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一场,所见非实
吊缚的不舒适感,让她更加清醒。双脚几乎悬空,唯有脚尖可以轻微接触地面,手腕被绳索勒紧生疼,让灰喉不由得用自己的脚尖分摊一些自己的体重。室内的陈设似乎可怖,灰喉的面前陈列着血淋淋的刑具,一五一十的摆放整齐。低头看地,地面少不了尚未被冲洗殆尽的穴斑;抬头看天,逼仄的天花板上挂下几副铁链或是铁钩。面前的火盆中燃烧着木块,噼啪爆响,点点火星从里面飞跃而出,几块烙铁在其中安然自得的被炙烤,灼热的尖端扭曲刺目。灰喉咽下唾沫,疼痛的头脑逐渐回想前几天的情景。
那天被捕获纯粹是情报上的失误,在一个羊肠小道,被整合运动的部队截断了退路,自己腿部中箭,煌不得不留在自己身边掩护自己。敌人数量众多,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体力坚韧的战士也有力竭的一刻。整合运动的士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舍命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直到煌的链锯最终无力插入土中,在坚实的土地上犁出一道深沟,自己亦因血流不止而头晕目眩,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灰喉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死战不退,用尽力气推开敌人,却又被身后的敌人擒拿了双手,和煌一起被以驷马攒蹄顶的姿势面对面绑在一起。望着对方的滑稽姿势,就连煌也没心情调侃,只能挤出一点苦笑安慰自己。
或许是为了保证自己无法和煌协助逃脱,两人被塞入不同的货车之中,武器自不必说,早已被保管封存。“哟……这小妞长得真俊…”周围的士兵用牙咬开烧酒的瓶塞,自顾自往口中灌入一口,喷出的浊气和劣质烧酒的气味让灰喉恶心的瑟缩。“你们博士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就拿你来还吧……”酒瓶随意的摆放在一旁,几位士兵向着灰喉合围而来。
“你们!不可以!”本就在战斗中破碎的衣料被粗暴的扯碎,在空中做着慢镜头下的飞舞。士兵一人一边,把玩着灰喉的椒乳,许久不曾修剪的指甲嵌入她的乳首和肌肤,胸前的两团乳肉被当做是战后的补偿。手指上的污渍在灰喉的乳房上留下五指的抓痕。
“你们住手…住手啊!”灰喉的拒绝无人理会,皮带松开的声响昭示着灰喉的命运,在她被运送到整合运动的据点之前,自己只能是这几位看守的玩物。几根充血的肉棒在灰喉面前挺立,青筋暴起,硕大的龟头残留着精斑,汹涌的雄性气息向着灰喉扑面而来。“不…不要!”拒绝意料之中的无效,或许还助长了几位的施虐心理,三人分工,两人负责将灰喉双手按在墙头,另一人在灰喉身后扶稳她的柳腰。温热的脸颊贴紧冰凉的车厢,两行清泪从面颊滑落,“咋还哭上了呢?大哥我马上让你爽!”
没等灰喉做出任何的回应,身后之人自顾自的开始享用这具鲜活的肉体。少女未经过开发的小穴是那么的紧致,穴瓣严丝合缝,粗大的肉棒找寻多次,左右轻甩分开灰喉的蜜穴,开始属于肉棒的征途。坚硬的肉棒削铁如泥,而少女从未1被侵犯的私处将粗大的肉棒紧紧包裹,身后士兵一边顶入发力,一边啧啧赞叹灰喉身体的美妙感受,“真紧!这回捡到宝了!”
身后的动作逐渐变得狂野且粗暴,士兵粗大的阳具纵使被肉壁四处挤压,却朝着前方的目标努力前进。蜜穴生理性的分泌爱液润滑青涩的肉壁,在相互润滑的同时,肉棒高歌猛进。身前禁锢自己的双人无聊至极,下半身燥热的肉棒也需要释放的机会,手握住身下的长枪,拇指擦过马眼和冠沟,手腕前后抖动着套弄手中坚挺的肉棒,如同在灰喉的两侧架起双枪,将她包夹其中。
“呜!嗯唔~呜哦……”未经人事的少女被身后的肉棒玩弄的神魂颠倒,暴力的肉棒对着小穴强力开苞,破碎的处女膜伸出殷红的鲜血,刀枪见红,性事如战场。灰喉的手指在光滑的车厢上毫无着力的部位,空留有指甲刮擦钢板。破瓜的疼痛让灰喉险些跪倒在地,身后之人似乎很不满灰喉的表现,在她白嫩的臀部用力拍击,强迫灰喉直起腰以便配合自己的性爱——或许只有性。
“哦唔唔呜呜~”连串的悲鸣从少女的口中蹦出,黏液顺着双腿跌落地面,积聚;身侧的两人套弄着手中的阳具,自下而上,迎着灰喉的视线喷出浓重的浊精,空中散开如同两张白色的网,将灰喉劈头盖脸的罩笼。腥臭的液体挂在自己的脸颊,有些甚至顺着自己合不上的双唇落入口中,冰冷,黏腻,一如在下水沟中漂浮的油脂。灰喉此刻虽保留着生理上的嫌恶,却又被身后的肉棒反复的插拔玩弄到欲仙欲死,她的第一次做爱便是如此刺激,失去渐进的过程,造就的必然是艰难的适应。
“呜…哦呜~要去了呜呜~”错乱的灰喉或许还有着难言的耻辱和行将崩溃的理智,而这些东西很快也随着灰喉身下的飞湍瀑流而倾泻殆尽。肉棒野蛮的搅动着柔弱的雌穴,仿佛用最原始的方式将两人拉扯回文面前的交媾,肉棒顶着收缩的压力,向前冲刺着子宫口,将自己那灼热的精液射入,白浊灌满灰喉的躯体,而很明显灰喉的身体还等待着剩余两人的临幸。肉棒意犹未尽的从灰喉温热潮湿的蜜穴中退出,残存的爱液混着些许满溢的粘稠精液流出。突然失去占有的小穴不自觉的收缩。而灰喉的小穴注定是不会寂寞的,很快一根更粗的肉棒便再次占用灰喉的小穴,在里面前后拉锯,将自己的子嗣撒入这一片圣地。
身前之人揪起灰喉的刘海,强迫其昂起头,一根肉棒竖在灰喉面前,距离之近让灰喉几乎成了斗鸡眼。没等灰喉吐出半个字,肉棒便乘着灰喉娇息浪叫的时刻成功塞入。热气和腥臭在这次体会的更加完整,灰喉的丁香小舌被牢固的压在巨根之下,她本想用力咬下,而体力完全丧失的灰喉,即便是用尽全力的咬啮,也只换得贝齿和阳物的唇齿摩挲,那咬啮非但没有阻却士兵的暴行,反倒让他舒适的在口腔之中缓慢推进退出,龟头刺戳着灰喉的咽喉,一阵阵反胃和颠簸的旅途让灰喉眼前繁星点点,视线模糊,眼前犹如失去信号的电视,布满着雪花。
精液在口中炸开,舌尖有幸品尝到从未有过的滋味,剩余的液体早就顺着咽部不自主的活动而被吞咽,想反刍已是不能。厚重的气息让灰喉无法消受,可偏偏自己无法移动分毫,阳具横亘在口腔,就算是灰喉打算咬舌也是奢望。脸颊埋在眼前茂密的阴毛之中,脸上戳中有些刺痒,男性的气味钻入灰喉的鼻腔,在前后夹击的姿势中,仿佛灰喉就天生该被这样玩弄,凌辱。
目的地遥遥无期,灰喉只能在起伏的路面上,被三个人来回使用自己的后穴,或许是无法逃脱的命运让灰喉开始自我保护——她庆幸着只有三个人看管自己。今后的命运,或许就像是在海上泛舟,而暴风雨即将光临这叶小舟的海域。
夜间,在车上被中出到小腹隆起的灰喉被一副担架抬入牢房,被三人份的精华灌满的灰喉依然感到一种精液的特殊气息在口中久久不曾散去。灌入口中的浓浆同样也将自己饱腹,没有饥饿的侵扰。腿部的伤口被简单的消毒包扎,灰喉无力的躺在地面的扎人稻草上,脚镣手腕与自己如影随形,轻轻牵动便是哗啦作响。灰喉的手指拂过下面,依然冰冷黏湿,她想要清洗自己却丧失了权利,而能否洗干净自己,仿佛是疑问投下的阴影。
果不其然,今天意料之中的被叫醒,几个带着面具的整合运动士兵将灰喉架起,腿上的伤口牵动着灰喉的神经,几乎只能一瘸一拐的被拖拽。还在昨日的疲累后劲中沉溺的灰喉双手被锁入铁链末端的锁扣,变成了此刻脚尖踮起的尴尬姿态。思绪收回,她之所以还没有自杀,完全出于博士会来拯救自己的,某种特殊的信任。
铁门推开,房内的温度被外部的冷空气中和,一位整合运动的首领走入房间,头上的耳朵暗示着她的身份,弑君者亲自参加审讯,难得捕获罗德岛的干员,自然让她格外重视。“你们在我这儿,什么都得不到!”字词从牙缝中蹦出,而弑君者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将炉火在撩拨的旺盛一些。木块在空气中和铁器碰擦扬起火星,旋即又再次熄灭。
话分两头,煌今日被叫起的时刻较灰喉还要更早,此刻赤裸着被带着口球禁锢在一张铁椅。她眼见着毫无反抗能力的灰喉被吊起,像是鱼肉之于刀俎。“呜呜!呜呜呜!呜呜——!!!”煌的身子一阵痉挛,随后抽搐几下不再言语,塔露拉松开电钮,暂停对煌的电击,“安静些,你我一起欣赏这一出戏……你要是同意招供,就按下手中的按钮。”塔露拉指着单向玻璃前的灰喉,煌看的一清二楚,明白她会遭到怎样的折磨。
“请说出情报,否则你就会看到她被折磨……”塔露拉波澜不惊的脸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煌只听得她在“折磨”这个词上分外用力。“考验一下你们的队友之情吧……”隔着单向玻璃,灰喉眼神中难以抹去的紧张让煌感到很是不安,脚不自觉的呈现内八的姿势用力碾压脚尖下的尘土。“我……我不能出卖博士……”煌盯着面前的景象,内心的角力,不知会将她带往何方。
“什么都得不到?”弑君者挥挥手,一旁的士兵——负责实际审讯的人员——便从一侧大步向前,“我相信…这些刑具,可以撬开你的嘴……”弑君者挥挥手,“去吧…记得慢一点,给她留一点时间…有些问题请她想明白……”弑君者盯着灰喉,想在她的脸上找到慌乱,这是她在审讯之中一贯的乐趣。
提起红热的烙铁,头部的空气在高温下将视线扭曲,在灰喉身边的水盆中将三角头在水盆中浸入,似乎在警示灰喉,这一切都不是演戏式的儿戏。水汽飘起,氤氲在室内,咝咝作响的烙铁由触目的红转变为灰黑色,缓缓靠近灰喉的后背。士兵刻意站在侧面,让煌能够清晰的看见烙铁如何与灰喉肌肤相亲。
完全的无能为力,这或许是煌继切尔诺伯格事件之后第二次感到如此无助。手脚就被绑缚在这里,煌空有救人的心,却压根无的放矢。煌作为经历过审讯培训的精英干员自然明白刑讯的可怖,而灰喉作战仅仅三年,在这方面缺乏锻炼,恐怕接下来会难以挨过。煌甚至想到让自己替换灰喉受刑,可话一出口便是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火红的烙铁浸入水中的声响让灰喉猝然一惊,转眼间那热浪逼人的烙铁便逐步逼近自己的后背,无头苍蝇般的遵照本能躲闪。而躲避的空间终究还是有限的,灰喉的身子很快被逼入活动的极限,一时间,烙铁和灰喉保持着静止。“看来你要吃点苦了……我数三个数…三…”得到塔露拉处传来的煌依然不同意交出情报的信息,弑君者指挥着刑讯正常进行。
“呜啊啊啊啊啊——”背对着烙铁的灰喉终究还是没能躲过,皮肤和灼热的铁块瞬间黏连,它们之间的相处似乎不那么融洽,虽说过水的烙铁已经减少了杀伤力,而过高的温度依然灼痛灰喉的肌肤,皮下组织的神经从一开始忠实的传输痛觉到最后的坏死不过是短短几秒。一阵烟气袅袅,伴着轻微焦灼的气味,灰喉的后背赫然多出一处鲜红的三角形灼烧。灰喉的双腿下意识的蜷缩,泪水从眼角处失守。
“继续……”方才用过的烙铁重新塞回火盆中加热备用,新的一把烙铁再次重复方才的流程。背对攻击的情况不容乐观,虽说受刑者看不见刑具而减弱了直接的视觉冲击,而热浪却提醒着她,烙铁无处不在,时刻可以给她烙下一吻。左右躲闪的腰肢将手腕勒至青紫,进而在铁环的锋利处磨出鲜血,在洁白的手臂上拉扯一条血之轨迹。
“你听,多么好听的声音……”在这样野蛮的地方,惨叫被当做歌唱,疼痛被视为必然。灰喉惨烈的声音自然被煌和塔露拉听的一清二楚,每一次惨嚎就好比提起煌的心脏。“呜!呜呜呜!”煌晃动着手脚处的铁链,神色再次激动,“仔细看,她好像很痛苦……哦…你看,又烫一下……”塔露拉凑近煌的耳侧,轻吹的气流让煌耳内一阵瘙痒,“要我说…你看,她的表现多么完美……”塔露拉打开一旁的屏幕,灰喉正面的表现被煌尽收眼底,她面容扭曲,仿佛活在地狱。
烙铁带来的作用自然是具有破坏性质的,后背的几处烫伤边缘逐渐泛红,新鲜伤口处很快涌以水泡,晶莹如背上盛开的花。几轮灼烫,灰喉的背部几乎均匀分布着这样的伤口,适中的温度仅仅摧毁表层的肌肤,灰喉虽说是痛不欲生,却是始终无法疼晕过去。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前,灰喉仍由铁环吊住自己的身体,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而施刑者不会顾及这些,在注射葡萄糖与兴奋剂后,对于灰喉的审讯依然在继续。
“看来,他们给你伤口处理的不太好……”粗暴的扯开胶带,揭下灰喉腿部的纱布,里面少量的渗血殷红了洁白。士兵取来一条马鞭,弑君者将鞭子的握柄沾满粗盐,“不处理好可是要发炎的……”沾满洁白的颗粒,弑君者将纤细的手柄对准灰喉的伤口刺入。
“呜咿啊啊啊呜呜——”悠长的惨叫在审讯室内炸响灰喉腿部的箭伤像窗户纸一样被弑君者再次捅开。沾着白色颗粒的硬杆捅入灰喉的伤处,凝结的细小血块和着内部残存的血水一齐涌流,“呜嘶呜啊啊啊——”刺痛如电流从伤口处传至大脑,灰喉尚且不敢乱动手上的腿,生怕自我按压造成二次损伤。粗盐溶解在血中,刺激着神经末梢,一遍又一遍,火烧火燎的痛伴随着弑君者一下一下的捣动,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又一次血肉模糊。弑君者将马鞭的手柄深深没入在提出,噗呲噗呲的拉起一串血花,最低端的坚硬触感,毫无疑问便是灰喉的骨骼。
“这样……就不怕感染了…”弑君者似乎看着被撕开的伤口感到甚是满意,而煌已对眼前的暴行闭上眼睛。任凭灰喉的尖叫穿透鼓膜。“你要好好欣赏,她有一部分也是为了你在‘表演’…”取过两只开睑器,一边一只撑开煌的眼皮,脑后的皮带适时的束紧,让煌无法偏头,只能被迫看着眼前血腥刺激,不忍卒视的画面。
经过方才的等待,后背的水泡完全冒出,充盈的组织液让整个水泡晶莹透亮。弑君者和士兵举起马鞭,照着灰喉带着灼伤的后背进行鞭笞。若只是那三绞股的马鞭,灰喉或许还能忍受,而方才灼痛的部位失去外层的肌肤,不少水泡甚至在抽打的时刻便已经破裂,组织液飞溅而出,伴随着两边有节奏的轮流抽打在空中天女散花。
随着鞭打逐渐深入,肌肤的磨损愈演愈烈,每次皮鞭在背部肌肉上留下一道淡红或深红的印迹,很快又被另一条鞭痕截断或覆盖。“呜啊~哇啊——”仿佛一件新奇的玩具,每当鞭子用力抽下,灰喉便会送出一声惨叫作为反馈。
“呜…呜呜呜——”煌的面前展现着灰喉的身体,整块背部鞭痕阑干,青紫相间,不少部位已然出现血痕,沿着斜向下的鞭痕缓缓汇聚,将身下的地面染红。灰喉身上每挨上一鞭,煌就如同自己也在遭受无情的鞭笞。滴落的猩红,扭曲的容颜,痛苦的惨嚎,损耗的身躯,叠加在一起,带来最大限度的视觉冲击,把近距离观赏的煌更是拉到一个可以身临其境的环境。
“呜啊!疼!呜呜——”或许灰喉的痛楚不再弑君者的考虑范围,手中的皮鞭不曾停下,仿若喋血的恶魔,要将少女最后一滴血液吸干才算罢休。黑色的皮鞭舞动如无鳞的蛇,榨取着灰喉的痛楚,每一下都带走些灰喉的皮肤组织作为战利品。一鞭打压肌肤,在向外拉扯破坏表面组织,断层处鲜血冒出,合并为血球,最后浸润在鞭子的纤维之中,权做对鞭子的滋养。或许皮鞭本不是黑色,不过是在千百人的血液中叠加而来,变为此般模样。
“晕过去了?”弑君者拍打着灰喉的侧脸,而后者只是低着头,完全没有回应。“把她泼醒……”一盆凉水迎着灰喉泼去,灰喉睁开双眼,视线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方才接连不断的鞭打让她意识逐渐模糊,就连思考也被疼痛再三的打断,体力逐渐耗尽的灰喉到底耐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晕厥让她短暂的脱离了折磨。
身体想快要散架一般疼痛,后背如同被火烧过的荒地,仿佛那已经不是她的一部分,“嗷————”灰喉的惨叫——不知道第几次——打破了审讯室里的寂静。弑君者将酒精顺着灰喉的后脖颈缓缓倾倒,脖子处的冰凉很快被背部强烈的刺痛打断,鞭痕和烫伤已经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如同针尖刺入肌肤的疼痛让灰喉肾上腺素飙升。
“呜啊…嘶——”酒精逐渐渗入破损的伤口,大面积的酒精浸泡让灰喉险些再次失去意识,双腿像筛糠一般,完全依赖着手腕处的铁链固定才不至于倒下。手指在空气中做出抓握的姿势,仿佛要攫取出什么。氧气氮气水蒸气,唯独没有自由的气息,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嘶吼,渴求着能够缓解拉伸的疲劳。
一旁火盆中的木柴只剩下些暗红的余烬,弑君者举起暗红色的烙铁,绕着灰喉踱步。忽远忽近的距离仿佛是在寻找合适的下手时机,弑君者将那滚热的烙铁凑近灰喉紧致的,挂满泪痕的俏脸。“这要是按在你的身上,那种人肉滋滋作响的声响……你的表皮会像塑料一样收缩,最后像蜡油一样融化……”弑君者绘声绘色的向灰喉讲述着即将到来的折磨。
眼中烙铁的三角头逐渐逼近,离自己的肌肤是那么近,仿佛再有一点点就会接触。灰喉闭上眼睛,以此掩饰心中的恐惧。煌目睹屏幕中烙铁在灰喉面前晃动的场面,塔露拉甚至贴心的为她进行了特写,隔着屏幕,煌都能体会到灰喉此刻的绝望。“呜呜!呜呜……”情报对于罗德岛的其他干员的存亡至关重要,而煌,实在是不忍再看到灰喉遭受如此的折磨。
持续的灼热让灰喉仿佛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肤已经贴在了烙铁上一般,“我…我是不会说的……”从口中挤出细若蚊吟的拒绝,灰喉倒反而坦然一些,尽管很快又被自己的姣好容貌被毁灭的苦痛刷洗。
“审讯结束…带回去,明天再审……”塔露拉切断了煌面前的视屏,降下单向玻璃的隔板,留下煌一个人在此处黑暗中独自摸索。她听到一阵拖拽物体的声响,大抵是灰喉被当做一件没有生命的物拖回了单人牢房。煌记得上一次哭泣还是在纪念之前几位和自己共事而不幸牺牲的战友,而这次,煌再也不能用她标志性的欢笑做出任何的掩饰。灰喉受到的虐打如走马灯一样重放在自己面前,情报和挚友,她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敌人诡诈凶残,灰喉在他们手中迟早失去性命。
“进去!”灰喉被一掌推入当初关押她的牢房,刚试着小心翼翼的躺下,灰喉又立刻翻身坐起。“呜啊……”背部还没能凝血的伤口再次火烧般疼痛,借着一点点月光的清辉,灰喉注意到自己的稻草中全是粗盐颗粒,而稻草中枝叶茎秆交错纵横,稍不注意便会刺入肌肤,乃至伤处。好好休息的可能算是落空,灰喉俯卧在草堆,闭上双眼便是自己被拷打的细节,那一个火红的烙铁似乎就在眼前不断的出现。噩梦借着噩梦,如同进入梦魇的国度,灰喉甚至梦到自己和煌在此处一齐死去。在她的梦里,自己被暂停审讯不过是打算给自己留一口气,煌的身体素质较自己好上不知多少倍,她所受的折磨并不比自己少。
博士……你到底还有多久可以来找到我……我害怕我会坚持不住……灰喉坐在墙角,屈膝,头颅埋入臂弯。
叫醒灰喉的不是晨曦,而是几位士兵,将她从噩梦中解放出来,去迎接现实的地狱。依然像昨天一样被提审,灰喉这次被安排着坐在铁质的扶手椅上,五指被皮带牢牢的分开束缚,煌同样被塔露拉早早叫醒,观赏今日份顶的戏剧。“好好享受,这一份盛宴吧……”
坐在椅子上的日子似乎比之前好过一些,至少手臂不用再悬垂。灰喉再次紧张不已,不知道今日又会是什么等待着自己。士兵在一旁举着托盘,盘子中是若干铁签和竹针,弑君者捻起其中铁签,将其仿佛指甲盖与手指的缝隙,“不会是…不要!呜啊啊啊啊啊——”弑君者挥动小锤,铁签便在灰喉的指甲缝中深入一寸。食指连心,弑君者每一次敲击,对于灰喉无异于痛彻心扉。铁签没入的部分越多,弑君者所要施加的力气便是越大,而这样的力度,让灰喉的身体承受更大的苦楚。
“你看吧……她的神情,我都有些可怜她了……”塔露拉对着煌举起手中的杯子,“来一杯咖啡?就算是我为我的失礼道歉了……”速溶的咖啡置于底部,塔露拉提起水壶向下注水,咖啡速溶于杯底,水面逐渐上升至与杯沿水平,微微隆起后从微倾的边缘流出,棕黄色的液体为一条细线,滴落在煌被禁锢的手。滚烫的沸水冲刷着煌的肉体,即便煌有心忍耐,还是从口球中漏出呜呜的呻吟,“很疼吧……可是你的同伴受的苦是你的百倍……”塔露拉将咖啡放在桌角,“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哦……”
铁签向上抬起,先以指甲外沿作为支点,将铁签刺入肌体,深入骨表,随后再以骨骼作为支点,将指甲盖翘起,一瞬间的分离,让灰喉的惨叫险些刺穿了上方的屋顶,煌愈发的坐立不难,自己身下柔软的坐垫似乎长满了怪异的尖刺。
“不要,不要!呜啊啊啊啊啊——”弑君者换用竹签,用自己的指肚试试锋利程度,随后依然用同一把锤子,将竹签照着灰喉的指肚扎入,肌肤在竹签面前溃败,在压力之下破散。每一次的敲打都是血泪的飞溅,每一次的插入都是悲鸣的苦难,弑君者不断的敲打竹签,直到顶端遇到手指的骨节,竹制的尖端再也承受不住此般重击,碎作无数细小的竹丝扎入周边的组织,随后沾染着血污从灰喉的手指中重见天日。切肤之痛如此真切,灰喉轻晃自己的头颅,而头脑似乎再也摆脱不了这个痛字。
弑君者将浓盐水照着灰喉手上的手指倾倒,对于这般直接刺激神经的疼痛,灰喉还没有这样的耐受。“呜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啊——”意义不明的惨嚎充其量凸显了灰喉的痛苦,煌看着灰喉鲜血淋漓的手指,那一张特写,让煌想想都不寒而栗。
人有十根手指,外加十根脚趾,而现在,灰喉顶多算作被执行了二十分之一的折磨,其余的十九根手指依然排着队等待被铁签竹签无情的刺入蹂躏。“你看……这上午,就拿来做一件事……把你的朋友,手指插满竹签,挨个儿的放在盐水里泡……”塔露拉嘴角扬起危险的笑,“当时候你的朋友会昏死过去吗?”说话间,第二根竹签也插入了灰喉的指尖,血液染红皮带,多余的从扶手前端滴下,“疼!呜呜哇啊啊啊呜呜呜——”
仿佛自己的手指也开始锥心的痛,煌蜷缩自己的手指,惊惶的看着弑君者熟练的挑起灰喉的第三片指甲,在一旁的金属托盘中整齐放好。灰喉的嗓子连续高强度的嚎叫,毫无意外的嘶哑,而痛苦的传递却始终不曾停下,“识时务者为俊杰…煌小姐还是考虑一下情报的事情吧……不然我们会拔出灰喉小姐手指上的竹签,然后用锤子一点点砸烂她的手指——”塔露拉的威胁让煌再次陷入抉择的困境,而都不想放弃,往往都得不到。
“弑君者,暂停吧……她招了…”塔露拉敲敲耳边的蓝牙,指示着弑君者。煌的口球被士兵取下,其上整齐的一排牙印或许是煌激烈斗争的明证。啜泣着,煌逐渐开口,“呜呜…罗德岛,博士……对不住了…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灰喉第五根手指的竹签只进入了一半,弑君者将其拔出,对着灯光把玩着嗜血的尖端。煌实在不愿意再看到灰喉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而塔露拉的残忍亦是压垮煌的最后稻草——煌实在不能想象,灰喉手指被砸碎是如何的景象。
煌抽噎着叙述罗德岛接下来的指挥和战略部署,一旁整合运动的士兵快速的用源石记忆录放设备进行记录。灰喉早被弑君者从刑椅上放出,抬进医务室中进行治疗,帮助她消除身上的伤痕。“你的招供需要验证,还不能放你们走……”塔露拉拿着记录出门,或许是要就该情报举行会议。塔露拉前脚刚走,门外的几名守卫便鱼贯而入,在确保煌的手铐和脚镣使其无法抵抗之时,禽兽对女色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灰喉和煌,没能坚守自己的情报……任务失败,在整合运动中沦为士兵发泄欲望的工具,至此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大大的“END”字样浮现在煌和灰喉的视野中,一场模拟被俘的游戏到此终结。
“呼……吓死我了…这也太真实了……”灰喉摘下特制的眼镜,这才发觉自己已是浑身被冷汗浸湿,指尖似乎还有阵阵刺痛。抬眼,罗德岛的标志就在眼前,这才让灰喉舒心不少,一旁的煌靠在椅背上,看样子也是受了很大打击一般。
“rt博士!!”灰喉一双粉拳敲打在我的前胸,“设计的什么情节啊!”我揉揉灰喉的耳羽,顺带将煌揽入自己怀中,“第一,这是模拟刑讯经历,第二,这是增进你们相互感情……”冠冕的理由劝说让灰喉半信半疑。
“什么嘛!要是真实情况下……”煌被我打断,旋即缄默,“里面的剧情走向完全是依照你们的选择进行的…”我伸手理顺煌凌乱的发丝,“我只是站在上帝的视角观察你们…”我将一份录像带拷贝放在她们面前,里面是游戏全过程的双视角回放,“不能不说……煌还是很爱你的…”我将灰喉和煌单独留下,或许她们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