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娅身处于无数雾雨朦胧的灯光与镂花金属装饰间,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量着。
此时她似乎正站在一座什么飞行舰艇上方,正在无数上不见顶下不见底的亭台楼宇中缓缓穿行,上下都有着人来人往的钢铁过道桥,有时还能看见车辆经过,轮胎驶过覆盖着积水的路面,发出潮湿的声响。
望着这座仿佛笼罩在无休止的大雨下的迷梦般的城市,玛莉娅对此处充满了好奇。
“这里是红月,我们最近开放游玩的多人在线梦境游戏。”
身穿一套带有蓝白两色花边的黑色连衣短裙的丰华推开一旁的舱门走了出来:
“因为是梦境,所以很逼真,又不会产生危险,在东国人气很旺。”
听到这里,正在伸出舌头接雨滴玩的玛莉娅惊讶地张大嘴:
“这…居然是个游戏?”
“是的。不过本质上和你经历过的卡美洛差不多,也是个梦境。大家可以在这里使用灵性武器互相切磋,又或者是互相抢夺争斗,在现实中也不会真的受伤。也有不少人喜欢裁缝或者工匠之类的系统,打造出各种装备交换游戏时长。”
“哦…哦哦哦哦…”玛莉娅一时间两眼放光:“可以打造装备吗?好像很有意思!”
“…骑士王,装备补给方面不是由我负责吗?”梅莉的声音自她指间的剑鞘上面响起,听起来有些无奈。
玛莉娅有些尴尬地摩挲着选王剑的剑鞘指环,小声嘀咕道:
“这是我的爱好嘛…”
“…比起爱好,我们现在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不是?”
身穿一套月白色修身连衣短裙的佐菲娅也自丰华身后那扇舱门中走了出来。她那露脐裙装下柔媚纤细的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扭动着,胸前柔软的布料也伴随着那对豪乳而弹动。
“哇…好漂亮的衣服。”玛莉娅忍不住感叹道。
她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丰华。栗发的库兰塔少女此时也身穿一件华美的黑连衣短裙,领口,袖口与裙摆下带着状如蔷薇的蓝白相间的花边,贴身白衬衫的领口直直拉到喉口,将对方的脖颈衬得格外修长。
玛莉娅有些委屈巴巴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嘀咕道:
“…怎么都穿得这么漂亮?”
“漂亮吧?”佐菲娅显得有些小得意。
“这是红月当中的衣装,本质上和你的选王袍是一个作用。”丰华答道:“要是你喜欢,可以在训练结束之后玩一玩红月,抽空攒一套衣装出来。”
“哦哦!”玛莉娅立刻变得干劲十足。
“只·不·过!”佐菲娅立刻以严厉的语气打断了她的跃跃欲试:“训练优先!明白吗?”
“啊呜…”小临光无奈地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
为了避免让爱操心的玛恩纳看见之后每天夜不能寐,丰华与佐菲娅一致认为可以带着玛莉娅来到红月当中进行竞技练习。红月当中不仅有能让选王剑之类的装备奏效的环境,也有着不少方便的基础设施,很适合用来让她们进行各种练习。
不过佐菲娅居然也会接触红月这件事,倒是丰华始料未及的。不过她原本就觉得杜宾教官会开始玩红月是受到了手下一众瓜娃子干员们的‘逼宫’才会如此,现在想想同样常年接触罗德岛各路混世魔王的佐菲娅恐怕也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而且…
“…为,为什么佐菲娅好像变厉害了?!”
宽阔的停机坪上,玛莉娅望着佐菲娅左手持剑的模样,有些惊慌地挡开对方的攻势,拉开距离之后紧张地重新审视起了面前自己本以为已经完全熟悉的对手:
“明明只是换了个手而已哎!”
“哎呀…我没说过吗?我本来就是惯用左手的。”
佐菲娅从容地扭动左腕,微笑起来:
“之前一直放水还真是不好意思。”
“呜…”玛莉娅咬咬牙,挥舞起选王剑,再度迎上了佐菲娅的左手剑。
而坐在一旁杂物箱上的丰华听见身后那道规整到有些死板的亲切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不由得微笑起来,头也不回地轻声说道:
“…她在这里玩得很开心嘛。”
“是。”
身穿一套简朴白衫与裙绔的杜宾来到她的身旁,爬到了同一只木板箱上。她贴在丰华身边坐下,又望向停机坪当中的对决:
“她在这里不会受到暗伤的制约,可以尽情发挥。”
“原来如此,她的左手…她之前会放弃比赛被我们挖过来,也是这个原因?”
“是。”杜宾点点头,悄悄地将丰华的手抓到了怀里。
“那,她怎么不申请接入点?”
“她…”杜宾无奈地笑了起来:“…说是要自费,一直在攒钱。”
“不是吧…对着我们对外宣布的安装成本吗?”
“大概是的。”杜宾轻轻地揉着丰华一如既往温暖纤细的手。
“…真倔。”丰华有些郁闷地望着场上看起来比过往都要更加自由快乐的佐菲娅。
而杜宾则冷不丁地轻声说道:
“你果然还是喜欢大的,是不是?”
“你…你也很大的…”
“…哼。”
杜宾轻轻地哼了一声,搂住丰华翻到了杂物堆后方隐蔽的角落中,将丰华按在地上,跨坐在了她的腰间:
“我想你了。”
“你不怕她们听到呀…”
“…听到又如何。”
说着,杜宾挑了挑眉毛,拉开腰带,敞开衬衣,将胸前的柔软完全压在了丰华身上,随即抬起腰肢,一把将裙绔脱了下去,轻笑起来:
“来呀。”
丰华只好拿出棒棒,交给了杜宾,自己则用力捂住了嘴。
“哼…事到如今还这么害羞?”
说着,杜宾抬起洁白健美的双腿,掉了个头,抬起腰肢,将身后那对浑圆的臀部以及下面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了丰华面前,然后将棒棒对准小穴的入口,深深地插了进去。
丰华轻轻搂住杜宾的腰,将脸埋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之间,轻轻喘息着。
“唔…痒。”杜宾发出了细小的娇喘。
丰华伸出舌头,贴在杜宾腹部的肌肤上,从内外两处同时感受着棒棒在杜宾体内来回运动留下的痕迹。
“不行…呜…太久不做了。”杜宾努力压制着娇声:“我忍不住了…呜嗯…”
“…我会一起的,不用忍了。”
“嗯。”
说完,杜宾就一口咬在了丰华的大腿外侧压制住娇喘声,进入了高潮。
“呜——”丰华被她咬得一时有些耿耿于怀,同样侧过脑袋张口咬在了杜宾的腰侧。
被杜宾的肉壁不断挤压向最深处的棒棒很快喷射出了大股大股的爱液,又随即被杜宾小穴最深处的芯蕊吞入,发出一阵阵轻轻的汩汩声。
“嗯…”杜宾细细地体味着棒棒在体内带来的快感,还有丰华的牙齿咬在身上的感触。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互相松口,而不远处的对决似乎还远远没有停止。
“…下次好歹找间房吧?”丰华感受着雨点淋在身上的凉丝丝的触感,小声抱怨道。
“好。”杜宾轻笑起来,捡起自己踢到一旁的裙绔,穿回了腰间。
与此同时,停机坪中央。
“…怎,怎么办啦?”
玛莉娅小脸通红地握着选王剑,将其心不在焉地敲在佐菲娅的鞭剑上:
“虽然姑且是重新开始打了,可是她们…听起来好舒服…我,我变得好奇怪…”
“…小笨蛋!稍微忍耐一下!”
佐菲娅脸上同样挂着艳丽的潮红——食髓知味的她,此时心底里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比起纯洁的玛莉娅更难压制。但无论如何,她也只能继续配合玛莉娅,装作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练习。
至于杜宾与丰华缠绵过之后就回了舱内。这座飞艇是罗德岛的干员们在红月当中组成罗德岛集会之后集资攒出的大本营,大家上线下线时使用的安全屋等设施都在这里。
丰华则找来M4,用少女人偶的小穴清理干净棒棒之后收了起来,然后重新爬上面前那堆杂物箱子,望着场上的战况。
“…好像有点分心?”
她困惑地望着看起来不知为何格外疲倦的玛莉娅与佐菲娅:
“是累了吗?”
片刻后,训练暂歇,她们回到飞艇中稍事休息。
“怎么样?”
丰华从吧台后面拿出三瓶苹果汁,分给面前的两人:
“有什么收获吗?”
而玛莉娅与佐菲娅却不约而同地只是呆呆地盯着丰华的身躯发愣,想象起了那副娇小柔嫩的身子在杜宾手中感受欢愉的画面…还有,在自己身下发出娇喘的景象。
“嗯…?”丰华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她们俩,伸手将苹果汁塞进两人怀里:“发什么愣?”
“咿咿?!” “啊?不,没有——”
金发的库兰塔女孩们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慌慌张张地抱住了丰华塞过来的果汁。
“要是实在太累的话,就先稍微休息一下吧。”丰华提议道:“下一场比赛还在下周末,而红月中的活动与睡眠并不冲突。我们接下来几天也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继续准备…”
…说着说着,她却渐渐地闻到了一股莫名熟悉的香气。
丰华狐疑地望着面前这两个看起来都有些心虚的库兰塔女孩: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摇起头来。
与此同时,卡瓦莱利亚基大陆酒店,大堂。
在跟随着波莉娜一同走进酒店门口那对鎏金透明自动门的刹那,歌蕾蒂娅就几乎立刻注意到了大堂中央那颗舒展开华盖的大榕树。
她好奇地打量着那带着丝丝莹黄色流光的灰白色奇异树干,总觉得这棵树身上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波莉娜阁下。”
候在门后不远处的一位大堂经理冲走在前面的波莉娜微笑起来:
“请随我来。丰华阁下现在正忙,不过我可以先带您去她的套间。”
“哦!有劳了。”波莉娜冲她笑了笑。
而大堂经理则将视线放在了她身后的歌蕾蒂娅,幽灵鲨和斯卡蒂身上:
“这几位就是阿戈尔来的客人吧。唔…”
“…有什么事吗?”歌蕾蒂娅冲着那位正紧盯着自己看的佩洛女经理挑了挑眉毛。
“抱歉,不过根据之前的数据,我还以为你的身材会再高大一些…是我唐突了。”
“数据——你是指我的体重?”
“对呀。”走在前面的波莉娜也点点头说道:“其实,之前接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们两位的体重,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呢!所以这边的经理小姐要准备特别轿厢哦,可能要稍微等一下。”
“…不,可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咦?你们之前走过的舰内走廊里面都有压力传感器的呀。”
波莉娜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很奇怪吗?”
“顺带一提,这里的大堂里也是有的。”佩洛经理微笑着说道:“不过,还请不用担心,本来是考虑到可能会遇到大型人形兵器而建造的结构,所以不会有任何问题。”
“大型人形兵器…你们这是什么酒店啊?”幽灵鲨尴尬地笑了起来。
那位佩洛女孩也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
“毕竟,陆地上的治安条件不太好嘛。”
“这话是没错。”
歌蕾蒂娅耸了耸肩:
“不过…你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因为我最近刚搬家嘛。”佩洛女孩微笑起来:“新家里太阳也很好,真的很漂亮。”
“啊——是昨天刚完工的佛斯坦L1?”波莉娜一下子来了兴致:“还是瓦特纳?”
“猜错了,是西西缪啦。”经理笑着摆了摆手:“现在想想,没准去瓦特纳也是不错的,不过为了这点衰减再搬一次家未免也太麻烦了,所以现在这样就好啦。”
“哦哦…西西缪啊。”波莉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离采集会不会有点太近了?平白无故有影子晃来晃去的不会烦吗?”
“不会呀。起码我们L1的降雨系统是和采集联动的,有站点经过的时候就开始降水,刚好可以把影子遮过去——时不时下下雨也很舒服的哦。”
“你们在说…移动城市的事情吗?”歌蕾蒂娅不无困惑地问道。
就她所知,地上的移动城市绝大多数应该都没有降雨系统这种东西。
“嗯…说是移动城市,其实也是相对固定的吧。”
经理摇摇头,简要地介绍道:
“不过性质上差不多,只是大一些——我们管它们叫做生活圈。”
“相对固定?那,天灾的问题呢?”幽灵鲨好奇地问道。
“啊,因为在天上,所以没有天灾的哦。”经理再一次微笑起来:“而且附近的东西最近都清理干净了,现在住起来还是很放心的哦。”
“…天上?!你们难道…”歌蕾蒂娅惊愕地望着她们。
“嗯…我还以为阿戈尔的客人应该会稍微清楚一些的…”经理有些为难地望着她。
“…我也…”波莉娜尴尬地挠了挠下巴。
这时候,她们身旁的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
“…请进吧。”经理露出职业性质的微笑,指了指一旁敞开的电梯门。
电梯的轿厢当中四面都环绕着花卉,甚至还能透过后面的玻璃看见绿水青山的远景,显然不是真实的景象。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歌蕾蒂娅跟在波莉娜身后走进轿厢,语气很是复杂。
“嗯,这个问题有点难哎。”
波莉娜抿了抿嘴唇,挠着她那头亚麻色的头发:
“比如,我应该是个死人。”
“哦——我也是!”佩洛女孩活泼地点点头:“我是四国战争的时候死的!”
“啊!我也是哎!”波莉娜惊讶地张大嘴巴。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说得自己好像是幽灵一样?”幽灵鲨无奈地瞪着她们。
“唔…幽灵好像不太对。”波莉娜认真地思索着:“是亡灵吧?那,我应该是地缚灵…不,付丧神?”
“亡灵也不对啦,现在我们姑且还算是活着呢,波莉娜阁下。”
说到这里,佩洛女孩又略带歉意地冲歌蕾蒂娅微笑起来:
“不好意思…不过,对我们亚特里亚人来说,这是常有的事。”
“哎呀~说起来,我也算是个亚特里亚人了呀——”
说着,波莉娜又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几声,望着轿厢‘外’的景色自言自语道:
“嗯…建设委员会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呢。”
“唉——阁下的座舰,本来不也是能算作领土的吗?”经理提醒她道。
波莉娜恍然大悟:“哦,对哦…”
“…抱歉,不过刚才开始我们就完全跟不上了。”幽灵鲨尴尬地举手说道。
“啊,嗯…这个…”波莉娜张了张嘴,讪笑起来:“…反正只是闲聊啦,没什么关系——”
“——有关系。”
歌蕾蒂娅冲她走近了一步:
“你刚才提到的亚特里亚,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地方,又或是政治实体?我很有兴趣。”
“嗯…这种时候,我好像就只好先说句对不起啦。”
波莉娜望着歌蕾蒂娅那对距离自己的鼻尖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豪乳,自如地微笑起来:
“毕竟,你看嘛…如今的我,在亚特里亚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一介普通人。我是无法代表大多数的亚特里亚公民和你正式接触的——阿戈尔的遗民小姐。”
“哼…阁下的消息倒是非常灵通。”歌蕾蒂娅的眉头不受控制地轻轻跳了跳。
“不敢,职务之便而已。”
波莉娜平静地摇了摇头:
“那么大的变动,我在上面看得也是一清二楚。只不过,我猜测你们也是一如既往,从来没有过任何要向我们求援的打算。虽然最高参谋部的打算我不算很清楚…但过去你们曾经拒绝过我们的对话,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无意冒犯,但据我所知,那是因为我们并不认为ICI是一个合法的政治实体——”
“——那么亚特里亚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当然可以不认为我们是合法的政治实体,这是你们的认知,你们的看法,与我们无关。”
波莉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世上任何老练的政治家一样:
“虽然只是我一介普通亚特里亚人的看法——不过既然你们拒绝了我们的对话请求,我们也会秉持一贯的原则,尊重你们的意愿。所以我们过去,现在,将来,不出意外的话都将不会产生任何官方交际…不过,别让这种事影响到彼此的心情,好吧?”
说完,她又微笑起来:
“你离我有些太近了,歌蕾蒂娅小姐…我们应该还没有这么亲密吧?”
听到这里,歌蕾蒂娅才下意识地轻轻后退了几小步。
“…没事吧?”斯卡蒂扶住了她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
虽然拜某人的肤色所赐,她平时都看不大出歌蕾蒂娅的脸色…但现在斯卡蒂也看得出对方的脸色已经差到一定地步了。
“咳…那帮老不死…”
歌蕾蒂娅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
“…脑袋都被恐鱼蛀成海绵了吗?!”
“嘘…稍微尊重一下亡者。”波莉娜有些尴尬地望着她。
“我尊重死难者,但咎由自取的人恐怕无法得到我的同情。”
歌蕾蒂娅烦闷地摇了摇头,又狠狠地剐了波莉娜一眼: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你们当初究竟是怎么接触过来的?”
波莉娜茫然地摇摇头,一脸无辜。
“对哦。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是吧?”
曾经做过技术行政官的深海猎人讥讽地挑了挑眉毛:
“不过恕我冒昧,哪国的普通人会一天到晚开着那种玩意到处闲逛?”
“如果你指的是我的舰体,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因此并不是什么管制品哦。”
说着,波莉娜不禁微笑起来:
“怎么样?亚特里亚的制度,很伟大吧?不过,我其实是很喜欢普通人的生活的哦。你空下来之后可以找个时间,暂时放下那些包袱试试,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