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与白的世界
微风拂过她白色的毛发,腰上银色的钢刀在刀鞘里休憩着。灵活的指关节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大理石窗台。
“咔哒” pocky清脆的断裂声从客厅传来,靠在卧室窗边的拉普兰德抖了抖耳朵,她捏了捏鼻梁骨,收起了一脸的忧虑,慢步走到客厅。优秀的猎手,总是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不仅是行踪,还有情绪。
拉普兰德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德克萨斯身后,她双手搭在灰狼的肩膀上,低下头,两对锋利的犬牙已经从右边咬上了德克萨斯的脖子。
灰狼仍在默默地吃着pocky,只是不耐烦地向左歪了歪头,尽量让拉普兰德的脑袋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当中,以便自己可以继续安心看电视。
“又是一次完美的狩猎,对吧?德克萨斯!”拉普兰德松开嘴,鲜红的舌头舔舐着自己有些苍白的嘴唇。
“嗯…”。德克萨斯对她室友的无聊游戏不怎么感兴趣。她又捏起一根pocky,头也不回地递给身后的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接过pocky,她很清楚,这根pocky的意思是:麻烦你现在别来烦我了,找点自己的事去做。
拉普兰德无奈,她咬断了饼干,咀嚼地声音听起来恶狠狠的。“我可没工夫陪你,我可要去贸易站加班了”。
“我这就来。” 德克萨斯放下pocky,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今天我不是跟你,我自己一个人。”说罢,拉普兰德便关门离开了。
德克萨斯有点懵,她坐回到沙发上,眨了眨眼睛。平时在贸易站上班都是她们两人一起的,今天怎么会......
拉普兰德不太对劲……
白狼呆呆地坐在自动运行的机器面前,手里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诊断证明。
“凯尔希医生,让我猜猜,一切都好对吗?” 拉普兰德推开凯尔希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向她。
“你自己看吧…”
拉普兰德接过体检报告,愣了一下。发问道:“这会不会是某个和我重名的家伙的体检报告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没这么糟啊....”。
“也许....是吧.....”。
“那我冒昧问一下,这位“拉普兰德”干员还能活多久啊?”。
“不出意外....大概6-12个月。”
“那她可真够惨的....这报告我就先替她收下了。哦,对了,我猜“拉普兰德”应该希望你能替她保密?”
“我会的,顺便....祝她好运....”。
“没错,祝她好运...”。凯尔希医生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听到拉普兰德再跟她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
“嘀嘀嘀” 电脑的提示音,让拉普兰德回过神来,她把诊断证明揣进口袋,回到了工作台。
拉普兰德没想到自己身体上的结晶长地那么快,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这些该死的硬块折磨死。
她不怕死,只是还放不下......
傍晚时分,拉普兰德推开宿舍的门,直接无视了和她打招呼的德克萨斯,一头扎进卧室里。她感觉身体沉的不得了,就像死了一样。
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但是她动不了。拉普兰德不知道这是不是梦,在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灰狼正赤裸着身体骑在自己的腰上,一件件地褪去自己的衣服。
拉普兰德连嘴都张不开,她像个人偶一样,被德克萨斯摆弄着、抚摸着。灰狼手掌地温度、侧腹被轻微揉捏时的痒感,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德克萨斯的舌尖,撬开了拉普兰德的双唇,在她的口腔内挑逗着白狼的神经。自己胸前双峰的顶端被手指来回播撩。欲望的火焰在自己的胸口愈烧愈旺。
怎么回事……完全....克制不住....
但是德克萨斯并不打算给她个痛快。灰狼的白皙的大腿在拉普兰德赤裸的双腿之间缓慢摩擦着。
快感一波又一波送向大脑,但总是差一点儿,差一点就可以.......拉普兰德想尽办法扭动身体,但依然无济于事。
面前的德克萨斯尽情地享受着拉普兰德的身体。她松开嘴,粘稠的唾液从嘴角滴落到白狼的胸膛。
德克萨斯再次俯下身,伸出舌头舔舐着拉普兰德的乳头,还时不时地用牙齿轻轻硌一下。
拉普兰德的脑袋彻底乱套了,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出;想高潮,也做不到。
德克萨斯的尾巴,一遍遍地扫过敏感的私处。快感也一遍遍地堆积,但就是无法释放。
拉普兰德的体力一点点地被榨干,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恼人的快感也不在缠着自己,眼皮沉得要死,拉普兰德无法抗拒地昏睡过去。
拉普兰德很早就醒了,她身上的衣服都还在,床上也没有任何像发生过房事的痕迹。德克萨斯也在她自己的床上熟睡着。
拉普兰德摸了摸口袋里折好的诊断证明,还在,看样子应该没被打开过。拉普兰德这才送了一口气。
自从来到罗德岛,她就没有和德克萨斯亲热过了,白狼看着背对自己的灰狼,心里痒痒的。
拉普兰德渴望以胜者的姿态将德克萨斯压在身下,听着灰狼不自觉地哼声,把她一点点地“吃干净”。
白狼摸出压在枕头下面短刀,赤着双脚踉踉跄跄走进浴室里,她坐在浴缸里拔出短刃,像个孩子似地朝着空气划了几下,然后......
德克萨斯今天难得能睡到自然醒,果然....周末的话,连空气的味道都是自由的,好像是.....血腥味……
灰狼顺着气味推开了浴室的门,她死死地盯着浴缸里浑身是血的白狼,嗓子紧地很,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你醒啦,我没有吵到你吧;我啊,把它们都摘下来喽,这样的话....病是不是就算好了?嘿~”。她像个孩子一样捧着一把黑色的结晶体,眯着眼开心地笑着。
白狼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用自己的方法战胜病魔,而黑色晶体就是战利品。
“你他妈疯了?!” 德克萨斯极其罕见地爆了粗口,她抓起浴巾裹起已经神志不清的拉普兰德,夺门而出直奔医务室。
“拜托了!请一定要让她活着!”德克萨斯对主刀医生说道,她的声音在发抖,害怕得发抖。
德克萨斯机械地迈着步子,回到宿舍,她看着浑身是血的自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德克萨斯回到浴室,准备洗个热水澡。她捡出拉普兰德在浴缸里的大衣,一个沾血纸团很不巧的滑落到地上。
“体检...报告.....拉普兰德.....”。泪滴一个个地浸透了皱皱巴巴地“病危通知书”。
洗净之后,德克萨斯再次回到了手术门外。她坐在长椅上焦虑地皱着眉头。所幸,就像通常小说里写的一样,这次不过是虚惊一场,但矿石病不是......
“你都知道了?”拉普兰德好像没事儿人一样,靠在病床上。
“知道了…”。德克萨斯坐在旁边冷静地吃着百奇,失态的样子早已经藏了起来。
“真是抱歉啊,我可能得先走了一步了。”拉普兰德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臂。
“等你身上的伤好些,咱们回叙拉古吧……”。
“嗯?”
“咱们回家.....”。
“.....好啊!”
德克萨斯转过身,侧对着拉普兰德。窗外的夕阳映照在灰狼的脸上,格外漂亮。
“真美啊,要是再多看几眼就好了......” 拉普兰德缓缓说道。
“嗯....”。
“我说的是你。”
“......嗯...”。德克萨斯慢慢地拉住拉普兰德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知道,下一次也许就什么都抓不到了.......
在药物的作用下,拉普兰德身上地伤渐渐痊愈了。一同长出来的不只有皮肤,还有标志性的黑色结晶。
两人的不辞而别,在罗德岛并没有引起骚乱,任务还在继续,基建的工作也会有人接替她们进行。
在飞往叙拉古的飞机上,拉普兰德戴上了耳机听着歌,德克萨斯则是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疲惫的灰狼渐渐陷入了沉睡,脑袋也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歪去,最终靠在了拉普兰德的肩头。
“以后可就没有肩膀能给你靠了哦…”。
飞机落地,德克萨斯打着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咱们去哪儿?” 白狼活动着已经几乎失去知觉的肩膀。
“你还记得那个小屋么?”
“当然,那天晚上的雨可不小.....屋子已经不在了吧”。白狼撇撇嘴。
“也许吧…”。
两人拉着行李,走在即熟悉又陌生的街上。“那个便利店还在啊……估计店员都辞职了吧…”。
拉普兰德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推开了玻璃门。
“欢迎光......?!!”。
“真巧啊,我好像认得你,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秋....秋emmm……”。白狼双手撑在柜台上,微笑地看着女店员。
“秋....秋易.....我...你....求求你....”。秋易被吓得腿软,即便是大白天撞见“鬼“也是很恐怖的。
“真抱歉给你吓成这样,我赔你颗糖吃吧~”。拉普兰德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倒在手心里一粒。
“不....我..呜呜...我不吃....我再也不多嘴了……真的..呜呜....”。秋易哭哭啼啼地缩回墙角,她真是怕死了这个白毛。
“嘿....不吃算了…不领情的家伙……”。拉普兰德把糖扔进嘴里,留下了仍旧抖个不停的秋易。
德克萨斯一向对拉普兰德欺凌弱小的剧情不太感兴趣,她只是在门外默默地吃着百奇,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出租屋离便利店并不远,拉普兰德出来后,两人便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这个破旧的小屋子。
除了破旧一些之外,其他的和当年并无二致。已经生锈的门锁早就成了摆设,随便一撬就开了。
简单收拾一下就是个不错的落脚点,唯一的问题是,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德克萨斯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被拉普兰德压在身下的场景。
在外面吃过晚饭之后,德克萨斯很自觉地把衣服脱光,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你要是再把我咬得浑身是伤,我就杀了你。” 说完便面冲墙壁闭上了眼睛。
拉普兰德笑了笑,凑到德克萨斯身边,从身后把她拉向自己。白狼柔软丰满的双峰紧贴着德克萨斯的后背。
灰狼任由拉普兰德抚摸自己的身体,当她尖锐的指甲拨弄自己敏感的乳头时,德克萨斯的齿缝中不经意地溜出了几声轻哼。
白狼温热潮湿的舌头伸进了灰狼的耳窝,轻轻舔舐着里面的绒毛和敏感点。德克萨斯的尾巴忍不住甩来甩去,嘴里的轻哼也开始变得频繁了起来。
“唔...嗯嗯…呼...呼呼....”。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向德克萨斯传递着快感,拉普兰德也很享受这种把德克萨斯据为己有的感觉。
德克萨斯也按耐不住自己了,她轻蹭拉普兰德的身子以谋取更多的快感,同时传递着自己的爱意。
一切就和德克萨斯预想的一样,占有欲拉满的拉普兰德把灰狼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她贪婪地吸食着德克萨斯的味道。
牙齿轻轻咬住灰狼的脖子,但是相比以前要收敛很多。啃咬逐渐变为亲吻,德克萨斯这次主动地吻上了拉普兰德的双唇。
舌头交织在一起,在口腔中缠斗,她们互相挑逗着敏感的上颚,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
她紧紧抱搂住拉普兰德的脖子,把她抱在怀中。一灰一白两条尾巴都不安分地甩动着,它们时不时快速划过对方的私处,或者有意地来回搔弄。
从白狼的喉咙里发出了深沉的低吼,那是发自内心地满足感。灰狼喘着粗气,此时地她已经被推倒风口浪尖之上,大腿下意识地来回摩擦,却被拉普兰德故意分开。
德克萨斯的双手也被牢牢地钳制住,她早就被拉普兰德的按摩弄到脱了力。灰狼扭着身子,白狼玩心大起,她向德克萨斯的耳朵慢慢吹着气。
灰狼无力地抖着耳朵,拼劲最后的力气晃着脑袋。在挣扎无果后,德克萨斯发出了表示认输的哀嚎。她把自己的尾巴夹在两腿中间
,伸着脖子轻轻咬了咬拉普兰德的鼻子,以示臣服。
两只狼交流的方式即原始又狂野,并不需要多余的语言。白狼一遍边轻哼着一边抚摸灰狼的身子。
两根灵活的手指慢慢深入灰狼的下体,它们轻车熟路地摸到德克萨斯的g点,温热的感觉包裹住了拉普兰德的手指。同每次一样,德克萨斯紧闭双眼,一脸潮红地吻上拉普兰德的双唇,在爱抚中释放着自己。
至于拉普兰德,比起自己高潮,她更愿意看着自己的配偶发出舒服的狼嚎。白狼一脸宠溺给灰狼舔着毛,她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灰狼,心里隐隐作痛。
直到第二天中午,太阳照在脸上,德克萨斯才清醒过来。身旁的拉普兰德还在酣睡之中,她穿好衣服,理了理乱蓬蓬的毛发。
德克萨斯关好门,就出发去就近的餐馆买午饭。当她再次回到出租屋准备叫醒拉普兰德时,发现屋里一个人也没有。白狼的行李也消失不见了,只有桌子上的一张字条和一把放在旁边的短刀。
“拉普兰德已经死了,但德克萨斯还活着,不必为死人哀悼,我等着你呢,咱们地狱里见。”
德克萨斯出奇的冷静,她收拾好行李揣起短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啊混蛋,地狱里见.....”。说罢便撕碎了字条。
回到罗德岛的德克萨斯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她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再提起拉普兰德的名字。
时间会磨平所有伤疤,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白色也就此渐渐淡出灰色的世界......
在叙拉古一个不知名的阴暗角落里,一个病入膏肓的鲁珀族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无力地呼唤着自己爱人的名字,在黑暗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前面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