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陈坐在近卫局上层餐厅靠窗的座位上,一言不发地望着雨水在落地窗上滑落。
她那辆120万龙门币的雷神开路先驱啊…贷款都还没还清呢。
“在想什么?”星熊端来两屉凤爪放在桌上。
“…要是那时开公车去就好了…”陈呢喃道。
星熊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陈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你半夜喝早茶吗?吃什么凤爪?”
“老张煲汤的时候顺便蒸上的。”
身材高大的鬼族警司叼着一支凤爪坐在了陈身旁,含糊不清地说道:
“说是让我们在汤煲好之前垫垫肚子。”
“…说起来,丰华人呢?”陈拉过一屉凤爪。
“在楼下,好像是在做什么弹道分析…不清楚。”
“唔…”
陈仔细回忆着星熊报告中的内容——近卫局遇袭的时候她也不在现场。
认真回想了一阵,陈蹙眉问道:
“…是关于最开始近卫局遇袭的时候出现的,那些持枪的家伙?”
“是啊,那帮混球,攻破一楼的关口之后就不见了。”星熊放下手中凑到嘴边的凤爪,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再后来,那些打不死的玩意就开始出现了。”
“…那些人,是不是穿着黑衣服,从头到脚都裹得很严实?”
“是啊,老陈你怎么知道——等等…”
星熊一下子想起了地下停车场中陈车上零散的弹孔。
“…唔,大概是同一批人。袭击近卫局,阻挠警方行动,而且还试图刺杀近卫局局长…胆子还真是大得可以。”
陈凝视着面前噼里啪啦打在落地窗上的风雨,将手中的凤爪丢进嘴里。
与此同时,龙门近卫局总部大楼正门口,临时营地中。
这片临时营地是近卫局夺回总部大楼之后,为受到城中暴徒肆虐的影响而不得不暂时离家的市民们开设的,也聚集着许多刚刚逃出生天,暂时无法赶到各大医院去的伤患。
丰华套着一件充当雨披的伪装斗篷站在路灯下,凝望着门口花坛上留下的弹坑。
‘弹道参数很接近呢。’沙耶小声说道:‘而且,数据库里也找不到匹配项。’
‘是…多半是科西切的私人部队。’丰华弯下腰去,细细打量着留在弹坑中央的弹丸。
那是一枚蚀刻子弹,并未完全变形的弹尾铜壳上还能看见用于在击发之后维持加速用源石技艺持续运转的蚀刻回路。
‘…10毫米口径的。’沙耶说道:‘很少见。维多利亚皇家陆军一般惯用7.62毫米口径,而哥伦比亚陆军用的都是.300口径的蚀刻子弹…伊比利亚的审判官?不应该啊。’
‘不太可能是伊比利亚流出来的。’丰华摇着头:‘何况伊比利亚的审判官一般用的应该是10毫米口径转轮手炮,而不是那些全自动的要命玩意…’
“…你在看什么?”一个陌生而有些疲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收集证据。”
丰华从弹孔前站起身来,回头看去。
那是个身穿白大褂的栗发黎博利,身后还跟着一个扎着两根辫子的小朋友。
“如果你是指弹道分析的话,近卫局的铳械对策科应该已经来过了。”
栗发的黎博利女性以不是羽翼的那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
“你是谁?”
“…我是罗德岛的军事顾问。”丰华如实答道。
对方的样貌打扮看起来很像是塞雷娅闲暇时提到过的某人。
而且,还带着孩子…丰华瞥了一眼对方身后好奇地看过来的白发少女。
这样看来,这多半就是奥利维亚·赫默了。
疑似赫默的女性紧紧盯着面前身高一米四五的黑发少女,严肃地说道:
“请不要开玩笑,这里不是小朋友可以随便乱跑的地方。你的亲人呢?”
“…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
用着W的身体还套着一身家居常服的塔露拉忽然从一旁的帐篷中撑起伞从容走来,自然地伸手将丰华揽进了怀里:
“她对这些枪炮之类有些…特别的兴趣。你又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是医生,现在正在近卫局帮忙为受了伤前来避难的民众做应急处置。”
望着面前的成熟女性亲近地搂着那名少女的模样,赫默松了口气:
“你们需要医疗方面的帮助吗?”
“暂时不用——我们德拉克都不太容易生病的。”
塔露拉将手伸到丰华的兜帽下,轻轻摩挲着她头顶皇冠形的龙角。
赫默困惑地瞥了一眼面前特征截然不同的两人:
“她…不是你的孩子?”
“我是在乌萨斯的感染者营地遇见她的。”
“…原来如此,您还真是好心。”
“她很漂亮啊…我很喜欢她。”
塔露拉搂着丰华的肩膀,瞥了一眼面前的医生身后那位有些羡慕地望过来的少女:
“医生,那是你的病人吗?”
“是啊,姑且算是吧。”
在赫默与塔露拉聊天的时候,丰华正在通过云海短信联络外援。
好在,这个外援一向非常靠谱。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一脸从容地披着一件透明雨披穿过敞开的自动玻璃门离开大楼,走到了门外不远处站着的几人面前,自然地露出略显困惑的神情,有些不满地冲着塔露拉说道:
“丰华现在很忙的,就算要约会也挑个别的时候吧。”
“是吗。我还以为已经是休息时间了,她在散步呢。”塔露拉松开了怀里的小只少女。
“唉…她在替我们做弹道分析。”
陈叹了口气,望着面前尴尬地笑着的丰华:
“结果呢?”
“哦。”丰华收起脸上的尬笑,严肃地摇了摇头:“回去再说——影响不太好。”
“…陈警司?这是怎么回事?”赫默惊愕地望着面前的龙警司。
“赫默医生。”
陈与面前的黎博利女性握了握手,指着丰华介绍到:
“这位是张丰华博士,罗德岛的军事顾问,专长是铳械和准军事行动。目前正在协助近卫局侦破这次针对整个龙门与近卫局的大型有组织暴力犯罪。”
“你好呀。”丰华尴尬地望着面前正在困惑地眨巴眼睛的医生小姐。
“…原来你说的是真的。”赫默弯下腰与她握手:“抱歉,你…太年轻了。”
“啊哈哈哈…”丰华也只有微笑。
“赫默医生请不要开玩笑了,她起码比我大半轮。”
陈无奈地叹着气:
“如果不是姐姐真心喜欢她,我根本不会同意她们两个在一起。”
丰华惊愕地回头望着她——小陈你能别挑这种时候表露真心吗!?
而且…姐姐?什么时候开始叫的这么自然了?
虽然心里忍不住一阵腹诽,不过在回头看见身边塔露拉低着头暗自微笑的模样之后,丰华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不好意思,陈小姐。”赫默有些抱歉地望着塔露拉:“是我误会了。”
“不,没关系的。”白发的‘陈小姐’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赫默医生——我们还有工作,下次再详聊吧。”
说着,陈一手牵起丰华,一手牵起塔露拉:
“走了——既然已经出了结果,就别再待在这里摸鱼了。”
在陈回过头去的瞬间,丰华很确信自己在她脸上看见了一丝轻快的微笑。
牵着你的可爱姐姐很高兴是吧?丰华有些不满地噘着嘴。
“你也很可爱。”陈自然地说道。
“咳嗯。”塔露拉清了清嗓子。
“事先说好——我其实还是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陈淡然地回头瞥了塔露拉一眼。
“你——”塔露拉惊讶地望着她。
自幼与对方一同长大的她自然清楚陈晖洁这话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意思。
小陈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我当然不至于要把她带到床上去。”
陈红着脸干咳几声,小声说道:
“我只是觉得…她很可爱,而已。”
在陈身后,塔露拉与丰华对视一眼,依旧无言以对。
还而已?
谁信啊!
与此同时,内海,汐斯塔群岛。
宝石般翠绿而通透的海面旁,红发的德拉克少女轻轻拉下眼前的墨镜。
望着远方海面上疾驰而过的摩托艇,她握住了出现在手边的虚拟触发器,按下按钮。
轰隆——
摩托艇上亮起一道橘黄色的火光,剧烈的爆炸迅速撕裂摩托艇玻璃纤维质地的艇身,吞没了那名先前骑在摩托艇上面飞驰的中年人。
‘解决了。’
艾丽莎将墨镜推回鼻梁上,躺回了沙滩椅上面,拿起一旁的龙舌兰日落:
‘真复杂…居然是哥伦比亚的武器商人在靠着手头的生产线赚科西切的外快。’
‘效率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高呢。从分析出来源到现在也只有五分钟不到吧?’
‘别逗了——这里没有电子对抗,也没有干扰。本小姐传送到这片沙滩上才需要多久?安放术式炸弹又需要多久?习性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本小姐当然不用费什么功夫。’
‘嗯…不过,这就是我们的做法,对吧?’
‘是啊,岳母大人…您放着心爱的女儿不管,怎么会想到要来摆弄这些麻烦事?’
‘为了让她不要玩得太疯,总要有人来做后援的嘛——既然你们这些女婿小姐们都不肯来做这种麻烦事情,当然就只有靠老妈我亲自顶上咯。’
‘哎呀,本小姐这不是来帮忙了吗?’
艾丽莎端起鸡尾酒一饮而尽,伸手揩掉了嘴角深红的酒液,微笑起来: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吧——还有两个。’
‘是啊。稍等,我把他们的行动路线和日程发给你。’
与此同时,正在近卫局大楼会议室里作调查报告的丰华忽然一愣。
…已经解决了一个?
怎么这么快?
就算是艾丽莎…
“…怎么了?”坐在会议桌前的魏彦吾困惑地望着她。
“不,没什么…”丰华摇了摇头:“…综上所述,虽然口径方面很像是伊比利亚审判官中常见的转轮手炮,但是实际上却是自动突击铳械发射的减威力弹,很可能是某一些掌握有铳械生产线的人自行设计制造的产物。”
“哼。也就是说我们碰上了科西切的私人武装…是这意思吧?”魏彦吾挑了挑眉毛。
“你不清楚吗?”丰华反问道。
“我怎么会清楚,突击铳械这种东西当年还是不折不扣的军事机密,是近两年才开始在哥伦比亚渐渐流入民间市场的新型管制品。就算是近卫局,对它们也知之甚少。”
“唔…是她最近组建的新部队吧。”丰华说。
“废话。”
魏彦吾皱起眉头,轻轻敲着面前的木质桌板:
“重点是这群人掌握的源石技艺啊——空间转移这种技术,据我所知应该还是停留在各大研究所的论文里的东西才对,什么时候开始跑到科西切这家伙手里去了?”
“在商场里的那时候…她还说过一句话。”
陈皱起眉头,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丰华抿了抿嘴唇,调出了当时的录像。
听完科西切的发言,魏彦吾也不由得露出困惑的神情:
“…我们造下的业?他…难道也是某种实验的牺牲品吗?”
“也?”丰华眨了眨眼睛。
“你刚才在楼下遇到赫默医生了吧。”
魏彦吾习惯性地伸出手拾起摆在桌前的老花镜,却在将其戴上鼻梁之前望着镜片当中令人发晕的度数一下子愣住了。她苦笑起来,将其放回眼镜盒当中:
“她…就是因为被类似的事情波及,才会带着那名曾经是实验体的女孩来到这里。”
“原来那不是她收养的女儿吗?”陈困惑地问道。
“不是…起码不是一开始就是的。”魏彦吾摇了摇头:“至于现在…应该也差不多是了。那位医生…赫默小姐她很有才华,但却是感染者,很可惜。不然我应该可以设法将她留在龙门大学,为我们做出贡献。”
“呵。”陈冷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魏彦吾长叹一声,摇着头说道:
“我知道你不满意我搞这些区别化对待…但这种高速发展的时代,总有人需要奉献的。而矿石病…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起码在矿石病的威胁下,人人都是平等的。”
陈在桌面下攥紧拳头,不过很快又松开了:“您开窍得还真是有够快的。”
“随便吧陈晖洁——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你从阴曹地府里捞出来保住龙门的工具罢了。”
魏彦吾将眼镜盒丢回公文包里,躺在了比她高出半截的椅背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幼女,陈一下子回想起了下午斩断路面的两剑,苦笑着问道: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能打得过你的错觉?”
“就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放在从前当然是打不过我。”
魏彦吾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又望着丰华说道:
“不过现在可不一定了。”
说完,魏彦吾就提起公文包,离开了会议室。
“…她现在的身体强度虽然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那种身高会成为她绝对的弱点,能发挥出的战斗力也变得非常有限。”
丰华也从桌前站了起来,望向噼里啪啦地打在落地窗前的雨水:
“走吧,汤煲好了。”
龙警司摇着头站起身来,费解地看着面前身高只不过到自己胸口的道场剑圣:
“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老是自己做饭?”
“啊?”
还在望着手上被蒸锅烫出的痕迹的丰华抬起头,冲她眨了眨眼睛: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做饭,不行吗?”
“就这样?”
“是啊,我还喜欢买东西,喜欢管理自动设施,喜欢配药来着。”
“配药…”陈望着这个制药企业的军事顾问,不由得干笑起来:“你都配出过什么?”
“这个。”
黑发少女将一支药瓶丢进陈怀里:
“促进再生用的药,代号是布洛匹妥。因为是广谱制剂,所以基本上给谁用都可以,不过药效结束的时候会导致一阵眼花,这方面要小心。”
“给我干什么?”陈望着那支标成黄色的弹簧驱动双排药瓶。
“感觉你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弄得惨兮兮。”
“…去你的。”
陈望着丰华笑得贱贱的样子,一把勾住她的肩膀,搂着她离开了会议室。
今天丰华煲的只是一锅简单的小排汤,不过为了补上战斗中消耗的部分而代替平时会下在锅里的土豆,稍微加了点白玉参之类的灵性药材。
“…果然不能乱补啊。”
江枫放下汤碗长叹一声——她现在两个鼻孔里都堵着沾血的纸巾,连面前的桌面上都到处沾着飞溅的鼻血,看起来仿佛凶杀现场一样惨不忍睹。
“噗…”坐在对面的阿米娅忍不住笑出了声。
“嗯,感觉舒服了不少。”陈悠长地呼出一口气,安逸地趴在了桌上。
“是吧?”丰华也放下了手中喝干的汤碗,紧接着又在面前打开一盒炸鸡。
“说起来…”江枫自然地从炸鸡盒里拿走一块上腿肉,由于堵着鼻血而瓮声瓮气地问:“…接下来还剩什么主要目标吗?”
她江枫作为近卫局最出色的火力手之一,平时只有攻坚重要目标的时候轮到她出场。
毕竟近卫局也需要按内部平均弹药效率在清点战果之后为火力手报销子弹上的消耗,而且因为警局里其他人一般用的都是源石铳与蚀刻子弹这种金贵玩意,每次下令江枫出动都得划出去一大笔开销。
“嗯——接下来最主要的目标,是疑似存在暴力团伙指挥部的太恒大厦。”
陈按着桌面重新坐直:
“经过今天用直升机执行的先期侦查,基本可以确定对方的指挥部在大厦天台…啧。”
她瞥了一眼桌对面正在喂阿米娅吃鸡块的丰华,不满地啧了一声。
“…在天台?”丰华哭笑不得地将手中的鸡块塞进阿米娅嘴里:“真是有够可疑。”
“可不是,可疑的味道浓得都快溢出来了。”
交叠双腿悠哉地坐在一旁的星熊望着陈悄悄吃醋的模样,忍不住微笑起来:
“不过难得对方这么热情,我们总得搭理一下吧。”
“是哦…”
丰华轻轻抚摸着阿米娅柔软的颈侧:
“不如把小枫塞进直升机,飞上去把他们全都突突死?”
“喂!!”江枫哭笑不得地抗议起来:“别说得好像我是什么机炮吊舱一样!”
“怎么会?谁家机炮吊舱还带88毫米无后坐力炮的?”丰华冲她真诚地笑了起来。
“不行,那门炮太贵了,不能轻易使用。”陈有些烦躁地摇着头。
丰华愣了一下:“为什么?你们给她报销的时候,对标的是什么?”
“雷神工业的源石火箭弹。”
“那当然贵啦!”丰华只有苦笑:“她的无后坐力炮——”
“——嘘!嘘!!”江枫立刻翻过桌子捂住丰华的嘴。
“阿枫?”陈狐疑地望着她。
“没,没什么…”萨科塔人慌张地陪着笑说道:“…什么都没有——”
“——玩得很开心嘛。”
说着,先民少女有些不习惯地爬到了桌子一头的椅子上。
她望着桌前仿佛瞬间凝固住的几人,摇摇头说道:
“我只是来吃点东西,不要在意。”
不一会儿,诗怀雅就急匆匆地端着一只菠萝包和一杯奶茶找了过来。
只不过在看见桌前的熟人们的时候,她的脸色一时间显得有些难看。
“…帮魏长官跑腿啊?”星熊尴尬地笑了笑,替魏局座盛了碗汤。
“现在她腿脚不太方便嘛。”
诗怀雅一边将菠萝包和奶茶放在桌前,一边小声辩解道。
片刻后,近卫局地下停车场,卸货处。
由于近卫局收拢警力之后宿舍里没有了多余的房间,这两天丰华就在近卫局的卸货处借了一处空地,安放了一只集装箱式的私人房间使用。虽然其中空间不算充裕,不过好在有独立的卫生间与澡间,甚至还有冰箱与简易厨房,设施齐全,足够方便。
而且,隔音性能也非常好。
“——哈啊啊…”
阿米娅轻轻呻吟着,裤袜下原本绷直的小脚开始逐渐放松。
丰华将不知疲倦地榨取着自己体液的小兔子抱在怀里,取回棒棒,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现在,很幸福呢。”阿米娅窝在她的怀里,轻轻说道。
丰华轻轻揉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我也是。”
‘诶嘿嘿…我也是哦。’可蕾也笑嘻嘻地来凑了个热闹。
‘你就是来破坏气氛的…’丰华哭笑不得地嘀咕道。
‘…诶嘿。’可蕾装傻似的笑了笑,退散了。
“嗯…”
阿米娅微微皱起眉头,揉着小肚子,小声嘀咕道:
“…感觉好像吃多了,有点撑。”
“你…那是吃多了吗?”丰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下次撑不住了直接和我说嘛。”
“没,没有撑不住!”
阿米娅一时间气得满脸通红,噘着嘴解释道:
“只是稍微有点涨涨的而已!”
“好啦…睡觉吧。”
“嗯。”
阿米娅干脆也不穿衣服了,心安理得地往丰华怀里一趴,等着她拉上被子。
这天,她们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丰华是被阿米娅微香的气息吹醒的。
“…早上好。”
原本正一个劲盯着她看的小兔子看见丰华睁开眼睛,脸颊又有些红了起来。
“嗯。”丰华在她光溜溜的小屁屁上轻轻拍了拍:“穿衣服啦。”
“好的…”小兔子有些忸怩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