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铃】潮生幻梦
*是莲子橙酒太太千铃《海沫凝歌》的衍生,仍然是千姬视角的车,千在别离前给铃的一次怜爱
她想要被爱着,她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样的爱都行,她也不知道挑。
刚好我也想要爱她,只有我自己知道。
什么样的爱都行,就趁现在她还不知道挑。
铃离开永生之海返回铃鹿山的日子在一天天逼近,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返程事宜。想来她应当是快乐的,毕竟一番艰难困苦之后终于能够救回海的那边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她将得偿所愿,我也应当替她高兴。虽然我几乎完全没有那种心情。不过还算她有良心,没有把她的雀跃表露在我面前,我也就努力,不让我的私心与不舍被她看见。
拜她所赐,我在永生之海里懂得了时间。
曾经我以为时间就是环绕在我们周身的海水,无处不在,取之不尽,有珍惜的缘由,也有挥霍的道理。但现在,我生命里头一回明白时间其实是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它的流逝将把铃从我身边带走,带去无论是否遥远,我都再也无法与现在这个她重逢的地方。
我知道我留不住她,我只是想留下点什么可以让我怀念起来全然是甜的东西,哪怕是一场梦。
我这样想着,有些出神,又因身边的动静回神。怀里原本睡得香甜的铃忽然挣扎起来,像做了噩梦。
我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将她唤醒,她在睁眼后突然一把抱住我,很是用力,虽然我感受到的力度并不很大,但我感觉到她的手臂在轻轻颤抖。
“怎么了?”
我尽量放轻语气,希望能够安抚到她,好一会儿,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我梦到我又去打架了。”
“怎么,打输了?”
“……”
“后悔把力量留给我们了?”
“没有……”她稍稍放开我,甩了甩尾巴,偏过头两眼发直地看着和我交织在一起的发丝,“我打赢了,不费吹灰之力,再也没有妖怪敢来进犯铃鹿山”
“那不是挺好?”
“可是……”她猛地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像要洞穿我此时的皮囊,敲进我的灵魂深处,认认真真地把我看上一看。
“我梦到你要消失了。”
我一时竟不知该为“她居然会梦到我”而感动,还是该因为“她做梦都想我死”而敲她的脑壳。
最后我决定只是摸摸她的头发,开口想要说“我没有”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吻。
以往我们之间的亲吻更多的像是一种角斗,我不断进攻誓要把她占有,她从反抗挣扎到节节败退,一味躲避直到无处可退被我支配。我在其中享受到兼有征服欲的满足和品尝她温润唇舌的舒适,而她大概只会感到疼痛和窒息。
故而我茫然了许久才终于想起来,如果说与我的亲密能为她带来什么值得她主动索取的东西,除了我恶劣的爱意,那大概就是感知我的存在本身了。
我的肢体在这个时候竟意外的比我更先明白我的心意,在察觉铃的动机前,我就已经无意识地翻身压住她,缠上她毫无章法横冲直撞的小舌,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她稀见地没有挣扎,只是乖乖地任由我进犯,甚至试探着,轻轻回应着我。
她的乖巧在一瞬间就点起了肆虐的欲/火,可也只是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却闭上眼用尾巴勾住我的尾根轻轻磨蹭,我感觉到她在紧张害怕,却还是选择用这样完全算得上引诱的方式,引我向她证明我的安然无恙。
哪怕代价是让她再经受一次连绵的痛楚。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对她而言真的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还是她只是单纯的被失去亲人的恐惧摄住,才不计代价地试图让自己陷入失控和疯狂来驱走另她不堪承受的悲伤。
我想我不应当这样,就像乘人之危一样借由铃的失常放纵我自己的私/欲。可她却像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更加不安起来,一边抬腿勾住我的腰,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神近乎破碎,无措又哀伤。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姐姐……”她喊。
我听到她的颤抖和渴望。
管它呢,不论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向我索取这个夜晚,不论她渴望的到底是什么,总之她开了口,我哪里还有拒绝她的理由。
只能全部,全部都给她,尽我所能,竭我所有,我之不能,我所没有。
毕竟我也如此渴望她。
我的理智与情感在这个时刻难得地达成了一致,应允我循着本能去占有她,也命令我抑制住本能,绝不再弄疼她。
我突然顿悟了生命的意义。本能在混沌之初促使我们活着,如令我占有铃,留下传承血脉的子嗣;如铃早时不断杀伐,在无数场战斗中存活下来。而理智要我们反抗本能,活成值得的样子,如铃千辛万苦忍住吞噬我的欲望把我留在她身边;如我咬紧牙关忍住将她按在身下狠狠操/弄的欲望,仅仅给予她温柔的亲吻舔舐,抚慰和拥抱。
许是这顿悟来得足够不合时宜,我竟当真按捺住了躁动的本能,气势激烈扯掉她的衣物却动作轻柔地回吻她。
铃很是受用的样子,顺从地闭了眼,像是告诉我她准备好了要接受我铺天盖地的爱意。
这样的信号几乎立时就让我的理智倒戈给腾起的欲望,唇齿间她独有的香气也在向我散发着蛊惑,腰被她抬腿勾住的姿势简直为插/入提供了最为便利的条件,可我只是挺腰用那个东西顶住她的腿心,她立刻就绷紧了身子,眉间蹙起眼睫颤抖,连缠着我的尾巴都绞紧了。
不过她终于也没有等到她意料之中的疼痛。
因为我忽然煞风景地觉得,如果我真的把她弄痛,痛到清醒,她大概又要用尾巴缠着我拼命往外拖,就算使不上力气也要拼命地推开我了。
我突然就恢复了清醒。
于是我撤腰退开,改从背后抱住她,伸手拢住她的胸前柔软,用那个带刺的东西在她尾根生着鳞片的地方轻轻剐蹭。
“你……”
她大抵是没有经历过这样柔情又私密的触碰,开了口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向来面不改色说出各种钢铁直男般言论的铃鹿御前居然也会这样羞赧到眼神都躲闪,她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于是我凑过去含住她的耳尖,应和着手指揉捏的动作来回舔弄,她就连呼吸都颤抖起来,猝不及防的一声轻哼软糯到我差点以为是我的幻听。
想要听到她更多这样娇软的声音,想要看到她更加温软的样子,想要她全然地依赖我,想要她把最意乱情迷的模样全然展现在我面前。
于是我拉起结界隔开海水,像她刚生产完时那样为她围起一个干燥温暖的空间。她果然很是中意这样的环境,尾巴一边因我的逗弄打着颤,一边还缠上我的腰,尾尖像撒娇的猫儿般蹭了蹭。
结界圈起的小天地像是我们一同探索到的新乐园,在此之前我从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氛围可以这样热烈又温情,我想她应当与我一样,正因这新奇而意外舒适的感觉逐渐放松下来。水波流动的声音被阻隔,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被放大,在狭小却安全的空间里缠绕着回响。
像是福至心灵,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更好的,让铃感受到我爱意的方法。
亲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的肌肤,从耳尖到侧颊,自颈后开始加上吮吸和轻轻的啃咬,指尖勾勒她下巴的弧线,轻扫过敏感的脖颈,在她本能地因为咽喉被触碰而绷紧身体的时候捏住尾根底部被细鳞包裹的软肉,她唇边溢出一声微哑又娇媚的喘,我的那物被这声音撩拨得跳了跳,发烫的倒刺蹭到她后腰细腻的皮肤,激得她又漏来两声闷哼,尾音弯弯绕绕,挠在心尖泛起涟漪般层层叠叠的痒。
我成功被她引诱,纤细肩头,饱满胸房,精致锁骨,亲吻舔吮连绵不绝;细韧腰肢,光洁脊背,挺翘臀肉,抚摸揉捏循环往复,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的,令人爱不释手的珍宝。
直到她的尾根开始自发地凑过来蹭上原本避之不及的“海胆和砾石”,口齿间溢出的嘤咛愈发的缠绵,尾音拐上好几个弯,娇媚又难耐。
我抬腿顶进她的腿间,触到一片湿滑。
原来她敏感的小身子早已如此渴望迎接我的爱意,可她自己竟还懵懂着,对身体的种种反应全然不自知。
我收敛起本就并不尖锐的指甲,循着她腿心的湿润轻轻滑动按压,她先是慌乱地并了并腿,但很快就被前所未有的舒适驯服,缓缓地,试探着松开了夹住我手指的腿。
我的动作得以更加顺畅,她腿间本就不断蔓延的湿意被涂抹开来,尽管已经湿得透彻,我还是拿来之前试过的最有效的那盒润滑膏,充分浸润后,才用手指轻柔地探进那总是引得我理智全无的穴口。
以往两次都是被粗暴蹂躏的软肉们头一回被温柔地对待,像是被欺负了的小朋友找到了可以哭诉的对象,围成一圈紧紧地吸附上来,哭得湿哒哒又软乎乎暖烘烘地将我的手指包裹起来。
她对这种事情到底还是有些怕的,尽管渴望的泪水已经顺着臀缝打湿腿根,但内里却并没有完全做好纳入的准备。才缓慢地推进了一个指节,她就紧张地揪紧了我的袖子,穴肉也无意识地收紧,就像被一群小孩子围起来一样寸步难行。
我暂时止住进入的动作,另一手勾勾她攥着我袖子的小爪子,她乖巧懂事地伸过来与我十指相扣,因为紧张,下意识地仍然捏得有些紧。我用了些力道回握她,一边亲吻她的侧颈,一边夹杂着舔舐在她耳边用气声说,“乖,放松。”
她漏出一声粗重的喘,我才发现她已经紧张到不自觉地屏息。虽然她听话地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内里才稍稍松懈了一瞬,就又慌乱地绞紧。
像是头一回遇到自己的身体如此不受控制的情况,她喉咙里发出无措的呜咽。
“呜……”
我自作主张将这声呜咽当做是她向我的求助,于是用尾巴缠住她的腿弯往上提,“乖,把腿打开。”
像只奶猫儿一样,当我将轻轻的啃咬落在她的后颈,她就完全软了身子,近乎动弹不得地任我摆布,连软肉都没了抗拒的力气,乖顺地将我的手指全部吞了进去。
隔开水流的结界里又一次响起了水声,但这声音却是身为海妖的我们都从未了解过的缠绵。
或许缠绵的不是水声,而是鲛龙的吟唱。
重逢初始我曾说她连约定之歌都唱得难听,其实是故意呛她。
她长大了,不再是记忆里脆生生喊我姐姐的稚嫩嗓音。
她现在的声音不像大部分鲛人那样柔媚或尖细,而是微微有些低沉,严肃时很有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于她,但带笑时却是爽朗的,明媚的,像携着永生之海海底少有的灿烂阳光,总让人感觉到一股朝阳般和煦的少年气。
现在这少年气褪了个干净,在潮热的,湿软的欲望里,她的声音也被催化,吐息低沉尾音勾人,随着我指尖动作长长短短的呻吟变成了海夜里最妩媚的一抹月色。
我的体温也在这过分旖旎的月色中步步攀升,在指节被层层绞紧的时候忍不住将灼热的欲望挤进她的腿间,她无意识地并拢双腿时大腿内侧的嫩肉就将它一并夹紧。
我头皮一阵发麻,手上就失了力道,一下捅进失控的深处,随后听到她失声的长吟,也释放在她腿间。
从云端醒来的她微微蜷着身子喘息,腰线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我的思维也尚未完全清明,她却突然甩了甩尾巴,摇摇晃晃坐起身,缩起腿坐到里侧。
我不解地跟过去一点,才发现刚刚她身下的床单湿了好大一片。
怪不得她这样羞恼又嫌弃。
我没忍住轻笑出声,她的尾尖就快速地小幅度来回拍打起来,熟悉的小动作终于有了一点小时候可爱的影子。
我就坐过去将她拢进怀里,挥挥手用妖术换了一床被单,她尾尖的拍打就变成了摆动,显而易见地愉悦起来。
我压下未尽的欲火想延续下此刻的温存,可仅仅是吻了一下她的肩头,她就慌乱地抓住我在她尾尖揉捏的手,整个人窝进我的怀里,发出软糯又有些埋怨的哼唧。
“呜……”
“怎么了?”
“…腰软了……”
“……”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浑/身/赤/裸地半躺在我怀里,我们身后的尾巴互相纠缠到快打上结,有什么汁水正顺着她的臀缝滴上我的小腿……
我的手指上还残留着濡湿的触感,她在这种时候,用这样绵软的声音,这种娇嗔般的语气,对我说出这样充满某种暗示的句子,她真的知道后果吗?
她马上就会知道了。
我曲起左腿勾住她的大腿向身侧拉开,右手托住她另一边的腿弯向上抬起,她就被迫双腿大开地仰躺在我的胸口。
她只来得及伸手胡乱揪住堆在一旁的薄被,腿间淋漓的花穴就被两指顶入,慌乱的一声“千”很快就变了调,在激烈的顶弄下发出连声的娇吟。
“啊啊……千……”
“等等……唔嗯……哈……怎么…突然……哈啊……”
这可恶的小东西竟还不知道是为什么遭遇这样的对待,哼哼唧唧语不成调的询问全是火上浇油。
大概是我眼里的欲火太过灼热,她缩了缩肩膀想逃,可双腿被制得死死的,发软的腰无力地挣动了几下之后就认清现实,窝回来乖乖挨操。
“慢……慢些……呜……”
“不不……哈……呜啊……”
然而与口中吐露的字句截然相反,她自发地挺动起腰部迎合着我手指的抽/插,早已被捣得软烂的穴肉也不住地吮吸着在内里搅动的指节,逐渐拔高的呻/吟声中,层层叠叠的软肉又一次收缩着绞紧,我知道她又一次攀上高峰,可是这次我并没有想停下来。
“呜啊……千?”
我看着她的眼神从涣散迷蒙到因持续的顶撞刺激而被迫清醒,又犹疑着停住了本想推开我的手,很快就重新陷入连思维都尽数吞噬的浪潮中。
我不知道她的犹疑是因为看到了我眼中无法再掩抑的爱意还是因为怕她的抗拒惹得我更加狂暴地侵犯她,但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已经无论如何也无法就这样放开她了。
她又哭了。梨花带雨的模样和娇软得不像话的哭叫宛如某种媚魂酥骨的迷药,不断地瓦解着我的理智。
我忽然觉得自己变成条恶龙,而她是闪闪发光的,引着我不顾一切也要占有,然后拼尽一生永久占据的珍宝。
结束时我们俩都气喘吁吁,但和之前打架般的经历不同,这次她的喘息是出于迭起高/潮里山呼海啸般强烈快/感的冲击,我是为了克制住食髓知味后疯狂想要用那该死的生满倒刺的生/殖/器反复贯/穿她的自己。
或许这次我该感谢自己的鲛人血统,本能里的暴虐狂躁尚可以被怜爱与理智压制住,终于如我所愿,给了铃一场没有痛苦的情/事体验,给了我一场与她彻头彻尾温情的,幻梦一样的夜魇。
我将浑身瘫软的她重新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脑听她未尽的喘息,她伸手攥住我胸口的衣襟,把脸埋进我的颈窝,很依恋的样子。
我的心脏妥帖得要融化,我发誓我的生命中再没有哪个时刻会比现在更加令我庆幸我在永生之海的封冻中活了下来。
我活了下来,而且拥有过拥抱着占有着铃的此刻,我们的心跳纷杂又旗鼓相当,呼吸交错又彼此交融。我终于觉得我的存在有了实感,哪怕只是漫长生命里一个稍纵即逝的夜晚,可我在这个夜晚里懂得了永恒。
铃耗尽了体力,很快又睡过去,连我撤走气泡,焐热水流为她清洗身子的时候也没有醒来,只是用尾巴缠住我的,尾尖随着水波的晃动轻轻地摆。
要命的可爱。
我看着她的睡颜,感觉爱意快要溢出四肢百骸,我仍想要亲吻她,千千万万遍都不足够,可又舍不得扰了她的酣眠。
我只是看着她,海中夜里沉静而晦暗,我却舍不得闭眼,舍不得就此睡去。
毕竟这次的朝阳初生后,这场美过海上日出的幻梦,就要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