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坐在列车上,望向窗外,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夜空下仍飘着零零散散的雪花。这是一辆老旧火车,运动时仍发出吱呀的声响。外面的雪是洁白的,而发出一股寒意渗进车厢。夜空上的月亮撒下的月光不在明亮,而给人一种死亡幽静的感觉。外面十分昏暗,车厢里的灯也是亮着的。这样,窗玻璃就成了一面镜子。霜星装作看风景的样子,用手揩了揩车窗玻璃,像镜子一样的车窗倒出了她旁边人的模样。塔露拉,曾经她的恋人,整合运动的领袖,而如今的暴君,应该万死不复的罪人。她被联合政府公审,决定把她流放在北方绝境,即使他们知道了不死黑蛇的存在,即使这个世界机构的建成也有塔露拉的出力。塔露拉的身体瘦弱,面无血色,半阖着眼,漆黑的尾巴无力的放在列车椅上,上面还留下的血红印子。她经历过一场拷打。霜星来接她时,极度的愤怒让她冻住了整个监狱。霜星心烦意乱,浑身不是滋味,她在罗德岛养病得知塔露拉是被附身后干出的那么丧心病狂的事后,一直想再见见塔露拉。而她们的见面是如此糟糕,原本霜星是想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抽塔露拉一巴掌,再紧紧抱住她。可当她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塔露拉时,她却被重重镣铐锁在墙上,满脸血污。这趟列车将是塔露拉最后乘上的交通工具。北方绝境充斥着寒雪与死亡,掘地三尺下满是被冻死的动物遗骸。雪是洁白无暇的,雪是纯粹的,雪带来心灵上的宁静。霜星是如此的喜欢雪,她就像雪中的精灵,而她也从未有过像现在一样厌恶雪,因为它会给她的塔露拉带来死亡。倒是应该放一把火,把坏的雪烧干净。霜星暗暗地想着。霜星扭头看着塔露拉,她安静的靠着霜星的肩膀上。微弱的鼻息吹在霜星身上,双手放在霜星的左手上,浅白色的发丝也松散开,温顺的搭在霜星的肩膀上,嘴角还浅浅的向上弯。作为斗士的塔露拉,作为暴君的塔露拉,作为变革者的塔露拉......但霜星从未见过作为女孩的塔露拉,好像英气和威严是她与生俱来的品质。但殊不知,塔露拉也是一个女孩,没有人强迫她去做救世主。塔露拉脖颈围着的围巾松散开,原本紧紧的围巾松落开来。霜星用温柔的动作,把围巾重新围好。这一切都显得非常自然,那种姿态几乎使人认为她俩忘记彼此所谓的距离,她们就像彼此依靠的恋人,一起走向漫无边际的远方。“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霜星故作平静地问。“......虽然我的火焰不像以前,但烧烧雪做水,烧烧东西吃是没问题的。”塔露拉往霜星怀里靠了靠。“......我是说,在寂静无人的的地方......没人陪你你该怎么办?”霜星小心翼翼地问,像是在询问一件人生大事。霜星的脸颊微红,但掩饰的很好,她捏住了塔露拉的手,眼睛盯着塔露拉,一动不动的。霜星已经决定,只要塔露拉说想你陪着我,她就会抱住塔露拉,对她说我们今后的时间还长,对她讲解她早就想好的结婚计划,虽然可能少了不少的旅行步骤,她还会吻住塔露拉的双唇,用轻柔的动作品尝塔露拉的味道。我想用我的下半辈子换你的下半辈子,这句话已在霜星心里深藏许久。“我会一个人慢慢忍受的。”塔露拉轻启苍白的嘴唇,缓缓说道。“我会陪你在一起,一起忍受漫无边际的白雪。”霜星忍受不住这条龙的窝囊,决定主动出击。“不,霜星,你有着光明的未来。我已经能预见我的未来,在燃烧殆尽后,我的半截身子已经埋了在雪里。你不可以作贱自己。”霜星呆呆地凝望着塔露拉,审视着她的塔露拉。她从未想过塔露拉会这样回答,她曾一直觉的她们之间只不过是处于冷战期的恋人。以前会一起做奇怪的糖果,在一张床上缠绵,会互相赠予情诗,会在晨光中亲吻彼此,而今后也会一样。而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心意,一心想要惩罚自己。却不曾想自己的半条命也在她身上。有水滴划过霜星的脸颊。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保护欲,自己的独占欲都快溢出了。没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害塔露拉,她把拷打塔露拉的人,下决定用刑的人冻成结结实实的冰块,从山上抛了下去,看见冰块摔成粉末。那绝对是她这几年最开心的一次。但塔露拉如果要自己惩罚自己,她又能怎么办呢?“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确定关系吗?”霜星问俯下身去亲吻塔露拉的手。“记得,爱国者先生不同意。”“那个老顽固,我才不管他呢。”霜星又抬头去亲吻塔露拉的苍白的脖颈,湿润的小舌也舔舐着,“那天晚上我找了个借口让老顽固巡逻,而我就待在你的房里,一件一件扒下你的衣服,把你摁在我身下。”“我还记得爱国者先生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塔露拉微微颤抖着,她不是害怕,而是霜星的这套动作是她们每天晚上的前戏,“他肯定想把我绑在戟上扔出去。”“但我们最终得到了老顽固的认可。”霜星再去亲吻塔露拉的眉心,双手温柔着捧着塔露拉的脸,“而你也已经早就属于我了,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塔露拉发现自己竟然啜泣起来,她懊悔自己给不了霜星一个未来,自己已经毁了,不能再毁了霜星,她知道霜星已经成为整合运动内定的话事人之一,会给世界感染者带来美好的未来。雪原上的生活艰苦她是知道的,她们以前也一直在走出雪原而努力。塔露拉推开了霜星,但虚弱的龙怎么推的开强硬的雪兔呢?“我不能毁了你的未来。”“可你就是我的未来。”霜星舔了舔塔露拉的嘴唇,像品尝世间最甜蜜的糖,她吻在塔露拉唇上,唇边,唇角,轻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塔露拉的薄唇上,“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未来。”就算用点强硬的手段,也要让塔露拉丢掉那不明所以然的负罪感,让她同意自己与她同行。霜星暗暗想着,同时把舌头送进塔露拉的嘴里,两条香舌相遇纠缠舔舐。霜星给予了塔露拉自己的津液,而塔露拉的喉咙上下滚动,把霜星的礼物尽数咽了下去。塔露拉没了坐立的力气,唇舌分离的刹那,她倒在了霜星怀里,如一只无助的小羊不小心落在狼穴里。霜星开始解塔露拉上衣的纽扣,朴素的外衣成为阻碍她们最后的障碍。“塔露拉,你很不坦诚呢。”霜星坏笑着说,“今晚你可不能睡觉哦,不说实话的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