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夜的事

　　继续往里走，气氛越来越让我感到压抑，四周的种种景色，都无一例外的让我联想起我们太空时代以前对人的各种虐待。进入太空时代后，母星的生活比以前任何时代都好多了，但在母星之外，各种折磨和痛苦还是广泛存在。我想，或许这就是母星日子好过起来的原因——原先在母星上的各种灰暗，随着进入太空的步伐被转移到了外面。毕竟根据过去收到的教育和取得的信息，我非常肯定好与坏是守恒的这一点。

　　 哎，或许有我在这鬼地方受折磨，其他地方能有另外一些人过得稍微好一些吧。这样想着，我也就暂时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很快我被押送着进入了一排平房当中，门口就是一间被铁栅栏一分为二的小室。我走近那里面，在铁栅栏的一端坐下，另一端一人拿着一台小机器，就准备开始对我的询问。在此之前，他还和押解我的人聊了两句。

　　 “呵，这次给弄来个不错的玩儿的嘛！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女的还是阉了的男的？”

　　 “女的。你可别小瞧了她，长得怪可爱的，犯起罪来是几十年不遇的水平！”

　　 “难道就是帮她妈偷矿的那个？”

　　 “真叫你猜对了，对这种家伙，就非得叫她每时每刻难受才行！”

　　 “那你放心，保准让她在这儿过得比死还难受！”

　　 押送和登记的都是中年男性，他们说话声音很大，我听得清清楚楚，对于他们交流的内容却也没法怎么样。现在我只是一名人人唾骂的罪犯，已经没有作为人的绝大多数基本权利，所能够做的就是接受一切的虐待，作为自己和母亲犯罪的代价。

　　 在他们的戏谑当中，我坐定在了冰冷的铁质椅子上，听他准备问我什么。

　　 “姓名。”

　　 “洛澄。”

　　 “性别。”

　　 “女。”说到这儿我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毫无起伏的胸部和连耳朵都遮不住的棕色。我的头发几乎全部都是往脑后部分长的，这一点和绝大多数女生短发区别很大。现在裸着都能被怀疑是男生阉割以后，而之前没有被捕的时候，更是不止一次被人认不清性别。也就在这时，我发觉那家伙眼中对着我露出一丝贪婪。我很清楚他想要什么，于是故意的把双手从刚才的椅子前方连带的板子上放到了下面一点正好遮住下身的花朵，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祝贺他的阴谋未能得逞。

　　 “母星历出生日期。”

　　 “2306年1月20日。”

　　 “籍贯。”

　　 “澜星丙州A市3区。”

　　 “是否有替罪情况？”

　　 “是。”

　　 “代替对象。”

　　 “母亲。”

　　 “罪名。”

　　 “本人犯盗取限制矿物罪，母亲犯非法利用限制矿物罪。”

　　 “刑期。”

　　 “无期徒刑。”

　　 “附加惩罚。

　　 “剥夺生存外一切权利。”我说这话的时候尽量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但其实我清楚得很，这意味着我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类的资格，而完全沦为一个会说话的工具了。当然，这一切可以说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对此也没办法有什么怨言。

　　 接下来他又问了我一些关于家庭、学历还有犯罪经过之类的情况，我统统如实回答了。当然在交代犯罪经过的时候有点麻烦，我不仅要交代自己的情况，还得为去世的母亲一块儿交代上去。

　　 结束这个环节，接下来就是体检了。由于已经早早地被脱得一丝不挂，故而这体检其实也就没那么羞耻了。有意思的是这里还又准备了一次战力的测试，我虽然仍旧是A-等级，但具体数值比上次在看守所还高了10%。呵，在太空来回跑路还能提升这能力么？

　　 以上就是体检的亮点之一，之二则是妇检的环节。他们在我身体的很多部位，比如脖子、脚掌、咯吱窝、尿道、肛门还有身下花朵部分拿着针各种扎，观察我的反应并记录数据。弄完这些以后，我被捆绑在一张铁床上，下身花朵处插入一根棒子。

　　 “滴滴！”

　　 棒子连接的机器不断发出响声，棒子的震动时快时慢，随着它的震动，我越来越使劲儿的夹紧双腿，很快口中又不由自主的发出浪叫声。这个过程持续20分钟，之后他们又在我的豆豆上进行了类似操作，又是10分钟左右。原本他们似乎还要在乳头上进行类似操作，但怎么说吧，我实在太平了，以至于乳头几乎就找不见。

　　 “呵，这娘们乳都没有，咋回事儿这是？”

　　 “鬼知道，许是练着练着把自己那儿弄没了。管理局里头好多女的听说都是那样呢！”

　　 体检完毕以后，身体改造的环节到了。一上来他们倒是没什么大的动作，只是给我打了两针而已，左右两个胳膊上各一下子，这倒是挺均衡的。更显得“贴心”的是，他们还为我介绍了一下下那两针的作用。

　　 “左边那一针是绝育的，你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自然就不能再有生育留下孽种了。右边那一针是注射的不老药，为了适应接下来在监狱里的生活，我们需要这样以便你能够保持身体的青春活力，使你的身体机能永远处于最活跃的状态，当然了，按照临床经验，这么一来你的理论寿命会缩短大约一半。不过这也好，反正你在这儿也是来受罪的，受点儿罪或许能再少活十几年，就算少活一半儿都便宜了你！”

　　 当得知自己要比别人至少少活一半儿的时候，我当时还感到挺高兴的。这个时代的我们，为了个体的一生可以获取更多的知识，因而对寿命的升级可谓不遗余力。目前我们这一族男性身体机能寿命大约是110，女性就能够达到120了，这可是绝大多数人如无意外实实在在能够达到的水平少一半儿的话呢，也就是60，相比太空时代前都不短了，再少十几年，也就是40多岁死，还能勉强接受。至于绝育，倒是让我颇有些难过。当然我对此还是有心理准备的，虽然在矿石问题上没学好法律，但我很早就清楚地知道，男性刑期20年以上，女性刑期10年以上者都会被绝育的，也算是进化论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了。不过我一向是信奉强者为尊的，以前在采矿石的过程中和学校的学习中，我都一直是以各种形式毫不留情的碾压那些力不如我者，我觉得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儿。现在这么被“自然进程”所“淘汰”是咎由自取，所以我也没悲伤太狠太久。

　　 打完了这两针，我就被下令去做全身清洗。我先是洗了个消毒澡，然后接受了灌肠清洗肛门，这都没什么。但羞耻的是，他们在我洗完以后不是拿什么东西擦水，而是直接把我送进烘烤室内烘干，这像是把我当成一件物品一样对待，似乎也没什么问题。除了还得活着受罪外，我现在的地位可不就是一个物品嘛。

　　 不对，还没那么高，一个什么物件还需要人去维护呢，而现在的我是只要搞不成彻底坏掉，随便怎么弄。

　　 结束了这些环节后，我被要求躺在一个凹槽当中，躺下后就被铐结实了。这凹槽在脖子、肝门和下身花朵部位好像有什么对接工具，我估计他们是要在这几个部位搞什么名堂。

　　 果不其然，很快这几个地方就喷出了大量的纳米机器人一般的东西。那些机器是银色的，和镣铐颜色仿佛，它们很快就遍布了我的脖子还有下体。除此之外，我的头部也被一个半圆形的东西罩住了，整个儿脑壳就总是莫名的痒痒。

　　 “脖子上的机器会自动构成项圈，这个是你罪犯身份的标志，以后一看见脖子上这玩意儿大家就知道你是个罪犯，它还会发信息给我们，在你逃离一定范围后对你实施电击。而下面的机器会控制你的肛门和尿道，让你的一切排泄接受外界控制。如果你非得逃跑，即使成功了，我们也不会让你的排泄可以顺利进行，到那时候，你也只能是束手就擒了。而且这样设计，也省的你整天屎尿多！”

　　 “除此之外，这两个东西将会在未来和你的身体永远融为一体，你就在余生好好享受被钉死成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的滋味吧！”

　　 好吧，现在我是连自己排泄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天知道他们今后能够对已经没了做人权利的我做出什么来。纳米机器出来后，我被要求在凹槽里趟上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我就在想，我这么个罪犯到底该怎么废物利用，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呢？

　　 想了一会儿，我有了点答案。原本我是个不怎么好说话的孩子，不过都这会儿，也没什么好矜持的了。

　　 “我说，你们将来的话，就不打算把我放到个什么更有价值的地方么？比如去做个实验啊，测试下新装备啊什么的，就算是拿去接着开矿也可以啊。”

　　 听见我这么说，看守我那家伙笑了。

　　 “你还挺知道奉献的嘛。那你放心好了，我们肯定会让你发挥点作用的。”

　　 “哦，哦，那就挺好的。”得知自己还能废物利用后，我的第一反应是：相关法律或监规制定者总算还不是太蠢蛋。要不然一个人判了无期后就这么完全废掉，除了给社群增添供养负担和供某些人玩儿外啥价值都没有，那性质简直无异于自断手足。而如果能够发挥点什么作用，就算是无期，这辈子也算值得。

　　 机器继续运行着，我感觉自己的头部先是有些疼痛，继而感到一种痒和凉的交加。

　　 “机器上半部分是为了给你剃光头，这种发型也是每个无期徒刑的犯人必备的发型！反正你们都是赤身裸体，也不用担心分不清男女。将来就是去卖，也可以用假的呢。”

　　 半个小时后，这个过程完全结束，我也就从那凹槽里出来了。说实话这个时代的纳米机器还真是可以，半个小时的作业，我只是感觉相关部位有点痒痒而已，同时我也能够感觉到头发已经完全消失了，而且按照之前管教的说明，机器在剃头后还在我的头上涂抹了绝毛膏，保证我的头部以后就是颜色和身体其他部位完全一样的光葫芦，以后永远不会生发。当然也就在刚刚，伴随着前胸和后背灼痛，我的上述部位多了一串数字加字母，全段是：S23182434。

　　 “这一开头的S，表示你是实际犯罪影响超过无期徒刑下限100倍以上的罪犯，要接受最为苛酷的对待。2318是你的入狱年份，434表示你是今年第434个入狱的，2表示你的性别为女性。”他们这样跟我介绍道。

　　 紧接着，拍完了赤身裸体且光头情况下三视照片的我被带到了厕所。说实话那里的环境还挺好的，地面很干燥，也许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些赤身裸体的女犯的感受。不过这里的厕所根本就不分男女，这一点让我不太舒服。

　　 在厕所门口，他们先是解开我身上的镣铐，随后又把我背铐起来。随后管教要求我喝下了两瓶药，紧接着就叫我蹲在厕所坑道上。不一会儿，我整个肚子就剧烈的疼痛起来，小腹也开始急剧胀痛，很显然是大小便已经很着急了。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论我肚子里如何翻江倒海，小腹如何疼得好像要裂开，我的排泄物就是一点儿也不见出来。

　　 厕所的墙壁上是有显示时间的，我靠看着那家伙知道时间的流逝。虽然很是难受，但看到管教那闪着电光的电棍，我就根本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了。这样整整二十分钟，整个人难受的不能行，到最后简直就是双腿发麻，整个人要一屁股坐进尿池子里的感觉。

　　 突然，管教扭身好像和边上人说了点什么，紧接着我就感觉整个儿人像是被什么力量往下狠狠的拽了一把，再往后就是闻到一股臭气：我的大小便一下子全都出来了。这么一排，小便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时间，大便先是狠劲儿出了十几秒，随后断断续续的又是两分钟，足见刚才那药物积蓄了力量多么大了。

　　 “挺不错，她的排泄已经完全依赖于外界控制了。”管教欣喜的说。

　　 做完了这个工作，我被带出了这栋楼，望另外更高大的建筑走去，那里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了。管教带着我往下走，来到了地下五层。那里极其阴森，房间距离从进入到往深处去逐渐变大，一路上个别房间里似乎还传出惨叫的声音，男女都有像是。

　　 终于到快到尽头的地方，面对一件连门都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去的小房间，我被告知这就是我的囚室了。值得一提的是，这房间的门上已经上写了我的编号，贴上了我之前在看守所拍的照片。到了这儿以后，他们又把我光头后的正面照贴到了门口。

　　 这时一个管教跑来，他刚刚是暂时离开了我身边，这会儿拿着一串钥匙回来了。他用钥匙开门，钥匙编号和门牌号正相对：-5012.

　　 随着这扇门的打开，我的监狱生活也就即将正式开始。而正如前面进来时的各种磨难，监狱生活从囚室方面一上来，就让我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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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