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sister玛丽篇

　　三天以后，当诺尔登上高台的那一刻，她一定会想起这个决定今后三十年世界局势的下午。

　　 穿着宽松修女服的修女来到城堡中，刚好撞上了打算远行的诺尔。

　　 “你就是这座城堡的现主人吗？”

　　 修女玛丽全身隐没在连衣的黑色修女服里。白皙的脸庞，蓝色的瞳孔，纤细的双手露在外面，像是一个做工精细的布娃娃。她远远地站在城堡房间的另一端，与诺尔等人对峙。

　　 “本王……已经不是了。怎么？”诺尔脸色一沉。现在她对人类没有什么好感。

　　 “你想要代表上帝退治我们恶魔嘛？”昆西皱着眉头，轻蔑地问道。

　　 修女笑眯眯地双手合十:“虽然与恶魔不共戴天是主的指示，只是情况特殊，我只是想要代表教会收回对这座城堡的管辖权。如果你打算主动交出来的话，那也不错。”

　　 “是吗，那很可惜了。”诺尔冷笑。“本王已经决定，一会就把这破城堡彻底毁掉。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就走。本王现在特别反感人类。”

　　 修女的眼神冷下来。但是她依旧保持着圣女的微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就必须要先让你们下地狱了呢。”

　　 “昆西，弄死她！”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在昆西即将行动的一刹那，视野里玛丽的身体突然消失。昆西本能一样地瞬间开启了魔法护盾。这个决定无比正确。因为下一秒，太阳一样灼热的光芒就打了过来。除了昆西用魔法护住的区域，其他的地面全部被烧成了白地！

　　 “你根本就没有和神职人员交过手吧。”修女微笑着，对陷入了短暂失明的昆西说道。“人类中，指引苦难的大众信仰主的神职人员是唯一能够使用光魔法的人类。而这种魔法就是对付你们恶魔最强力的魔法——即使对龙也有强大的杀伤力。”

　　 玛丽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捂着眼睛的众人，“你们自找的。要不是那条龙替你们挡了一下，你们现在应该都成为灰烬的。虽然杀了你们并不是主要目的，但是作为主的代言人，对恶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太失职了吧。”

　　 “还是，直接杀了你们更好吧。”

　　 然而，就在这时，昆西的手却突然向上一指，从她的手中飞出一道灰色的光芒。

　　 “你才是，根本就没有跟龙精种打过架吧。”昆西闭着眼睛，走到了修女面前。“龙精种的视觉听觉嗅觉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而且龙精种也有强大的第六感。想光凭封住视觉就打败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没用的。神职人员同样也不受任何恶魔的魔法——诶！”修女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不对劲，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放心吧。这是人类自己的魔法。”昆西的视力也差不多恢复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几十年都没见见过唯一掌握光魔法的修女出现在教堂之外，这次怎么突然来这个城堡？你们教会对于这个魔法师的实验内容是了解的吧。”

　　 “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吗？！”修女大惊失色，她的衣服正在一点一点地失去布料应该有的柔软，变得愈发坚硬。一种粗糙坚硬的感觉从脚底缓缓升起，紧贴着她的皮肤向上蔓延着。她身体上的衣服正在一点点被石化。不多时，修女全身的衣物就已经全部变成了石头。她被以奇怪的挣扎姿势束缚在了原地。

　　 “不可能，你是怎么破译的魔法书！”修女对着昆西大喊。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诺尔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逼近修女的脸，“全国上下不止这一个魔法师在进行实验吧。你们教会，应该给无数的魔法师提供无辜的‘魔女’作为实验素材吧！”

　　 “……”面对诺尔咄咄逼人的问话，修女却没有反应，她只是偏过头去装傻充愣，一副守口如瓶的态度。

　　 “算了。估计真相和本王预计的差不多。”诺尔转过头去，看向沫沫，“那只史莱姆，你带在身上吧。”

　　 “因为方便携带，我就带上以备不时之需了。”沫沫回答。

　　 “把它扔进这里面吧。”诺尔指了指修女已经被石化了的衣服内部。

　　 “你……那是什么东西！”修女眼睁睁地看着沫沫从身体中“拿”出了一坨粉色的蠕动着的黏液。沫沫把那东西捧在了手心，放入了修女的衣服。仿佛有了智慧的小型史莱姆在受害者的锁骨里探索了一阵，随即滑了下去。

　　 “本王要告诉你，”诺尔对着修女的脸，冷冷地说，“昆西对你下的石化魔法发动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持续不断地受挠痒折磨。”

　　 “喂……等下……开玩笑的吧……”修女感觉自己的小腹上，粘稠的冰凉触感在一点点扩大，几乎包住了她的整个腰部，随后，那团液体，开始了轻微的抖动！

　　 “噫哈哈……呀！哈哈唔诶这是……”修女惊慌失措。这点史莱姆，她一秒钟就能让它在光中蒸发掉。但是那该死的史莱姆只是几下就把她笑的合不拢嘴。实际上，这种史莱姆是经过了城堡里全员的设计改造而成的。诺尔在这只有限大小的史莱姆身体上绘制了大大小小多达四十个炼金法阵，把一切能够装进去的道具都装了进去。沫沫的触手，皮克的魔物，涂凌的机器，莉丝的催眠音声还有昆西特别研制的魔法。被这样的史莱姆包裹住的话就是块石头估计都会多条裂痕。修女大半个身子都隐没在史莱姆的蹂躏之中，腰间有三条细如银线的水珠欺负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大腿根有四条顽皮的舌头品尝着少女的芬芳，脚底一只一个旋转的毛刷……让修女发疯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真的开始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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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台上的阳光很刺眼，但诺尔没有多余的意识去处理干渴感以外的任何信息。她的腿机械地动着，走上了高台。

　　 如果当初她只是简简单单地丢下修女逃走，这个结局是否可以改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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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诺尔的处刑渐入佳境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却盖过了修女的狂笑。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率先向诺尔发动进攻的正是凯丽。曾经被诺尔抓住窃取了全部科技的枪炮师。她的子弹精准地打中了修女已经石化了的衣服，把她从挠痒地狱里解放出来。她身后的，是全部六名曾经被诺尔擒获狠狠羞辱过的人类勇者。

　　 面对正在城堡一层的诺尔等人，法娜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来，剑锋直取诺尔咽喉。好在昆西反应迅速，锋利的爪子猛地挥动把长剑打到一边，而另一只龙爪趁此机会附上火焰反扑回去——然而魔法使的冰刃恰到时机地打了过来，熄灭了昆西的火焰，普通的龙爪攻击只是让身着重甲的法娜受了轻伤，跳到一边。虽然这次攻击双方都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但是人类方的勇者全部进入了城堡大门，直接把诺尔全员逼回了城堡。

　　 “怎么？手下败将们这次打算联合起来讨伐本王吗？”诺尔高声问道。

　　 “这次可不一样。”法娜全然不顾对手的羞辱，“我们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来这里的。你的陷阱，能同时困住六个人吗？”

　　 诺尔刚才其实也是在虚张声势。她已经把能卖的工具，魔物，机械全部卖掉了，这样一来除了昆西以外的人全都成为了累赘。更何况昆西的力量也不在全盛期，如果再把修女算作战力，1v7的情况下诺尔绝对是凶多吉少。

　　 所以说现在诺尔最佳的策略自然是——

　　 “昆西，带我们逃！”

　　 契约的力量发动，昆西还在找对手的破绽，结果下一秒契约力量强制她张开双翅带着诺尔等四人直冲最近的窗户而去！但是在即将冲出城堡前的最后一刻，昆西突然撞上了一道透明墙壁，竟然被反弹回去！

　　 “人类的最新魔法，黑棺囚笼。”挞卡嘲笑着看着被撞得稀里糊涂的昆西，“现在这座城堡不论是大门还是窗户已经被我的魔法全部封死了。我不解除魔法，谁都出不去！”

　　 “挺能干的嘛。”昆西眼中冒火。她把诺尔等人放下，“今天我就让你们死在这棺材里面！”

　　 疾风在城堡里肆虐。昆西火力全开，巨大的龙翼裹挟着狂风与烈焰的魔法冲向了挞卡，但是身为剑士的法娜立即冲上前去挡住了昆西的进攻。同时人类的勇者开始摆开阵型。站在队伍最后的是魔法使挞卡和枪炮师凯丽，她们负责用远程攻击压制昆西;法娜顶在最前线，用滴水不漏的剑法和坚不可摧的盔甲正面挡住昆西的所有进攻;刺客兄妹一左一右在昆西身边打游击战。昆西意识到了对手的策略。物理攻击不能伤及法娜，必须使用魔法，但是刺客兄妹曾经击败过她，身上带有抑制她魔法威力的咒术，加上龙精种唯一的弱点就是发动魔法的瞬间身上出现的魔法阵，现在全方位地被夹攻昆西根本不敢冒险。然而这还不是阵型的全部。没有加入围攻昆西阵型的武术师铭玉已经绕开昆西直奔诺尔冲了过去，一双玉腿已经带着如风的杀气两三步的功夫就到了诺尔脸前！

　　 “大王你快走！”皮克一把推开诺尔，将尾后毒针猛地一抖冲向铭玉的脚底。然而已经吃过亏的铭玉怎么可能上当，腿功已臻化境的她纤细的双腿像蛇一样在半空中凌厉地画出一道弧线避开对手的毒针，同时稳扎重心的她大踏进一步身体直逼皮克胸口一掌就打在了皮克的胸口！虽然铭玉武功并不注重手上的功夫然而这一下却也直接把皮克打飞了数米远砸在了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铭玉本来打算乘胜追击，却不料身后一阵龙啸，人类的本能让她反射似的朝右侧一躲，裹挟着狂风的龙精种刚好擦伤了她的手臂，炮弹一样砸在楼梯上，右手揽起皮克就消失在楼梯尽头。

　　 “不必追的太紧。”法娜拦住了刺客兄妹，“首先把修女玛丽安顿好，她们已经是瓮中之鳖，逃到哪去都没用。”

　　 “没关系的……没关系……还有最后这一层……我们跟她们拼了——”

　　 “喂，大王……”沫沫担心地上前扶住走路都东倒西歪的诺尔。她颤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我们还有一部分没有卖掉的东西……用还剩下的一些陷阱……也可以拖延一阵时间，总会有办法……起码，本王会争取到让你们逃走的时间……”

　　 “唉。大王，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说什么呢。”

　　 诺尔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就感觉自己脖子上突然蚂蚁咬人一样被刺了一下。皮克的尾针扎进了她的脖子，她身体一软，就在沫沫怀里失去了意识。

　　 “？？？！！这是……做什么啊！”涂凌大惊失色。

　　 “作为下属，怎么可以让大王替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沫沫把昏迷的诺尔抬到了位于沙发后面的密室里。“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这座城堡目前来看我们是插翅难飞，但是人类总有走的时候。我们把大王藏在这里，莉丝，你把我们所有人有关藏匿大王的记忆全部消除并且输入誓死抵抗的命令和人类战斗。如果赢了万事大吉，如果输了，顶天也就是个死。大王她是明白事理的人，只要瞒过了人类，能够逃出去的话，她一定会按原计划去找欲狐，借魔界的力量替我们报仇。”

　　 “这次我们是背水一战。”皮克深色凝重地说，“那些人类已经比原来强上好几倍，我们这里能够抵抗的武器还不足。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明白了。”涂凌说道，“我房间里面还有一些旧型号的机器，我会开出来，抵抗到最后……”

　　 “妾身……也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莉丝说道。

　　 “昆西，”沫沫看着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的龙娘，“我也明白，你现在的立场和我们并不同。所以我没法让你一直保护我们。不过，也请你看在诺尔照顾了你这么久的份上，能够……”

　　 “你把龙精种看成什么了？对那些人类，我不会退后，将会战斗到最后一回合。”

　　 “谢谢……”

　　 终于，人类的攻势开始了。刚刚从楼梯攻上来的人类遭遇到了狂风暴雨一样的打击——

　　 皮克唯一还没有卖掉的魔物是曾经对阵过莱娜的豌豆。由于经历了一次暴雪的洗礼，无论之后皮克如何呵护它都是一副病恹恹的的样子。但是现在的情况下能够拖延一点时间都是功绩。释放的巨量花粉随着昆西的风魔法齐刷刷刮向人类。如果其中促进尿意和身体麻 痹的花粉生效，接下来等待的就将是矮人种的巨大TNT和龙精种恐怖的魔法轰炸。为了防止刺客兄妹的突然袭击，沫沫也在昆西周围布满了各色各样的史莱姆与触手以组成简单的防线。而莉丝则是在战场后方尽可能地催眠对手。

　　 不能怪她们想的太简单，毕竟这是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的最佳决策之一。

　　 但是人类攻势的第一波，是强大的光魔法。沫沫等人漏算了修女这一因素。除了豌豆被找了阳光有了短暂的容光焕发，其余的史莱姆触手之类尽数枯死。

　　 下一轮攻击在计划被彻底打乱的恶魔们还在揉眼睛的时候发起。人类根本就没打算从楼梯口那种狭小的空间里发动进攻。墙壁本是防御的利器，然而也是绝妙的障眼法。铭玉和挞卡各从左右两侧的墙壁中破墙而入，除了正面顶住昆西的魔法的法娜和玛丽两人，其他勇者直接无视了昆西集中在楼梯口的魔法攻击直接杀向两翼，皮克，涂凌和莉丝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缴械。沫沫也仅仅是稍微反抗了几下，就被挞卡专门对付史莱姆，使其身体实体化的魔法轻松击败。恶魔方转眼就只剩下昆西一人，还是被七个人类顶尖的高手团团包围在房间最中央。

　　 “投降吧。你没有胜算的。”法娜淡淡地说。

　　 昆西深吸一口气，看着四周把她围得如铁通一样，而且还在不断缩小的包围圈。

　　 “你先说说。”她龙爪点地，傲慢地看着法娜的脸，“千年以来，有哪个人类，单独打败过龙精种！”

　　 昆西用她能够达到的最大速度冲向了挞卡。魔法使的近身战斗力是最弱的。如果能够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她的想法却落空了。挞卡宽大的魔法师袍袖中抖搂出一条铁链，如蟒蛇一样爬上了昆西的身体！

　　 那是缚龙索，人类目前拥有的对于龙精种的唯一法宝！一旦被束缚，将会封锁龙的所有魔法！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六条缚龙索齐刷刷地从不同角度打在昆西身上，金灿灿的绳子在少女龙身上纵横交错。六个人类警惕着，一点点向着绳索勾连的最中央靠拢。即使被束缚，昆西仍然是一头危险的野兽。她仍然在尽最大的力气挣扎，直到那六条绳子几乎嵌入她的肉里，她依然保持着凶恶的表情，竭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瞪视着法娜。

　　 “收网吧。”法娜说道。

　　 六人一齐放开了绳子。缚龙索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只要靠近龙的身体就会自动绑缚，很快的，昆西的双腿到脚腕就只能勉强保持一个三角形抗拒着绳索的收紧了。

　　 法娜也不言语，走到昆西面前，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腋窝。

　　 硬撑着的双腿，最后终于失去了力量，龙精种少女摇摇晃晃地跳了一阵，最后还是笔直地倒在了地上——

　　 人类勇者整体实力超过恶魔方，而且如此精妙的配合是她们殚精竭虑，通过将近半年的辛苦锤炼换血练就的。反观恶魔这边，仅仅只有一个昆西有实力勉强与人类过招，更何况团队的配合还十分松散，被各个击破也成为了理所当然。

　　 五个恶魔被捆得结结实实。要么被绑在椅子上，要么被固定在十字架上，要么干脆只是被按在桌子上。法娜站在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你们大王呢？”

　　 “已经走了。”沫沫说道。

　　 “别撒谎了。”法娜的表情十分阴郁，“这个城堡里面有暗室吧。你们把她藏到哪里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法娜姐，多说无益。”凯丽咬牙切齿地说道，“对她们不能手软，直接上刑吧！”

　　 还没等法娜同意，终于有了报复机会的人类勇者们就一齐动了手——

　　 “让我看看史莱姆的皮肤有多光滑吧”魔法使挞卡的手指在沫沫已经实体化的身体上兴师动众起来。沫沫被绑在了一张桌子上，双手和下身被拉到了桌子下靠绳子系在一起。沫沫就像一条皮带被系在了桌子上。挞卡对于沫沫不成型的下半身没什么兴趣，她的手指只钟情于沫沫凉丝丝滑溜溜的上半身皮肤。

　　 “噫呀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沫沫大笑着挣扎。纤细的手指探入半液态的身体，用波动水流一样的力度四处撩拨。光滑如凝胶的皮肤在少女的手里变化着形态，改变着形状但是时刻有着绝佳的手感。少女手指按揉出的波动在史莱姆液态的身体里传到了沫沫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挞卡的手法说不上多精湛，但是在沫沫特殊的体质下“一指激起千层痒”，瞬间把史莱姆娘推向了痒感的最深地狱。

　　 “真是好久不见啊，徒 弟。”皮克要面对的是“教授”他点穴的武术女侠铭玉。被挂在广场上公开处刑的她说是人类勇者中最惨的一个也不为过。虽然那个主意是诺尔想的，但是这笔账却全部记在了皮克的脚上。皮克全身上下几乎被脱光，铭玉教给他的点穴技能今天完完整整地给他“复习”了一遍。做完一切后，少女轻轻握住了少年的双足，仅仅是两个大拇指在足心里面的一刮就让皮克几乎嚎叫起来。本来就是全身神经汇集的地方又增强了神经感度，已经成为了皮克的痒感死穴。可怜的皮克在狂笑中挣扎，身下不一会就积聚成河。武术少女的手法复杂多变，脚背脚心脚趾脚跟每一寸皮肤雨露均沾。富有弹性又丝绸一样润滑的双足握在手里是那样的舒适，被海啸一样的巨痒冲刷得连理智都丧失的少年也让铭玉有大快人心的感觉。

　　 涂凌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由于种族的影响，她的身高只有凯丽的一半。双手被绑在了比凯丽身高了略高的高度上，腋窝完全暴露。没有发育成熟的矮人种萝莉腋下仍然是一片洁白，也就给了凯丽肆无忌惮的发威机会。她的手指挖掘机一样钻入了光秃秃的腋窝，在豆腐一样柔软的痒痒肉里挖掘。而后在她光滑的上半身四处出击遍地撒网。涂凌的笑声如喷泉一样喷涌而出，粉色的头发晃来晃去，两只小脚丫悬在空中胡乱踢踏，然而这种动作无异于开门揖盗。凯丽一卷就把这对小小珍宝揽入怀中，一双小金鱼似的小脚丫跟凯丽一只手面积差不多大。没等涂凌休息的过来，凯丽的十指就已经探入了她的痒穴……

　　 “快点说，你们大王到底去哪了！”

　　 五组审讯组中，或许只有法娜这一组在认真地进行审讯。人鱼被放在一块砧板上，法娜毫不客气地用一把手掌大的毛刷在人鱼的身体上来回刷洗。

　　 “呀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妾身真的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啊啊啊……”

　　 人鱼的皮肤本来就光滑至极，而且她们的皮肤表面还会天然地分泌润滑油一样的物质，这大大减少了刷毛与她身体间的摩擦。成千上万根刷毛在人鱼皮肤上横行无忌，恐怖的大杀器每前进一寸都是对她的一次心理重创……

　　 “你们……给我下去！！！”

　　 所有人中昆西的束缚是最重的。她全身上下被几倍于她身高的绳子捆得如同下锅的螃蟹一样，连一根小指头都很难运动一下。她被迫趴在地上，屁股上坐着刺客兄妹。她多次想要反动仅存的力量把上面两个熊孩子甩下去，但是每每都被身上的孩子识破，只消在她身上任意一处痒穴里扒搔一阵就足以卸下她全身的力气。

　　 “混——呀啊！我警告你别碰我！呀哈哈！！痒死……小混蛋你给我住手！”

　　 “你不是魔法厉害嘛！你不是会体感共享魔法嘛！！你用啊！！”科亚和婕卡对于昆西的仇恨比天高比海深，能逮到这样的好机会自然是要千百倍地还回来。刺客以速度见长，他们的双手高速在昆西的身体上跳来跳去，把能引起昆西笑声的部位全部照顾了一遍。昆西咆哮着，挣扎着，竭尽全力维护早已所剩无几的自尊。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聛睨一切的上位龙精种现在却被像马一样被骑着，狼狈不堪地被痒感驱使，像毛毛虫一样向前蠕动。

　　 “全部，给我停下！！！！”

　　 这声音不大，但是却瞬间止住了所有的声音。

　　 诺尔在王座后面的密室里向外丢出了一条白布，“本王会出来，但是你们要放了他们所有人。”

　　 “大王！你怎么……”皮克想要摆脱铭玉的束缚但是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成功。

　　 “现在的你又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一发子弹打在了王座旁的墙壁上，凯丽轻蔑地说道，“要么出来，要么你们都死在这里，没有第三个选项。”

　　 诺尔缓缓地把密室门全部打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她手上握着一根火把，噼啪噼啪地燃烧着。那是连接密室与城堡通路上的火炬，即使过了十几年，那火焰仍然窜的老高。

　　 “本王是低级恶魔，一旦接触到火属性魔法，顷刻之间就会变成灰烬。那样的话，本王的赏金也好，对本王的报复也罢——你们哪一个也得不到。”诺尔无视了部下的声音，冷冷地说，“但是，只要你们放了本王的部下，本王就会束手就擒。之后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诺尔你——笨蛋！”

　　 “快给我跑啊！这种时候逞什么英雄啊！”

　　 “先把武器放下。”法娜示意挞卡和凯丽把杀气腾腾的武器都收了回去，接着，慢慢地走到了诺尔面前十米的地方。

　　 “你用什么保证你不会食言？”

　　 “你认为这种情况下本王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密室门迟早会被找到，倒不如本王直接站出来。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昆西可以不松绑，让其他人带着她离开。”

　　 “跟恶魔讲什么交易。”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修女玛丽对着法娜说道，“最好别放虎归山，否则吃亏的会是你。”

　　 “可以。我答应你。”法娜转身对其他人说，“给除了龙以外的恶魔松绑。”

　　 “这……”很明显，没有一个人乐意，也包括恶魔们。

　　 “我们行动的最终目的，是消除这个城堡对人类的潜在威胁。”法娜说道，“只要把她抓住，就是我们的大胜利。更何况，诸位的不幸归根结底还是这家伙导致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道理。”

　　 虽然勇者们的心理还是有点犯嘀咕，但是法娜在她们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因而皮克沫沫等人被纷纷松了绑。

　　 诺尔的眼里毫无波动，只是闭着眼睛把火把丢在了地上，随后降落在地上，顺从地伸出了双手。“让他们——走吧，本王……我……任由你们处置。”

　　 然而下一秒，一阵“狂风”却席卷了整个城堡。

　　 刺客兄妹以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分两条路线重新把皮克沫沫四人全部打翻在地。诺尔刚想冲上去，立刻就被修女一步赶上去按在了地上——

　　 “鸭子都到了嘴边，还有放走的道理吗？”科亚完全不在乎地说道，“更何况，放龙精种走无异于放虎归山……”

　　 “昆西！”诺尔拼尽最后的力气，梗着脖子高速念唱，“我以契约的力量命令你，把我们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所谓的契约就是指当初诺尔降服了昆西时订立的主仆契约。那是利用了昆西巨量的t能凝结成的魔法器。虽然现在的昆西已经被封印了魔法，但是如果是外来的魔力来源，昆西也许有机会使用——这全是诺尔押宝的想法。换言之，这是如果人类一方没有遵照约定，诺尔才会使用的赌命魔法。

　　 这纸契约从诺尔身上飘出，在空中发出异样的紫色光芒。从昆西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确实在使用魔法！

　　 “大——”昆西的魔法击中了皮克，他化成一束光消失。

　　 “诺尔笨蛋——”

　　 “大王你不能——”

　　 “大王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啊！——”

　　 四束光芒，把四个人传到了一片荒郊野岭。

　　 皮克瘫坐在地上，看着沫沫，涂凌，莉丝一个个地从天而降到他身边。可是剩下的两道光芒却迟迟没出现。

　　 “大王她……难道……”

　　 即使是使用契约这样的外挂一样的道具，昆西的能力总归还是有极限的。传送四个人，契约提供的巨量t能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诺尔看着那卷羊皮纸的光芒愈发黯淡，最多有几颗忽明忽暗的火星在表面游离一阵。像燃烧尽了的纸张一样，羊皮纸也逐渐变黑，又转白，在空中散落成为一堆白色粉末，消散在空中。

　　 诺尔已经失去了所有底牌了。

　　 她就这样颓废着被扯掉了庇体的长袍，被人类们七手八脚地抓起，架到一座老虎凳上。由于诺尔的身体实在娇小，她实际上是直接被绑在了束缚上半身的十字架上。为了方便，众人直接把她和十字架水平放置。

　　 “今天把所有的帐都一并算清吧！”

　　 诺尔的羞辱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除了法娜和玛丽以外的所有人都把筋疲力竭的昆西弃之一边，围在了诺尔身旁。不约而同地，五十根手指就探入了诺尔的身体。

　　 “唔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什么意外地，诺尔阴郁的心情也无法阻挡笑声。她敏感的全身上下在五十根灵巧的手指拨弄下没有任何一丝抵抗能力。

　　 挞卡主攻诺尔的两个腋窝。她一切的不顺利都起源于在诺尔。虽然由于诺尔她的魔法造诣比一年前翻了一倍不止，但是毕竟是留级了一年的尖子生魔法使，不可能没有一点怨恨之心。她的手指在诺尔的腋窝里面颤动着扣挠着，圆润的手指甲欺负着诺尔最脆弱的弱点之一，同时她的手指也并不局限于此一处，时不时地向下去搜寻诺尔富有弹性的肋骨缝隙，在凸凹不平的痒痒肉里学过乐器的她几乎是如鱼得水，手指巧妙地抹着，挑着，精确地控制着诺尔凄惨的狂笑。

　　 铭玉终于有了当面报复诺尔的机会，她直接骑在诺尔的盆骨上，双手在诺尔起伏不定的肚皮上开始了处刑。对于诺尔身上的穴位与经脉她了如指掌，十指像是收缩不定的两只章鱼，在诺尔身上一会收缩起一会舒张开，精确又全方位地覆盖诺尔身上经脉最集中交错的位置。可怜的诺尔本来四肢固定挣扎范围就十分受限，现在又被坐住了腰，肚子也被铭玉的手指撵得四下逃窜，加上精致的按摩服务，诺尔几近崩溃。

　　 凯丽则是占据了诺尔的大腿小腿。被诺尔用奇淫巧技反杀的她应该是最不服气的一个。白白嫩嫩如同果冻一样随诺尔挣扎微微颤抖的大腿肉上凯丽魔鬼一样的手指在里面穿插掐捏。平常哪怕是只虫子在诺尔大腿上轻抚一下都会把她痒得一哆嗦，更何况是这样充满了复仇意味的挠痒呢？

　　 然而最让诺尔堕入地狱的感觉仍然是来自她的双脚。这对尤物实在是太完美，也太敏感了。最不幸的是，这一双精致的艺术品偏偏在了两个全无同情心的熊孩子手里。被刷子几乎同时从脚心和脚背进攻的诺尔在开始的一瞬间几乎无法呼吸，接着就是几乎刺穿城堡天花板的惨笑。诺尔脚底的敏感度足以让这个离大脑最远的器官支配她的整个神经系统。她的双脚如入蚁窖，在千百万根刷毛里面无头苍蝇一样的乱闯。

　　 “噗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呜……呜呜……”

　　 这场刑罚仅仅持续了三分钟，诺尔的膀胱就宣告沦陷。诺尔低着头，轻声呜咽，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滴到地上……

　　 但是，这种刑罚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停止的。随着双脚痒感的再一次传来，诺尔又一次陷入了痒感地狱……

　　 法娜靠在窗边，看着远方的人类城市发呆。

　　 诺尔的笑声即使隔了一堵墙仍然清晰可辨，但是法娜却没有一丝胜利者的喜悦，心里反而充斥着空虚。

　　 她本来想着擒住诺尔后立即回去把莱娜放下来，但是其他人没让诺尔受够刑罚是不可能同意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整理好情绪去面对自己的妹妹。她也没有想明白，她眼中一直善良懂事的妹妹怎么会和恶魔有关系。曾经极端的教会势力曾经颁布过严苛的法令，但凡与恶魔接触过深的人类都会火刑处置。历史上被这样处以火刑的人确实数不胜数，可是那些人大多是为了利益或者爱情，因为友谊的例子前所未闻。

　　 努力地不去想莱娜，法娜却又陷入了另外的沉思。

　　 在法娜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茫然过。她可以说之前的一切行动，自己都是作为绝对正义的一方，用木桩刺穿吸血鬼的心脏，用利剑斩下狼人的首级，救无辜百姓于水火之中。即使受再重的伤，当看到村庄摆脱了恶魔的控制重回正轨，她也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是这一次，到底是谁获得了真正的实惠？这场讨伐战到底拯救了谁？

　　 “怎么了，法娜小姐？”玛丽的声音传来。

　　 法娜回头。修女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她穿着从诺尔的衣柜里临时找来的衣服，显然有点小的滑稽。胸前有些满园春色关不住，小腹几乎一枝红杏出墙来，必须全力把衣服下摆拉直塞入裤子才能免于露出一些东西。这让她的肚子前平坦得有点过分，还不得不抱着双手用手肘撑住肚子做祈祷的样子才能堪堪蒙混过关。

　　 “有些……心事。”法娜立即警觉起来。不管如何，莱娜毕竟是她妹妹。和恶魔联系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教会抓住证据。

　　 “法娜小姐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恶魔呢？”

　　 “怎么处理？”法娜一愣，“当然是送到首都公开处决啊。”

　　 “我个人认为这次有些特殊。”玛丽压低了声音，语气也放缓下去，“处决一个小小的炼金种恶魔并没有多大意义，而且她的部下还不在我们掌控的范围内，最好还是直接把她杀掉防止节外生枝为妙，毕竟搬运尸体要更简单一点……”

　　 法娜沉默了一会。如果就地杀掉诺尔，莱娜的事情就会彻底……

　　 “那龙精种呢？”法娜问道。

　　 “和其他龙相同，要被送到教会，作为屠龙魔法的实验品。”玛丽轻描淡写地说。“该给你们的悬赏金一分也不会少，我会亲自送到你们府上，放心好了。”

　　 法娜没吭声，走进了屋内。

　　 再好玩的玩具，玩上几小时也会累的。勇者们都纷纷坐下休息起来，诺尔更是已经昏死过去。她软在十字架上，浸满了汗水的头发一束一束地贴在脸上，全身通红，汗水几乎集聚成水滴，在身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或许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诺尔已经卖掉了所有道具，否则这几个小时的折磨真的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还活着吗？”法娜拨开诺尔的头发，翻了翻她的眼皮。

　　 “还活着，”凯丽比了个OK的手势，“我一直在不停地给她补充体力，死不了的。”

　　 她说的是一种叫做t能结晶的东西。那是仿照恶魔提取t能的方式藉由特定的机器通过人类的痛苦提取的能量结晶。可以给恶魔或人类补充大量的t能。

　　 “无耻的人类……到这里是为了封口的吧……”旁边的昆西冷冷地说道。

　　 “什么？”

　　 “别装了。不就是想找到那本魔法笔记吗？”昆西的眼睛紧盯着法娜，“使用你们自己定义的女巫和东征的俘虏作为实验品研究屠龙魔法，再用这样的魔法成就去讨伐龙精种以获得战利品以供你们挥霍，这就是你们的目标吧！”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法娜皱着眉头走到了昆西面前。“女巫是被恶魔附身的人类，东征是为了讨伐恶魔并清扫敌国势力……”

　　 “看你的年龄，东征那会你顶多六七岁，猎巫运动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你听到的全部都是人类为了掩护贪婪而编出的谎话罢了！”昆西怒吼。

　　 “恶魔对人类的侵略呢？”挞卡坐不住了，“你们又造成了多少流离失所？”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恶魔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多？”昆西反问，“猎巫运动造成了多少人类的冤魂你们根本不知道吧！旱灾，洪涝或是瘟疫这种事情解决不了就通通甩给恶魔，让所谓的女巫当替罪羊！这些上交到教会的女巫大多也都被各色魔法师买走当做魔法的实验品，由此形成的冤魂才造成了二十年多前大量恶魔的涌现！诺尔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被当做女巫处死的女孩，说白了，这几年人类行动的一切恶果，全部是你们自作自受罢了！”

　　 “——！？”鸦雀无声。

　　 “恶魔胡言乱语罢了，何必当真。”修女还是一脸的微笑，走上前说道。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自己去看看好了。”昆西冷冷地说道，“就在那个密室的尽头，里面是支离破碎的，已经石化了的遗体。做出这种没有人性的实验的人正是被你们封为最伟大的魔法师的磐石之魔法师史德龙！这件城堡本来就是他研究魔法的实验室！”

　　 “怎么……你说谎！”挞卡的瞳孔猛地放大，“他都已经逝世五十多年了！”

　　 “用你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吧。”昆西哼了一声。“里面有五十多个石化的小鬼雕像，看看你们到底有多虚伪。”

　　 “额……恩人……”铭玉走到法娜面前，“她说的……是真的吗……如果这样的话……”

　　 “……”法娜没有回答，她无视了还在与昆西激烈争吵但是脸色愈加苍白的挞卡，径直走到了王座前，法娜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铭玉紧随其后。

　　 密室里，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灰尘，像沙尘暴一样扑面而来。法娜扇着灰缓缓进入，那密室——

　　 除了静静摆放在哪里的无数刑具，什么都没有。

　　 “虚惊一场——！”铭玉懊恼地扯着头发，“可恶——好大的灰，恶心死了，那小丫头敢骗我，看我不去挠死她！”

　　 “等下……”法娜抓住了铭玉的肩膀，“几十年没有使用的密室，会变成这样吗？”

　　 “就是因为几十年没有用所以才这么大灰吧！”

　　 “难道不应该是早就沉积下来了吗？”法娜捻着自己的头发，她火红色的头发已经落满灰尘，好像刚从煤堆里钻出来一样，“但是这里的灰尘却这么多……另外你看看这脚印，只有一个人的。”

　　 “就是妖怪的吧？”

　　 “不，恐怕是修女的。”法娜站起身，“我就奇怪，为什么无论前线多紧张都不肯上战场的修女会来这里……如果要提供实验品，教会是唯一可以向史德龙供货的，如果使用光魔法，想把雕像变成石灰，完全可以！”

　　 “……”

　　 “先……不能让她死掉……”法娜咬着牙回到了大厅。

　　 “法娜姐……”挞卡脸色苍白地等在门口，“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法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什……怎么可能！里面就应该有五十多个石化的雕像的！”昆西的表情从不屑转为惊愕。

　　 “比起那个，现在我们要抓紧把她们押回去公开审判！”

　　 修女的眉毛一挑，但是最先反对的却不是她。

　　 “那么麻烦干什么，”刺客兄妹站在了法娜面前，“她捅出那么大篓子，回去肯定是个死，就地把她杀了，龙绑结实了运回去多简单。”

　　 “正是因为她劣迹昭彰，才需要把她运回去。”法娜说，“这是要向世人昭告她的罪名。彰显正义。”

　　 “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正义反义，现在就把她杀了就一了百了了！”婕卡已经抽出匕首，法娜也急忙握住了宝剑挡在诺尔面，眼见着勇者就要开始火并起来。

　　 “冷静点啦各位~”修女出现在两人中间，“有了冲突的话，还是投票解决吧。”

　　 “切—”婕卡嘴一撇，收起了匕首。

　　 “我和我哥，要求现在杀了她。”

　　 “不能这样，要先等待法律的判决。”法娜也坚持说道。

　　 “主是不会宽容那个恶魔的罪过的。”修女挺着她扁平得有些滑稽的肚子，站到了刺客兄弟一边。

　　 凯丽瞄着站在两边的人。

　　 “我们一共七个人……至少四个人才能通过。

　　 那么，挞卡的话，虽然头脑很灵活，但是却容易追随别人——”

　　 “我……认为，法娜姐说的没错。”

　　 挞卡的眼神在龙精种，诺尔和法娜的脸上跳来跳去，可以看出她的眼神，对着诺尔是轻蔑，对着昆西是憎恶，对着法娜是茫然。但是最终，她还是犹犹豫豫地站到了法娜的一边。

　　 “嗯，我也认为法娜姐说的有道理。”虽然铭玉还阴晴不定，但是凯丽认为，被诺尔羞辱得最过分的她不可能放过诺尔。她要做的，只不过是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三比三平吗？”可以看得出来法娜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应该已经超乎她的预料了。她问还在低头思考的铭玉，“你呢，铭玉？”

　　 “我……大概……也许……那个……”铭玉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虽然她做梦都恨不得把诺尔碎尸万段，但是毕竟法娜是她的恩人和好友，义字当头的铭玉怎么也不能下定决心。

　　 “搞什么啰啰嗦嗦的投票……”科亚看见磨磨蹭蹭的铭玉手里的匕首已经等不及了，“不就是一恶魔，现在杀还是几天后杀有什么区别！难道抓到只老鼠蟑螂你们也要审完再弄死吗！”

　　 “这两者性质不同……”

　　 “怎么不一样！恶魔和人类就是冰炭不容，你不杀了她就会反过来被她吞噬，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帮你——”

　　 “叮”的一声，科亚手里的匕首被铭玉一脚踢在了墙上。

　　 “啊啊，行了行了，”铭玉烦躁地挠着头发，“我，同意，法娜姐，好了吗？”

　　 载着诺尔和昆西的马车一刻不停，直奔王都。

　　 欲狐站在一个高耸的山丘顶端，虎视眈眈地看着那辆马车疾驰而来。

　　 “欲狐大人，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k先生带着他一贯的捉摸不透的微笑靠近欲狐。

　　 “你，明知道人类要讨伐她们，还把所有的道具全部买下来了？”欲狐强压着怒火问道。

　　 “商人逐利天经地义。更何况如果不是她们运气太差跑得晚了一点，本来是可以避免这种结局的。”

　　 “跟你真的没法讲任何道理。我必须救她们。”

　　 “救下她俩可不要紧，要命的是，现在可是在人类与恶魔谈判的关键节点上，你应该不想让好不容易出现的和平曙光毁于一旦吧？”

　　 “如果他们一意孤行——”欲狐紧咬牙关，但是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为了一个小小的炼金种恶魔和一只龙精种恶魔，值得吗？”

　　 “她们可是——恶魔与人类共同的英雄！”欲狐揪着k先生的领子大喊，“她们终结了这场愚蠢的战争！”

　　 “没错啊，她们不是已经完成了任务吗？”k先生淡淡地说道，“而且啊，我也劝你早做准备吧。恐怕人类与恶魔的战争不会在这种时候停止，更何况，人类与恶魔的差距正在缩小哦。”

　　 法娜是在她住下的旅馆里碰见莱娜的。

　　 莱娜的头发披在肩上，衣服破破烂烂浸满了汗水。连鞋子都丢了一只，赤裸的小脚尽是污泥。她是坐着舔了她三个小时脚底的马儿顺着其他马的气味找到的这里。尽管狼狈不堪，但是她的眼神却像刀子，扎在法娜脸上，连同行的铭玉都不敢跟她对视。

　　 “姐，诺尔呢？”

　　 “连同龙，已经送到教会了。”法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三天后广场处刑。”

　　 “你曾经教会过我，作为骑士，必须严守内心的正义。但是今天你却自己把它丢得一干二净！”

　　 “和恶魔交好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法娜抑制不住吼道，“恶魔害我们输掉了一场战争！”

　　 “姐！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吧！难道你现在还认为这场战争有意义吗！”莱娜也不甘示弱，“人类和龙精种互相屠杀四年除了冤冤相报的仇恨什么也没有得到！终止了战争的她们却要被处死，仅仅因为她们是恶魔就不分善恶——”

　　 “你是想说，杀死了数以万计的人类，杀死了我们父母的恶魔还有善良的吗！”

　　 “这不是一直禁止与恶魔交流的教会促成的吗！你也好，爸妈也好，都只听你们想要听到的结论却没有一个人想要亲自验证，我宁可没有你们！”

　　 “啪”

　　 一直不知所措的铭玉，这时却扇在了莱娜一耳光。

　　 “唯有这句话绝对不能说。”铭玉严肃地说道。

　　 “好吧。”到了这一步，莱娜的语气反而平静了。她捂着红肿的脸上了马，夺门而出。

　　 “法娜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铭玉问道。

　　 “呼……”法娜感觉脑子很乱，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莱娜一直背着我和恶魔联系，只是今天刚好被我发现了。实在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不过能不能请你悄悄地跟着她，我怕她干傻事……”

　　 “没问题。”铭玉虽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但是仍然步伐敏捷追了出去。

　　 在灯泡还没有发明的时候，恐怕酒馆是市民区内唯一一个晚上还人山人海的地点了。

　　 “今夜……所有酒钱我们请客……不醉不归……”

　　 科亚和婕卡在一群年龄比他们大好几倍的大叔的包围里丝毫不显得拘谨，他们反而是最闹腾的。低度数的麦酒与空气中浓烈的汗味混合，伴随着粗鲁的黄色笑话和不成节奏的打点让酒吧成为了低俗下流人等的聚集地。

　　 科亚和婕卡也不是没有钱消费更高档的酒，但是他们还是更偏爱每次任务结束赏金到手后在这里狂欢作乐直到花光所有报酬。因为这里是最靠近他们小时候的贫民窟的酒吧。

　　 “嘿……瑞切尔……你还是嗝——没长高啊……纳吉也是——成天被人打……你要是跟我学何至于每次偷钱都被发现……桑吉大叔……死了吗……死了好啊……在天堂找个媳妇吧……”科亚喷着酒气地和周围所有贫民窟的玩伴开着恶劣的玩笑。

　　 “哥……醉的太……快了……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嗝——上天堂……”

　　 “都是……活该死在酒里的垃·圾·”

　　 “科亚大哥和婕卡大姐醉了！”起哄的孩子喊到，他们一般都会和酒馆里的大人赌这两个贫民窟里的超级明星能喝几杯。赌赢的一方，能够把当时刺客兄妹兜里的全部金银瓜分一空，久而久之，这居然成为了一种不言自明的默契。

　　 “我们……没醉——怎么可能醉！”科亚的乱叫淹没在酒馆的起哄声中。

　　 然而，下一刻，酒馆却突然安静下来。

　　 科亚朦朦胧胧地睁眼四下搜寻，虽然视线模糊，但是他找到了酒吧里唯一一个穿着一身长衫的人。

　　 “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想跟你谈谈。”法娜说。

　　 酒吧外面的风很冷，两兄妹的酒醒了不少。

　　 “龙精种说的，是真的吗？”法娜问道。

　　 虽然眼前的两个孩子都没有经历过十字军东征，但是猎巫运动现在仍然在进行中，而且那绝对是与军队密切相关的活动，两兄妹作为其雇佣军情报应该会更加真实。

　　 “分毫不差。”“都是事实。”两兄妹很平常地回答。

　　 “果然……”法娜叹了口气。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把恶魔重新捞出来是吗？”婕卡问。

　　 “你们打算向教会告发吗？”法娜

　　 “哼，”科亚发出一声冷笑“我们倒是对教会没什么兴趣，您是高高在上的骑士伯爵大人，这次的行动这么成功，估计得到国王接见都是正常的事情;我们是在臭水沟贫民窟里出来的苍蝇，哪有能力中伤您那？”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心安。”法娜不顾科亚的讽刺。

　　 “又是正义？”婕卡不屑一顾地嘲笑一声，“你都已经比我们大十多岁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随你们怎么说吧。抱歉打扰了。”法娜回头，却被科亚挡在前面。

　　 “法娜小姐，您的收入来源是什么呢？”

　　 法娜微微皱眉，但是她不想和他们起冲突，“平时封地的赋税，战时讨伐恶魔的悬赏这两样。”

　　 “封地上的人害怕资产被恶魔毁坏，因而愿意提供赋税换取你的保护;你去讨伐恶魔，提着他们的首级就能换取相应的悬赏，这是不是说明，你的财富，本质上都是恶魔的存在才得以拥有的？”

　　 “这……”

　　 “平民被恶魔残害，恶魔被勇者残害，说到底，你们所说的正义无非就是这条食物链的表达方法罢了。实际上，哪怕恶魔不去残害平民，你也会为了自己的生活继续讨伐恶魔;要是恶魔全部被消灭，勇者这种身份也就失去了意义，你如果为了过上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就必须兼任恶魔的工作把压力转嫁到你封地上的人身上——打个形象的比方好了，恶魔如果是苍蝇的话，以苍蝇为食的你，能干净到哪里去呢？！吃一只干净的苍蝇和一只不干净的苍蝇，对你来说就有那么大的差别吗？”

　　 法娜的脑中突然有一个谜题突然解开了，她呆呆地低下头，科亚的话语仿佛一只利箭破除了她看透真相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但是科亚不顾她的呆滞继续说了下去。

　　 “……你不杀恶魔，你就没法养活你自己，也无法阻止其他人去杀恶魔，这根本与道德正义这些假大空的概念无关，这就是生存需要而已！所以别在我面前提那些东西，只会让我觉得想吐！”

　　 “抱歉。我很清楚我正在做什么。”法娜语气变得缓和，“多谢你们提醒了，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不会改变。”

　　 “那么，就随便你好了。”科亚和婕卡扔下话，硬硬地走回了酒吧。

　　 “这些就是全部的真相。”法娜平静地对挞卡和铭玉说明了一切，“从五十多年前开始，人类其实就一直在进行着各种各样无意义的内耗，诺尔正是终结这一切的人。”

　　 “天啊……”铭玉的表情非常复杂。她一时也无法接受这么颠覆的事实。

　　 “所以……那条龙说的……都是……”挞卡的声音也发颤。

　　 “全都是真的。”法娜说。

　　 “所以，法娜姐你要……”

　　 “我打算劫法场。”法娜平静地说道，“我知道，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所以今天你们如果打算反对我的话，可以现在就去教堂检举我。我不会怨恨。”

　　 “替天行道吧。法娜姐。”铭玉把手搭在法娜的肩上，“我会毫无保留地支持你！”

　　 “法娜姐……”挞卡低着头看着鞋尖，“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吧……你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反人类罪了……”

　　 “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法娜摸着挞卡的头，“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莱娜比我早了一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样吗……”挞卡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头顶的魔法帽往地上一摔，“好，法娜姐，我也加入！”

　　 法娜感激地看了挞卡一眼。随即她转向铭玉，“莱娜她……”

　　 “一切正常，她已经联系了那些被传送走的恶魔了。”

　　 “那么，能让我去跟他们交涉一下吗？”

　　 ————————

　　 阴冷的地下囚牢，法娜一步一步地走在潮湿的台阶上。这里是国家最易守难攻的监狱，已经好久没有关押过犯人了。如若不是法娜是抓住诺尔的功臣，是根本不可能进入这迷宫一样复杂，铜墙铁壁一样坚固的防御要塞的。

　　 “一切都是为了防止魔皇派人来劫狱。”带着法娜的狱卒说道，他们已经过了七道安检程序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诺尔，“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大惊小怪。”

　　 “理解。”法娜仔细观察着，得出了劫狱的成功率约等于零的结论。即使没有任何看守，光是这里的自动迎击魔法就足够她们死上七八回了。

　　 仅仅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诺尔就已经形似枯槁。

　　 她的双手被呈Y字拉起，手腕被锁在了比她大腿还粗的锁链上面，下半身坐在地上，原本洁白的身体已经到处是淤青污垢和血迹。她似乎已经比原来瘦了一圈，头发粘着混合了汗水和灰尘的泥浆贴在脸上。

　　 “来找我是为了临终关怀？”诺尔布满血丝的眼睛瞄了法娜一眼。

　　 “没有。只是单纯地想要问你一些事情。”法娜示意清场，狱卒们很识相地都走除了牢房，只留下法娜和诺尔二人。

　　 “告诉我，全部的事实。从公主被绑架开始，到城堡的历史。”法娜上前说道。

　　 “干什么用？”诺尔冷冷地说。

　　 “那个你不用知道。”

　　 “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凭什么要告诉你？”

　　 法娜从衣服里缓缓掏出一串做工粗糙到极致的项链，放在光亮下对着诺尔晃了晃，“还记得吗？”

　　 诺尔的瞳孔一下子放大，那是她送给皮克的用于保存定春的卵的项链！

　　 “当时我保证没有阻止他们逃走，但是事后搜捕一下还是可以的。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保证会放了他们。”

　　 “你的信用早就败光了！”诺尔几乎在牢里跳起来。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也只能相信。”

　　 诺尔被气的浑身发抖，但是最终她也只能听从法娜的建议，把一切法娜还不知道的情报都吐了出来。

　　 “这样啊。”法娜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块能结晶塞进诺尔嘴里。

　　 “嗯！？咳！啊——呕……”诺尔已经吃过太多次这种东西了，但是仍然没有对这种恶心的食物产生一点抗性。那结晶像一块烧红的炭从喉咙滑下，在胃里燃起一把熊熊烈火，像是要把整个身体都烧起来。

　　 “一定，要给我活到行刑前。”法娜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监狱。

　　 ————————

　　 今天，约翰教皇十分烦躁。从早上八点钟开始他被那个阵新国第三皇位继承人烦的怒火攻心。这个叫力亚的黄毛带着死缠烂打的态度追在他身后长达八个个小时坚持要把诺尔要回去。阵新国一直都是基督教文明下的异类，整个欧洲都在反恶魔，只有这个国家恶魔竟然能与人类签订契约成为他们的附属。教皇一直都拿这个刺头国家没办法，更是跟他们国家的王族的大奇葩们不对付，一天下来连修女玛丽都没见上就已经心力交瘁，连祷告都没做就想回去休息。

　　 “教皇大人，贵安啊。”

　　 法娜的突然出现让教皇一下子僵立在门口。这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此刻身着便服，坐在他自己房间里的沙发上喝着茶水。

　　 “你是怎么进来的。”教皇阴着脸问。

　　 “我并不是来谈这个问题的。”法娜答非所问，“我是想要向您检举一下你的部下。”

　　 当法娜站起后教皇才发现，原来她脚下的地毯上居然还有一个黑色的布袋。等到法娜把布袋一扯，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的昏迷女人赫然展现在他面前——那就是修女玛丽。之所以说是“几乎”，只是因为她除了头部的身体全部被浸润在一个半透明的史莱姆内部。那个史莱姆正是诺尔用来抓住修女的那只。法娜把拿出一块t能结晶，掰下一个小角扔进了史莱姆，原本死蛇一样瘫在地上的玛丽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她本来还对着法娜破口大骂，然而当她看到教皇的时候，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目瞪口呆地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只是想要向您举报这个修女的不忠。”法娜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是把史莱姆套在她身上几个小时，她就全都招了。把教会近五十年来的行径都跟我说了个遍。”

　　 “你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要您去觐见陛下，给我一个有实权的位置。”法娜放下茶杯，双手十指交错抵着下巴，“我希望留在王都。”

　　 “你就这样威胁我？”教皇的声音压低下去，但是却隐含着巨大的威严。

　　 “不不，是交易。”法娜露出了微笑，“用我来替换您这个不得意的下属，我可以证明我自己的能力比她更好。”

　　 “别听她的教皇大人！”修女挣扎着蠕动到教皇脚下脑袋磕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只是失误……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失误一次的！……相信我……以前我不是一直是成功的吗……”

　　 “所以说你这次太无能了啊。”法娜火上浇油，“要是你一开始就把诺尔一伙全都就地处死拿到那本魔法笔记的话，哪里还有这些事。”

　　 “你这**——”玛丽刚想回头，却被教皇的一声断喝打断了。

　　 “玛丽，既然你都已经忠心耿耿地追随了我这么多年，”教皇拿过法娜剩余的结晶，俯视着玛丽。

　　 “就让我看看，人类忍受这种刑罚的极限在哪里吧。”

　　 他直接把一整块结晶都塞进了史莱姆！

　　 剧烈的狂笑充盈了教皇的客厅。修女甚至没有来得及求饶就陷入了疯狂。她就像一条在滚烫的油锅里翻滚的鱼一样疯狂地用头捶打着地面，反复跃起，落下，在地上翻滚。她全身上下每一处敏感的肌肤都在被舔舐，被摩擦，被水柱冲洗，被电流刺激。告急的信号从腋窝，从红豆，从小腹，从腰间，从秘谷，从脚底四面八方来到汇聚在她的大脑皮层几乎让她的大脑蒸发！

　　 仅仅十分钟，修女的笑声就明显降低。进气越来越少，出气越来越多，最终，她在史莱姆还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工作的时候，彻底停止了动作。

　　 “你说的魔法笔记，可以交给我了吧。”教皇故作轻松地问道，“那对于教会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东西，请你把它给我。”

　　 “那可恕我不从。”法娜笑着说道，“请您先去面奏陛下，等到我被正式授予了爵位，我再还回。”

　　 “你倒是考虑周全嘛。”

　　 “毕竟这是交易。”法娜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

　　 “事情基本办的差不多了。”法娜说道。“计划也基本拟定好了，但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委派别人去做。”

　　 距离诺尔的处刑只剩下一天时间，法娜坐在桌前，她面前的是挞卡和铭玉。

　　 “交给莱娜她办可以吗？”挞卡问。

　　 “不行。光救人不行，我们所有人都必须置身事外才算成功。她和她的小伙伴们必须承担救下诺尔和龙娘的任务，少哪一个营救任务的难度都会加大。”

　　 “那么力亚？”

　　 “她一意孤行要去干最危险的活，也只能由着她了。这个任务交给她这样不熟悉本地的人也不好办。”

　　 “所以法娜姐，你还要新纳入成员吗？”

　　 “在王都，我的人脉没有多少，只能从我认识的人里挑选。”法娜竖起一根手指，“一个选择就是科亚，婕卡兄妹，另一个则是凯丽。现在我还在纠结，这两个选择，到底哪一个更值得我信任。”

　　 “肯定是凯丽啊！”铭玉率先说道，“之前她可是投了赞成票的。”

　　 “不一定。”挞卡思考着，“凯丽到底会不会支持我们的决定其实是未知数，如果雇佣刺客兄妹，只要封口费出得够高，他们认钱不认人是绝对会验收秘密的。”

　　 法娜陷入了深思。“到底……该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