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限制-
眼看着九点半了,今天的宿舍楼整栋楼都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张楚岚为此感到困惑。
冯宝宝解释说,是因为徐三组织大家出去露营,三天两夜,估计这会儿已经出省了。
张楚岚一口老血涌上来。
“我也想去,我也想公费旅游,我也想公费露营,这不公平,宝儿姐,等他们回来了,我们找四哥申请出去玩儿吧。”
“要得。”冯宝宝表示OK。
他们来到他的房间门口,顿住了。
“我去洗个澡。”
张楚岚僵硬地堵在门口,再一次迅速抓起盆子钻进浴室。
冯宝宝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喊了声,“洗快点,你小心又撅在里头咯。”
上次他因为受惊吓过度在浴室里躲到缺氧的事儿,他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传来不间断的水声,冯宝宝盘腿坐在张楚岚那一米二的单人床上,百无聊赖地开始像个不倒翁似的晃悠自己。
她一直都觉得张楚岚很好闻,是那种让人想吃下肚里去的好闻,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是一种对她而言非常纯粹的吸引力,让她口舌生津。
以前徐老盯着,后来徐家三四反复告诫,她是叉子,不可以跟蛋糕走得太近,会吓到人家,她本人是不太在意的,蛋糕她又不是没见过,她同意他们都很可口,但她不明白别人为什么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也不明白别的叉子为什么一个个见了蛋糕就像饿死鬼投胎。
公司那边,为了证明她的可信度,曾经给她设下过许多测验,让她跟蛋糕待在一间屋子里,结果两个人聊得颇为投机,审查员看监控看的快要睡着。如此几回,再加上徐家人的亲自管理,和一次次任务的圆满落幕,她终于获得了公司内部普遍的信任。
在遇见张楚岚之前,她一直都好好的做一个普通的味觉失灵者,几乎要忘了自己是个叉子。
见着张楚岚,她的左脑想着如果能跟他待在一块儿会很不错,她的右脑想着如果能把他吃进肚子里也许会更不错。她在他身上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那一直令她迷惑的、所有叉子的通病,好像在遇见了张楚岚之后通通在她身上发作了,她想要张楚岚,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想要了。
此时,他的床上全是他的味道,很香,她忍不住把自己整个脸埋到他的枕头里去,做了一个深深地吸气。
诱人的甜香顺着鼻腔冲入她的大脑,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她的肾上腺素瞬间飚了上去,心脏开始狂跳,几乎想立刻用牙齿把他的枕头撕开。
哗哗啦啦。
张楚岚本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呢。
冯宝宝艰难地爬了起来。
她也得去洗个澡,空调开了,身上全是黏汗,脏兮兮的,风一吹就阵阵的发冷。
他们这员工宿舍一层楼两间浴室,分别在楼层两端,都是可供数人用的小型公共浴室,但是由于今晚宿舍除了他俩就没旁人,走廊那头漆黑一片,连灯都没开。
冯宝宝想了想,喊道,“张楚岚,我也洗个澡行吗?”
张楚岚正搓头发呢,眼睛全给泡沫糊住了,大约脑子也给糊住了,完全没意识到她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对,顺口便答,“你洗呗。你衣服带了吗?”
“带了。”
冯宝宝从张楚岚的床脚拉出一个背包,这是她出门前徐三给她收拾的,她从里头拽出自己的贴身衣物和睡衣,捡拾了毛巾牙刷,往胳膊肘上一搭,来到正在哗啦啦的浴室门口,大大方方地拧开门把手迈了进去。
此时张楚岚终于冲掉了头上和脑子里的泡沫,回过味儿来。
她刚才说什么洗澡?
这一句话还没想完,就感觉背后一股子冷风过境,同时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不会吧。
张楚岚心脏狂跳,整个人都僵了,不敢回头。
“你们这个衣服都放哪里在?”
等冯宝宝那熟悉的淡漠的声调问出第一个问题,他终于是不能再逃避了。
“你干嘛啊!”张楚岚立即条件反射捂住要害,一个大退步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这里是男浴室!”
“你们这整层楼都是男寝,我还不是进来了。”冯宝宝茫然地看着他,两只手半举起,满满当当拖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你衣服放哪了?”
“你管什么衣服!”张楚岚大喊,“我还没洗完呢!我洗完你再洗不行吗!”
没有得到回复,冯宝宝只能就地取材,毫不在意地把毛巾往水管子上一搭,脑袋一歪,“你躲啥子嘛,我又不是没看过你。”
“这不是那个问题!”张楚岚老脸一红,想起来他俩初遇,他被那群凶猛的野生叉子们扒光洗净端上餐桌的丑态。
“那是什么问题?”冯宝宝手里的睡衣没地儿放,只好挑了个远一些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挂住,免得被水汽浸湿。
“那我先出去,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你不是都洗一半了吗?”冯宝宝皱眉,坦坦荡荡地甩开两臂,红背心被她一个过肩甩脱了下来。
她是不习惯穿内衣的,这一点张楚岚一直都知道。一开始他还觉得害羞,一想到这一点就会忍不住往她的胸前瞟;后来混熟了,变铁了,好像内心得到了升华,真空还是那个真空,他却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脑内YY和眼见为实是彻头彻尾的两码事。
隔着厚厚的、迷蒙的白色雾气,张楚岚眼睁睁见她把那一抹深红色扔在脚边,露出白生生的半截身子,他这边眼睛还没看全,热血也没来得及上头,冯宝宝继续维持君子坦荡荡的状态,很自然地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不纠结也不羞赧,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每天都会做的事,此刻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她不懂,她绝对不懂。
张楚岚缩在墙角,瞳孔跟着心脏一起地震。
她或许知道什么是共生,或许知道整个过程,但她绝对不知道这行为背后的意义。就像她能意识到张灵玉与夏禾是相爱的,她可以接受爱情的存在,同时她并不能理解爱情本身。这两点不冲突,她当然可以一边接受一些事物的存在,一边无法理解它。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对情事懵懵懂懂的女孩,即便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张楚岚作为一个理论上的老司机,去耍一下流氓,算不算是在欺负人?
他可以对她耍流氓吗?她这是什么意思?先礼后兵吗?现在就开始吗?在这里?徐四教的什么王八蛋东西?
冯宝宝的裤子本来就是很宽松的工装裤,腰带一松,它自己就滑溜溜的往下落,像一堆垃圾似的堆在地上,她轻轻巧巧地跨出裤腿,脚尖一勾就把它踢到一边去,接着开始拧水龙头,努力了半天,水龙头哗得喷出一大股冷水,正浇在她的头顶。
“张楚岚,来一下,”冯宝宝面无表情地关上水龙头,“这个怎么出来的是冷的?”
她此时全身上下就一条三角裤,小小的一块布料勒在肉里,被水打湿了,变成了微妙的半透明;浴室的灯光是暖黄的,把她整个人都照成了暖融融的橘调,热水蒸腾下,她的皮肤泛起了恰到好处的粉红,黑墨似的长发被水打湿后黏在身上,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她看不清东西,就把头发拨到一边去,脸上反而干净,露出清晰可爱的五官来。
她的长相虽然凉薄,但确实很漂亮,特别是她的眼睛,圆溜溜、黑漆漆的,好像猫的眼睛,平时头发全给糊脸上,那张脸就跟打了马赛克似的,此时乍一看,叫人生出几分惊艳。
没有得到回复,冯宝宝换个角度拧开水管,拿手一接,还是冷水,又喊了一遍,“张楚岚!这个水是冷的!”
她还在捣鼓水管,身后响起了有节奏的踩水声。
张楚岚来到水管跟前,阻止了她,无语地说,“这个要插卡的。”
冯宝宝退到一边,看着他摆弄。
“公司一卡通,一人一张,插卡才有热水,不插卡就只能出冷水。”张楚岚指指水管上的一个读卡器说,“就是我们食堂给的饭卡,一卡通,洗澡吃饭都用它。”
“哦哦哦。”冯宝宝恍然大悟,蹲下去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放了上去,果然再打开水管,里面涌出了温热的水流。
张楚岚围了条毛巾在腰间,给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不就是个女人吗?她可是来吃你的,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吃。
他背对着她走回自己的水管前头,心不在焉的打开它。
老天,那可是个裸女,他又不是个太监。
水声越来越响,冯宝宝在做什么,张楚岚想都不敢想,他有一段时间已经可以做到不把冯宝宝当做女人来看待,此时前功尽弃。
她做的是打打杀杀的活计,就像草原上的猎豹,纤细修长且韧性十足的身体平时就藏在水桶似的T恤里面;长期不见阳光和高强度运动而铸就的白嫩的、骨肉匀实的后背;纤长的、看得出骨骼形状的后颈;耸起的三角形的肩胛骨;顺着腰线凹下去的肌理明显的起伏;还有……
张楚岚从没跟人说起过,他心里的冯宝宝一直都很漂亮。第一次见到她,在那个混乱幽暗的地下俱乐部,迎面而来的肮脏而斑斓的眩光中,她就像是一抹单纯的白,神兵天降一般的出场,瞬间就把他眼前那些红红绿绿、仿佛廉价的工业糖精勾兑出来的妖魔鬼怪们全部打回原形。
后来,在一块儿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审美疲劳,他好像get不到她的美貌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舞刀弄枪的疯婆娘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对他实施暴力,初遇瞬间的悸动就这样慢慢地消磨。
如今那股子细细麻麻的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比他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漂亮。
冯宝宝把头发全部淋湿后,猛地发现自己好像漏了点啥,于是问,“张楚岚,洗发水你带了吗?”
那边儿沉寂了半天。
“……冯宝宝,你非要这样吗?”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急促而认真。
冯宝宝问,“哪样?”
她话音未落,电光石火之间,她发现那个她十分熟悉的大男孩居然用带着招数的手法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好像担心她会反抗似的,顺势把她的双手捉住,反剪到背后。整个过程很快,大约不到五秒钟,她不太明白,没有做出抵抗,顺着对方的意思乖乖给他钳制住了。
两个人面对面,身体密实地挨到一块儿,皮肉触碰到一起的瞬间就好像黏住了似的,明明冯宝宝的体温偏低,夏天摸起来凉悠悠的很舒服,张楚岚却感觉他们贴在一起的部分一阵阵发烫。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冯宝宝有五成可能性会反抗,还有五成不会,如果她反抗了,他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儿;如果她不反抗,也许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会很顺利。他赌了一把,什么蛋糕叉子,什么徐三徐四,都滚边儿去吧,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冯宝宝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如果,如果……
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安静的诡异。
他们的脸上都是水珠,脸对脸之间只有不到十厘米。冯宝宝一丝不挂的,浑圆的胸部就在张楚岚眼皮子底下,贴在他的胸膛。
浴室里的温度似乎有些太高了。
“冯宝宝,宝儿姐,我……”被她那样单纯的眼神凝视,张楚岚就越来越觉得自己龌龊,美色当前,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腰上的小毛巾受了力,已经开始松脱了。
冯宝宝突然打断了他,“又来了。”
“什么?”
“香味。”
张楚岚还没理解她说的是什么,就发现本来抓得好好的她的双手像泥鳅似的轻轻挣脱了,冯宝宝身法灵活,只在他看不清的瞬间,不但脱离了他的控制,还一下子扑了上来,主动投怀送抱,她的双臂越过他的腋下,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把他抱住了。
这下算是彻彻底底的贴贴了。
胸部,软的,很大。
张楚岚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胯下的小兄弟跟着斗志昂扬,轻轻地在女孩子细嫩的大腿上划过。
下一秒,他就浪不起来了。
肩膀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有什么热热的液体顺着手臂和腰侧流下来。他立刻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唔!”他咬紧牙关,忍住了一声痛叫,性欲被这剧痛硬生生浇灭了几分。
冯宝宝不出声,白花花的牙齿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几乎想学着狮子撕开猎物的模样,把他的肩膀撕一块肉下来。
血液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蜿蜒的血流,往下水道溜去。
很痛!
张楚岚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
冯宝宝闭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畅快,现在她的唇齿间、包括她整个人身边,全都是她很喜欢的气息,食物的香甜和张楚岚特有的气味混在一起,把她包在里面了。她好像掉进了蜂蜜罐子里的小熊,只需要张嘴就轻轻松松地把甜美的蜂蜜吃进肚里,让她有一种迷幻微醺的飘忽感。
在她周遭,充满了既温暖又美好的东西,让她感到十分安心,她就像个吸血鬼一刻不停地吮吸,把血液全都吞下去。
她的舌尖一下一下地刷过这皮开肉绽的伤口,伏在对方胸前,用舌头去接住那些溢出来的血液,一下一下的四处舔舐,弄得张楚岚又痒又疼,刚才稍退去些的情欲慢慢地又被点燃。
要不是他们很熟,就这技巧,张楚岚就要以为她是不是在某些方面经验丰富。
冯宝宝忘我的舔过他的胸腹之间,把一缕不知道被水还是汗稀释过的血水从下到上完完整整留在了舌苔上,张楚岚垂眸盯着她,看见她猩红的舌头上盛着自己的血,看着她闭上嘴,喉咙蠕动,把它吞了下去。
那画面,太过了。
他疼的龇牙咧嘴,不躲也不叫,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冯宝宝舔干净了他身上的血水,又爬回他的肩膀,柔软的嘴唇张开,再一次撕开了他已经干涸的伤口,张楚岚瑟缩一下,可他不但没把她推开,反而仿佛受到了什么指引,张开双臂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箍在自己怀里。
这是共生。
说得直白些,这就是满足叉子的口腹之欲的把戏。
在此之后,进而生出更高一层的东西,才是结合。
张楚岚作为一个蛋糕,既然答应了要跟冯宝宝共生,那他的宿命本就该是在受伤、养伤、再受伤之间反复横跳。
他相信冯宝宝有分寸,他相信她不会真的伤害他,他也可以小小的寄托那么一点希望,把他对于叉子全部的恐惧暂时放一放,将冯宝宝这个名字提至叉子的身份之前,同时对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怀抱有一些旖旎的期待。
这真是,矫情巴拉的。
张楚岚一边在心里风花雪月,一边问候叉子群体的祖宗十八代。
“这个是什么?”
冯宝宝突然问道。
张楚岚低下头,跟她的视线撞个正着,冯宝宝仰起脸认认真真的盯着他,在她刚留下的圆圆的一圈齿痕旁边,接近他的颈动脉的地方,有两个明显陈旧的、不算大的伤痕,那个角度那个距离,就好像是吸血鬼啄出来的两个洞。
张楚岚莫名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妻子盘查过往情史的丈夫。
“小时候的事儿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碰上了个叉子。”
“他咬你了。”冯宝宝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离家近,就跑回家了。”他说。
人不会反复翻开自己的旧伤,张楚岚也永远不会告诉冯宝宝那一天的细节。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那个叉子是怎么把当时只有十三岁的他绑架到满是灰土的老房子里,如何把他手上的肉一条一条手撕鸡似的扯下来。
他后来想想,那个叉子大概是饿坏了,他脏兮兮的,骨瘦如柴,一边含混不清的对他说“对不起”,一边用狰狞的面孔露出一口森然的獠牙,对准他的大动脉就是一口,吸他的血就像在吸一杯奶茶。
张楚岚至今仍然记得那种感觉,那种很直观的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他的灵魂站在旁边,看到自己就像一盒快被吸干的牛奶,干瘪变形了。
“那个叉子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
那时候他正在上初中,学校是市里的好学校,在市区,福利院在郊区,离挺远的,他每周才回去一次。出事的那天他有事耽搁了,等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天都黑了,他在距离福利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袭击,被捂住口鼻拖走。
他毕竟是半大的小子,跟着院长练过几天拳脚,在疼痛和求生意志的双重加持下,他用废物里随手摸到的什么东西砸了对方的脑袋。
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天色太黑,他也没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情况,挣脱了桎梏,带着一身血污,连滚带爬地逃回了福利院。
“他死了?”冯宝宝问,“你杀了他吗?”
张楚岚没回答,把左手给她看,小指下边的肌肉有一块儿不明显的凹陷,跟右手放在一起对比要仔细看才看的出来,他的右手更饱满一些。
“当时挺吓人的,”他说,“他第一口就想咬我脖子,我拿手挡了一下。”
大惊失色的院长报了警, 带着一票保安门卫在附近四处寻找那个胆敢当街袭击学生的男人,警察来了之后所有人一起找也没找到,郊区荒无人烟也没个监控,附近都是出租房流动人口本来就多,最终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而他被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这才发现了他身体的秘密。
“青春期嘛,我就是那个时候觉醒的,我自己都没感觉到。”张楚岚笑着说,“其实本来蛋糕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要不是被叉子追杀,大部分蛋糕都不会知道的。”
冯宝宝不搭腔,捧着他的左手,歪着脑袋左看右看,低下头,在他的伤痕上头轻轻舔了一下。
“已经好了,不疼了!”张楚岚苦笑着安慰她。
妈的他有感觉了。
冯宝宝也不知道到底看没看见他慢慢撑起小帐篷的胯下,她垂着眼睫,抬起眼睛瞅他,睫毛上凝结了水汽,衬着又白又凉的皮肤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以后,谁敢欺负你,跟姐讲,姐帮你削他。”冯宝宝郑重地说。
张楚岚连声附和,“诶诶诶,知道了姐,下次一定。”
得到他的答复,冯宝宝满意了。
他肩头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被撕开的一个个窟窿有些发白,她望着那几个被自己啃出来的窟窿,又一次伸出舌头,舌苔的特殊触感摩擦过伤口,张楚岚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下面硬的发疼。
男人啊,真他妈操蛋。
对于冯宝宝,他特别纠结,想,也不想,但不论他想还是不想,这身体都不受他的控制,自顾自嗨起来了,那么不论他想与不想,他表现出来的都是想。
他满脑子都是冯宝宝白花花的胴体,前凸后翘的轮廓,细细凉凉的发丝;他还想如果他扑上去,冯宝宝会不会狂性大发。
这是不一定的事,也可能她压根不会反抗,她都已经啃了他一口了。
如果他是叉子而冯宝宝是蛋糕,可能这会儿俩人已经滚到床上去了,哪里还用得着憋着这股子窝囊气。
冯宝宝舔舔嘴唇,似乎一时满足了,就大大咧咧对他继续方才进行到一般的话题,“洗发水你带了吗?”
“……带了,我给你拿。”
张楚岚麻木地站在哗啦啦的热水底下,感觉自己现在有点气血上头,也有点看破红尘。纠结的两种情绪在他的心里缠绕,他的左右两边分别出现了一个小人儿,一个苦口婆心的劝诫他“止乎于礼,会被杀的”,另一个咆哮着“爱咋咋地,干就完事”,俩小人儿不停地叽叽喳喳,已经快要在他的脑内打成一团。
而另一边,冯宝宝在自如地清洗自己,旁边有个裸男对她毫无影响。
事实上,张楚岚后边压根就没怎么洗,他把自己在水里泡了一会儿,随便拿毛巾搓了搓,就像只惊弓之鸟一样窜出了浴室,只留下冯宝宝低垂着头,在花洒底下冲洗满身泡沫,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冯宝宝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们在清洁自己的身体,为接下来的盛宴做最后的准备。他顾不上穿衣服,就这么围着一条小毛巾跑回自己的小单间,在书架上衣柜里翻了半天,好么,上次徐四顺手塞的两个避孕套不知道搁哪儿去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完全忘了这茬,也没买,只能怪他没经验。
这会儿都快十点了,楼底下倒是还有超市开着,要去买吗?
张楚岚吞了口唾沫,身上的水珠子还没完全擦净,在空调房里本是该觉得冷的,此时他却只感受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从根部往外散发着刺痛的灼烧,他认不清自己是不是出汗了,但他的脑子里明明白白的想着:这个时候,去买套的才是傻子。
他合上抽屉的时候,就听见背后,房间的门轻轻碰上了,有人踢拉着拖鞋板儿走了进来,啪嗒啪嗒的,每一脚都好像踩在他的心口上。
他回过头,眼前的冯宝宝裹着浴巾,还在擦她的长发,乌黑的发丝像是一团打湿的海草结在一块儿,本来她的发质就不太好,细细软软的,随便一揉就变得乱七八糟,大约只有刚洗完的时候会服帖一些,所以张楚岚还挺珍惜她每次刚洗完头,把头发别在耳朵后头的模样,那是他难得可以看清楚她的面孔的时候。
“找什么……”冯宝宝见他蹲在地上,想都没想就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像兔子一样弹起来的张楚岚完完整整的给抱进了怀里。
她吃了一惊,闭上嘴,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斜着眼睛偷瞄他,不晓得这小子又受了什么刺激。她的鼻尖萦绕着满满当当的甜丝丝的香味儿,有一部分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更多的是张楚岚的味道,刚才被她啃出来的伤痕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看见泡得发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抬着脸,担心碰到创口,又会让他疼的直叫唤。
张楚岚一言不发地将嘴唇落在姑娘纤细的脖颈上,反反复复的亲吻。他认命了,好吧,死就死吧,人生在世总得放肆一回,他才不是张灵玉那种夯货呢!
女孩儿的身体香香软软的,即便是那个打打杀杀的冯宝宝也还是香香软软的,他这么些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觉得小说里面写的果然是真的,女孩儿天生就有体香,勾的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他轻轻地用牙齿咬了咬她的肩膀,立刻又用舌头舔过去,像是猫科动物一样跟同伴示好,见冯宝宝还是没动静,就大着胆子吸吮起来,很快就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红艳艳的痕迹。
他闭上眼睛,将她的肩膀和脖子仔仔细细地亲吻几遍,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一发力把她推到在床上。
冯宝宝被摔蒙了一秒钟,她一定神,就撞进他一双眼波荡漾的眸子里,四目相接,眼前的张楚岚与平时大不相同,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目光紧紧地将她锁定,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危机感,好像这块蛋糕突然发了疯,要吃了叉子。
“头发没干呢。”她还是开口说道,“床单要弄湿了。”
“没事儿,反正也总要湿的。”
“你不要这套床单了?”
“不要了。”
张楚岚言简意赅的回答,他捏住女孩儿的下巴,让她微微张开了嘴,说道,“宝儿姐,别咬我。”随后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冯宝宝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她的口腔里被张楚岚的舌头翻搅着,他好像一头发狂的兽类,毫不掩饰自己的侵略性;仗着她不会反抗,他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没法儿摆脱自己的吻,另一只手就不安分地往她的浴巾里头钻,一条浴巾而已,能顶什么用,没磨蹭两下就散开了,炽热的手掌在她软乎乎的小肚子上摩挲了好一阵子,才顺着她的腰腹慢慢地上移,它抚过她的腰侧的时候痒痒的,这让她绷紧了身体想要躲闪。
诚然这很美好,但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个,那一瞬间的不适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明白过来自己的嘴里是什么,扑鼻的香气让她瞬间亢奋了起来,她想要合上牙关,却发现张楚岚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根本没办法做到这一点,立刻不悦地推了推他。
这么一点儿示意,搁在平时,张楚岚早就退到一边对她嘘寒问暖了,所以她没想到此时的张楚岚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兀自吮吸着她的舌尖。
她皱起了眉头,出手拽住了张楚岚的头发,他痛的哼了一声,被拉开一些,才好好地跟她对视起来。
冯宝宝想说什么,见他痛苦的面容,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的视线投放到他的嘴唇上,两片薄唇有些发红,泛着亮亮的水光,她吞了一口唾沫,口中满是糖味儿,那是张楚岚的味道。
他的亲吻势头太猛,让她后知后觉的砸吧砸吧嘴,才品到了入喉的甘美。
于是冯宝宝松开了他,转而顺从地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亲吻,这一回主动权在她的手里,她仔仔细细地舔过他的口腔内壁,把液体全都交换到自己这边来,她像瘾君子,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从张楚岚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从她的毛孔里钻了进去,让她头晕脑胀地想跟着发疯,她只想好好的享受这一刻,这种上头的快感。
是以,她顾不上张楚岚在底下做了什么,他是不是把她的浴巾扔到了地上,是不是让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是不是把手伸到了她的后背,把她的背脊从下到上摸了个遍,他的手掌太热了,她的肌肤又有些凉,碰到一起的时候,冯宝宝自然的想要躲开,那些细微的挣扎都在这个吻里变得色情起来。
张楚岚有没有穿衣服,冯宝宝也没有在意,她连自己的事情都不在意了,哪有功夫去关注对方,等她回神的时候,她的胸部被男孩儿握在了手里,他的手指肚轻轻擦过乳尖,她就一阵阵的战栗。
这个吻才终于告一段落。
此时她才发现,张楚岚也没穿衣服,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赤诚相见了。
冯宝宝脑子有些发蒙,她一本正经地看过他的肌肉,说道,“张楚岚,你身材不错。”
张楚岚正满心沉醉地在她锁骨上嘬出一个个小草莓,忽闻此言,在百忙之中抬起脸来,喘匀了气说道,“谢谢,你也是。”
“不客气。”冯宝宝客气地回答。
“不过宝儿姐,你能专心点不?”张楚岚说。
“我专心了啊,我有很认真。”冯宝宝往下看去,“你硬了。”
“谢谢,不用提醒我。”
张楚岚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浇了点冷水,脑子终于不那么沸腾了,他终于想起来他身下的女孩儿是冯宝宝,他的宝儿姐,在感官方面从来都不是个会被带着跑的主儿。
托她的福,他的下体好像又变的更疼了。
“宝儿姐,你就躺着行吗,别的我来就好。”张楚岚安排道。
“那不行,我还没吃饱呢。”冯宝宝拒绝。
张楚岚捂住了脸。
“这样,宝儿姐,我不知道四哥咋跟你说的,但是我这边呢,就是,咱俩先把该办的办了,然后我随你怎么都行。”张楚岚说道,“放血还是啥,我都听你的。”
冯宝宝说,“不放血,我就想亲亲你。”
“那也不能一晚上光亲嘴儿啊!”
“为啥不行。”
张楚岚没了脾气,冯宝宝摸摸他的头顶,说,“不放血,你脸色不好咯。”
这是在关心他吗?张楚岚有点感动。
他把头抵在了她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搂住了她。
冯宝宝拍了拍他的背,五根白水葱似的手指头从他的头顶慢慢地下滑,抚过他的后颈和蝴蝶骨,细细抚摸着他的肌肉。
男女之事,他们两个都在慢慢探索。
张楚岚搂了她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他借着位置优势,一张嘴就吻上她软嫩嫩的胸膛,头一回见着真正的欧派,他的心脏又开始在他耳边擂鼓,冯宝宝那么白,凝玉似的胴体上,连乳尖儿也是浅浅的粉色,看上去柔弱的可怜,他学着岛国电影里的做法,一边拿嘴唇含住,轻轻地吮吸起来,一边用手掌覆盖,食指慢悠悠的绕着粉色画圈儿,这法子很有效,没两秒钟他就感觉冯宝宝全身又一次绷紧了,那双手离开他的肩背蠢蠢欲动。
他赶紧抬起眼睛,果然她的手又一次放到了他的后脑勺上,怕是又准备给他来一次提拉。
张楚岚便问道,\"舒服吗?\"
冯宝宝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摇摇头。
“为什么?”他还挺失望,“我看别人都说很舒服。”
冯宝宝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描述的词汇,说,“不知道。”
“你不愿意?”
“不是。”冯宝宝摇摇头,“……好奇怪。”
“宝儿姐,我还以为四哥带你过看片儿呢。”张楚岚笑起来。
他的笑容让冯宝宝看的眼睛发直,她有好久没见到他这样舒怀的笑了,自从他们坦白了身份,中间就总是有一道隔阂,他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冯宝宝知道他还是在介意,相处起来没有原本那么轻松,但她也同样知道,张楚岚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这种变化,与他相比,她本人却好像没什么感触,对她来说,张楚岚从来都是那个张楚岚,如果他愿意,他们就可以继续做搭档,如果他不愿意,她也可以不再见他。
此时此刻她扪心自问,如果张楚岚真的不想跟她搭伙儿了,她真的愿意不再见他吗?
她突然就很想抱住他。
于是她就那么做了,让他的脸整个儿埋在她的胸前。
她说,“行吧,继续。”
这回换做张楚岚蒙了,他从软绵绵里艰难地抬起头来,跟她对视一眼,确认她说的是真的,才又放心大胆地继续忙活起来。
冯宝宝的体温偏低,就像应和了她惨白的肤色,缺乏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她就像一汪水,安安静静、冰冰凉凉的停在那儿,张楚岚全身滚烫,这略带寒意的清凉正好解了他如饥似渴的焦灼,叫他止不住的渴望更多,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儿扎进里头,好好去去这烈烈燃烧的心火。
在夏天的晚上,人对于寒凉总是格外偏爱。张楚岚这么追求,动作就压不住的粗暴了些,女人的身体就像有魔力,他被牢牢地吸引过去,满心满眼都是她,想着她是他的女人,咬着软糖似的乳首的牙齿就下了几分力气。
而冯宝宝是个不懂此事的姑娘,不反抗,也不知道迎合,真的只会躺着不动,敏感的部位被欺负,也只是皱皱眉头,不再去制止了。
接下来的事儿非常顺利,张楚岚对着两团白面似的胸乳玩了许久,直把上头乱七八糟印满了猩红的吻痕,一对乳首红肿挺立,才满意地转移了目标。
他坐起来,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有时间好好的端详一番她美丽的身体。
冯宝宝一直都很漂亮,即便她真的是个吃人的魔鬼,张楚岚也还是会觉得她漂亮。他看上去轻浮,其实是个相当保守的人,他很重视冯宝宝,但在此之前,他几乎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出于尊重,他的意淫就显得那么肮脏和龌龊,他不想玷污冯宝宝的同时,也玷污他们之间良好而纯粹的关系。这种恪守本分,为他和冯宝宝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加了一层圣洁的滤镜,即便是谁到他面前说三道四,他也能义正辞严地做出澄清。
这在如今看来有些可笑了。
张楚岚吞下口中澎湃的唾液,这感觉与饥饿类似,他盯着冯宝宝赤裸的肉体,就好像凝视着异常丰盛的晚宴,他突然共情了她,明白了她看着他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他俯下身子,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虔诚的印下一吻。
接着分开她的双腿,跪在其间,用滚烫的舌尖舔舐过她的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沉重的呼吸烧灼着她最隐秘的私处,这让冯宝宝又开始不安地挣扎,她不是想要反抗,也不想逃走,她只是觉得奇怪,这是她无法应对的局面,她被张楚岚火辣的动作和空气里浓度过高的甜香弄的有些头晕脑胀。
女孩儿的躲闪没有让他停下,张楚岚亲昵地吻过她的腿弯,下口力度适中保持着微妙的轻重,唇齿过处又是一片红痕,但他的目的不是这些,他的目的在更深处的地方。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结果他的心脏以极高的频率颤抖起来,带着双手跟着它一起打颤,他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安慰他的宝儿姐,也像是安慰他自己,低喃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听到这话,冯宝宝终于给了他一个正面的回应,她喘了一口气,说,“张楚岚,我没事。”
他便好像得到了首肯,又好像受到了鼓舞,一张嘴含住了她腿间隐秘的入口。
这一下超出了冯宝宝的想象,诚然,张楚岚已经很有耐心的爱抚了她的全身,但这刺激还是一下子跳跃的有些大,那可是一个女人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部位,她自己都不怎么触碰过,怎么能忍受被他人滚烫的舌尖肆意挑逗。
她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沉重的喘息起来,一只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又去抓张楚岚的头发,当电流般的快感不间断的从下体蔓延至全身,她觉得自己几乎忍受不了,想要叫出声来,也想立刻终止这一切;幸好她是个听话的姑娘,既然答应了继续,就不会再煞风景,那只手就搭在男孩儿忙碌的头顶,也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把他往下按。
那边张楚岚,在她动手的当时就发现了苗头,怕她真的又对他的头发下手,掉几根头发事小,又被打断施法才事大,于是他当机立断,嘴上力气就重了几分,果然让冯宝宝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只是不断地喘粗气。
他对于情事的全部知识几乎都来自于文艺作品,其中岛国电影业贡献突出,他知道女孩儿都喜欢怎么样被伺候,也知道如何让女孩儿舒服,现下就把这些总结出来的理论经验全都用在了冯宝宝的身上,效果显著。他原本还在担心她平时像个神仙,是连半分肾气都不会下流的主儿,这套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如今看来是非常管用的。
方才洗澡的时候,已经把全身都清洁的很干净了,张楚岚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子不知道是体香还是沐浴露的香味儿,就控制不住的把舌头伸进她的身体里头去。冯宝宝的肌肤一直是苍白的,好似全身上下的黑色都汇集到了它该去的地方,而别的部位就颜色清淡,乳尖儿是可爱得如同草莓软糖一般,下体更是粉粉的一片,娇嫩如初春花蕊,散发出幽然的芬芳,他的舌头从下至上完完整整地把她的花蕊舔舐一遍,让干干净净的那处覆盖上了一层淫靡的水光。
没有做到后面,也许还不够这样说,张楚岚环抱住她的大腿和腰胯,让她的花蕊和自己贴的紧密,舌头在她的蕊心入口辗转摩擦,在她的甬道内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又含住小小的蕊珠,舌尖绕着它转圈,间或擦过敏感的顶端,换来冯宝宝压抑的低吟。这样交替进行几分钟之后,终于等来了由花心内部外溢出的粘稠液体,这才让他停了下来,看着透明的粘液,张楚岚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有点欣慰。
他抬起头看了看已然瘫软、正在小声喘气的姑娘,心疼地亲吻了她的腿弯,这让她有了休憩的机会。
冯宝宝跟他对上了视线,问,“结束了?”
她的喉咙好像塞进了一团海绵,说出来的话带着些微柔弱和绵软,有气无力的。
张楚岚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把手指按在了她下身的入口处缓慢地按摩,触手感受一片滑腻濡湿,才快速地回答说,“还早呢。”
冯宝宝再次开始喘息,胸口迅速起伏起来,她被他摸的只想合拢双腿,减轻一点自己身体的负担。她被引导接受这些,很努力的想要配合和学习,这由内而外的陌生快感让她无计可施,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也让她不满,但她此时只能顺着张楚岚的动作来行动。
张楚岚抿着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女孩儿的下体不再像最初时那么紧闭和干涩,它越来越软,像鲜活的蚌一样有节奏的收缩,每一次都会吐出些透明的粘液,打湿了他的手掌。
他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拨开这花蕊的肉瓣,把一根手指头缓缓地探进了湿润的甬道,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处子之地立刻紧张地缩紧,想要将不速之客排挤出去,却只是将手指裹得更紧,冯宝宝体表温度不高,体内的温度却让张楚岚如临火山,她体内的褶皱紧紧缠绕住他的手指,伴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弛地吞咬着它,粘液流的更多了些。
这个时候,张楚岚已经想不了别的了,他的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儿是真的容不下旁的,连冯宝宝阴郁的表情都没瞧见,光顾着伺候好了下边儿那张小嘴,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告别自己小二十年的处男生涯。
他越是想到那让他期待已久的销魂快感,就越是迫切地想要快点结束前戏,早些步入正题,只等到甬道稍微适应了,便急切地将那根手指在她体内抽动起来,没两下就想把第二根手指也挤进去。
这一下有些着急了,第一次被异物侵入的娇嫩花径哪里受得了这撑展,张楚岚成功地把第二根手指插进去的同时,冯宝宝也疼的闷哼一声。
张楚岚十分不走心地安慰道,“没事儿的,宝儿姐,我轻一点。”
他嘴上这样说,底下的手指头很违逆地开始进进出出,找着各种角度在里面按压和摩挲起湿润的内壁。
这惹恼了冯宝宝,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让她有点儿被张楚岚惯坏了,她习惯于他的退让和妥协,如今,她的身体里饱胀的不适感还没褪去,那孙贼就急吼吼的想快点打开她,这让她的突然不满起来。
她想到张楚岚前几天的怯懦和躲闪,为了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到当时那个状态,忍了忍,没吱声。
此时张楚岚闻上去依然那么美味,这味道浓厚的有点儿过了,就像加了几倍糖的马卡龙,变的甜腻腻的。
他的手指在下面逐渐加快抽动的速度,渐渐带出了些汩汩水声,看着冯宝宝脸上流露出苦乐参半的表情,他充满爱意地搂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交颈而卧,两道浑浊的呼吸密实地混合在一起。
精虫上脑的男人,是什么都能不管不顾的,就比如张楚岚,此时他已然忘却了自己是个蛋糕,而身下的冯宝宝是个叉子的事实,他只想着吻她,想着她是冯宝宝,想着她是自己的女人。
而冯宝宝,被快感冲昏头脑后,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掌控,本能逐渐占据了上风,张楚岚——这个蛋糕的脖子——快速跳动的动脉血管就抵在她的鼻尖,他出了一身的汗,甜腻的味道蹭了她一身,她的眼神迷离,被情欲和食欲蛊惑,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任由男孩儿炽热的唇舌在自己的颈侧和肩膀来回舔吸,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迅速抽插,她的身体由内而外越来越热,好像内脏被烧化了,从双腿之间流了出来。这触感越是痛快,她就越是想要咬张楚岚一口。
张楚岚的手指在紧致的甬道里进出的越来越轻松,滑溜溜的液体顺着凹陷处流了下来,打湿了她身下的床铺。他没有把手指完全插进去过,只是浅浅的插入大半指节扩张着,但他的指尖好像已经捅到底儿了,碰到了一层阻碍,他知道那是什么,狂喜和紧张交织在一起在他的心头激荡,更小心地找出合适的角度往更深处去,尽量不去伤害到她。
他们都是第一次,他想要给彼此留下些关于初夜的美好记忆,而不是回想起来只有两个sb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为此他悄悄做了些功课。
他知道女孩儿的初夜不一定非得落红,于是他等到外部扩张的差不多了,便将手指尖儿轻轻地擦过那层薄膜的表面,想找到可以通过的方式。
另一边,被怪异的麻痒逼的很是痛苦的冯宝宝咬紧牙关,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默默忍耐着。她虽然没有经验,也不曾产生过情欲,但她知道这就是情欲了,她不明白这种难受的感觉为什么会招致那么多人狂热的追捧,这种把人吊在半空缓缓折磨的痛苦,倒还不如给个痛快来得实在。
下体已经快被频繁地重复动作做麻了,她也失去了耐心,问道,“好了吗?”
“什么?”正忙忙碌碌的张楚岚没反应过来,这让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咬着姑娘的耳垂问道。
“我说好了吗?”耳垂痒痒的,冯宝宝缩了缩脑袋,重复了一遍。
张楚岚问道,“怎么了?我让你不舒服了?”
“是。”冯宝宝说,“快点儿吧。”
她合上双腿,把对方的手推到一边去了。
这让张楚岚来了精神,好像听到了令他极为振奋的要求,他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冯宝宝汗唧唧的侧脸,求证了一遍,“真的?”
“嗯。”
“不会疼吗?”
“不会。”
张楚岚凝视着她的眼睛。
“好。”他说。
他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她的双腿之间,再一次把女孩儿的大腿打开了,又掐住她的腰肢,把她拖到自己的胯前,有力的双手把两条纤细修长的白腿推了起来,压在她的身侧。
这个动作让两人的私处正好相对,张楚岚最后温柔地抚摸了她下面那张娇弱的小嘴儿一遍,用被粘液洇的湿漉漉的手扶住自己的下体,轻轻地让肿胀发红的头部贴上了女孩儿微微张开的花蕊,他小幅度的挺了挺腰,让他们的性器在一块儿亲密地摩擦,麻酥酥的快感瞬间让他舒爽的喟叹。
冯宝宝咬着牙,一张漂亮的脸蛋皱成包子,她下面的敏感处每每被滑腻的硬物戳过,都引起她难耐地扭动,她想躲开,每当她动一下,张楚岚就跟着往前挪一点儿,她心里越发焦躁,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在入口处来回磨蹭了几次,终于碰到成熟的时机,张楚岚捡着花蕊一个放松的空当,把自己的下体顶了进去。只浅浅的插进去了一半的头部,甬道内壁就极其密实地绞了上来,再难进步,他只好停了下来,给冯宝宝和自己共同缓和的余地。
“放松点儿,宝儿姐。”张楚岚嘶嘶哈哈地劝慰道,下体的头部是最敏感不过的,被高热的肉道包裹地寸步难行,虽然疼痛,但也与之对等的爽利。
冯宝宝一声不吭,闭着双眼,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她很疼,但不是不能适应,只要这样等一会儿,很快就能适应了,她只是需要时间。
张楚岚见她面容狰狞,知道她难受,便俯下身子温柔地吻了她拧成一团的眉间,他尝到了汗水的咸味儿,这让他想起来她下边那张小嘴,它也是这样不住地往外涌出晶莹的水珠,淫靡至极。
他的嘴唇顺着鼻梁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唇上,从最初的唇瓣摩擦,渐渐让冯宝宝也动了心念,两个人忘情的热吻起来,唇舌交缠之间,又有透明的液体从两人不住纠缠的唇瓣之间溢出,在冯宝宝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银色的细线。
冯宝宝又一次沉沦了,蛋糕的唾液是甜的,她咬住张楚岚的舌尖不放,把它咬破了他也没反抗,血液的腥咸在口腔内蔓延,呼吸都仿佛带着血气,她更凶残地吮吸起来。
张楚岚自然是痛的,他想把舌尖抽回来,又害怕刺激到她,肩膀就罢了,舌头上也挨一下子,怕是他得当场被送去医院急救,他索性放弃这一部分的阵营,转而从别的地方寻找突破口,那个需要他突破的入口自然就在两人的下半身。
放着那边儿注意力被食欲分散的冯宝宝不提,张楚岚只觉得要是再不下手,他恐怕就压不住这个快要爆发的叉子了,于是他悄悄地把手指放到了她下面的小肉珠上,缓缓起伏摩擦起它来,那个地方刚才被他舔舐和吮吸过,被情欲刺激的原本就有些肿胀,此时又受此爱抚,带着细微疼痛的快感让冯宝宝呜咽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的舌头,难受地仰起了白皙的脖子。
张楚岚一口咬住她的咽喉,手上的动作粗鲁了些,按着最敏感的顶端反复摩擦,果然立刻就招来女孩子无法容忍的挣扎,她本能地向后蜷缩,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的全身鸡皮疙瘩直立,乳首也麻酥酥的站了起来,下体涌出了更多湿湿热热的液体,一种无法言喻的痒意开始在血肉之下出现,以她的下体为中心,向全身扩散。
她想要更多,虽然难受,但她更想要终结这种痛苦的麻痒。
张楚岚感觉到她的挣扎变得无力,甚至开始主动收缩花径迎合他,当即抓住机会把下体缓缓往深处插入,姑娘死死地攥住身下的床单,身体被开拓的感觉又痛又奇怪,她屏住了呼吸。
插入的很顺利,在遇到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之前一直都是如此,顶到它之后,张楚岚才停下来,给他们彼此一个休憩的时间,他稳了稳心神,盯着近在咫尺的冯宝宝汗津津的脸蛋,她紧闭着双眼,还是绷得很紧,完全放松不下来,紧致的花径要不是有大量液体的润滑是肯定进不去的,即便现在进去了,也让张楚岚被夹得生疼,他的舌头和肩膀也在疼,他不忍责怪她,再次含住她发白的嘴唇,献上真挚的一吻,下体稍一用力,就感觉到好像顶破了一层柔韧的东西,整根阳物都顺势捅进了女人的甬道里去。
这一下,让他瞬间感觉掉进了一个更加火热的地界,也让裹住阳物的肉道更紧密的收缩起来,夹得他差点精关失守,他还没来得及被这冲上天灵盖的快感中冷静下来,身下一直咬牙切齿隐忍不发的冯宝宝终于被痛到忍无可忍,一口咬上了他的颈侧。
血液从身体里汹涌而出的感觉,让张楚岚梦回鬼门关,他察觉到危险,喊道,“冯宝宝!”
冯宝宝不接话,她几乎失去理智,抱着他的肩膀,双腿也因为害怕失去食物来源而不自觉地缠绕上对方的腰肢,大口大口吞食着蛋糕香甜的血液,像个吸血鬼。
这下张楚岚也怕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声,扒了她几下没成功,反而听到耳边传来她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干脆放弃挣扎,也紧紧地抱住她,抽出插在深处的阳物,又不管不顾地狠狠顶了回去。
女孩子的花径那么脆弱,这一下让冯宝宝痛的蜷缩起来,她松开了对方的脖子,咳了一声,血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张楚岚捂住创口,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冯宝宝舔了舔嘴唇,瘫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发表意见,“……好疼。”
张楚岚也丧眉搭眼地反馈,“我也好疼。”
“那咱俩扯平了……”冯宝宝说,她只稍微一动,就能感觉到下腹内突兀的坚硬物,等痛感过去之后,情欲依然汹涌,“继续吧。”
张楚岚说,“我在流血。”
“没伤着动脉。”冯宝宝轻柔地拨开他的手,露出底下一圈渗血的齿痕,“我有分寸。继续。”
张楚岚自己又见不着伤痕,看她那么平静,就只好选择相信了。他握住女孩儿的柔软的乳房送进嘴里,调整一下情绪,缓慢地动腰来,惹得冯宝宝又是一阵痛苦和舒畅交织的呻吟。
忍一时风平浪静,冯宝宝在心里劝慰自己,她是从徐三和徐四那儿学了些东西的,不同于直接上教程的徐三,徐四温和婉转,反复叫她认真考虑,她次次都说不必再想,她已经很认真的考虑过了,考虑了很多次,关于共生,关于张楚岚。其实多年之前,徐老还在的时候,他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问她要不要找个蛋糕试试,毕竟每年他们手底下过去的蛋糕形形色色,大多都是乖顺的美人儿,如果冯宝宝真的想要找,那其实并不很难,共生是普通蛋糕唯一可以获得长期的且强有力的保护的机会,何况对象是那个国企员工牛逼哄哄的冯宝宝,稍微会权衡利弊的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但是那个时候,冯宝宝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蛋糕的资料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她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也不知道什么是愿得一人心,她只知道她对他们不感兴趣,她不想吃他们,也不想跟他们上床,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这么些年,直到她遇见张楚岚。
在张楚岚眼里不够美好的初遇,在冯宝宝眼里同样不咋经得起回忆。那时候张楚岚被一丝不挂整的捆在餐桌上,整的跟女体盛大闸蟹似的,见她是来救人的,便连滚带爬躲在她后边儿求打包带走,冯宝宝对他就这个印象,她头一回见着这么主动的蛋糕,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事情结束后,她去调了张楚岚的档案,查出来的结果是这倒霉蛋糕无父无母还穷得叮当响,也就一张脸蛋还算俊俏,于是她动了心思,跑去找了徐四,很不巧当时徐四正慢悠悠喝他的茶,被冯宝宝一个惊雷炸的喷了三米远。
后来的事情,就是张楚岚知道的那部分了,他加入了公司,成了冯宝宝的搭档,两个人过了一段很自在的时光,在这段时间里,冯宝宝越来越确定自己的眼光真是不错,瞧瞧这蛋糕松快的模样,将来不论是拿来吃还是拿来睡肯定都很不错,她忘了,她没告诉他自己是叉子,她也没想到张楚岚个傻逼真的没往那儿想,就这样直到东窗事发,此后张楚岚见她便东躲西藏,还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在这段时间里,冯宝宝认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如果张楚岚坚持不愿意,她可以换一个对象,反正共生这回事儿么,也没有什么灵魂伴侣那么高深莫测,俩人看对眼儿了就到一起,没看对眼儿就算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她这样想着,又想到将来自己跟别人在一起,一时半会接受不能;又想到张楚岚跟别的叉子在一起,或者被别的叉子吃了,更加接受不能,于是在徐三问她意见的时候,她说的是,如果张楚岚不愿意,那就算了;但张楚岚还是留在公司里比较好。
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的顺利,张楚岚接受了命(徐)运(四)的安排,乖乖地成了她的共生对象,她很满意,带着临时抱佛脚学来的10G硬盘的知识雷厉风行地跑来找她的小蛋糕,见了面,张楚岚睡得昏天黑地,她瞧着他的安安稳稳的睡颜,又改变了主意,想着慢慢来吧,于是才有了今晚这一切。
张楚岚是不知道这些的,如果他知道冯宝宝为了把他弄到手费了这么多心思,恐怕得感动的当场落泪,她本来就没什么心眼,居然能如此婉转的行事,如何能叫人不动容。
此时,冯宝宝咂咂嘴,把嘴里的血液又吞进去一些,难耐地抱住了她的蛋糕。她方才真的是痛急了,不然不会咬他脖子,情欲在疼痛之后卷土重来的更加猛烈,张楚岚在她体内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他们都无法控制的呻吟起来,男人火热的阳物把她下面紧窄的甬道捅开了,她尽量放松身体,让他做的更顺畅,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黄油被蜡烛插了进去,化开了,黏糊糊的汁液从下体流了满床,性器反复抽插的过程里让它不断地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渐入佳境之后一切都很完美,两个处子都是初夜,也说不上谁技术比较好,都是互相探索和学习,张楚岚插进来的时候,女孩儿就迎合他,抽出去的时候,她就放松些,那些情到深处乱七八糟的亲吻和揉搓,还有那些胡言乱语,冯宝宝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她只想着肚子里面好热,花穴好麻,子宫好像被顶到了,全身都随之遍布奇怪的微痛和酸爽,让她无法克制的扭动,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骨骼上窸窸窣窣的爬动。
颠鸾倒凤不知多久,饶是冯宝宝身体还算强健也已经头晕脑胀无法做出更多反应的时候,她终于无法再忍受这无止境的欲海颠簸,奇异的临界感从下体传来,粗壮的阳物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紧缩,他动的幅度更大了些,次次都要几乎完全离开她的身体,再整根直接没入,圆润的头部回回都撞在她弹性的宫口,更加剧了快感的堆积,她知道这就是电影里的高潮,满足地伸直了脖子,迎接此生第一次欲死的快乐。
女孩儿高潮的瞬间,花径也剧烈地收缩起来,同时从宫口内涌出一大股湿热的液体,把张楚岚的阳物冲刷得十分舒爽,他没看也知道他们的结合处乃至大腿和臀部都被潮水完全打湿了,他的床单也肯定要不成了,他忍了又忍,没有在这个时候射出来,而是趁着她刚刚高潮,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继续向里面插去。
这让冯宝宝叫了出来,“张楚岚?”
这下换成张楚岚没理她了,她便只好忍着这酸麻的快感继续一波接一波的涌上头顶,直到腹内的宫口软绵绵的好像被顶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孩才终于在她耳边低吟了一句,“我要进去了。”接着也不等她回应,便将灼热的精液一下灌进她的体内。
这火烧一般的快感又让她小小的去了一次,两个人在高潮过后脱力地拥抱在一块儿,她的下体还被阳物堵着,里面热辣辣的精液流不出来,她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怀孕,想到他们做爱的时候没有戴套,想到徐三往她的背包里放了一盒超薄的,不过,这些都没必要再说了。
第一次之后,张楚岚心满意足地啄吻冯宝宝的锁骨和前胸。他也想到了自己当爹的情况,想着如果有了那就生下来,工作家庭全都有,简直走上人生巅峰。
等张楚岚终于离开她的身体,精液射的太深,一时没有流出来,他拽了卫生纸过来帮她擦拭弄脏了的身体。
冯宝宝问他,“你干什么?”
张楚岚回答,“清理一下。你还好吗,宝儿姐?”
冯宝宝蜷起腿,挡住了自己发红的肉穴,说,“没事,这就完了?”
“什么,你还想咋样。”张楚岚如临大敌,他突然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疼。
冯宝宝咳嗽了一声,说,“再来一次吧。”
听了她的话,张楚岚居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这才刚结束,稍等一会儿吧姐姐。”他说。
“行。”冯宝宝还是很讲道理的。
徐三他们出去玩了三天,张楚岚他们就在卧室里待了三天。这三天让张楚岚把前半生十几年积攒的处男怨气发泄了个遍,如果说冯宝宝第一次的时候还会因为毫无经验而不知所措,那她超强的学习能力就在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在之后的情爱里很快掌握了主动权,身为叉子的自觉让她坚决想要掌握属于她的蛋糕的一切,主动骑了上去,尽情让情欲在自己身体内肆虐,也让张楚岚一丝不漏地全都射了进去,她还是没提过她的背包里其实有避孕套这回事儿,反正都射进去那么多次,戴不戴都一样。
关于如何在第一次跟女人做爱的时候就把十八般姿势全都做了个遍这件事,张楚岚他很满意,但不太想提,冯宝宝在他眼里的形象在这三天里,从他的女人变成了他的叉子,他不太想回忆自己改变观点的心路历程,但他必须承认他真的很喜欢她,他们相性非常好。
第三天晚上徐三带着人马回来的时候,迫不及待就想去看看冯宝宝的情况,当他敲开张楚岚的房门,里面冯宝宝正抱着泡面桶,跟张楚岚一起吸溜泡面。
“回来了?”冯宝宝打了声招呼。
徐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站在门口憋了半天,还是徐四慢悠悠的晃过来,说,“我都说了你急什么,该咋就咋呗……这都几天了,要发生的早发生了,你还能咋办……”
冯宝宝一见徐四就来了精神,“老四,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啥?你说。”徐四说。
“我想跟张楚岚请个假,三天吧。”冯宝宝说。
“哦?”徐四来了兴致,“要去做啥?度蜜月?”
“是啊。”张楚岚默默地接了句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