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圣泰拉 能天使和莫斯提马的废船之行

　　（1）

　　 \"以吾每一份力量，

　　 以吾每一寸意志，

　　 以吾每一丝灵魂，

　　 吾宣誓，

　　 吾的灵魂与吾的信仰，

　　 属于不朽的泰拉，

　　 吾辈的牧羊人。

　　 \"

　　 身披金色动力装甲的泰拉牧师颤抖为拉特兰第6军团的探险者撒上圣水，红色的圣水和空气中浓烈的圣蜡香气，让新兵们有些喘不过气。

　　 牧师把金杯中剩余的圣水一饮而尽，\"羔羊们，让我们再次对爆弹枪祈祷。\"

　　 教堂外是一阵阵的沙暴，呜呜地敲打着第六军团驻军教堂的壁垒，但百年来这座教堂的外壁没有出现一丝风化。

　　 \"请赐予我鹰的视力，

　　 请赐予我微风的宁静，

　　 请赐予我圣徒的耐性，

　　 请赐予我技能痛击远处敌人。\"

　　 \"军团长。\"\"再祷告一段。\"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庄严地使人无法抗拒。

　　 军团长能天使，单膝跪地，对着金色的泰拉雕像念着拉特兰的古老文字，恒星的光芒透过百叶窗照射在红色的护甲上，反射出新泰拉文工整书写的\"EXUSIAI\"虔诚肃穆，军团中第二年长的随军牧师也只是略知一二。

　　 \"打开传送门，我们走。\"

　　 红色的巨人们手持爆弹枪奔赴战场。

　　 （2）

　　 爆弹枪是大约七百年前，泰拉上超级ai\"原型\"设计的，在它在线的六百年里，做过部件上的细微调整，但整体框架还是老样子。

　　 爆弹枪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小型榴弹发射器，发射由火箭推动的可爆炸子弹，数次加速后的子弹可以撕开最坚固的合金甲胄，弹头内含压力传感器，混合了原石和火药，在进入敌人体内后炸裂，金刚石的弹片和原石碎屑会带来致命的二次伤害。爆弹枪内置的机魂插件——诞生于反复祷告的非唯物产物，可以辅助瞄准和造成额外伤害。

　　 这样的武器不仅是制作工艺精细，对使用者的素质更是有苛求，精锐如能天使部队，也只有配备终结者动力甲的精英才能使用全功率的爆弹枪，原石和科技的结合让他们可以顶住爆弹枪的后坐力精准射击，虔诚的信仰让爆弹枪的破坏力进一步加强。

　　 \"姐妹们（sisters），这次我们要登录位于巴尔星域的气态行星巴尔坎陨石带附近出现的太空废船，据原石算子预测，可能会出现太空海嗣，泰拉叛军和混沌的敌人。泰拉叛军大都建军于数十年前，规模和实力都是相当低的水准，太空海嗣会造成神经损伤，为了信仰的纯洁，因为太空海嗣伤害无法正常执行任务的会被就地处决焚化，混沌是在百年前诞生的新势力，在原型对泰拉种族的思维钢印消失后，新生代自由的泰拉人，啧，一群混蛋玩意，抱歉，我们继续，被新生代自由泰拉人意志吸引的混沌势力拥有违反物理法则的能力，在遭遇混沌势力时请确保弹夹里至少有一发子弹是留给自己的。\"

　　 \"谢谢你，领航人，姐妹们，分头行动。\"能天使下达命令后，12名拉特兰兵分三路。

　　 太空废船探索是极为危险的活，第六军团也只排出了12人，分头行动是为了提高效率，在使盘踞与此的邪恶存在意识到之前就完成调查，终结者装甲在镇压普通科技上毫不费力，但对太空海嗣中的精锐生物和使用巫术的混沌没有太强的抵抗能力。

　　 \"害怕吗？\"

　　 \"害怕。\"

　　 连续的枪响，潜伏在错综复杂的管道后旗鱼形的海嗣悲鸣着变成尸体。

　　 \"（古拉特兰祷言）。\"

　　 能天使战团长寡言少语，除了祷告很少说别的话，但和她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

　　 \"二队报告，已抵达发电中枢，这里安全。\"

　　 \"三队报告，已抵达控制台，这里安全。\"

　　 能天使拿起对讲机，\"一队报告，发现太空海嗣，请各位小心。\"

　　 （3）

　　 探索太空废船是又危险又枯燥的事，年轻的拉特兰追求刺激而参军，在电子游戏里的探索废船和实际做起来完全不同。

　　 海嗣一般不会成群结队的涌过来，也不会有手持链锯巨剑的猛男像砍瓜切菜一样无双开路。

　　 我们遭遇了一队奇怪的海嗣，比起正常的有鱼类特征的异形，这些长有额外绿色眼睛和紫色肿块的家伙更加使人厌恶。

　　 \"快速祷告，瞄准射击。\"

　　 熟练的拉特兰枪手可以在半秒内说完祷词，闪烁的子弹在空中可以连成一条线。

　　 打断了几根无所谓的旧电缆，能天使队长警告我不要攻击那些蒙尘的钢罐子，里面的可燃气体不能对在场的任何一位造成伤害，缺可能引来更多不速之客。

　　 海嗣比金刚石梗锋利的爪子擦出了火花，boom，能天使队长，这可不能怨我啊。

　　 好吧我收回前言，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海嗣是真实存在的。

　　 （4）

　　 \"（古拉特兰语）天意。\"

　　 穿着红色动力甲的能天使队长有3米高，蛰伏在管道里的海嗣目测每个都有2.5米高，从能天使队长脚下升腾起红色的烟雾，是[血怒祷言]药剂，加速人体的力量和反应速度，可以大幅度增强信仰之力，在这种力量的加持下能天使可以打出过载功率爆弹枪五连发，精准地投送死亡，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可以撕裂数个海嗣的几丁质外壳，把它们柔软的神经中枢烧灼成灰。

　　 \"药剂师，我需要治疗。\"结束战斗的能天使留下这么一句话，持枪靠在目测最坚硬的钢板上。

　　 我打开浮游探照灯，能天使胸口护甲在我的密令下打开，这些有数十厘米后的陶钢护甲下面有着精密的机动系统和维生装置，药剂师负责检查修护维生装置和替换药剂，[血怒]药剂会对维生液体造成大量消耗，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在战场上进行替换，但能天使前辈刚打空了两位数的弹夹，一个弹夹里可是30余枚要消耗虔诚信仰才能发挥出如此破坏力的火箭弹头，血怒药剂和维生液都见底了 ，但也依靠着能天使前辈的清场，这里相当安全。

　　 呜呼，要看到了吗，能天使前辈的欧派，我加入战团一是为了帅，二就是为了见证这位传奇前辈的欧派。

　　 （5）

　　 [能天使视角]

　　 过了许久，都没感觉到有维生液注入，义体器在扫描周围一圈探测依旧没有反应，我不安地睁开眼睛。

　　 按在我的乳房上有两只手，新药剂师稚嫩的手，没有多少伤痕，还有一只看似更加年轻但更古老的手，涂着艳丽的蓝色指甲油，骨骼的首饰和上面古老的拉特兰诗词却以亵渎的形式写出，她在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搓揉，我的视线往上看去，我想要露出震惊的表情，但在这个领域内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那个消失了几百年的堕天使，抛弃自己的女人正一边揉着我的胸一边炫耀着刻着\"EXUSIAI MY LOVER\"的银戒指，因为时间被暂停我不能抬头，莫斯提马，你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我只能默默忍受她对我的玩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两面包圣经。》

　　 （6）

　　 [莫斯提马视角]

　　 我要通过揉胸给她打莫斯密码。

　　 短按是. 长按是—

　　 先把圣经给完整打一遍吧。

　　 （7）

　　 [泰拉时期 拉特兰学院]

　　 \"所以，莫斯提马暂停了安保室的保安，能天使去偷炸药，在学院的50周年校长讲话下袭击了演讲台。\"

　　 德育处处长的天使环开始闪烁，这是他头疼的特征。

　　 \"能天使同学，这是你这个星期第三次违纪了。\"

　　 \"报告主任，前两次是迟到和早退。\"

　　 \"胡闹！你管旷课两天叫迟到和早退？莫斯提马助教你还在笑？\"

　　 虽然嘴上很光火，但主任心里很佩服这个不上课射击课程门门满绩的孩子，况且她袭击演讲台让校长从5米高的台上衰落在事实上帮助校长躲过堕天使狙击手的子弹。

　　 而且 她的姐姐可是拉特兰的英雄。

　　 \"你该好好管管这孩子里，难不成以后你养她？社会不会像学校里，你优秀就会纵容....\"

　　 \"好啊，我养她。\"

　　 ............

　　 （8）

　　 [能天使视角]

　　 \"第三小队报告，没有发现遗留技术标准化模板（stc）\"

　　 \"第二小队报告，同上。\"

　　 \"第二三小队，先行从最近撤离点撤离，第一小队遭遇海嗣和混沌袭击，请勿增派支援。\"

　　 \"能天使军团长，混沌是指...\"

　　 \"不要多问，他们已经完成了飞船左侧和右侧的探索，那我们沿着中间继续走下去。\"

　　 要不是需要药剂师，我会把其他人也支开。

　　 面对大魔级别的混沌巫师，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但提前让她们得知有莫斯提马这样传说级别的混沌巫师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恐惧会吸引真正的恐怖。

　　 在黑暗阴冷的废船里，动力甲可以提供悬浮，照明，和模拟重力来对抗未知的恐惧，但谁说一定是未知比已知更可怕呢？

　　 红色的变异海嗣从电梯井口钻出，在我反应过来前另外三人已经把它打成了筛子，血液顺着管道往下滴。

　　 蛋形的海嗣视力不好，但在受伤后可以散播腐蚀盔甲和血肉的毒气，还可以呼叫其他同伴，对我们来说十分不利了，在狭窄密闭的空间里无处可躲我示意队友们关掉手电，靠着夜视目镜潜行。

　　 啧，这里是死路，回头也不行，蛋形爬行者要过来了，不能在这里发生冲突，有一个小小的排气口，但要脱下终结者护甲才能进入。我瞄准远处的排气管道，切换到静音模式，好，那个笨重的蛋往漏气的方向...冲过去了，八条蜘蛛一样的长腿跑起来也太快了，还好没有直接发生冲突。

　　 轻轻地，轻轻地离开，动力甲居然可以不发出声音，感恩\"原型\"的天才设计，撑着还能呼吸祷告两段，愿我们的子弹可以净化异端的生命，愿我们的生命可以为泰拉燃烧殆尽，这可不是战士该死的地方。

　　 前方游荡的是...呕，每次都会觉得恶心，被海嗣寄生的叛军，生锈的m型动力甲被发绿的肿胀躯干拖行着。

　　 蛋形爬行者还在附近，不能轻举妄动，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蓝色的血液从管道的缝隙低落在护目镜上，紧接着一具...半截石头垂落，腐烂的内脏砸在头盔上，绿色的寄生体歪过身子，还是继续沿原方向前进，我的药剂师几乎要尖叫起来，还是忍住了，心跳也没怎么加快，好孩子。

　　 在上梯子的时候有人踩下了一颗螺丝，绿尸猛的冲撞过来，小虫子从尸体里钻出，胡乱地向前啃食金属，最后上来的队友差点连着下半身盔甲和腿一起被吃掉，擦着边而过，只是腐蚀了脚底，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往前左转，直行，脑义体探测仪显示蛋哥走远了，可以稍微放松放松，可以火力压制...操！一只壮硕的红色变异体从电梯井钻出来，三个队友足够给力终结了它，体液沿着管道往下流。

　　 前方又是一只蛋形子嗣，可恶，这里还是死路，小小的通风口我们进不去，\"在这里哦\"

　　 谁...谁在说话？那声音又消逝了。

　　 故技重施引开蛋哥，前方千万不要是绿尸哥，我也会害怕的，还好，这次没人巡逻....（拉特兰美妙语言）！！！！！这次从上面掉下来的尸体居然是绿尸哥，快冲啊，顾不上隐蔽了，药剂师，快上来，这次又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受伤吧，我看看蛋哥的位置，要命了，刚才的动静把蛋哥引来了，往左边走！\"我在这里等着你\"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什么神仙皇帝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只有我和我的枪是唯物主义，唯物主义战士一定会处决所有蛊惑人心的异端，你...你不要过来啊。

　　 熟悉的电梯井，熟悉的被打成筛子，海嗣桑又寄了一次。\"能天.....啪叽啪叽\"回荡在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阴间。

　　 \"队长，上面有动静。\"什么！

　　 一张湿润的烂脸吧唧掉到了我的面罩上，（自行想象跳杀，我不放鬼图了。）\"能 天 使 ，为什么你还是活着....\"在说到活的时候整张脸融化了。

　　 更糟糕的是因为刚才的动静 前方的蛋哥向我们冲了过来。

　　 \"快走！\"

　　 后面电梯井里也钻出众多红色海嗣，前有蛋哥，后有鸡贼，血怒过载也来不及，走为上侧。

　　 \"能天使，快进来。\"

　　 \"能天使，你为什么不进来呢？\"

　　 \"能天使，快来看看吧...\"

　　 \"能天使能天使能天使能偪偺怴媄儘偱僶乿僩妝偪崠僒弍乣抧乽儏傔傪偖懧僉帹僗鋜傔侓傘鋜墱乣帹夣偛偑偄偩偒偨偡偛偆傝偞峸傑擖偄偁偲仸偙偺嶌昳偵娷傑傟傞壒惡丒岠壥壒丒夋憸僨乕僞偺柍抐揮嵹摍傪嬛巭偟傑偡​！\"

　　 从理性分析，我刚才中了莫斯提马的巫术，现在在一个会越来越糟糕的时间循环里，必须按照路子走才可以保证安全吗...？

　　 \"没时间了，药剂师，密令！快让我脱下战甲\"

　　 疯狂地祈祷，速度祷文，精准祷文，加速祷告的祷文....

　　 \"噗噗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在我接触动力甲的那一刻传出，我慌不择路地进入管道。

　　 然后 声音停止了 脑子里的声音和外面的动静。

　　 在狭窄的管道回头看，海嗣和我的队员一动不动，根据漂浮在空中的爆弹，是被时间静止了。

　　 手头武器只有一把维克托冲锋枪，不能打穿普通海嗣的护甲。

　　 啧 硬着头皮和天使光环上了。

　　 （8）

　　 悉悉索索，密集的脚步声减轻了。

　　 好冷，想吃苹果派，随即打断了自己不着边的想法，在\"原型\"下线后也要用那样的思维钢印要求自己，才不会被恐惧所扰。

　　 那时候的泰拉战士连战友在身边被切成碎块或是被激光分解成原子都不会有一下皱眉，曾经自己也是那样无畏的战士，没有原型的馈赠就会因为胆怯和个人情感而变得弱小吗？不可以！我，能天使，百战老兵，我枪下的亡魂成百上千，在战场上枪口对准敌人的神经中枢，在战后枪口对准所有被缴械的异端，在和平年代枪口对准叛逆之人，在现在，我应该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头，我在发抖，我很害怕，我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我的生命的原型的货币，对，我是在恐惧自己的死对不上自己的价值，不能在这里结束，要把混沌巫师的头颅挂在巴尔的城墙上示众，莫斯提马，别让我把你逮着了！

　　 \"在~这~里~哦~\"又是脑内的音效，别想用这种小技巧迷惑我！就算你同时拿一个脑袋放在我面前也是没用的，更别说放在身后....（拉特兰美言）真放啊，怎么还滚起来了。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红色的液体从管道上方滴落，我的手摸到了温热的小珠子，像是...眼球。

　　 我不敢回头，右手死死攥着维克托，身后是人头和眼球的浪潮，不可以回头，不可以直面这样的亵渎。

　　 \"阿能，为什么要杀我！\"

　　 \"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啊\"

　　 \"将军你可以放了那些孩子们吗？\"

　　 \"姐姐，我妈妈为什么不说话了，她涂了好多口红呀，姐姐，这是什么？\"

　　 \"能天使，你这个走狗，你还要杀多少才满\"

　　 \"能天使，在龙门打拼一段时间，我们回教堂结婚吧，刻在戒指上了哦，嗯嗯，我要听到你亲口回复。\"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泰拉，我能天使，永远忠诚，不会因为恐惧....背弃信仰，不会因为道德....犹豫，只要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杀死我们，泰拉人是最高贵的智慧生命形态，不臣服的异端，愿他们下辈子臣服，我没有错！

　　 \"还不知错的话，惩罚要更直接一点呢。\"

　　 眼前的管道消失了，黑紫色的触手把我挂起，

　　 段坐在淫弥触手王座上的是老朋友，莫斯提马。

　　 \"能天使，你可知罪！\"

　　 （9）

　　 锋利的触手把红色长发天使的肚皮隔开，莫斯提马闭上眼睛，\"时间倒流\"

　　 \"呕，呕呕...\"虽然身体的伤害被修复，心里的恐惧可不会消除，

　　 \"能天使，你可知罪！\"

　　 \"我吾罪！\"

　　 四道触手划过，砍断四肢。触手注入的药物把能天使的感知放大数十上百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间复原。你可知罪！\"

　　 \"不知！\"

　　 切开骨头。

　　 \"时间复原，你可知罪！\"

　　 \"别想我低头！\"

　　 手臂折成三角形。

　　 \"时间复原，你可知罪！\"

　　 \"我不会说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脖子以下身体内外反转，骨头包裹肌肉和皮肤。

　　 \"时间倒流，你可知....知....知\"

　　 \"给我滚开，你这个冒牌货，蓄时之锁！\"

　　 在王座上的莫斯提马拟态在静止的时间下显得狰狞，

　　 \"能天使，握住我的手，不要放开！\"来者正是莫斯提马本尊。

　　 （10）

　　 在血肉的路面上，二人手拉手奔跑。

　　 蓝色头发的堕天使头也不会，不管裸着的能天使是否跟得上她的步伐\"长话短说，这里是你的内心世界，因为你的自责愧疚诞生的邪物。在你释放完血怒过载打开动力甲的那一刹那，混沌没有阻拦的攻击了罪孽深重的你。\"

　　 能天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传来的还是一阵阵的剧痛。

　　 \"如果你不能摆脱自己的影子，你就永远捆在这血肉的囚笼里，你用忠诚也好，爱情也好的片面之词是无法脱离自己的愧疚的。你的愧疚感就好像这艘废船一样，越深入越可怕，越探索越恐惧。\"

　　 莫斯提马停下来，蓝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双目无神的能天使。

　　 她已经坏掉了。

　　 （11）

　　 背景音乐是舒缓的小提琴。

　　 \"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就去祷告吧！这个广告词怎么样？\"

　　 我在哪？我是谁？

　　 红色头发的小天使穿着便服露出阳光的笑容，蓝色头发的助教揉揉她的头发，对身边更高一点的红色天使说了些什么。

　　 我是...能天使。

　　 视角转到龙门，企鹅物流，短发的天使掩护帅帅的狗子和黑帮混战，虽然受了伤，但安全地把受灾民众的物资送达，那是在企鹅物流的第一次送快递。

　　 我是能天使。

　　 黑色的冲击波从罗德岛上方传开，我进入机甲，和叛逆者的机甲战斗。

　　 是我，能天使。

　　 小提琴的声音越来越刺耳，我不想看那些画面，我被操纵着，\"原型\"给予最优秀的战士近乎不朽的寿命，我在这些岁月里有意地无意地屠杀生命，我的罪过之深，无法用祈祷洗净。每次祷告最虔诚的我，是为了自我安慰还是自我麻醉呢？

　　 如果在刚才被海嗣杀掉，我的罪就和生命一同去了，多好啊。

　　 \"你还不能死\"军团的牧师对我说，

　　 \"你还不能死\"药剂师握住我的手，

　　 \"你还不能死\"倒下的同伴对我说，

　　 主说，\"我要给罪人带去火焰和硫磺\"

　　 我说，\"倘若城中50人，有49人善良而信主呢？\"

　　 主说，\"我便代那49人宽恕这座城。\"

　　 我说，\"倘若城中只有48人善良而信主呢？\"

　　 主说，\"那便代那48人。\"

　　 我说，\"倘若47.....\"

　　 .............

　　 莫斯提马说:\"倘若城中只有一个小女孩善良而信主，你是否会原谅这座城。\"

　　 我说:\"我便代那小女孩宽恕这座城。\"

　　 莫斯提马说:\"你可以为你那一点点的美好原谅自己的罪恶吗？\"

　　 我说:\"不可。\"

　　 莫斯提马说:\"但主说可，便可原谅吗？\"

　　 我说:\"不可。\"

　　 我说:\"人不是背负着罪过就要被杀的，而是背负了罪过就要去赎罪的。\"

　　 （12）

　　 我睁开眼，药剂师在装填维生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