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萨卡兹都听到了那声绵长的叹息。
似沙漠中长途跋涉之人停下来歇歇脚,擦擦头上的汗珠休息片刻再喝进几口水,殿下带领着我们,一切都会继续。
所有萨卡兹都疯了。准确的说,是看到『这一幕』的所有萨卡兹。
利刃割开特蕾西娅颈部细嫩的皮肉,喷溅出的鲜血瞬间浸透了特蕾西娅的衣裳,也染红了面前刺客的脸。喉间发出“呵,呵”的气流声,残破的气管错误地容纳了过多血液,特蕾西娅下意识地做出咳嗽这一动作——疼,钻心的疼。耳边充斥着嘈杂她有点搞不清痛苦与疲惫的界限,眼前忽明忽暗特蕾西娅逐渐感受到寒冷,不,不要,请让我做完这最后一步……
所有萨卡兹都看到了殿下手中亮起的纯白。萨卡兹们强攻击性的源石法术总与红或黑色脱不开关系,然而殿下伸出的左手带着白光却坚决地印在面前不速之客的小臂上——『宽恕』,纵使他手中的利刃饱饮自己的鲜血。
刺客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被感化”?与这无关。萨卡兹有着强悍的生命力,濒死对她们而言只是一个概念“起死回生”者比比皆是。王族更犹如此,所以这只是行动的第一步:限制行动,确定目标。
一切均在在电光火石间,瞬间产生了是刺耳噪音贯穿特蕾西娅的头颅这一错觉,大口径的子弹自左眼眼窝射入后搅碎脆弱的脑组织再斜飞出她的后脑,近三分之一头骨在这份冲击之下碎裂;大团的血色棉花,红白相间的内容物失去骨骼的限制嘭地爆开,妖艳地绽放。再也支撑不住轰然仰面倒下,身躯完全失控剧烈地垂死挣扎,血液与脑浆的混合物在特蕾西娅仅剩的半张脸上肆意流淌,遮蔽住她仅存的、睁大的独眼——她再也看不到了。
刺客恭敬跪在她的身前用匕首插入自己心脏,他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抢先一步派了用场;远处升起浓烟,另一名刺客跳出掩体高举击杀殿下的步枪,挑衅似地比出效忠特雷西斯的手势后任凭火焰残忍地将他吞噬:他满地打滚嘶吼的样子真的很丑陋。
粉白相间的发丝尽染赤红,血泊中特蕾西娅指尖的微微萤火尚在跳动……
还是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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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之人理应得到奖赏。这是特雷西斯的最终通牒:举起双手放下武器,交出任何能代表巴别塔身份的物品,三天之内,穿越卡兹戴尔的边境线将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这是特蕾西娅的最后一班护卫队,孤立无援殿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选定了一个还算温暖的下午,阳光撒在他们身上似能感受到一丝丝的解脱,理理身上破烂脏兮兮的巴别塔制服,戴好身份牌叠好领口,一字排开面前是睡着的皇女殿下——
几声枪响惊起了……哦,这里连活人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生物。午间日光在散发着陈腐气息的大地上织出了一片黄金般的地毯,稍稍掩盖住了玛瑙般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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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的,皇妹?从你当着所有萨卡兹长老的面一条条驳斥我的主张开始,从我亲口向你询问『巴别塔』的存在开始?
偌大的停尸间唯独安放着一具尸体,粉白长裙遍布血污,几块颜色各异的布料在属于她头部的位置裹了一圈又一圈。特雷西斯苍白细长的指缝中夹着一柄薄如柳叶的锋利刀刃,不怕伤及自身舞动手指让刀具随其反射出些许寒冷光线,特雷西斯简单调整刀刃朝向然后用食指压住刀柄,一刀划开覆面的伪装遮羞布料。咦……力气大了点,特雷西斯看她残破的鼻梁因自己失误被切出一道暗红的血痕心中略感不是滋味,耐心剥下缠绕数层的无用布料,昔日一别竟以此方式相见,皇妹——
太棒了。
面庞支离破碎,左脸处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破坏了人体五官中均衡的美感。单指贴在特蕾西娅的左角向外侧轻轻一拨,这份王族的象征带动残破的半截脑壳迅速地与前主人分离,同时因缺乏水分而显得萎缩的红白组织便可明晰地出现在特雷西斯的视野内,与微生物分解所带来的古怪气味一并刺激着他的感官……特雷西斯不排斥或说他早就想这么做,缓缓俯下身想亲吻身下的睡美人,日思夜想的唇瓣离他越来越近末了却突然改换方位,鼻尖贴近创口脑髓中组织液的腥咸气息在鼻腔肆虐,舌尖沾取一点柔软的糊状物入嘴细细品尝,特雷西斯眯上眼任由激素过量分泌带来的晕眩占据他的理性,他独自享受着二人相处的时光。
特雷西斯终于肯下决心直起腰杆结束这难得的接触机会,大步走到水龙头前鞠起一捧水哗哗清洗鼻子以下的部分,等血迹洗的差不多就吐净出舌下滤好的泥沙——杂质很少,他们尽力拾回特蕾西娅离体的部分大脑填充完毕然后盖回颅骨,布条蘸着水小心翼翼德祛除她苍白娇颜上的污渍,事死如事生。可仅起固定作用的薄薄布料为何裹了这么多层?也许是他们每个人都想送皇妹最后一程罢,特雷西斯想。自己一贯赏罚分明,生前的恩惠他们无福也不愿消受,那死后允许他们眠于大地再撒上一把浸染皇妹鲜血的泥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特蕾西娅还在老地方等着他,谢谢你皇妹。另一只眼保存完好,返回的特雷西斯食指中指撑开她僵硬的眼皮观察着眼眶内纯白的玉珠,重拾刀具后切开部分眼角让刀刃擦着边斜刺进眼窝,特雷西斯希望能在不损伤眼球的前提下安稳剜出它——失败了。心中默叹一声用三指夹住干瘪的破损眼球,特雷西斯草草割断尾部的神经然后放在掌中端详。血丝遍布浅粉色的瞳孔浑浊不堪,特雷西斯在记忆里搜寻着皇妹的一颦一笑,而这份回忆的主人、承载着思绪的实体,在他的面前予取予夺。
就是这样。
眼球丢进盛放着不明液体的烧杯中,溅起的水花落在桌面斑斑点点。特雷西斯搬下尸体依照坐姿把特蕾西娅丢到靠背木椅上,五指在发丝间穿插扣住她的后脑,塌陷的眼皮被异物掀开,早已按耐不住的龟头轻松填塞住眼窝内的空洞;冰凉且柔软,阴茎不断突破界限触及到内里豆腐般细腻的大脑,本该干涸的血液在特雷西斯的耐心研磨之下重新焕发生机,真是完美的润滑。“噗叽噗叽”,僵硬的上半身铁板一块,不属于特蕾西娅的温度融化她死寂的躯壳,搅浑她曾运筹帷幄过的脑浆,她留存下的只有沉默;“嘎吱嘎吱”,尸体肌肉骨骼发出战栗的悲鸣,特雷西斯粗暴地握牢独角强迫她额头次次撞击到自己的下腹部,肉棒一杆到底,头颅创口内残存的大脑面对侵犯只能瑟瑟发抖。与阴道内紧致截然相反的体验:入口处眼眶骨硌得龟头难受,娇柔易碎的脑组织更是一触即碎黏腻不堪,特雷西斯也承认心里快感占据了上风。
蒸鸡蛋羹难吃可还是要用勺子搅个稀碎然后大口吞入腹中,还有什么能比这种方式更加体面地处置她的皇妹?你是失败者,巴别塔甚至保不住你破败的肉体,而我则是卡兹戴尔的摄政王,萨卡兹的唯一正统!白浊瞬间注满脑中空隙,精液血液组织液混合形成物理意义上的“脑海”,溢满后无处可去的液体倒灌回眼窝被射精中的肉棒牢牢堵住漏不出一滴,待特雷西斯玩得爽快松开手中的尸体肉棒自然而然抽离,液体终于能够自由接触体外的空气。杯中的浅粉眼球在液体中漂浮,浑浊的瞳孔正对二人完整看完了这场独角戏;特蕾西娅眼皮外翻难以复位,她歪着头,眼中的空洞流淌出一条暗红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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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西斯看着重新“躺”回台上的特蕾西娅犯了难。大抵是没人敢让摄政王替她们宽衣解带的,赤裸着服侍他才是特雷西斯床第间的常态。倒不是说生活能力退化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怎么形容呢……有点微妙,反倒是自己的“第一次”了。
脱去长裙,特雷西斯发现她内衣早已被鲜血沾湿展现出丑陋的暗红。胴体惨白脖子上巨大缺口触目惊心,特雷西斯仅伸出几根手指探进伤口摸了几圈,粘液沾湿大手下移食指拨弄着维持生前状态的充血乳珠,丰满的乳房不复滑腻成了硬邦邦的两坨死肉,特雷西斯兴致缺缺。
重点在这儿。潦草擦祛她股间秽物后特雷西斯挺立的肉棒上还染着些许灰白,撑开两片阴唇肉棒一点点挺进半闭合的穴道口,了无生机的阴户带来了不可比拟的生冷刺激。略为干涩,阴茎沿着小穴内的褶皱起起伏伏一路通畅,直到侵入深处触及少女宝贵的子宫特雷西斯才真正确认内心的猜测——没多少惊讶,这是勇猛的萨卡兹精英们应得的奖赏,就连特雷西斯也会认真回应某几位部下的期待。
“哦……”两人耻部相贴特雷西斯趴伏在她的躯体上低声感叹道。啃食品尝着她喉间伤口弥散出的腥甜,下体耸动肉棒缓缓开发着冰冷的甬道,特雷西斯已然能感受到征服的快感。激烈的交媾固然不错但他更喜欢这种无声的性爱,嗯……顶端分泌出的先走液提供微薄的缓冲润滑,短暂赋予性器官生命,死寂的穴内回应着肉棒的热切渐渐带上了温度。冲击之下尸体前前后后偏移了位置,平台艰难承受两人重量产生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特雷西斯不管这些,冠状沟来回刮蹭穴壁凸起的肉粒,肉棒抽插间龟头一下一下叩击在子宫口强暴着少女隐秘的花房,“呼,呼……”支起上半身欣赏着皇妹残缺的面容,特雷西斯真正亲吻上她干涩破口的唇瓣,不再忍耐让腹部的燥热化为白灼尽情在身下可人儿的体内宣泄,颤抖间特雷西斯射净体内的最后一滴精液。拔出肉棒退出特蕾西娅的身体,嫩穴承载大量的温热而难以闭合。
穿戴完毕收拾整齐,死掉的皇妹才是好妹妹。抱紧她瘦弱的尸体特雷西斯扳直特蕾西娅的一条手臂,极富耐心地让根根手指挂在他肩部的肌肉上,左手从腋下穿出抚摸她脊背的平面,右手摆动她再也不会弯折的腰肢,没有音乐特雷西斯哼唱着再简单不过的舞曲,一如他们最初的起点。
“当时的我们磕磕绊绊踩了对方无数脚……进步很多,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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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准备好了。”摄罪师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身边。
“这才是我们应有的力量。”瞬间的恍惚,经过修复的皇妹发丝在水中漂浮睡颜恬静嘴角含笑,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亲昵地叫她一声,“兄长”。
“萨卡兹的正统王者,比任何不知名姓的继承人都强。”
手中是一个密封好的罐子,浸泡一颗着浅粉色的眼珠。
与我一同欣赏维多利亚的这幅盛景吧,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