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尘把身份证推进面前的小窗口。
穿着军装的工作人员把他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登记,再次把身份证递还给他,安逸尘接过身份证,和之前通过的其他人一起守在大铁门外的长椅上,他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低头摆弄着手机。
安逸尘坐下的时候,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她似乎对安逸尘一身白大褂的打扮颇为好奇,她问:“你是来探望亲人的?”
安逸尘笑了笑,点头。
女人指着他的白大褂:“那也不用穿成这样来吧?”
安逸尘有些尴尬:“刚刚下了一台手术,怕赶不上飞机,没来得及换。”
女人说:“可真是辛苦啊。”
安逸尘说:“是啊。”
然后他们又没了话说,女人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安逸尘看着接待处窗口长长的队伍,有老人有年轻人,他们一个一个把身份证递进那个窗口。
军队大半年才开放探望这么一次,大家都迫切地想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安逸尘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临时出了意外加了一场手术,他早就该飞过来了。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他心不在焉地转了转那枚戒指,戒指内侧刻着宁致远的名字。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白大褂的衣摆上沾了一点血迹,大概是今天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溅上去的。
安逸尘脱了白大褂,整齐地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外套挂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他急着赶飞机,忘了拿走。
所有的亲属登记完毕,临近夜幕降临之时,军队的大铁门终于打开了。
安逸尘和其他人一起排着队进了军营,不少军人等在里面,和久违的爱人亲友拥抱。
宁致远站在台阶上,他站得高,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安逸尘。安逸尘左顾右盼了一阵,才看见宁致远站在最高的地方,冲他笑出一小口白牙。
安逸尘走了过去,站在台阶下面,抬头看宁致远。
宁致远一屁股坐在栏杆上,他朝安逸尘勾了勾手指:“上来。”
安逸尘慢慢走了上去,靠在宁致远身旁的扶手上,宁致远坐在上面,比他高了一大截。
宁致远摸了摸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说:“你又瘦了。”
安逸尘笑了笑:“工作忙,最近没好好休息而已。”
宁致远摸了摸他略显苍白的唇,低声道:“何必跑这么远来看我?这样奔波,不是更累。”
安逸尘说:“没事。”
宁致远看着夜色中安逸尘的眼睛,他眸中的情意永远比嘴上说的浓重,宁致远知道安逸尘是想见他了,但是安逸尘不会说出来。
宁致远也不会戳破。
他借着夜色,慢慢地靠近了安逸尘,楼下相聚的人欢声笑语,而楼上的他们在朦胧的夜色中亲吻,唇瓣厮磨。
安逸尘的两瓣嘴唇被宁致远的唇舌爱抚,不一会就染上了水润的粉色。
宁致远环抱住安逸尘的腰,安逸尘紧紧地闭着眼睛,让宁致远的气息环绕着他,睫毛轻轻地颤抖。
他们吻了一阵,安逸尘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宁致远忍不住噗嗤笑了,安逸尘红了脸,捶宁致远的肩膀,道:“别笑,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宁致远说:“嗯。”他摸了摸安逸尘扁平下去的肚子,有些心疼,“我们的食堂可不好吃。”
安逸尘说:“没事,有吃的就行了。”
军队的食堂里挤满了人,宁致远带着安逸尘排了半天的队才打了饭,两个人坐在一块吃。
安逸尘饿坏了,也不管味道如何,吃了大半碗才觉得空荡荡的肚子里舒服了一点儿,他抬头看宁致远,果不其然对方已经吃完了,正托着下巴看着他。
安逸尘咽下嘴里的饭,说:“你看我干吗?”
宁致远笑了笑:“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了呗。”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久了,安逸尘对于宁致远满口油嘴滑舌的话还是招架不住,他转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吃饱了?”
宁致远说:“嗯,你饿了,多吃点。”然后他伸出手抹了抹安逸尘的唇角,“都沾上饭粒了。”
安逸尘一怔,感到有人在看他,他转过脸,就看见今天下午在军队门口遇见的那个女人正好坐在他的隔壁桌,她对面估计坐着的是她的男朋友,两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宁致远和安逸尘。
安逸尘顿时僵硬了,还是女人的男朋友先打破了尴尬:“宁致远,这就是你一直藏着掖着的……老婆?”
宁致远挑眉:“你有意见?”
对方的目光落在安逸尘脸上,安逸尘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你好。”
那军人终于缓过劲来了,朝安逸尘笑了笑:“久闻大名的宁少奶奶,我是宁少的室友常曦。”
安逸尘扯了扯嘴角,宁少奶奶……还不如听二狗叫他大嫂呢。
安逸尘说:“我叫安逸尘,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宁致远插入了两个人的谈话,强硬道:“常曦,今天我和逸尘去六楼的空房间睡,寝室留给你和你家这位了。”
常曦的女朋友红了脸,瞪了常曦一眼。常曦哈哈大笑,拍了拍宁致远的背:“好兄弟,你懂我的。”
宁致远和安逸尘吃完饭,沿着操场散了会步,就回了房。
宁致远从寝室里拿了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带着安逸尘上了宿舍楼的顶楼,这一层没有人住,但是这一晚因为探亲的人数过多,还是有一些房间被占用了。
宁致远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推开门,里面收拾整齐,床都铺好了。
宁致远说:“知道你会来,我提前准备了一下。”
安逸尘无语:“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宁致远无辜地睁大眼:“我们还需要两张床么?”
在澡堂洗澡的时候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宁致远直接给安逸尘的隔间里挂上帘子,自己不要脸地挤了进去。
安逸尘红着脸被宁致远压在墙壁上抚摸身体,他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出声,外面不时有人在走来走去,宁致远最后还是悻悻地收回了手。
安逸尘洗了自己的白大褂,浅淡的血水流下下水道,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宁致远看着他说:“有时候真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要是能把你绑着,圈养在家里就好了。”
安逸尘说:“我也想把你绑在家里,免得一年见不到你几次。”
宁致远笑了,从背后抱住安逸尘,温热的水流流过他们两的身体,宁致远低低叹了口气:“可是我们都不忍心束缚对方。”
安逸尘垂着眼睛,他把白大褂拧干,挂在衣钩上,回头吻了吻宁致远的嘴唇。
宁致远拧了一把他的屁股,低声说:“别着急,晚上就能办了你。”
宁致远的确是想安逸尘想坏了。
他把安逸尘按在新铺的床上,被褥还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给安逸尘套上,然后一把抽出自己军裤上的皮带,把安逸尘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安逸尘一怔,挣了挣手腕,他张大眼睛道:“宁致远,你要做什么?”
宁致远勾起唇:“做爱啊。”
安逸尘说:“做爱也不用把我绑起来吧,快点松开!”
宁致远摸了摸安逸尘刚刚洗完澡后水色红润的嘴唇,邪笑道:“宝贝,这是情趣,你懂么?”
安逸尘怒道:“什么情趣……唔嗯!”
宁致远低头咬了咬安逸尘的乳头。
安逸尘的身上除了那件白大褂,未着片褛。
干净神圣的医生白袍包裹着他白玉一样赤裸的躯体,两颗粉色的乳珠早就因为在澡堂里宁致远的挑拨而高高挺起,像两颗圆润的樱桃,点缀在泛着淡粉的乳晕上,圣洁中又透着一股淫荡的气息。
而宁致远还穿着军服,他压下身来的时候,军服上的肩章徽章还摩擦着安逸尘的皮肤,银质的纽扣摩擦着他挺立的乳头,让安逸尘不禁缩起身体,他感到自己臀间已经有些湿润了。
安逸尘酡红着双颊,低声道:“不要……你把衣服脱了!”
他的手腕被牢牢地绑在床头的铁杆上,手指只能无力地扣在冰冷的铁杆上,他的下体在白大褂下已经勃起了,把洁白的白袍顶起一个小帐篷,淫液把白袍润得透明。
而宁致远还穿着整整齐齐的军服,显得正经严肃,对比之下自己真像个淫荡的荡妇,这让他感到羞耻。
宁致远轻笑道:“宝贝,你明明喜欢我穿着这身操你,不是么?”
安逸尘闭上眼,轻声道:“不……”
宁致远眼眸一黑:“不乖的宝贝,又撒谎了。”
安逸尘感到宁致远粗糙的手指沿着他双乳之间往下滑,滑过他的腹部和肚脐,滑过他挺立的肉棒和鼓胀的阴囊,探入他隐藏在双臀之间的幽深缝隙,宁致远说:“安医生,你就这么淫荡,这么想要男人来操你的骚穴吗?连内裤都不穿,只穿着一件白大褂……是想勾引我么?”
不……不是的……
安逸尘不安地动了动手腕,宁致远的话语太过赤裸,让他变得十分敏感,双腿在粗糙的掌心抚摸下变得软绵绵的,他感到被手指触摸的肉穴里开始分泌出肠液。
明明是这个家伙扒光了他的衣服,还要说他不穿……
简直是太无耻了……
宁致远看到安逸尘的屁股开始轻轻扭动,就知道安逸尘动情了。
他双目赤红,下体硬得发痛,还束缚在军服里,深绿色的军裤裤裆间鼓出一个大包。
但是他还不能急,他还没有玩够他的小哑巴。
宁致远俯下身体,用掌心揉搓安逸尘白皙滑腻的大腿,还伸出舌头舔弄安逸尘大腿根部的嫩肉,安逸尘被他舔得双腿直颤,屁股上的肉都颤抖起来,身后饱受情欲爱抚的小穴慢慢张开,溢出水润的液体,在灯光下晶莹发亮。
宁致远当然看到了安逸尘穴口挂着的淫液,他轻笑道:“安医生,你都骚得流水了,不如让我帮你舔干净?”
安逸尘猛地张大眼睛,喉中轻叫:“不要……”宁致远已经张开嘴,用双唇含住安逸尘粉色的穴口,咸腥的淫液沾湿了宁致远的嘴唇。
安逸尘扭着屁股想摆脱宁致远,呜咽道:“不要……不要舔……不要舔……”
宁致远却丝毫不闻,先用双唇爱抚了穴口的软肉,再伸出舌尖,顶进那个刚才洗澡时已经被洗得干净的小穴内,清新的沐浴露香气钻入他的鼻腔,想起刚才在澡堂里安逸尘偷偷自己用沐浴露扩张后穴的模样,他不禁更加情动,忍住下身的胀痛,卖力地舔舐安逸尘穴中的嫩肉。
安逸尘被刺激地尖叫出声,他左右摇摆着身体,手腕扯得床头的铁杆咚咚作响,两瓣肥嫩的屁股肉被宁致远托在掌心里,摇摆时的肉波刮擦在他的掌心。
安逸尘被刺激地肉穴紧缩,挤压着宁致远的舌头,肠液淅淅沥沥地混着宁致远的唾液,把他股间弄得一片潮湿。
安逸尘无力地被宁致远舔弄着内部,他低声呻吟:“别舔了……我不行了……”
他的肉棒已经挺得老高,将纯白的白大褂顶出一个圆尖,宁致远知道他情动,便更加放肆地玩弄他,一边舔舐他的穴肉一边捏住他浑圆丰满的屁股,大力地揉搓着。
“嗯……”安逸尘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任由宁致远玩弄。
粗糙的大手在他肥嫩柔软的屁股上肆意玩弄,宁致远松开嘴,俯身压在安逸尘身上,他说:“安医生,你说你们病人们要是知道他们敬重的医生先生有个这么大的屁股,会不会觉得你是个淫荡的骚医生呢?”
安逸尘咬着唇,眼中被泪水染得水润:“不……不要说了……致远,你……你进来……”
他扭着腰,股间那个穴口已经完全张开了,宁致远吻着安逸尘的嘴唇,慢慢插入一指,穴肉内部火热湿润,安逸尘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他挺着身体去迎接宁致远的手指,水润的唇在宁致远的唇上厮磨,他低声道:“……要你,操我……”
宁致远再也忍不住了,他拉下军裤的拉链,火热粗硬的下体就弹了出来,打在安逸尘的屁股上,安逸尘呻吟一声,屁股往上抬,宁致远咬牙切齿:“真是个骚医生!”
他一口吃下安逸尘的乳头,安逸尘放声淫叫,身体左摇右摆,两条长腿环住宁致远有力的腰肢,军服上的徽章搔刮着他柔嫩的大腿肉,让他的脚趾都扣紧了,可是他的口里还是说:“我不是……不是骚医生……”
“那我就让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骚医生!”宁致远说完,就用龟头顶开了安逸尘的后穴,安逸尘双眼无神,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床上的医生浑身赤裸,泛着粉色的白皙肉体被神圣的白袍包裹着,挺立的乳头上沾满着唾液带着诱人的水光,笔直的肉棒高高挺起,粉嫩的肉穴被粗大的肉棒顶开,圣洁与淫靡就此合二为一,安逸尘慢慢地留下眼泪,被缚的手指痉挛起来。
宁致远松开了绑着他的皮带,把他抱进了怀里,一边亲吻他,一边在他的体内抽送,敏感的前列腺被人顶弄,肠壁一片酥麻,肠液湿湿沥沥,流淌不止。
“嗯……唔……”安逸尘头晕目眩,快感让他无处可逃,他只能抱紧宁致远的身体,让他更深地进入自己。
“宝贝,我真的好想操死你,让你一辈子包着我,含着我……”宁致远在他耳边说。
安逸尘溢出泪来,他轻声说:“操我……嗯……”
宁致远一边抽插一边帮安逸尘手淫,安逸尘的肉棒越鼓越大,就在高潮之际,宁致远按住了他的铃口,安逸尘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哭道:“让我……让我射……”
宁致远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求我。”
安逸尘眼神涣散,眼珠晶莹剔透,他低声说:“求你……啊!”
宁致远射进来的同时松开了手,安逸尘的肉棒一抖一抖地射得满腹都是,安逸尘彻底软了下去,被宁致远抱在怀里,两个人缠在一起接吻。
安逸尘窝在宁致远的怀里,任他替他清理后穴和上药。他呆呆地看着宁致远的脸,低声问道:“这次之后……我们又得多久见不到了?”
宁致远一怔,沉默了。他抱着安逸尘赤裸的身体,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会去找你的,宝贝。”
第二天,安逸尘离开了军营,宁致远没来送他。
安逸尘坐上回程的飞机,他低下头,轻轻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两个月后,他从医院下班,远远地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那人没穿军服,身姿却依旧高大挺拔。
他看着安逸尘,笑了,露出一小口白牙。
他说:“宝贝,按照说好的……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