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罗德岛上可能会出现任何人。
哪怕有一天舰桥上突然出现全裸的哥伦比亚大总统或者乌萨斯大帝的尸体,我都不会像现在一样吃惊。
“特蕾西娅?”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许久未见的熟悉身影,时间久到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什么,特蕾西娅?”既然凯尔希这女人也这么吃惊,看来这一切并非我的幻觉。
“凯尔希,还有博士,”贵为皇族的特蕾西娅,居然还要向我们两个低头道歉,“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不过这确实像是我认识的那个皇女会做出的事。
“不,等等,在先前那些事发生以后,我听说,你被你那位亲王哥哥……软禁了?”
哪怕是这种时候,我也要小心谨慎地搞清楚来龙去脉。不对,应该说越是这种关键时刻就越要谨慎。
如果这是对手故意打出的一张足以撼动心神的底牌,一旦中招,之后只怕会满盘皆输。
“是的,不过王兄他……一直是在想办法救我,现在我有能力行动了,就想办法回到了罗德岛。”
没有因我的质疑而感到尊严受损,特蕾西娅反而表示理解地耐心向我解释发生的一切。
“不必再有所顾虑了,博士,昔日的首席顾问,”特蕾西娅身边的纤瘦身影摘下兜帽,“确实是殿下和我,设法,从亲王大人的手里逃回了罗德岛。”
眼前的这位是王庭的永世法师,以前和我短暂共事过一段时间。他,或者她?总之此人和我一样,是一个头脑超绝,并深深以此为傲的混蛋。
该死的,就连穿衣服的风格都和我差不多,我腹诽道。
既然王庭的永世法师都发了话,之后自然再没有任何疑问和顾虑。
现在,我们三人间正作为朋友进行私下的谈话,那位王庭法师则回避一旁。
我看着凯尔希一边问特蕾西娅各方面的详细情况,一面仔细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
“有些地方连我也搞不懂,”漫长的检查结束后凯尔希摘下多功能听诊器,“不过看起来情况还不错。”
“不用再担心我了,凯尔希,我很好。”
也许是关心则乱,凯尔希一直专注检查特蕾西娅身体上的状况,却没有发现她的神色和态度上的不自然。
我了解特蕾西娅,更了解凯尔希,一个能为也许根本做不到的事豁出性命,另一个深知这种事所以选择善意地隐瞒一部分事实。
现在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支走凯尔希,而她在场特蕾西娅更不可能说出全部的事实。
直接问出结果看来是没指望了,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抱歉,我要失陪一下,特蕾西娅。”我从座位上站起身,“我要向外面那位了解一下情况,凯尔希,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向凯尔希递了个眼色,也不在乎她能不能看到,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寻找着那位王庭的继承者,天才的咒术师。
“不,谈不上天才,魔族之身又怎会被上天眷顾呢?”我要找的人说出我心中所想之时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你也会读心?”“不,比起殿下,我这只算小小的把戏。”他露出欠揍的表情。
说实话,看着他,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难道我也能这么讨人厌?
“咳咳,说正事,”我清清嗓子,顿了一下,还没继续往下说。
“不要再叫我永世法师了,”他先我一步开了口。
“我继承的古老咒术每一个都比所谓的源石法术早几百年出现,那个称号只是不知情的人讹传所致。”
他举起一张表格,“我已经注册加入罗德岛精英员工行列,代号,逻各斯。”
“哈,逻各斯,万物之理,”我闻言啧声道,“真敢叫啊,不过也只有你才有这资格了。”
“那么,博士前来,所求何事?”逻各斯也改了对我的称呼,不再管我叫首席顾问。
“你不是会读心吗?”因为他这种让我不爽的态度,我下意识地刻意刁难他。
“呵呵,我只是出于礼貌象征性地问一下。”逻各斯又露出那个欠揍的笑容,“好吧,我会告诉你殿下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在听。”我不耐烦地催促他道。
“既不是生,也不是死,殿下现在的状态,很复杂。”难得他也会露出这么为难的样子。
“你说什么?不是生,也不是……死?”我颤抖着吐出那个字眼。
“殿下说过,特雷西斯亲王之前一直在考虑救她,”逻各斯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不是用药物,也不是任何医疗法术,而是用我的咒术。”
“你的,咒术?”我勉强能跟上逻各斯的思路,但恐怕罗德岛上下这么多人,也只有我一个能够跟得上他。
“确切地说,是诅咒。”逻各斯露出一个不那么欠揍的苦笑。
“现在的殿下,比起活人或者死尸,更接近活尸。之前亲王大人千方百计地寻找着挽救他妹妹性命的办法。
可世上没有任何祈祷、仪式、法术或者神迹能挽回将逝之人,但用最古老的咒术中最强力的诅咒,或许能够实现相同的效果。
最初,我以为特雷西斯亲王是在即将与血亲生死相隔时,回想起了血浓于水的兄妹之情,于是我向亲王提议。
可后来,当亲王每夜都要在寝宫与妹妹进行逆乱伦常的交媾时,我以为亲王对自己的妹妹怀有的是扭曲而畸形的爱恋之情。
但在曾经有过兄妹通婚传统的皇室里发生这样的事,只要是出于爱,也是合理并且可以接受的,毕竟最强大的咒术都需求最强烈的情感。
但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位老谋深算的亲王,现在该叫摄政王殿下了,一切全是他计划好的,包括他的妹妹,还有我,甚至他自己。
他是想和自己的妹妹生下最纯正的皇家血脉,好借此将整个卡兹戴尔全部收入囊中。自始至终,他只把殿下当做工具,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或是亲情。
现在我已将能做,与所做的一切都告知于你,博士,”
“现如今,我身为王庭的继承者,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自己的殿下总有一日的尸解。”
逻各斯,或者说曾经效忠特蕾西娅的王庭咒术师,在我面前恭恭敬敬地左脚前右脚后,同时屈身向前将手腕旋转三周,行了一个完整的古代卡兹戴尔皇家礼节,这我当年只在皇室藏书上见过。
“我恳请您,博士,作为昔日殿下的首席皇家顾问,请您想想办法拯救我的主君。”
“这......我没法作出保证。”咒术宗师都束手无策,我又能做到什么?
我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这种有东西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尽管根本没有把握,我还是选择在深夜前去造访特蕾西娅的房间。这种会引起风言风语的行为,早在当年我就做过许多次。
但从那时一直到现在,我始终把特蕾西娅当作挚友,我很爱她,但从没有对她产生不敬的想法。在这世上,我想不到有谁会不敬爱特蕾西娅,除了她的那位兄长。
“博士。”特蕾西娅换下了那身因远行劳顿而略显脏乱的正装。
“我,想来看看你。”潜入特蕾西娅房间的我就站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帮她坐起身,她的手有些冷,不像以前一样温暖,看来活尸和诅咒的事情都是真的。
“特蕾西娅,我......”我正思考着怎么开口,却感觉手上传来的温度迅速升高,变得滚烫。
“博士......王兄......”特蕾西娅像是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哥哥。”
“特蕾西娅!你还好吗?”看见她的样子,我急忙询问道。可回答我的不是我想象中特蕾西娅温和冷静的声音。
“哥哥,今晚茜娅也好想要。”我看着我最好的朋友,我敬爱的特蕾西娅皇女殿下,此刻像我娼馆里的姑娘一样用酥媚的声音说出放荡挑逗的话语。
特蕾西娅紧紧缠上了我的身体,隔着轻薄的睡衣,我甚至能感受她身上所有柔软而美好的地方,理智让我奋力推开她的身体。
“我现在就去叫凯尔希,特蕾西娅,你在这里等一下。”这时我已经开始出现生理反应,只好找方法脱身,准备找凯尔希一起解决眼下的情况。
“茜娅只想要哥哥嘛。”听到我的话,特蕾西娅伸手解下了上衣,第一次在我眼前展露出她堪称完美的身材,丰满和苗条的概念毫不冲突地体现在她的胴体上,碍眼的只有洁白肌肤上星星点点的黑色结晶。
“茜娅想要哥哥,茜娅的小穴想要哥哥的肉棒,茜娅的子宫想要哥哥的精液。”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认识的那个特蕾西娅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将自己下身的两瓣粉唇在我面前展开,“哥哥,茜娅会乖乖怀上你的皇子的,不要走,茜娅想要哥哥。”特蕾西娅小腹上的奇怪花纹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难怪那个混蛋一直不肯说自己到底下了什么咒,原来是这样。原来特蕾西娅一直在那里遭受着这些,在那里她既是她哥哥的妹妹,也是他的皇后,他的子宫,他的妓女,他的便器。
我此前从未想过会发生这么不成体统的事情,特蕾西娅这副样子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哪怕是凯尔希,也一定会崩溃吧。
或者说,其实这才是目的,那位摄政王殿下故意放走崩坏的妹妹,就是为了从心智上彻底瓦解自己的敌人。
如果是这样,不,现在发生的事绝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我停下向外的脚步,转回身去,决定试着独自解决目前的问题。
“特蕾西娅,”我尝试着靠近,想要唤醒她的意识,但徒劳无功。
“哥哥,茜娅想要,”她呼唤的依旧是哥哥,“茜娅会听话的。”我只能看着曾经在我眼中温柔而又坚强的那个特蕾西娅像娼妓般一脸难耐地隔着裤子抚摸我的下体。
但这一次,我燃起的不是情欲,而是一股无名怒火。那个畜生亲手毁了自己的妹妹,还要特意把崩坏的妹妹展示在所有她深爱着和深爱着她的人面前,这种行径比戕害血亲还要恶劣万倍。
而我现在连用过激一点的方法来让特蕾西娅清醒一些都不行,我不敢冒着破坏维持着她生命的咒术的风险。
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那位民心所向的领袖,如今却在我面前被本能驱使着,像最下贱的娼妇一样盲目索求着肉体的欢愉。
是的,我爱特蕾西娅,我不想再次失去她。所以我不敢刺激到她,不敢让咒术崩溃,只好暂时顺从着她。
“茜娅。”我轻声呼唤道。这也许是她的乳名,也许是亲密兄妹之间的独特昵称,但无论如何,我都没资格这么叫她。
“茜娅,别着急,我会给你想要的。”我拉开裤链,释放出我的怒挺着的肉棒。在这种场景的刺激下,我早就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哥哥的味道......好浓,茜娅好喜欢......”那张曾经宣读过无数改革法条和全新政策的嘴如今一口含住了我的肉棒。
有那么一瞬间,我舒爽到忘记了一切,居然伸手按住特蕾西娅的头,主动挺腰突入她的喉咙。当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做出怎样的行为时,我猛咬自己的舌尖,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在特蕾西娅为我进行口交时,我完全不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从容,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但最终,在温软口腔的不断刺激下,我的腰抖动起来,然后在那张小嘴里射出了精液。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她突然开始连连道歉,“哥哥的宝贵精液是用来让茜娅怀孕的,茜娅用嘴浪费了哥哥的精液,对不起,哥哥,茜娅错了。”
她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某些口味独特的上层人士所调教豢养的玩物和奴隶。想到这些,我的胸口开始发闷。
“没关系,茜娅,没关系的。”我顺着浅粉色的头发摸着特蕾西娅的头轻声安慰道。
“哥哥,进到茜娅里面来吧,茜娅准备好了。”没有铺垫,没有前戏,她就这么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摆出牝兽交配的姿势,两瓣粉色的肉唇颤抖翕动着,穴口的淫液拉出一道银丝,像是在向我发出邀请。
坦白说,这一刻起所谓的顾虑和什么拯救计划全被我抛到了九霄之外,我只是听从基因里的本能,把挺立的阴茎狠狠刺入黏滑湿润的小穴。
“啊……哥哥……进来了……”特蕾西娅扭动着腰配合我后入式的抽插,“哥哥……对不起……茜娅一直没能怀孕……让哥哥……失望了……”
“没关系,茜娅,不怪你。”我安慰道。如果特蕾西娅现在真的类似于活尸,那让她怀孕简直是天方夜谭。看来我们亲爱的摄政王被那家伙摆了一道。
本来特蕾西娅只是乖乖撅着屁股,像个被调教好的肉便器一样被我肏弄着。
可她突然主动了起来,转身扑进我怀里。
“哥哥,你今天好奇怪。”特蕾西娅紧紧缠住我,“哥哥对茜娅突然变得好温柔。”
“是吗?那我以前什么样子?”暧昧的氛围下,我错把刚才的话当成了普通的闲聊。问题刚问出口,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以前哥哥只会专心让茜娅怀孕,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只是交待茜娅不要乱动。”
是啊,他只把妹妹看做攀登权力和发泄欲望的工具。我脑海里已经出现了那个粗暴奸淫着特蕾西娅的男人身影。
“抱歉,是我不对,茜娅。”我做出了之前未曾设想过的举动,低头亲吻了一下特蕾西娅的脸颊。如果能多少给她一些慰籍,我暂时扮演一下那个人也无妨。
“哥哥,茜娅好爱你,也好想问你一个问题。”特蕾西娅的身躯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有一天哥哥突然不爱茜娅了?”
我没办法,也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在交欢时更加卖力地刺激蜜穴的花心,希望借此填补她的空虚。
“啊……哥哥……哥哥……啊啊啊……哥哥!”在抵达高潮时,特蕾西娅还在连声呼唤着她的兄长,我的心仿佛渗出血来。
“茜娅,我……要射了……”在内心痛苦和肉体欢愉的双重折磨下,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哥哥……全都射在茜娅里面,这一次……茜娅一定能怀上哥哥的孩子……”
“啊啊啊啊……全都……射进来了……”特蕾西娅一边接受着我射出的精液一边呻吟叫喊出声。
“哥哥......茜娅好爱你......”特蕾西娅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在最后闭上双眼低声呢喃道。
“我也爱你......特蕾西娅......殿下......”我用她听不见的音量回答。
特蕾西娅小腹上的咒文不再发亮,看起来我可以为成功压制咒术松一口气了。
但我甚至没来得及从小穴中拔出肉棒,特蕾西娅马上就恢复了意识。
“......王兄,我们是亲兄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是错上加错。”特蕾西娅像是能感觉出自己正遭受着什么,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只是蹙着眉头对我说道。
随着特蕾西娅突然转变的语气和态度,巨大的内疚感从我的心里迅速扩散到了全身上下。
我飞快地把小弟弟收回裤子里,然后不受控制地为特蕾西娅清理身体,穿好衣物。
正当我为她盖上被褥,然后打算悄悄溜走时,察觉到不对的特蕾西娅睁开眼睛,一下就看到了我。
“王兄.....博士?!”在经历先受精而后又受惊的双重打击下,特蕾西娅一下子昏厥过去。
“啊,真他妈的棒,这下子彻底解释不清了。”逃离她的房间后,我整理着皱乱的衣服抱怨地吐出一句粗口。
“恭喜你了,博士,看来我施下的诅咒被你成功解除了。”逻各斯好像猜到发生了什么一样,带着一脸诡异的表情凑过来,“这样一来,殿下就不用再生与死之间徘徊,你我二人完成了从未有过的壮举,传说中的复生之术。”从我的角度,完全能理解这家伙此刻成就感爆棚的感觉,只是我现在恰好对他非常不爽。
“你这个该死的疯子,居然用你的殿下来签订灵魂契约。”我一把揪住这混蛋的领子,把他顶在走廊墙壁上。
“不然的话,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殿下死在他们手里吗?”在特蕾西娅身上铭刻被某些人称为淫纹的咒印,让她遭遇那些事情,全都是这个人做的好事。
“你还真有脸说啊?我宁可特蕾西娅不用遭受这些事情。”
“天真,实在是天真,这可不像你啊,首席顾问,”逻各斯从我手上消失不见,然后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那位亲王只把殿下当作工具,如果他得到的是殿下的尸体,事情只会更糟,不是么?”
我用力地捶了一下墙,最后只得叹息一声:“没错,你说得对。”
“开心点吧,博士阁下,起码现在诅咒被你解除了,殿下的性命也被成功挽救了下来。”
“说到这个,能跟我解释一下你这咒术的原理吗?我是怎么解除它的?”
“呵,你恐怕要失望了,先行者。”逻各斯身影一闪,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即使这代文明仍在同时向前和向后两个方向不断发展着,我的咒术原理却依然不可知,包括我这个使用者。也许它们的原理能追溯到你的时代,甚至更早。”
“哈,也对,我当年可也没见过复活术这种东西,”我耸耸肩,“所以,解除的关键是?”
“仅有的各种案例表明,能施加以及解除诅咒的是,血肉、恶意、执念.....”逻各斯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以及,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