,只能将肚子尽力地往后缩。但是西子的手指微微向前移动,就能继续在阿紫敏感的肚脐周围画着圆圈。
“阿紫队长怎么了?这才过了几分钟而已呢~”
阿紫全身都在抖,从肚脐来的搔痒一下一下冲击她的大脑,她觉得随时自己有可能摔倒。
“阿紫队长怎么不笑呢~~”看到阿紫苦苦地支撑,西子心中暖意浓浓,继续在她无法躲闪的肚子上肆意蹂躏。很快,就像她想象的那样,随着一声大笑,她指尖下的猎物离开了她的搔痒范围,付出的代价就是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林天歌吓了一跳,起身走到了阿紫身边。她想要俯身把她扶起来,动作却僵住了,直到通过镜子反射看到西子完全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才敢真正的蹲下身子。
阿紫什么话都没说,却轻轻地推开了天歌,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这一切都在表明“不要靠近我”的意思。她站起身,对着西子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失。”
“看来你的练习还不到家呢~这才几分钟?接下来让我看看你劈叉如何了。”
阿紫扶着栏杆,身体直接坐到了地上,摆出来一字马的姿势。
“很不错!”西子也索性坐到了地板上,“不过,你应该能更大一点角度吧?”说话间,她就将阿紫冲着她的这只脚继续向上掰,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天歌看到了阿紫脸上的变化,她很痛,但是她不说。
西子则继续她的痒刑,她的之间一触到阿紫的脚心,她就感觉她全身一颤,但是硬撑着没有把脚缩回去。西子毫不留情地挠着她的脚底板,阿紫浑身难受的颤抖,双手撑着地面,身体来回动弹却不得不忍耐。
“我的小美女,你的皮肤真好呢。可惜就是腿上有淤青呢,平常这么不小心呢,总是磕磕碰碰的,让我好心疼呢~”
脚上的搔痒本来就奇痒难耐,加上宋西子这种完全没有好意的关心,让阿紫更加难受,因为那些淤青就是她一次次被她们痒得摔倒之后的痕迹。
随着搔痒力度的增大,阿紫的挣扎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西子最后用腿把她脚踝压住,继续一阵阵酷刑,直到阿紫笑得精疲力竭……
“天歌~帮忙关爱一下我们小美女的另一只脚吧~”
[chapter:5]
“当然可以~亲爱的小天歌,”出乎意料的,西子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她只是忙着对镜子里的自己进行补妆,连看都没看着天歌,“不过,你顶多只能送到牢房的门口哦。等到午餐的时间,我要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小米饭,马铃薯烧肉、拌五香豆乾和紫黄青江菜黄瓜排骨汤,餐后甜点也要都准备好。”
“是。”天歌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食谱,走出了舞蹈间。看着镜子里远去的背影,西子脸上再度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每次折磨过阿紫之后,她都会觉得自己脸上的黑线格外漂亮——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阿紫走出了房间没几步就摔了一跤,坐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当林天歌试图去搀扶她的时候,她再次轻轻推开了她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好像身边完全没有她在意的人。
“蓝漠……”天歌叫了一声,但是阿紫还是没有停下脚步,顾自地向前走,天歌明显地看出她的身体在来回颤抖。
她想去抓住蓝漠的手腕,但是在她刚一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就倒了下去。林天歌清晰地听到她一阵阵喘息的声音。
“蓝漠……你别怪我……”想到刚才的事情,林天歌心里升起一阵阵的愧疚。她挽起了蓝漠的手腕。
“够了……”阿紫终于开口了,但是比起蓝漠平时的大嗓门,这声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想要甩开林天歌的手,但是同样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力气让她没有成功。
“林天歌——你总是这幅无辜又可怜兮兮的样子……所有人都不忍心伤害你……所以只好来伤害我……就像过去练舞蹈的时候一样……你说我踩了你的脚……你的演技太好我比不上!……”阿紫太累了,她直接卸了力气,让自己仰面倒在了地上,眼睛冲着楼道的天花板,却没有聚焦在任何一点上。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害了我多少次,之前我都原谅你,真心拿你当过朋友,结果呢……呵呵……你伤害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现在……能活着就是奢求……
和你不一样……差的很远……
我只能离你远一点,从此也恳求你离我远一点。”
几个月来,所有折磨积攒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然而却是那么软弱无力,阿紫没有力气去发怒,更不敢去发怒——她只是在倾诉,人为地把造成现在一切的缘由都归结到一个点上。
这个点不是漩涡钋,也不是宋西子,不是任何一个蓄意折磨她的人。
而是她的好朋友,林天歌。
看到她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哭泣,而心里难受,阿紫的心中就有了一丝一毫,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高傲感。
她的确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哭泣,而心如刀绞,那是因为她是唯一在乎自己的那个人。这一点一直存在于阿紫的脑海里,所以她才会向她去“倾诉”,但,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曾经真的成为过好朋友,最后却成了互相怨恨的两个人。
“我真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林天歌,你根本没有心。”
[chapter:6]
西子回到她的办公室,又有人送来了很多文案。林天歌知道将军府里很多事情都需要西子来处理。这是她的工作。而自己的工作就是服侍她。
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
门开了,一位身材理想,银紫色长发披肩的女人站在门口,她在左耳一侧还用黑丝带系着三股辫。她的名字叫响子。
西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站起身来向她请安。
“西子,……”响子刚想要问什么,突然她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林天歌,“她是谁?”
“我的助手。”
响子仔细端详着林天歌。
林天歌精神紧绷了起来,她没见过这个女人,只是听人提起过几次这个名字。虽然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天歌还是感觉自上而下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她是贾霄紫?”响子开口问道。
“不是。……响子来这里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的吧?请问是什么。”林天歌头一次见到在将军府西子使用这么恭敬的语气。
“两件事情。第一,贾霄紫。第二,拍卖会。贾霄紫的状态如何。”
“自从她来到这里就受到了精心照料。她的身体状态非常好。精神状态有些混乱。只是太容易缺氧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
“嗯。你没让闲杂人员碰她吧。”
“每次都是专业的人员。但她还是经常窒息。贾霄紫的每次记录都在这里,响子可以随时查看。”
“我要带走她了。将军总是在催促这件事情。”
林天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突然颤抖了一下,她忽然想请求她们放过蓝漠,她开口了:“请……”
“您的午餐!”一个红头发的小孩子突然推门而进。手里托着午餐盘子。显然她好像被林天歌的样子惊到了,然后就被摆放的水桶绊倒了。一声尖叫,水和午餐撒了一地。
“你这个该死的……”西子两步过去抓着她的红头发把她拽了起来。
“放开她。”响子说道。
西子粗暴地把她扔到地上。
“通知厨房重新做一份午餐,半小时之内送过来。”响子对那个小孩子命令道,又转向林天歌,“你,收拾干净。”
言辞很简单,但林天歌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和西子完全不同。这种恐惧让她不敢开口了。
“我马上通知她们把贾霄紫带过来。”
“嗯。拍卖会呢?”
“一切安排妥当。可以如期举行。”
响子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林天歌:“她似乎不应该在这里。”
西子皱了皱眉:“她是我的助手,帮助我处理。”她似乎在抗争。
“贾霄紫能比得过她吗?”
“是她的十倍。”
响子托着下巴,微微笑了一下。
[chapter:7]
“你最好别哭出来。”漩涡西子提醒身边的林天歌。
她需要去参加她这个首席仆役长为将军策划拍卖会。她被允许带上一名仆役一起参加。她选择了天歌。
她知道这是天歌人生中第一次上邮轮,第一次见到这么华丽的场面。
西湖里这艘邮轮让人不可思议,这几乎不可能,但它就是实实在在在眼前,能组织如此庞大的工程,只有漩涡钋的权力和财富可以做到。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的确杭州的美人很多,但她们都很少来西湖。但是漩涡钋要她们来。
也许说是绑架更恰当,但没人敢这么说。
在杭州西湖邮轮上的人口拍卖会,漩涡钋几乎每隔几个月都要举行。
西子知道,他在杭州搜刮民女,将军府不会留下很多,剩下的要在拍卖会上解决。来的人都是他的朋友,比如她刚才在机场迎接的另一位目中无人的地方将军,Kenji Tenzai。还有全球各地的富豪权贵。当然杭州本地的都已经被他掠夺空了。
她被安排了一个好位子。在二楼的看台上,在她旁边的那个包厢,一位美少女正注视着拍卖会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那个人当然就是雾切响子。而在她身后,灯光恰巧无法照到的黑暗死角,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身影端坐在里面,那个人,就是漩涡钋。
林天歌跪坐在一旁瑟瑟发抖,这绝非船只摇晃产生的晕眩,她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来她终于知道她失踪的那些伙伴哪里去了。
少女们被强迫表演各种节目来展示自己。
或许是受了漩涡钋的鼓励,大家喜欢对这些称为商品的杭州少女进行搔痒。整个会场里都充满着尖笑和求饶声。这里没有人将自己和台上的少女们当做同一种生物,在他们眼中这些美丽的少女们只是一种奴隶,一种饭后的甜点罢了,和自己养的宠物没有什么差别。
扑通——
西子听到什么东西摔在地板上,还好这声音淹没在了笑声中,但是响子还是冲着她这边皱了皱眉,因为似乎正有抽泣的声音打扰了包间的气氛。
西子喊着林天歌,让她去冲杯咖啡过来,再带些点心过来。她看到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抓紧了她的肩膀把她扶正,推出了门去。
其实西子自己精神得很,不需要咖啡来提神,她只是不想再看到林天歌那种无神的表情。这让她很烦,不过很快,她重新迷入了不绝于耳的求饶笑声中。那种不好心情都给这欢快的画面一扫而光了,看着数十名少女徒劳地试图躲避羽毛和刷子而无助地挣扎,自己设计的一项项活动接踵而至,将参加拍卖会中的所有人的兴致带向高潮。
[chapter:8]
那次还在西子还在保持着科学规律的午睡。林天歌正在准备着她醒来之后的甜点,最近西子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她很焦虑,她常常看到她眉头紧锁。
啪嚓——
她手里的杯子掉了下去,里面的液体也流了一地。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尖叫,但却发不出声音。
漩涡西子当然会被这声音吵醒,而她看到自己的女仆正在翻看她桌子上的资料的时候就更愤怒的:“该死的,你在干什么!”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文件,把她推到一边。
“刘……刘亦……”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不关你的事!”西子打断她的话,“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求你救救他!”她跪下来开始哭泣了,这种状况在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刘亦峰他领头攻击将军府,谁都救不了他。”西子冷冷的说道,并把那份有关刘亦峰处刑的文件收好。
“求求你!”她停不下来,身体抖个不停。
“不”
啪——
西子大概花了一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林天歌她疯了,她打了西子一巴掌。
“你……”西子仰起头来,她的表情有点恐怖,“干的真漂亮——”
啪——西子好不留情地打扇了回去,力量大得让林天歌摔倒在地上了。“你像其他人一样被折磨了吗?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你们之间的友情真得令人感动呢……和那个蓝漠就是,现在又是这个男生……什么鬼东西!”
“对不起……我……我只是”林天歌又哭了起来。
西子已经按响了警报,很快守卫已经冲到了房间里。
“带走!!”
[chapter:9]
天歌的眼睛充满着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痒得太厉害是因为太难受而哭泣了。她身上的衣服那么的破碎,鞋子都没有穿,她知道自己怕痒,但她没料到痒居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她们给她注射的那种可怕的东西……
她现在正被锁链锁在柱子上跪着,但这并不能隐藏自己的膝盖,因为这里是那些女人重点照顾的对象之一。手臂被拉直牢牢地固定在柱子上,双脚被分在柱子两侧,让她身上的每一个点都充分暴露。
虽然已经没有再折磨了,但她仍能感受到全身的颤抖,她咬不动嘴里的口塞球,但狂笑让她的牙齿被迫与其亲密接触,现在她甚至觉得嘴有点痛。
忽然,林天歌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害怕的本能向后退缩,当然这并不会有什么用。
“这……简直不可能……她听到那种声音有点颤抖,“这简直美的让人发指!”
“是啊,即使她现在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头发也被粘在脸上……”林天歌已经感觉到有人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但她看不清那个人,只觉得她试图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但她依旧这么漂亮……即使这么无助~”
天歌全身发抖,她听得出那声音里的兴奋感,也知道这些热血沸腾的的女性会做些什么!每次面对的都是她们经过千百次训练的挠痒痒折磨。没有哪一次例外过!
“真该死!”其中一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林天歌感觉自己的脚趾被握住,向后扳直,紧接着而来的就是难以忍受的刺激。虽然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地笑了起来,只不过通过口塞球,声音变得很沉闷。
“她的脚好美!”那个人并没有停手,“为什么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既然她是1000号那她应该早就出现在这里!”
“这是有原因的,我去过她工作的那个施工地点——监督者告诉我不能选她,因为她被人预定了。就是首席仆役长大人。”
“呵——那个死女人,明明跟她们的年龄差不多,她应该是奴隶而不是上司!”说着话,她的刺激已经从抓挠变成了抚摸。
“别乱说!——看1000号的脚底,刚刚被处理过几天。事实上她也是前几天才接受治疗的,用各种溶液水流或者石头来让她的脚底更柔软也更滑嫩。”
听到这些话,那些可怕的事情又涌上了天歌的脑袋,她闭上了眼睛,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即使这样,我打赌没有人比她更好了!注射过之后你看她挣扎成什么样子了!我就是仅仅摸了摸她的脚掌。”
“事实上,有一位的。”
“谁?”
“阿紫。”
“我听说过!但我觉得那就是个传言。”
“如果你见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管她呢!反正我也没那个地位去折磨阿紫,眼前这个就足够了!”忽然她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大喊道,“该死的,睁开你的眼睛!你很想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吗?”说着她在林天歌的脚上猛地划了一道。
天歌立刻尖叫起来,眼睛也瞪得巨大,即使隔着口塞,仍然听得出痛苦。
“我更想去爱抚一下她的上身,所以下面就交给你了。”有一个人转到了林天歌面前,她知道这些女人要对她做什么,呜呜地摇头着抗拒。
两个人突然大笑起来:“她们除了这种反应什么都不会。”。
后面的人已经开始挠她的脚了,抚摸变回了抓挠。而前面的人也近距离观赏着她的表情,从恐惧变得微笑,身体逐渐失控,开始尖叫。更多的泪水往下流淌。
前面的人也开始加入这场盛宴,伸手在她的痒痒肉上揉搓着。
“据说她好像会跳舞呢!”
“哦?那让应该好好为她化妆,毕竟她本来就那么漂亮。”
“是呢,她的大腿也很好,很适合在舞会上……”
林天歌已经听不清她们在讨论什么了,因为她一直都在拼命地挣扎,无助地一遍又一遍拉扯镣铐。但一点逃脱的希望也没有,她只有在无情的镣铐、皮带和束缚上扭来扭去,狂笑,哭泣,直到身体因为精疲力竭昏过去或者等待这两个人失去兴趣……
[chapter:10]
“你们要干什么……”天歌的声音充满着颤抖,她虽然早就有些察觉地牢里的人对她的态度转变,但是毕竟她和她们一样,每天承受无数的搔痒折磨,以及苦力和饥饿,所以她没有想到其他人会对她产生怨恨——直到现在,她被这些人按在床上,这之中不乏熟悉的面孔。
“你以为我眼睛瞎阿!整天你就在一旁看着我们受罪!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为首的人说这话已经狠狠地扇了林天歌两个耳光。
天歌感觉脸上一阵火辣,但还是试图在辩解:“别这样~我们,我们都一样的……”
“少装蒜!你以为我们没看到你啊!”
“就是!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看着很享受啊。”
“指不定她和哪些人什么关系的”
周围的人也跟着随声附和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林天歌不断地辩解,眼泪也开始往下流,但是根本没有人同情她。
“还有脸哭呢!”为首的那个人顺势在林天歌的腰上捏了一下。
“啊!”虽然疲惫感一直没有被消除,但是林天歌还是无法控制的躲闪起来。
“这个死女人还挺怕痒!”
“不让她好好笑一笑都不知道我们遭了什么罪!”
“就是!挠死她!”
“让她明白什么是折磨!”
周围的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天歌根本没料到会到这一步,她奋力挣扎起来,但四肢被抓住根本躲闪不了。
“不要!”天歌大叫一声,但是没有人理会她。
在之前,因为西子的“保护”,从来没有人选中过林天歌去折磨,而且西子还曾经让她观看其他人受折磨的现场。虽然现在天歌已经和其他人一样了,而且因为她是这里面除了阿紫最漂亮的,自然也被折磨得最惨,,但是大家对她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地改变,从同情变成了不管不顾,最后到敌视。
人们总喜欢追求平等,就连连受虐待、受侮辱也一样。今天就是牢房里其他人这种不满彻底爆发了。
“蓝漠!救我!”但她蓝漠的样子让她吓了一跳。
蓝漠是唯一没有参与这场对她折磨的人,她安静的坐在床上,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目光呆呆得注视着眼前的那个大屏幕——正在播放主角名为“阿紫”的受虐影片,影片里的她狂笑不止——但现在她却非常平静,眼眶也不再充满泪水,而瞳孔就像失明者一样一团云雾,毫无生气。只在必要的时候眨一下眼睛。
自从天歌成为西子的助理之后,蓝漠被西子折磨的频率增加了很多,而且每次都特地地在天歌面前去折磨她,而自从天歌回来之后,这个频率又开始减少。
但蓝漠却和别人不同,她没有任何想要复仇的心态,却也没有任何想要帮助她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向天歌这边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屏幕,好像这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蓝漠的样子把天歌一下子吓住了,但很快她就没有时间去关心她了,因为其他人已经开始下手惩罚她了。
牢里是不允许打架的,但是可没说不允许用其他方式相互折磨,已经有好几只手在天歌细嫩的纤腰上不停抓痒。这可和女孩子们平常打闹间轻轻地呵痒不同,每个人都希望把林天歌直接痒死。
天歌如受雷击,立刻全身的肌肉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挣扎起来,嘴中的喊叫也变成了尖叫,中间还夹杂着阵阵变调的笑声。
这么多天的折磨加上各种处理,天歌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怕痒,但她却没想到受了一天的折磨回到牢房里还要继续受苦。而其他人看到天歌如此难受心中十分解气,于是在她的腋窝腿上脚上更加卖力地开始搔痒,用这些天留长的指甲狠狠地惩罚这个“叛徒”。
有人用身体压住天歌的手臂,其余人的手则在光滑地腋窝里不停地刮挠,还有人锁住她的脚踝,另外的人扳住她的脚趾在脚上顺着纹路来回刮擦,天歌只觉全身都有一股无可言喻的痒感,整个人拼命地挣扎发笑。
众人见到林天歌的反应如此激烈,心中更是兴奋,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立刻停下所有的折磨。
天歌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觉身上所有的关节马上被按住,手臂被紧紧抱住,有几根手指的指甲顶住了她腋窝的嫩肉,但是并没有挠痒。
又有些人将手指放在她的上半身,肋骨、肚子、腰肢所有的痒点全部被照顾,但是仍只是手指停住。
下半身双腿被卡住,脚趾一动不能动,脚心也被人用手指触碰。
无数双手整个覆盖住了天歌的全身,让天歌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随后,这些手指突然开始移动。天歌猛烈的挣扎起来,尖声大笑,却无法减轻任何感觉。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哈哈哈痒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呵呵呵呵呵呵停下哈哈哈哈……”
这次的挠痒是全方位的,没有任何一处被漏过。
无视林天歌的求饶,众人整整折磨了她半个小时以后看她已经完全虚脱了才停手。
失去支撑的林天歌一下瘫倒在女人们的脚边,她感觉精神恍惚,但还在不停地求饶,生怕另一场搔痒的开始:“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
“欧呦呦~好可怜呢!”说着那个女人就用脚趾在天歌的脚心上又划了一道。
天歌全身一颤,微弱地叫了一声,她已经笑不出声了。
“感觉怎么样?很舒服吧~”
“求求你们别挠了……”
“那就给我记住!只要今后你回到地牢,你就是这里最下贱的奴隶,我们就是你的主人!明白吗!”
天歌艰难地点了点头。
“以后你要把食物都交给我们,这里的卫生都要由你来打扫,明白吗!还有以后要称呼我们……”
林天歌神志已经完全混乱了,她甚至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为了逃过眼前的折磨不断地点头,直到又被人架了起来……她感觉眼前的一切都破碎了,生活竟然可以如此黑暗。
这发生的一切当然都被看守人员全程看到,不过她们也不见不怪了,每个牢房总有这么几个倒霉蛋,其实她们很喜欢看到这些奴隶相互背叛与折磨,这甚至要比亲自折磨她们感觉更好。
[chapter:11]
这一切倒是有点巧合:如果西子没有选择在那个时间点去视察,她也不会碰到天歌——那结果是显然的:林天歌会被当做垃圾处理掉——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了。
“营养不良加疲劳过度引发的休克,再不接受治疗会导致死亡。”
这是医生给出的诊断。
不过经过几天的调养和顶级护理,林天歌的身体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
“败类……”看着还未苏醒的她,西子又一次自言自语道。她骂的包括很多人,囚犯的食物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绝对不会引发这种情况,即使有意外,她也应该被送往医务室救助。她知道地牢里肯定结成了小团体,这种现象不好。再有就是分配下去的医疗经费肯定被贪污了很多。
“是地牢,又不是刑讯室……”西子的语气略微带点嘲讽,她甚至怀疑食物经费她们也拿了回扣。
就算是毫无同情的角度,把玩具玩坏也不是个好主意。
但是这种事情她没必要去管,因为整个机器从来就是这么运转的,厌恶的事情她只要不让自己去看就行了,只要那些人够聪明别伤及到重点的那几个对象——对将军而言是阿紫,而对她而言,是天歌。
不得不说将军府的医疗能力名列世界前茅,所以西子不必担心天歌的身体状况,她所思考的是更加困难的事情,为此她翻了很多书。
等待林天歌醒来之后,她没有立刻实施计划,而是让她继续恢复了几天,这几天她们的关系也好了许多。
西子也当然不会等到林天歌痊愈,她选择了效果最佳的时间点来“刑讯”。
“水放好了,来洗澡吧。”西子估计自己应该不会有比这更温柔的话。
“谢谢。”
在西子的搀扶下,林天歌躺进了浴缸,随即西子锁好了浴室的门,并且打开了把淋浴开到最大。水声,以及热气产生的薄雾,这是唯一能让她们产生一小段摆脱监控的时空的方法。
“我的小美人~给我讲讲故事吧~”
西子看到了林天歌的表情从惬意变得有点恐惧,或许她已经开始察觉到了异常。
“什么……什么故事……”
“有关‘计划’的。”当她缓慢缓慢的说出这两个字,她欣赏到对面女孩的表情变得惊恐。
“什么……什么计划……我……我不知道”
“关于暴动啦,起义之类的,我们来好好谈谈~”
“我我真的不知道……”天歌的表情好像已经要哭出来似的。
“天歌,如果你还这样固执的话~”西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并在温度舒适的水池里轻轻搂住对面的身体,感受对方柔软的躯体,同时拨了拨她那美丽的金发,“我可知道你最怕什么~”
“不要啊,西子……”
“哦!别误会,我可不会再做那种无聊的事情,把你的头发剪掉将伤疤露给别人看到——因为这有更好的方法来折磨你,不是么~”说着,她已经顺手拿起了放在浴缸边沿上的刷子,“我能让笑的要多惨有多惨~”
“不……不要……西子!不要搔我的痒~不要!”
“那就快说吧,我的小天歌。”
但林天歌却保持沉默了。
“你又在自讨苦吃了,抱歉,那我不得不惩罚你了,小美人。”西子将林天歌的双手拉起,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捆了好几圈,吊在了毛巾架上,又把水放掉了很多,让她可以来照顾她的美丽的双足。浴室里的保暖很好,她不担心会着凉。最后她把淋浴的喷头摘了下来,把那些细长而有力的水柱展现在了林天歌的面前
出乎意料的,这一系列的动作过程中,林天歌没有任何抵抗,即使是看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喷头,她也只是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是下定了某种不坚定的决心。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西子盘腿坐了下来,盯住了天歌不停蠕动的脚趾,真的很美。
“想象一下,自己的脚心被淋浴器喷出的水柱击到的那种感觉吧~脚底奇痒难当,却只能扭动身体还有狂笑——还有刷子……”
“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林天歌的话语突然打断了西子的自言自语。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西子同样打断了林天歌,接了下去。她听得出天歌的话语里充满着颤抖,她是在强迫自己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刑罚,这一切并没有字面上表达的那么坚强,反而无比的脆弱。
所以,还是要选择击溃她的心理——这是为了你好。
西子选择放下了手中的刑具。
“为了心中的信仰,你打算放弃生命呢——我的小美人,你看起来好伟大呢——不过,说这首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的失去么?”
她盯住了她的眼睛。
“还记的我们过去的历史课吗?
明朝,方孝孺因不肯为朱棣写诏书而被诛灭了十族,朋友门生被列作一族,连同宗族合为“十族”。即使这件事有所争议,但是历史上却明确记载有873人因受牵连而被凌迟处死。
于是——方孝孺就成为气节的代言词。
为了信仰,你可以抛弃生命。但是何曾想过因为你而被杀的那些人!你有什么权利让他们为你的信仰来陪葬!那些都是你至亲至爱的人,你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吗?你能想象他们因为你而被处死之前那一刻的感受吗?
即使你能越狱成功,将军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抓住你的所有家人,然后将他们全部处死,他们会以此为荣?会说‘哦!我的小天歌,感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舍生取义的机会,谢谢你我可以去死了’?
而你,要是再被抓住,下场则会惨百倍。这些你都没有考虑过吗?
如果你们打算暴动,杀掉漩涡钋?成功之后?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天皇面前的红人吗?那杭州城所有人,都会跟着倒霉,帝国的军队会对这里进行最血腥的镇压。
再假如你们的目标是世界。莫非要来次‘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吗?你难道不知道古今中外革命有几次是成功的?陈胜虽死,其所置遣王侯将相竟忘秦。即使成功,又有几个领头者可以活到最后?
最重要的,我的小美人~你确信你们将来建立的那个社会就是“美丽新世界”吗?
李自成也好,洪秀全也好。人类的暴力革命从来都是用自己的特权去取代别人的特权。
就像罗斯巴德说的:与一群拦路强盗不同,国家并不被认为是犯罪集团,相反,它的官僚通常在社会中享有最高的地位。国家享有这样的地位,在依靠其被害人而生存的同时还使被害人中的绝大多数人支持它,或者至少顺从于这样的剥削方式。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明十七帝,清十二朝,哪一朝哪一代不是这样?过去一直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还会这样。这些,天歌都不知道么?
我们能做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把握住自己的特权。天歌,跟着我,你就有自己的特权,你就不会受到折磨,你的家人就能受到保护。
我的小天歌,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因为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不会选择在这里折磨你的,但我必须把你送入刑讯中心了。到了那里,不管你知不知道,你会有多惨就多惨。我保证你会要难受十万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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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