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时候,花木兰被查出了喜脉。
是她自己最先发现的,为了能得七天的闲,她日日盼望着癸水来,而这个月癸水却迟迟不来,那时她就已经有了预感。
他每次都射在她体内,有时候还要将鸡巴埋在里面几炷香的时间,想不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心里明白归明白,真的到了这地步,花木兰还是很难想象曾经在军营里叱咤风云的自己,要给一个金庭的混血小兔崽子当娘。
她一个字都没对兰陵王提,就等着哪天他肏她肏得猛了,能把这孽胎按死在子宫里。然而兰陵王比她细心,很快就发现了她这个月没来癸水这件事,甚至只比她晚了两天。
他居然能记住这种事,花木兰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在花木兰第五次对着酸菜下筷子时,兰陵王召来了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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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流利如珠滚玉盘,是喜脉啊!王子。”军医对兰陵王谄媚地笑。
她怀孕了?兰陵王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帐子方向,花木兰影影绰绰的倩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问军医:“都要注意些什么?”
自从花木兰来了后,王帐里多了很多中原的玩意儿,比如跟大漠格格不入的纱帘,比如一碟接着一碟送来的蜜饯和果脯。
又比如眼下,兰陵王透过那纱帘看到,花木兰对军医的药箱起了兴趣,趁四下无人,在里面找到一包乌梅,拈起一颗尝了尝,又赶紧藏了好几颗到衣兜里。再然后,似乎是若有所感,心虚地向这边看过来,被他的眼神逮了个正着。
“孕妇嘛,无妄喜怒,无思虑,忌哀乐不节;郁怒伤肝,则胎失所养。”军医说。
“房事是万万不能行了,您可要懂得节制!平日里千万别让她动怒,心情不好就多哄哄,饮食上多养气血……”
后面的话兰陵王没在听了。
王帐里最想杀死他的人怀上了他的孩子,他觉得新鲜。
——
人们常说秋老虎,在大漠里秋天的太阳远比夏天更毒,尤其是正午时分,灼热的气浪几乎能把活人烤化。
孕妇体温比常人更高,花木兰实在不好受,只好命仆妇端了两盆井水在帐里,几天后井水又神奇的变成了冰块——花木兰简直想不通兰陵王是从哪里搞来的——据说都储存在地窖里,一旦有化的迹象,就会有亲兵添新的上去。
饶是如此,兰陵王也习惯了打着赤膊在帐子内走来走去。听了军医的话,他倒是变成了正人君子,再没碰过她,两人很是过了段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肉在眼前晃却开不了荤,时间一长,花木兰自己先憋不住了。
身体正是被他调教到性欲高涨的时候,睁开眼就在想他又粗又长的肉棒,就算花木兰极力压制,还是忍不住花穴深处的那股瘙痒,换下来的内裤往往湿成一片黏腻,被他问起时,只好用怀孕漏尿来搪塞过去。
不好意思找他帮忙,只好趁帐子里无人,手指从已经初显弧度的肚子上划过去,穿花拂柳,刮过瑟瑟发抖的阴蒂。花木兰稍微用了点力气在上面揉动,直到将包皮中瑟缩着的肉芽完全挑出来。
“哈啊……嗯……”那种酥麻的快感很快就顺着脊柱占领了大脑,花木兰爽得不行,纤细的上半身在被褥间展平了,满满弹性的大腿交缠在一起,几乎就要将她伸在屄里的手指绞断,甚至完全没注意帐外正在靠近的脚步声。
……
直到兰陵王挑起帘子,花木兰的欲求不满已经到了极限,手指飞快地弹着阴蒂,后背满是冷汗,几乎弯成了一张弓。
她小幅度地摇晃着,将床单搅成了旋涡状,妄想从中汲取他赋予她快感的十分之一,对高潮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
然而臆想中的极乐却迟迟没有到来,急得花木兰拨动阴蒂的速度更快了,以至于手指都有些许抽筋。
紧接着她就发现兰陵王站在床头,饶有兴致的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四目相对间,兰陵王笑了:“大中午的就这么骚,是下面痒?”
“……”花木兰那根羞耻的筋在脑海中突突直跳,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好一会儿才小声嘟囔道:“我家那些姨娘们,怀孕三四个月就勾着爹爹去行房了……”
“呵。”
“你直接说你想做就是了。”兰陵王一把扯开女人的衣襟,抓住她因为怀孕而显得有些沉甸甸的乳房,筛谷一样地抖着,让指缝中溢出来的乳肉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晃动。
花木兰呜咽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前倾,更加将她的两团怼进他掌心:“高长恭,孩子……”
“不重要。”
他的挑逗与入侵让她手脚发软,而她反抗的动作则显得微不足道,花木兰感觉自己像在大海中求生的落水者,明明手指已经扒到岸边,却总是被随之而来的海浪席卷下去。
明明跟她自慰的动作所差无几,可他就是能精准地在肉壁间找到她的敏感点,手指按下去的力道大胆而粗野,几乎要将她的穴肉搅烂,这样该死的舒服。
“舒服了吗?用不用我找个缅铃塞进你屁眼里?”
花木兰紧闭着眼看不到兰陵王的表情,只感觉有股陌生的情潮在血管里流动,不但没有缓解私处的瘙痒,反而更加剧了她体内的空虚,巴不得他直接插进来顶弄,或者用舌头好好抚慰一下阴蒂。
明明自始至终都在恨他,也清楚他只是将自己当成个淫乐的物件,但,也许是在敌营的日子太过于无依无靠,花木兰还是克制不住地对他产生了爱恋。爱他能把她填满的肉棒,爱他被情欲淹没时的脸,甚至他身体的每个部分花木兰都可以去爱去眷恋……
除了他这个人。
“高长恭……我已经准备好了。”仍然做不到低声下气地交颈寻欢,只能用奶尖轻轻蹭着他精壮的上半身,一点点地消磨他的理智。
毕竟,抛去所有夹缠不清的伤害与仇恨,他们的身体是最契合的。
她痛恨他。
但更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