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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荡涤污秽、美丽的蓝色尼罗河(尼托克丽丝、不夜城的Caster)

作者:爱的术士波梓汽水 字数:9006 更新:2024-11-06 07:40:03

   「短篇」荡涤污秽、美丽的蓝色尼罗河(尼托克丽丝、不夜城的Caster)

  Sneferu·Iteru·Nile

   荡涤污秽、美丽的蓝色尼罗河

  

   巨大的蹄爪自旋转的气流中探出,裹挟着雷电的极巨双角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足以蔑视一切的身形,足以碾碎一切的力量,足以击碎灵基的雷鸣——此即是“天之公牛”,此即是古伽兰那。

   法老的御衣被巨大的风压掀起,单薄的身板在此刻显得更为渺小,尽管实体化的部分仅有前爪,但只需一击,一击便能将伟大的法老自击败,将那印着自己最崇敬的神灵的御衣烧得粉碎。

   因为一时任性而将足以毁灭一切的神兽再度召唤,哪怕是女神也不能原谅。哪怕是面对下等的人,许下的诺言也应当遵守。这是作为法老应有的自觉,也是必须履行的使命,尼托克丽丝这么想着,把快要被吹飞的御衣攥得更紧。

   她有身为法老的自觉,却始终觉得自己不足以和伟大的法老们相提并论。她一开始只是为了成为更优秀的法老、为了得到太阳王的肯定而参加了比赛,最终却在戏剧性的展开中再度面临危及自身的情景。她不止一次地试着揣摩那位王的想法,试着让自己能够成为足以衬托太阳王的“天空之女”。

   年轻的法老松开双手,从不知什么地方取出轻量化的冥界之镜,头顶的极具特征的兔耳饰物轻轻抖动起来,类似结界的大魔术缓缓展开。巨大蹄爪的周围随即筑起并不实际存在的石墙,流水自墙壁缝隙内涌出、灌满封闭的空间。此即是——

   Sneferu·Iteru·Nile.

   流水汩汩倒灌入魔术形成的巨大区域内,倘若是平常的敌人,一定已经被水——被这尼罗河之水淹没、吞噬。就像尼托在历史上真正做过的那样,忍耐、等待、复仇。

   尼托克丽丝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自己仍以人类身份存活于世上时的片段。堂堂法老的宝具却再现了丑陋的复仇的情境,这让她难以克制地回想起那些片段,也让她愈发地感到羞愧起来。仅是飞快掠过种种不同片段,昔日的痛苦、耻辱便席卷而来,几乎让法老忘却了自己到底面对的敌人是什么,忘却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

  

   年轻的法老(或许叫国王更为贴切)尼托克丽丝登上王位时,所有人都在为这位女王欢呼。人们敬佩这位女王得以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振作起来、承担王的责任;将她推上王位的官员们暗自庆幸,敢于和他们斗争的前任国王已经不在,而他的遗孀将成为他们操控王权的傀儡。

   尼托克丽丝确实无法构成威胁,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向人民的生活施以援手,她唯一的慰藉便是那神圣的、养活了整个国度的尼罗河,因为这二者都不是那些专心运营权力的官员们愿意去关心的事情。王权已经落入官员们手中,被架空的女王也只得向庞大的权利低头以获取生存的可能。因而官员们肆无忌惮、飞扬跋扈起来,表面维护着王朝的安定、拥护着女王的荣光,私下却亵渎“国王”的名号,甚至侮辱人民的“女王”,觊觎女王的肉体。

   尼托克丽丝长得非常漂亮,漂亮得让所有能够瞻仰到她的人都难以移开视线。无法说明这种行为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她本身条件便十分优越,还是因为“女王”这难以企及的地位让不怀好意的意淫变得更为精彩。她身形修长而匀称,极为轻薄且略显暴露的纱质白色御衣与全身的暗淡的巧克力色肌肤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而后者在太阳的沐浴中泛起的光泽更是吸引眼球。女王前凸后翘的身材也足以引发一系列邪恶的联想,微风吹过便能让女王遮掩双乳与臀部的白纱摇动起来,显现出那优美饱满的形状——这就是哺育着埃及的乳房啊,所有大饱眼福的人或许都会这么想,并且更加难以克制地想象起那平坦光滑的沙地、以及随之而来的如同尼罗河一般的神圣地带。

   这美丽的褐色的肌肤很快孕育出了肉欲、邪恶,也给尼托克丽丝带来了永远铭记的耻辱。她早就察觉到了众多虎视眈眈的目光,也对那些下作的流言略知一二,而如今失去了丈夫的庇护,被人趁虚而入只是时间问题。于是聪明的女王小心翼翼地拒绝一切来自官员的奉承和进献,就连表达敬意的亲吻和行礼也被尽量避免。出乎女王意料的是,对女王肉体的侵犯和亵渎行径,是大摇大摆地走到她面前的。女王寝宫的侍卫也已经被庞大的权力渗透,求救呼喊是徒劳无谓的。

   尼托克丽丝与大多数人对“女王”的固有印象并不相同,她精明能干,甚至在每年的尼罗河泛滥后,都会亲自下田播种,这让她并不如看起来那么柔弱。女王试图用拳头反抗,但她也仅仅是“不那么柔弱”的程度而已,这种自讨苦吃的叛逆行径仅仅是在浪费体力而已。

  

   大地开始震颤,天之公牛的蹄爪缓缓抬起,由高空传导而来的闪电缠绕着巨物,使得法老的大魔术轰然崩塌。这种低级的魔术怎么可能有效,她摇了摇头,随后将白色的御衣整件扯下,露出大片褐色的肌肤与一度使其感到羞耻不已的白色紧身泳衣。她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披散着绿色的、如同蛇一般长发的人的背影。法老赤足踏在沥青铺成的赛道上,先前被烈日烤得滚烫的地面如今带有些许凉意,面前的巨大蹄爪带来的风压使得法老大人的紫色长发在空中摇曳,她右脚慢慢地向后挪了半步。——或许是那位Assassin,那位法老过于优秀的战斗姿态给予了她启示,也使得她被赋予了“热砂的王道”,让她掌握了肉搏的能力。

   尼托克丽丝稍稍屈膝蹲下身子,她轻轻抬起右脚跟,将前脚掌抵住地面,深吸一口气后便猛然发力蹬地,向着那巨大的金属蹄爪冲去,她以相当快的速度缩短了与蹄爪之间的距离,右手的掌心还死死抓着那枚轻便化的冥界之镜。在快要贴上那带着雷电的蹄爪时,她又用前脚掌抵住地面以减缓速度,同时用手指轻轻拨开镜子,甩动右臂向前甩出两道充满了魔力的紫色烟雾。

   这自然不是她攻击的主要方式,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缩短距离,并借用这种小把戏为自己争取再次起跳的时间。她改用左脚蹬地,笔直地向着上方跃起,同时竭力扬起下巴、向前弓起身体,好让自己在空中以一种接近水平的姿态落下。随后,便是那烙印在她眼中的华丽招式——美丽的法老高高抬起修长的右腿,双腿的褐色肌肤充满诱惑力,而常人难以看到的法老的足底,也在此刻完全暴露给了对手,并且即将赋予他们与这尤物零距离接触的机会。倘若敌人此刻被这风光吸引了片刻注意力,便会被接下来那一击笔直落下的腿鞭狠狠击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这比那位Assassin所使用的招数有着更大的杀伤力吧。她向上扬起脚背,好让脚跟对准金属蹄爪的关节处,她想要借由巨大的冲击力突破雷电形成的屏障,并且以此给予足以让它解体的一击。

   但是脚跟即将触及到那雷电的瞬间,几乎可以直接感受到的巨大魔力差使得尼托克丽丝慌了神,她匆忙屈膝缩回右腿,转而用手中的冥界之镜再度挥洒出两团黑雾,试图以此作为屏障暂时保护自己。她狼狈地落到地面,脚腕处与雷电屏障近距离摩擦带来的灼伤感让她放弃了近身战的想法,她再度抬起头仰望起面前的巨大蹄爪。以法老的身份现界的尼托克丽丝具有神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够和神代的女神伊什塔尔、和天之公牛相抗衡。她意识到先前的周旋不过是徒劳,失败是无法避免的。

   “冲动的王啊——我还不想死…所以请您暂时先冷静下来吧…”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说话了。那女人身材丰满,肌肤透露出的黑色较法老而言更为暗淡,衣着也更为华丽,若不是因为她过于沉默、过于不作为,想必一定会比那法老更吸引视线吧。“冲动的王真难伺候啊…”女人叹息着又后退了一步,随后望向了法老所在的位置。这位王,这位法老,一定已经被这无力感击垮了吧。

   “王啊——在这种时候发呆…请不要…我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了…”

   王啊——

  

   *以下内容R18*

  

   “我亲爱的王啊——请允许我将自己的肉身进献给您…”不怀好意的男人步步逼近了。

   尼托克丽丝意识到先前的周旋不过是徒劳,失败是无法避免的。她竭力的反抗在侵犯者眼里什么都不是,到最后甚至连肉体都违背了自己的意志。女王不断反抗的动作给男人意图泄欲的行径带来了困难,侵犯者试图以武力胁迫女王,但他最后并没有做出过分粗暴的行径。

   女王轻薄的白纱御衣难以阻挡肌肤上的淤青,倘若让人民看到难免产生诸多非议,也会给女王的形象带来影响。这才是掌握着实权的侵犯者关注的问题,因而他也不至于愚钝到留下证据。但这对女王而言,并不称得上是好消息,因为那恶趣味的男人用了更有耐心、也绝不会留下痕迹的办法。

   女王的纱质御衣此刻成为了限制其行动的枷锁,赤裸的女王双手被缚过头顶,失去遮掩的胸脯风光一览无遗,并且正伴随着她不安分的挣扎动作来回摇晃着。男人的手指也很快地被吸引了过去,粗糙的食指像是爬虫一般吸附上了那圆润、柔软的乳肉,随后恶趣味地磨蹭着那褐色的光滑肌肤,并且有意地避开了能够直接给予快感的乳尖,反倒是循着那肉团的轮廓缓慢地勾勒着。

   女王不再掩饰怒火,转而破口大骂,被压在身下的双腿也愈发不安地抖动起来。男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愈发嚣张地用食指自上而下地划着圈,每每划过侧胸都能让女王短暂地闭上嘴巴,露出忍耐的神色。女王的浑圆乳肉在男人的蹂躏、她自己的抖动下来回晃动着,她虽然刻意地压低了自己被逗弄而发出的喘息声音,并且试图以愤怒的叫喊声掩盖,但身体的诚实反应是难以控制的。

   男人的手指最后还是攀上了顶峰,敏感的乳尖此刻能够明晰地感受到食指的纹路,女王猛地绷紧了腰肢,不安分挣扎的双腿却已然开始泄了力。仅仅是触及那一点带来的痒感与快感,便使得她不敢再轻易启唇,紧紧闭起眼睛,好看的五官扭结在一起,开始想些其它的事情分散起注意力来。她想到尼罗河,想到沙粒,食指的感触便变得像众多颗粒分明的细砂了;她又想到河边的苇草,于是乳尖传来的感触似乎也变得柔软、毛茸茸了起来,她甚至能感到那细小的数根绒毛一起拂过肌肤、拂过那已然充血挺立起来的峰顶了。

   女王最终还是想要大叫,她张开嘴唇,却只能从温热干燥的喉咙深处吐出一道打颤的气流。她不再奢求男人能够停下,只是希望男人的耐心能够用完,转而去折磨她其他的地方——她宁愿被痒感折磨得像个小女孩一样求饶打滚,也不想再体验这般只有成人才得以体会的复杂感触。她不敢再去分散注意力,但是尼罗河的念头却一直在她脑海中浮现,她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温热的河水表面,巧克力色的肌肤已经泛起一层晶莹的香汗,在寝宫暗淡的灯火照明下显得更为色情,但她又难以控制自己的喘息和反应,她甚至觉得有某种温热的东西占据了自己的脑海,并且那温热的东西似乎正在泛滥,正在蔓延开来。

   女王绝不是荡妇,她咬着牙暗自忍耐了足够久的时间,但是这般充满挑逗意味的玩弄已然使得她的身体不安分起来了。她此刻倒庆幸起自己是赤裸着的,因为那白色的纱裙倘若沾上了液体的痕迹,一定是会被对方发现的。她摇了摇头,像是在恳求对方停下动作,也像是在试图唤回些许破碎的理智。但把她拉回现实的是剧烈的痒感。

   她高举过头的双手使得腋下的肌肤毫无防备,而带着些微潮湿感触的腋窝更是充满了情色的意味。她相当注重自己的仪表,因而也将腋下打理得光滑美观,而这恰巧使得平常藏在其中的软肉变得毫无防备,成为了男人指甲肆虐的对象。威严的女王所构筑的心理防线瞬间便崩塌了,剧烈的痒感将她从情欲中拉回来些许,迫使她清醒地感受每一下指甲刮蹭过嫩肉带来的猛烈刺激,女王开始大笑,双手意图扯开那富有韧性的白纱,同时本能地缩起肩膀,试图最大限度保护住自己的腋下。这不仅是徒劳的,甚至使得腋下形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小洼,真正意义上的“腋窝”,给予了男人手指一个相当舒适的角度来货刮擦挑逗。

   尼托克丽丝为先前的幼稚念头后悔了,她如今又宁愿男人给予她漫长的折磨,使得她快些进入失去理智的阶段,而不是被迫维持清醒,并且看着自己被这种幼稚、简单的动作搅得颜面尽失。她顺滑的紫色长发此刻已经披散开来压在身下,但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有多么狼狈,唯一能做的只有应着男人的动作大笑。

   伟大的女王始终没有说出求饶的话语,但她的体力与神智确实被这般充满恶意、情色意味的前戏消耗了太多。她已经无暇再做多余的抵抗,只觉得自己像是再度被丢入了河水中。河水温热滚烫,这使得她也温热滚烫,水流使得她在河床中上下浮沉、来回打转,她却无力挣脱那尼罗河的怀抱,只觉得难以呼吸,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愈发渴求起干爽的空气来。

   她觉得她循着河床往下游流去,愈发逼近那惊人的瀑布——到这时,她开始清醒了一些,她试着逃跑、试着克制,却只是减缓了被拽入那狂暴的激流之中的速度而已。她最终还是被充满热情的、浩大的水浪吞没了,瀑布的落差比她想象中要大,她缓慢体味着落下的感触,这番持续了相当长时间的爆发确实将她从这漫长的前戏与折磨中解放出来了。她感到河水又归于平静了。

   不,准确地说,掩藏于平静水面下的暗流不可收拾地涌动起来了。

  

   巨大的黑影逐渐迫近,空中翻卷的白色御衣被蹄爪迸射出的雷电击中。女人不敢再看,不敢再端详这逐渐成型的神兽,不敢再端详这位“王”的面容。这是位无法沟通的“王”,被赋予的“对英雄”这样的职权,也因为这人造神兽的存在而毫无用途了。哪怕用尽所有的力气来讲述那些听过的、看过的、发生在他人身上的、并未实际发生过的…所有的故事,都无法让这位“王”感到满意吧——既然如此,自己的对王宝具毫无效用,连将其当成“王”的必要也没有了…

   啊啊,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要、想要活下去啊…她感到自己的手颤抖了起来,手上造型奇特的长杖前端挂着的类似灯盏的东西也随之摇撼着。请您不要杀我、不要、不要啊——

   “我不是什么“王”——这样的用词,未免过于小看‘法老’这一称谓了吧?这可是大不敬喔?”本应被雷击碎的白色御衣安然飘回那年轻的法老手上,宛若奇迹一般,法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沮丧与失落的神色。“我会用尽我的所有技术,给你制作回避死亡的护符——我在赛前是这么允诺你的吧?”向下人许下的诺言必须遵守,更何况那位伟大的法老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将汝那逼退敌人的霸气展现给余看吧,天空之女唷!”倘若他在某处看着的话,一定会这么说的。

   年轻的法老最擅长的是便是忍耐、等待、复仇,正如她活着时曾经做过的那样。她将御衣高高举起,手中的便携式冥界之镜再度焕发起光芒,交汇至御衣上,那位Caster分明看到某种无法言喻的存在被召唤了出来。那御衣变得巨大起来,地面上浮现出巨大的、透露出紫色光泽的圆环,随后飞快地掠过某种物体,填满了那件巨大的御衣。场面一时变得难以理解,尼托克丽丝的背后竟然出现了套着御衣的巨人——与其说是套着御衣的巨人,倒不如说御衣正是为其度身设计的。

   “给我听好了,不夜城的Caster啊——法老大人现在命令你,好好地讲一个足以取悦我的故事,没问题吧?要是做不到的话,就被溺入冥河吧。”畏惧的女人又颤抖起来,被投入冥河,这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恐惧与求生本能驱使她再度摇动起手中的长杖。

   “我还不想死…我伟大的王——不,伟大的法老啊…您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手杖上挂着的灯盏发出明亮的光芒,Caster紧攥手杖这一施术媒介,随后展开了真正的固有结界,那是比起先前亲眼所见的大魔术更为复杂的术式。“追求植物乃是下一页。然后再次…追求下一夜。这是我有的言辞编制而成,永不终结的愿望故事——一千零一夜。”女人将的法杖转瞬间消失,取代法杖出现的是横宽极长的卷轴。固有结界展开,女人脚下出现的巨大鹰像使她能够和那披着白色御衣的巨人达到同等高度。法老的视野被令人熟悉、甚至心安的黄色沙漠填满,女人温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伴随那言语出现的是众多法老都未曾见过的物种。

   那常人无法看见的巨物也同时开始行动,女人听过这巨人的故事,或许是出于讨好那位法老的目的,女人转而开口背诵起自己曾经读过的字句:“我知道祂们之中那位打击者的名字,其从属于欧西里斯的家族,能够用祂的眼睛发出射击,然而祂却是无法被看见的。”

   天之公牛巨大的蹄爪前行的速度终于放缓,高空传来的野兽号叫声骤然响起,几乎将那女人吓得难以集中注意力。随后,巨大的撞击声与倒塌声、伴随着某位女神的哀嚎声一齐传来,被结界困住的前爪也逐渐化作大地的碎片,轰然分裂开来。卷起的烟尘与部件崩溃爆发出的巨大魔力将女人的结界打破,二人只看见那烟中站着某个极为类似恶鬼的身形。

   Xiuhcoatl.

   烟尘散去,那如同恶鬼犄角与披散长发般的轮廓原来是夸张的头饰,亮眼的金色卷发与橘色的织物吸引去了二人的视线。那女人身形较两人都要高出不少,结实的手臂与有着漂亮肌肉线条的腰肢形成扣锁姿势,似乎刚才还在与某位敌人进行角斗,而根据那空隙的大小来看,想必是个相当巨大、超乎人类想象的敌人。女人的后背衣物还印着焦黑的烧灼痕迹,几缕烟自那些洞眼飘出,仿佛刚刚被某种火焰点燃过,但是后背肌肤却依然白皙完好。女人四下张望一番,才看到那两位褐色美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也报以微笑,下巴上的绿色宝石因而闪烁起来。她向着二人的方向走近几步,穿着绑带凉鞋的双脚涂着极有象征性的绿色趾甲油,这让二人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另一位金星女神,那位曾经在他们眼前被击败、消失的副典狱长,那个唯一有可能击败神兽的怪物。

   啊啊,为什么会是这样——胜利本该是属于那位法老的…我会被杀掉吧…女人双腿一软,将那由魔力变化出的卷轴习惯性地塞入胸前的深沟中,再也无力站起了。年轻的法老也被眼前女神所展现出的夸张力量所震慑,若不是小腿上先前灼伤的肌肤仍在传来疼痛,她一定会以为这也是Caster的故事构成的某种“真实”吧。

   “请、请您听我说完这句话…这句被送往冥河前的遗言…”女人小心翼翼地在此刻、发动了被赋予的“对英雄”这一权能,飞快地构思出讨好这位可能即将要发怒的法老的话语与应对方案,并且反复估计着自己被原谅的概率有多少。“您是一位…非常非常优秀的——”

   “噗呲——”那法老发出的嗤笑声让被打断的Caster惊出一身冷汗。她颤抖着想要再凑近些许,好摆出标准的求饶姿势,却听见那法老发出了连续不断的轻笑声。

   啊啊、为什么会这样…果然要死了吧。

   “喂、那边那个Caster好像是晕过去了,不要紧吧?”

   “等、等一下!先松开法老大人的脚比较好吧?倘若是下等人的话,这种行为已经被看做不敬了喔?”法老双手拉住自己的小腿,好从对方手上夺回自己右脚的控制权,但对方执意要用自己作为善神被赋予的职权给予她应急的简单治疗。或许听上去相当合理,但法老大人却对“治疗过程为什么会让人想笑”这一问题充满了疑惑。

   这让她愈发回想起人们亲吻她脚背时的样子。法老大人的脚并不光滑,甚至在前脚掌与脚跟这些最常与地面接触的部位覆盖了些许的薄茧——这是她从那些俯首亲吻脚背的人们、那些为她濯水洗净足底的侍女们听到的评价。而法老大人也正以此为荣,她喜欢亲自去田间播种,也享受漫步在尼罗河边的感觉,甚至有时会有几粒细小的沙粒钻入脚趾缝而不自知,直到被侍女们仔细地用手指搓揉、憋笑憋得面色涨红时才会短暂地下定决心,决定不再去赤足漫步。

   而在被那位女神亲自治疗、或者说还被她恶作剧的同时,这位年轻的法老反倒愈发怀念起自己在位的短暂岁月,怀念起那蓝色的尼罗河来了。她这才注意到,御衣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自己手边,又变回了与自己大小相当的尺寸。她低头看了看这件沾满了灰尘、已有些泛黄的白色紧身泳衣,竟然也觉得它不再令人羞耻脸红起来了。

   如果仅限夏季的话,诸神们一定会原谅我吧,法老这么想着,用御衣遮住自己的面容,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却又听上去相当畅快的笑声。她干脆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任由那活泼的女神占自己的便宜去了。

  

  

   ——啊啊、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是关于某位法老的。那位法老认真而又优秀,总是在反思自己的问题,未曾见过其真正放松露出笑容的时刻。她始终忍耐、等待着,最终实行了复仇。

   她与强大的力量周旋,纵使几度被那种力量击败、凌辱,她也能压抑住情绪,重新燃起复仇的斗志。她甚至用了漫长的时间构建一个精美的地下宫殿,并在苦心经营下维护好了与那些羞辱过她的官员们的关系。最终,他们被尼罗河之水淹没、粉碎、溺死了。为了复仇而苟且至那日的女王的结局…请允许我明晚再和您继续说吧。

   女人合上卷轴,丝毫不在意听故事的人的目光,将那魔力卷轴塞入胸前双乳之间的缝隙里去了。她行了个礼,安静地合上双眼,等待着听讲者的命令。——她偷偷地用了“对英雄”,这样的故事一定能让听故事的那个人,那个优秀的法老满意,以至于她竟然流露出了片刻的自得的情绪。

  

   今天一定也不会死——

   ——哈啊!

  

   女人猛地睁开眼睛,维持的恭敬的跪坐姿势一下变得奇怪、扭曲起来,本应坐在位置上俯视着她、安静地听着她故事的那位法老不见了,富有弹性的腰间肌肉却不断地传来酥麻酸软的感触,这让她开始不安分地抖动起来。

   那法老的声音阴沉地出现在耳边,吐出的气息让她想起自己与那位残暴的王共度的初夜,都是那么令人战栗。“给我好好地维持这个姿势,不然你会死——你的护身符可是我做的,自然对我也没有用,你肯定明白吧,不夜城的Caster唷。”

   女人的求生本能再次发动,这驱使她再度挺直脊背,蹙眉忍耐着来自后背的手指的爱抚、揉捏与戳弄。女人一度对自己丰满的身材感到骄傲,因为这是最后关头能够出卖肉体、换取自己生存的保证——那些王一定都会喜欢这样吸引眼球的身材的。但她现在却无比厌恶、无比厌恶这种只需一根手指便能让自己达到忍耐边缘的身材。她意识到这种叫做“痒”的感受是致命的,是她应该害怕的,是绝对不会逊色于死亡的东西,但是已经太晚了。

   女人跪坐的姿势使得她相较于肌肤颜色稍稍明亮一点的足底向上暴露着。身为大臣之女、国王的妃子的她,自然不会像那位法老一样亲自下田干活,也从不肯赤脚走路,这使得她的整只脚都相当光滑,也悄悄勾起了身为女性的某位王的嫉妒心。

   她向着那东西伸出了手指,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丰满的、有着亮丽深褐色肤色的女人的反应。

  

   ——啊啊、会憋死在这里吧?不对、一定是笑到缺氧…或者在这之前就被丢入冥河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让那位法老稍微轻松一点罢了…看来是放松过头了吧。

   ——啊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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