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FF】雪鹤之章·IF

　　 【原神·FF】雪鹤之章·IF

　　前排提示，此为平行世界脑洞，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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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又很快，又很慢……”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前面的路，我自己上去就好。”

　　 “晚安，绫华。”

　　 “晚安，旅行者。”

　　 神里绫华转过头去，她那雪白的马尾掠过空气，掀起一阵特别的清香。

　　 小派蒙对荧点了点头，她的小眼神就像是说，“我们回去吧？”

　　 荧本来是想这样做的，但是，她用手轻轻摸了摸脸颊边上带着的面具，又抬头望向绫华的背影。她看见月色像薄纱一样洒下，徐徐落在绫华的发梢上，肩头上。

　　 “绫华。”她开口道。

　　 “旅行者，你还有事吗？”绫华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荧，水晶般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坡下的少女。

　　 “绫华，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荧歪头笑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绫华半张着嘴巴，她看荧的眼神有点飘忽。

　　 “哎哎!”小派蒙窜到荧眼前，“你，你听我说，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

　　 “旅行者，感谢你的好意。”绫华的脸颊似乎有点微红，“但是此时天色已晚，你确定要送我回去吗？”

　　 “但是，我不能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呀，白鹭公主殿下？”荧低声说。

　　 “唔……”

　　 派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她没看懂荧这是在做什么，但是她又看向绫华，为什么她的眼睛里，好像是懂些什么呢？

　　 “那么，就请旅行者随我同行吧。”绫华盈盈一笑，“神里家晚上从来不接待客人，但或许，时有例外。”

　　 “唔诶……”

　　 派蒙晃了晃她的小脑袋，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和荧唱反调的。

　　 绫华在月光下，静静的注视着荧，等待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

　　 “那么，就请旅行者，护送我回家吧？”

　　 “好的!”就像往常一样，派蒙抢着帮荧答了话，而几乎是同时，荧也跟着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女孩子就这样，一人戴着一张面具，一步步地走上坡道，向神里家的方向前进着——她们注意到，前方有一个穿着紫色斗篷的身影，有一步没一步地迎面走来。

　　 “是，是雷萤术士!”派蒙压低声音，“没想到真的有危险!”

　　 “发现你了……偷窥者～”雷萤术士邪邪地笑着。

　　 “我很抱歉，女士。”绫华柔声说，“或许，今夜你才是偷窥者。可以请你履行护送的职责吗，旅行者？”

　　 荧点了点头，她把剑稳稳拿在手里，飞身闪到雷萤术士眼前。

　　 “风刃!荒星!”

　　 派蒙揉了揉她灯炮一样的大眼睛，尽管这种场面她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可她还是呆呆地目睹了全程——她看见荧迅捷地用风的力量将雷萤术士和她召唤的那些小飞虫聚在一起，又利落地用一轮陨星砸落，将对手粉碎在巨大的岩石中——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最令她不解的是，刚刚她眼睁睁地看着，绫华在对抗盗宝团的时候表现出了非常优秀的实力，她虽然身法优雅，但剑锋却舞的干净利落。这样的剑术，哪怕是及不上荧，也足够打至少三个那样的雷萤术士了。可是，此时的绫华却只是站着，仰着头，微笑着，望着荧那一系列流畅的战斗——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柔弱姑娘，注视着保护她的英雄……

　　 “谢谢你，旅行者。”绫华含笑朝她点了点头，“还好有你陪我回来呢。”

　　 “荣幸之至，我的公主——”荧就像骑士一样，把剑往地上一扎，朝绫华还了一礼。

　　 “？？？”

　　 小派蒙似乎是惊呆了。

　　 “应该说，你是女孩子，这是件幸事。”绫华笑着边走边说，“若是被人看到，神里家的大小姐夜里带了男子到家里去，恐怕整个稻妻都要闹起来呢。”

　　 “绫华这样的女孩子，要是放在蒙德，肯定要有满满一大街的追求者吧？”小派蒙伸着一根手指头认认真真地说，“也不知道绫华有没有心上人……”

　　 “呃……嗯。”绫华哽了一下，拿手摸了摸脑后，“就要到了，我们，还是进屋再说这些吧？”

　　 “咦？要进屋？”派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安静些吧，派蒙。”荧轻轻用指头掩住派蒙的小嘴。

　　 “大小姐，欢迎回来。请问您身边的女孩子是？……”

　　 “噤声，这位是社奉行的密探，我与她要谈些要紧事，你马上带着众人回避。”

　　 “可是，大小姐，您的安全……”

　　 “我有她就足够了。”

　　 “但……”

　　 “我能打十个你。”荧轻笑着，“想试试吗？”

　　 “没错!”派蒙装模作样地叉着小腰，“耽误了社奉行的要紧事，你们担当的起嘛？”

　　 “好的，我们马上离开……”

　　 神里家的扈从们有序地回避了。

　　 “没想到，绫华也有这样的一面……”派蒙低声说，“我是指，呃……毕竟，装模作样吓唬人是我跟荧的惯用……噗……!”

　　 她的小嘴又被荧拿着个苹果给堵上了，不过她也没抗议，跑到一边安安静静吃了起来。

　　 “这小家伙可真有意思。”绫华笑着说，“好了，进屋吧，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绫华反手关上了社奉行本部的大门，留下了满院的寂夜。唯有朦胧的月光依旧透过窗户，窥视着屋里的少女。

　　 “我，我还是不懂，你们是真的有什么机密要谈吗？”派蒙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

　　 “小派蒙，现在，我们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就取决于你了。”荧低声说。

　　 “计划!什么计划!”派蒙的眼睛亮了。

　　 “嘘。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们守好大门，免得被人偷听到我们的秘密。”荧一脸神秘地说，“一定要好好检查附近噢，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过来!”

　　 “嘿嘿，尽管交给我吧。”派蒙把小腰一叉。

　　 “那么，事成以后，我做北地苹果焖肉给你吃。”

　　 “好欸!要吃要吃!”

　　 派蒙兴高采烈地飞出窗口，回身把窗关好，去执行她的重要任务了。

　　 “唔，旅行者。不瞒你说，我的确想再与你叙谈一阵，所以才邀你来此……”绫华迟疑地说，“但，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确实有机密要与我说……”

　　 “确实有，不过，并不是什么政治机密。”荧闭上右眼，将食指放在双唇中央，“应该说，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啊……”绫华微微偏开头，藏起她泛红的脸颊，“我，我还以为，旅行者和小派蒙是那种没有秘密的关系……”

　　 “嗯，更像是姐姐和笨蛋小妹妹吧？”荧思考着，“小派蒙应该更接近于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不过她总抢着替我搭话，弄得我都不太习惯说这么多了。”

　　 “可是，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们的关系呢。”绫华低下头，“那种，无拘无束的关系……”

　　 “绫华这样的身份，一定很辛苦吧。”荧点了点头。

　　 “……好啦，总之，至少先不要站在门口，我们进屋去坐吧？”绫华说。

　　 “这些倒不是问题，可是……”

　　 荧犹豫了一下，她的视线渐渐下移。

　　 “啊……”绫华退了小半步，“请，请不要介意，我……”

　　 就在刚刚的森林里，绫华为荧起舞的时候，她是穿着白袜和木屐直接踩进去的——虽然荧完全能理解彼时的气氛，可是，她也注意到，绫华湿漉漉的脚印一直沿着山路走到房间门口，现在她的木屐倒是已经快干了，但是那双白袜却还是被水润湿，变得半透明似的，隐隐约约露着足部的轮廓。

　　 “其实，换一双就可以？”荧说。

　　 “但……”绫华犹豫起来，“我的着物都不在这个房间，如果出去的话就……”

　　 “绫华，你别忘了。”荧提醒道，“你所说的着物，我们好像刚刚带回来一套吧？”

　　 “啊……你的意思是……”

　　 “你已经替椿尝过异国料理了。”荧笑着说，“那么，也该替她试试这件着物，你觉得呢？”

　　 “是的，是的……”绫华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是这样的……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好啦，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在屏风后面，静候白鹭公主更衣？”荧学着西风骑士团的腔调。

　　 “不，请，请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拜托。”她羞红着脸说，“如果是你的话，唤绫华就最好了……”

　　 “那么，绫华？你也不必再叫我旅行者，我的名字是荧。”

　　 “嗯!可是……”

　　 “怎么？”

　　 “你知道的，那件衣服有点太可爱了，我，我这样的人穿起来……”

　　 “绫华。莫非，你觉得自己不够可爱吗？”荧的笑里居然带着几分宠溺，“是你说过想要尝试这样的衣服吧？那就穿给我看看，好吗？”

　　 绫华腼腆地笑了，她低下头，又做了个深呼吸，发出了一声少女的轻哼。

　　 “好。请稍等。”

　　 于是，荧就像第一次与绫华相遇那样，转到门口去，隔着屏风，等着绫华换衣服——与白天不同的是，银色的月光此时透过窗纱，照在轻薄的屏风上，使它背后的光景若隐若现。虽然荧觉得不应该——可她的目光还是被这层薄薄的屏风吸住了。她看见绫华优雅的身影，看见她那模糊的影子将身上的着物一件一件除去，而她的影子却一点点变得纯粹起来……

　　 荧感觉到了一股眩晕，她有种现在就冲到屏风后面，然后做些什么事情的冲动，她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理了理金色的头发——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云儿已然把月亮遮住，屏风后面的影子也看不清楚了。

　　 “荧……”绫华犹豫而羞涩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我，我不确定，这样，呜……”

　　 “自信些，绫华。”荧眨了眨眼，“我想，一定会很可爱的。”

　　 “……是。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

　　 “这套着物其实是没有袜子的，所以我，我……呜……”

　　 此时云儿终于飘过去了，月亮也重新冒出头来——绫华白净的玉足踏着满地的月光，慢慢地，从屏风后转出。荧惊的失了魂，她眼前的绫华早已经不再是那位举着折扇，着装优雅保守，梳着单马尾的大小姐了。这位白鹭公主的飘飘长发整个披散下来，自然地垂落在背后，而她身上穿着的正是设计图上那件和服——用霓裳花制成的柔软布料，绣着一团又一团的绯樱绣球，那花纹逼真极了，仿佛已有樱花的香气扑鼻而来。而绫华自己就是这一团一团粉色樱花当中的主角，荧看得出来，除了这件可爱的粉白和服之外，绫华素洁的身子一丝未挂，尤其是躲在樱花帘摆下的一对纤纤嫩足，还挂着些许未散透的湿气，就像被露水沾湿的花儿一样，只是受了些目光的惊扰，便羞答答地缩了起来。

　　 这时的白鹭公主已然不是高天之上的那只优雅高贵的鸟儿了，而是撞到了白云，跌落到樱花树里，沾了一身的花香，刚刚好撞入少女的怀中。

　　 “绫……绫……”

　　 荧已经呆住了，她半天都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荧？”绫华柔声询问着，“怎么了？”

　　 “绫，绫儿……”她失言道。

　　 “咿？！”绫华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团和她衣服上一般无二的绯樱色，“你……你唤我什么？”

　　 “可以吗？”荧的双眸直直盯着绫华的眼睛，“我可以这样喊吗？”

　　 绫华有些失措地用袖子遮了半张脸，可她最终还是点了头。

　　 “荧儿喜欢就好，既然如此，绫儿也这样唤你，你看可好？”

　　 “咦？嗯……!”

　　 荧愣了一下，她也没想到绫华突然主动起来了。

　　 “怎么？”绫华稍稍垂下了眼睑，“不妥？”

　　 “不，我很喜欢。”荧说。

　　 “好哦……”

　　 “嗯……”

　　 “……”

　　 气氛突然凝滞起来，两个女孩子看彼此的目光好像都有些躲躲闪闪的。

　　 “那个。”绫华先开了口，“可以进去坐了吧？”

　　 “嗯……”

　　 荧点点头，她很自然地跟着绫华走进屋去，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榻榻米上。

　　 “其实，我得承认……”绫华小声说，“我确实蛮喜欢这样穿的……能得到你的认可，当然更好……”

　　 “一直以来都辛苦啦。”荧轻声说，“这样的休息时间，恐怕很少有吧……”

　　 “其实，我倒是从来不缺少时间。”

　　 荧愣了一下，这句话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荧……我们的时间从来是足够的……”

　　 她使劲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

　　 “荧儿。”绫华抬起头，她眼睛里朦朦胧胧，泛着点点的水光，“我，我缺少的是，能为她穿这些可爱的衣服，能一起吃异国料理，能一起在祭典上玩的人……”

　　 荧咬住了下唇，她心都要化了。很难想象，这和白天优雅地对付盗宝团的大小姐是同一个人。

　　 “绫儿，我……”她顿了顿，“我能有幸做这个人吗？”

　　 “你别胡闹了。”绫华笑着摇摇头，“你知道的，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要寻找自己的亲人。”

　　 “是的，但。”

　　 荧望向窗外，她回忆起那座倒挂的神像，想起来空被称作所谓的“王子殿下”的时候，那种理所当然的眼神……

　　 “但，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等上个三五百年再说。”她目光复杂地说，“我与他的时间，从来都是足够的。”

　　 “三五百年。”绫华哽住了，“我，我明白了，对不起……你是异世界的旅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只是出生在一个讨厌的地方而已，我……啊？！”

　　 荧牵住了她的手。

　　 “绫儿，我不想找他了，至少现在不想。”

　　 “哎？……”绫华红着脸呆在那里，她不明白荧是什么意思。

　　 “既然都喊你绫儿了，总要对你负责吧？你说呢？”荧笑起来。

　　 “可是……”

　　 “绫儿，你知道在蒙德，大家都信仰着什么吗？”

　　 “这些知识我还是具备的。”绫华点点头，“蒙德是风神的国度，是自由之都。”

　　 “是啊。”荧从怀里拿出一包蒲公英的种子，“看吧，这就是自由之都的花儿，它们从来都不会被束缚。”

　　 她走到窗边，开了窗户，打开手里的小包裹，把种子举到嘴边，轻轻一吹。飘扬的种子便乘着风，飞向远处。

　　 “好漂亮……”绫华望着夜空中的蒲公英，“真羡慕它们啊，可以自由地飞走……”

　　 “它们会落在你的庭院里，然后，布满你的花园。”荧柔声说，“绫儿，我要把高天之风的自由，带到你身边来。你本应如此，你本应享有这份清闲。”

　　 “是吗……”

　　 “是，同时，我想，我也拥有我自己的自由。”荧靠近绫华，再一次牵起她的手，“既然来日方长，那么，拿下一百年与你，又有何不可呢？”

　　 “啊……”绫华瞪大了眼睛，她的瞳孔震颤起来，“你……你是说……”

　　 “白天，我就是白鹭公主最可靠的骑士，是你社奉行最厉害的密探——晚上，我就是你自由的信使，是你的蒲公英，你看，这样如何？”荧直视着荧华晶莹若冰的眼眸。

　　 “……荧儿，你，你是认真的？”

　　 “是。”

　　 “可，可是，我……”

　　 绫华松开荧的手，低垂着头，她在犹豫。

　　 “绫儿，别忘了，你一直在为自己被当做高岭之花而苦恼。”荧轻声说，“其实，我也是一样的。除了小派蒙，其他人都只是把我当作过路的英雄，他们认为我是脚步从不会停下的旅行者，所以，也从来不会选择跟随。”

　　 “啊……”绫华望向荧，“对不起……我都没有想到这些……”

　　 “所以，遇见你可是我的幸运。”她说，“派蒙很多时候，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宠物，还总是抢我的话。我一直都在想，能不能和安柏她们关系更进一步，可是，也许在她们眼里，我也是一株所谓的高岭之花吧。只有你……愿意邀请我去祭典上玩，愿意跳舞给我看，愿意在这样的夜里，留我在家里，却不是为了任何麻烦事，而是单纯为了你自己。”

　　 “荧儿……”

　　 “在你这里，我收到的终于不再是日复一日的委托，而是真正的心意。”荧端详着绫华送给她的发簪，“所以，我很开心，也很荣幸。我和你一样，有的时候，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啊……”

　　 绫华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她才犹豫着，慢慢从刚刚换下的衣服里，摸索出一支同款的发簪。

　　 “……这个，我一直都戴在头上。”绫华轻声笑道，“其实我早有私心，只是不敢让荧儿知道罢了。不过，此刻正是昭然之时。”

　　 “唔？……”这次倒轮到荧害羞了。

　　 “那么，请荧儿把那支收好吧。”绫华盈盈道，“这是白鹭公主对骑士小姐的第一条命令。”

　　 “嗯……”荧的心跳有点快。

　　 “除此之外。”绫华笑道，“准你僭越。”

　　 “那么……可以这样么？”

　　 “咿？！……”

　　 只在一瞬间，又一片云遮住了月亮，荧扣住绫华的五指，她的脸忽然凑过来，吻在绫华略带冰凉的唇上。

　　 她愣了一下，随后闭上了眼睛。

　　 此时在院子里，小派蒙斜倚着社奉行本部的大门，凝望着飘向高天之上的蒲公英。

　　 “呃，小家伙，大小姐她们，还没有结束吗？”

　　 “不可以过来!”派蒙凶巴巴地说，“耽误了大事，你们通通都要负责!”

　　 “好吧，好吧……到底是什么大事呢……”

　　 派蒙叉着小腰，监视着那些家臣离开。

　　 “嗯，不过，确实，到底是什么大事呢……？”

　　 星光渐渐淡去，夜也渐渐深了，绫华坐在被褥上，梳理着被银光点缀的雪白的长发。

　　 “原来，稻妻都是这样打地铺的吗……”荧望着铺在榻榻米上的寝具。

　　 “是的。”绫华点点头，“不过，这里只备了一床寝具。所以…”

　　 她拉开被子一角，眨着眼睛望着荧。

　　 “可以吗？荧儿？”

　　 “……当然。”

　　 于是绫华便灭了灯，钻进被窝里。她能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让人掀开了一角，随后又钻了个身子进来，卧在她旁边。

　　 绫华低呼一声，她无意触碰到了荧光滑的肌肤，慌忙缩了手。

　　 “荧儿，你的衣服？！”

　　 “呐，这里没有你换的衣服，难道就有我的么？”黑暗里荧的呼吸轻轻吹到绫华的脖颈上，“总不能穿着身铠甲扎你吧？”

　　 “嗯……那，你多盖些被子。”

　　 绫华拉着被子去为荧盖好，可就在这时候，荧却牵住了她的腕子，将她往怀里拉。

　　 “呜？诶……”她娇羞地惊呼起来。

　　 “被子总共就这么大，还是近些好，你说呢？我的大小姐？”

　　 “……是。”

　　 绫华就像一般的姑娘一样，猫儿似的，乖巧地缩在荧的怀里。

　　 两人抱着有好一会，屋子里很安静，但绫华的脑袋正好贴着荧柔软的胸口，她能听见里面那颗心砰砰的跳，她知道自己想必也是这样的……

　　 “睡了吗？”她用很轻的声音问荧。

　　 “睡不着哦。”荧回答。

　　 “嗯，我也……”绫华用双臂环住荧光滑的身子。

　　 “那。”荧的嘴唇刚好在绫华的耳边，“要不要，做些什么？”

　　 “呜……”绫华的重重地深呼吸了一次，她被那股掠过耳边的气流惹得心神不宁。

　　 “要吧……”

　　 她小声回应。

　　 “我问你啊。”荧的声音很温柔，但却藏着些不妙的深意，“这屋子，隔音怎样？”

　　 绫华脸颊迅速变得滚烫起来，她自然明白荧的问话意味着什么，而她决定用实话作答。

　　 “……自然是好的，毕竟我与很多人都在此谈过事情，总不能什么都让家仆听到。”

　　 “那就好。”

　　 “……!”

　　 绫华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她敏感地察觉到，一根纤细的手指挑开了身上和服的柔软布料，往里钻了进去。

　　 “荧，荧儿……”绫华嗓音都软了。

　　 “这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呢。”荧继续在她耳边低语着，“陪我玩个小游戏怎么样？要是绫儿不小心把这件衣服挣开了，那就惩罚你哦。”

　　 “呜？！！”

　　 绫华悲鸣了一声，但她马上又慌乱地把声音收住，尽管她很清楚外面什么也听不到，可是，若是让眼前人听了这样的声音，恐怕会更加危险……

　　 荧的五指轻轻附在绫华的纤腰上，逗弄着腰间的软肉，不用想她也知道，像这样不染一尘的大小姐，自然是怕痒的要命的。

　　 “荧儿？呜，嘻……？！”

　　 绫华乱动着双手，她想扯紧荧的衣服，可荧那身上却什么也没有。细小却强烈的痒意害的她把脑袋直往荧怀里埋，身子也扭动着，想躲那做坏事的手指。可她分明整个被荧搂在怀里，又怎么躲得开呢？

　　 “公主殿下莫怪，是您准我僭越的，我一个小小的骑士，又怎能不从呢？”

　　 荧的坏心思越发的不收敛起来，她边说着逗她的话，边找准了机会，捉住了绫华乱动的右手，让她没办法保护身侧，接着便用五指肆意地挠起了她柔软的腰腹。

　　 “哈呜……哈哈哈哈……荧儿别……哈哈哈哈哈……”

　　 绫华受制的右手颤抖着握起了拳头，可她的力气早就已经不足以挣脱荧的控制了，只能在荧怀里像鱼儿般扭动着——可荧早就故意把她背后的束带悄悄拉开了，所以被她这样一挣，柔软的和服自然也就慢慢褪了下来……

　　 “哎呀，真是不应该，公主殿下素身在她的骑士面前，可不太妙呢。”荧含笑在绫华耳边说。

　　 “啊……!呜，嗯，呜……是……真是……不太妙啊……”

　　 绫华羞的娇声连连，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做了这条砧板上的鱼儿。

　　 “那么，接下来，是惩罚时间哟……♡”

　　 “啊……？！嗯……!!”

　　 荧翻身压在绫华身上，在她樱唇上吻下去——还是那腰间的手，慢慢地，往下，一点点滑去……

　　 银河穿透了月色，扰乱了月光。朦胧的银纱，也因此而摇曳起来。

　　 神里家的花园已然安静下来，蒲公英的种子悄悄落在土里生了根，小派蒙背靠着社奉行的大门坐在台阶上，打着可爱的小呼噜安详地睡着……

　　 数月后，深渊教团。

　　 “殿下……您的妹妹……”深渊法师惶恐地汇报着。

　　 “她去哪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都几个月了，为什么没有消息了？”空斥责道。

　　 “对不起殿下，我们不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稻妻的神里家似乎多了一位酷似您妹妹的卫士，她每天都活跃在神里绫华周围。听说，社奉行本部在夜里还有女孩子欢笑的声音……”

　　 “啊。”空轻哼一声，“我知道了。”

　　 “殿下……？”

　　 “嗯，我想，至少有一百年，我们都可以不用担心她给我们惹麻烦了，这很好。”

　　 “唔……为什么？”

　　 “你最好不要多嘴，深渊法师……有些东西，还是别问的好。”

　　 空收起了剑，走向迷雾深处。又过了一会，雾里飘出了几朵蒲公英，乘着高天之风，向远方散漫地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