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洗换一新

　　月玹就那样坐在床畔，时不时地向壁炉里添些燃料，又为安洁莉娜盖好踹开的被子……少女目光就如同月光般温柔地荡漾，她就这样凝望安心院熟睡的面庞，苦涩与欣慰交织在一起，又不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幻想此时安洁莉娜究竟做了怎样一场梦。

　　 就这样，一个个故事在月玹脑海中被构思出来，而在她望着远方的眼眸之中，不知不觉也迎来了日光——星月缓缓退场，将天幕让给了太阳。就这样，一夜过去了，随着乌云散去，阳光洒向大地，海水在晨曦之中宛若被镀上一层金，泛着粼粼微光。

　　 起身，活动一下，月玹站在窗下伸了个懒腰。少女发丝飘扬，在映照下宛若羽毛般轻盈，又泛着微光。彻底舒展的动作自然而然彰显了那本就发育姣好的身材，腰肢纤细，胸脯圆润饱满，臀部有着微微肉感。她有着库兰塔特征，修长的耳朵在头顶由于舒适而抖了几下，雪白色尾巴则自然而然地轻晃着。

　　 转头，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安洁莉娜，月玹心中想道：“等她醒了，就先帮她疗伤，然后再告诉她接下来几天可能要面临的情况。”，很巧的是，刚刚这样思考着，沃尔珀少女便睁开了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身，虽然还有些别扭，但也不似先前那般失衡且迟缓。

　　 头脑有点混乱，但安洁已经感到自己身体轻快了许多，多日来积攒的疲惫有所缓解。在晨光中她睁开了微眯着的眼，橙红色双眸在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安洁，你醒啦！”

　　 看到她坐起身，月玹连忙凑上前，从口袋中取出药。那是一个纸包，用手拆开，里面是几颗黑色丸剂，随后她一只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想将药丸递给对方——可却迟疑了。这个症状，安洁莉娜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肢体颤抖，将药给她只会平添烦恼……

　　 “来，安洁，张嘴~该吃药啦~”

　　 月玹知道该怎么和这种状态下的人沟通——就像哄小孩子那样。她笑着，用略显夸张的语气让安心院乖乖吃药，而沃尔珀少女可能从小便乖巧，她张开嘴，让月玹将药丸放入口中，可……

　　 “欸，欸，别咬我手呀，喝水，得喝水把药咽下去啊！”

　　 安洁莉娜之前应该也是个调皮的小孩，她轻轻含住了月玹探入口中的手指，用犬齿轻轻刮蹭着。而感受着少女口中的柔软，以及与手指相接触的那种湿滑，竟让月玹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不知是晒在日光里有些久还是怎么，脸颊有些发烫。

　　 但最后她还是在反复试探之中将手抽了回来，随后让安洁就着水把药咽了下去——从月玹到达这里后，她便发现周边年轻人会出现类似于神经退行的症状，这与海嗣细胞所分泌的毒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早在许多个文明之前，便已经有着能够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于是月玹便照猫画虎制作了药方，事实证明虽然无法立竿见影地让患者恢复行动能力，但这种药在思维以及肢端颤抖上有着极好的疗效。

　　 在确认药丸被咽下去后，月玹为安洁莉娜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到床前，满脸笑意地说道：“来，宝宝~洗脚脚啦~把脚从被窝里拿出来洗洗干净吧~”，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角色扮演有些，让人感到兴奋……

　　 安洁莉娜真如同孩子一般，乖巧地点点头，将被子掀开——原本干净整洁的床沾染了不少水渍与污垢，看上去很难清洁，而安洁自然也知道这点，于是她垂下眼，轻轻叨念着对不起。

　　 “安啦安啦，没关系的，咱们再收拾就好，先把脚洗干净吧~”

　　 得到原谅，再确认了对方没有生气后，安洁莉娜做到了床边，将双脚浸入了热水之中————很暖和，昨日冰冷的雨混杂着海水沾湿了少女的脚，彻骨寒冷从足底涌上，那种感觉可以说是刻骨铭心……而现在，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着，彻底驱散了此前的严寒。不由得舒了口气，安洁莉娜哼起了记忆中仅存的歌谣，虽然没有歌词，但却能让人感到欢愉。

　　 月玹坐在板凳上，用手轻轻搓着安洁莉娜已经不那么柔软了的脚。足底是肌肤轻薄细腻之处，正因如此被磨出了血泡，而侧面则是新生的茧……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感受那份粗糙，多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才好。

　　 她用手细细地搓沉积在脚趾间的泥，又耐心地清理了安洁甲缝中那些污垢，随后用磨具小心翼翼地将茧子除去……即使是饱受摧残，但少女的足还是那样小巧且柔软，洗脚时偶尔调皮地动动脚趾，那珠圆玉润是如此诱人。有时不小心被这水花溅到脸上，月玹也没有丝毫嫌弃，嘴角反而流露出欣慰，或者说带着慈祥的微笑。

　　 一盆水已经变得浑浊，于是她便再打来一盆热水，让安洁莉娜将脚再放进去，最后洗干净——少女原本那双被污泥与血迹浸染的脚，在细心清理呵护之下仿佛又恢复了此前那样稚嫩与白皙。最后，使用源石技艺，月玹将那些带着血的伤口治愈……

　　 温柔，好像珍宝一般被爱护。她那双手，很舒服。软，柔软的感觉……温暖，水是热的，也很舒服。有些痒，但是不反感，很想和她玩——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她的动作很精细，照顾自己——真的，非常感动……

　　 神经上病症并非用药后立刻就能减轻，因此安洁莉娜思绪还是有些混乱，但感觉不会骗人——月玹细致地照顾，让她回想起了很久以前，不知道是在哪里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无法明晰，但那种感觉却永远无法被遗忘——柔软，温暖，呵护，照顾——纵使还无法组成话语，但这些词汇也足以展现她心中所感。

　　 搅动着的水花声伴着轻快歌谣，融在了晨曦之中，让这段时光变得如同日光般温暖恬静。月玹身后那条马尾搭在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地上，不时轻轻扫动着。而那一双耳朵灵巧且柔软，随着旋律微微晃动——目光随着它左右转移，安洁不禁也抖了抖自己那毛茸茸的耳朵，随后……月玹感到了温柔地轻触，少女那只手并不像小孩子的手那样娇小，可却同样柔软，按在自己头上宛若羽毛一般轻轻地，能让人感到安心。

　　 “晃~”

　　 用手左右来回地揉着月玹奶白色秀发，有时又调皮地握住她一只耳朵。安洁用心体会着那抹柔软与灵动，月玹感受到温暖与柔软自头顶、耳尖传来，于是她恶作剧一般将耳朵抖了几下，抬眼——便看到了沃尔珀少女诧异的表情，二人四目相对那一瞬，笑容在她们脸上荡漾开来。

　　 “好啦，安洁~该把脚擦干净啦~接下来我为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将洗脚水倒掉，月玹为安洁莉娜拿来了一双拖鞋让她穿上，随后自己也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对面：“先把上衣脱掉一下，我来检查一下伤口可以吗？”，少女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便将那件污秽不堪的上衣脱掉放在了一旁阳台上。

　　 借着阳光，月玹仔细地为安洁查看了伤——刀伤一共12处，擦伤27处，淤青11块，2处有腐蚀印迹……虽然数量众多，但好在并不严重，以自己的能力处理起来轻而易举。只是，这样残破的躯体，很难不让人多去打量几眼……

　　 即使是这样，也不难看出安洁莉娜原先身形的美好，身材线条流畅自然，虽然被血渍与泥垢所污染，但是却反而透露出一种战士所特有的美感。平坦且隐约带着肌肉线条的小腹处，利刃所划开的皮肉已经结上了痂，尘土混着血液呈现出一种暗红色，与少女肌肤原本那种白皙形成强烈反差。

　　 安洁莉娜原本精致的肩胛上有着一块淤青，可能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是何时受到了这样的伤。月玹用指尖试探性按压着，少女皮肤还是保留有弹性，可因为体表已经不再那样麻木的原因，耳边传来了一声嘤咛：“月，疼……”，可见，这并不是旧伤。

　　 此前博士因为不喜欢，便让安洁去除掉了腋毛，而此时少女光滑平整的腋下也受到了擦伤——一片红色，表皮略有破损，似乎还曾渗出过鲜血。汗味以及一种不愉悦的味道涌入月玹鼻腔，让她不由得轻咳了一下——毕竟，安洁莉娜已经很久没洗过澡了。

　　 发育尚好的乳房上也有着淤青，靠近乳首处，还有着一处刀伤……

　　 “幸亏避开了，这要是再偏一点……”

　　 月玹用手试探性地触碰着，柔软而富有弹性——不知为何，有些恍惚。而伤口处所结的硬痂又与方才手感形成了强烈反差，让白发少女心头一颤，仿佛能够感受到少女的痛楚。

　　 安洁莉娜看似娇小软弱的肩膀，也挨下了不少重击。而那有着流畅优美曲线的后背，更是伤痕累累……在检查后，月玹用医护消毒剂为她做了必要的清理，在这期间她一直握着安洁莉娜的手，感受着肌肉不时紧绷——看着她额头渗出汗珠以及那略显痛苦的表情，月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随后是下体——脱下裤子，丝袜混着凝固的血液，宛若绷带一般缠在腿上。月玹小心翼翼地清理好，随后开始了检查——脚掌与脚踝上的伤口已经被治好，小腿上还有着不少淤青、刮蹭以及划伤，原本带有肉感的大腿此时消瘦了不少，上面同样是伤痕累累。最后，月玹屏着气为安洁莉娜检查了私处——这里除了过于肮脏，其他的倒是完好，看来在路上少女并没有被强盗或者某些猛兽所侵害……

　　 随后月玹从一旁拿起自己的钢笔，确认好其中还有墨水后开始施展源石技艺——笔尖自空中划过，留下了荧蓝色痕迹，她就这样在空中书写着，一句接着一句。

　　 “所感所见，皆依吾念……”

　　 随着源石技艺生效，安洁莉娜身上淤青与红肿渐渐消退，肌肤恢复了往日形态。擦伤处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初，而随后那些划伤处所结的血痂，也开始脱落，露出已经生长好的皮肤——甚至没有一丝疤痕被留下。

　　 这与其说是治愈，不如说是直接将受伤这一“状态”所清除。

　　 正因如此，仅仅一转眼，安洁莉娜除了脏兮兮之外，外表已经恢复如初。

　　 将钢笔放回桌上，月玹将安洁从床上饱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让少女单独行动恐怕还是有些勉强。而忽然被抱住，拉起身，安洁莉娜也下意识用手搂住了月玹的腰。二人的肉体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月玹能感受到安洁脸庞所带着的肉感，而安洁莉娜手中带着月玹躯体的温度……

　　 让她这样依靠着自己，月玹引着安洁莉娜向浴室走去。

　　 少女身体是那样柔软，而由于她还无法完全自己保持平衡，因此还需要将身体的重量分担部分给自己身旁那位白发少女，这样的距离，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吐息中有着一种淡雅香甜——那抹萦绕于心头的气息，虽然无法明晰究竟是什么，但却着实让自己感到陶醉，仿佛自心底找到归宿一般。

　　 走入勉强能容纳二人的浴室之内，月玹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好。但她还是先拉起安洁的手，用水冲了一下，随后问道：“怎么样，这个水温合适吗？”，看到安洁点了点头，月玹才放心地为沃尔珀清洗起了身体。流水滑过少女刚刚焕然一新的肌肤，虽然还带着污垢，但是却也恢复了此前温润，而那流淌的晶莹宛若为少女镀上了一层微光。

　　 月玹用在肥皂花上打好泡沫，轻轻地涂抹在了安洁莉娜身上。从后颈，顺着脊背上那条优雅的弧线而下，她用手掌小心翼翼地打着旋，感受到搓出来的脏污，月玹不由得笑了出来——她最享受的便是这种时候，自己每一个动作都能够得到明显回报。随后，用花洒冲去泡沫，少女肌肤恢复了曾经那样白皙细腻，手指抚过，光滑之中带着一丝阻力，看来已经清洗干净了。

　　 随后，将肥皂花清洗干净后再次打上泡沫，将它们涂抹在少女锁骨，胸脯，以及小腹上。洁白轻盈的泡沫成堆地遮掩住了少女稍有丰满之处，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起来，随后月玹用手将泡沫涂抹开来——双手感受着，那柔软之中有着弹性，一只手刚刚好能够握住，手掌蹭过那敏感凸起时，少女强忍着，却仍乖巧，没有躲闪，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声娇羞的嘤咛。手指顺着小腹揉搓着，柔软之中隐约能感受到肌肉轮廓，指尖轻轻滑入肚脐，小心翼翼地旋转，扣弄着。

　　 月玹承认自己这样做其实是有着私心，她一边这样玩弄着，一边抬眼瞥向少女那尝试着用手遮住的，张染上红晕的面颊。安洁莉娜感受着小腹处传来触感，若即若离，不知为何这种感觉竟让她有了些恍惚——而看到沃尔珀少女这种反应，月玹也知道药效渐渐起了作用，这副身体在逐渐从麻木中苏醒。

　　 也正是这样，平日里算不上刺激的触碰，此刻显得那么明显，沉寂已久的神经重新被激活，向大脑传递着愉悦的信号。安洁莉娜用手想要用手挡住脸上那抹羞红，她能感受到体温渐渐上升，口中吐息渐渐变得炽热，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这样的动作都能够让自己感到兴奋。

　　 “真，我，我这样真是糟糕——”

　　 有些嗔怒，但更多的是娇羞，安洁莉娜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随后，月玹将手向腹侧移去，在沃尔珀少女那纤细腰肢上轻轻揉搓，手法温柔而细致。将泡沫轻轻抹开，用手掌搓下覆在安洁身上的污物，感受着少女肌肤慢慢变得光滑，那种触感细腻且柔软，宛若玉石一般，在温水冲淋下散发出温润光泽。

　　 “来，安洁，把手稍微抬起来~忍一下，要洗腋下了呢~”

　　 边揉搓着，边向上试探，月玹将泡沫涂抹在了安洁那光滑的腋下，原本那肮脏便被洁白所遮掩。她先是试探性地揉搓，可没想到安洁莉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敏感，仅仅是这样触碰便让她口中不禁流露出娇声。而这种夹在痒与快感中的刺激，让她脚下一软——

　　 “欸？！危险！”

　　 安洁跌倒在了月玹怀里，让库兰塔少女也沾染了满身泡沫。洁白似雪细腻柔软，而沃尔珀少女身子轻巧，也如同这泡沫一般。泛着微微暖意，让月玹有些想就这样一直相拥下去……二人胸部紧紧地贴在一起，将那份柔软展现得淋漓尽致，肌肤相亲之间她们也沾染上了彼此的味道。安洁莉娜呼吸声有些急促，气息自口中吐出，带着一种暖意拂过月玹耳畔，而库兰塔少女也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安洁腰后，将头凑得再近一些，二人面颊靠在了一起……奶白色与橙红相交融着，发梢湿漉漉的，水滴落到浴房地板上发出嘀嗒声宛若时间流逝一样。

　　 蹭……蹭……月玹用自己灵巧的耳朵好似挑逗一般地蹭了蹭安洁莉娜，随后松开了怀抱，对方脸上表情既惊讶又害羞，宛若成熟的果实一般诱人。没有忍住，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在如此恶劣环境下战斗，安洁已经瘦削了许多，但面颊上的触感依旧是那样让人陶醉，在享受同时，月玹心头不由得一酸——真是苦命的少女。

　　 方才，相拥之时，安洁莉娜感到在流水之下，二人肌肤相亲，仿佛本就应该是一体那样。白发少女的怀抱，好似平静水面，又宛若深林，幽静空灵，仿佛能将一切包容……渐渐地，在拥抱之中，紧张、羞涩、不安，这些情绪都缓缓沉淀了下来，只留下宁静与美好荡漾在心间。而看着少女此刻脸上洋溢着的微笑，感受手指捏住自己脸颊，忽然一种冲动自心底萌生——想要继续拥抱，仿佛一切本该那样。

　　 于是，主动上前一步，将靠着浴室墙的白发少女抱住。月玹后背触到了坚硬墙面，有些冰冷，而身前是安洁莉娜带来的柔软与温暖——在冷与暖，软与硬之间究竟要选择哪一个，无论是谁心中都会有一个明确答案，于是月玹也主动迎了上去，嘴角流露出笑意，释然而慈祥。她用手，抚摸着安洁莉娜还沾着泡沫没有冲洗的秀发，打开花洒，让水流顺着它流下。

　　 就这样，月玹一边感受着沃尔珀少女所带来的美好，一边用手捋着她那橙红色长发……将洗发水打出泡沫，一边梳理着一边均匀涂抹上，很多地方都打了绺，不得不用手轻轻试探着，慢慢理开——倘若用力稍大，虽然安洁并不会说些什么，但双手却会因为疼痛而更加用力地抱紧。用水冲洗，原本黏腻凌乱的头发好似吸饱了水一样，变得蓬松起来。

　　 安洁将脸颊靠在月玹肩上，不知为何方才那份悸动再次恢复了平静，但却并不想就此分开，于是她闭上眼，用心细细地感受着库兰塔少女腰后那优雅的曲线，品味着肌肤传来的那份细腻柔软。呼吸声渐渐宁息，而水声还是那样淅淅沥沥，与手指在发丝间梳理的声音交融在一起，让倦意再次涌上心头。

　　 安洁莉娜就这样抱着月玹，不得不说这种动作极大程度上限制了白发少女的动作，轻轻将右脚后撤——伸出手去够搭在一旁的毛巾，倘若直接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那便是相当滑稽可笑，但在氤氲雾气之中，二人剪影下仿佛有着一种舞蹈般的韵味——将那橙红色秀发耐心地擦干，它们在潮湿之中微微打着卷。随后，挤出一些护发素，好似保养文物那般细致地抹匀在了安洁莉娜头发上，用梳子打理好——月玹才发现少女竟然就这样抱着自己沉入了梦乡。

　　 “安洁，安洁~稍微醒一下吧~”

　　 耳畔传来呼唤，少女睁开双眼。随着光线，安洁感到自己思维已经与原来别无二致，而感觉也完全回归了身体：“我是在安全屋里，然后博士让我……来拿物资，之后我到这里被她救了下来……”

　　 安洁心中这样想着，坐到了月玹从一旁拿来的凳子上。将花洒取下，白发少女开始为自己清洗起了下半身，虽然有些莫名的感觉，但对于触碰并不反感。

　　 当然，月玹也注意到了安洁莉娜身上发生的变化，于是停下手中动作，笑了出来：“嘿嘿，看样子你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呀，安洁莉娜~”

　　 “啊……是这样，太感谢你了，月——”，恍惚之间，竟然忘记了对方名字，只记得一个字……但随后她灵机一动：“太感谢你了，月月~”，自己同关系要好朋友之间通常会这样称呼彼此，对于眼前这个给予自己新生的少女，这样称呼虽然显得不那么严肃，却将心中那种亲昵展现得淋漓尽致。

　　 “欸？！月，月月吗？嘿嘿……很可爱的昵称呢，我很喜欢哟~”

　　 月玹说着，将花洒取下来，再次调好水温。温热冲刷着大腿，水淅淅沥沥，顺着肌肤流下。蹲下身，像是刚才那般用手为安洁莉娜清洁着，不一会，原本那些污泥血渍就被清洗殆尽。随后她抬起头，询问道：“安洁，需要我为你清洗一下私处吗？我怕你刚刚恢复，容易出什么问题。”，她没有直接去做，而是礼貌性地再去询问了一遍。

　　 “啊……如果不麻烦的话，也，也是可以的。”

　　 明明可以直接去清洗，自己也并不会反感，可眼前白发少女还是征求了自己的意见。安洁莉娜看着她蹲在面前，身上沾着污垢与泡沫，那奶白色秀发也被自己弄脏……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在氤氲雾气之中，安洁莉娜轻声道谢，与方才不同，这一声“谢谢”中夹杂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

　　 “啊，真的没关系的。那个，如果你同意……我就开始了……”

　　 听到月玹这么说，安洁莉娜将腿稍稍分开，露出了自己身下那片秘密花园——原本修剪整齐干净的毛发此刻杂乱地缠在一起，污垢与分泌物已经快要将蜜缝遮住，而原本粉嫩中带着棕色的敏感之处也充斥着脏污。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沐浴露香气都无法掩盖的异味，除去骚味以及发酵那特有味道之外还有着一些难以描述的味道，一起涌入鼻腔。

　　 月玹从一旁取来清洗液，挤在手上后打出泡沫，再试探着向蜜穴处涂抹。当手掌接触到那花瓣后，一声娇啼传入耳中，清脆婉转。与此同时，带着肉感的腿将那只手紧紧夹住。白发少女抬起头，笑着看向安洁莉娜，此刻她半眯着眼，朱唇微启，而感受到目光投来，便连忙用手遮住面颊，又缓缓将腿张开……

　　 月玹清理得很专业，仿佛每一处褶皱都能够被照顾到。而安洁莉娜感受着她指尖若即若离地滑过蜜缝，在花瓣处停留，揉搓，细细清洗着敏感的那一处……她的手和博士不一样，那指尖柔软而灵活，当然与性交前戏相比，安洁莉娜也十分清楚这只是正常清洗——只是……快感还是一丝一缕地侵蚀起了自己的意识。

　　 “唔，月，月月……”

　　 “稍等哟，马上就洗好了。”

　　 最后冲洗一次，确保已经没有泡沫残留后，站起身擦了擦额头流下来的汗。

　　 “好啦！现在安洁莉娜已经焕然一新了！”

　　 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激动话语，安洁禁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

　　 药物作用下，脑部神经元干细胞开始活化并分裂，髓鞘也从毒素侵蚀中复原，大脑皮层灰质中那些空洞被填满，原本破败如同海绵般的脑组织恢复活力。

　　 而无论是痊愈后未留下一丝疤痕的躯体，还是刚刚被清洗干净的肌肤，可以说此时自己已经从内到外被修复了一遍——想到修复，安洁莉娜忽然感到自己就像是路旁已经被摔碎的瓷器，而在月玹手中被拼合粘贴过后再次焕发出光彩。

　　 目光交汇，沃尔珀捕捉到了库兰塔眼中果然有着欣喜且欣慰的光在闪耀，那种喜悦与自豪发自心地而无法被遮掩。月玹看着此时安洁莉娜在灯光之下，的确宛若稀世珍宝，五官精致美好，身形线条流畅自然，肌肤白皙细腻，身材姣好丰满之中有着少女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