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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杂音(三)

作者:惊叹号 字数:13993 更新:2024-11-05 04:57:27

  本文转载,已经取得原作者同意。

   原作者:湮云鞝城

   作者乐乎主页链接:https://lordictator.lofter.com/

   原文链接:https://lordictator.lofter.com/post/1f1e5be4_1c7175249

  

   【注意】含有以下要素:R18 ABO设定 白临 白金 临光 白金A,临光A矿石病二次分化转O

  

   尚未获得独一无二的阶位前,白金攀爬无胄盟地殿黯淡长梯,脚边都是亮如雪花的银匣。这类银器在卡西米尔王都以南尤为常见,在围墙包裹的繁荣王都内,却比竞赛上使诈的骑士更声名狼藉。因为劣质。

  

   曾几何时这种低纯银混进几处铸造骑士铠甲的铁匠铺,换来几道被高层扼杀得无声无息的战场悲报,数百祖国伟大的新生骑士们被魁梧的乌萨斯战士徒手拧断,死得比蚊蝇更一文不值。除此之外,还有几颗被带回无胄盟的眼球,被铁箭头轻易穿破的板甲。刺客们又一次得意洋洋,铁皮人们要完啦。

  

   战后那些轻敌的声音随一场骑士阶层自主发动的绞杀销声匿迹,八足挽马的铁蹄踹碎据点大门,Alpha骑士挥动长枪把无处逃窜的刺客绞成肉泥,他刚从与乌萨斯铁与火的战场上归来,回归王宫后就能请功封号。

  

   在场的刺客绝不会说他当时很开心——骑士的双眼血胀,不知怜悯,只像乌萨斯一样咆哮,屠戮。那是白金第一次转移据点,也是第一次目视的Alpha骑士能带来什么。

  

   攀爬间,白金将几颗美丽的头颅丢弃在阶梯边角,坠入劣质的器皿,这是她年轻时曾击杀的Omega骑士,过于轻而易举,碎甲的声音记忆犹新,每有花瓶在她的听域里碎裂,她都会忆起刺杀Omega的时刻。

  

   美如雪花的匣子,配徒有其表的名号,配花瓶般的实力。白金有了爱把Omega骑士当劣质银器的习惯,也从没想过他们能长久地把自己伪装成黄金。

  

   ——敌对阶层里的花瓶已经不少了,铁皮人们又要完了。几年前又有人在无胄盟这样瞎说,追踪着皮加索斯尾翼的白金脸沉在斗篷里路过,冷冷地讽刺他,我看是你要完了。

  

   果不其然,14岁的玛嘉烈·临光分化成Alpha,无胄盟很快安排了第一批刺客夜袭新芽,他们以为只是趁孩童发情时将她彻底扼杀在冲动中,却被冷静如常的年轻骑士早早察觉到。新芽底下是致命的藤蔓,临光强压着发情的冲动退至老骑士垂钓的湖边,嫩枝背后藏着夺命的藤蔓森林。

  

   幸存者里不包含被白金冷嘲热讽的那位,他们说,当夜的血迹浸染了镜湖。

  

   盟里将进化为Alpha的临光当巨大威胁的高阶刺客一辈子都不可能想到,他们想方设法驱逐的耀骑士现在因为矿石病变成了Omega,那类永远被他们当花瓶的Omega.

  

   但临光不是花瓶,从不是,以后也绝不会是。只是她变得易碎了,出现了裂缝,刺出凛冽微光,重力沉压着那些气味,不断发酵的,被杂糅的信息素。

  

   白金知道那不属于临光的气味是什么,是自己的信息素,她乔庄偶遇临光的落难,怂恿推进不温不火的同事关系,在一次次利己的交合中自我定位义人,一边借着Alpha的身份道德绑架她,一边不计后果地把自己的信息素当黏胶塞入那些裂缝。

  

   暗幕下的刺客把曾身在敌对势力的Omega缝补粘合,观察她挣扎,在隐忍下崩溃,做出忤逆骑士贞洁的事。

  

   然后,只是在这样的前提下顺便帮了一把临光而已,白金时常这样自我说服,这样她就能更没心没肺地当烂到透顶的义人。

  

   好笑而不意外的是,临光信了她这套说辞,或者说她没得选,发情时在白金门外捂着围巾踱步,或等白金主动撬开她房门的锁。

  

   即使逐渐接受了这别扭得像她们起床时尾巴打绞的关系,临光也总是被动的那一个。她能发情时把头埋在白金额发里嗅吸令她轻松的信息素,直到白金拉开她抱着小腹衣料的双臂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临光也不会张口承认想要。

  

   临光半配合不配合地和白金地做,白金通常是先气喘吁吁的那个,因为临光切切实实不善性事,反需要白金多出力。虽然白金会加入各式各样的插曲趁机休息,总之一定不能让这家伙有停歇的机会。该说不愧是弓箭手,她就算腰酸了腿麻了,手臂手指永远不知疲惫。

  

   不管过程如何,临光总会在结束后陷入一阵落寞,回忆白金中途犯懒,随后开始思索白金愿意在自己身上花时间的原因。她从没想出答案,也只有在白金进出她的动作粗暴起来时,临光才会短暂地意识到白金也是在满足她自己的欲望。

  

   临光总是那个竭尽全力照顾好所有人的,到头来却不希望别人以同样的方式回报她,尤其是贪玩又不上心的白金,她专程为自己付出时间和精力总让临光心悸。

  

   骑士并不是怕白金有朝一日突然切断自己的喉咙,虽尽力提防着,但平心而论,白金能在性事过程中抹杀她的机会太多了。临光在累到散架的过程中学来的不止如何讨好Alpha一类的知识,还有“白金并不准刺杀自己”这一事实,至少近期不会,也没什么理由。

  

   真正令她不安的,说出口也许会被白金吐槽莫名其妙——白金每次跑来替她解决困难时,临光恍然大悟自己能回馈白金的东西少之又少,碍于尴尬的身份,碍于刻入骨髓那份对无胄盟刺客的警惕,碍于白金是一位优秀到没有绳线能缠住她脚踝和羽翼的骄傲天马。不能回馈令她感到罪恶,自己是感染者又让床事有着风险。

  

   就连重装干员擅长的保护,也因凯尔希的队伍编排遥不可期。全罗德岛都不希望卡西米尔的骑士和刺客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尖锐冲突,毕竟临光的源石技艺神秘复杂,听起来像神话,白金的弓术能粉碎泰拉人已知的绝大多硬物,更神秘不知藏处。

  

   她健康而前途无量,而自己是一介不知何时会枯作无机物的感染者。

  

   临光还从没向对立阵营的刺客言出“我需要你”,白金也没对骑士说过“我很享受你的身体”,或其他更多更感性的东西。

  

   但这不影响临光发情时会立马想到白金,而白金又总是一次次歪打正着地找到临光。

  

   “……你这二次分化的发情期比我想象中的还不稳定。”

  

   白金倚着房门眯紧了眼,临光不省人事地瘫坐在她门边。

  

   她不是头一次逮住发情期中的临光了,第一次,第二次,中途临光几度跑来她宿舍,之后又有一次。而这次临光身上灰扑扑的,风尘把她的金发都磨暗淡了些,衣物上沾着汗水湿透后干燥的白色汗渍,一弧一弧地贴着肢体染出似日晕的斑迹,看起来是任务中透支了,刚回归。

  

   这委实不是个令白金有兴致的时机,她刚睡醒午觉,中途闹钟响了,被她一巴掌拍得讶然无声,继续睡姿不雅地裹着丝凉被子睡过两个钟头,越睡越困,休假日里20分钟内爬起床已是她意志力的极限。

  

   她是在洗漱时闻到门外熟悉的气味,那股秘密的,沾了蜜甜的金桂香气。白金喉口一紧,走到门口发现两搓金毛挤进了门缝。她咬着牙刷打开门,金发库兰塔躺在门外满头虚汗,面色发白。白金隔着白瀑布刘海凝视她,临光的身体逐渐红润起来,再度从被浇熄的疲惫中散起情热。

  

   白金扯着她的围巾把铁块拖到门口,又挽着湿透的腋窝将临光拖进房间,撒手关门,铁罐人“咚”的一声巨响倒在地毯上。

  

   “说吧,你尝试了多久。”白金注意到摔下去一瞬间Omega吃痛睁了下眼皮,便不留情面地发问。

  

   “……”

  

   没能发出声音,重装干员光是张合干裂的嘴唇就已十分吃力,仿佛有人给她的嘴巴缝了线。白金不再寄以希望,干脆去查任务排班表——三小时前就归队了,连她都没挂花,报告里也显示几乎无人受伤,那归队善后加检查只需不到半小时。所以至少两小时的真空期,发情没准持续得更长,她都没有敲响自己的宿舍门,说她回归后一直蹲守在宿舍门外白金都信。看现在这话都说不出的状态,应该已经挨过了难受的胀痛期,到了更难受的潮退期了。若再没有人施舍,她会被Omega焦渴的内分泌系统燃烧得干瘪昏厥过去。

  

   向自己求救就这么难吗?还是说这也是苦行的一环?还真不怕哪儿来的野生Alpha把她拐走啊。

  

   白金越想越怄气,双手交叉抱胸对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Omega释放信息素,不出几刻,房间开始弥漫白葡萄酒的清甜甘味,仿佛有人揭开了酒窖桶盖。临光嗅到如墨滴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湿润的睫毛撑开一条浑浊的线。

  

   白金和由Alpha二次分化为Omega的临光是两个极端反面,白金对自己的信息素收放如鱼得水,她从小就被灌输抑制剂这种东西会让人如何头晕脑胀影响准星,自然而然从分化起就不依赖声名狼藉的抑制剂,发情时抹点阻味霜是对周围Omega尽到的最大情分。她甚少接触抑制剂,自然就依赖得少,自控得多。

  

   而临光,白金原以为她的自控力和她在骑士竞赛里的战绩一样神化,从不外溢信息素,面对发情Omega镇定自若恍如Beta,结果竟全是打抑制剂打出来的,和那类来了经期就吃止痛药吃到经期过还越吃越狠的人一样,自我欺骗,痛不自知,以为药不断就永远不用面对生理上的难关。区别只是别人是怕痛怕麻烦,临光这个呆子是怕没法继续拼命。

  

   现在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和依赖抑制剂的恪守律己彻底告别,她变了味,不懂如何自我调节,像被敲出几个缺口的阀门,无时无刻不在外漏着Omega的气味。她不再能单靠自己或药物闷声扛过发情期,暴露出了长久以来被抑制剂压得无声无息的东西——自控能力差,身体敏感,反弹式痛苦,还有不停报复她的矿石病。

  

   一次性事令白金极为印象深刻,在她的记忆里宛如公主二十床绒被下的豌豆,磕着碍着,彻夜难眠。那日午间临光在例行检查里被嘉维尔听诊出心脏杂音,在抵抗嘉维尔强势拎人的过程中突然一阵抽搐栽倒在仪器上。

  

   给临光主治的闪灵远赴了维多利亚,医疗部协助她远程诊疗,大家司空见惯,以为临光的体征只是因过劳不稳定,歇息个半天就好。侥幸心理持续到半夜,临光仍没好转,声音沙哑,喉鼻干燥,高烧不退。白金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准备去看望她。令她没想到的是,临光早意识到最根本的原因,身上还套着病服就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宿舍区走,白金的鞋跟踏亮了方正长廊的感应灯,金天马的脸沉在发丝背后,阴影在蜡白脸上生如长脚蛛。

  

   白金那晚尤为庆幸,她几乎是把临光扶回到自己宿舍的一瞬间,骑士身上的Omega的香味就撕破了自己精心制作的防护服,阻味香水失去效果,附上的Alpha气味消散殆尽,重装干员的皮肤白得快和自己的尾毛融为一体。骑士躺在松软的床上痛苦地呼吸,刺客软乎的尾巴掩着起伏的胸腰,毛稍绒绒地贴着肋骨痕。

  

   白天马隔着手套小心翼翼地触碰玛嘉烈·临光颈后鲜红的腺体,Omega就难受地翻过了身。白金侧抱着从背后进入她,也没干什么花里胡哨的,抹了润滑液就进去,临光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松弛,也比以往更燥热。

  

   涂了清凉润滑油的性器像冰块落进炙锅,细嫩滚烫的柔软围堵得白金兴奋地摇动要被快感融去形体的尾根,松着长耳将热气吹进临光脸颊。

  

   要热化在里面了。后颈那块结晶就悬在白金嘴边,她没敢下嘴,也从没想过去亲吻那旁的腺体。

  

   ……请温柔一点。Omega极轻地说,肃然的语气奄奄一息得像阵请求。临光的身体软得像抓不住的热水,烫得白金的胸腰跟着出了层薄汗。白金难得照做了,慢吞吞地挤进退出,环抱病中骑士松软的腰,捏弄她兴奋的乳首,手掌捧着圆润的乳房外提娇嫩的尖端。

  

   临光低呼出一阵咳嗽似的长吟,下身紧紧吮吸着同族Alpha的茎身,将乳尖往刺客手茧上稍硬的部位送。仅仅只是这样Omega身前的性器就自顾自地高潮,浓稠地浸透了白金的床单。白金两眼一黑,虽然从一开始就胀得骇人,但白金熟知临光受不了被冲撞的过程被触摸其他敏感带,她根本就没碰临光这早已不属于Omega的玩意儿。

  

   卡西米尔人爱养花,以至于Omega最常见的气味也是花香,这一点上临光显得过于传统。但她的气味又是浓烈的金桂,是同一片园圃里最浓烈的,同时也是最不结实的花枝。现在的临光难免让白金想起了骤雨中被折断的金桂枝。

  

   病情让临光的信息素更不加节制了。白金咬着临光肩头,探出舌尖舔舐肌肤上的甜蜜,指尖挑拨跳动着的阴蒂,溢出香气,流出汁水,花香甜甜腻腻地如海草般缠绕了白金的腰腿和尾根,很快Alpha就像被催开的花苞般将藏纳已久的浓烈撒在临光体内。Omega的气味仍像牢笼一般圈禁着自己,似无形的手仍拥抱牵扯着她。

  

   临光的痛苦得以缓解,白金反被Omega的身体拽进一摊沼泽,白金并不喜欢在沼泽被困的感觉,所以她要点火点燃整片沼气池。

  

   她将沉如沙袋的临光翻过平躺,让自己继续在湿泞火热的甬道中搅弄,享受被细嫩的肉褶亲吻,俯身扎进花香,吮吸柔软的胸乳,啃咬肌肉松弛的腰腹。白金确信了Omega对Alpha的致命性,天马的金眸明亮到后半夜,等她宣泄享受完,天白晃晃地亮起来,临光都清醒了。

  

   白金随便给两人擦擦往床里一躺准备当场昏睡,平常她甚至都懒得替临光擦,因为总是很脏乱,这次大发慈悲是因为她给临光喂水时一不小心泼了骑士半张脸。

  

   迷迷糊糊间白金听见塑料壳挤弄的声音,她不尚安心地地睁眼抬耳,发现做完的临光正抓着床侧干吞止疼药。

  

   “有那么痛吗?”白金眨眨困麻了的眼皮,高效的止疼药好像副作用很大来的。

  

   “没那么痛。但会让我无法入眠。休息是必要的一环。不能长处疲惫,否则在需要我的场合我会力不从心。”

  

   “哦,能睡总比没得睡好。”骑士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庄严和无趣,听烂了的牺牲、服务,反推走了白金的睡意。她一想到临光连铠甲上都外置着药包,就觉得怪得不行。她从没觉得骑士的牺牲精神有多吸引人,也不愿意受苦挨痛。

  

   临光若无病身在卡西米尔,会有数不清的Omega想为她解决生理疑难。结果现在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小组织,窄小的船舰和无关紧要做不完的工作,落得活像个不折不扣的药人,日子缺少娱乐和调节,还离了药和医术没法过日子似的。

  

   白金有时会觉得临光含金汤匙出生,命运把她的汤匙给打折了,后来命运又好生不要脸,把她嘴里叼的勺头给捻出来,塞了根生了锈的铁勺回去,那场面一定和现在临光烦恼做Omega好苦一模一样。

  

   “不过很多骑士容易被止疼药和麻醉剂麻痹敏锐,特别是Alpha,平常再敏锐的骑士麻药和抑制剂打多了也会变成呆子。然后我们就……”刺客学着拉特兰开小铳的样子拟出手势悬在临光眉心,开枪的一瞬间将湿凉的气吹在她脸上。临光不动声色,板着脸望着她。

  

   “要不是罗德岛的薪水不错我才不会赞成这儿的抑制剂管理办法。看在凯尔希给我开了后门就算了。”

  

   “……我很敬佩你对信息素的自控力。”

  

   “从一开始就不要依赖任何东西,你也可以锻炼出这种自控力。”

  

   “我起初是为了不困扰王宫大臣们,后来环境更严峻,没有给我锻炼的余地了。”

  

   然后就只能硬撑了是吧,在身体垮掉之前能撑多久撑多久。白金猜都不用猜,临光的想法笔直得像一条高速路,两边还打满灯光,突出一个往这儿飙准没错。

  

   那次临光又昏昏沉沉地道谢,只是话没吐完止疼药的副作用先上来,晕乎乎地垂下耳朵睡过去了。

  

   白金卡着止疼药生效的时间盯到临光的睡颜从苦痛舒张到恬静,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做的频率无迹可寻,临光的发情期和喜爱稳定的她截然相反,只有她俩想不到的,没有这发情期不敢乱来的。庆幸的是好歹每次交媾都有达到目的,也足够及时。

  

   临光的身体仍在变化,生理层面没有做好受孕的准备,白金正好也不用担心为此负责,推波助澜地为她开发。临光需要Alpha的信息素,白金以各种刁难她欺负她的方式灌给她,逼她接受,骑士又需要释放摆脱发情的痛苦,白金就五花八门地把她玩弄得一滴不剩。耐受极佳的重装干员在发情和信息素的催化下让白金大位折腾几番,事后也有无法站稳的时刻,扶着墙壁咽温水,下身缓缓溢出Alpha先前注入宫腔深处的粘稠液体,浸过两腿间啃咬吮吸的痕迹。

  

   ——白金总是眼神裸露地盯着她这狼狈姿态,眼神裸露而愉悦,仿佛仍在舔舐着那片令临光羞耻难忍的肌肤。后者尾巴一缩,猛抽纸巾擦拭好不容易被放过的区域,擦过残留着Alpha气味的红肿。

  

   现在白金只是站在临光身边,什么都不做,看着刚从任务中归来的骑士被疲惫侵蚀。

  

   第一次白金就有提议,虽然临光当时半同意不同意的,但都做了这么多次了,临光还是学不会发情时主动上门,白金耐心本就差,这次也该给她点惩罚了。

  

   Alpha释放出更浓烈的果甜酒香,Omega被气味压得弓腰抬手,很快她就听见了刺客的轻嘲,像鸟雀般啄在自己耳背,也感受到自己两腿间的躁动在Alpha信息素的引诱下微微支起了裙摆。

  

   临光伸手想要挽住白金线条优雅的脚踝,张口却只外溢着唾沫,但她的手臂终归没碰上对方,也没把那句白金等了很久的“请救救我”说出口。

  

   白金甩尾巴转身回床,从彩柜里拿出一片鼻贴粘在鼻尖上,鼻贴的薄荷味很快在她的鼻子和外界空气间隔开一堵墙。白天马猛吸了一下,满鼻腔都是薄荷味,而不是临光彻底滥出体外快把她房间淹了的信息素。

  

   现在她对发情中的Omega毫不敏感了,不一会儿白金就掏出手机刷吵闹的搞笑视频,一边斜眼看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临光,一边更不加节制地外放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压过临光的她不知道,反正她闻不到,今晚也铁了心对临光的挣扎视而不见。

  

   “哈、哈……”

  

   临光的皮肤更佳红润了,呼吸破碎得像溺水溺得半晕不晕刚被救上来的人。她的呼吸很吵很响,听起来肺叶胸腔都在振动,还有低哑的喊叫。

  

   一切声音都能和求救这种情绪挂钩,但她没求救,白金也只是撑着明亮的金眸盯着她。

  

   终于忍不住了吗。

  

   白金目视到临光开始撕扯裙衫,隔着布料伸手抚摸自己,她的手掌沉沉地按下去,逼得她她自己发出窒息般苍白的叫喊。

  

   蹭掉手铠手套花费了她所有气劲,白金也不可思议她只是稍微碰碰就能去。那只粗糙的手,半数小疤小口都有增生,在手茧中凸出一道细嫩。她捏住根部捺住性器不止的轻颤,缓缓上磨,轻轻地往外挤弄,捏到敏感的顶端时随着一声嘤咛止住了动作,然后顿住喘息久久不懂,看得白金急得如背后有蚁群行军。

  

   后来她慢吞吞地重复这套生疏的动作,其他肢体僵硬不动弹,仿佛有人一直往她身上倒热铅压着她。高潮的时候临光彻底撒开了手,白里泛红的茎体在浸凉空气里颤抖,只是紧绷着腰,颤颤巍巍地喷洒在黑衬衫上,聒噪地低吟,仿佛有人捅了她一刀。

  

   那里不停地涌出甜蜜,充溢着Omega不加掩饰的信息素,哆嗦着,被淫靡的液体浸润,抛亮。

  

   白金打赌一定有不少人想要爱抚临光,折磨临光,亲手把她从可怜的自尊中拽出摧毁,令高洁的天马彻底臣服。

  

   甜腻的味道太浓重,有些冲破了阻味贴的防护,白金赶紧抓紧了手套,不为所动。她睨见临光仍面色痛苦,咬着牙将手探到更深的地方去,开始抚摸自己的阴蒂,勾得有以下没一下的。

  

   临光对待自己绝称不上爽快的激烈,但那胡乱的力度又让白金无法评判其为任何意义上的温柔。若不是白金略有卑鄙地释放信息素刺激她,让她的身体还未经受任何触碰就已潮湿不堪,骑士的动作肯定会擦伤她自己。

  

   刺客观望骑士在高潮时应激地蜷起了腿,后又掐紧了腰和大腿在地摊上翻滚,鞋跟踹上不远处的门。等到杂声寂静下来,白金才缓缓阖上眼。

  

   第二天她借着起床气将临光的铠甲卸掉,把浑身脏乱不堪的临光拽进浴缸,开冷水把她冲醒,脱下睡衣之后调为热水,跨坐进去掰开骑士的双腿。鼻贴被白金揉到不知哪件被扒下来的衣物中,水柱冲在白金脑后和耳背,又顺着她那张奶甜的脸蛋和柔顺耳发低落至临光小腹。

  

   白天马取下花洒给临光做简单的冲洗,骑士还未从疲惫中回过神,任由白金抚摸私密的部位,伸指探进滑腻的阴道扩张。临光知晓自己固然是借着高潮后的那股有限的满足感昏睡过去的,可白金的诡计令她的睡眠质量极其低下,她浸泡在Alpha的酒味泳池里一整晚,早就从皮肉一路顺着骨髓酥麻到了五脏六腑。

  

   刺客在窄小的浴缸里调整坐姿,丢弃花洒的一刻深深侵入了进去。

  

   “啊……”

  

   临光仍能听见花洒在浴缸外喷水的洗刷声,热气也仍萦绕她眼前,但也许是她身体要散架了后才被白金逮住捉弄给逼出的泪水。残留在肌肤肌肉上的水珠很快开始蚕食她的体温,凉入血液,于是她感到白金前所未有的燥热,肿胀。

  

   浴缸窄小,白金可退的空间让她只能没在肉壶里扭捏。她退出一星半点,根部沾满Omega分泌的淫靡爱液,自来水贴着饱满的唇线滑入峡缝沾上胀热的茎身,冰冰凉凉的,她又按着临光僵硬的肩膀没入进入,随后不停地在腿都打不开的窄小空间里碾磨惊跳肉褶里那片最平滑柔软的部位。

  

   至少这幅身体是让自己满意的。白金去时舒畅地按着临光肌肉隆起的大腿呼气,随后又下手玩弄起她刚刚已经有在照顾的Omega的阴茎。白金换了个姿势,俯身抬高了腰臀随随便便地弄,临光的眼眸随着她身上水痕干燥而明亮清晰起来,咬紧牙忍受弓箭手的手掌摩擦敏感的性器,又被指尖刻意钻挤被磨得发红的精口周圈。

  

   白金早在懒得数次数的性事里拿捏好了临光高潮前的反应,提前半跪起来抬高了骑士的腰臀,临光没意料到白金的臂力能一下抬起自己半个身子,悬空时还在毫无危机感地思考自己湿透了的尾巴好重,刺客就紧握着骑士腿间的物什狠狠挤弄,让她在长喑中将精液悉数射在了自己脸上。洒上脸和闯进唇舌的温热彻底惊醒了临光

  

   “帮我口一下。”

  

   骑士还在慌乱地伸手蹭掉沾满脸鼻和发丝上的粘稠,白金就坐在了浴缸边缘,指尖抬着Omega的脸,微微偏着耳朵说。

  

   白金的面孔自然得毫无窘迫之意,临光的眼角有些要发怒的意思,“…….你昨晚…….”

  

   “闭嘴吧,你昨晚可是差点暴露你我这层关系。你至少该装作偶然倒在我房间门前,而不是蹲在那里等领养。”刺客早捕捉到骑士的表情变化,所以她选择先发火,“你甚至害我没吃到晚饭。”

  

   “……”

  

   事实证明这招的确有用,尤其是最后一句,似乎对三餐严格摄入从不缺席的耀骑士打击过狠,临光垂着脸翻翻耳朵,支起身子在浴缸里跪坐好,往前挪动,按着白金的一只膝盖张口含下了Alpha白净半挺的性器。

  

   她十分惊怕不尚娴熟的自己咬到白金,所以张口时咧得有些大,口腔鲜红,也是舌尖先软软地舔上。

  

   有所进步。白金感受着温软的触感抿着自己,低瞄着临光半垂的眼帘和略有性感的下眼线。她的脸上甚至还沾着来自她自己的液体,渗了不少进发丝,以致她这次舔得更甜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这时神志不清。先前给她用口撑的时候,白金高潮时拽紧了她的耳朵往紧缩的喉口挤,她被白金捅得呛出了眼泪,还咽了不少下去。白金舒畅完才意识到她可能会对此有阴影,思索着要不要道歉。但临光只是捂着脖子轻轻嗓,低声说了一句下次请不要捅那么狠。

  

   之后几乎每次白金都会让临光先帮自己舔一会儿,仿佛在验证床伴对自己尚否忠诚,然后才会进入她。临光很少能口得白金直接交代在她嘴里,但白金足以被那张忍辱的脸挑拨得兴奋无比。如果要去,她估计也会选择弄脏骑士这张俊美的脸,然后用指尖刮下,让这位矜持的、需求着Alpha的Omega含着自己的手茧舔弄干净。

  

   如果让她口过后仍是开场,白金往往会捏着让临光含过的性器钻挤Omega湿润的阴蒂,刻意贴着她耳边说露骨挑拨的话,这样会不会觉得你亲口舔了自己最羞耻的部位?临光的耳根被她气息激得一抖,白金就得逞地趁人之危,刺进,挤出身下人的叫喊,提着耀骑士的尾根开始操弄。临光从不回应她这些挑逗的话,但事实证明它们的确有作用,足以让临光绞紧了白金快速步入不休不止的高潮。

  

   她们只有在生理取索时才会如此亲密,就连亲密也是虚假的,白金向她索吻,那必然没有好兆头,不是要咬她舌尖,就是会故意捣弄唾液后附身去吮吸骑士私密的部位,或是反过来,掺杂着刻薄的冷嘲热讽。

  

   比起白金要求的清理,临光反更抗拒白金逼迫她品尝她自己的味道。白金每这样作弄她,金天马那张不爱笑不易怒的脸总是拧得难看。可白金从不爱管临光做这种事心情如何,她更爱看临光一脸不愿地皱着眉,身体却随由自己摆弄,并失态。

  

   这次白金仍然没有耐心等到临光慢吞吞地口到自己去,而是托着临光站起又做了一次。她铤而走险地玩弄着被她当做易碎品的Omega,狠狠地从后抽插,搅弄柔软紧致的穴肉,把她的性器顶撞得随囊袋一起不停地甩动,伸手圈锁着根部,把精口冠首系带这些临光最怕被针对的敏感点杵在冰凉的瓷砖壁上碾磨,激得发情中的Omega嘶叫着射在上面,Alpha嘲讽她笑掉大牙的自控力,狠狠地抓捏着在墙上乱涂乱画。

  

   临光越被刺激越是含紧了白金,肉壁吮吸得刺客连连喘气。一想到自己正在操弄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耀骑士,宣传海报上那张脸漠然得仿佛不沾染七情六欲的圣职者,快感就更令白金飘飘欲仙。她肆意玩弄Omega,用信息素给她套上皮勒,束缚收紧,然后倾泄,将她浇灌盈满,让她沾满Alpha的气味,这样才能继续维持这段含糊不清的关系。

  

   最后白金故意拿花洒对着骑士的阴茎冲,先是热的,然后被她偷偷调得冰凉无比。临光抱着敞开的腿颤抖,咬着嘴皮感受着冰水不断冲击着腿间热胀敏感的性器,最后在长吟中迎来断断续续的高潮。溢出粘稠,又被凉水冲散稀释。临光听见白金嘲讽的哼笑,她已经习惯在白金的捉弄下以千奇百怪的姿势和状态高潮了。

  

   虽然这样的床伴有些恶劣,总仗着自己的体力和曾为Alpha的生理要求做一些没必要的出格的事,但只要能渡过这噩梦一样的发情期就好。

  

   只是临光也担忧着这副越来越依赖Alpha的身体总有一天会熬不住白金的胡来,有时她会不切实际地想一劳永逸,或医疗部赶紧制出能拯救自己的特配抑制剂,但唯独让她人标记自己这件事她不能允许,尤其是和她追逐光芒的人生不接轨的白金。

  

   纵使她是个顽劣的暗杀者,但临光也绝不希望她承受成为感染者的一切。她最不该……也最不能因为不值得的自己……

  

  

  

   “你干什么!”

  

   白金进门一脚踩上了触感和记忆里大不相同的地毯,软得像猫肚子上的毛,也洁白得像棉花糖。可这不该,这张地摊昨晚才被临光一身灰地躺过,还被弄脏了。

  

   临光对莫名惊叫的白金扭扭耳朵,本人此时只穿着拿吹风吹干的内衣内裤趴在地上擦地,她在等待白金从自己宿舍拿换洗衣服的途中替白金整理房间,这不能再明显了,为什么白金还要这么大惊小怪地问。

  

   白天马指指柜子上的吉他谱,又指了指一处地面,临光会意,这几本谱子原本摆摊似的在地上里一层外一层堆了两圈,现在被她理好放在了柜子上。白金又指了指其他物品,临光跟着她的指尖望,最后停止了和刺客心电感应,一脸严肃地说:“你的房间寸步难行。”

  

   “只要是自己的东西那再乱也是干净的,只要是别人的东西那再整洁也是脏的!”

  

   白金一气之下把给拿来的换洗衣服投进垃圾桶,她忍了这上面的洗衣液味很久了。

  

   这次换临光惊跳起来,从垃圾桶里抢救出自己的衬衫长裤,还好她刚刚提出了垃圾袋,冲洗了垃圾桶套上了崭新的袋子,换洗衣服因此活下一命。

  

   “你是想我的所有物品上都沾上你这个Omega的气味吗?”

  

   临光停下给衣服拍灰的动作,皱起眉头,“……抱歉,我没有想到这点。”

  

   “……你今天不生气?”刺客抿抿嘴,想了想从昨晚发生到现在的一切,虽然她是舒畅了,但好歹也知道临光难受了大半程,所以白金象征性地问候一下。

  

   重装干员摇摇头,“其实任务结束前我就已经发情了,我以为我没法救下阵雨,但我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快,比以往还快。不像以前还是Alpha一样自控,但我切切实实地爆发了出来,救下了同僚。”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最后放下了抬紧的尾根。“我想如果没有你一直以来的帮忙,我可能根本做不到。”

  

   “唔…….”

  

   ……怎么听着有点强行。算了。

  

   “坐床上去,先不要穿衣服。”白金理理刘海,从床底的保险柜里拿出棱形的香水瓶。她打开保险柜甚至没有按部就班地输密码,而是用叶片刀撬开的。

  

   临光不陌生这个流程,所以把尾巴抱往了一边,捏着拳头放在腿上端坐好。对方一个眼神她就抬起左臂,香水喷在手腕处,白金拉过她另一只手腕摩擦喷过香水的地方,临光遵照白金先前的教导将沾了香水的手腕放在脖颈两侧摩擦。擦完白金前后随随便便喷了几下,在肩胛骨上方喷了轻轻擦匀。临光以为擦完了,结果白金突然凉凉地喷在一道她腰后凸出的粉色伤口,磨得痒痒的。临光惊抬尾根,用手臂小心翼翼地挤开白金。

  

   前进缓慢的手臂的确有推开白金的腰,临光扭头去望刺客,白发库兰塔延展柔软的上肢,越过骑士布满疤痕的手臂凑过来,忽然在骑士嘴角留下一吻。

  

   临光愣了半晌,柔软的触感后知后觉,药剂般浸麻了嘴唇。

  

   “这是什么?”

  

   临光有些慌乱,但没什么反应。她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一环。

  

   “安慰吻。”白金抿出一星半点的笑意。

  

   “安慰敌人吗?”

  

   “捕食者在下手之前也会亲吻它可爱的猎物。”

  

   “我不认为你我之间是那样的关系。至少在这里,在罗德岛上不会是。”临光别过脸去,“无胄盟的刺客不比骑士谦逊多少,无论是谁,傲慢都是最致命的。”

  

   “安心吧,耀骑士。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她说着又按着临光的肩膀吻她,膝盖沉进床里,白天马弓起纤细的腰肢抬起了尾巴。她重心架在临光身上,骑士绷紧了身体不敢动。白金似乎很享受这个温和的瞬间,探出舌尖浮点骑士唇上裂痕的时候眯起了眼。

  

   临光不知如何是好,缓缓皱起眉,最后微微张开嘴。Alpha甜软的舌尖趁机往缝隙里钻,临光的舌尖还未越出牙齿就被白金的打了招呼,骑士有些惊慌,跟着闭上了眼。直到白金主动结束细碎的吻,临光都还没解出刺客这样做的意义。毕竟白金之前说过,如果只是互相解决生理需求是没必要接吻的,愿意张嘴舔对方都算过度牺牲了,可她们早闷骚明骚地承认对方的身体美妙香甜,互相舔舐过,没有意义的吻也做过不少了,除了捉弄自己的,每一个都令临光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我不讨厌,但总感觉…….”

  

   “因为过于温情了吗?不适合出现在我们之间?”白金凝视着她的眼睛抢着说。

  

   临光被刺客盯得有些心慌,手一不小心摁在了白金枕头上。松软下有一阵诡怪,临光皱着眉伸到枕头底下去,捏到一根细长的冰凉物体。

  

   “你枕头下还藏箭?”

  

   临光略有吃惊,不过很快冷静下来。罗德岛上抱着刀睡的,枕头下藏暗器的,塞炸药的多的是,只是大部分人会选择藏一把不影响睡眠质量的小刀,白金却藏了一支箭。不过她也是弓箭手。

  

   她比较吃惊的是前几次都没有发现。她们很少在白金的房间做,算上第一次和上次病发,这才第三次。前两次她都匆匆溜走,现在才发现白金枕头下的玄机。

  

   “爱神丘比特的箭,谁睡过这个枕头就会爱上我。”白金油嘴滑舌地说对着拿出了箭的临光没羞没臊的话。

  

   “爱神有两支箭,一支黄金,一支沉铅。”临光显然觉得她的玩笑不幽默,不给情面地拆穿,“你这只是一支普通的箭。”

  

   “啊,原著是这样来的?嘛,反正我不会管这么多。”白金仍是一副恶作剧成功了的表情,她这话一说,热爱阅读的临光还是被她的不上心给挑逗地沉下了脸。“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原典。我自己天天还要睡呢,我可不想被你说自恋。”

  

   “我认为,你就算自恋是有资格的,其他人也得承认你的优秀。”金天马神色肃穆。

  

   “你怎么夸人都这么别扭,我说自恋没有在认真的。”

  

   白金眼前那对耳朵几乎是一瞬就翻扭了过去。

  

   “……抱歉,我总是在这种时候……”

  

   “其实是防身用的,还能自杀。”白金凝视骑士的金耀瞳仁,伸手从她手中接过那柄箭,双手一掰拧开了混碳箭杆。“可以拆开,里面装的毒囊。我可以拿箭刺你的皮肤,不到30秒就赦免你以后在这个世界会受的苦。我也可以自己滴进嘴里,以防突发情况。猜猜如果喝下去要多久?“

  

   白金的话里冒出了很多需要临光慢慢消化的东西,可她最后抛出了一个疑问,临光只能半信半疑地答。

  

   “……十秒?”

  

   “都不够一个吻的时间,你也太残忍了吧。”

  

   “接吻要这么久?”

  

   “库兰塔就是喜欢亲吻的种族,只是你太古板而已。”白金日常挖苦临光。“是三分钟。”

  

   “为什么反而变长了?”

  

   “大分子毒素,要过了胃才能消化吸收,这是给我反悔的时间吞中和解药。”

  

   “……我不是很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可太多了。”

  

   白金掰过临光的身体把箭重新塞回枕头底下,最后就这半跪的姿势微笑着,有些居心叵测地凝视她。白天马缓缓抬手,食指按在临光嘴唇中央。临光让她这样点了两秒,突然像是被杂声困扰,甩甩耳朵撇开了脸。白金对她这反应见怪不怪地哼笑。

  

   爱神的箭铅令被射中的人永远拒绝爱情,临光像那个被沉重铅箭射中的人。白金虽喜欢那柄黄金的,但也从不想被它正中心口,而是更想亲自把那柄美丽的箭射向美丽的他人。她这么一个爱弓箭如命的人,自知容易沉迷在那柄黄金之箭的辉光中无法自拔。可在白金看来临光早已中过那柄铅箭,箭头绞在心室的源石结晶里,让她永远挣扎在挥之不去的阴影下,低吼牺牲,嘶喊追寻,燃烧着自己发光发热。这样的她,还能承受住另一支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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