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断章 其之三

　　｢我回来了⋯⋯｣

　　 彗星轻轻关上门, 在玄关坐下, 一边脱鞋一边有气无力地说.

　　 彼方从客厅探出头, ｢你回来啦, 彗星.｣ 她走向玄关, 在彗星身边蹲下. 彗星脱下鞋子, 放进鞋柜. 这个鞋柜里原本彼方只有一双 PPTP 凉拖和一双非常朴素的运动鞋, 如今已经填满了彗星为彼方选购的各式各样非常时髦的鞋子. ｢你⋯⋯ 在生气么?｣ 彼方小心翼翼地询问.

　　 彗星叹了口气, 转头看着彼方, 挤出一丝微笑: ｢没有, 我是不会对彼方生气的, 你在想什么呢.｣ 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今天我去了一趟咖啡屋『三马鹿』.｣

　　 ｢咦, 那不是挺好的吗?｣ 彼方面露困惑, ｢戌亥怎么样? 她应该还是那么精神吧?｣

　　 ｢我和戌亥小姐聊了聊你的状况, 然后⋯⋯｣ 彗星欲言又止. 彼方歪头看着彗星, 等着她继续. 彗星不自觉地别开目光.

　　 ｢发生了, 怎么说呢⋯⋯ 一些事. 唉, 我还是先去洗澡, 洗完了再慢慢聊吧.｣ 彗星将手机和钥匙放在小桌上, 起身走向浴室.

　　 浴室里开始传来淋浴的声音. 彼方拿起自己的手机漫无目的的浏览着 Twitter, 彗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大概是收到邮件了吧, 彼方想, 撇了一眼彗星的手机⋯⋯ 然后, 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 彗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迎接她的是一脸阴沉的彼方.

　　 ｢这⋯⋯ 是怎么回事?｣ 彼方拿起彗星的手机, 把锁屏画面展示给彗星. 锁屏的壁纸不知何时被戌亥换成了戌亥和彗星两人接吻的照片. 照片里彗星闭着眼睛满脸潮红, 戌亥的眼神里充满戏谑. 虽然是设置在了彗星的手机上, 但是在彼方看来应该是挑衅一般的行为吧. ｢真有你的啊戌亥⋯⋯｣ 彗星咬牙切齿, 仿佛看到了咖啡师诡秘的笑容, ｢居然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干了这种事情么⋯⋯｣

　　 ｢这就是我之前想和你说的事情了, 彼方.｣ 感觉到不能再逃避问题了, 彗星只能正面解决了. 她拉起彼方的手走向客厅. 彼方一言不发地一起回到客厅.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 彗星开口解释: ｢戌亥给我泡了一杯酒味的咖啡. 本来我以为只是酒的味道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可是我闻到酒的味道的时候, 就开始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 之后的事情, 我也没有什么印象⋯⋯ 我只记得,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 就发现戌亥小姐已经在吻我了.｣ 彗星小声解释着, 不敢和彼方对上目光. ｢啊⋯⋯ 原来彗星这么不擅长应付酒么, 连闻到都会这样啊⋯⋯｣ 彼方的表情早已缓和了下来, 语气也十分平静, ｢又掌握了一个彗星的弱点呢, 是不是应该拿小本本记下来~｣

　　 彗星终于不再回避彼方的目光. ｢彼方⋯⋯ 不生气么?｣ 她有些心虚地问. 彼方歪着头, 回答道: ｢怎么可能呢, 毕竟彗星没有错呢.｣ 她停顿了一下, ｢不行么? 诶嘿~｣ 彗星被彼方惟妙惟肖的模仿逗笑了. ｢这可真是就算是和绵芽本人比都不会输的相似程度啊, 彼方你还是这么擅长模仿呢. 如果你没有那么在意的话, 那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看到彗星露出笑容, 彼方也笑了起来, 往彗星身上靠去, 然后翻身骑在了彗星腿上, 双臂环抱住彗星. ｢我呢, 虽然对彗星不生气, 但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呢.｣ 彼方的鼻尖抵住了彗星的鼻尖, 彗星可以感受到彼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 混有一丝柠檬的清香. 彗星感到有些惊讶, 彼方从来没有展现出如此积极的姿态, 这之前每次都是由彗星发起攻势. 或许听到咖啡店的经历确实改变了彼方的心境吧, 彗星想, 这样的彼方也很可爱呀, 要是她平常也能这么主动就好了. 彗星轻轻用额头顶着彼方, 也用双手环抱住彼方, 并且开始摩挲她的背和后脑. 彼方似乎也想抚摸彗星的背, 不过被沙发挡住了, 她发出了一声略有不满的咕哝, 然后收回双手, 转而伸向彗星的胸口, 开始解开彗星衬衫的扣子.

　　 ｢啊咧? 彼方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彗星故意用戏谑的语气发问. 彼方没有回答, 笑着用唇封住了彗星的嘴. 彗星伸出自己的舌头回应彼方, 两人的舌互相挑逗, 交缠,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混乱. 彼方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彗星衬衫的全部扣子. 彗星一边维持着和彼方的吻, 一边也开始褪去彼方的土味 T 恤. 为了把 T 恤脱下, 两人不得不暂时结束长吻.

　　 ｢明明我已经给你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 你还是更喜欢穿土味 T 恤呢~｣ 彗星看着手中的土味 T 恤, 笑着把它丢到了地上. ｢出门的时候都已经穿了你买的衣服了呀⋯⋯ 而且这件衣服就是比较舒适嘛.｣ 彼方满脸通红, 辩解着. 彗星轻轻握住彼方的胸部 —— 彼方在家里的时候是不穿胸罩的, 脱去 T 恤之后她瘦得略显病态的上半身就一览无余了 —— 她的胸部比起彗星来说稍微丰满一些, 只是平时都被宽松的外衣遮挡所以看起来几乎是平板一块. 彗星感受着手中温暖柔软细腻的触感, 轻轻揉动. 彼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更加用力的抱住彗星. 她低下头, 再次吻上彗星的唇, 想要重新夺回主动权, 彗星则用手指抚过彼方凸起的肋骨, 很难想象这样单薄的身躯竟然可以迸发出天籁般的声音. 她离开了彼方的唇, 低下头亲吻起彼方凸起的锁骨. ｢痒⋯⋯｣ 彼方咯咯笑着, 也开始抚摸起彗星的胸部.

　　 彗星的胸前几乎是完全平坦的, 只有肉眼难以察觉的轻微隆起. 她虽然也很瘦削, 但肋骨的凸起没有彼方那么明显.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胸部, 也有着一份柔软. 彼方用食指和中指间的指缝夹住彗星有些发硬的淡粉色乳头, 轻轻揉搓. ｢唔嗯~｣ 呻吟声不断从彗星的喉咙里溢出, 彼方的攻势似乎效果拔群, 彗星胸部的起伏越来越剧烈. 彗星抬起头, 眼神迷离地望着彼方. 彼方又一次吻上彗星, 两人忘我地交换着唾液, 几乎忘记了呼吸. 几十秒后, 两人在几乎快要窒息时终于分开.

　　 彼方并没有停下, 而是一边继续揉捻彗星的胸部, 一边吻着她的眼睑和脸颊. 彗星眯着眼睛看着彼方, 眼睑微微颤动. 彗星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 但是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她把头埋进彼方胸口, 喘息着. 彼方终于放开了彗星的胸部, 然后完全脱下彗星的衬衫, 仔细抚摸彗星如绸缎般光滑的背部. ｢彼方⋯⋯｣ 彗星轻声而深情地呼唤着彼方的名字, 开始轻吻彼方的胸部. 她先从锁骨附近开始, 半吻半舔, 一路向胸口移动. 彼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而且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 她把手指插入彗星的发丝中, 抱紧了彗星的头. 彗星吻到了彼方的乳头附近, 开始用舌尖绕着乳头舔舐. 彼方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明显, 她把头深深埋进彗星的发丝中, 大口呼吸着彗星头发那依然略带一点咖啡香的气息. 彗星一边吸吮彼方的乳头, 一边用手掌轻轻揉捏乳房的下半. 彼方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呻吟声.

　　 彗星没有放松对乳房的进攻, 一边把左手伸向彼方的小腹, 一路向下抚摸, 然后探入她宽松的居家长裤, 又钻入棉质内裤中. 手指在彼方的内裤中感受到了一丝潮湿, 彗星更加深入, 用指腹轻轻挑逗彼方的阴蒂. 彼方的喘息变得更加剧烈, 其中夹杂着呻吟声也变多了, 她用力抓着彗星的头发, 不知是在阻止还是在渴求彗星继续她的探索. 彗星右手松开彼方的乳房, 伸向彼方的长裤, 想要把它稍微往下拉, 彼方则微微抬起臀部配合彗星的动作. 彗星把彼方的长裤和内裤都褪到大腿处, 开始用右手揉捏起彼方的臀部.

　　 彼方的臀部大概是除了乳房之外全身第二处不是皮包骨的部位, 彗星玩弄了一会儿彼方的臀部之后, 用右手抱住了彼方纤细的腰部, 然后将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挤进彼方早已湿润的体内. 彼方靠在彗星身上, 双手无力的抓着彗星的头发, ｢彗星⋯⋯ 彗星⋯⋯｣ 彼方剧烈喘息, 大声呻吟, 一边叫着彗星的名字. 彗星轻柔地勾动伸进彼方体内的手指, 摩挲着彼方最为敏感的地方, 彼方不受控制地蜷起身体, 迷乱地呼唤着彗星: ｢彗星, 吻⋯⋯｣ 于是彗星停下了对彼方乳房的啜咬, 抬起头吻上彼方的唇. 彼方断断续续地吮吸着彗星的唇, 想要主导这次亲吻但又不断被来自彗星手指的快感所引发的颤抖打断. 彗星则游刃有余地挑动着彼方的舌, 并把手指向着更深处探入. 彼方终于无法抵挡不断袭来的快感, 剧烈地抽搐起来. 彗星温柔的抱着彼方, 轻吻她的唇, 右手沿着脊椎骨爱抚彼方的后背.

　　 彼方的高潮持续了数分钟, 在不再抽搐之后, 她如一滩软泥一般倒在彗星怀中. 彗星扶着彼方在沙发上躺平, 自己跨坐到了彼方的身上. 她伏身再次吻了一下彼方的鼻尖, 轻声说: ｢夜晚才刚刚开始呢, 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