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死囚同病相怜
青青被投入了死囚牢,那是一间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牢,昏暗的灯火映照着剥落了墙皮的四壁,残破空旷。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哀鸣,一片凄凉、悲惨、阴森、恐怖的情境。
正月的气候还是十分寒冷,青青身上那件破旧的囚衣抵御不了凉气的的侵袭,好在四周堆放着一些稻草,将身儿窝藏在草丛中也就暖和了许多,待身体舒缓过来的时候,青青又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悲惨的命运,不由得悲从中来、潸然泪下。想到蒙受的冤屈,禁不住放声大哭。
“喂!那边那个姑娘,哭什么?扰得老娘临死前还不能睡个安稳觉。”
忽然对面墙脚处草堆中钻出一人,青青这才发现原来囚室中还有另外一个死囚,那人看了看青青,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哦,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也到这里来了,真可怜。有什么冤屈过来和我说说,两人靠在一起也暖和些。”
几天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和颜悦色的语调和关怀体贴的言语,虽是陌生人也觉得有几分亲切友好。正好自己也有满腔仇恨和满腹冤屈需要诉说,于是慢慢向那人爬了过去。近前一看,是一个身材强健的女人,虽然在昏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从那两只闪闪放光的大眼睛和端正的五官,可以猜出定是个美艳的女子,只是她的处境比青青还要狼狈得多,全身衣服褴褛得遮不住身体,连两个大乳房都露在外面,四肢都上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并用铁链钉在墙上,使她只能在二、三尺的范围内活动,稍一动弹就发出‘哗哗’的声响。
那女人把青青搂在怀里,用两只大手轻轻地抚摩着她身上结痂的伤痕。
“他们打你了,真可恨!对一个弱小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女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罪?能告诉我吗?”
青青哭诉着将自己的身世及蒙冤受屈、严刑拷打的经过,长时间憋闷在心里的痛苦和哀怨一五一十全部倾诉了出来。感动得那个女人也陪着落下了不少同情的眼泪。当然她也向青青诉说了自己的悲惨人生。说到伤心之处,同病相怜,两人相拥着抱头痛哭。就这样说了一夜,哭了一夜,直到五鼓天明才朦胧睡去。
那个同监的女人名叫秦九娘,今年二十七岁,说来和青青还是同乡,原来也是个淮上人家,也是因淮河泛滥逃荒途中与父母走散了,在乞怜求讨的凄凉境遇下过了几年孤儿的流浪生活。因环境所迫,为求温饱不得已投身于长江水寇中做了一名盗贼,在惊涛骇浪的抢劫生涯中逐渐锻炼出了坚强的性格和一身过人的武功。
因其容貌美艳,在十五岁那年就成了大头领的压寨夫人。三年后丈夫战死,理所当然她就成了水寇的首领,带领着一批贫苦群众,纵横于长江之中,专做打抱不平、劫富济贫的事情。在江南一带算是个知名的女盗,不幸上月被俘,经过严刑拷问后判了死刑,正准备解往两江总督处复审。因她武功厉害,谨防其伤人越狱,所以上了脚镣手铐
这一夜,青青依偎在秦九娘宽阔柔软的胸前,虽然是在凄风愁雨笼罩下的囚牢里,青青还是体会到了近一年来从未有过的真情和关怀;这一夜,青青仿佛又回到了淮河边上的小村,享受着柳公柳婆羽翼下的天伦之乐;这一夜,青青似乎又和涛哥在一起,共同策划着小家庭里甜蜜美满的幸福生活。
过了几天,秦九娘的同党用银两买通了狱卒,平日里除去了她的镣铐,又送来了衣物和食品,青青从中也沾了不少光,她俩的生活也就好过了一些。在囚牢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秦九娘就教青青学了一点真正的武功,当然不是让她去与人挑战打斗,而是使她有一个强健的体格,因为九娘深知未来的日子,无论是押解、审讯、游街或行刑,做为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极端辛苦的,有个强壮的身体可以少吃一点苦。
有一天,青青忽然天真地问道:“我们都得死吗?他们会用什么方法处死我们?”
“是的,都要死的!”
九娘回答道:“我犯的是谋反罪,你犯的是逆伦罪。都是要凌迟处死的。就是人们常说的千刀万剐。”
“那不是很痛苦吗?”青青脸上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也不是太可怕,咬咬牙,坚持一下 ,也就一两个时辰,其实割上几刀人早就昏迷过去了,哪里还能感觉到疼痛。”
为了不给青青思想上增加负担,所以九娘说得很轻巧,为了给青青留下一点求生的希望,于是又说道:“我是一个天下周知的强盗,所以是必死无疑。而你则不然,假若在复审中能遇到一个清官,替你伸冤,你还有活的希望。”
当然九娘心里也明白,在当今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年代,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青天大老爷出现,只不过是给青青一个安慰而已。
牢狱生活一天天过去,柳青青和秦九娘朝夕相处,似母女,像姐妹,又似同性的恋人。九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和热情逐渐融化了青青那凄凉、悲苦、寂寞和无助的心灵,赋予了她在年轻的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里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转眼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是该把女死囚犯送往南京复审的时候了。首先送走的就是秦九娘,因为她是著名的女盗,恐怕沿途遭同党劫持,所以用囚车装了单独押解,并派重兵护卫。俩人洒泪而别,却并不十分悲伤,因为按惯例处决囚犯要在秋后执行,还有半年时间呢,她俩还会相见的。
又过了七八天,青青与黄美玉等人也要启程押解到南京受审去了。这一天清早,牢内一片喧哗,把青青等人唤醒,洗漱已毕,提出监来,在脖子上套上一面大枷,用封条封了,再把双手带上镣铐,准备上路。自入狱以来,青青还是第一次见到黄美玉等人,因为同一案件的罪犯,防止互相串供,她们六人是分开关押的。
士过三月,刮目相看。夫人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和普通的囚犯一样任人驱使,原先红润富态的形象也变成了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精神萎靡、行动迟缓的老妇人一般。
芜湖距离南京不过二百来里路程,步行也就三四天时间。这对青青来说算不了什么,别看她人瘦、脚小、身单、力薄,可从小劳动惯了,又练过武术,造就了一付强健的筋骨,狱中又不间断地和秦九娘一起练功,保持了良好的身体状态。
但是对于夫人及那几个姨太太可就受了大罪了,她们平日里娇生惯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未体验过劳作的辛苦,表面看来满面光泽、肌肤圆润,其实都是发面的饽饽,虚空的身子。走不出三五里地就双脚打泡、身心疲惫、磨磨蹭蹭、瘫软在地。那些押解的差人却不管你是夫人还是太太,稍有懈怠,立即棍棒加身,打得她们呼天哭地、叫爹喊娘。青青虽与她们仇深似海,此时也不免产生了几分恻隐之心。就这样,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走走歇歇,拖泥带水,总算挨到了南京。
南京是江南首府,原来叫过建康和江宁,明太祖朱元璋初建明朝时就在这里建都,后来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就把这里称做南京。
过去的国都,今日的江南第一重镇,当然气派恢弘、经济发达,街市上商贾林立、摊贩聚集、人烟稠密、妆饰华丽,一派繁荣景象,非芜湖可以比拟。可是今日之南京城好象有点反常,空气中迷漫着一种紧张、肃杀又热闹、纷乱的氛围。
临街的店铺开着张却没有做生意,人们都聚集在街道两旁朝远处张望,似乎等待着什么人物的到来,又不断地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街道中间熙熙攘攘的人群成帮结伙地拥挤着朝一个方向奔去。在这种情况下芜湖来的这一伙押解死囚的队伍,行动起来就很不方便,为了不出意外,带头的差官命令大家停下来,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待着街面上安静了再走。并派了一个差人去向官府报告,请求支援和保护。不一会,来了一小队兵卒,领头的差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街面上乱哄哄的?”
“今天出红差,处决女盗匪秦九娘!”带兵的头目回答。
“怎么不到秋后就杀人?”
“上峰说了:秦九娘在这一带势力挺大,余孽不少,夜长梦多,为防不测,所以判了个剐立决!”
“这么看来,今日行刑街面上很不安全,我们怎么办?”
“魏总督有令:将这批死囚通统押往刑场,先让她们看看剐人的厉害,煞煞她们的锐气!”说完就指挥着这队兵卒和差人们一起将青青等一干死囚押往刑场。
处死九娘的消息对其他人来说,不会引起什么悲痛,相反还因为能亲眼看到活剐女人而感到异常兴奋。但对于青青来说却是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震动,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秦九娘是继柳公柳婆和涛哥以后的又一个亲人,自从分别后,她一直认为死前定有和九娘相聚的机会,依偎在她的怀抱里,享受着那种久违了的亲情。这个毫无思想准备突如其来的噩耗,使她惊恐万分,一时间悲伤、痛苦、失望和迷茫的情绪油然而生,眼泪夺眶而出。一瞬间好象失去了生存的力量,全身乏力,若不是左右有两个差人挟持着,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了。
由于秦九娘是江南家喻户晓的著名水寇,不少贫困潦倒的人受过她的资助,许多受苦受难的人得过她的扶持,当然她也杀过不少为非作歹的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抢劫过很多巨商富贾的金钱和财物,更多的人虽然和她没有直接的瓜葛,却也道听途说过她的种种义举和罪行。所有这些事实,归结到今天就是数以万计的人们前来观看她的行刑。
有的是来向英雄告别和祭奠,争取能最后瞻仰一下她的英姿和风采;有的是来向女杰祝福和祈祷,希望她能脱离苦海早登天界;有的是来声讨和控诉她的屡屡罪行,以发泄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气和仇恨;也有的则是单纯来欣赏美女的裸体和残酷的杀戮,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和寻求强烈的刺激。因此刑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垫足伸脖、近观远望,等待着行刑队伍的来到。
刑场上高搭了一个半丈多高的木制刑台,刑台上立着一副门形的刑架,刑架的四角装有铁环,铁环中都套着长长的绳子,虽然上面还没有捆绑着囚犯,但终究是杀人的刑具,无形中透露出森严和恐怖。青青等一干人犯到达刑场后,即被押上刑台,六个人分两边跪下。
青青在众犯中是主犯,所以跪在台口最显眼的地方,虽然被差人们压制着俯首低头,垂眼只能看到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但台下人群的骚动和议论还是能听见和感觉得到的。
只听有人问道:“今天到底杀几个,怎么上来了六个?”
有人跑去向兵士打听后回来说道:“这些都是用来陪绑的。挨剐的那个要骑木驴游完街才来呢。”
“这几个小娘们长得都不错,不知犯了那条罪,是杀?是剐?”
“听说都是些淫荡妇人,边上那个最漂亮的小丫头就是伙同奸夫、谋杀亲夫而判剐的。”
“这么说,我们今后还有好戏可看呢。”
这边高谈着台上跪着的陪绑,那边却正议论即将被活剐的女囚。
“听说今天处决的这个秦九娘,是个身高丈二、腰大十围的蠢妇,长得丑陋不堪。据说还是个淫荡的女人,每天都离不开男人。可是男人见了她又都恶心,没人愿意接近她。每次都是用刀逼着人家和她干。”
“别瞎掰了,那是仇恨她的地主老财们寒碜她的。我有个朋友见过她,漂亮着呢!是个淫妇倒不假,这种土匪婆子,没一个不淫的,听说一个晚上得三个男人才过得了瘾呢。”
“你也是瞎胡掰咧,一个使刀弄枪、杀人放火的女人,成天风里来、浪里去,雨打日晒,决不可能是个娇弱美艳的女人,定是个皮厚脸粗、身高体壮的丑妇。”
“咱俩打个赌,敢吗?”
“待会儿来了,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听着他们的谈话,青青心里真是十分委屈又万般无奈,她真想站起来向大家宣告:“我不是淫妇,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她还要给秦姐伸冤正名:“她也不是淫妇,她是个好人,她是个美丽的、漂亮的女人。”
可是她的双肩和脑袋都被差人强有力地压制着,根本就动弹不了,何况在这个森严壁垒的刑场上还能让她这种卑贱的死囚有说话的余地吗!
(七)强逼法场观刑
等到日近中午的时分,远方隐隐传来几声凄厉的号角声,行刑的队伍终于来了。青青虽然不能看到现实的场景,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人群中一阵阵骚动,口中高叫着:“来了,来了!”向远处涌去,一会儿又慢慢朝台前挤来。
随着行刑队伍的临近,青青的心里渐渐激起了忐忑的不安和紧张的颤栗,她是多么地希望能再见到分别已久的秦姐姐,她又非常害怕看到在木驴上受尽折磨正作着垂死挣扎的亲人,矛盾的心理使她惶惶然不知所措。
突然,一阵头皮发麻,原来是差人抓着头发仰起了她的脑袋,让她直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木驴囚车。既然是前来陪绑观刑,当然是要让她看的,不想看也得强迫着看,自此开始直至行刑结束,她的脑袋就在差人的控制下,面朝着死囚身体的移动而转动。
抬起头来的青青,把整个刑场都看清楚了。广场上挤满了观刑的人群,比她刚来时不知又增加多少倍,连房顶、树杈上都站满了人。
整个刑场森严壁垒、岗哨林立。刑场外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执戟、严密监视。刑台与观众之间也就短短的二、三丈距离,却肩并肩地布置了三层挎刀挽盾的卫兵,将刑台铁桶一般团团围住。
因为今天处决的是著名的女盗秦九娘,这是个在朝廷挂了号的人物,万一出了差错,魏良卿总督的面子及名声就扫地了。要是引起当朝九千岁魏忠贤的震怒,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今天的警卫是总督大人亲自部署得万无一失的。
随着行刑队伍的逐步推近,青青终于看见了她日夜思念的秦姐姐,也看清了自她吃官司以来被多人提到的、一直耿耿于怀、谈之色变、震撼着心灵的、也是自己可能会亲身经历的可怕刑具——木驴!原来木驴就是一辆普通的小推车,上面立着一根木柱,秦九娘被剥光了衣服,裸露着一身雪白细腻的肉体,双手反抱着木柱五花大绑地捆在上面,背后还插着一根长长尖尖的亡命招牌。
青青和秦九娘在芜湖的监狱里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地相处了近三个月,对九娘的身体不会陌生,但那时是在昏暗、肮脏的地牢里,看得并不十分真切。今天却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自然又是一番景象,青青还是第一次发现她的秦姐姐居然是如此的美艳。
九娘本来就长得美丽,二十七八岁正是女人最成熟最性感的年纪,就像彩虹一样绚丽多姿,其风度与青青这种妙龄女郎相比另有一番情趣。所以连苗条秀丽、美貌绝伦的青青姑娘也看得痴呆了,几乎忘记了此时还身处于威严和恐怖的杀人法场上。
直到她的眼光浏览到九娘身体的下部时,才打了几个激灵,一阵恐惧的感觉袭来,原来九娘的胯下还放着一个鞍座式的凳子,凳子上直立着一根圆木橛子,正好插在九娘的阴道中,随着木驴的滚动,那根木橛子也在不停地上下运动,抽插着她的阴道,不时地带出股股白色的黏液,顺着大腿流下。
可以看出这根小小的木橛子对九娘的身体和精神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弄得她坐立不安,为了减轻阴道壁因摩擦而引起的痛苦,整个身体挺立着随着木橛子的运动而上下起伏,带动了胸前的一对大乳房不停地摇来晃去。
九娘虽不像仇家所宣传的那样是一个淫荡的刁妇,但因长期生活在土匪堆中,对男女之间的事并不十分严肃,当然也不会是个守身如玉的贞洁烈妇。她又是一个性格直爽、大大咧咧、不善于隐藏内心思想感情的人,所以在游街过程中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欢娱都十分坦然地表现出来。
秦九娘生得身高体壮、浓眉大眼,那一个苹果般大圆脸上的五官零件,高大身躯上的肢体器官,比起其他女人来说都要大上一号,因此面部的表情和躯体的行为也流露得更加丰富和清晰。经历了长时间骑着木驴的游街折磨,此时的她已是香汗淋漓、一头雾水、满面潮红、醉眼迷茫了。
忽而蹙眉挤眼、呲牙咧嘴,发出几声痛苦的哀鸣;忽而鼻翼煽动、张口喘息,透露出一副淫荡的表情。青青是个过来人,又正处于青春年华,对九娘在木驴上的表现自是了然在心的,九娘已是高潮迭起不能自持了。不由得自己心里也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下体也开始有些湿润了。
美丽的容貌,裸露的肉体,酷刑的痛苦,淫荡的表情等等加在秦九娘一个人身上,不仅让青青这样的青春少女心扉冲动、春心荡漾,刑场上观刑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情激荡、神魂颠倒。特别是那些大老爷们、大小伙子更是魂不守舍,每个人的裤裆下都支起了一顶帐篷。
骑着木驴的秦九娘被推得愈来愈近,人们的诅咒声、谩骂声、嘲笑声、讥讽声、还有变态的赞美声也愈来愈响。青青的心脏也在加速的跳动,她不忍心再看下去,又欲罢不能,只得继续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木驴终于推到了刑台前面,停了下来。衙役上去解开了捆绑的绳索,把九娘扶下了木驴,重新反剪了双手绑缚停当,再把亡命招牌插在脑后。为了放松一下因长时间游街所引起的肢体痉挛和麻木,缓解一下因木驴抽插所产生的紧张和兴奋,在几个衙役的押解下,来回游走于刑台前的警戒圈内。过了不大一会儿,忽然两个衙役向前,一人抱住九娘的一只脚,向上一抬,九娘没有防备,身子向后倒去,恰好被后面的人接住。
几人合力向上一举,把她的身体面朝上水平着举过了头顶,再把两条腿向外一拉,整个阴部就完全彻底地暴露在大众面前。顿时,人群中啸叫声、口哨声、欢笑声、鼓掌声响成一片。特别是一些惧内的臭男人,在家里连老婆还不定让你这么看呢,今天算是开了洋荤。又游走了几个来回,直到监刑的官员老爷们一一落座,才把她抬上刑台。
正好经过青青眼前,青青也是破天荒第一次看见其他女人的下体。由于九娘的阴道长时间受到木橛子的抽插,阴唇难以很快闭合,仍张着一道裂缝,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还挂着一滩滩白色的淫液。跟着映入青青眼帘的就是九娘那颗向后仰垂下的漂亮脑袋,和两只充满着晶莹泪水的大眼睛。
上得台后,衙役们将九娘放在台前,面朝观众跪下,离青青也就咫尺之遥。此时的青青百感交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贸然脱口叫了一声:“秦姐姐!”
这一声叫不打紧,却引来了三四个兵卒用刀枪抵在了她的脖颈和胸口上,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她的同党?”
似乎只要得到肯定的回答就立即砍了她的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青青呆傻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倒是秦九娘死之将至仍十分镇静,朝那几个兵卒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也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她只不过是我的铁窗难友,像她这种纤弱秀丽的小姑娘像个杀人放火的强盗吗?真是庸人自扰!”
那几个从芜湖来的押解公差也过来解释,一场风波才算过去。不料想,就是这么一句不经意的话,在以后的审讯中给青青又增加了一条“通匪”的罪名,平白地多受了许多苦难,这是后话。就在大家都不注意的刹那,九娘转过头来深情地望了青青一眼,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再报以一个亲切地微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那边的追魂炮已经响了。
青青和九娘从相识到相知,可算是一见如故、心心相印,表情和肢体的语言都能相通,因而相互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她很清楚九娘的点头表示:“我看见你了,你好吗?我想念你!要坚强些!”
摇头则意味着:“不要哭,不要害怕,不要冲动!”
最后的一个微笑就是:“再见吧!永别了!”的意思。想到这里,青青心里一阵悲伤,眼泪如雨点般夺眶而出。
追魂炮响后,只听有人高声叫道:“午时三刻已到,魏总督有令,立即行刑!”
语声未毕,只见两个身着红衣裤、袒露着肥大肚囊的刽子手走过来,抄起九娘的双臂,拽将起来,拖到刑架前站着。解开了五花大绑,重新用刑架四角穿过铁环的绳子捆绑她的手脚。却用上面的两根捆住她的两只脚腕,下面的两根绑住她的两个手腕。
此时四周响起了震耳的鼓声,大家的神情也开始紧张起来。几个衙役开始拉动绳索,九娘站立不住,仰面摔倒。随着绳索的逐渐绷紧,她的身体也慢慢升高,呈头下脚上倒栽葱的姿势悬吊在空中,四肢最大限度地分开,长发垂地。
由于脑部充血,原本苍白的脸孔渐渐地憋得通红,那一对丰硕的乳房倒垂着,乳房下沿两道深深的折皱也露了出来。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点缀着一撮黝黑光亮的阴毛及明显暴露在外的阴道洞穴。
这一幅鲜艳的春宫图引诱着所有观刑的人,目不转睛地看得痴呆了,色迷迷地张着大嘴,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许多人为了舒缓亢奋的情欲,不断用手抓挠着自己的阳具,更有人忍耐不住色情地刺激,下体已经喷出了炙热的精液。
由于青青和九娘的特殊关系,她激动的心态当然和他们不一样,她担心的是九娘的命运。酷刑的折磨痛在九娘身上,却苦在青青心里,她紧张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混身是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当一个刽子手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刺向刑架上倒吊着的雪白肉体时,青青的精神彻底地崩溃了,她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了,只得闭上了双眼。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嚎传入耳中,又惊得她睁开了双睛,一看,真是惨不忍睹!九娘的一只肥嫩的大乳房已被割下,掉落在地上,口中不断地惨叫着,整个身体还在不停地挣扎、扭动,伤口中渗出鲜红的血液点点滴滴洒落地上。与此同时,小便也失禁了,像喷泉一样向上射出了一股尿液。接着刽子手又用手揪着另一只奶头,把刀沿着乳房的根部来回的割着,不消片刻这一只乳房也掉了下来,又是一阵凄惨的嚎叫。刽子手从地上拾起割下的两只乳房,用长钉把它们钉在刑架的木柱上,这才回来继续行刑。
残酷的剐割,血腥的刺激,使青青恐惧到了极点,不觉头一歪、身子一软昏迷过去。由于差人抓住她头发的那一只强有力的手,使她不能倒下,头皮的疼痛让她又清醒了过来。
只见刽子手已经把匕首插进了九娘的阴道,向下切了一刀,将阴蒂剖成了两半,再沿着大阴唇周围割了一圈,然后伸进二个指头,把整个外阴抠了出来,割断了输卵管及尿道,这样九娘的一个完整的外生殖器就离开了她的身体,也把来钉在木柱上。
此时九娘的胯下被挖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刽子手将手伸进去掏出了两个皮囊似的物体,那是子宫和膀恍,都拿来钉在木柱上。这才从阴部下刀经过阴毛丛中、肚脐直到心窝剖开了腹腔,顿时肚肠、内脏、脂肪都一股脑儿地流出来了,割断了牵连着身体的血管和经脉,取来装在一个大盆里,看上去还冒着蒸蒸热气,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整个过程九娘都在撕裂着嗓音嚎叫着。听得出来,除了因难以忍受极度痛苦而发出的几声哀鸣外,更多的还是愤怒的吼叫和仇恨的喧嚣。观刑的人群也在阵阵骚动,有些看得神情激昂、血脉贲张的人拼命地向前挤来,那些瞧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的人畏缩地向后退去。
这时候,几个差人、衙役和刽子手将那内脏盆中的胃、肝、脾、肾等脏器一一分开了,都拿来钉在木柱上。又分别截取了几段较粗大的肠子,用手捋着,将挤出的粪便洒在青青及黄美玉等几个陪绑的女人脸上,以资玩乐。
黄美玉和四个贱婢面对肮脏腐臭的秽物,挣扎着躲避,反弄得一头一脸,连身上都沾上了许多粪便。惟有青青不然,对于这种非人的侮辱,不但没有回避,反而迎面接受了,甚至张开嘴用舌头去舔了舔,那是九娘体内排出的,虽然又脏又臭也倍感亲切。这一场恶作剧使台下的观刑者一片哗然、哄闹,冲淡了几分杀人的恐怖气氛。
那边正在演出着闹剧,这边的衙役已经在刑架的横木上垂下一条拴着钓钩的绳子,又把钩子从九娘的屁眼里插进去臀肉中穿出,再把绳子和钓钩往上拉了一点,使九娘的身体吊高了一些。这时,那边的闹剧已经演完,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这边刑架上倒吊着的死囚。
只见一个身材粗壮的刽子手在台上舞动着一把鬼头大刀,似在做武术表演般,却拿九娘的身体当成了格斗的靶子,不一会儿九娘的两支手臂齐肩断裂,又一会儿两条大腿也齐根斩落,就只剩下一个掏空了腔子的躯体连着一颗漂亮的脑袋,被钓钩钩着屁股悬挂在刑架的横木上,还在不停地晃动和旋转。
看得出来九娘尚未彻底死去,肌肉尚在抽搐,嘴里还有微弱的呻吟。青青也清楚地感觉到,当钓钩上的肉体转到俩人目光相遇的一瞬间,九娘那已经失去光泽的大眼睛里突然放射出一股亲切的光芒和隐含的微笑。
跟着,刽子手把手伸进了九娘被剖开的肚皮,掏出了心、肺等维持生命的最后几件脏器。九娘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惨叫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最后一刀是割下她的首级,拿去让监刑的官员验证后,用细绳拴住头发,也挂在了横木上示众。行刑宣告完毕。
著名的长江水寇女头目秦九娘经历了残酷的剐割,终于魂归天国了。这种血腥的场景在一般人眼中看来已经是触目惊心、毛骨悚然的了,但是仍有一些人也包括那个坐在监刑官员首席的魏总督,却感到意犹未尽、不甚满足。
因为整个行刑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时辰,也就是那么十来刀就结束了。按九娘的罪行和知名度,起码也得来个几百几千刀的凌迟碎剐啊!
后来有人从官府知情人那里打探到,原来是畏惧秦九娘的同党余孽闹法场出意外,才这样匆匆结束。不过事后又放出话来:“各位不必性急,好戏还在后头,君不见台上还跪着六个美貌佳人吗?诸位还有大大的眼福可饱呢!”
(八)又遭淫虐摧残
两江总督魏良卿是权倾朝野的巨阉魏忠贤的堂弟,自然不排除魏氏家族的裙带关系而获得高官厚禄的因素,但作为全国最大的几个封疆大吏之一的他,也决不是个不学无术、碌碌无为的庸人。至少在贪污行贿、阿谀奉承、吹牛拍马、瞒上欺下等方面有着独特的伎俩。由于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殊地位及权势,周围自然云集了众多的幕僚食客、文人学士、武士侠客、歌妓舞女。
只要他脑子一动、计上心来,众人立即闻风而动,这世界上还没有他不敢干或办不成的事。平日里除了出席官方正式的典礼仪式之外,大多数时间魏总督都是待在家里,于欢宴宾客之时面授机宜控制着政局,或与妻妾、奴婢、歌妓、舞女们拥红依翠、猥亵调笑。惟一的例外就是在审讯或处决女犯时他必身先士卒、亲临现场,因为他有一癖好——淫虐女囚。
因此,处决秦九娘的刑场魏总督也是必到无疑的了,只可惜出于安全的原因,不敢拖延过长的时间,只得适可而止,匆匆结束了行刑。再者,九娘虽然美丽,却不是魏总督倾心的形象,总督大人不欣赏健美强壮的侠女悍妇,却钟情于纤细苗条、楚楚可怜的柔弱姑娘。可能是受了白居易“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诗句的感染,对樱桃小口、杨柳细腰的女人情有独钟。
就在处决九娘的刑场上,魏总督的贼眼早就瞄上了跪在台上的几个陪绑女人,尤其是跪在台口的柳青青,正是他多年来梦魂萦绕、虚幻遐想中最满意的美女形象。从那时开始,他就决定了一定要好好珍惜并充分利用这个苗条、秀丽、细嫩、纤柔的漂亮肉体。
南京不愧是江南首府,连牢狱都比芜湖的舒适得多,死囚都是单间,还有一个用四块砖头垫起的低矮的木板床,备有简单的铺盖,四周也还干净,一日三餐虽不美味都还能果腹。几个月来受尽苦难的青青,看到有这样的生活环境,也就心满意足了。其实她们都被蒙蔽了,这几间整洁的死囚牢是魏总督专为豢养供他淫虐的雌兽而特殊安排的。
总督大人想要玩弄的女人,当然不能让她浑身污垢,饿得面黄肌瘦吧!青青在监牢里关了二天,第三天上午轮到提审她了。这两天她心里时刻想着九娘对她说的:假若在复审中遇到一个清官,替她伸冤,还有活的可能。现在机会来了,她抱着满腔的希望,走进了总督的公堂。
“青天大老爷,请你开开恩吧,小妇人冤枉呀!我没有杀人,请老大人替小妇人伸冤呀!”
进得堂来,朝上跪下,不待堂上问话就急不可耐地向上哀求道。
“嘿,嘿!你冤枉?真有趣。”
众所周知,魏总督审案时虽然手段残酷,但在漂亮女人面前从来都是面带微笑、语气柔和的:“其实你们的县太爷才冤枉呢?差点让你这个淫女刁妇给糊弄了,一世英名、付诸东流。你说他冤不冤?”
青青实在搞不清总督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得怔怔地、呆傻地望着他,听他继续说道:“现在你杀人不杀人已经不重要了,我问你,秦九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难友,在芜湖的监狱里关在一间屋内。”
青青听清了是问有关秦九娘的事,于是如实回答道。
“就这么一点点?看看又来蒙我了吧。”
魏总督还是那么温和地说道:“小小年纪也学得这么狡猾!你们之间若无有特殊的关系和深厚的感情,在刑场上你怎么如此关心她,她又为何那样照顾你。老爷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休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快说吧,你是不是秦九娘的同党?是她安插在芜湖城里探听情报的细作,我说得对不对?”
事态如此发展,是青青始料不及的,原想通过这次复审,能够申诉冤情,得以平反,不想又弄出许多是非和枝节。她真是想不通:自己这一生为何如此多灾多难?世上怎么尽是不讲理的地方?她和九娘的感情又岂能是语言可以表达的?既然说不清,也只有沉默。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
魏总督一点也不生气,仍旧娓娓地说道:“来人,带她到后面参观一下、体验一下、享受一下,待会儿就会乖乖地把什么都说出来的!”
老爷的话声一毕,立即走出两个强壮的公差,一边一个夹起青青的胳膊,拖出了公堂。其实魏总督是久经官场的老手,阴险狡猾、足智多谋,对芜湖朱知县审定的这宗离奇命案,一看卷宗就发现疑点重重、破绽百出,他对朱鹳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也十分了解,定是其为了扬名立万、邀功请赏,通过主观臆想、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杜撰编造出来的故事。
但是平白地送来六个如花似玉的美貌佳人,他又何乐而不为之,哪管它屈杀无辜或草菅人命。尤其是对六个人中的青青,更是情有独钟,于是变本加厉、捕风捉影地为她增加了一条通匪的罪名,作为加重典刑的理由,以满足他淫虐的心理。
两个公差将青青带到一间昏暗的房内,从光亮的外面乍一进来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觉得黑暗中透着几朵火光,鼻孔中闻到一股血腥及腐臭的气味。稍稍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才发现这是一间审讯犯人的刑房,四周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皮鞭、镣铐、铁链、铁条、夹棍、木棒、绳索以及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器具,那闪烁的火光原来是几盆炭火,里面还插着几把烧红了的烙铁。
屋里的刑架和房梁上正捆绑或悬吊着几具剥得赤条条的白嫩肉体,发出阵阵有气无力的呻吟。青青的心猛然紧张得加速了跳动,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颤抖,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她预感到一场难以忍受的灾难又将降临到她的身上。
这时衙役们拿来几个松明火把,屋子顿时明亮了许多。青青被押到墙边一个呈大字形捆绑在刑架上的女犯面前,这个女犯全身赤裸着,花花的肚皮向外凸起,看来已不是青春少女了,一身白净的肥肉上布满了条条紫红色的鞭痕,俯首低头,散乱的长发遮盖着颜面,随着粗促的喘息胸脯上下起伏着,使得垂放在胸前的两只肥大的奶子也在不停的颤动。
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的阴道和肛门里都塞着一根木棍,一股鲜血、淫水和尿液的混合物从阴道渗出,糊满了大腿内侧,看似酷刑和淫虐刚结束不久的样子。一个公差向前一只手抓住头发抬起了这个女犯的头,另一只手把披撒在眼前的乱发向后理了理,露出那两颊浮肿、五官扭曲的脸,对青青说道:“仔细看看她是谁?”青青注视了一会儿,才看清原来是夫人黄美玉。
要是在平时,看到黄美玉的这副狼狈相,青青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但如今,恐惧和羞辱的感情充斥着整个脑袋,还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哪里还会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情绪呢。
忽然间,传来一阵阵嘶哑、渗人地呻吟,原来那边房梁上还高高吊着一个四肢手脚反捆在一起、五马倒躜蹄的裸体女人,她的头发被绾成一束和手脚连在一起,脑袋上扬着,青青很快就认出了她是春桃。无论身材或脸蛋,春桃都是四个姨太太中最漂亮的,按照魏总督施刑的规律,她受的苦难也就更甚些。
只见她的一方香舌、两个乳头及两片小阴唇都叫铁丝穿透了,铁丝下面还挂着秤砣。那一片鲜红的舌头长长地拖在嘴外,就像寺庙中泥塑的无常鬼一般,两只丰腴的乳房被拉成了尖尖的锥体,变作了暗红的颜色,最最残忍的是那二片薄薄的小阴唇被拽出体外二寸多长,眼看就要断裂似的。全身关节的撕裂和肌肉的拉扯,使她疼痛得不住地哀鸣,汗水、泪水、口水、尿水、淫水全都冒了出来。
不用再看,青青也知道屋里剩下的几个受刑的犯人肯定是夏荷、秋菊和冬梅无疑了。既然总督大人命令参观,所以公差们仍押着青青把她们一个个都看了个清楚明白。肥胖的夏荷,双手反剪,小腿和大腿叠在一起,像小孩把尿似的吊在梁上,裆下燃着一盆红红的炭火,热气腾腾地炙着她的一身肥肉,遍体油腻光亮的汗液滴滴溅落到炭火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苗条黝黑的秋菊,两腿张开,倒挂在刑架上,阴道里插着一个漏斗,衙役们正在一勺勺向里灌输着什么液体,刺激得她疯狂地挣扎,发出歇斯底里地啸叫。娇小玲珑的冬梅,乳房上、阴唇上插满了钢针,雪白的肌肤上渗出点点血红的珠滴。此时的青青,看见这多的赤裸肉体横陈当面,羞得她满面通红,燥热得虚汗淋漓。而后又被残酷的刑罚惊吓得失魂落魄、体温陡地下降到了冰点。这忽冷忽热地激励,使得她心力交瘁、血脉不畅,再也不敢有一星半点伸冤平反的奢望了。
此时,魏总督带着几个幕僚和亲兵进来了,当中坐下。青青既不是江湖好汉,更不是英雄豪杰,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小小老百姓,且又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在总督大人的威严面前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豪情壮举。在惊魂无措的处境下,也只有求饶乞怜的份了。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魏总督脚下,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大老爷饶了我吧,小妇人再也不敢了,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千万别剥了我的衣服,怪害羞的!”
“嘻,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魏总督慢条斯理的说:“可是晚矣!进了这间屋子,不挂点彩是出不去的,这是规矩。再说到了上刑场那天,不照样要脱光了游街,还怕什么害羞不害羞。来人呀,把她剥光了,捆上!”即刻这边上来几个人开始扒她的衣服,青青拼命挣扎、大声哭诉道:“不要,不要!别这样,饶了我吧!”不一会儿就剥得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羊脂白玉般的细嫩肌肤。那边“轰隆隆”推过一台刑架,那是呈“人“字形搭起的两根圆木。
几个公差抓胳膊搭腿地把她抬上刑架,将脖子卡在两根圆木的交接处,脑袋伸在前面,两肩扛住圆木,两臂两腿都从前面绕过来捆在刑架上,整个身体的上半截夹在两根圆木之间,拥挤成一堆,下半身却大大地张开。那一片郁郁葱葱的黑森林覆盖下的桃源仙洞,点缀在洁白如玉的体肤上,是那么的清晰、诱人、神秘而多采。把个总督大人看得呆若木鸡,许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也许是腻歪青青的哭闹太煞风景的缘故,给她上了鼻钩和舌夹。即用两个钩子钩住她的鼻孔,向上拉起,连带着把上嘴唇也翻起,露出了上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再把舌头拽出,上下用两根筷子夹住,两端捆紧,青青那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个呲牙咧嘴吐舌的怪相。虽然仍在喊叫,却只能听到“依依呀呀”的哼声了。
接着,上来几个人,开始玩弄她的双乳,摸、揉、捏、掐了一会儿,眼看着乳房逐渐坚挺,乳头也翘了起来,便用细绳绕着乳房的根部紧紧地捆绑,把原本就很丰硕的大乳房挤压成了两个紫红色的大气球似的悬挂在胸前,薄薄的肉皮都变得透明了,露出了皮下的血管和青筋。
说来奇怪,青青体内逐渐产生了一种莫明的冲动,原先紧张和恐惧的心情渐渐舒缓了,一股清馨、爽快、甜蜜、热情的感觉油然而生,很快就弥漫了整个身心,并且愈来愈热烈,终于控制不住,爆发了一个高潮,阴道里倾泄出串串醇浆玉液。
正在余韵未了之际,有人拿了一根纤细的却十分坚韧的猪鬃毛,捻动着、旋转着从乳头中央扎了进去,又上下左右地搅动着。乳房是女人神经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任何对乳房的侵袭都会产生激烈的反映,此时的青青承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酸、麻、辛、辣、疼、痛、酥、软的感觉,从乳房的中央发展到全身每一个细胞。
想要大声呐喊,呼天唤地,喊爹叫娘,却又出不了声。真想一头碰死,了却残生,却又动弹不得。为了发泄内心的苦楚,她的身体在刑架上不停地抽搐,疯狂地挣扎。不消片刻功夫,就香汗淋漓、泪如泉涌,接着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和害臊,不由自主地喷了一地骚尿和稀屎。耳中传来的却是魏总督等人淫荡又得意的笑声。
这一番凌辱结束以后,有人拿过一根铁棒来,一头插进青青的阴道,足足有半尺之多,又有人搬来一个烧得旺旺的火盆,铁棒的另一端就插在火盆里。炭火的热量通过铁棒不断传到她的体内从温到暖、从热到烫,不久阴道里就冒出了热气,跟着又变成了青烟,在坐的人都在抽吸着鼻子,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一股焦糊的烤肉香味扑鼻而来。再看酷刑蹂躏下的青青已是满面通红、圆睁双睛、汗如雨下、带着舌夹的嘴张得大大的,发出野兽般含混不清的嗥叫,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再一次屎尿齐流,人也昏死过去。
“这出戏今天就演到这儿吧,再演下去人就废了。”
想不到魏总督还怜香惜玉起来:“给她上药、疗伤。伤好后送到我那儿。这个小妞归我,其他几个你们分了吧。可别弄残了、弄死了,好戏还在后头呢!”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意地微笑和他的狐群狗党离去了。
这是魏总督私设的专为淫虐和凌辱女犯的刑房,那里的差役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富有经验的老手。他们的施刑手法拿捏得非常准确,能给犯人带来极度的痛苦,却又不致伤害人的身体。所以青青的刑伤上了点药,休息个三四天也就痊愈了。
当然总督大人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一天又被带到了魏总督的私人住所,看起来是一间普通的卧室,却摆设着许多刑具。青青进得屋来就被脱得一丝不挂,四肢张开仰面绑在床上,青青明白又一轮残酷的羞辱和奴役开始了,心里不禁发怵,不觉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须臾,赤裸着身子的魏总督进来了,望着青青那恐惧的神色,哈哈大笑地说:“我的小美人,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让老爷好好跟你亲热亲热。别害怕,今天老爷会很温柔地待你的!”说完就猛扑到青青的身上。
两江总督魏良卿,年已接近六十,生性好色。由于年轻时色欲过度耗空了身子,五十岁不到性功能就衰竭,阳痿不举了。但性欲却并未衰退,反而变得十分变态,除了和他的狐群狗党私设公堂,对一些稍有颜色的女人滥施刑讯、虐待、凌辱和奴役之外,还从中选择几个最漂亮的供他单独调戏、猥亵、玩弄和淫虐。以这种方式来发泄情欲和寻求刺激。这些女人中有他利用权势强抢而来的,但多数还是各地送来复审的判了死刑的女囚,一是因为这条货源最方便,二是女子犯罪多与淫荡有关,故女犯也多为既有色又好淫之人;三是女死囚最终的下场是要被杀掉的,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也随着女囚的死去而消失得一干二净,不会留下什么后顾之忧。
魏总督玩弄女人的方法,首先将女犯剥光了用各种各样的姿势捆绑起来,然后利用三种工具对她进行骚扰。第一是用手,摸脸蛋、揉乳房、拧肌肉、戳肚脐、掐阴蒂、抠阴道、挖屁眼,拔阴毛、挠脚心;第二是用嘴,亲颜面、吻红唇、嚼香舌、咬奶头、嘬骚穴、舔肛门、闻金莲;第三是用那一杆立不起来的阳具,口交、乳交、手淫、划火柴以及使劲地在两片大阴唇间摩擦,最后把爆发出来的精液喷洒在女犯的脸面、嘴里、身上为止,才算是过足了干瘾。
如今的青青遭受了同样的待遇。她感觉到自己脂嫩的肌肤被一双粗糙的魔爪划来划去,恰似一把尖利的匕首切割着皮肉般的痛苦。她被那一张血盆似的大口中喷发出来的腐臭气味,窒息得几乎昏迷。当一股股腥臭的黏液从那条软不拉叽的肉棒中挤出,点点滴滴落在她清秀的面颊上时,恶心得差一点把五脏六腑都呕吐了出来。
可她终究是个处在青春期的女人,绝对承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爆发了阵阵冲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迭起,香津、花露、玉液、醇浆一阵又一阵地排泄和泛滥。真是痛苦和欢乐同在,悲伤与兴奋并存,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三、四个时辰,才被送回监牢。
第二天,还是这个地方,不过换了一种反剪双手、五花大绑、吊在梁上的捆法,还是这头野兽进行着同一套凌辱和奴役的程序。第三天,又换了一种绑法。
(九)还是判了死刑
其实,说起来青青的遭遇比起另外几位太太来还是最好的,因为魏总督的性无能,虽然遭受了非人的凌辱,却保住了身体的清白。由于她是总督大人看中的女人,所以直到绑赴刑场处决以前再没有另外一个男人敢碰她身上的一根毫毛。而黄美玉和四位姨太太的遭遇就悲惨得多了,她们经受了何止百十人的玩弄和强奸,就连那个生性淫荡无比,每天缺不了男人的黄夫人,也后悔自己不该生成个女儿身。
几天以后,青青也逐渐习惯了。不知怎的,心里突然萌发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反正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大家都说我是个淫妇,不如就真正充当一次淫妇的角色,既然申诉不成,不如依从于他,用自己特有的美丽肉体,博得他的欢心,或许能捡回一条小命也未可知。
试一试吧!于是,有一天,瞅准了魏总督正好心情舒畅的时候,青青大胆地试探着说道:“老爷,你若真的喜欢青青,就高抬贵手,饶了奴家一条小命吧!小女子会好好伺候老爷的。”
“呵,呵,老爷我杀个人就和碾死个蚂蚁一样!”此时总督大人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也就顺口答道:“你把老爷我伺候好了,让老爷舒坦了,我还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听了这番话,青青心里又燃起了一丝求生的欲望,所以在以后的几天里,她就极尽所能地施展出女人的魅力,百般迎奉、处处讨好,违心地承受着魏总督残酷的蹂躏。
列位看官,切莫要咒骂青青是个不坚不贞的女人,试想一下,在那个豺狼当道、毫无公理的时代,在那些把王法当儿戏、视人命如草芥的酷吏们的魔爪和铁蹄下,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为了得到一线苟活的希望,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可是纵使这样也还是没能保住这条卑贱的小命。
过了十天半月,可能是魏总督玩腻了,又想搞点新鲜花样,把对青青的承诺也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大笔一挥,核准了六位夫人太太的死刑判决。同时给南京布政司及巡检司下了一道手令,又给芜湖的朱知县写了一道密札,派人送出。这些拍马舔屁的下级官吏看见总督手谕,当然照章行事不敢怠慢。于是急忙出告示、布置刑场、制作刑具等等,准备了二三天,终于到了行刑的日子。
这天早晨,青青等六名死囚女被押上公堂,听候宣判。当听到“判处死刑,押赴刑场,立即执行!”时,青青盼望的最后一线生机也彻底破灭了。她还想申诉几句,但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公差挟持着拖出了公堂。再看看其他几个女人,也都一个个瘫软在地,夏荷和冬梅还尿湿了裤裆。
差役们脱去了青青的衣服,赤裸着,只在腰间系上了一块巴掌大的角巾,算是勉强地遮住了羞处,却包裹不住丰盛蓬松的阴毛,还是从角巾的边缘杂乱无章地冒出来了。一根麻绳绕过脖颈,勒住乳房,再将双手笔直地反剪在身后。青青过去曾被杜府的家丁捆过,但都没有今天捆得这么专业。两个衙役,一根绳子,一人拽住一头,在她身上、臂上绕了几圈,不消多时就捆得紧紧地,动弹不得。绳索深深地陷在皮肉里,既疼痛又麻木,说不出的难受。最后在脑后插上了一块长长的斩标。
青青回头看了看另外几个女人,春、夏、秋、冬四人都和她一样的装扮,惟有黄美玉虽也用同样的姿势捆绑着,却少了那块遮羞布,正被几个差役抬上木驴。这架木驴与秦九娘的那架大不相同,小推车上横放着一张条凳,美玉就跪爬在上面,条凳的一边垂挂着两堆肥大而松软的乳肉,另一边高翘着丰满而性感的屁股,斜下方做了一个酷似男人阳具般的木棍,通过一套曲柄连杆机构和车轮轴上的凸轮相连,随着车轮的行进,这套传动装置就带动着假阳具不停地在美玉的阴道中插入和拔出,使得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煞是好看。
木驴的前面立着刑枷,套着犯人的脖项,使她的那颗妖艳的脑袋高高抬起,让人们能清楚地看到她面部的表情。青青看见黄美玉上了木驴,突然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她知道骑木驴游街是世上最残酷、最痛苦的刑罚,两人都判的是凌迟,但她的罪行比黄美玉大得多,美玉是谋杀亲夫,而她则谋杀了两个亲夫还外带勾结土匪。按说骑木驴的首先应该是青青,可如今黄美玉骑上了木驴,自己将死之身却不能尝尝骑木驴游街的滋味,颇有点遗憾的味道。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敲着破锣破鼓,吹着喇叭唢呐,大开衙门,推出死囚,开始游街示众。
由于事先贴了处决犯人的告示,所以街道两旁观看的人也是层层叠叠,多如牛毛。这一场游街的仪式,当然是以木驴上的黄美玉为主角,观众的注意力也大多集中在她的身上。公差们有意将木驴一会儿正拉,一会儿反推,以便让大家都能反复地看到她面部的表情和木棍抽插阴道的情景。木驴后面一字长蛇地跟随着剩下五名徒步行走的女犯。
青青走在第一位,紧随着木驴,所以黄美玉在木驴上的所有表现一览无遗地全收眼底;加之今天的心情比较平静,不似上次秦九娘行刑时那么激动,九娘是亲人,美玉是仇人,观赏的情趣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何况自己的人生旅途已经走到了尽头,求生的希望已然彻底破灭,没有了任何的奢求,悲惨的一生即将结束,从此也就从苦难中解脱出来。目前虽然赤裸着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却不是群众争相观看和漫骂指责的主要目标,外界的刺激相对较小,自然心静如水。就好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专心欣赏着一场表演似地那么暇意。
黄美玉虽然人到中年,却风韵犹存,本就是一个天生的淫妇,平日一颦一笑、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十分夸张和做作,一副风骚和性感的模样。如今裸露着身体,把女人身上最隐秘的部位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阴道里又有木棍抽插,施以性的刺激,那种淫姿浪态更是表演得淋漓尽致。开始的时候还紧促双眉、撕裂双唇,表现出种种痛苦的神色;不消片刻,身体就起了反应,只见她面色潮红、醉眼惺忪、鼻翼煽动、脑袋不住地摇摆、身子不停地扭动、口中不断地发出含混不清的淫叫。
青青也是个女人,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知道黄美玉正在苦中作乐,在鬼门关前享受着性高潮的情韵。果不其然,当木驴又一次转过来时,青青清楚地看到,随着木棍的抽出,美玉的阴道里排泄出大量的淫液,连四周杂乱无章的阴毛都湿了一大片。
黄美玉在木驴上的丑态立即激起了群众的哄笑和咒骂,跟着泥土、石块、唾液、烂菜叶子、臭鸡蛋像冰雹般砸了过来,连跟在后面的青青也无谓地挨了几下流弹。这一次行刑,由于斩杀的是几个无名的小老百姓,不会出现任何安全上的问题,所以游街的队伍行进得很慢,行程又长,足足游了两个时辰。观众看得十分过瘾,黄美玉的性欲高潮也一个接着一个,淫水流了又流,直到最后实在榨不出一滴淫液,人的体力也消耗怠尽,瘫软在木驴上,无力地喘息和蠕动。
今日行刑的场地选择在南京城南郊的一座小山前,山前立着一面宽大的木墙,木墙上钉有捆人的铁环,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因此虽然观刑的人群众多,却并不显得拥挤。这种安排是根据行刑的需要,魏总督给下属的手令中亲自筹划的。
行刑的队伍到达刑场后,首先将青青及其它几位姨太太面向木墙押跪在刑场中央,又出其不意地把她们一个个向前推倒,形成一个脑袋和双膝三点着地,屁股上翘的姿态。那块遮羞布就自然地向下垂放着离开了本应遮盖的部位,露出了鲜红的骚穴和黑紫的粪门。有人拿来了几根尺多长的圆木棍,分别插进了她们的两个洞穴。再把她们扶起来跪好,木棍的另一头就顶在了地上。使得这几个女囚只能直挺挺地跪着,稍有放松或动弹就会给她带来极度地痛楚甚至戳破了子宫。然后把黄美玉从木驴上解下,拉过去背靠木墙、张开四肢捆绑在铁环上。
刚才在游街时,美玉是趴在木驴上的,观众们只能看到一张妖艳的脸蛋和一个肥大的屁股,现在可是完全看清了,由于年龄及生育的缘故,身体有些发福,虽谈不上肥胖,一身赘肉也够富态的,乳房肥大却很松软,带着条条透明花纹的小腹向外隆起。整个身体在男人的眼中不能说漂亮,却有着另一种性感的特征,所以观刑的人们还是急促着呼吸、用异样的眼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接近正午时分,魏总督携文武官员、亲兵侍从百余人来到刑场,其中十数个有品级的在临时搭起的席棚内坐定,谈笑风生、议论纷纷。这一帮人都是一丘之貉的同好,千言万语离不开对刑场上几个女囚的评论。
只听魏总督指着捆在木墙上的黄美玉对左右说道:“今天杀的这个不是太漂亮,上次剐女匪秦九娘时,考虑到安全问题,杀得匆忙了些,大家都未尽其兴,今天这个就算还帐吧。主要还是让下面的弟兄们开开心,热闹热闹!”
说着又指了指青青等跪在刑场中央的五个女犯,继续说道:“这几个今天是用来陪绑的,你们看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的鬼样子,多么有趣。过几天请大家来享受享受这几个妹妹如何?”
“好极了!我最喜欢的就是美女临刑前失魂落魄的凄美形态,真是太过瘾了!”一个三品大员眉飞色舞的说道。“我最欣赏的是把漂亮妹妹雪白的身体一刀一刀地割,让血慢慢地流,让她痛而且苦地渐渐死去!”另一个言道。“真是白菜豆腐各有所好,我就觉得愈是血腥愈过瘾!”又一位说道。
“诸位请看中间跪着的那个。”魏总督指着青青说道:“她叫柳青青,怎么样?可算得人间佳品了吧?”
“真是不错!太美了!”众人纷纷赞许道:“何时斩杀?请老大人事先知会一声,让我等也能饱饱眼福。”
“我正是要邀请诸位袍泽出席。”总督大人继续说道:“五月端午节那日,诸位芜湖县见,我已下书朱鹳知县做好行刑准备,处决柳青青。喜欢凄美的,让她骑着木驴游街半日,再加上几道淫刑。爱好血腥的,就来个三千六百刀凌迟碎剐,再开膛剖肚。想尝尝美女肉,也可带一块回去。定让大家过足了干瘾!”
“太好了!”众人齐声抱拳相谢:“有魏大人提携,带着我等玩,真是三生有幸也!”
正说话时,忽听那边追魂炮响,有人递过黄美玉的亡命牌子,监刑官用红笔勾了一下,扔了下来。那旁高叫:“行刑开始!”
语声未毕,忽然间刑场右边“忽喇喇”一匹快马奔驰而出,来回跑了两圈,马上的武士雄赳赳、气昂昂,弯弓搭箭,在五十步开外,对准黄美玉的身体一箭射去。
只听得弓弦响处,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啸叫,定睛看时,那支箭不偏不移正好扎在黄美玉左乳的奶头上。观众无不为这高超的射技鼓掌叫好。
接着又一骑飞奔而来,又一个相同装束的武士用同样的方法射出一箭,此箭稍稍偏了一点,射在右乳头上方一寸处,虽则如此,也还是博得了一些掌声。
第三骑上的武士,用了一个“苏秦背剑”的姿势,从身后射出一箭,正中美玉的左手掌心,顿时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第四骑射出的箭却偏离了目标,紧挨着右手腕钉在了木墙上,只招来观众的一阵叹息。
第五箭就太漂亮了,那位武士表演了一个蹬里藏身,在马肚子下射了一箭,且正中黄美玉的肚脐,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后面的二箭射中了她的两只脚踝,再后面的二支射中腋下。
最具观赏性、最刺激人心的就是这第十支箭了,它从美玉的两片大阴唇中穿过,把阴蒂、小阴唇和屁眼全都射得找不着了。就这样,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夹杂着几声凄惨的哀鸣,被刺激得兴奋了的情绪中点缀着几缕悲伤和痛苦的感情。
十支箭射完了,休息了一会儿,又上去一拨人,把那十支箭一一地拔了出来。箭头是带着倒钩的,射进去是一点,拔出来则是一大片。待十支箭全拔完后,再看看黄美玉的身体,就变得残缺不全了。
两只乳房爆裂着,胸前布满了血污、脂肪和碎肉。肚皮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肚肠内脏向外涌出,漓漓拉拉挂在腹间。那个神秘的女性生殖器官已被捣得一片浪籍。看来是活不成了;可一时也死不了,只得在木墙上做着无谓地喘息、呻吟、蠕动、抽搐和垂死地挣扎。
先把黄美玉放在一边,让她自死自灭吧。再看看刑场中央,许多衙役和刽子手分别走向跪在地上的已经吓得半死的五个女囚,拔去脑后的斩标,两个人在后面压住肩膀,一个人在前面拽着头发,把脖子伸长了,刽子手举起大砍刀,对准她们细长的脖项,即将向下砍去。
此时的青青,紧闭了双眼,口中喃喃地念叨:“涛哥,九娘,我来了!”只听得左右“扑通、扑通”尸体倒地的声音,然后感觉到颈项上挨了重重一击,就向前扑倒在地,脑子里闪过一个意念:“啊!我的头被砍下来了!”随即便不省了人事。
等青青再次睁开眼睛时,发觉正被人架着胳膊拖出刑场,下意识的问道:“我死了吗?这是阴曹地府吗?”那人哈哈大笑道:“这是陪绑,看把你吓的。想死?没那么容易,没有千刀万剐你死不了。怕死?哼!怕死别干坏事呀!”青青想申辩几句,但已到了这般光景再说又有什么用。终于默默无语地和其他几个女犯一齐被装入了囚车,向芜湖方向驶去。
囚车经过木墙,青青朝捆在木墙上的黄美玉瞥了一眼,只见那颗妖艳的脑袋已被割下,拿去悬挂示众了。从胸口到阴部剖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五脏六腑坠落地上臭哄哄一大堆。
听旁边的那个人说道:这具破碎的尸体就留在那里,做为豺狼和野狗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