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连接中…
……
连接中断,游戏登出。
…
简朴,并没有什么装饰和多余摆件,以及大片的空白。
这是她的房间。
少女摘下完全潜入装置的连接器材 - 那是一些小巧,但连接着一些管线的金属片 - 随后,从合金的棺材一样的小舱中起身,舒展了一下久未活动的身体。
虽然,在意识上,她刚刚才进行过一场稍微有些许…些许激烈的“运动”。
似乎是仍沉浸在“运动”的余韵,少女咬了咬下唇,脸颊微红。
——
洗漱间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俊俏的,脸颊的红霞仍未褪去的少女
谁又能想到她竟然在一款剑与魔法为卖点的,理论上是全年龄向的完全潜入游戏里,和“自己”…做了那种事呢?
真令人摸不着头脑。
她试图用冰凉的水来压下燥热
但仅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便不免回忆起那段旖旎
“…啧。”
明明只是数据…甚至可能只是游戏出了bug。
在到达顶端后,突兀地“网络连接中断,系统进行维护”将她从余韵中抽离,拖回到了现实。
那段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数据…或许再也见不到了罢
……不过,奇怪?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吗?
再一次,她怔怔地望着镜像。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镜面,反馈在触感上的,也不出意外,是冰冷地,与往常的镜面相同的触感。
但她…几乎认不出镜中的自己。
【格式塔崩溃】
她曾经听过这个名词…在长时间,反复地看同一个十分熟悉的事物…比如单字,也会触发这个效应 - 它会使人暂时的失去对那个事物的认知。
是这么一回事吗?
纤细的手指继续地划过镜面
镜中的少女,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轻柔地托起了那对可爱的小兔,指间隔着睡衣擦过樱桃,对她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
触电般的感觉从胸前传来。
恍然间,她的手,跟着镜中少女的动作一起,揉捏着,挑逗着那对柔软
随着不断传来的,熟悉又奇妙的感觉 -
…这当然不会是“那个现象”
她的眼眸恢复了清明。
镜中的人,确实地,并不是她 - 或者说,那应该是她自己。
她的思绪仿佛陷入了一个死结。
“呼…怎么了?”
右侧的耳朵突然被湿软,温暖的感触所侵蚀,炽热而香甜的气息打在了她的脸上。
悄然地,轻声地,却使人毛骨悚然的熟悉声音随之响起
然后便是自背后而来的,作怪的双手,坚定、迅速的禁锢 - 或者说搂抱。
温暖将她包围,这该死的她自己竟如此甜美。
——
之后,便是两个人的生活了。
少女名为沐凛,而这个满脑子春的,自称另一个她的家伙 - 就叫她沐橘吧。 - 整天橘里橘气的。
虽然凛十分好奇橘的来历,但橘总是以
“欸,我就是无形无貌,无血无肉的电子幽灵的化身啦。”
“其实我是镜子世界的住民,是来鲨了不听话的凛酱取而代之的”
“哎呀,我就是你欲求不满的权化啦”
之类的理由来搪塞 - 在这之前还会要求先收取报酬 - 然后在双方都差不多脱水的情况下讲出这些刚编的故事。
久而久之,凛对橘的来历倒不是特别在意,但是这么顺口一问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做,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
真是奇妙。
——
虽说现今的时代已经是过去的人类都向往的充满废物,不需要工作的乌托邦了。
但沐凛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这也许跟她母亲为她调整的性格因子有关,而沐橘却没有这个特性的样子。 - 她可以就那么躺在床上索取沐凛一整天…或者很多个一整天。
凛:啧,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
在近乎糜烂的同居时间以外,凛会周期性地外出做一些【工作】。
像是为几乎都是蜗居在家的,这座卫星城的其它废物居民送一些生活用品和慰问,又或者是去照顾托儿所中懵懵懂懂的小家伙。
也许是能从其中实现早就没有人会去追求的所谓自我价值的社会体现 - 毕竟在生产力足够发达的当下,进行这类【劳作】也只有…她自己喜欢,这种理由。
…欸,今天的【工作】是……
她确认了一下终端的信息…
“手工艺品…制作电子烟花…?”
类似的工作实际上由AI去做效率会更高。
在当下的人看来,亲自动手是一种降低生产效率的表现 - 不过也使得【手工艺品】这个概念变得更加珍贵 - 也仅仅是象征意义上的珍贵。
她从转移机里出来,见到的是两个泾渭分明的景象:
一是一边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就像旧时代里觉得亲自动手很好玩,却又不看说明书就去拼乐高然后被残酷的数百个小零件打败的小孩子一样的年轻废物们。
和一地的散落零件。
二是在另一边,坐着一个这会儿理论上应该还赖在床上的人,她正将一个电子烟花组装完毕,转过头看向了一头雾水的凛:“欸,你来啦。 - 要一起做吗?”
“哼,做你个头。” - 荤段子给我收敛点,还有外人在呢,她暗自对橘做了个手势。
虽然在嘴上不饶人,但凛还是坐在了她的身边,摆弄起那个刚做好的电子烟花,“…你不是不喜欢【工作】吗?”
“但我喜欢和你一起。”沐橘*含情脉脉*地望着凛,眼睛仿佛要泛起水波,“和你一起做什么都不会累。”
“欸,你哪学的旧世代土味情话。”
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沐凛自然不吃她这一套,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物事,终于找到了启动按钮。
她啪嗒一下就给按下去了。
——随之,便是在这小车间里响起的,巨大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