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之旅(镣铐--十日女囚)(完整版含后续)
第一章 引子
车轮沙沙的飞转,我木然的坐在驾驶席上。再一次,我体会到心灵被一分为二的痛苦。我渴望沉沦于心中的囚牢,我又无数次挣扎着让自己游荡在所谓的主流世界。何去何从?
多少年来,我一打开电脑,就奔向心灵的归属。女烈颂、听秋时尚、MIMI的小屋、黎家大院、如梦社区,我象一个孤魂游荡在虚拟的镣铐世界。
我正驶向何方?我知道,潜伏在我心中的魔鬼已经主载了我的方向盘。
一个月前,生意的失败、朋友的背叛,让我彻底心灰意冷,多年的聊友又一次向我推荐同好们心中的圣殿――一个座落在某市郊区的体验中心,这处体验中心完全属于私密的交流场所,没有多年的了解,不会得到进入的机会。我一度视之为地狱,虽然我不断地想起它,但我知道,一旦我走进它的大门,我就会成为它的囚徒。
我想起三十天前的一次网聊。那是我多年的好友明姐,她在广西经商,在我刚刚进入网络世界时,我们就在当时的同好聊天室相遇了。每当我出差到南方,我总找机会到她那里小住几天。每当我心里有麻烦事,我也会在QQ上和她诉说一番。我只记得我把自己郁闷之极的心情告诉了她,她只是淡淡的说:“小英,也许你应该躲避一下现实生活,如果逼自己太狠会出问题的,我也曾有几次你这样的经历,不过都走过来了。实在不行,把自己的一切清零,从头再来。你不妨体会一下完全放弃自己的感觉。我会给你安排的,你不必担心被拒绝,费用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考虑一下回复我”。
我怔怔地看着电脑,我心如乱麻。我真想离开这疯狂的世界一段时间。
一天后,我在QQ里又遇到了明姐。
“考虑好了吗?”
“明姐,我很想去一个星期,不过不想让你破费,我知道我们圈子里是有花费的。”
“不是想花钱就能花的,没有我的引荐你是不会被接受的。只有我的帐号才行。详细情况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安全吗?”
“我只能说在那里信任才会安全,我每年都会在那里过一段时间,也许我会有空陪你”
“那太好了!”
“这样吧,我发一些表格给你,你填一下,姓名不必填”
我看了一下表格,很简单,只是一些身高、体重、年龄、民族等情况,不同的是需要填写倾向、喜好,希望有什么样的玩法,最无法理解的是竟然要填生理周期。好奇心驱使之下,我又问明姐。
“为什么要了解生理周期呢?不会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事吧?”
“你想多了,生理周期不安排受刑,尤其和水牢有关”
我恍然大悟。
明姐安排的会所情况我一无所知,但从线路上看,和我生活的城市相距不到五百公里,我决定自己开车前往。
“我给你预约的时间是从六月十日到六月二十日,你看合适吗?”
“可以的”
“你的表格我看过了,没问题,现在是五月初,你可以准备一下,把手头的事处理下,然后多买些生活用品,不过只能穿裙子,你多买些长筒袜。”
“为什么?”
“你是去做囚犯的,可不是旅游。”
“可是为什么只能穿裙子呢”
“你自己填的表可是要戴脚镣的,我提醒你一下,戴上就不可以取下来,要一直戴到期满,到时候换衣服会很不方便的,所以我要你多买一些长筒袜也是一样道理。”
“是这样啊,明姐你也这样吗?”
“我在那里也是这样的,这样吧,去之前你先适应一下,我先寄一些小玩具给你试试,有空你就戴上,晚上不要取下来。”
两天后,快递员送来了一个包裹。
是一副短链的不锈钢脚镣和一副警用手铐。
就这样,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就戴上明姐的礼物,体会失去自我的感觉。入夜,我用双脚拉扯着脚上的脚镣,体会那种被禁梏的不便。我竟然得到了心灵的平静。
我开始从害怕接近六月到有点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惭惭的,我每天除了尽量努力做好工作以外,剩余的时间,我不再和一些朋友在外游荡。生活还要继续,打拼还在进行。毕竟,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但是,心中有一点寄托,竟然觉得生活又有了些兴趣。这时,我理解了伊斯兰的许多执着行为,不过,那是信仰,而我,是从一个空虚走入另一个空虚。毕竟,那是一个可以暂进躲避的空间。
我无法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每当我匆匆关上屋门,我就被心中的魔鬼控制,我第一时间拿出手铐脚镣,给自己戴上,此时,我才能如释重负,心中感觉得到巨大放松,而镣铐给我带来不便同时又给我的心理上莫大的安抚。
我是一个被上天带上印记的人。我的快乐和痛苦是一对孪生兄妹。对于我,没有独自来访的快乐,它必然和痛苦一同敲门。
这就是命运。
心灵 之旅(镣铐)
如约而至
六月二日,整天无事。
清晨,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明姐。
我赶忙掀开空调被下床。随后,重重地摔在床边。
我忘记了我的身份。我是一名戴脚镣的囚徒。
我挣扎着够到了桌子上的手机。
“明姐,我快摔死了。”
“怎么了?不会是忘记了脚上的东西吧?”
“我把你的来电提醒设置了一下,别人我才不会这么急,疼死我了。什么事啊?”我一边揉着剧痛的脚踝,一边接着电话。
“QQ上聊吧,有些事要告诉你。”
我打开电脑。一会儿,我和明姐在视频上见面了。“唷,手铐没戴啊。不喜欢吗?”
“呵呵,戴手铐睡觉不好翻身,我这就去戴上”我小心的小步走到床边,从床下拿出手铐戴上,明姐在视频里看到我戴脚镣走路的样子笑了起来。
“这只是适应训练,以后你就不会这样的。给我看看你的脚。”
我把双脚抬了上来。
“你挺认真的,丝袜没脱吗?”
“我睡觉前刚换上,一切按要求办,我是要去坐牢的,又不是观光。”
“戴脚镣没弄破皮肤吧?”
“没有。”
明姐看到我腿上丝袜没弄平整,提醒到:“长筒袜有时会滑下来,一定要弄好,最好准备可以穿到大腿根的,要不然会出丑的。在里面有时要背绑的。”
我连忙用戴铐的手抚平丝袜。
“我给你联系的事定下来了,体验内容我也按你的想法定了。”
“谢谢你,明姐。”
“ 这段时间我有点忙,不能去陪你,你的车号我报过去了,到那里一切都不用你开口,对了,我寄了几个棉质的眼带,系上就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人认出你,其实这只是为了你自己心里放松。”
“谢谢,明姐。”“不用谢谢了,小英,所有花费我都为你安排好了,不要客气,这对我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再说也没有多少。你不要再问就好。”
我不再追问,我知道再问明姐就真的不高兴了。
“小英,十天其实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牢房里的时间会很长,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知道了。”
“另外,到了那里只能按你的表格过完十天,没有人能够提前离开的,因为,负责服务的人没有决定权。所以进去就只能等期满。”
“我知道了。”
“其他的事你到了就知道了,给你一点神秘感吧,记住,准备好坐牢的心态。”
我晃晃手铐,又把脚镣抬给明姐看。“准备好了。”
“不要哭着出来就好。小丫头。”
三
六月九日,我出发了。我打开了明姐送给我的镣铐,我暂时不需要它们。
我只带了一些换洗的上衣和裙装,还有一打长筒丝袜。脚上一双半高跟鞋。就这些。
车在高速上沙沙地开着,速度120.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回去。我还是有点迟疑。但我一想到在视频上看到的那些场景,不禁又兴奋起来。
我开始想象自己的样子:入狱,然后上镣,然后进监房,然后接受劳役,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内容。我穿着工作时的套装,及膝的裙子,肉色的长统丝袜,黑色的高跟鞋。
所有这些只象是去赴一个工作活动,车来车往,没有人知道,车流中有一个女人正前往一个疯狂的约会。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收费站,我轻轻踩住了刹车,我能感觉到脚上的丝袜轻拂我的皮肤。我的心加速跳了起来。
“一百八十元”
收费小姐说了第三遍,她奇怪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含糊的答应着。因为在前方的休息区,将有人接过我的方向盘,我将不属于我自己。我感觉到一种晕的感觉。
理智告诉我,这将是一个深渊,我将只能不停地从地狱中寻找快乐。
心魔告诉我,往前走,前面是我的归宿。
我踩下了油门。
休息区,我把车停在加油站旁。
当我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走向我,我已紧张地不能正常呼吸。
“小英小姐吗?我请你接一个电话。”
她递给我一个手机。
是明姐。
“小英,跟她走吧。放心享受你的假期。不用担心什么。”
我走下驾驶席,坐到车后面。戴上年轻女子递给我的墨镜。
这不是墨镜,我根本看不到镜片外的东西。
“不要拿下墨镜。”年轻女子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只好戴着这个其实是眼罩的墨镜。
又过了一段时间,车停在一个大门外。
“小姐,您可以取也墨镜了,如果您愿意,可以戴上你的眼罩。”
我用棉布眼罩系在脸上,眼罩上留有眼睛看的圆口。
门外居然有一个厂牌:某市农业生态园
大门开了,没有人问什么,车慢慢开了进去。
里面是一大片植物,有点象茶树。面积非常大。
车开过一片浓密的水果林后,绕到了一个山包后面,我看到好几幢厂房。不会是这里吧?
车没有停的意思,远处一片围起来的园林,围墙很高。
车终于停了下来。这是围墙外的一处水泥屋顶小楼。我实在没有看到任何监狱的影子。
车停在小楼边的一个停车场,有顶篷的那种。我看到了足有三十几辆,其中有X5、卡宴,车辆很干净,好象有专人打理。
“小姐,请自己进去吧,请使用手机收到的开门密码。”
我打开手机,里面有明姐早晨发给我的一条密码,原来是用在这里的。
我拎着行李,来到小楼下的玻璃门,里面看不到有人。
我输入了密码,门无声的开了。
我来了,我对自己说。
心灵之约 续三
入狱
我拉着拉扞箱走了进去,小楼内很清凉。
“请往左一直走,进106房间。”楼道里好象有扬声器。
我看着门牌号,来到106房间。房门上竟然有一个铭牌“狱管处”,我知道,我真的进监狱了。
房间并不大,一个办公桌,桌子上有一台液晶电脑,电脑后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妇女。她皮肤保养看起来很好,身上穿着灰色职业装,一双细高跟鞋从桌下露出来,脚上平整地穿着黑色丝袜。“坐下”她的语气只能用命令形容。
我坐在她对面。
她从打印机里面打印出几张表格,递给我。
这些都是我先前发给明姐的表格,我在每一张上签上名,交还给她。
这时,她严厉地看了我一眼,“小姐,几分钟后我就不能这么称呼你了,这里是监狱,不是疗养院,你清楚吗?”
我点点头。
她递给我一个号码牌,“39”号。
“别在胸前,出去前不能拿下来。”
我把号牌小心别在胸前。
她拿起对讲机,“小王,来一下,有新犯人来,是女监的39号。”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壮实的年轻女子敲门进来。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拿着一副手铐。
“行李会有人送到你牢房。”她说道。“把手伸出来。”
我把手伸给她。
随着几声手铐的卡紧声,我被戴上了手铐。
尽管我很多次给自己戴上手铐,每次我都习以为常,可这一次却让我终生难忘。这是第一次由别人给我戴上手铐,这是第一次由别人掌握我手铐的钥匙。我感觉到心脏在剧烈跳动,我的呼吸几乎无法控制,我感觉到强烈的紧张,但同时,我内心极存多年的压抑却突然释放了,我同时感到极大的放松。
手铐的凉意直达我的后背。
我此时才感觉到明姐所说放弃自己的含义。
我此时才感觉到,原来我已多年没有体会心理放松的感觉。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这是一副警用手铐,质地很厚重,它第一次给我一种刑具的含义,它决不是以前的玩具。因为,在我身边,站着一个掌握它钥匙的第三方,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为我打开手铐。
“跟我来。”
我跟着年轻女子走。
当我来到“112”房间前,我再也无法平静。房门上三个大字“钉镣室”。而门是铁栅门,可以清楚的看到房内的一切。我看到了很多镣链、绳索。
我再次被眩晕的感觉控制,我用戴铐的双手扶住墙壁。我无法站立,因为有一种类似恐惧、期望、兴奋的感觉把我击倒,我盯着那三个字,停止了思考,脑海一片空白。我知道,我终于直面我的宿命,多年来的憶想终于从梦境中走到我眼前。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年总能从报端看到有同好死于丝袜吊颈,那是极乐,也是归宿。
然而,这只是开始。地狱之门只是刚刚开启,门后,是我们的天堂,是我们的地狱。
“39号,快点进去!”年轻女子推开铁门,铁门发出一声巨响。
我被推了进去。由于双手被铐,我几乎摔倒在地。
奇怪,我没有愤怒,我顺从地站在屋子中间。在被戴上手铐、看到“钉镣室”三个字后,我已然进入了我的角色。
屋子光线很好,内墙是青砖砌成,地面是灰色的水泥地。
墙边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她和押送我的女子穿着同样的衣服。
在女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女子身后有一个铁架,铁架上挂着很多副不同规格的黑色镣铐。“全身检查一下”女子说道。
押送我的年轻女子抽走了我裙装上装饰用的腰带,她掀起我的裙摆,查看我是否按规定穿着长统长统袜,随后,她用剪刀剪去了我衣服上的金属扣子。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她摆布。
“检查完了,符合要求。”年轻女子轻声道。
桌子后面的女子站起身来,手上拿着一卷白色棉绳。
“打开她的手铐。”她命令道。
刚戴上不久的手铐被打开了。
女子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金属半环套在我手腕上,这是用来防止绳索过紧导致手部血液循环不畅的。
她开始用棉绳熟练地在我手臂上绕来绕去,很快,她用棉绳绕过我的脖子,只感觉到她用力一提,我顿时感到双手被提到肩胛骨位置,由于手腕有金属套保护,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强烈的束缚感让我再次陷入半眩晕状态。
我被五花大绑。
墙壁上有一面镜子,也许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我不敢直面自己,但我还是看到了。
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自己。
头发很整齐,戴着眼罩,双手反绑。一个真正的女囚。
女子检查了一下我的手部,确认绑绳的松紧,然后把我拉到墙边。
“坐下”她指着地上一个很小的凳子。
我小心地蹲下来,然后坐到凳子上,由于双手被反绑,我几乎是跌坐到凳子上的。
“把腿伸直,分开平放。”她命令道。
我顺从地伸直双腿,分开两腿,我注意到双脚上丝袜有一点皱了,可能是下车后一直没整理造成的。
“分开点!”她踢了我一脚。
我又挣扎着动了一下双腿。
我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我也知道恐惧什么,她正在做的正是直达我心结的一件事:钉镣。
她转身来到铁架前,戴上一副白手套,然后用力提起一副黑色的脚镣。
脚镣的镣环分开成半圆状,镣链由一串粗大的铁链组成,每个链环都呈椭圆形,手指粗细,脚镣通体黑色,斑驳处露出点点锈斑,显示出这条脚镣常在使用。
心灵之约 续四 戴镣生活
第一次背绑,第一次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目光之下。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戴着眼罩,我完全不知道别人无法认出我的真实面目。我只知道此时有四只眼睛在盯着我。
疲劳、羞耻、恐惧、兴奋一起向我袭来,我感觉到心脏在一阵阵抽搐,有一种象窒息的感觉占领了我的全身,我觉得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我无力地靠在墙上,我从内心里迷恋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强烈感觉。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副脚镣上,脚镣象一条黑色的蛇。我渴望它快点缠到我的脚踝上。我为我的想法感到震惊,好象那是一个饰物,而不是一个刑具。我为我的想法感到后悔,因为,很快,我就成为它的奴隶,每时每刻接受它的折磨。
“把她的鞋脱掉。”女子吩咐道。
我不知道我的鞋为什么让她感到不方便,也许这只是为了增加我的屈辱感。
年轻女子蹲下身来,脱下我的高跟鞋。
我很担心长时间的开车会有异味,一点淡淡的皮革味散开在屋里。我看到我脚由于紧张脚趾在丝袜下面紧绷着,脚面的青筋从丝袜下面突起,脚尖的丝袜有点皱了,可惜我双手反绑没有办法整理。
“把上镣的工具拿来,给她上镣。”女子平静的说,可她不知道,这些话在我耳中犹如雷声在回响。
我的心再次陷入缺氧的抽搐。
年轻女子从柜子里捧出一块铁砧,手指上夹着两枚铆钉。她把铁砧放在我两脚中间,随后,她又从柜子中取出一个铁锤。我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把脚镣拖到我脚旁。铁链声让我心跳剧烈加快。
她把镣环合在我右脚踝上,黑色的镣环比大拇指还粗,一个完整的圆形。在镣环的衬托下,我的脚踝在丝袜下显得无比纤弱。
她把铆钉插进镣环边的圆孔,把铆钉垫在铁砧上。
她抡起了铁锤,我感到几次震动,铁锤声好象穿透到我的心中。钉镣声中,我彻底放弃了自尊、矜持。然而,这只是开始。放弃是为了接受女囚应有的一切。
右脚钉好了,我看着右脚踝上浑圆的脚镣环,镣环发出黑色的光泽,它直径并不是象很多贴图那样大,大得好象用手能拿下来。
年轻女子用力拎起我的脚镣,把镣链理直,然后放在我两脚间,她把另一只镣环套在我左脚踝上。
几声敲击后,年轻女子捧起铁锤和砧站了起来。
脚镣钉好了。
我终于被钉上了脚镣,一副真正的脚镣,一副我自己无法打开的脚镣。
我看着自己纤细的双脚上戴着的脚镣,脑中一片空白,我不敢抬头看身边的一切,羞耻充满了我全身。
然而,我并不想乞求打开脚镣。
这是按照我的要求准备的脚镣,镣环和镣链不到一米长,重约十斤,链环较粗大,一共有八个链环。
我怔怔地看着双脚。我感到虚脱。
“站起来。”年轻女子命令道。
我吃力地把脚插进皮鞋,脚镣发出一阵撞击声。
我无法站起来,因为我现在背绑戴镣,我坐在一个很矮的小凳子上。
“可以扶我一下吗?”我问道。
“你忘记了你是一个女囚,你无权提出任何要求,你会为你这一句话付出代价。”中年女子冷冷地说。“先跪下,然后直起上身站起来。”
我挣扎着拖着脚镣跪在地上,没想到钉上脚镣后跪下都很难。
丝袜有点脏了,我想。
跪正后,我先单膝着地,脚镣的长度正好允许我把一只脚立起来。另一只镣环被我扯到小脚下端。
终于站了起来,这时,我才感觉到脚镣的重量。
原来,我刚才是平放着脚的。此时,镣环滑落到我脚踝上,尽管大部分脚镣拖在地上,可每个镣环上还吊着一只链环。
这种沉重感是我期望也是我所恐惧的,期望是让我感受到强烈的束缚,恐惧是来自它给我带来巨大的痛苦。
“站好,别动。”年轻女子说。
她把我的裙子撩到腰部,用一个夹子夹好,然后,把我的丝袜用手卷到膝部。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从墙上取下一个宽大的皮鞭。
“你不是要我扶吗,给你记十下。”
不等我说什么,她抡起了皮鞭。皮鞭响亮地落在我大腿上。脆响声中我无法躲藏,宽皮鞭并不会给皮肤带来破裂伤,但会有巨大的响声和痛感。
十下鞭打很快结束了,我再不敢提出任何要求,我只是一个囚犯,一个戴镣女囚。
她把我的丝袜卷了上去,我的大腿一片火辣。
她把我的裙子放了下来,丝毫看不出我刚刚受鞭刑。
我无法站稳,身体在晃动着。我感到自己在流虚汙。
我知道我应该怎样走动,明姐的脚镣我已戴了近一个月,尽管那只是一副很轻的脚镣,但毕竟,那是脚镣。
我分开两腿,把脚镣铁链用力扯开。脚镣发出一阵响动。
“跟我走。”年轻女子说。
我开始了我一生中第一个女囚生涯。
我试着走出第一步,我有思想准备。脚镣给脚带来的折磨来自于镣环反复磨损脚踝,只要脚踝磨破,伤口就不会愈合,因为脚镣有一天套在脚上,它就会不停地磨。为了尽量避免镣环在脚上转动,我分开双腿,往左右贴着地面往前挪动,戴上脚镣就会知道“趟镣”的含义。
我小心翼翼地拖着脚镣走着,双手反绑,身体无法平衡,东倒西歪中,我的脚踝开始疼痛。然而,当啷作响的脚镣声让我一直处于兴奋中,我慢慢地跟在年轻女子身后。丝袜极大地减少了脚镣的摩擦,虽然是极薄的一层,可是由于丝袜极滑的表面,脚踝不会在短时间内流血。
我走出了小楼后门。迎面走来一个工作人员,她穿着工作服,高跟鞋在水泥地面敲打出有节奏的声音,我低着头慢慢地拖着脚镣。
“今天又忙起来了?”她在打招呼。
“是啊,刚收了一个犯人。送到里面就可以休息一会了。”
看来她们早已习惯我们这样的人群了。
年轻女子并没有催我,她知道脚镣的份量,我刚受过鞭刑。
时间过得真慢,从我进入小楼到拖镣出来,可能只有不到半个小时,可我觉得无比漫长,拖了一会脚镣,我慢慢适应了背绑拖镣行走,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双脚上,先迈出脚,再把身体跟上,脚不能抬离地面,拖带着脚镣往前走。
这是一条林荫小道,很弯曲,不知通向哪里。我跟着走了大约几十米,看到路边有一个和我同样装束的女人在扫地,她也戴着眼罩,看身形应是中年了。
她的脚上赫然钉着一副重镣,脚镣随着她的扫地发出断续的响声。我清楚地看到她丝袜上斑斑血迹,看来她戴脚镣有一段时间了。
看到我蹒跚走来,她让到路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她的工作,我想,她进来时也许和我一样。
我在当啷作响的脚镣声中走着,我在享受着这奇异的旅程,我不知道我走向何方。
又走了一段路,我们来到一个小山包前,路的尽头是一个方形的水泥小屋,小屋后面就是覆盖着草木的山包,难道我会被单独关押在这小屋里?年轻女子打开屋门,我拖动脚镣走了进去。
门内居然是一条很长的昏暗长廊,我知道了。这是一处早年依山而建的人防工程,现在居然被改造成了一处秘密监狱。水泥小屋只是人防通道的入口。我惊叹于这片生态园的匠心独具。
年轻女子扶着我的上身,因为门内即是通向里面的台阶,顺台阶而下,就是宽阔的人防工事,也就是我要去的监牢。
台阶有十几级,我缓缓地拖着脚镣一级级往下走,每走一级,脚镣就滑动到前面的脚旁,把脚踝扯得很痛。脚镣的声音在通道内发出很大的回响。
终于下来了。
我站在监牢的入口。一个铁栅拦在我面前。
年轻女子打开铁栅,里面沿墙安装着一排昏黄的白炽灯,灯光里有一些小昆虫在飞。我拖动脚镣跨进铁栅。
脚镣在监牢里发出巨大的回响,行走了十几米后,我看到了沿墙一排排铁门,门上有带铁栅的观察口。这一定是牢房。
从牢房里透出的灯光和断续的镣链声来判断,每个牢房里都有人。
我趟着脚镣继续跟在年轻女子后面。
终于,我们停在一个牢房门口,里面没有灯光。
年轻女了打开牢门,打开里面的灯。
“进去”她说。
我终于被关押进牢房。
我拖着脚镣走进牢房,站在房内。
“我会根据狱规给你松绑和上铐。”她转身走出牢门,把牢门锁上。
我好象穿越了一个世纪,我一个人站在牢房中间,一动不动,我要慢慢把自己冷却下来。我从进入小楼后就处于疯狂的状态。我闭上眼睛,努力让心跳恢复正常。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轻睁开双眼。我开始感觉到双脚上的沉重和疼痛,我开始感觉到双臂的酸楚,我开始感觉到大腿上如火的烧灼。
兴奋在退潮。
我开始低头看自己。
脑前捆着白色的棉绳,丝袜由于跪着有一此灰,脚踝的丝袜上有一圈淡褐色的锈迹,一副大镣牢牢地锁住我的双脚。
我不是在梦里。
我开始环顾四周。
铁门上面的铁栅告诉我这是牢房,房内很干净,空气很好,我知道这里一定有排风系统。靠墙是一张小床,很整洁。床边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台灯。墙上安装有洗漱用的水池,水池边居然安装有一个小小的淋浴间。
这不是真正的牢房,我也不是真正的犯人。
我冷却的大脑开始进行正常人的思考。
这里每天的安排是什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会喜欢这里吗?要是忍受不了怎么办?如何和外界联系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我的刑期至少是十天,我知道,十天里,我只是一个自投罗网的女囚。
我拖着脚镣缓慢地来到床边,坐下。
太累了,我从开车到办完入狱手续,拖着脚镣进牢房,其中没有休息。
这里的捆绑技术确实不错,我双手反绑,由于有护腕,双手没有麻木,手臂虽然酸痛,但不会失去知觉。捆绑的松紧掌握的很好。但背绑夺去了我所有的自由,它让我从开始的痛苦到感觉愤怒,从愤怒到无奈,时间长了,无奈变成了绝望,最终,绝望变成了绝对服从。
每次看守的女子走来,我都期望她为我解开绑绳,渐渐地,我感觉到我对脚步声的渴望。渴望有人来解开的我的绑绳,渴望有人给我一点水喝。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每次脚步声经过牢房门口,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这样,我呆坐了一段时间,慢慢地,我的心恢复平静,由于没有计时工具,我失去了时间概念,牢房里的灯光让我无法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我感觉到疲劳感消退了一些,门外长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脚镣声让我倍感好奇。
我站起身来,挪动双脚,我想看一下牢房外面的样子。尽管牢门上的铁栅很小。我还想感觉一下脚上刚刚得到的礼物,尽管很快它将成为我的恶梦。
一阵金属撞击声从脚下传来,我感到脚踝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我感到心中有一丝无名的悸动。我拖着脚镣踱到门口,从铁栅中往外看。
我只能看到斜对面几个牢门,远远的墙上安装着昏黄着白炽灯,每个牢门都错开几米,我无法看到其他牢房中的一切,只能看到里面传出微弱的灯光。
我转过身体,拖着脚镣在牢房里走了几步。由于脚踝渐渐有些痛疼,原本不觉得沉重的脚镣变得笨重起来。
牢房墙壁上贴着监规,我背绑双手,站在墙边看了起来。
我感到吃惊,这是在对待一个女囚吗?
不准在牢房说话、管教进门必须跪迎、进牢房前必须下蹲、不准衣冠不整、不准对管教的安排提出异议……我忍受着双臂的酸痛,正看着监规,这时,牢门响了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我正迟疑着,门开了,我怔怔地看着进来的人,她冷冷地看着我。
“39号,你站够了吗?”她静声问。
“我……..”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39号,你还需要提醒吗?”
我缓缓蹲下,一只脚小心地把脚镣扯到身后,单膝跪下,然后双膝着地。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规定,我有尊严,但我在她的眼光逼迫下败下阵来。
“39号,你刚进来,你应该有思想准备,这里只有囚犯和管教,我从你的眼光中看出你的内心还没有做好准备,这里的犯人进来之前都经过充分的前期准备,当然,你是我们的贵宾推荐来的,我不会过分地对待你,但是,你必须接受惩罚。”
我心狂跳起来,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对待我。
“小王,带骑绳来。”她对着对讲机轻声说。
什么是骑绳?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高跟鞋扣地的声音,曾经押送我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卷细细的钢索,钢索外面包裹着一层黑色的橡皮,两端带有圆环。
她径直走到我牢房的墙边,我这才注意到,墙壁上垂直安装有一排金属钩,高度各不相同。
“站起来”年轻女子对我说, 她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有一丝同情。我和她目光相遇,心中涌起一阵羞耻感。
我挣扎着用右脚扯动脚镣,单膝跪地,然后站立起来,镣环重新滑落到我脚踝上,我感到隐隐作痛。
年轻女子用钢索量了一下我的蹆长,然后把钢索一端的圆环挂在墙上的金属钩上。
“到这里来。”年轻女子对我说。
我低着头,拖着脚镣来到她手指定的地方。
“分开两腿。”年轻女子说。
我分开两腿,年轻女子把钢索从我两腿中穿过,拉直,另一端牢牢地固定在对面墙上。我立刻感觉到钢索绷直顶在我的下身,我的裙子被钢索撩了起来,露出大腿,长筒丝袜的袜头露了出来,透过丝袜,我终于看到了被鞭打的双腿,我的心一阵抽搐。
丝袜下的皮肤上交错着好几道紫色的鞭痕,鞭痕四周有些红肿。我低头看着受刑的双腿,在两个的管教的注视下,我不再有对视她们目光的勇气,我是一个女囚,一个时该准备受刑的女囚。
除了让我感到下身有些压迫感和羞耻外,我并没有感觉到钢索让我有受刑的痛苦,我不理解她们的用意,但一到一分钟后,我就坠入无尽的痛苦和耻辱之中。
“脱下她的鞋。”管理说道。
年轻女子蹲下身子,脱下了我的皮鞋。
我立刻知道了我将受到什么样的刑罚。
为了减轻脚镣的痛苦,我来之前选择了一双鞋跟并不高的鞋,但我鞋仍有大约五公分高,这五公分此时成了我的恶梦。
我用只穿着丝袜的双脚踮着站在那里,我无法用手,因为我被反绑着,我无法跨过去,因为我双脚钉镣。
为防止我倒下,年轻女子用一条绳索把我的双手绑绳吊在屋顶的一个挂勾上。
为不让我大叫,年轻女子给我戴上了口球。
就在我努力用双脚支撑身体的时候,她们离开了我的牢房。离开之前,年轻女子特意调整了我的背绑松紧,让我不至于过于痛苦。
我踮着双脚站在那里,一到几分钟,我就感到小腿肌肉由于紧绷时间过长开始痛疼、颤抖。
我试着放下脚,可钢索立刻深陷到我的下身,让我痛苦万分。
我试着侧过身体,用一只脚支撑,这样可以交替用脚缓解痛苦,然而,一段时间后,我再也无法用脚支撑,因为,脚绷紧的同时,脚踝处的肌腱突出,脚镣此时又体现出出奇不意的作用,镣环紧紧卡住我的脚踝,我每绷紧双脚一次,它就用痛疼提醒一次它的存在。
惭惭地,我沉下身体,下身的痛疼开始传遍全身,汗水从全身流了下来,我的腿开始抽筋,巨大的痛苦让我有点眩晕的感觉,我无法号叫,因为我的嘴被口球堵上。就在我感到放弃自己,瘫软在钢索上的那一刻,牢门开了。
年轻女子架住全身汗湿的我,管教松开了可怕的钢索。
我瘫软在地。
心灵之约 续六
我感到极度的疲劳,在极度的疲劳中,鞭刑、背绑、骑绳和脚镣给我带来的痛苦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我的内心深处释放出无法名状的放松感。
我沉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眩晕感中,我全身无力,侧躺在地。
想到刚刚承受的折磨,我心里一阵颤抖。它让我恐惧,它让我期待。
手臂、大腿、脚踝和下身由于受刑由痛开始变得灼热,我知道,一种称为安多芬的东西被大脑释放出来抵御痛苦。
我沉迷在那种由耻辱换来的灼热中。
我的潜意识在审视自己,一个年轻的女人,身着体面的套装、丝袜,背绑钉镣,侧躺在地,只穿着丝袜的双脚沾上了灰土,脚镣象一条黑色的蛇缠在脚踝上,汗水不断地从身体各个部位涌出。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它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它让我羞于面对。
我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牢门再次响起开门的声音。我想挣扎着跪起,可我再也无力起身。就在我扭动身体的时候,押送我的年轻女子却走上来扶我。
“不用跪了。”她轻声说。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实在没有体力承受下一轮的刑罚。
“可以休息了。”年轻女子开始解开我的绑绳。
很快,那条白色的棉绳终于从我身体上散落下来,我的双臂酥麻无比,无法伸直。
“坐到凳子上”年轻女子说。
我想拖动脚镣走过去,可只迈了一小步。我的双脚由于擅抖已没有力气。十斤的脚镣竟然如此沉重。
年轻女子走过来。扶我挪到凳子上。
她开始为我揉双臂,我不敢说话。她手法很专业,很快,我的双臂恢复了知觉。我举起双手整理了一下额头的刘海。然后,撩起裙摆,把丝袜提好,把小腿面上的丝袜抚平。
自由的感觉真的很好。我忘记了自己是在牢房里,直到年轻女子从身后拿出一副手铐。
“把手背到后面”她说。
我顺从地把手背到身后,她把我的双手铐上。
“39号,你的刑期是6月10日开始,今天是6月9日,只要你进了这里,就算开始服刑了,你登记的时间是下午4点,现在是6点,半小时后用餐,抓紧时间休息,你的朋友为你预订的今夜的活动。时间从八点开始。”年轻女子说。
我的天,我刚进来2个小时。
我僵直在凳子上,我以为我已度过至少十几个小时了。看来,坐牢真是度日如年。
我需要洗澡,为什么没有安排洗澡时间呢?我看了一眼牢房里的沐浴间。
我身上出了很多汗,衣服和丝袜也要换一下了。
枯坐了一会,我感觉到有点恢复了,我开始回忆刚过去的两个小时。时间很短,但我觉得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巨大的羞耻和痛苦让我彻底从外面世界逃了出来。尽管我逃到了监牢里,毕竟,我解脱了,哪怕是十几天。
半小时时得很慢,我一直坐在那里。脚镣坠在脚踝上,一阵阵肿痛。我很担心脚被磨破。
我伸出脚,仔细查看。
肉色的丝袜很薄,我的脚踝两侧和前后的皮肤有一点红肿,没有破,毕竟,我才戴上脚镣一会儿。以后怎么办呢?我有点担心。我看着粗大的脚镣发怔。在黑色的镣环里,我的细脚脖子显得过于弱小,一双丝袜是无法保护它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牢房在响起了脚步声,我连忙从凳子上移到地面,跪下。
门开了。年轻女子捧着一个很大的餐盘走了进来。
吃饭的时间到了。
年轻女子打开我的手铐,把手铐从正面铐好。
饭菜很精细,用材也很考究。
我顾不得双手被铐,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我来收拾,你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年轻女子转身关上牢门。
我很快吃完了。身上痛楚的消失让我又变得活跃起来。我用手提起镣链走到牢房内侧,在沐浴间旁,是一个小巧的坐便器。我第一次拖镣戴铐在牢房里方便。这竟然也让我心潮起伏了一番。
门双开了,我赶忙跪在地上。我已习惯了这样。骑绳太可怕了。至少目前我不想见到它。
“你快点休息半小时。”年轻女子提醒道。
“入狱前三天不可以用手提脚镣,只能拖着。以后不要这样,被发现会加脚枷的。”年轻女子说。
我立刻把脚镣链子放下来,什么是脚枷?
年轻女子见我好奇的样子,冲我招手。
我拖动脚镣,来到牢房门口。这时,正好有一个女囚被一个管教扶着走过来。她双手背绑,白色的棉绳把她的身体捆得凹凸有致,一身深身的连衣裙,浅色的丝袜,圆口布鞋,双脚上赫然戴着一具深棕色的脚枷,枷板有两尺长,几公分厚,两只脚从枷孔处被套住,枷孔下面拖着一条长长的脚镣。
她艰难地往前走,我无法看清她的面目,但从她紧闭的双唇看,她很痛苦。
我心里竟然有点对脚枷产生兴趣。
“戴上那个东西,你连觉都没办法睡好。”年轻女子显然发现了我的想法。“不过,这里面的女犯稍不小心就会被上脚枷。休息一会,八点我来提你。”
她要来做什么?不让我休息吗?
目送那个女犯从我的牢门口走过,我拖着脚镣来到床上,用手提起脚镣,然后双脚放在床上,我斜躺在枕头上,我觉得有点累了。不知道今晚我又会面对什么,明姐为我安排了什么样的活动?我闭上双眼。
就这样过了一会,就在我觉得有点昏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我赶快坐起身,抓起脚镣,欠身跪在床边。
是那个年轻女子,她手里拿着一卷白色棉绳。
又要背绑了,我心里一阵狂跳。
“站起来”她说道。我小心地移着脚镣站了起来。
她给我打开手铐,然后让我把双手背到身后,戴上护腕,她开始熟练地捆绑起来,从颈部,然后双臂,最后托起我的双手,用力一提,我的双手被吊到户胛部位,我轻声叫了起来。
“没关系,这样的松紧不会伤害到你的手臂的,我会定期检查。”她安慰我。
“走吧。”她走出牢房。
当啷、当啷,我的脚镣发出响亮的撞击声,镣环又开始折磨我的一双脚踝,我努力不让它们转动。
我无法低头,因为绳索的原因,我只能挺着胸脯往前走。
过道里只有我和年轻女子,昏黄的灯光照着我们,不时有人影在牢房的铁栅后往外看,我知道,我的脚镣声惊动了其他女囚。
过道的地面是不太平坦的水泥地,脚镣在地面上摩擦,使得原本就很沉重的脚镣更加沉重,我很担心我的脚踝,如果流血会留疤吗?那样天热的时候穿系带凉鞋就不好看了。
走了几十米远的样子,我们停了下来。年轻女子打开了侧面的一扇门,走了进去,我也拖动脚镣跟了进去,这是一条走廊,尽头右拐,有台阶径直通向下面一个房间一样的地方。里面有灯光。
台阶有十几级,我提出一只脚,慢慢放下,然后拖着脚镣把脚放在一起,然后再伸出脚,脚镣随着我的脚步一级级滑落,发出轻脆的响声。
我走到台阶下面,年轻女子打开房门。这是一个只有几平方米的房间,四周用深色的石材做的墙面,屋顶有一个铁栅窗口,从上面投下一缕灯光,铁栅上垂下一条细细的铁链。房间里很干净,有点潮湿,贴着地面有几个圆的洞口,房间靠墙有一个铁凳子,很高,凳子腿上有格横栏,看来只能象登梯子一样才能坐上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凳子。
“过来,站到中间。”年轻女子说。
我小步走了过去。她把垂下来的链子连到我后背的绳子上。
“脱下鞋子,累的话可以自己想办法坐上去。”
她弯下腰,帮我脱下鞋子,我只穿着丝袜站在地上,白皙的双脚在黑色的地面映衬下显得有些刺眼,指甲上的红色指甲油看起有种妖魅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刑罚。
年轻女子关上铁门走了。
这时,灯光突然熄灭,屋顶的铁栅也突然关闭,我陷入无边的黑暗中,一种无一丝光明的黑暗,令人绝望。我感到自己只有灵魂而没有肉体,只有手臂的酸痛和脚踝的灼热告诉我,我还有身体。
这时,我双脚感觉到一种潮湿的东西涌上来,是水。
我被关进了水牢!
水温近似我的体温,所以我一开始没有察觉,直到水漫过我的脚面,我拖动脚镣时听到了水声。
水慢慢的上升,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开始恐惧,我的心在狂跳。但我知道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声音。
我会被淹死在这里吗?
冷汗又开始涌出。
水漫过了我的小腿,我恐惧的无法发出声音。只是紧张地喘气。
水漫到了我的大脚中部,我渐渐平静下来,水停止了前进。
我想起来了,这只是一个游戏。
我站在水里,想象自己的样子,羞耻成了我唯一的感觉,难道我如此不可救药?只配站在水牢里?难道我如此下贱,需要反绑钉镣?
我的心在不断地颤抖,自责、恐惧、痛苦、兴奋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心。
太安静了,安静地有些不真实。这时,一滴滴水从屋顶滴下来,在鬼魅一般的安静中,水滴发出的声音竟然如此巨大,我体会着反绑给我带来的极大的束缚感,我此刻竟然想起了给我无限痛苦的骑绳,我竟然希望有一种巨大的痛苦和耻辱把此时的我推至极乐。
我被关进了水牢!水温近似我的体温,所以我一开始没有察觉,直到水漫过我的脚面,我拖动脚镣时听到了水声。
水慢慢的上升,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开始恐惧,我的心在狂跳。但我知道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声音。
我会被淹死在这里吗?
冷汗又开始涌出。
水漫过了我的小腿,我恐惧的无法发出声音。只是紧张地喘气。
水漫到了我的大脚中部,我渐渐平静下来,水停止了前进。
我想起来了,这只是一个游戏。
我站在水里,想象自己的样子,羞耻成了我唯一的感觉,难道我如此不可救药?只配站在水牢里?难道我如此下贱,需要反绑钉镣?
我的心在不断地颤抖,自责、恐惧、痛苦、兴奋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心。
太安静了,安静地有些不真实。这时,一滴滴水从屋顶滴下来,在鬼魅一般的安静中,水滴发出的声音竟然如此巨大,我体会着反绑给我带来的极大的束缚感,我此刻竟然想起了给我无限痛苦的骑绳,我竟然希望有一种巨大的痛苦和耻辱把此时的我推至极乐。
就这样,我木然地站着,感受着心中巨大的紧张感,内心过度地兴奋让我呼吸困难,背绑的姿势更加让我觉得胸部无比压抑。
渐渐地,我开始平静下来。我无法环顾四周,因为这里只有黑暗。我闭上眼睛,这样的场景多次出现在我的想象中,我想象自己成为一个女烈,背绑戴镣,昂然走进水牢。可是,我没有想象过走进水牢以后会怎么样。现在,我在黑暗中站在水里,水在不知不觉中又开始上升,我感觉到水面惭惭漫过我的腰部,兴奋被恐惧代替。我下意识地向墙边靠去,我记得那里有一个铁凳。双脚在水中异常沉重,脚镣好象变得数倍于它的重量,我奋力拖动脚镣,在黑暗中摸索,我碰到了凳子,我背对着铁凳,用只穿着丝袜的双脚交替登了上去,我已顾不得脚镣给我带来的痛苦,只想着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终于,我坐到了凳子上,脚镣完全离开了地面,垂在我的脚踝上,一双镣环好象是一双要把我拖下水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双脚。
水终于停止了前进,我坐在铁凳子上,水面淹没了我的臀部。
我开始恐惧起来,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我想到了地狱,想到了死去的人,想到了幽灵。做女烈的冲动消失了,我成了一个无助的小女人。
我开始感到非常害怕,我觉得反绑的双臂酸痛无比,疼痛一阵阵从双脚袭来,水滴从屋顶滴到我的身上和头上,每一滴水都让我的发出一阵颤抖。
我想求饶,我想放弃。这时,我觉得年轻女子成了我心中的依赖,她为我上刑具,在我无法支持时,她及时为我解脱。我心中突然有点依恋她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有些昏沉,身体由于疲劳开始瘫坐在凳子上,此时我才感觉到水牢的可怕。我愿意放弃所有自尊乞求年轻女子的出现。
水退了,我没有感觉。门开了,我以为是幻觉。直到灯光照射到我的脸上,我才意识到我快被解放了。
我无法睁开眼睛,一个女人用一条丝巾蒙住我的双眼。她想扶我下铁凳,可我已无法配合她,我没了力气。
一会儿,又一个人走近我,她们把我架了下来,我扶着墙勉强站立。
“还能走吗?”是年轻女子在问我?
我真的喜欢上她的声音。
我点点头。扶着墙,拖着脚镣,往外摸索着走去。
她们没有帮助我。
我真实地感知到拖脚镣的含义,此时,我已不是在走,我用腿在拖钉在我脚踝上的镣链。慢慢地,我能睁开眼睛了,我请求她们把丝巾拿掉。
我走到台阶前,我看着十几级台阶,不知道能不能走上去,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弯腰提起我的脚镣,“走吧。”她轻声说。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我踏上台阶,年轻女子提着我的脚镣跟在我身边。她的双手在黑色的镣链映衬下显得很白皙。
“你这样帮她会给她带来麻烦的。”另一个女子说。
“她太弱了。我只帮她上台阶。”年轻女子说。
上了台阶,年轻女子放下我的脚镣。
我拖着脚镣慢慢地走,她们耐心地跟在我后面,一言不发。
终于,我到了我的牢门口,我蹲了下来。
年轻女子打开了牢门,我低头注视着她的鱼嘴皮凉鞋,裹着肉色丝袜的脚趾从鞋头露了出来,我突然有一种跪下来亲吻的冲动。
短短不到一天时间,我已然成了她的奴隶。
走进牢房,年轻女子说:“好好休息一下吧,需要洗澡吗?我提醒你一下,39号,你现在还不能自己洗澡,刚入狱的犯人是由别人洗澡,如果你能接受我才能给你洗。”
我震惊了,我还是不能放下仅有的自尊。我怎么能沉沦到让别人给我洗澡。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我的衣服完全湿了,丝袜也脏了,身体刚被水牢里的水泡过。我没办法就这样休息。
“你能给我洗吗?”我轻声问。
年轻女子点点头。
“好吧。”我艰难地说。
年轻女子开始给我松绑,松绑后,她给我戴上背铐,然后又开始为我按摩,直到我的双臂活动自如。
“谢谢。”我说。“没关系。站起来。”年轻女子轻声说。
她打开我的手铐,开始脱我的上衣,我闭上了眼睛。我的心在剧烈地颤抖,羞耻感再一次控制了我。
她双手伸进我的裙子,轻轻地把我的长统丝袜卷了下来,从脚镣环内拿出,脱下。
很快,我赤身站在她面前,我无法抬头,巨大的耻辱感让我心潮起伏,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再次给我戴上背铐。然后,她把我领到沐浴间,我再一次被羞耻和受奴役的感觉占领,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年轻女子调整好水温,开始向我身上冲水,她远远离我站着,以免水濺到她的衣服,我象是动物园里的一只动物,驯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转过身体,面对我。”年轻女子轻声说。
我拖动脚镣,转向她,我闭上了双眼,我无法直视她,我低上了头。
温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水流刺激着我的每一个部位,我全身颤抖。
“分开双脚”年轻女子说。
我木然地听从,年轻女子用水流冲击我的下身。
我彻底沦为一个失去自尊的奴隶,一个低贱的女囚。我在这样的想法中沉沦、颤抖和无比兴奋。
水停了,年轻女子开始为我洗头,她的手很柔软,她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种彻底放弃自我的轻松和疲惫。
一股热流从我的头顶冲下,年轻女子冲洗着我身体上的泡沫。
终于洗完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镣和大腿上交叉的鞭痕。脚踝已经被脚镣磨红肿了。
年轻女子打开我的手铐,让我穿上上身的衣服,随后又把我从正面铐好。
“下面的衣服你自己穿吧。”她说。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冲口而出,忘记了这是一个禁忌。
“39号,这里的声音是有监控的,我要是告诉你我就会被从这里赶走,你不能这样的,今天我已经很照顾你了,可是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帮你的。”年轻女子叹气着说道。
可我已经不在乎那些惩罚,我向往那些可怕的责罚,尽管每次我都后悔至死。
我拖着脚镣坐到床边,年轻女子转身走了出去。我取出专为钉镣女囚设计的内裤,这是一款可以分开用纽扣合上的内裤,不需要从脚镣里穿来穿去。内裤穿好后,我拿出一双新的长统丝袜,卷好从脚尖套上,从镣环里拉出,然后轻抚到腿根。我交替穿好丝袜后,穿上棉质的睡裙。
熟悉的脚步声。她来了!我跪在床边。
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我低着头,直到她一双穿着鱼嘴高跟鞋和丝袜的脚站立在我的面前。
她拿着一副脚枷。
“39号,你违反了监规,不过你已不能承受刑罚,我和管教商量了一下,给你戴上脚枷,这不会太影响你休息。明天我会为你取下来的。”年轻女子说。
“坐在床上吧。地面有点脏。”她说。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有点喜欢她了。
她扶我站起来,坐在床沿,帮我提起脚镣,把双脚放在床上,她把脚枷打开,托起我的一只脚,放在一个半圆形的缺口里,然后是另一只脚。放好后,她合上枷,在脚枷两边插上插销,在插销上锁上挂锁。
“不要下地走了,明天我帮你取下来。其实是要你上骑绳的,怕你受不了。”她说。
我浑身一阵过电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恐惧感从心中掠过。双手铐在前面,我感到非常轻松。我用手指试了一下脚枷的脚孔,很光洁,不会磨破丝袜。
黑色的脚枷套在我的脚上,纤细的脚脖从枷板中穿过,显得楚楚可怜,我轻轻躺下,灯灭了,来不及体会入狱的疯狂、刑罚的刺激和痛苦、刑具的束缚,我沉沉入睡。
醒来后,会有什么等着我呢?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深沉地入睡了。坦率地讲,牢房里的温度调整得很好,空气也很清新,可以感觉出这里的主人下了一番功夫,很快,我彻底失去了知觉,来不及做一个梦。
当我发觉有人在动我的脚时,我才醒来。牢房里亮着灯,因为没有窗户,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年轻女子坐在我身边。
我想坐起来,她阻止了我。
“我来查看一下你脚踝的情况。”她说。
她用白晳的手卷下我的丝袜,从脚枷和脚镣里褪到脚踝下面,仔细查看我的脚踝。“你的皮肤太细嫩了,现在脚踝是红肿的,没有破皮,如果再磨的话会流血,作为一个女人,我建议你休息一天,否则你的脚踝会留疤。”她说。
我害怕了,那样会很难看。
年轻女子为我打开了脚枷,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段棉绳。
“用这个系在脚镣上,另一端系在腰上,注意,系好后穿裙子,绳子只能从裙子里垂下,脚镣只要离地就可以,不要提得过高。”她说。
我默默地接过绵绳,褪下裙子,按照她的要求把绵绳一端系在脚镣铁链中间,另一端系在腰间,然后把裙子穿好,丝袜理整齐,一条脚镣的重量全部被棉绳吊在我的腰间。双脚突然轻松了许多。
“跟我走吧,今天的早餐在上面吃,吃完你可以在女囚用品中心停留半个小时,随后有其他安排。”她轻声说。
我跟在她身后,由于脚镣被提了起来,我走路轻快了很多,只是脚镣仍不停地发出碰撞声。
在清脆的镣链声中,我走过过道,登上台阶,阳光和青草味道扑面而来,只是在地牢中关押了一天,我就感觉与世隔绝了好久。
年轻女子走在我的前面,她的身材很好,一身套装很得体,小腿上裹着肉色的丝袜,一双黑色的中跟皮鞋一尘不染。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着我手上的手铐、脚上的铁镣,我感到一种奇怪的从属感。一种失去灵魂的空虚感。
穿过一条不长的水泥小路,我来一个三层小楼的底层,想到可能会有人看到我,我心中一阵不安。
门无声地开了,里面很宽敞明亮,好几个身着各种套装的女人或坐或站,她们都戴着眼罩。
原来是类似自助餐的早餐。
“半小时后我来接你。不要离开这里。”年轻女子说完转身走了。
我紧张地看着四周,当我发现她们都和我一样双手戴铐,双脚钉镣后,我就释然了。我分开双腿,走到选餐台边,开始挑选我喜欢的食物,就在这时,一个可笑的一幕发生了。
门开了,一个身穿着灰色套装的服务人员匆匆跑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手机,手机在响着铃声。
“1号,您的电话。”她说。
里面的餐桌边站起一个女子,身形匀称、丰满,服装很考究。虽然戴着一条细细的眼罩,但能看出她保养得很好。她伸出手,接过手机,她戴着手铐。
从接过电话那一刻,她从一个女囚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喂,是我。有事吗?”
“这样的事还要问我吗?”
“你让行政部经理接电话!”
她开始从座位走向门边,用手捂着手机的话筒,她脚下传来一阵响亮的脚镣声。
她戴着一副和我一样的脚镣!
令我吃惊的是,同样是穿着薄薄的丝袜,她却不用棉绳,只顾用双脚趟着脚镣走了过来。
我离门口很近,我赶快用戴铐的双手帮她推开玻璃门。
她拖着脚镣在门外的花坛边站定,开始在电话中生气地批评那个可怜的行政部经理,她的双手虽然被铐在一起,不拿电话的那只手却仍然在不停地比划。
她想走来走去,发现自己戴着脚镣,只好作罢。
此时,她忘记了自己的形象,回到了外面的世界。
电话打完了,她恢复了平静。
“谢谢。”她把电话递给服务人员。我帮她推开门,她拖着脚镣走了进来,显然,她注意到我的存在,她笑着看了我一眼。
“吓着你了吧?”她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低头看了看我的脚镣,摇摇头。
“你的脚磨得很厉害。”她说。
我紧张地点点头。
我小心地走到餐台前,取完早点,坐在靠墙的桌子用餐。我感觉到她在注视着我。很快,早餐时间结束了,年轻女子推门走了进来。我看到刚才打电话的女子招手示意她过去。
我没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到那个女人在这里的身份不同寻常。
“走吧。”年轻女子说。
我小心地分开双腿 ,避免脚镣碰到脚踝。
年轻女子带我来到隔壁的一间房间,这里靠墙放着一排排货架,我真的被这里的东西震住了。
这里有各式能够拆卸的服装,服装竟然是定制的品牌,分各个季节。另外还有各式内衣、丝袜、鞋,其中一个货架放着各种零食。
“到这里看看吧。”年轻女子说。
这里有各种深浅肤色的皮套、硅胶套。
“这是护腕,可以戴在手腕和脚腕上,这样就不会被刑具弄伤,而且看不出来。”年轻女子介绍道。
怪不得刚才的女子竟然那样大胆地拖镣走路,她脚踝上一定有护腕。
“你随便挑吧,刚才那个女囚已经为你埋单了。”年轻女子说。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她。”我问。
“在这里你只能服从,不要多问了,不然又要吃苦头了。”年轻女子说。
我挑了几件脚上的硅胶护腕,套在脚踝上穿上丝袜是看不出来的。
“就在这里换上护腕吧,我来帮你,等会有一个活动要参加。你把脚镣往上提一下”年轻女子蹲下身体,快速褪下我的丝袜,把一双柔软的硅胶护腕围在我的脚踝上,这是一种能透气的保护层,皮肤色泽,丝袜穿上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年轻女子解下了我的镣绳,沉重的脚镣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一双镣环重新卡在我的脚踝上,我试着走了两步,虽然痛疼,但皮肤不会被镣环磨到了。
“走路时慢一点,过两天就会消肿。不过这毕竟是重镣,常走动还是要痛的。”年轻女子安慰我。她打开我的手铐,拿出一条长长的棉绳和一副金属护腕,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顺从地把手背到身后,很快,我双手被吊在身后,五花大绑。
“跟我走吧。”她说。我分开双腿,拖着脚镣,缓慢地跟在她后面,脚镣发出响亮的金属撞击声。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又会有什么样的活动?
每走一步,双脚都会传出一阵钝痛,很快,我身体又开始渗出汗水。
我默默地跟在年轻女子身后,她一言不发。走过几道树木隔开的花莆后,我们来到一处用麻石铺成的小路,路边有些简易的草房,在路旁有一块空地,空地已集中了一些人,最为奇怪的是,路边的草地上居然有几头我只在电视里才见过的驴子。
会是什么样的活动?
心灵之约 续九
我跟在年轻女子后面,脚镣在小路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很快,我们来到人群边,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好象她们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年轻女子见树荫下有两个凳子,便示意我过去坐。
我不安地看着她,我能坐吗?以我的身份?
年轻女子轻推了我一下,我拖着脚镣走了过去。
“还有一个囚犯没到,我们等一下。”她说。
我挺直了上身,背绑的绳索让我有些呼吸困难,可交叉的绳索让我的胸部令人尴尬地突出在前面。天气有点热,虽然我刚戴上护踝的硅胶垫,但脚踝在脚镣的折磨下仍发出一阵阵疼痛。
我不敢问今天要做些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充满刑虐色彩的事情。
没等一会儿,不远处的树从后小路上传来一阵脚镣声,是重镣的声音。
脚镣声音渐行渐近,不远处的几个人站了起来。看来她们要等的囚徒来了。一个女囚从树后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押送的女人,那个女人手里提着一条鞭子。女囚和我一样双手背绑,双脚钉镣,她身穿浅色的套装,肉色的丝袜,咖啡色的皮鞋,低着头,长发呈波浪状披下来,我突然感到一丝熟悉,我好象见过她。
女囚分开双腿,拖着脚镣慢慢走到人群边站定,我注意到她双腿上交叉的鞭痕,显然在押送路上她被鞭打过。
“1号女囚带到。”女囚身后的女人说道。“跪下!”
女囚挣扎着跪下。
“今天是你第二次受刑,你知道吗?”女人问道。
“知道。”女囚轻声回答。
我听到女囚的声音,一下子想起来她是谁了,那个在餐厅打电话的女人!我无法想象一个有如此气度的女人跪在几个平庸的女服务人员脚下。此时的她全无威严,完全是一个等待受刑的囚犯。
“你也过去,和她跪在一起。”年轻女子推了我一下。
我慌忙站起身来,拖着脚镣走到她身边,跪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来到这里。
这时,女囚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她戴着面罩,但我仍能感觉到她在向我致意,她也认识我。
这是什么回事?
就在我们跪在地上时,,几个女人推过来两个四轮平板小车,小车上放着一个三角形的木架,我猛然想起这是什么,我的身体开始颤抖。
“不用怕,这不会伤着你的。”女囚轻声说。
“可我没有选择这样的活动。太可怕了。”我说。
“对不起,是我选的,我想让你陪我。”女囚说。
原来是这样。
“起来!”一个女人命令道。
我们努力扯动脚镣,站了起来。
“上车。”仍然是命令。
我们拖着脚镣来到车前,车前放着小凳子,是考虑到我们脚镣的长度不允许我们直接上车。
我用一只脚提起脚镣,站上凳子,随后另一只脚跟了上来。然后,再次重复,我上了车。
年轻女子走上前来,她先把我的脚镣链子放在木架下面,然后撩起我的裙摆,让我两腿跨在木架上。
年轻女子开始摇木架上的一个装置,木架开始上升,我紧张得无法呼吸,但我知道,我只能接受,就在木架紧抵我的下身时,年轻女子停下来了。
这时,拉我陪绑的女囚也被固定在木架上,她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我不知道应该恨她还是应该感谢她,我此时只顾全身紧张地发抖。
我们被固定好以后,一个女人牵来两头驴子,把它们系在车上,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会看到驴子。
“脱下她们的鞋子,开始吧。”一个女人命令道 。
我的鞋子被脱了下来,我身体的重量一下子落在木架上端和我下身接触处,我急忙用只穿着丝袜的双脚踮起身体,我的苦难开始了。然而,这只是开始。
小车缓慢地前进,我们很快双脚开始支持不住,身体开始下坠,疼痛从下身传来,我急忙再次踮起双脚。就在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疼痛中我大汗淋漓。身边的女囚也和我一样痛苦不堪。
人渐渐多了起来,我陷入恐惧当中,我会被示众吗?
在疯狂的痛苦中,我看到我的看守,我向她投去乞求的目光,但她只是摇摇头。我的双腿由于紧张抽搐,我的双手背绑在后无法动弹,在众人的目光中,我感到极度的羞耻。
围观我们的有工作人员,也有囚犯,因为我看到一些女装的女人戴着脚镣。
我和女囚痛苦地扭动,啍叫。
没有人救我们。车停了下来,我们象两只动物一样被放在一座房子前面展示,我痛苦地闭着双眼,感觉这巨大的羞耻、痛苦和无助。
就在我痛苦难当的时候,年轻女子走上前来,为我们放低木架,我们得到了一点休息时间。
几个女囚走上前来,兴奋地看来看去,我从她们目光中看到的竟然是期盼,这难道是她们梦寐难求的体验?
一个年轻女囚拖着脚镣走上前来,她掀开我的裙摆,放肆地查看我的下身。她轻声地尖叫着,感叹这种刑罚的残酷。她用白晰的小手拎起我的脚镣,试试脚镣的重量,又看看自己脚上的脚镣,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我们休息了几分钟后,在围观人群的叫好声中再次被升起木架,骑在刑架上,在众人的注视下扭动、哀求。
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折磨,我们已无力用双脚支撑身体的重量,而众人的围观,彻底击溃了我心中仅存的自尊。我感到的一种完全的沉沦。
心灵之约 续十
小车在缓缓地前进,我低着头在木架上挣扎,痛苦和羞耻让我忘记了身边的一切,我感到身为囚徒的解脱,我在痛苦中得到了无法言状的放松。在不断地被架起、放下中,我的体力慢慢消耗,我的意志也慢慢消失,我渴望被放下,我又渴望继续这样的痛苦和折磨。在无尽的痛苦中,我流下了眼泪,没有人注意到,我为自己感到羞愧,我周围的朋友可能此时正在忙碌地工作,我的女伴们也许正在街上游玩,而我,却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逃避世界,如果她们也在看着我,我会如何面对?
然而,我是多么渴望这样的情景,曾经它出现在我的梦境,如今变成了现实。在这样的现实中,我的自尊被击溃。
在昏乱中,小车停了下来,我在泪水中睁开眼睛。我看到年轻女子冲我走了过来。我再次向她投去乞求的目光。
然而,她的行动让我再次陷入羞耻的深渊。
她解开了我的上衣,象对待动物一样扯下我的胸衣,然后,她卷下我的丝袜,让丝袜卷到膝盖,我平生第一次象一个妓女一样裸露在她的面前。
其实,没有人认出我的面目,然而,我已然感到自己沦落到无可挽回。
我没有勇气看我的同伴,其实,她的样子和我一样,只是,她比我多了一点坦然。
小车继续前进,我在众人的目光中羞耻万分,随着体力的消耗,我开始全身颤抖。
就在我们无力呻吟的时候,小车停下了。
我不知道是如何被扶下小车的,我和同伴被扔在地上,只听到车轮的远去声。
朦胧中,我转过头,看到我的同伴,她的样子让我心抽搐不已。她半靠在墙上,双眼微睁,卷发披在脸上,脸色红潮未退,汗水顺着脸颊慢慢流动,她的双手背绑在身后,胸前一片雪白,最让人心惊的是,裸胸上交叉着几道未退的鞭痕。
她的双腿并在一起,努力保持女人的优雅,黑色的脚镣忠实地锁在她的脚踝上,尽管卷下来的丝袜有些难看,但对于一个受刑的女囚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形象了。
我知道,我和她一样,毕竟,这是在监狱。
看到我在看她,她轻声说:“怎么样,让你受苦了。”
我此时身体虽然感到虚脱,但内心却得到极大的放松,我竟然对她说:“谢谢。”
她点点头,又叹口气,“看来我们的命运真是相同。”
这时,年轻女子和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们为我们穿上鞋子,穿好上衣,扶我们站了起来。
我的腿已无法并拢,年轻女子见状拿出一根绳子,为我提起脚镣,把脚镣吊在我的腰间,然后,扶着我的上身,慢慢往前走去。
“再见。”女伴对我说了一下,便在另一个女人搀扶下慢慢走开。
一小段路,我走了很长时间,年轻女子表现出极大的耐心。我对她产生的奇怪的感觉。一种渴望服从她的感觉。而她好像也乐于接受我这样的目光。我在脚镣的撞击声中回到了牢房,年轻女子为我解开绑绳,放下脚镣,然后做手臂按摩,等我恢复知觉后,她轻声问道:“要洗澡吗?”
当然要,我几乎完全汗湿了。
“我想你可以为我洗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的。
“可以。”年轻女子说。
“也许我不应该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请你惩罚我吧。”我跪在她面前。
年轻女子静静地看着我,她知道我完全进入了女囚的世界。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脚踝,抚摸光滑的丝袜。
她扶我站起,撩起我的裙摆,卷下我的丝袜。
她要鞭打我。
在皮鞭声中,我看着她,我感觉到只有受刑才能体会从属于她的感受。
我的双腿一片火热。
年轻女子脱下我的衣服,卷下我的丝袜,取下脚镣护腕,为我戴上手铐,把我扶进沐浴间。
我再一次接受她为我洗浴。
冲洗完毕,年轻女子打开我的手铐,我拿出换身的裙装,一双新的长统袜,穿好。
“等一会我把餐点送过来,今天可以休息一会。”她一边为我上铐一边说。
我拖着脚镣,来到床边,提起镣链,轻轻躺在床上。我把丝袜提到腿根,用手抚弄着袜边,鞭打在我腿上又留下一条条鞭痕。
这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疯狂的半天。
年轻女子在用餐时间准时出现,饭菜照例是很精致可口,我也习惯戴着手铐脚镣用餐。心灵之狱 续十一
疯狂的心灵在冷却之后,通常是难以忍受的身心痛苦。我一边吃着饭,一边体会这刚刚开始的旅程给我带来的肉体痛苦。我几乎不能正视自己,我无法想象自己会经历如此不可想象的经历,我更不能想象一个人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完全放弃了自尊,而完全的放弃竟然能够带来一种心灵的莫大放松,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陌生,我感自己是如此的陌生,我感觉人类的精神世界是如此的不同。
双臂由于背绑还是有点麻木,我的手指也没有往日的灵活,我低头看到自己双臂皮肤上如同蛇一样绑痕,双腿上一道又一道交叉纵横的鞭痕,紫色的鞭痕在丝袜下显得尤其惊心,长时间的受刑造成我的双腿仍在微微颤抖,双腿之间仍在钝痛,我慢慢清醒的头脑开始审视自己,我到底怎么了?
在沉思中,我吃完了饭菜,我的戴铐的双手很快习惯了同时行动,我把餐具收拾整齐,等待年轻女子的到来。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她来了。
在钥匙转动时,我已轻轻拖动脚镣跪在一边。
一双黑色的无带皮鞋来到我低着的头前,我附下身体,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她没有拒绝。我看着她圆润的脚踝,想象着她戴上脚镣的样子。
“你应该休息一下了,如果这样不停地受刑你会吃不消的。”她轻声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被安排了什么样的活动。”我轻轻地说。
“看来你的朋友很了解你,只是今天1号很喜欢你,给你加了点内容,累了吧?”她又说道。
“是啊,有点。”我仍低着头,经过那样的游行示众,我已觉得羞于抬头。
“你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下午1号约你,到时我来提你。”她转身锁上牢门。
我扶着床边站起身来,在脚镣的碰撞声中,我踱到门边,我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思绪一片混乱,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又要找我做什么。
我拖着脚镣来到床边,躺下,很快,我沉沉入睡,我太累了,累得来不及做一个梦。
“39号,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一下子惊醒了。
是我的看守,那个年轻女子,她就站在我的床前。我急忙撑起身体,把沉重的双脚挪到地面,在一阵铁链撞击声中,我穿好鞋跪在她脚前。
“休息得怎么样?”她轻声问。
“很好。”我小声回答,依旧低着头。
“跟我走吧。”她说道。她弯下腰,用白皙的双手为我把堆在两脚间的镣链提起、拉长放到脚后。
我对她的细心非常感激,我不知道怎么能够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低低地说“谢谢”。此时,过于密集的刑罚已经彻底把我变成了一个囚犯,我习惯并很乐意的接受了我自己的身份。
我拖着脚镣走在她身后,她有意放慢脚步,让我能够跟上她。
她的背影很挺拔,一双结实的小腿包裹在浅色丝袜下面,随着脚步起伏,脚背上丝袜的皱折时隐时现。
虽然双脚上戴着一层护踝,但脚镣的不断摩擦仍然给脚踝带来阵阵疼痛,我在这疼痛的折磨中缓缓前行,脚下有节奏的镣链声把我深深地带入到角色之中。
我踱到台阶上面,跟着年轻女子走进一条林荫小道,偶尔经过的工作人员也见怪不怪,径自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低着头,拖着脚镣往前走去。
小道尽头,是一个古典式的建筑,屋檐下挂着宫灯,灯上写着隶体“茶”。
听到脚镣声临近,门竟无声地开了,一个穿旗袍的女子在门后示意我进去。我看着年轻女子,她点点头,让我自己进去,她轻声说“等你们聊完了我会来接你。”说完,她转身走了。
我怔在门口,我习惯了被押送,现在我一个人站在这陌生的地方, 我有点不知所措。
“进来吧。”门口的女子说。
我拖动脚镣,在清脆的铁链撞击声中走进门里。一个茶社!
“跟我来。”服务小姐说。
我跟着她走到里面的一个包间,随后,她带上门走了。
“是你!”我说。
原来她就是一号,那个打电话的女老板、那个让我陪她受刑游街的女囚。
她换了一身浅色的休闲裙装,靠在墙边的沙发上,桌子上已然摆好了一套茶具,一个小巧的茶壶冒着热气,是铁观音。
“想看看我脸吗?”她笑着说。
“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我嗫嚅着。
她抬起双手取下了脸上的眼罩。一张精干端庄的脸出现在我眼前,虽然保养得很好,我仍然能够看出她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女人的脸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我知道,这是一个对我信任的举动,我迟疑着用戴铐的双手摘下自己的眼罩。
奇怪,我一点也没有感到被审视的不适,更没有因为自己拖镣戴铐的形象感到无地自容,也许,这就是同类的感觉?
“你真年轻,我好羡慕。”她直起腰,伸出双手开始倒茶,手铐丝毫没有让她动作迟缓和不协调。
我拖着脚镣坐到她对面的沙发椅上。
她换了一下双腿的姿势,桌子下传来一阵铁链的响声。
我第一次在这样一种怪异的情景下和一个有着同样爱好的人面对面。
“怎么样?休息好了吗?”她问。
“休息好了。”我答道。
“放松一点,我们是同类,不是吗?叫我周姐吧。”她浅笑道。“你的明姐也是我的好友。”
听到这里,我紧张的感觉慢慢消失了。
“觉得自己奇怪吗?”她用手指指桌下。
“我确实觉得自己很奇怪,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
“说说你的想法。”她说。
“我觉得是不是和前世有关,比如,前世我是一个罪犯什么的。今世还要继续服刑。”我说。
“我倒是觉得这和X有关,你难道没有快乐的感觉吗?”她说。
“是有,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和X联系起来。”我说。
“我从中学毕业就明显感到自己有些异样,后来我买到李银河老师的书,知道这是 ,但李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种精神状态。”她说。
“我也在网上看到不少资料,说实话,以前我好恨自己,讨厌自己,不过现在接受自己了。”我说。
“我倒是觉得这应该围绕X发育来看自己,我们这群人应该属于X发育较早的一类,在生理发育超过心理发育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生理紧张如何释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更不知道这是来源于X发育的心理紧张,当然,这时有一个合适的对象引导把这种感觉释放到正确的方向,问题就解决了,就好像宝玉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遇到了袭人。否则宝玉不知道怎么办也会变成和我们一样了。”周姐好象在自言自语,两眼并没有看着我,却在把玩手腕上的手铐。
“周姐,你说得确实有道理。我以前没这么想过,不过回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我说。
“知道你的看守吗?”周姐说。
我摇摇头。
她叫王玉蓉,在大学读心理学研究生,也是一个很好的 S,她在研究自己,也在研究我们,我很想有她这样一个伙伴,可是她对我不感兴趣,我看出来了,她对你有意思。不过我吃醋也没有用,谁让我是一个犯呢。”周姐说。“是吗”我吃惊地问。“可是早期的X紧张为什么会发展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呢?”
“有紧张就会有释放,这和正常的X活动一样。在我们并不知道这是X紧张时,这种紧张感在我们接触某个有刺激性场景时释放了,我们的大脑忠实地记忆下了这样的场景,这就形成了我们X释放的触发点,而我们不幸地是看到或听到了捆绑、镣铐和受刑的场景。”周姐颇有些专家的样子。“这种触发机制一旦形成,就会跟随我们一辈子。想改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多同道中人有不同的喜好,只是当初释放紧张感的遭遇不同而已。”周姐说道。“我从初中就开始感觉身体不断有紧张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
“我的想法王玉蓉很重视,她写了论文,很快就会发表。她还很认真地征求我的同意,说什么这是我的知识产权,我怎么会在乎这些东西。”周姐笑道。我陷入沉思,我可能真是如周姐所说,由于发育过早,受压抑的紧张感自己寻找了错误的释放方式,最终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长期的发展,我们这类人的性\\释放变成了颇具戏剧化的形式,直到和器官的接触无关。“我很喜欢脚镣给我带来的痛苦的感觉,捆绑、刑讯等对身体的折磨都让我着迷,我现在已经形成了心理依赖,它们会给我带来巨大的放松和愉悦感,这和毒品一样。”周姐叹了一口气。
我又何偿不是一样!我低头看着脚上黑色的脚镣,多少次,我发誓不再想它,多少次,我迫不及待地把它戴在脚上,不管它是一段铁链,还是一根绳索,爱恨交织使我疯狂,最终我彻底投降了。“我来这里很多次了,我没办法不想它,它是种无形的毒品,也许会毁了我的生活。”周姐叹气道。“我们这群人不是生活得很好吗。”我安慰周姐,其实不如说是安慰自己。“我很想有一个高层次的同好,王玉蓉算一个,不过她不喜欢我样的,在生活中我太强势了。你的气质很合她的口味。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周姐说。“也许我能帮你。”我不知道怎么让对面这个女强人高兴起来。“也许吧,看我们的缘分。”周姐伸出双手端起茶。“喜欢这里吗?”周姐问道。“很喜欢,可以说这算得上是梦境了,我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真正的牢房,真正的捆绑和受刑,真正的脚镣手铐,我从来没有这样经历。”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里的花样很多,只要你愿意尝试。”周姐笑道。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么多人想着方法提供服务不是无偿的。
“没关系,有我关照你啊,不过在小王面前多说我几句好话,让她有空到我里多去几次。”周姐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有点走神,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的花样。
心灵之狱 续十二
“这个茶社很小,是专门为我们这个圈子准备的,这面的服务人员也是临时的,她们平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有同好,也有为工作而工作的。”周姐抿了一口茶。
“其实一开始我很担心安全问题。”我轻声说,我把双手伸到桌下,提了提脚踝上的镣环,长时间的负重,我的脚面有些肿胀感,可能是戴镣导致血液循环不顺畅造成的。
“没什么,这里管理还可以,目前还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没人对我们感兴趣。有社会影响的人不会轻易到公众场合。”周姐看到我用手提镣,下意识地也探下身去放松一下脚踝。
“周姐,你想过我们这样的人合适家庭生活吗?”我用手指拨弄着手铐。
“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就可以,这会分散一些对X生活的注意力,不过这不是全部,我们这里很多人有家庭有孩子,我也有,不过因为其他原因早就单身了。”周姐淡淡一笑。
“我感觉你的看守对你特狠,她在你身上弄了好多伤。”我看着周姐雪白的领口下露出的一条紫色鞭痕。
“还不是我自找的。她哪里能随便处置我。”周姐动了一下双脚,桌子下转来一阵脚镣的撞击声。“我真不知道最后我会怎么样,我知道这样的爱好会伴我一生。”我也试着调整一下双脚的姿势。
“没人知道,也行时间会解决一切,年龄大了内分泌水平下降一切都会消散的。只是不要沉溺在里面,不停地提高刺激水平,很多人最后靠死亡体验来刺激自己,这很危险。”周姐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我想这是很多自我体验的人可能会走的路,象我们这样走出来的人反而危险性不大,我想这样的体验够刺激了。”我突然感到一种释然。
“也不全是这样,只能自已控制自己。”周姐叹了一口气。
茶社里的音乐若有若无地在空气里飘荡,我们就这样坐在包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身上的刑具没有使我们尴尬,反而成了我们的话题。
“周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捆绑和镣铐的啊?”我开始问一些敏感问题。
“很小,从小时候玩地下党游戏开始,我总是被安排做地下党员,然后被捕,然后被男孩子们救了,那时伙伴们弄个草绳挂在我手上,我也喜欢我的角色。长大了我就开始想象自己做地下党员的场景,然后就开始喜欢了。你呢?”周姐笑着看着我。
“我中学时觉得用细绳子勒在脚踝上感受很刺激,后来看到电视里的一些江姐形象就迷上了。”我对自己的过程其实也说不清楚。“看到女烈形象好象一下子找到感觉了。”周姐笑着给我续了一点茶水。“看来我们的经历有异曲同工之妙。”
“戴过脚镣吗?背绑过吗?”周姐问。
“以前没戴过真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铁链什么的,来之前明姐送了一副给我,象玩具。捆绑没有过。我自己不会玩。”我边说边把脚镣提起来,放松一下脚踝。
“我这之前自已找铁匠做了一个,不过做工不好,现在有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其实我看过实物,可没我们身上的人道,如果不给穿丝袜,拖半天皮就破了。”周姐也理了一下桌下的铁镣。“所以这只是游戏啊,真的下到牢里,可能我们只一天就求着人家给我开镣了。还有背绑,没有防护的话,捆个半天手臂就废了。也只能捆一时啊。”周姐笑道 。
我低头看着脚上的铁镣,觉得周姐说得确实有道理。
“不过,既然是游戏,我们没人想玩真的。这里只能是点到为此,没有真的伤人的。”周姐说道。“我在网上买过那种的加重的,就是一串铁坨子的那种,我想试试,结果坚持了一天,脚肿了一星期才好。所以有人说拖几十斤的脚镣可能只有真的死囚才行,我们根本吃不消。”周姐又笑了起来。
我没有那么多的经历,只能听周姐讲。
“你想过怎么熬过这十天吗?”周姐问。
我摇摇头,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我还会经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熬的感觉,我还沉浸在一种刺激的感觉里。
“喜欢王玉蓉吗?”周姐突然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很暧昧,但我确实想经常看到她。“她很有意思,我一直很喜欢她。”周姐叹了一口气。“在这里,她会帮助你找到全身的受刑点。我很喜欢她变着花样折磨我。”
时间过得快,房间的空调不停地吹着,我们的话题漫无目的的转换,只是房间里不时传来的脚镣声和我们手的手铐使得这样的场景有点怪异。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周姐笑道:“今天我很高兴,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陪我玩还有聊天?”我赶紧点点头,“我很愿意,周姐。谢谢你。”
我们戴好眼罩,门开了,王玉蓉和另外一个看守站在门外。
我和周姐站起身来,在一阵脚镣的撞击声中,我们来到门口。周姐的看守随手将一条长链套在她脖子上,长链的一端捏在她手里。
周姐冲我笑着点了下头,拖着脚镣跟在她的看守后面走了,看着她被人用链子牵走,在她响亮的脚镣声中,我一时一阵茫然看着她的背影。
“走吧。”王玉蓉轻声道,我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圈棉绳。我把双手伸给她,王玉蓉打开我的手铐,给我套上护腕,几分钟后,我五花大绑拖镣走下茶社门口的台阶。
外面的温度有些热,很快,我身上开始有些汗水,我默默地在石板小路上走着,脚镣似乎比平时重了许多。
走了不远,路边的荫凉处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休息,我好心想提醒王玉蓉休息一下,不想却让她非常生气。
“王。。。。。。”我刚开口,她就猛地回头制止我,我看到她很不高兴。
“你违规了,你只能称我管教。39号!”王玉蓉说,树荫处的几个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其中一个人叫道:“抽她!”“走到那里去!”王玉蓉指着不远处一个木架说。
我拖着脚镣走过去,王玉蓉把木架上一根绳子拴在我身后,拉紧,我立时感到被吊了起来,王玉容随后脱下我的鞋子,我顿时只能前脚掌踮起支撑身体,王玉蓉随后转身到那几个工作人员处和她们聊天。
我低头努力用脚掌撑住自己,可反吊的我无法保持平衡,我不断地晃来晃去,很快汗如雨下,衣服和丝袜开始贴到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王玉蓉走了过来,手中多了一条鞭子,她把我的裙子撩起夹好,然后把我汗湿的丝袜卷了下来,我知道我将会面临什么。
皮鞭在空中飞舞,皮鞭在我双腿上暴响,我发出一阵阵哼叫。
几分钟后,王玉蓉把鞋子套在我脚上,我被放了下来,我努力站稳,几次差点瘫软在地,脚镣被扯得哗哗直响,每次王玉蓉都用皮鞭抽打阻止我倒下。
终于,我恢复了一些体力,王玉蓉把我的丝袜卷到腿根,放下我的裙子。
“走吧。”她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其中有一丝关切。
我知道不能在众人前用姓氏称呼工作人员,在茶社中聊天使我忘记了我的囚犯身份。
我低着头慢慢地跟在她身后,体会着身体的灼热和心中的耻辱和双脚的钝痛。在脚镣的撞击声中,我来到一处房屋的侧门,王玉蓉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穿过这处通道你就会回到牢房,我在出口处等你。”她弯下腰脱下我的鞋子,我只穿着丝袜的脚站在地上。
她打开了门,门后出现一道黑暗的长廊,远端隐约有一些亮光,显示那是出口。我五花大绑、拖着脚镣走进门。门在我身后关紧锁上。我陷入一片昏暗。我只能往出口处走。
刚走几步,脚底传来一阵刺痛。我感到脚下踩到了针状物。我在刺痛中艰难前行,脚镣在长廊中传出巨大回声。
脚下不往传来刺痛感,我感到双脚好象在流血,我的心在颤抖。
我一步步拖着脚镣往亮处走去,脚下的刺痛让我的心紧缩,我不知道路有多长。
终于,我来到了出口,就在我想头看时,灯突然亮了,我看到长廊地上密布着尖刺向上的小图钉,一串血色的脚印直延伸到我脚下,那是我的脚印。我的心在狂跳。
门开了,我求救地看着王玉蓉。
“坐下。”她扶我坐到门边的凳子上。她仔细观察我的脚底,然后小心去除钉在我脚试底的小钉,我轻声叫着,随着她一个个拔掉它们。几滴红色的血滴出现在地上。“没关系,都是一些针眼一样的伤口,涂点药就好了。”她说。
血色居然让我心中传来莫名的兴奋。
王玉蓉把我的脚底的血擦干净,涂上一些药膏,为我穿上鞋子。
门外是一条直通牢房的通道,我在王玉蓉的搀扶下终于来到我的牢房门口。
心灵之狱 续十三
我疲惫地蹲在牢房门口,目光盯在王玉蓉的鱼嘴高跟凉鞋上,她今天居然涂了脚趾油,红色的那种,浅肉色的丝袜平整地穿在双腿上,我收回目光,我无法想象自己和她的差距,背绑、倒吊、鞭打、钉刺,这就是我和周姐喝茶聊天后经历的一切。
“进去吧。”她淡淡地说道 。
我用力站起身来,拖着脚镣踱进牢房。王玉蓉跟了进来。
她开始解我身上的绳子,一连串的受刑让我身心疲惫,她显然注意我的目光有哀求的成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坐下吧。”她弯腰提起我的脚镣,让我走到床边,我慢慢坐了下来。
她开始给我做按摩。“鞭打手重了吗?”她问。“你不能当众那样称呼我,我知道今天周姐把我的情况告诉你了,她现在肯定也在受罚,她经常自己找乐子。”
“没什么,我只是累了些。”我轻声道,我低着头看着我的脚镣,我知道自己不能随便提什么要求,况且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对我有好感。
很快,我的双手恢复了自如。我把双手伸给王玉蓉。
“等一会戴吧,我先给你洗洗。”她说。
我弯下腰,开始脱丝袜,大腿上的鞭痕让人心惊,丝袜已经有些破了,随后,我站起身来,自己脱下汗湿的衣服,王玉蓉扶我走到淋浴区。
我闭上双眼,在水声中,我感到身心开始放松。
等我擦干身体准备穿衣时,王玉蓉从身后递给我一件丝质的衣服,我展开一看,是一条黄色绣花的旗袍。
“今天晚上有活动,你穿上这个吧。”她轻声说道。我穿好内衣,换上一双新的长统丝袜,穿上她递给我的旗袍。旗袍的开叉只到膝盖,我大腿上的刑伤不会露出来。
王玉蓉欣赏地看着我,绕着我转了几圈,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这样打扮。
“我有点想给你上刑了。”她笑道,我知道我的装扮唤起了她的控制欲。“算了吧,今天放过你了。今天睌上有男性在场,我给你戴上这个。”
她亮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东西。一个丁字形的钢带,其中一条钢带上有带齿的孔。
“把裙摆撩起来。”她说。
王玉蓉把钢带系在我旗袍下的腰间,锁好,然后把另一条钢带从我两腿间穿过,系好,锁上。ZC带!
“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不愉快。不过一般情况不会有什么,参加活动的人素质都可以。”王玉蓉把我的衣服整理好。
“你休息一下,等一会我送晚饭过来,饭后我带你去活动场所。”她说完铐上我的双手,锁上牢房门走了。
我头脑一片空白,站在牢房中间,身体上的刑具让我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我拖着脚镣来到床边轻轻坐下,钢质的刑具带来一种奇怪的不适感,由于旗袍并不是很紧身,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我竟然戴着这样一个东西。我开始担心晚上究竟是什么样的活动。我轻轻脱下鞋子,用双手提起脚镣,把脚放在床上,王玉蓉又在我脚底涂了一些药膏,脚底上有一些细小的红点,那样的刑罚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我斜靠在床上,用一只脚拨弄着另一只脚踝上的镣环,享受着片刻的空闲,我很惊诧我居然能够忍受这里的一切。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连忙从床上起来,伸手提起脚镣放在地上,然后撩起裙摆跪在地上。
门开了,王玉蓉把饭菜入在桌子上,她没有马上让我起来,她满意地看我,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扶我起来,让我用餐。这时,她拿出一双白色系带高跟凉鞋,示意我穿上,我赶忙换上,一双纤细的脚上只有几道白色的皮革交叉捆绑,穿着丝袜的双脚很优雅地露出来。“晚上只是内部的一个小活动,自娱自乐而已,不要紧张。不会有伤身体的事情。”她看着我吃饭。“你慢慢吃吧,等一下我来收拾。”
很快,王玉蓉来到我的牢房,把餐具收拾干净。
她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罩,把我的双手反铐到背后。“跟我走吧。”她轻声说。
在有节奏的脚镣撞击声中,我们慢慢走出牢房。
令我吃惊的是,随着我走出牢房,不远处几个牢房相继打开,从里面走出身着不同颜色相同款式旗袍的女囚,其中有一个女囚看身形分明是周姐。女囚们的脚镣声响成一片,每个人都由一个管教押送。
我们这群女囚看身材年龄各异,对刑具的要求也不尽相同,有人脚上戴着较轻的警用脚镣,有人脚上戴着老款式的短镣,还有人戴着西式的细链脚镣,其中有几个人五花大绑,双手被吊到肩胛位置。
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在沉默中前行,脚步出奇的相似,全部分开双腿,象是在地上画弧形一样蹒跚前行。
我第一次参加集体押解,走在女囚队伍中,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戴罪的囚犯。
就这样,我们在铁链撞击声中来到一个小楼前,门开了,我们依次走了进去。
门里是一个很宽大的场所,前方是一个小舞台,舞台下面已经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人也戴着眼罩。舞台的背景是一个阴暗的刑讯室,靠墙放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刑具。
我们被押着走上舞台站好,一束灯光打在我们身上。由于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场面,我低下了头。一个穿着套装和黑色丝袜的年轻女子走上台来,看来她是主持人。
“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活动现在开始。时间很简短,大家抓紧一点。”她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几个各种颜色的球,球上有一个数字。
“请看一下各位抽到的签,按签上的数字来领取相应的球。”她说。
不一会,几个人上来拿走了各种颜色的球。
“请根据球的颜色把上面的囚犯领到台下,稍后我会把她们手铐的玥匙送给大家。”她说。
我紧张得无法呼吸。
一个男人走上台来,他把我轻推到他的座位前。
“请女囚们跪下。”
我们都跪在新管教的桌前。
“今天大家会在一个和平时不同的环境里度过一个夜晚,明天早饭时间,各位管教把自己的犯人领回去。下面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处置您的女囚 。”话音一落,那个女子走下台来。
那男人仔细察看我的全身,我紧张得不敢抬头。“起来,走吧。”他说道。
我挣扎着站起来,拖着脚镣跟在他身后,我注意到王玉蓉冲我挥了挥手。
没走多远,我和他来到侧面的一个房间,这时,王玉蓉从门处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刚才台上放着的部分刑具。
“可以给她换一副脚镣吗?”他问道。
“可以,不过明天我还得把这副给她换上。”王玉蓉说道。
那男人转身走了出去,王玉蓉开始把一块铁砧放在我脚下,“坐下吧。”她指了一下墙边的一个小凳子。
我坐到凳子上。王玉蓉用一把铁锤敲我脚镣上的铆钉,刚敲了几下,那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副黑色的脚镣,脚镣的链子又粗又长,看来份量不轻。男人进来后,王玉蓉把工具交给他,男人蹲下来专心地敲着,几分钟后,脚镣从我的脚上缷了下来,男人把他的重镣套在我的细脚踝上,又开始专心敲了起来,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活动。
一阵大响后,他捏了捏我的脚踝,把两只镣环在我的脚踝上转了几下,确认上牢后,满意地站起身来。
我不安地坐在凳子上,盯着脚上的刑具发呆,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
“把枷拿过来。”他吩咐道。
王玉蓉递过一副黑色的三孔木枷,我被这个可怕的刑具惊呆了,我没戴过这样的东西。
男人撩起我的长发,王玉蓉把木枷套在我的脖子上,套的时候她微笑着点头会安慰我。
王玉蓉打开我的背铐,把手铐和玥匙递给男人。男人并没有把我的双手套进枷里,他示意我跟他走。
我从没有承受过如此沉重的刑具,我摇晃着站起来,双手托起木枷拖着重镣跟在他身后。
穿过一条长廊后,我跟着他来到一个房间,是一个客房,看来是他休息的地方。“把房间打扫一下。”他说道,随后径自坐下来品起茶来。
原来我今晚是要做一个奴仆。
我默默地开始扫地,不一会,我的双肩开始酸痛,脚踝也更加酸胀。
男人满意地欣赏着我艰难地在他房间挪来挪去,听着我被刑具折磨发出的轻哼声,他竟然靠在床上专心欣赏起我来。
我一只手托着脖子上的木枷,一只手拿着拖把,艰难地打扫着房间,奇怪的是,平时懒洋洋的我此时却心甘情愿地受人奴役,不敢有一点反抗。
打扫完房间,我双被指令去打扫卫生间、放洗澡水。当这一切做完,我已经累得双腿发软。我真想脱下那双高跟凉鞋。
男人享受着我的劳动,让我跪在一边,我用双手托着脖子上可怕的刑具。
男人洗漱完毕,命我把双手套进枷孔里,随后用手铐把我的手从枷孔上铐好,我再了无法用手托那沉重的木枷了。
“起来”男人命令道。
我努力站好,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着。
显然,男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没有羞辱我。
他按了电话上的几个数字,过一不一会儿,一个服务员出现在门外。
“把她押到牢房去。”他说道。
服务员转身走开,我赶忙拖着重镣扛着枷跟在她身后。此时,我已完全领会到踉踉跄跄的含义了,在努力掌握平衡的情况下,我还要对付脚下那副沉重的铁镣,痛苦和羞辱让我忘记了疼痛,而疼痛又让我的身体陷入一阵阵颤抖。
没走多远,服务员把我领到一处低矮的房子前,一排排带着铁窗的门让我知道这就是牢房。
她打开了一扇门,让我进去。
铁门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巨响关上了。我怔怔地站在门边,牢房里挂着一只昏暗、沾满灰土的灯泡,几分钟后,我适应了里面的昏暗。
这是一处真正的牢房,和我在电影里看到的一样,四壁是青砖,地上放着一堆稻草,这样的场景让我真正兴奋起来,我似乎真的进入了女囚的角色。
牢房里不是我一个人,我拖着脚镣来到草堆前,发现草堆上躺着一个人。周姐!
她几乎虚脱了,头发被汗水粘在额上,鞋子扔在一边,腿上的丝袜残破不堪,脚踝处竟有些血迹。她双手戴 着一副长铐,双脚钉着和我脚上一样的脚镣。
“小英,过来坐。”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来。
我扛着枷,挪到她身边。靠墙坐下。看来,今晚周姐是请求把我和她关到一起的。
“你怎么了?”我问道。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狠角色,那个胖女人把我搞得好惨。”周姐一动不动,轻声道。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她受刑时惨叫过。“你可以拒绝你不喜欢的东西啊。”我说出来就后悔了,我不也是没有拒绝吗,可我在当时一句反对的话也没说,难道我喜欢脖子上的东西吗。
“我被上老虎凳了,我的腿现在还不能动,我是被拖过来的。”周姐轻声说。
原来是这样,我察看周姐的双腿,除了小腿上的一道道绳印外,就是一处处污迹,我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我戴着枷,没有办法给她揉腿。就这样,我们俩一个躺在草堆里,一个靠在墙上,昏沉地熬了一夜,木枷给我带来的痛苦让我几乎崩溃,我的双手铐在枷孔里无法动弹,沉重的枷套在脖子上,肩膀被压得酸痛无比,我真没办法想象以前的犯人是怎么承受如此可怕的刑具的。这是一个真正的牢狱之夜。
周姐在躺了很长时间后慢慢睡着了,我无法入睡,因为枷,我无法躺下,只能坐着打盹。周姐在梦中不时发出惊叫,看来今晚对她的刺激很大。
天色有些光亮时,周姐醒了过来,她能动了。一阵镣链响起,我被惊醒。只见她撑起上身站了起来,捧着手上的铁链,她来到门口往外张望。
“天快亮了,我真想回到自己房间洗个澡。”她知道我也醒了。
我已经被枷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冲她点点头。
周姐兴致勃勃地拖镣过来,她帮我托起枷,我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
“这块板好重,我下次也试试。”周姐笑道。
我无力地遥遥头,我再也不想戴这东西了。
“还想上老虎凳吗?”我问。
周姐顿时无语,她揉着双膝,一言不发。我看得出她很怕那种酷刑。
“也许痛苦过后,我又会去试的。”她说。
我收起双腿,把枷靠在双膝上,我看着枷孔里的双手发愣,也许我也会的。
“你没受刑?”周姐问道。
“一个男人,很文明,他只是上镣,然后让我戴着刑具干活,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王玉蓉怕我吃亏,给我上了一条带,实在是太难受了。”我说。
“她想得很周到,不然有些人控制不往会让你不愉快的。”周姐说。
我动了一下酸痛的肩,体会着这种前所未有无助感,这样的牢房、刑具和长时间的关押让我直接体会到真正的牢狱的残酷。“我们成难友了。”周姐笑道。
“你的手铐怎么也换了?”我问道。
“那个胖女人把我带走直接就说原来的刑具太轻,没感觉,她给我戴上了这个东西,好沉。脚镣也换了。那人口味太重,她亲手给我上刑,发现我脚腕上有护腕,竟然把它们都扯了。要不然我的脚上怎么会有血。”周姐说完整理起脚踝上的硅胶皮来。
天色变得很亮了,我们终于渡过了一个难忘的囚徒之夜,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开始期盼那个人的出现。
心灵之狱 续十四
门开了,我急切地朝门外看去。
几个人站在门口,其中有王玉蓉。和往常一样,她关切地看着我,在刑具给我带来的巨大痛楚中,我不禁悲从心来,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周姐的管教先进来,她冷冷地命令道:“站起来,跟我走吧。”
周姐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跟在她身后走出牢门,另两个人也跟在她身后走了,牢房里只剩我一个人。
王玉蓉抬起精致的皮鞋,走了进来。
“怎么样?受得了吗?”她蹲下身来,用手扶了一下我脖子上的枷。
“我实在受不了了。太重了,我的肩膀已经麻木了。”我轻声说道。
“再忍一下,跟我去换刑具吧。感觉后悔来这里吗?感觉不再接受这样的生活吗?”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讨厌这样的选择,我已经很多次决心和这样的想法告别了,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而我这次体验如此疯狂的生活,并不是想来戒除它。但我第一次如此长时间地体会这种痛苦,身上的痛楚让我苦不堪言,我此时真的想摆脱身上的刑具了。王玉蓉笑了笑,她说道:“跟我走吧。”她扶我站了起来,我扛着木枷,几乎无法站稳,脚上的重镣也象生了根一样无法拖动,王玉蓉托着我的枷,我终于能够走动了。
在沉闷的碰撞声中,我随王玉蓉来到一处小楼前,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最初入狱时来的地方。
我在王玉蓉的帮助下来到一个房间,门上的“钉镣室”三个字又把我拖回到两天前的记忆中去,可是我现在只有痛苦控制着我。
我靠着墙慢慢坐到地上,王玉蓉脱下了我的鞋子,我看到我的丝袜已经破了很多处。她开始为我打开刑具。她先打开了我的手铐,我的双手从枷上的洞中滑了下来,肩膀的痛苦让我立刻又抬起双手,托起那可怕的木枷。
王玉蓉摆弄着木枷上的插销,一会儿,我终于从枷中解脱出来,我简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我虚弱地靠在墙上,看着王玉蓉为我卸下那副沉重的脚镣,一阵敲打声过后,我的双脚也自由了,我看着完全自由的躯体,突然感觉到空落落的,我是怎么了?
王玉蓉蹲下身来,直视着我的双眼,她说:“告诉我,你想走开吗?”
我疲惫不堪,我在享受着那种奇怪的虚脱感,我摇了摇头,随着痛苦一下子从身体上离去,我又开始渴望那种被束缚的感觉。
王玉蓉突然如释重负一般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很满意我的回答。
我想起周姐说的话,她在研究自已,也在研究我们。
王玉蓉踩着高跟皮鞋,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她提着一副黑色的脚镣走了过来。
那是我的脚镣,我原来戴过的脚镣。
我不自觉地把双脚送了过去,我的眼神和她的眼对视了一下,随后,我低下了双眼。王玉蓉轻抚了一下我的脚踝,开始为我上镣。
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脚踝一阵阵震动。
“好了。”她轻声说。
我睁开双眼,王玉蓉扶我站了起来,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我把双手放到背后。我知道,接下来的是五花大绑。
王玉蓉给我戴上护腕,开始用棉绳仔细地绑了起来。
随着我的双手被用力提到肩胛处,我知道,绑好了。
在我熟悉的束缚感中,我拖着脚镣和王玉蓉走了出去,王玉蓉并排走在我身旁,不时问我感觉如何,走了一段路后,她用一条绳子把我的脚镣吊了起来,挂在我的腰间,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很快,我们回到了我的牢房。
王玉蓉熟练地解开我的绑绳,把我的套裙递给我,我知道,我该换下那身旗袍了。
“等一下。”我轻声说道。“你不想给我上刑吗?”我想起我刚穿上这身衣服,王玉蓉说过的话。
王玉蓉拿着我的套裙停了下来,她深深地看着我,眼睛似乎没有眨一下,我和她对视了几秒钟便低下头来。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刑讯我。
过了几分钟,王玉蓉轻轻声说:“换上吧,你的眼圈都发黑了,你需要休息。”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很喜欢你。”我默默地拖动脚镣跪在她脚前,我低下头,亲吻她的脚背、脚踝,她一动不动,接受我的亲吻,我把脸贴在她的小腿上,感受着她柔滑的丝袜,此时,我感觉自己失去了灵魂,把自己的尊严全部交给了她。
我抬起头,仰望着她的脸。令我无法理解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她双目紧闭,两行泪水已流过脸腮。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我挣扎着站起来,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
“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王玉蓉打断我的话,“先别换衣服,我帮你洗一下吧。”
她扶我走到淋浴的地方,我默默地站在那里,王玉蓉轻轻为我解下衣服,褪下丝袜,我裸身站在一边,身上只剩一条黑色的脚镣。
我们都默默无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快,我洗好了。王玉蓉把我的衣服放在床前,递给我一件睡袍,她说道:“穿这个吧,每个女囚都有的。”
这是一件柔软的棉质睡袍,很舒服,睡袍上面有蓝色的印花,显得很有档次。
我拖着脚镣走到床边,坐下。王玉蓉一边看着我慢慢地卷着新打开的长统丝袜,一边玩弄着手上的一副手铐。
“你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夜里是没办法戴着刑具睡着的。午饭时我会来。”等我穿好丝袜,王玉蓉把我的双手铐到前面。我用手提起镣链,跪在床前,低着头,急切地轻声说道:“让我亲吻一下你的脚好吗?”
我心在狂跳,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让自己臣服过另一个女人,这种想法给我带来的耻辱感和冲击甚至超过了我身上的刑具,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我不敢抬头看她,我担心她会拒绝我。
王玉蓉沉默了一会儿,她缓缓走到床前,坐下,把一条腿叠放在另一条腿的上面,一只脚轻轻地抬了起来。
我把身体转向她,伸着戴铐的双手,轻轻脱下她的高跟皮鞋,她的脚露在我的面前,脚趾上涂着蔻丹,在丝袜下象一排整齐的红豆,她的脚很秀气,足弓的线条很柔和,丝袜下的皮肤很白皙。
我捧着王玉蓉的秀足,张开嘴,含住了她的大脚趾,我感到自己处于眩晕之中。
“休息吧。”她轻声说道。
我把她的鞋子穿上,低头送她走出牢房。我用双手撑在床沿,挣扎着站起身来,随后靠在床上,提起脚镣躺下。
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吃惊,我迷恋于这种交出灵魂的感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颓废。
我昏然入睡。
牢门响了,我睁开眼睛,是王玉蓉,我连忙起身跪在床边。
“吃饭了,你睡了半天。”王玉蓉把午餐摆在桌子上。“半小时后我来收拾。下午有事情安排。”她转身走出牢房。
我站起身来,拖着脚镣坐到桌旁,看来下午又要受刑了,我不禁有些紧张,毕竟,每次体验都伴随着极大的肉体痛苦。
心灵之狱 续十五
我享用着可口的午餐,脑子里在想着王玉蓉的眼泪,她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在这里?她会离开吗?
我对自己不到三天的牢狱生活很是兴奋,感到自己成功逃离了阴郁的生活,得到了短暂的安宁,我的身体受到了考验,双腿多次受到鞭打,休息也不是很好,但因为年轻,我没有感到不适,双脚也开始习惯那副象影子一样跟着的铁镣。我对这里的一切很是好奇,包括我喜欢的王玉蓉。
就在我吃东西的时候,牢房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陈高声的斥责声,其中夹杂着不断的道歉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是王玉蓉。我立即站起身,不顾脚下的重镣,快步来到牢门边,我从门上的铁窗朝外张望。
走廊里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背对着我的方向,穿着一身套装,手上拿着一条棉绳,她尖锐的声音直刺我的耳朵。“你是怎么搞的,你会捆人吗,你是故意让我难受吗”,那女人一边说一边推了王玉蓉一下,王玉蓉低头不住道歉。“我要投诉你,让你按摩,你忙了半天我也没感觉到舒服。”
王玉蓉身边站着另一个工作人员,我一下认出她就是我入狱登记时见到的那个中年女人,她轻声说:“她年轻,让我来服务你吧。”
我忘记了自己身份,我无法接受自己心中的主人被别人训斥,可是我无法走出牢房,我只能愤怒地盯着那个可恶的背影,她不时闪过的金耳环让我记住了她。
走廊恢复了平静,我这时才感到刚才走得过快,脚踝被脚镣磨得阵阵钝痛。
我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王玉蓉的出现。
脚步声传来,我跪在床边。
门开了,我低着头,直到我看到那双熟悉的脚来到我的跟前,我抬起头,看到王玉蓉在收抬桌上的餐具。
我没有说话,挪到她的跟前,弯下身来亲吻她的脚背。
“你都听到了?”她轻轻地问道。
我点点头。
“我习惯了,这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的。”她说。“中午休息一下吗?如果上午睡过现在不想休息,我带你出去走走。下午的活动要等到两点以后。”
我看着她,点头同意,我想和她在一起,被她刑讯也可以。
“你等一会。”王玉蓉拿着餐具走了出去,牢门关上了。我站起身来,拖着脚镣在牢房里走来走去,急切地等她回来。
大约十分钟过后,她回来了,我跪了下来。
她拿着一条绵绳。
王玉蓉打开我的手铐,给我带上护腕,开始熟练地捆绑我。
“这里的活动都是统一安排的,我没有权利私自带你出去,我给你报一个违规吧。”王玉蓉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的对讲机,“39号违反狱规,可能会损坏设施,已制止,建议安排户外惩戒。”
几分钟过后,对讲机传来说话声:“可以安排户外惩戒活动。目前后山道没有安排活动,可以到那里实施。两点后将犯人带到指定地点。”
“好了,我带你去后山走走吧。这里的违规惩戒活动不需其他人参与,都是免费的,只要我们愿意陪就行,但都带有惩罚色彩。”王玉蓉轻声道。
王玉蓉脱下我的裙子,把绳子从我两腿间穿过,在档部打了一个结,然后提到肩部,绕了几圈后把我的双手吊到肩胛,很快,我被五花大绑,王玉蓉帮我穿好裙子。我拖着脚镣,在镣链的撞击声中跟在王玉蓉的身后,全身的紧缚让我无法保持平衡, 我的步态象喝醉酒的人一样。在清脆的镣链撞击声中,我穿过长廊,王玉蓉随手从墙上取下挂着的一条长链套在我的脖子上,她牵着我走在我前面登上通上出口的台阶,我看着她圆润的小腿和脚踝,用力拖着脚镣跟出向上走去。
随着脚踝的钝痛,我来到这个地下监狱的出口外,王玉蓉引着我走向一条铺着石板的小径。
小径四周无人,微风中传来青草的味道,王玉蓉的高跟鞋扣地声和我的脚镣声显得尤其响亮。
我们来到一个缓坡前,王玉蓉从路边一个木架上取下条细钢绳,她把钢绳连接到我脖子上的链子上,我发现这条钢绳一直通向山坡上。王玉蓉做完这些,打开了路边一个柜子里的开关,钢绳动了起来,把我向山上拖去。“看到上面的小亭子了吗,我在上面等你。”王玉蓉转身走了。
我被钢绳牵着艰难地向山上走去,我不能停下来,这条钢绳被上面的机器控制着,小径的台阶时陡时缓,我身上的绳索也开始折磨我的每一个部位,脚镣此时变成了一条十足的毒蛇,尽管我的脚踝有防护和丝袜,但脚踝还是疼痛不已,由于不停地拖动脚镣,双腿也开始酸痛起来。
小径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喘息和汗水中,我跟着钢绳终于来到小亭子前,小亭子边有一台小型卷扬机,正是它在缓缓地转动卷着钢绳把我拉上山坡。
我两腿发抖几近虚脱地站在亭子前,折磨再一次让我感到巨大的耻辱感和无法描述的轻松。
王玉蓉不知什么时候从哪个捷径早来到小亭子里,她坐在亭子里,身边放着两瓶饮料。她的坐姿一下子让我心中又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她的头发披在肩上,一缕长发在额前飘动,她挺直上身坐在亭子里,一双修长而圆润的腿叠放在身前,跷起的那只脚用脚尖挑着一只高跟鞋,足弓和后跟都露在外面,肉色的丝袜把她的腿部变得尤其柔和。
她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我。我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对自己低贱的形象已然接受,我的脖子上系着狗链一样的链子,我的身体被紧紧地捆绑,我的双脚钉着一副沉重的脚镣,我的双腿布满纵横的鞭痕,我的颈部和双肩还留着刑枷带来的酸楚,此时,我疯狂地希望成为她的囚徒,可我并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尽心屈从于我的欲望,满足我的想象,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作为我的道具,究竟谁是谁的囚徒?我并没有意识到,她如此用心地坐姿正是为了引导我这次屈辱之行达到让我满意的顶点。王玉蓉的脚尖轻轻动了一下,她挑着的高跟鞋落在地上,她的脚尖露了出来。我轻轻跪了下来,当我含住她的脚趾时,我的心开始剧烈地抽搐,全身的痛楚也开始变成麻痹后的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平静下来,我看着被我吻湿的脚趾和丝袜,轻轻声说:“对不起,谢谢你。”
王玉蓉穿上鞋,走到我面前,扶我站起来,坐在亭子里。她取下我脖子上的钢绳。
“在户外可以放松一下,你希望松绑换上手铐吗?”她问道。
尽管背绑让我痛苦万分,穿过两腿间的绳子更是让我坐立不安,但我不想失去这样的感觉,我轻轻摇摇头。王玉蓉为我调整一下绳索的松紧,尽量让我感觉舒服一些。
“我们可以坐一会,我帮你喝点饮料。”王玉蓉打开一瓶饮料放在我的嘴边,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真是很渴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接受吗?”王玉蓉问道。
“还可以,我只是无法习惯那种仇恨自己的感觉。”我轻声说。我没有理由不鄙视自己,尤其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走出来就好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黑暗的一面,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说自己是纯洁无比的,圣经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吗,我们这样做能够求得内心的平静和满足并不是什么过错,我们和其他人的区别只是内心欲望的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如果每个人都能象我们这样把自己表现出来,你就会发现在很多人面前,我们可能是很黯然失色的。”
“会这样吗?”我问道,王玉蓉用“我们”这个字眼让我感到无比宽慰和高兴。
“是这样的,其实现在很多文学和影视作品都有这方面的东西。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黑匣子,每个匣子里都放着不可告人的东西。当然不可告人并不是指邪恶的意思,而是指和时下公开场合所宣传的世俗相反的东西。”王玉蓉说。
“我有时也会无法理解自己,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异类,如果别人也是这样,我就不会时常痛苦了。”我有些释然。
“如果你有能力进入别人的内心,你会惊叫一声夺路而逃。”王玉蓉笑道。
我明显觉得王玉蓉的笑很快消失,她好象沉浸在一种压抑当中。
我同意她的看法,没有哪一个人经得起岁月的推敲,没有哪一个人能够长久站立在神坛之上,被高调赞扬的人最终都会成为笑柄,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的内心没有不愿让别人知晓的角落。我们为什么自轻自贱呢?我们又没有伤害他人?两腿之间的绳结让我无法保持正常的坐姿,而背绑又让我不得不挺直上身,王玉蓉看着我的样子只能淡淡一笑,毕竟我属于让自己不快乐才能得到快乐的人,而王玉蓉,她终日为我们这样的人服务又是为了什么?
我清楚自己的样子,我无法从内心把自己和王玉蓉看成是平等的人,我不敢主动问她些什么,但我实在不想放过这样独处的机会。
“你会看不起我吗?”我轻声问。
“在这里没有这样的问题,我们彼此扮演不同的角色而已,我从不看轻别人也不看轻自己。”她回答。
“可你又不是一个接受者。”我说。
“你太好奇了,你太急于进入别人的内心世界了。作为一个施与者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在我为另一个女人施刑时,我的内心也会反思,我为什么是这样?但我不会看不起自己。你也不必这样想,其实这样的体验可以看做上天的馈赠,我们可以体验别人能体验的和无法体验的东西。”王玉蓉的回答并没有说服我,但是有必要对每一种心理都要做解释吗?能解释得清吗?我纠结于对自己的审视多年,我仍然无法坦然接受自己。
“关键在于你在这里能够得到乐趣吗?你现在很想离开这里吗?你急于从身体上的束缚解脱吗?”王玉蓉边说边为我整理身上的绳索,尽量让我放松一些。“我喜欢这里。”我只能承认这一点。
“我觉得这就够了。喜欢就是最好的解释。这比喜欢伤害别人喜欢贪婪喜欢勾心斗角高尚多了。”王玉蓉说道。 为了减轻我双脚的负担,王玉蓉脱下了我的皮鞋,让我把只穿着丝袜的双腿伸直放在地上,脚镣对脚踝的压力减轻了一些。
“进入这里的每个人都必须戴脚镣,这其实不仅仅是刑具,它是身份的标志,这种刑具给人心里的冲击力是最大的。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每当戴上脚镣,她立刻就能够放弃自己的尊严,进入囚徒的角色。这些让这里的管理变得更容易。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王玉蓉看着我的脚镣说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其实我走进钉镣室那一刻就感受到那种巨大的心理暗示。而当钉上脚镣后,心中的羞愧和耻辱以及脚上的沉重感就立刻让我变得谦卑和服从,脚镣的存在以它的响声和带来的折磨时刻提醒着我的身份,让我沉浸在囚徒的自我认同中。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这样的活动能充满美感,尤其是参与者,来这里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穿着得体,都希望能表现得优雅一点,这部分印证李银河老师所说这是一个有钱有闲人的游戏的说法。”王玉蓉说道。
我听着她说话,知道她确实有一些很有深度的见解,但我仍无法看出她为什么会进入这样一个世界。
王玉蓉的谈话让我得到一些朦胧的解脱,但在她面前,背绑戴镣的我仍无法让自己变成一个平等的对话者,我不敢对视她的眼睛。她显然很满意我谦卑的态度,她整理一下我被风吹乱的长发,把我有点下滑的丝袜提好。我们聊的话题有点漫无目的,王玉蓉不时让我喝点饮料,她确实是一个很周到的人。“让我们回到游戏中去吧,我该送你回去了。”她站起身来。我赶紧拖动脚镣收回双腿,把鞋子穿上,镣环重新滑落到我的脚踝上。
我站了起来,
王玉蓉走到我面前,她把链条系在我脖子上,令我心猛然狂跳的是,她解开了我套装上衣的扣子,抽出我的胸衣,把我的双乳托到衣服外面。
我紧张得无法呼吸,我的脸因为羞耻变得通红。
“长得真不错,作为女人,我嫉妒你。”王玉蓉说道。她好象没有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牵着我走出亭子,我只好拖动脚镣,跟在她后面,我再一次沉浸在巨大的羞耻感中,它让我的思维陷入一种眩晕的状态,我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跟在她后面,由于巨大的心理冲击,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脚踝的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她来到山坡下的,只觉得耳畔回响着脚镣的脆响。王玉蓉把我的胸衣穿好,扣上扣子,然后开始解开我身上的绳索。
“吓着你了吧,放心,没人认出你的。”她在我耳畔轻声说。
绳子解开了,我的双臂几乎无法动弹。王玉蓉让我在路边的凳子上坐好,开始为我按摩,很快,我恢复了知觉。
“走吧,快两点了。”她说道。
我把双手伸给她,示意给我戴上手铐,她边走边铐上我的双手。
这条路很陌生,我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为了让我走快点,王玉蓉用一段绳子把我的脚镣吊在我的腰上。
很快,我们来到一个两层水泥建筑的一楼,在通过一条走廊后,王玉蓉推开一扇铁门后就转身离开了,只剩我一个人呆立在门口。一个无比熟悉的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在无数个影视作品中出现的刑讯室呈现在我面前,垂下的铁链,火红的炉火和烙铁,老虎凳和绳索,墙上的镣铐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刑具,当我的目光扫到墙边一副木枷时,它的可怕让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
“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命令,我趟着吊在两腿间的脚镣走了进去。
我很害怕这样的景象,就在我四处惊恐地张望时,房间另一侧的铁门开了,门外传来一阵脚镣碰撞声,几分钟后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被押到刑讯室里。
这个女人不到四十,身材丰满匀称,一头大波浪卷发,由于戴着眼罩,我无法看清她的面目,但从脸部看,她平时保养不错,她的旗袍做工很好,下摆开衩到大腿中部,随着脚镣的响声,穿着丝袜的大腿时隐时现。她的脚上钉着一副脚镣,看起来分量不是很重,镣链并不长,但镣链的链环却很大,这让她走路时很不方便,由于丝袜很薄,我能看到她脚踝已经红肿,看来她还没有戴上护踝的胶套,她脚上的坡跟皮鞋也很别致,可能价格不菲。
就在我呆看时,押送女人的人把她的双手从背后解开,其中一个人从身后拉下旗袍拉链,旗袍象一片树叶从她身上落到脚下,她身上只剩下胸衣和一条丝质的丁字裤,欧式丝袜上宽大的花边包在大腿上,她的皮肤在火光中显得有些惨白。
她被双手分开吊到一个木架上,双腿被拉开固定在地上,脚镣被绷得笔直系在两腿间。
这时,她的头发被撩起,我一下子看到一双金色的耳环。
是她,那个斥责我心中的主人的女人,一阵怒火从我心中升起。
一个中年女人来到我跟前,打开我的手铐,递给我一条皮鞭,对我说:“去吧,抽她,干得不好我让你喝辣椒水。”我不知道为什么安排我去做和我角色相反的事情,但这时却正好合我的心意,我变成了另一个自我。
这条皮鞭是用柔软的皮革编成的,表面很松软有弹性。
“听着,如果她把她手中的手绢扔下来,你就停止。”中年女人指着被吊着的女人对我说。
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脚镣的碰撞声让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她发现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囚,我的脚镣让她的眼神充满了轻视。
我抬起皮鞭用力抽打过去,我不够强壮的手臂再加上柔软的皮鞭使得鞭打的力度正合那女人的心意,她开始啍叫,而鞭打竟然也让我兴奋起来,我奋力地抽打她的身体,皮鞭在她身上留下淡红的痕迹,我转到她后背,开始疯狂地抽打她的后背,她光洁的后背竟让我产生莫名的嫉妒,皮鞭一下又一下落在她背上,但我知道我手上的皮鞭并不能给她带来严重的伤害。
那女人随着皮鞭的飞舞发出一阵阵叫声,她的后背开始出现一道道浅红色的鞭痕,我的力量不足以抽出让她肿胀的伤痕,她的手中并没有放下那条手绢。我累了,脑中的疯狂让我意识到潜藏在我心中的不仅仅是L待自己,而且还潜藏着施与他人的欲望,在我疯狂的行为中,我同样得到了兴奋和放松,在被束缚的我抽打另一个被束缚的人的时候,我同样在期待自己也同时接受抽打,这是一种奇怪的双重心理,但普通存在于我们这类人群当中。而此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并没有注意到王玉蓉正在另一个角落关注着我。
“站到一边去。”我身边一个中年女人说道。在脚镣的叮铛声中我退到墙边。中年女人拿起一条黑色的皮鞭,我明显感到被吊着的女人身体在颤抖,她紧张地看着那条可怕的皮鞭。
随着一声暴响,那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她的后背出现一条凸起的鞭痕,几声暴响后,她光洁的后背上出现了好几道纵横的鞭痕,一种残酷的美深深地印在我脑海中,她还是紧紧地抓着那条手绢。
心灵之狱 续十六
随后,一个刻入我的记忆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让我几乎灵魂出窍。
中年女人丢下了皮鞭,她走到火炉前,那女人的身体在颤抖,我看得出,她紧张,但她好象在期待着什么。
中年女人从火炉中拿出一个烧得火红的烙铁,烙铁长柄的顶端是一个三角形的铁片,虽然站得很远,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浪。
中年女人把烙铁伸向那吊着的女人,她在颤抖中闭上了双眼,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仪式,然而,中年女人突然把烙铁按在那女人的胸衣上。
那女人发出一声穿透我身心的尖叫,一阵焦糊味弥漫在刑讯室中,过度的紧张也让我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终于,一条手绢从那女人手中飘落。
恐惧控制了我的全身,抽打那女人给我带来的快意消散无踪,这会是我们这类人的终点吗?她会死吗?
“把她们带下去休息一会儿。”中年女人说道,她脸上泛着汗水的光泽,看来这对于她说也很疲惫。
王玉蓉出现在我身后,她把我扶起,“休息一会吧。”她轻轻说道。
我好象找到了救星,我紧紧抓住她的手,而她任由我握着她的手,把我引到隔壁的小屋休息。
“太可怕了,她会死吗?”我轻声问道。
“你马上就会见到她。”王玉蓉说道。
我不敢想象那女人被施刑的胸部,我想她一定是奄奄一息地躺在某个地方。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在王玉蓉的陪伴下,我轻松了很多。
“把犯人带进来。”外面有人在大声命令。
“走吧。”王玉蓉说。“记住,那只是一个游戏,损坏的只是一个道具。”
我站起身,在脚镣的碰撞声中再次走进刑房。
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站在房子中间,一副黑色的脚镣系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是她!她看起来毫发无损!可我清楚地看到了施刑的全过程。
看到我拖着脚镣走进来,那女人的嘴角动了一下,露出一丝不祥的笑意。
“现在轮到你了。”她说道。
我无法想象刚才到底是什么回事,在茫然中,王玉蓉引我来到刑讯室中间,她弯下腰解下我吊着脚镣的绳索,随着一声脆响,我的脚镣掉到地上,可紧张的我已经忘记了脚上的刑具。
旗袍女人扫视了一下房间四周,好象在寻找什么东西,我感觉到她可能在思考如何处置我。
“把她带到那里去。”她对王玉蓉说道,那种命令的口气又一次让我怒火中烧。
王玉蓉扶着我走到一个木质的刑架面前,老虎凳!我一下子想起周姐那湿透的头发和苍白的脸,周姐受过酷刑的样子让我紧张起来,可我心中却好象着了魔一样拖着脚镣走向那个黑色的凳子。
“把她弄上去。”旗袍女人靠在一个木柱上,双臂抱在胸前,嘴角轻蔑地向上翘着,她一只脚向后抬起,靠在木柱上,她的脚镣链子垂到地面,随着她腿的晃动发出一阵阵轻响。
王玉蓉让我坐上老虎凳,用手提起我的脚镣链子把我的双腿放在长凳上,然后用绳子把我的双臂捆在身后的一根横杠上,这种场景我在很多视频中都看过,我知道她会接着用绳子把我的身体固定在身后的木杠上,最后是固定大腿。王玉蓉把我的裙摆褪到根部,把我的丝袜卷下,从镣环里穿过脱了下来,她取下了我脚踝上的防护胶皮,我赤裸的双腿被绳子固定在凳子上。
随着一阵脚镣的响声,旗袍女人走到我双脚前,我看到她手上提着一条皮鞭,王玉蓉这时让到一边。
那女人用皮鞭拨弄着我的双脚,显然我完好无损、光洁的脚踝让她有些嫉妒。她一言不发开始抽打我的双脚,疼痛和灼热让我双脚紧绷,我的脚心被她打到有些麻木。
抽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她让王玉蓉用刚从我脚镣上解下来的绳子吊上她的脚镣,原来,她红肿的脚踝也在疼痛。
王玉蓉把绳索系在她脚镣的中间,然后提起系在她腰间,她的腿很匀称,甚至可以说很漂亮,虽然我此刻是一个受刑者,但她的双腿让我有一种强烈的抽打欲望,是嫉妒还是占有欲让我有这样的想法我也说不清楚。
脚镣系好后,那女人显然轻松了很多,她走上前来,用屋顶垂下来的一根绳子系在我的镣链中间,然后开始用力拉起绳子的另一端,我的脚镣一下子被扯了起来,随后,我的双腿被绳子拉着离开了凳子。
我知道,我的苦难开始了。
王玉蓉往我被拉起的脚后跟下塞进了一块砖,我的双膝开始酸痛。
那女人再次用力扯起绳子,随着我的一声哼叫,第二块砖又塞进我的脚下,我紧闭双眼,用力抿着嘴,控制着自己不叫出声来,双膝传来一阵阵剧痛。
那女人满意地看着我,她坐到一边,开始喝起饮料来,我的汗水在疼痛中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冒出来。
就在我挣扎在痛苦中时,王玉蓉从一边走了过来,她用一种红色的液体淋在我的脚踝、脚掌和小腿上,刹时,一个鲜血淋漓的刑讯场面出现在我的眼前,尽管主角正是我,但就在这样一种场景和痛苦中,我居然从血色的酷刑中感到一丝满足感。那女人站起身来,走向我,我的心一下子抽搐起来,我知道,折磨远没有结束。我注意到她紧盯着我滴着红色液体的双脚,显然,她对这样的视觉效果很感兴趣,而我也意识到她为什么只用一层薄薄的丝袜来抵挡脚镣的折磨,她期望一双被深度折磨的双脚。
她奋力拉动从屋顶垂下来的绳子,一阵剧痛从我的膝部传来,我终于无法忍受那种剧痛,尖叫起来。
第三块砖塞到我的脚下,我的全身都在痛苦中颤抖。
这时,我正对面墙上的布帘突然向两边分开,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镜子里出现了我的全身场景,昏暗的灯光和闪动的火苗让这一场景显得尤其压抑。
我在痛苦中注视着镜子里面的我,而王玉蓉在一旁注视着老虎凳上的我。
和周姐一样,我的面色苍白,我的头发被汗水湿透,我的身体被绳索紧紧捆在木杠上,双腿被脚下的砖块垫起一个反向的角度,我能看到自己在颤抖,双脚上血红的颜色让我的心一阵阵紧缩。
在痛苦中,我开始虚脱,在虚脱中,我却感到极其地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王玉蓉放了下来,我瘫倒在地上,无力抬动一个指头,我只能看到王玉蓉黑色的皮鞋和肉色的脚背在我眼前走来走去,那旗袍女人的坡跟皮鞋不时出现在我眼前,我注视着她吊起的脚镣和丝袜下红肿的脚踝。朦胧中,我只听到那女人问起王玉蓉她预约的活动。
尽管我身心疲惫,但我的思维却快速地运转,为什么我和那个旗袍女人如此乐于角色互换,是不是沉迷于此的人群中有一部分人并不是绝对的施与方和接受方,对别人的施与是否同时也满足了自己受L的想象,而对视觉和身体感受的完美要求又使我们不断地挖掘自己和别人身体的每一个能感知痛苦和羞耻的部位。
这时的我已无力运动自己的身体,一位中年女人走进刑讯室,她用一副木枷戴在那旗袍女人的脖子上,把她押走,王玉蓉蹲在我身边,轻轻地为我按摩双膝。十几分钟后,中年女人回来了,她推来一个轮椅。我被架到轮椅上,王玉蓉推着我离开了那可怕的刑讯室。
“可以和你说话吗?”我轻声问默默推着我的王玉蓉。
“说吧。”王玉蓉回答。
“这是明姐给我预约的活动吗?她没有提到这样的活动。”我说。
“这是我安排的,让你受苦了。”王玉蓉说。
“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虽然很痛苦,但也很刺激。谢谢你。”我说。
“这样的活动确实对身体的考验重了点,但带来的感觉却是很好的。”王玉蓉说。“坦率地讲,我也经常陷入一种双重的想象中去,但我发现,有很多人其实和我一样,这让我很困惑,我很想从心理学角度来解释它。我觉得它是一种以施与别人来满足自己自L的想象,或者通过施与他人来得到满足,这真是很矛盾。但我觉得这种现象主要来自于以接受为主的人群,因此,它的心理基础应当是受L心理。”
王玉蓉好象在自言自语,因为我并不是完全懂得她的意思。但她说她也有双重的想象却让我心中一动。
“其实我很怕自己深陷其中,我听说不断地提高身体刺激的水准,最终会以严重伤害自己告终。”我说。
“有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封闭的人个,如果一个人不断地追求刺激强度,会带来危险,危险来自于没有一个第二者在身边,其实任何一种活动如果不加克制都会带来危险。”
王玉蓉说道。“所以,在网络时代,有人交流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幸运。而能够走出来是走向安全的重要一步。”
“有很多同好想去根治这样一种心理,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轻声问道。
“这其实不是一种病,所以也谈不上治,就好象一个人去治疗自己的性欲一样,这是人的一种本性,只是每个人表现的程度不同而已,它的根来源于人类的原始冲动,如果根治只能消灭冲动的来源。和普通人的情况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也会象海水样逐渐退潮。”
王玉蓉好象在上一堂只有我一个听众的课,我有点崇拜她了。
她推着我慢慢走着,浑然不知道我的心中升腾着强烈地占有她和被她占有的欲望。
心灵之狱 续十七我瘫坐在轮椅上,好象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虚脱的感觉让我感到一种彻底的放松,我任由王玉蓉推着我走向小径深处。
这样一个下午让我的身体经受了从未体会过的考验,我只是在影视作品中见到过酷刑,但没有想象过我也会成为的对象,更没有想象到我会主动走向刑架。心中的魔鬼再一次押着我走向心灵的地狱。我知道,这是宿命。
我沉浸在刚刚经受的的场景中,默默无语,王玉蓉轻轻地推着我,避开路上不平的地方。慢慢地,我的身体有点恢复了,只是双膝还是不能动,一动就酸痛无比。
轮椅停下了,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我的牢房门口。看来,还有一条不必通过台阶就可以到达牢房的通道,我不禁为这里主人的细心考虑钦佩不已。
王玉蓉打开了牢门,我被推了进去。
她直接把我推到沐浴的地方,她知道,我需要洗一个热水澡。
我无法起身,只能由她剥下我身上的衣服,在双膝的酸痛中,她一手提着我的脚镣,一手扶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
我第一次坐着让她为我洗澡。此时,我感到自己象一个动物园里笼中的动物,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自尊也没有感觉,我突然感到无欲无求的空灵。洗完澡后,王玉蓉扶我躺在床上,我感到身体舒服了很多,我自己能穿衣服了,王玉蓉用一种药膏涂在我的腿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传到全身。
“你腿部受时间不长,很快就会好的。毕竟这里的活动是不会伤害身体的。”王玉蓉轻声说。
“你受过刑吗?” 我脱口而出,随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王玉蓉沉默了几分钟,但我感觉她的双手不易觉察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因为这样的问题惩罚我。
看到我的双腿逐渐能够活动,王玉蓉帮我把脚镣吊到裙下,铐上我的双手,随后离开了牢房。
我拿出一双新的丝袜,用护垫包好脚踝,把丝袜轻轻穿过脚镣的铁环穿在双腿上,我一边在大腿上理着丝袜,一边回想王玉蓉的各种反映,我感到自己确实离不开她了。
我提着脚镣上的棉绳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我的脑子里全是王玉蓉的样子。我希望看到她,渴望她把我带到一个双一个奇幻的场景,我想起周姐的话,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可是她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
我紧盯着丝袜下苍白的脚趾,连续的疯狂让我非常疲劳,但我又无法入睡,短短几天的全新体验让我处于高度的兴奋中。
牢房外的走廊不时传来一阵阵脚步和脚镣的撞击声,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声音,我只对王玉蓉的高跟鞋声充满期盼。
我昏昏入睡。
一阵铁门声音把我惊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提脚镣,一只手却按在我的手上,我睁开眼睛,一个中年女人站在我面前。
是给我办入狱手续的那个女人。她严厉地看着我。“看来小王没有把你调教好。”她盯着我的眼睛说。“我来查房。”
我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挣扎着坐起来,“对不起,我刚受过刑。”我轻声说道。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中年女人盯着我的双眼,一言不发。我拖着脚镣缓缓跪在她的脚前。
这时,我听到一阵我熟悉的脚步声,王玉蓉来了。
一双黑色的鱼嘴高跟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低着头看着她丝袜下的脚趾。
“39号已经入狱几天了,但是对监狱的规则还是不清楚,作为管教,你是失职的。”中年女人说道,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管理制度,但我听到她们的对话感觉她们是认真的。
“对不起,39号可能是刚受刑过重睡着了,没有听到你开门的声音。”王玉蓉说。
“这样吧,小王,既然你为她开脱,你陪她一起受罚吧,你们转到双人牢房去,一天后再回来。小王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中年女人说道。说完,中年女人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让王玉蓉也陪我一起受罚,但我感觉到王玉蓉并不介意和我在一起,甚至我觉得她是乐意的,我听着她高跟鞋轻快的声音远去,我对我自己和我们这一群人的理解陷入迷茫。我总觉得这也是一种安排,因为每次对我的安排最终总是王玉蓉在一旁关注着我。
过了几分钟,我听到王玉蓉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我还听到一些铁链的撞击声。门开了,王玉蓉走了进来,我吃惊地看到她一手提着副黑色的脚镣,一手提着一把铁锤,中年女人跟在后面,她的手里拿着一块铁砧和两根铆钉。
难道要给我加戴一副脚镣?我跪在一旁想。
随着哗啦一声响,王玉蓉把脚镣放在地上,中年女人把铁锤和铁砧放在地上。随后,令我吃惊的是,王玉蓉理了一下裙摆,并拢小腿,慢慢坐在地上,然后把双腿分开平放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最难忘的姿势,三天前,我就是这样坐在钉镣室里,用我的双脚去接受一副沉重的脚镣的。今天,王玉蓉也和我一样坐在我的面前,而我,只是一个戴镣的女囚。
“来吧。”王玉蓉轻声对我说,她用手挽了一下长发,笑盈盈地看着我。
占有她的欲望一下子充满我的心中,她的神情和姿态让我心中充满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看着她的双脚,轻轻为她脱下鞋子,刚被我亲吻过的脚趾在丝袜下显得圆润饱满,我小心地把镣环套在她的脚踝上,穿上铆钉,把铆钉用铁锤敲扁,在把镣链理好后,我又给她的另一只脚钉上了镣环。
钉好脚镣后,我轻轻抬起头看着王玉蓉,她仍然笑盈盈地看着我,我感到她很乐意由我给她钉上脚镣。
我为王玉蓉穿上皮鞋,她抬起手,示意我扶她起来。在一阵镣链声中,王玉蓉站了起来,她理了一下裙子,又伸手把脚镣环在脚踝上转了一下。
“小王,你带39号换一个牢房吧。”中年女人说完走了。
王玉蓉从身后拿出一卷棉绳,我知道,那是为我准备的。我顺从地把手放在身后,几分钟后,我五花大绑,双手被吊到肩胛处。
我感到很兴奋。因为我将有一整天的时间和王玉蓉在一起了,我很渴望和她独自的机会。“走吧”王玉蓉轻声说,丝毫没有受到脚上刑具的影响,她趟着脚镣走在我前面。我背绑拖镣,摇摆着身体跟在她身后,我的双腿已基本恢复正常。
我低着头,双眼紧盯着王玉蓉纤细的脚踝和脚踝上不时转动的铁镣。看着王玉蓉平缓自如的步态,我感到她对这种刑具很熟悉了。
走廊上回响着清脆的铁链撞击声,我跟随王玉蓉来到走廊深处的一个牢房门口,这个牢房离其他牢房距离较远,门口安装着一盏昏黄的灯泡。
门开了,我们拖着脚镣走了进去,王玉蓉回身把门关上,把钥匙从铁栅门缝里送到门外侧的一个挂钩上。
两个女囚,我想,我们可以促膝谈心了。可是,事实却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跪下”王玉蓉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她翘起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脚镣垂了下来,吊在她脚踝上的那一段铁链轻轻晃动。
我和她是不一样的。
我顺从地跪在她面前。
“这个牢房做成双人,实际也是这里的一个特色。主要是为了根据客人的需要进行的一些活动。我在牢房里虽然戴着脚镣,但我并不是你的囚犯。我仍然是你的管教。我让你钉上脚镣是想让你体会一种占有和被占有的感受,我可以被你控制,但你绝对要受我的控制,就是这样的含义。”王玉蓉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会按照你的想法试着去做一些事情,希望你能接受。为了你对我的一些想法,你可以要求其他管教给我更换刑具,当然,希望你尊重我的意愿。”
我低着头,盯着她露出鞋头的脚趾。
这时,牢房的门开了,一个服务人员推着一个小餐车走了进来。
到晚饭的时间了。
服务人员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后离开了,铁门随后关上了。
我仍然跪在地上,双手背绑。
王玉蓉站起身来,拿了一个食品又坐回到椅子上,但不同的是,她轻轻撩起裙摆,分开双腿,面对着我坐着。
“抬起头”她说道。我抬起头,发现王玉蓉拿着一盒酸奶,她的裙摆撩到腰间,我可以看到她雪白带碎花的短裤,一双长筒丝袜一直穿到大腿根部,袜头用吊袜带吊着。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王玉蓉在脚下铺了一块干净的餐布,脱下高跟凉鞋,把戴镣的双脚放在上面,然后再次翘起腿,这一切都是在我的眼前进行着,我怔怔地看着她。
王玉蓉举起手,手上的酸奶呈一条细线落了下来,落点正是她的脚趾。
雪白的酸奶滴在她的丝袜上,从脚趾上慢慢流下。
“吃吧。”王玉蓉说道。
我知道,这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一种仪式。
我低下头,顺从地舔食她的脚趾,脚背,吮吸她的脚趾间,丝毫不介意她脚上凉鞋的皮革味道。
我不停地吮吸,脚上的酸奶吃完了,又有一些落到脚镣和脚踝上,我舔着她的脚踝和脚镣,背绑和羞耻感让我外于极度的兴奋中,而王玉蓉的肢体似乎是我极心爱的玩具,不忍放下又不容任何人染指。我觉得通过这种方式,我拥有了她同时又从属于她。
酸奶落下位置不住地往上移,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是不停地吮吸,感受她双腿的柔软和温暖。
终于,我无法低头吮吸了,因为,酸奶已开始落到她的……
一滴白色的酸奶滴在她的膝盖上,我用舌头舔,又一滴酸奶滴了下来,这次是在大腿上,我挪动双膝,脚镣发出轻轻地撞击声。我的头放在她的双腿间。我又把嘴唇靠在她的大腿上,我隔着丝袜能感觉到她的大腿的温度。我突然感觉到,也许这就是我占有她的方式。一个奴隶占有主人的方式。
在吮吸中,我无法思考,但我能感觉到,王玉蓉是在用这种方式把我一步步带到她希望我成为的角色中去,她在观察我的思维变化。而我,也希望顺着她指引的方向亦步亦趋地沉沦下去。
这样的仪式安静的出奇,也缓慢的出奇。她在观察,而我也在吮吸中沉入到角色中去不可自拔。
她停了下来。我低着,看着她的膝盖。丝袜上留下一片片酸奶和我吮吸的痕迹。她的皮肤保养过,体毛也刮过,显得非常光滑。停顿了不知道多久,王玉蓉又把双腿分开了一些,她把酸奶滴在双腿间的椅子上。我疑惑地看着她。
“吃了它。”她轻轻地命令。
我内心有一些抵触感。因为,我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孩。因为,我如果吃椅子上的酸奶,我就要把脸埋进她的。
她在等着我的反应。牢房里安静的出奇。只有间或移动脚部传来的脚镣轻响。
“也许这不适合你。你可以选择拒绝。”她说道。
我颤抖着低下头。她只是这里的一个服务生。尽管她能做一些心理研究,但我毕竟无法彻底放弃自尊。这意味着我将接受她对我的最大限度的贬低。
我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她深深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在期待着我。
“看着我的脚镣,那是你钉上的,我也是你的。”她说。
我低下头,她没有带护腕,丝袜下面就是柔嫩的皮肤。从我的牢房走到这里经过了一条长廊和几个台阶,脚镣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脚踝磨出了红肿。我一下子被她的话击中了,我的占有欲被她直接说了出来。
我慢慢把头埋在她的腿间,开始吮吸那滩酸奶。我能感到她舒了一口气。
“好吧,我们可以吃点东西了。”她看到我吃完了酸奶,站了起来,她熟炼地解开我的绳索,脚镣丝毫没有让她的动作变得不利索。
“吃完之后我们洗个澡,我可不想满身酸奶味。”王玉蓉话语中透露着轻快,显然,我让她很满意。
王玉蓉给我戴上手铐,我们在牢房中开始享用我们的晚餐。
“你的脚疼吗?”我小声问道。
“没关系,再说明天下午我就可以打开了。”她用手提了提脚镣环。“我小心一点就好了,只要不弄破就行。”
“我还有一双护腕,你要用吗?”我问道。
“不用,你留着吧。再说这里也不允许管教用,我们这是受罚,和你们来消费可不一样。”她说。
“你喜欢这里吗?”我急切地问。我希望她不是为了挣钱来这里的。这样我就失去了对她的兴趣。
“以后我会告诉你。”王玉蓉淡淡地说。“不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真不愧是研究心理的,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很快,服务人员拿走了餐具,牢房里又安静了下来。这时,走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门开了,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心灵之狱续二十“看来你们很悠闲吗。对于关系过于接近的客人和管教人员,我们会让你们保持距离。”她说道。
中年妇人看着王玉蓉有点污迹的丝袜,她说道,“等晚些时候再洗吧。你们先跟我走。”
“把她铐上。”中年妇人递给我一副手铐。
王玉蓉把双手伸给我,我低着头给她戴上手铐。这时,我们除了装束不同,身上的刑具没有什么区别。
中年妇人转身走出牢房。我们拖着脚镣跟了出去。两副脚镣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作为囚犯,我走在王玉蓉前面,王玉蓉在后面押送着我。我们通过一小段走廊,中年妇人走上一级台阶,我知道,这是通往地面的通道。我们将离开地下牢房。
我慢慢拖着脚镣走上台阶,我的身后也传来铁链的撞击声腔,我知道,王玉蓉跟在我后面。
在双脚的钝痛中,我们来到台阶上的一个平台,一阵风吹了过来,让我感到空气十分清新,毕竟,我在地下牢房关的时间有点长了。外面天色已经很暗,远处的树木在轻轻摆动,象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四周无人。中年妇人离开了,我们两个人默默地站在黑暗中。
这时,中年妇人不知道从哪里开来一个电动观光车,只有六个座位。
“上来吧。”她说道。
我拖着脚镣小心翼翼地走近电动车,这时,我想起我的身份,我赶紧让开,让王玉蓉先上。王玉蓉在镣链声中走上电动车,车的底盘不高,脚镣没有妨碍我们上车,我随后也坐了上去。
电动车开动了,四周很安静,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鸟鸣。
大概半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平缓的高坡,从高坡上往下看,可以看到我们出来的地方,因为那里闪着一些灯光。我能分辨出那个两层小楼和地牢的入口。
“下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吧!”中年妇人说道。
我弯下腰,提起沉重的镣链,小心地挪下电动车。王玉蓉的动作不见了先前的从容,她把戴铐的双手并在胸前,努力地用腿扯起镣链跨下车来。
中年妇人走近我,她打开我的手铐,迅速脱下我的上衣,把我的衣衫解开,抽出我的文胸,我的上身几乎赤裸。随后,她从背后把我铐好。
铐好我的双手后,她从电动车上拿出一副颈枷,走向王玉蓉,王玉蓉平静地把戴铐的双手伸给她。中年妇人打开王玉蓉的手铐,给她戴上颈枷,把王玉蓉的双手放在两个枷孔里固定好。
中年妇人舒了一口气,她说:“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祝你们晚安,你们必须在两个小时后回到牢房,那里会有人等你们。”
电动车在黑暗中远去,只剩我们两个女囚站立在土坡上。“走吧。”王玉蓉轻声说。她拖着脚镣开始往土坡下走。我连忙挣扎着跟在她后面。
“你还是押着我吧。”我小声说。
“我们还是一起走吧,也许你想和我说点什么,这是交流的机会和代价。”她苦笑了一下。
我紧张地看着四周,我的样子象一个妓女,我无法想象被路人发现的样子。
“这里还是园区的地盘,这时没有人的。”王玉蓉安慰我。
我们的刑具使我们没有任何自我保护能力,如果来一个小孩,都可以轻松控制我们。
“我拖累你了。”我对王玉蓉说。我很想和她交流,却没想到给她带来这样的境遇。
“没关系,其实这也是我自找的。”王玉蓉轻声说。
戴镣下坡没有给脚带来太大的麻烦,我们在脚镣声中慢慢下行。很快,我发现,王玉蓉的步态开始缓慢下来,她刚戴镣的轻松样子已经荡然无存。
她只穿着丝袜!我突然想起来了。她的双脚除了丝袜没有任何防护,但她脚上钉着的却是和我脚上一样的重镣。
我这时才想到为什么中年妇人给我戴上背铐,给王玉蓉戴上颈枷。她不给我们任何减轻痛苦的机会。
在昏暗中,我们拖着脚镣踉踉跄跄地走着。脚镣使我每一步都要仔细考虑它的存在。而王玉蓉由于戴上了颈枷,保持身体平衡也成了一个很困难的事。
我很想和她交流,我想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因为多年来,我把自己当作一个异类,从没有人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近我的内心,也从没有一个人能像现在这样和我同样镣铐加身。
“啊!”随着一声惊呼,王玉蓉失去平衡,她的脚镣限制了她的步辐,她摔倒在地。我赶紧拖着脚镣来到她身边。
王玉蓉倒吸着凉气,痛得双眉紧锁。在昏暗中,我看到地上的泥土中伸出一截树根,是这截树根绊住了她的脚镣。
我蹲在她身边,仔细察看。王玉蓉摔倒的地方草皮较多,估计不会伤到皮肉,但脚踝在剧烈的扯动中可能会被脚镣磨破皮。天色很暗,我没办法看清楚。但我知道脚踝被铁镣猛扯的滋味。
“疼吗?”我轻声问。我心中涌动一种万分关切的心情。这种心情让我感到吃惊,我从没有这样关心过别人。况且她还是一个对我施刑的看守。
王玉蓉在疼痛过缓过劲来,她无奈地托着颈枷,双手在枷孔里摆了几下。
“好多了。谢谢。”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当她的脚想扯着脚镣站起来时,镣环又无情地折磨着她柔嫩的脚踝。她只好又坐了下来。
“我得站起赶路。我们必须按时返回。”她叹息道。
“你不能这样走,你的脚镣会把你脚踝磨烂的。”我双手背铐在后面,没有办法扶她。这时,我灵机一动。
“对了,我可以用手把你的丝袜脱下来,这样就可以用丝袜吊起脚镣。”我说。
“这是个好办法,没想到会受这样的刑。”王玉蓉轻声说。“我现在基本上是个废人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我蹲下来,背对着王玉蓉,用手摸到她的腿根部,开始把她的丝袜往下扯,王玉蓉也抬起身体配合我。她身体由于出汗,丝袜微微有些潮湿,我背对着她,用手探到她的大腿根部,解开她的吊袜带,把她的丝袜往下褪,很快,我把她的丝袜褪了下来。等丝袜扯到她的脚踝,我用手把她一只脚上的丝袜从镣环里扯出来,脱下,然后再褪另一只丝袜,从另一只镣环里扯出来,这样,丝袜就脱下来了。我把她的丝袜从背后打了个结连在一起,两条丝袜的长度足够她提着脚镣了。我摸索着把王玉蓉的丝袜系在她的脚镣上,然后从背后将丝袜的一头递到她手上。
“好了!”我得意地说。
王玉蓉一下子高兴起来,“你真有办法!”她在枷孔里提起丝袜,在我身体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我的手固定在枷板上,没办法帮你了。我也穿着长统袜,其实还可以分一只给你。”她苦笑道。
“我脚上有护腕,不会弄破皮,只是有点疼。”我说。
“走吧。”脚镣吊上来后,王玉蓉一下子轻快了很多。
黑暗中,我们一前一后,慢慢往牢房走去。
“我可以叫你玉蓉吗?”我试探着问。
“私下没问题。”她说。
“只几天,我就感到在你身边真的很放松,从未有过的放松。”我一边拖镣一边说。
“我甚至渴望你不停地折磨我,折磨到死。”
“是吗,我没有体会这样的放松。”她淡淡地说,晚风中转来有节奏的脚镣撞击声。
“我能帮助你吗?”我问道。“你喜欢我这样的人吗?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吗?”
“我喜欢你,我在这里做的一切我很喜欢,我不是完全为了钱来这里的。”她说。
“我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我轻轻说道。
“希望有这样的机会,但是你有你的生活。”她说。我从没有这样长时间拖镣行走,双脚感到阵阵肿疼,尽管外面其实很清凉,但我还是全身冒汗。而王玉蓉沉重的颈枷显然让她痛苦不堪,她不时用手腕住上托举枷板,双手还得抓紧丝袜提起沉重的铁镣。这种矛盾的姿势很快就让她不时停下来喘息不止。
“你喜欢刑具吗?”我问道。
“刑具让我有一种解脱感,但这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她轻声说。“希望今天能更拉近我们的距离。”
“你想研究什么?我能对你有帮助吗?”我问道。
“我想研究自己,也想研究这一个人群。”她说。“其实我起初并不是很接受这样,但后来我主动接受它了。”
“为什么?”我问道。
王玉蓉沉默了,她没有再说话,只顾着提着脚镣挣扎着往前走。
王玉蓉沉默了,她没有再说话,只顾着提着脚镣挣扎着往前走。
这时,月光从云缝中挣脱出来,四周一片银白。月光下我们两个人显得十分怪异。一个袒胸露乳,背铐戴镣,一个职业套装,却颈枷重镣。两个人大概从姿态能分出主次,王玉蓉挺直腰身,而我低着头,衣衫不整。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一路无语,不知道我的话语触到我王玉蓉内心深处什么地方,她不再和我说话,她的势态提醒我我的身份,我默默地走到她前面,拖着脚镣往前走,胸前的样子让我羞耻万分。我们走上了一条水泥小径,脚下的铁镣声变得清脆起来,我知道,离牢房不远了。在月光下,路边有一条长椅。王玉蓉径真走了过去坐下来。
月色下,她的肤色洁白,长发披在枷板上显得很柔顺,我戴过枷,知道她现在肩膀的感觉,她把手上的丝袜放了下来,脚镣发出清脆的响声。月光照在她光洁的双腿上,匀称的双腿泛着柔和的白色,此时越发显得脚镣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脚镣在月光下没有一丝光泽,通体乌黑,小腿延伸进圆形的镣环,双脚在镣环下显得尤其无助,而镣链弯曲连接在两脚之间,无情地折磨着她的脚踝。我看着她发怔。
我走了过去,跪在她脚前,她仰着头,努力调整酸痛的颈部。这时,我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有两行闪着微光的泪痕。
我低下头,亲吻她的脚背,她的脚镣,她的小腿,她肿胀的脚踝。当我碰到她的脚踝时,我明显感到她在颤抖。
她怎么了?我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脸,我说:“玉蓉,我能为你做什么,你是我的主人,我的身体是你的,在这里我是你的奴隶,但走出去我能为你做一些事。我感觉到你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很痛苦。”
“谢谢。”她轻声说。“谢谢,如果我需要,我会说的。走吧,快到了。”
我们走向亮着灯光的地方,中年妇人早已下班回家了,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
她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一串钥匙。她木然地看着我们,从她的表情上看,我知道她只是来这里工作的,她对我们无法理解和接受,她只当我们是一些犯人而已。
工作人员显然认识王玉蓉,她扶着她走向通往地牢的台阶,我拖着脚镣小心地沿阶而下。
“你这是何苦,太受罪了。”工作人员小声对王玉蓉说。“你何必主动去找这样的罪受,又没有什么好处。那个客人会给你小费吗?我看她太年轻,估计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
“我也不知道,我是自作自受,大姐。”王玉蓉托着枷,试探着伸脚往台阶下走,手里紧紧捏着提镣的丝袜。
随着脚镣在台阶上的脆响,我们走下了台阶,终于,我们回到了牢房前的长廊。夜已深了,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长廊里昏黄的灯光闪动,一些小飞虫在灯光里飞进飞出。
我们随着工作人员走过长廊,来到双人牢房。
终于可以休息了。
“监狱长走的时候把对你们的处置计划给我了。”工作人员对王玉蓉说。她把王玉蓉手上的丝袜拿开,从脚镣上解下来,放在一边。
我以为她会把王玉蓉的刑枷打开,但她没有,她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下面有一个签名,作为女囚,我没有资格看。但王玉蓉看了一下,只见她苦笑了一下,说:“让姐姐辛苦了。”
我不知道工作人员要做什么,但从王玉蓉的表情看,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估计会是施刑的事。
工作人员走到墙边,她扯动一条细铁链,从屋顶垂下两条细铁链,她把细铁链扣在王玉蓉的枷板金属扣上,随后,工作人员扯紧铁链,王玉蓉随着枷板挺直身体,她再也没有办法弯腰了。工作人员又从墙边扯出两根细铁链,把铁链用铁锁锁在王玉蓉的两只脚镣环上,锁好后再次扯紧,王玉蓉两腿分开,虽然分开并不是很多,但却也无法把腿并拢了。
我呆立在一边,看着王玉蓉任人摆布。
工作人员把王玉蓉固定好后,用手把王玉蓉的套裙掀了上去,用小夹子夹好,王玉蓉没穿丝袜的大腿全部露了出来。套裙的边缘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王玉蓉的私处。随后,工作人员令我吃惊地拿出一个小剪刀,她把王玉蓉的短裤剪开拿了出来。
王玉蓉也下身此时什么也没有穿了。她一言不发。默默地闭着双眼。
我不知道监狱长留下什么样的安排,只觉得这样的做法可能会持续很久,也许,这个夜晚,王玉蓉只能这样睡觉了。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安排呢?
“过来!”工作人员命令道。她看了我一眼。我想,她应该为我打开背铐了吧,我从没有这么长时间被戴上背铐。
我拖着脚镣走到她面前。
工作人员用脚踢过来一个厚垫子。垫子正放在王玉蓉的脚前。
“跪在上面”她命令道。
我很诧异,平时我只能跪在坚硬的地面上的。
我跪在垫子上,工作人员从口袋掏出一把锁,把我的手铐从后面连在脚镣上,这样,我只能挺直上身,跪在垫子上。
工作人员接着又从屋顶降一来一条细铁链,她把细铁链锁在我的脖子上。我不能低头。也不能离开这个垫子。我发现,我的姿势正对着王玉蓉,我的脸正好面对着王玉蓉的双腿之间。
“今天晚上,你们只能这样休息了。”工作人员说道。她从牢房外面拿回一大瓶果汁。我真的好想喝点。可是,工作人员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小王,你得把它喝完,这不是我的意思,妹妹不要怪我。”工作人员打开瓶口。王玉蓉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果汁,其实,长时间的拖镣荷枷,她很渴。但是,这一大瓶果汁还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但是,这是监狱长的安排。是一个刑责。她没有权利拒绝。
工作人员取出一根粗吸管,把它放在王玉蓉的嘴里。王玉蓉只好奋力吸着果汁。约莫十分钟后,果汁终于全部喝完了。工作人员收拾好瓶子和吸管,她舒了一口气,说:“终于忙完了,玉蓉,今天我值夜班,我会定时来查看的。真不舍得看着你受这样的罪。”她看着我,说:“都是你们这些人,让小王陪着受苦,哼,等等你就有喝的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感觉到她认为,王玉蓉受这样的刑,全部是我的想法和要求,是我为了自己的欲望才这样做的。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王玉蓉为什么心甘情愿和我一起受刑。当然,从内心深处,我是希望王玉蓉和我在一起受刑的。因为,这满足了我占有她的心理。牢房的灯光虽然昏黄,但并不妨碍我们看清彼此。刑枷的重量被铁链吊了起来,王玉蓉轻松了不少,她不时活动一下酸楚的双臂,因为,双手套在枷孔里,双臂长时间抬起非常不舒服,这种感觉我很了解。
我的头没办法低下来,但我知道她的脚踝一定很痛苦,长时间的拖镣行走,现在又保持一个势姿站立,脚镣卡在脚踝上的感觉可想而知。
“你的脚疼吗?”我轻声问。
她点点头。
“监狱长就是那个中年女人?”我小声问。
她又点了一下头,“小声点。”她说。
我跪在垫子上,努力动了一下有点酸的小腿。
夜深了,我开始在疲劳中困意上涌。我只能抬着头,我看不到王玉蓉的脸,我一睁眼,就只能看到她两条雪白的大腿和套裙虚掩着的下身。
我从没有这样度过一个夜晚,但是牢房、镣铐和周围的一切,让我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然接受和习惯,我是女囚,我在受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口渴,我每次陷入睡意,便会被脖子上的铁链扯醒。而王玉蓉不时动一下双脚,她脚镣的声音也在夜晚分外刺耳。她站着,默默地站着,我知道她一定也很困,但她不能动一动,否则枷板就会扯痛她的脖子。这是不见血的酷刑。
半夜了。我感到双腿酸痛,我跪得太久了,难怪会为我准备一个垫子,否则,我的膝盖会痛苦至死。这此,我听到王玉蓉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她扭动着身体,显得非常难受。
“你怎么了,玉蓉。”我叫到。“不要这样叫我。”她痛苦地哼着。“这是牢房,你是囚犯。叫我管教。”
“管教,你怎么了。”我小声说。我抬着头看着她。
“对不起,39号,今天监狱长安排的刑法没有和你沟通,她太想让你放下尊严从属于我,她没有恶意。”王玉蓉说道。痛苦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并不很难受,管教。”我小声说。“这比我戴枷在地牢里好多了。”
“你不觉得我们的姿势有点问题吗?”王玉蓉说。“监狱长让我喝了太多的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不起。”
我恍然大悟,原来,监狱长的安排是把我的尊严彻底消灭,她在试我的底线。
我没有选择,我甚至有点生气,我怎么能受这样的污辱。可是,如果我拒绝,或者王玉蓉拒绝,都可以选择叫值班的工作人员过来。
我们都沉默了。王玉蓉在等待我的决定。她忍耐了很长时间。我跪在她的脚前,其实,我早已接受亲吻她的脚和腿,甚至她的脚镣。我闭上眼,抬起头。
“我叫值班的人来吧。”王玉蓉轻声说。
“等一下。管教。不,等一下,玉蓉。”我迟疑一下,仰起我的脸。我闭上眼。
“来吧。玉蓉。我是你的。”我说。
“我也是你的。”王玉蓉抽泣着说。
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尿液从王玉蓉被铁链分开的双腿间毫无遮挡地射到我脸上。
我的心在抽搐。我的心在哭泣。我在屈辱中疯狂。我彻底放弃了尊严。我在放弃中得到了解脱。我甚至在屈辱中感到狂喜。
我张开了嘴。
我终于沦落到了接受王玉蓉排泄物的地步。但这并不是终点。
仪式结束了,我在便液中抽泣。王玉蓉无声地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如何,但我知道她一定也得到了满足。
我们都已达到疲惫的极点,王玉蓉不时被刑枷无情地弄醒,她刚想滩软的身体立刻挺了起来,她想并拢双腿,放松一下饱受酷刑的脚踝,但两旁的铁链阻止了她的企图。而我,每次打盹,都被脖子上铁链扯得无法呼吸。门开了,矇眬中,值班人员走了进来,她开始为王玉蓉解开身上的刑具。我看到她跌坐在地上。几分钟后,我的背铐和脖子上的铁链也被打开,但我已经不能站立,我努力侧躺在地上,等待双腿恢复知觉。
“39号,我们洗澡吧。”耳边响起说话声。是王玉蓉。我感到自己恢复了知觉,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王玉蓉也能坐起身来了。她望着我,眼光似乎要把我融化。我拖着脚镣走到她跟前,跪下来。“让我扶你起来吧,管教。”王玉蓉一只手搭在我肩上,站了起来。我这下才看到她脚的样子。她的坡跟皮鞋上沾了不少灰,双脚洁白,脚踝一片青紫,脚踝两侧肿了起来,肿起的地方渗出一片血丝。
“你不能再拖镣了。”我说。
“这可是你给我戴上的脚镣,没有你的同意,我可不能打开它。再说什么时候打开它我也说了不算。这是钉死的。”王玉蓉弯下腰,用手提起脚镣,走到墙角沐浴地地方。我把她的丝袜从地上捡起来,拖着脚镣来到她跟前,跪下来。
“洗洗吧。还可以一会。”她说道。我们迅速脱下衣服,鞋袜,在热水中,我们赤身相对,没有任何陌生感。而我,经过了这样的一个夜晚,在她的面前,已放开了所有矜持和尊严。我把她丝袜上打的结解开,用手伸进丝袜,撑开查看了一下,这双丝袜提着脚镣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抽丝,质量真的不错。我一边洗澡,一边搓洗着两个人的丝袜和衣服。王玉蓉一边洗一边不时倒吸一口凉气,我知道她的脚被镣环压在脚踝的红肿处,此时热水一冲,再加上沐浴露不停地流到脚上。她的疼痛是可想而知的。我的情况比她好多了,因为有护腕,双脚虽然红肿,却没有表皮破损,只是火辣辣的钝痛。洗完澡,我还没穿衣服,就急忙拖着脚镣去拿浴袍,我此刻已全然进入到奴隶的状态。王玉蓉接过我递来的浴袍,穿好。我弯下腰,用手轻轻提起她的脚镣,把两只镣环提起,离开她脚踝上的伤处。让她能够迈开脚,穿上拖鞋。
“谢谢。”她轻声说。我们就这样移动到床边,虽然这床只算是高出地面的木架子,但对于饱受折磨的我们,已经是天堂一样的所在了。我们默默无言,几分钟后,疲劳就把我们带入沉睡中去。“当啷!”牢门的响声把我从沉睡中惊醒。牢房外面看不到天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原来是早餐时间到了。工作人员把早餐小车推到牢房里,随后锁上门走了。
“玉蓉,该吃早饭了。”我附下身,对着王玉蓉的耳朵小声说。
王玉蓉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条件反射一样坐了起来,脚镣发出一阵大响,她“哎哟”一声用手护住脚踝。她忘记了脚上的镣伤。这时,我赶紧拿出我的另一副护腕,我小心给她包好脚踝,然后把她的丝袜套上脚尖,她平静地享受着我的服务。我熟练地把丝袜从她的镣环中塞进拿出,然后顺着小腿拉上去,最后在她的大腿根处理平,用吊袜带扣好。我知道她的脚不能拖镣了,我又拿出一双旧丝袜给她系上脚镣,吊在她的腰带上。谢谢。”她带着微笑看着我忙来忙去。
弄好王玉蓉的脚镣和丝袜后,我很快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第四天又开始了。
早餐很可口。我们也很饿了。我不时看着王玉蓉,她坐在我的对面,她的肤色很好,虽然算不上很漂亮,她的五官长得很不错,我很高兴她能有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尤其是作为我的主人。王玉蓉抬起眼,她发现我在观察着她,她说:“我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要这样看我。还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呢。快点吃吧。”我赶紧专心吃饭,低着眼帘,眼光落在王玉蓉的脚镣上。她的腿形很好,一双小腿很匀称,没有肌肉突出的感觉,很圆润,脚踝纤细,尽管戴着脚镣,仍然能完美地显现脚踝处柔美的线条。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脚,虽然我的身材并不差,但和王玉蓉相比,却没有那种健美的感觉。刚听完饭,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她在我们的牢房门口停了下来。是监狱长。中年妇人保养得很好,她穿着灰色的套装,浅色的丝袜,中跟皮凉鞋。
一个工作人员把牢门打开,监狱长走了进来。我赶紧跪下,顾不得收拾桌上的餐具。
王玉蓉也立刻站了起来,她双手放在向前,低着眉眼,向中年妇人轻轻欠了下身体,“监狱长好。”王玉蓉轻声道。“嗯。”中年妇人用鼻子回应了一下。她环顾了一下我们的牢房,当看到墙角那只淋湿的垫子,我能看到她嘴角泛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她一言不发,盯着我的脸,说道:“把头抬起来。”我抬起头,我不敢注视她的眼。过了十几秒钟,她走到王玉蓉跟前,她看着王玉蓉的脚镣,用手提了提那用来吊脚镣的丝袜。“怎么样,小王,感觉好吗,看起来你的脚受伤了。”
“没什么,监狱长。”王玉蓉说道。是这样,昨天晚上我收到一个活动邀请,我想了一下,我们这里最适合代表我们的就是你们俩了。”中年妇人把一张精致的请帖递给王玉蓉。王玉蓉看了一下请帖,把它递回中年妇人。“我听您的安排。”“小王,我可以安排你,但我不可以安排我们的客人。你等一下向39号解释一下,看看39是不是有兴趣,如果可以,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出发了。”中年妇人说完离开了牢房。工作人员迅速收拾完餐具,牢房中只留下我们两人。“39号,这是一个SM题材的学术交流活动,我也有论文参加,但交流方邀请我们去不是参加研讨,是进行展示。”王玉蓉说。“是这样,昨天晚上我收到一个活动邀请,我想了一下,我们这里最适合代表我们的就是你们俩了。”中年妇人把一张精致的请帖递给王玉蓉。王玉蓉看了一下请帖,把它递回中年妇人。“我听您的安排。”工作人员迅速收拾完餐具,牢房中只留下我们两个人。
“39号,这是一个 学术交流活动,我也有论文参加,但交流方邀请我们去不是参加研讨,是进行 展示。”王玉蓉说。“我没有这样的经验,再说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我很担心。“这倒不必担心。我们都会化浓妆,没人有认得出来。而且这是一次难得的体验机会。可能也会有可观的收入。”王玉蓉说。我并不想去冒险,也不想到公开场合展示自己的隐私,但我能感觉到王玉蓉想去,毕竟她也是研究者。我不想让她失望。我低下头,说道:“我听你的。我是你的。”王玉蓉一下子高兴起来,她说道:“我们准备一下。”她分开两腿,提着脚l快步走到牢房门口。“工作人员,请为我们准备一下。”
牢房的门很快开了,看来她们早已准备好了。一个工作人员把一块铁砧放在地上,王玉蓉从她手上接过一把铁锤和一只铁凿。在脚镣的碰撞声中,她走向我。“39号,我请求你为我打开脚镣。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可以准备出发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将会戴着脚镣陪着你。”她看着我。我接过开镣工具。“我同意。”我说。王玉蓉撩起裙摆,坐在地上,分开双腿,把脚镣平摊在地上。我拖着脚镣走到王玉蓉脚旁,蹲下。开始用铁凿凿开她脚镣上的铆钉。很快,王玉蓉的双脚恢复了自由。她站了起来,她解下脚踝上的护腕,从工作人员拿来的衣物中取出一双黑色长统丝袜,穿在腿上,用吊袜带扣好。这样,她的镣伤就看不出来了。我等着王玉蓉为我开镣。可她却没有一点这样的意思。
“跟我走吧。我们去化妆。”她说。管教,难道我就这样去参加活动?”我踉踉跄跄地拖着脚镣跟在她身后,试图跟上她的脚步。
“是啊。有什么不合适吗。没有人认出你的。”她说道。“你不担心,有我呢。”显然,王玉蓉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很高,她刚开始有点忘记我的处境,只顾自己快步走起来,我看着她匆忙的样子,也尽力加快自己的前进速度,然而,我刚想追上她,就被脚镣弄痛了脚踝,我倒吸一口凉气,蹲下身来,想拎起镣链。这时,王玉蓉才想起来我戴着脚镣。她赶紧走回到我身边,查看了一下我的脚踝,我连忙直摆手,说:“没事,管教。我没事。我能走快点的。”我在想,为什么不能把我的脚镣打开呢?其实,从内心深处,我并不想失去这条折磨我几天的死镣。我扶着墙,努力地拖着脚镣跟在王玉蓉后面。王玉蓉也放慢了脚步。很快,在走过几个牢房后,王玉蓉带着我来到了牢房的入口处,她从门边旁出一根绳子,为我系上脚镣,我提着脚镣,跟着她走上了台阶。我默默地跟在她后面,低着眼看着她的小腿,想着她被我上镣的样子。几分钟后,我跟着王玉蓉走进了那座我入狱时的两层小楼,化妆的房间就在钉镣室隔壁,我提着脚镣站在门外,等着王玉蓉化妆后出来。约莫半个小时后,里面传出一声“进来”我低着头走了进去。此时,王玉蓉就站在我面前,但我完全无法认出她的容貌了。化妆师用肤色的硅胶改变了她的脸形,一层粉底掩盖了硅胶的痕迹,只有那双眼睛让我知道,那是王玉蓉,而那张脸,让我感觉到没有浓妆的样子。看着我吃惊的样子,王玉蓉示意我坐下,化妆师开始清洁我的皮肤,而王玉蓉却从身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盒东西,看起来很沉重。她把那盒东西放在地上,打开壁橱,从里面拿出一套女仆装,我想,那一定是为我准备的。化妆师垫高了我的鼻梁,在我的颧骨上又贴了一些硅胶,随后,他又在我的下巴上贴了一点硅胶,这些硅胶的颜色和我的肤色是一样的,可能他们已经提前调制好了硅胶的颜色。
如果没有特制的溶剂,这些硅胶很难从脸上除掉。就在我胡思乱想中,化妆师说:“好了。”她拿了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镜子里,我几乎无法相信那就是我,看来,面容的一点改变就会使人无法辨认。我在恍惚中接过王玉蓉递给我的女仆装,王玉蓉指着一旁的凳子说:“就在这里吧。”我知道她是以管教的名义说这样的话。我默默地拖着脚镣走过去,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裙子,除了内裤、丝袜和脚镣,我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但在王玉蓉面前,我没有任何违抗的想法。很快,我换上了衣服。“到这里来,坐在那上小凳子上。”王玉蓉吩咐道。我拖着脚镣坐在凳子上。把脚伸开”她说。这是钉镣和开镣的姿势。我把脚伸给她。王玉蓉拿出开镣的工具在我的脚镣上敲打着。几分钟后,我的脚踝上空无一物。这时,王玉蓉打开那个沉重的盒子,里面是许多闪亮的不锈钢锁链。银色的锁链堆在里面,看不出有哪些东西。王玉蓉从盒子里理出一条银色的粗链,那是一副脚镣,脚镣上带连着一根细长的链子。很快,我的双脚又失去了自由,一副重量相当的不锈钢脚镣锁在我的脚踝上,不同的是,这是带锁的,不需要用铆钉。这副脚镣的链子较长,没有我刚卸掉的那副短粗。随后,王玉蓉把连着脚镣的细长链条拉出来,链条上还连着项圈和手铐。几分钟后,这些刑具相续锁在了我的手腕和脖子上。我的项圈上有一条细长的链子,链子未端是一个小圆环。这个圆环此时拿在王玉蓉的手上。“走吧。”王玉蓉看了一下我的全身。满意地微笑了一下。随着一阵清脆的锁链撞击声,我站了起来。我用戴铐的手提起连着全身刑具的细链条,跟在王玉蓉身后走出了房间。我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认出我来。王玉蓉径直走向一辆停在小楼前的依维柯厢式车,车厢打开着,我们顺着一个金属小梯走了上去。车厢里面改装了一个隔间,我坐在隔间里的椅子上,王玉蓉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她把我项圈上的链子挂在车厢壁的一个挂勾上。车开动了。这时,我的思维活跃起来。没有其他人在一旁,我忍不住想和王玉蓉说些什么。
“玉蓉。”我轻声说。王玉蓉微笑着看我一眼,我没有适应她那张陌生的脸,但她的眼神我是很熟悉的。“刚才走得急了一点,脚还痛吗?”她问道。“不痛了。”我动了一下脚给她看。“虽然痛,但是我还是喜欢那条脚L。”
“明天回来就换上了,你不用急。”她淡淡地说。“这次你要听我的命令行事,你的身份就是女L,下车时我会给你膝盖套上护膝,很多时候你是要跪着的。”“没关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说。“这身刑具是一个知名厂家提供的,他们专业做成人用品,他们对我们很看重,这次时间虽然不长,但来的人很多,如果我们表现好,会有很好的收获。”她说。我看着她的黑色丝袜,笑着说:“玉蓉,我发现我很喜欢你戴着脚镣的样子,那样我感到很踏实,觉得你是我的。”王玉蓉轻轻笑了一下,她轻抚了一下膝盖上的丝袜,然后用手揉了揉脚踝,我知道,她的脚踝其实是被脚镣磨伤了。
“我倒是希望成天被你这样,这样我就解脱了。你不知道我的内心世界。”她欲言又止。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动了,我身上的锁链不时发出一阵金属撞击声,不锈钢的链条声音很轻脆。我并拢着双腿,想着王玉蓉的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经常这样心事重重。“也许我会告诉你的。”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这是去做什么啊?”我问道。“成人用品展示会,另外有一些学术交流活动,我还要参加一个访谈。”王玉蓉说道,“我的一我的一篇论文入选了。”
“是关于我这样的人吗?”我问道,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戴着镣铐的女奴,如果是在监狱,我这样一定会招致无情酷刑。“是关于我们。”王玉蓉淡淡地说道。“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我捧着手上的链条给她看。
“我也是在研究,很多东西只能通过现象来分析,我甚至无法弄清楚自己的内心,我只能从先天条件、后天环境、心理发育、突发事故来分析,不过能够得出一个结论,所有这些成因都应当归结到最后一个环节,那就是受l或施l者都能够通过大脑分沁超出常人的麻醉性激素,也就是有学者所说的内腓肽,不管大脑受到什么方面的刺激,受l或施l,人体都会产生舒适感,越是受到刺激,分沁越旺盛,参与者会心理上瘾,但是,一旦参与者 高潮退却或不再进行受l施l活动,大脑停止分沁这种激素,参与者都会不同程度地对自己的角色产生否定心理,希望回归到原来状态。”王玉蓉轻声分析道。“不是这也是我一家之言,但是客观地说,很少有研究者有我这样的研究条件。”
我感觉到自己脸热了起来,我自愿入狱,接受刑具和刑罚,同时我还是一个研究对象。我低下头,为自己感觉羞愧,我看着自己身上的镣铐,对自己这样的喜好有些无地自容。
王玉蓉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反应,她伸着双手捧着我的脸,轻轻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不要有所不安,这是上天的馈赠,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的感受,你看过李银河老师的《L恋亚文化吗》?”王玉蓉问道。
我点点头,“但是我还是经常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我更没有办法拒绝自己,我到你身边后感到极度的放松,我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我用戴铐的双手捂上双眼,手铐上的细链把脚镣提了起来,随着我的抽泣,发出轻轻的撞击声。
“我也是这样,但我又和你不一样。”王玉蓉轻声说。她仍然跪在我的面前。“其实在共同爱好者面前,这种喜好更是一种高层次的娱乐,因为它起源于性,但最终能够脱离于性,它可以持久地给参与都带来愉悦,它让人的全身都成为性器官,参与者可以全方位地得到心理的愉悦和放松,而这一过程完全不需要发生性器官的接触,甚至不用和异性接触,所以它是高尚的。”
“真的吗?”我在泪眼中抬起头看着她,我一直为此有着负罪感,因为它能给我带兴奋而倍感羞耻,王玉蓉的解释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一道强光。
“你觉得我们俩个人在一起是邪恶的吗?我们都感到满足和充实,我们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王玉蓉诚恳地望着我的双眼。她用一张纸巾给我擦干眼泪。
“谢谢你”我伸出双手,想扶她起来。
“不用,让我跪着吧,这样我感到好一些。”王玉蓉说,“我想说说我自己,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在车里我可以说了。”此时,车厢里很安静,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驶,除了我们两个人,不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这样奇怪的一幕,一个全身镣铐的女奴坐着,她穿着象征权力的黑色丝袜的主人却跪在她面前。“我最初并不知道我属于你们一员,但巧合的是,我的一个表姐是,她就在这个农庄里。我在大学学习心理学。三年前,我一个人开车经过你生活的那个城市,后来我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她痛苦地低下头,她把另一条腿也屈了下来,双膝跪在我的面前。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记得那天是个夜晚,日期我也永远忘记不了,是六月十五日,当时是大雨,我迷路了,车子开到一条偏僻的公路上,路上几乎没有人,就当我通过一个路口时,在车灯里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子,她径直骑着电动车冲上马路,我感觉到我的车子碰到了她,我紧张、害怕,我逃离了现场。”王玉蓉双肩开始抽搐起来,她捂起了脸, 我知道,她在痛哭。过了几天,我在网上查询当地的报纸,报纸上征寻目击者,一个交通事故导致一名女子死亡。”王玉蓉颤抖地说。
“我知道,那是我干的,我不敢面对,我还没毕业,我正准备研究生考试,我不能去坐牢,我知道那要在监狱很久。”王玉蓉哭着说。
“从那以后,我就整日在负罪感中生活,我不敢随便花一分钱,我要去赎罪,也许她还有孩子,我成天做恶梦,梦到自己终于被警察逮捕,梦到自己被捆绑着游街,拖着脚镣,在那条路上走来走去。后来有一天,我去我表姐家玩,无意中发现她床下有一个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套手铐脚镣,我鬼使神差地戴上,我居然感到无比的放松,也许那就是归案的感觉,我从此迷上了那种感觉,只有戴上镣铐,我才能找回快乐,也只有戴上镣铐,我才能唤起自己的所有感觉。我就时常找借口去表姐家玩,说自己喜欢她那套玩具,还是说自己喜欢扮演女烈,最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戴上镣铐,后来,表姐看出我的问题,就介绍我来这里,白天,我是管教,我可以挣很多小费,这样我可以早日去赎罪,我还发现,当我对客户施刑,我可以想象客户就是我,施刑时我也能得到安宁和满足。晚上,我就在房间里戴上镣铐,寻求灵魂的安慰。”王玉蓉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我知道她不是向我下跪,她是向那个被撞的人下跪。“我只求能够赎罪,这样我就能够解脱这种负罪感,我知道我此生已离不开镣铐,但我不想做一辈子罪人,我不愿意在牢房中度过我的青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每次我看到公安局就想冲进去自首,但我又不敢。”王玉蓉趴在我的膝盖上抽泣。我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可怕的经历。难怪她整天心事重重。
“我在这里遇到了你,我看到你的资料,你来自于事发的那个城市,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我为你服务,希望你能满足,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她抬起沾满泪水的脸。
我不知道怎么帮助她。
王玉蓉仍然跪在我的脚前,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她递给我,卡背面写着密码。
“这是我几年来挣的所有钱,一共八十万,里面有一部分是我父母给我的在外面安家的钱,我想求你回去后按照时间查一下事故受害人,这在交警那里应该好查,找到她的家属,把钱给他们,这样我就心安了,至于以后怎么办,我想把博士读完就去自首,出狱后我再想办法报答你。”她近乎绝望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是值得依赖的,我能感觉你能帮我,我愿意成为你终身的伙伴,我愿意做你的管教,我愿意让你独占我,什么方式都行。”她轻声说。
我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难,因为我的表哥就在这个城市的交管系统工作。
我点点头。
“起来吧,我帮你。卡等我十天刑满再给我不迟。我仍然做你的女奴。”我伸出戴铐的双手扶起她。
她终于笑了起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