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吧,红龙安卓作为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后,阿奎尔和艾瓦兰斯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步着打了个呵欠。
结束了后厨工作的梅花鹿黑绒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吧椅上,手上的淡果酒轻轻摇晃,他伸长脖子喝了一口,朝艾瓦兰斯问道。
“收工?”
艾瓦兰斯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过视线。看着旁边早已睡着的费洛因,随后晃了晃头上的大角后用牛角光滑的侧缘轻轻撞了一下鲨鱼的头。
“人黑绒问你呢。”
“啊?啊?”
疲劳的阿奎尔恍惚着回道。
“这里不是你管吗?”
“噢对哦。”
艾瓦兰斯佯装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额头,拿起抹布在吧台上留下最后一道水迹,在倒影里对上了梅花鹿黑绒的视线。
“下班吧。”
“明白。”
黑绒仰脖喝光了酒,仿佛卸下了什么似的将杯子轻轻磕在了吧台上。
“明天见。”
“今天见。”
艾瓦兰斯抬起两边的眉毛挤出额头的皱纹,手指指着已经超过12点的时针纠正。
“嗯嗯嗯”
黑绒走出门头也不回地抬手挥了挥便走远,艾瓦兰斯旋即转身看着阿奎尔,将右手食指勾在了阿奎尔的调酒师马甲的衣领中,在被鲨鱼胸肌撑满的白衬衫中摩擦,“嗒”的一声解开了一颗扣子,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酒吧里回响。
“嗯……”
阿奎尔本以为艾瓦兰斯这一脸深情在预示着,但老牛的手指若无其事的将手指从衣料里滑出,荡过吧台,勾起起黑绒喝过的酒杯,用杯底磕开水龙头开关,将杯口对准水柱,放到了水槽中,目光也从阿奎尔脸上移开,表情是一副撩了就跑的故作冷静,说道。
“咱也歇了吧。”
“感觉你还有蛮有精神……”
阿奎尔不甘心,手从后面靠近了俯身在水槽旁的艾瓦兰斯,按在臀瓣中间,用两指夹着那条如鳗鱼般柔韧顺滑的牛尾巴,如缠毛线一般绕在手指上夹住,一卷一卷的逼近了艾瓦兰斯尾根,指尖在老牛尾巴下面的绒毛里打着卷。
“不是吗?”
“啊,痒酥酥的……”
艾瓦兰斯身子抖了抖,直起腰,将滴着水的酒杯放到了沥水架上,便回身抱住了阿奎尔,来不及擦干的双手在他的身上爱抚,黑色的马甲上留下了闪耀的水痕,白色的衬衫也被染得半透明。
“你……”
阿奎尔涨红了脸,轻轻说道,两人对视着,喉头的声响很快便只剩下喘息。
“我……”
艾瓦兰斯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怎么?”
“那个,”
阿奎尔感受着对方的抚摸,也抬起双手,朝着那对新月一般的大角抓去,准备从头到脚爱抚他,两瓣嘴唇嗫嚅着。
“我也是……”
艾瓦兰斯紧盯着阿奎尔的双眼,抬手揪着他微红的脸蛋硬撑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我在你身上把手擦干了。”
“……干!”
积累起的气氛和阿奎尔被撩起的情欲一起破碎消散,鲨鱼低下头,一屁股坐在了吧台上,尾巴搭在二郎腿上,挑衅地看着艾瓦兰斯。
“那我再用屁股擦擦桌子?”
“小坏蛋……别把桌面压坏了。”
艾瓦兰斯一把抱着阿奎尔的腰,将他放回了地面上。
“要是等不及的话,你可以把费洛因先弄到上面等我。”
“我等你一起。”
“不要浪费时间,这夜不多了……”
端着满框酒杯的艾瓦兰斯停下了动作,朝着阿奎尔歪歪头笑道。
“你刚刚不是说‘这里不是你管’,对吗?”
“那我听你的。”
阿奎尔扛起熟睡的费洛因,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关门声响起后,楼下只剩艾瓦兰斯一个人了。
如他所愿。
他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动作,即使一天的工作还未收尾。
牛兽人完全静止了下来,只有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艾瓦兰斯
他在脑海里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艾瓦兰斯,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将手伸向口袋里,摸到了那张信纸的边缘,本能的想要握拳,却又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仿佛那张纸是一件易碎的古籍残页。
说好了挣够121万赎回艾桃桃的,现在依然连零头都没有。
老弟……对不起。
不,那是真的吗?我看到的艾桃桃是真的吗?
艾瓦兰斯回忆着在残尾的占卜水晶球里看到的景象,那个人棍般的牛兽人,明显就是艾桃桃……吗?
别说傻话了!和我一起生活了20多年的双胞胎弟弟我怎么会认错……
我会的吧?
我会认错的吧?
毕竟那时候……残尾掏水晶球的时候,我已经很累了,认错了很正常吧。
艾瓦兰斯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现在的精力还是很好,于是想要编造另一个理由说服自己。
但是我……遭受这样的截肢……不会活下来吧……我能活下来吗?
艾桃桃也不会活下来的对吧。
不,艾桃桃不会死,不能,不会!、
艾瓦兰斯将袖子挽起,弯曲着手臂看着自己的手臂关节,鼓涨的肱二头肌,壮硕的三角肌,随着他的运动收缩舒张,温热的体表触及了微凉的深夜空气,毛间的汗水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想起艾桃桃被截肢的样子,他用手指比在自己大小臂关节处划了一道,隔着毛皮摩擦肌肤留下的那道痕迹微微有点发热,自己的四肢似乎都在那对应被斩掉的地方隐隐作痛了起来。
如果把我这样……肢解了……我能活下来吗?
谁有这样的技术?
艾瓦兰斯问自己。
玉丹?
将艾桃桃的惨状和玉丹联系起来,艾瓦兰斯心中就生出了一股无名的复仇烈火,但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浮现的虚弱理智告诉他,玉丹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玉总确实好色,但是他似乎不好这一口……
但是为什么……在玉丹手上的艾桃桃会是这样子?
艾瓦兰斯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我要是明天去问的话,他会不会和我吵起来……不,是我,是我会不会和他吵起来?
要是我明天去……我应该怎么说?
我应该……
艾桃桃在哪里?
他现在怎么样了?
多快能见到他?
只是思考和玉丹对峙的话术,艾瓦兰斯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怒火在体内扩散,太阳穴急促跳动着,就像头脑两侧各自多了一枚心脏;他手上的抹布被攥成了一团,纤维里的水分从指缝间挤出,流在吧台上,滴滴答答的落到地面,溅在艾瓦兰斯闪亮的合成皮鞋上。
我不能去……
老牛摇摇头,盯在某处的恶狠狠目光被甩落在另一处,随后坚定了某个念头一般缓步走上了楼梯。
吱呀、吱呀。
每一步都像迈动着灌铅的腿脚,他那自豪的宽阔肩膀也无比沉重,随着他的上升愈加佝偻。
到了二楼的卧室门口,艾瓦兰斯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说道。
“阿奎尔,我要求你一件事情……”
开启的门扉往漆黑的卧室里洒落了方块状的亮光,艾瓦兰斯只看到费洛因在床上趴着,说着梦话。
“尾巴,我的尾巴还有两条……”
阿奎尔不在床上,但充满蒸汽的浴室中有着浴液肥皂泡滑过肌肤的声响。
没有人对艾瓦兰斯刚才的请求做出回应。
“唉……”
艾瓦兰斯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看到了在朦胧雾气中搓洗自己的阿奎尔。
“来啦?不脱衣服……那我就在你身上擦咯!”
湿漉漉的阿奎尔身上满是泡沫,笑着要往艾瓦兰斯身上抹。
看着眼前的鲨鱼,艾瓦兰斯低下头,叹了口气,眼角的泪水开始滑落,滴穿了地面稠密的肥皂泡。
两只满是泡沫的手一直停在半空,阿奎尔一脸恶作剧得逞的表情期待着着瓦兰斯的闪避反应,但是那像行尸走肉一般的艾瓦兰斯简直和楼下的那个淘气老牛判若两人。
“老牛,你怎么了?”
艾瓦兰斯异常的表现让阿奎尔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看着艾瓦兰斯即将跪倒在地,阿奎尔将他一把抱在了怀中。
“没事没事,我在。”
艾瓦兰斯的头埋在了阿奎尔厚重的胸膛中啜泣着,脑中思绪万千。
我真的可以信任他吗?
还有谁呢?
黑绒……
想到那只梅花鹿,艾瓦兰斯停止了啜泣。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没有那么长……我只有阿奎尔了……
而且太巧了不是吗?
为什么玉丹在这个节点招募新人?
他是玉丹安插来的吗?
……
不可信任。
得出结论后,在阿奎尔怀中的艾瓦兰斯吸吸鼻子,最终开了口。
“阿鲨。”
“我在。”
挂满泡沫的阿奎尔回答道,即使是他,也感受了到了艾瓦兰斯的低落情绪,嗅见了不寻常的气氛。
在淋浴头沙沙的水声中,他温柔的抱着老牛的脑袋爱抚着,轻轻说道。
“我一直在。”
“求你一件事,明天你去找玉丹……”
“好。”
湿漉漉的阿奎尔满口答应着,担忧的看着艾瓦兰斯身上的制服被自己身上的水一点一点慢慢打湿。
“找玉丹做什么?”
“问问他,我好想我弟弟……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说到弟弟二字,艾瓦兰斯的嗓音开始跑了调,他呜咽着说出后续的句子,便开始剧烈的咳嗽喘息,涕泪在阿奎尔的身上纵横。
阿奎尔从未见过艾瓦兰斯这副样子,但还是问道。
“为什么是我去问?”
“我……我怕我自己会这样哀求他……我不想让玉丹看到我这个样子……你看到,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艾瓦兰斯继续哽咽了起来。
“我现在太狼狈了……不是吗?”
“我明白了……”
被信任的感觉让阿奎尔挺直了脊梁,他的双手穿过了艾瓦兰斯的腋下,将他架了起来,想要营造两人面对面的平等对话场面。
“不,别……”
老牛的眼神左躲右闪,他不愿意用涕泪纵横的狼狈表情面对眼前人,也没有丝毫反抗。
阿奎尔看着他逃避的脸,笑着问道。
“就是问他什么能见到你弟弟对吧?”
“是的……而且玉丹他太会弯弯绕了,我怕我自己被绕进去……”
艾瓦兰斯擦掉眼泪的两手搭在了阿奎尔的肩上,四目相接。
“而你说话直,我做不到。”
“为什么这样说?”
“你说话直,他没法曲解,总之,他要是给你弯弯绕绕的话,你就照着说就行……还有就是……能不能让他把……梅花鹿……黑绒弄走。”
“为什么直说?为什么要弄走他?”
稍微平静下来了的艾瓦兰斯沉默两秒,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因为他可能弯弯绕绕绕晕了你,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不好弄弯……”
“直的东西就不好弄弯……”
阿奎尔忍不住想笑,但又压住了嘴角问道。
“要是玉丹问我别的事情……”
“不要回答。”
艾瓦兰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但是……”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艾瓦兰斯严肃的回答了三次道。
“你这样很容易中他的节奏。”
“我明白了。”
阿奎尔解开艾瓦兰斯的衣扣,艾瓦兰斯也配合着阿奎尔的动作脱掉了早已湿透的衣服。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艾瓦兰斯用轻轻的气音回答道,花洒的热水打湿了他的毛发,水流从眼皮上流过,艾瓦兰斯索性闭上眼,张口咬向了阿奎尔的唇。
两人在蒸汽满溢的浴室花洒下相拥接吻,气喘不止。
耳鬓厮磨的时间里,不时传出带着呜咽声的低语。
“阿鲨……谢谢你,我爱你……”
“老牛……我。”
阿奎尔话音未落,被艾瓦兰斯的舌头堵住了嘴。
老牛将手探向了阿奎尔的生殖裂,在触到半勃的鲨鱼肉棒时又触电般的缩回手。
“今天不玩了……”
艾瓦兰斯低声说道。
“明天你还要去找玉丹呢……”
“要不今天来一发?后天我再去吧?”
阿奎尔踮起脚尖,轻轻咬着艾瓦兰斯的耳朵说。
“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已经是今天了。”
他的手掏向了老牛的胯间,轻轻托起两颗如枝头果实般硕大的牛蛋,随后触及了上方轻轻翘动的粗枝,他摇摇壮硕的枝条,紧握在手心。
“我想……”
阿奎尔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艾瓦兰斯打断道。
“但,我想早点见到我老弟……可以吗?”
艾瓦兰斯用深沉的嗓音回答道,垂着湿漉漉的双眼看向阿奎尔。
“好。”
阿奎尔满口答应了下来,关掉水,为艾瓦兰斯抹起了肥皂。
两人在浴室里心照不宣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直到老牛吹干毛发,都没有再互相触摸任何敏感点了。
“晚安。”
阿奎尔率先一步上床侧躺,将费洛因抱起一个打滚将老虎放在了水牛和自己之间。
“晚安。”
道完晚安,老牛侧过身,手臂搭在了费洛因的身上,阿奎尔见状送上手,将十指交握在了一起。
很快,鼾声三重奏在房间里响起,鲨鱼尾巴和老虎尾巴偶尔懒洋洋的摆一摆,但那根牛尾巴在艾瓦兰斯仰卧的双腿间像发狂的眼镜蛇一般跳动着。
“桃桃。”
艾瓦兰斯发出了梦呓。
梦境将混乱的记忆翻出,交织在了一起,直到天明时分,艾瓦兰斯才编造出了一个梦。
“桃桃?”
纯白梦境中的艾瓦兰斯看见自己的弟弟,那只水牛满身都是棕色的春夏毛发,腿脚与艾瓦兰斯不同,是牛蹄,他看着艾瓦兰斯挥挥手,双手拢在嘴边喊了一声。
“哥!”
“桃桃!”
两头水牛朝着对方奔了过来,在即将接近的时候缓了速,撞撞额头,随后紧紧的抱在一起,脸颊贴了又贴。
“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艾瓦兰斯摸着艾桃桃的身体,毛发柔软肌肉结实,是记忆中的模样,但艾瓦兰斯的手掌在艾桃桃的手臂处停了下来。
“桃桃,你的疤怎么没有了?”
“什么疤?”
与艾瓦兰斯有着一模一样脸颊的艾桃桃看着自己的兄长。
“哥,你在说什么?”
“你忘了吗?夏天。”
艾瓦兰斯低下头,陷入回忆。
“我们在竹子的凉席上打闹。”
“那时候我们八岁,只有一身稀薄的夏毛。”
说着,艾瓦兰斯死死捏住了艾桃桃的手臂。
“你不小心被甩了一下,手肘突起的部分在石灰墙壁上蹭了一下,是小伤……”
艾瓦兰斯抬起头,感觉渐渐看不清艾桃桃的脸了,但他继续说道。
“稀薄的夏毛不能保护你的皮肤表层,创口贴不足以保护蹭裂的开放式伤口,你舔不到自己的手肘,我用我的唾液为你消毒,但依然疼痛无比,手足慌乱的我们在家里找着药,但没有。”
“最后,我们找到了没有放完的鞭炮。”
艾瓦兰斯盯着梦中的艾桃桃,他看不清弟弟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眼中一定满是后悔和忧愁。
“火药也是药,当时的我这样理解并说着。”
艾瓦兰斯想要努力看清艾桃桃的表情,但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模糊,二人的对话变成了艾瓦兰斯的自言自语。
“八岁的我们在伤口上堆着火药,我来点燃了。”
“你一直忍着痛,你最勇敢了,我的弟弟。”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但这次可以不用忍痛了。”
随着艾瓦兰斯的呢喃,眼前的景色渐渐消失,随后出现了那熟悉的天花板,太阳光斑与被风拨动的窗帘共舞,而此时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梦吗?”
他看着漫天晨星,摇醒了身边的鲨鱼。
“阿鲨……”
“我在。”
阿奎尔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
“嗯……啊……早……哦,我这就去给玉丹打电话……”
“嗯,谢谢你。”
艾瓦兰斯紧搂住了坐在床边的阿奎尔,将脸颊蹭在了他的头鳍上,一如梦境中和艾桃桃的亲密接触。
“记得我教你的,要怎么说……”
“我记得。”
阿奎尔侧身,在玉丹寄来的常服中翻找着,最后拿着一件有着肌肉蝙蝠图案的T恤在身上比划了两下。
艾瓦兰斯松开环绕着阿奎尔的双手,看着他套上宽松的服饰,鲨鱼头从领口钻出后,两人四目相对了数秒后,艾瓦兰斯抬起手,往自己胸口的心脏部位拍去,却在触及胸口的一秒之前停了下来,按向阿奎尔胸口,但在半空周又偏离了方向,最后他的手指搭在了短袖的袖口,叹了口气,缓缓的用指尖肉球摩挲着那柔软的布料,眼里流露出欣慰、羡慕,和惆怅交织而成的情感。
他还没有看过阿奎尔穿上休闲的衣服,那宽松服饰下的肌肉若隐若现,有着莫名的性感。
“那我……去刷牙?”
被一直看着的阿奎尔红着脸别过头,害羞的感受着艾瓦兰斯的注视。
“嗯……”
艾瓦兰斯点点头,松开摩挲的手,看着阿奎尔走向洗漱台,看着左右摇晃的鲨鱼尾出了神,点点头说道。
“你穿这个衣服,很帅……”
“嗯……”
阿奎尔也拿着牙缸,喝了一口水咕嘟咕嘟,刷的满嘴泡沫,然后将换下的鲨鱼牙和水一起吐了出来,两枚瓷亮的牙齿自然脱落,在瓷质的脸盆里发出叮叮的响声,随后回到床边给了艾瓦兰斯一个大大的拥抱,顺势将他从床上抱起,再从费洛因的身下扯出了一条有着四个口袋的休闲裤,将尾巴穿过尾洞后套到了腿上,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一手捏着费洛因半梦半醒时不安的虎尾巴,看着艾瓦兰斯说道。
“那我下去给玉丹打电话了……”
“去吧”
刚推开的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后,阿奎尔说着,将迈出的脚收回,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艾瓦兰斯和还在熟睡的费洛因,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最后一个问题……”
阿奎尔在艾瓦兰斯的耳边轻声问道。
“爱。”
艾瓦兰斯答道。
“我知道。”
阿奎尔松开贴着的脸,直视着艾瓦兰斯一往情深的双眼,又轻轻贴上了另一边的脸。
“要是玉丹让我陪他玩玩……要怎么办?”
“这,由你来决定……”
艾瓦兰斯轻轻用双唇摩擦着阿奎尔的脸颊。
“如果他要你陪他玩,才让我见艾桃桃的话,这就由你决定了。”
阿奎尔感受着温热的眼泪流过多鳞皮肤的触觉,倾听着艾瓦兰斯的呢喃。
“从一见面开始,我就被强迫着侵犯你,我还准备用你的牙齿来越狱,还在搬来这里的第一天对你动了手……”
“没关系……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不太理解这种感觉……”
阿奎尔推开了艾瓦兰斯,按着他的双肩。
“我不太理解……但是会尽力帮助你的。”
“谢谢。”
艾瓦兰斯低下头,和阿奎尔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他没想到能和他互相理解的人,不是同样作为兄长一角的玉丹,而是没有兄弟姐妹的阿奎尔,他轻声啜泣着,随后郑重的松开手,看着他。
“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阿奎尔走出了被晨光造访的卧室,轻轻的下了楼。
艾瓦兰斯抚着身边熟睡的费洛因的头,模糊地听见了阿奎尔在拨打电话,叹了口气,刚准备起身去洗漱,便注意到了楼下的脚步声在远离,随着楼下门扉推开的吱呀声,整栋房子便回复了寂静。
“唉……”
老牛叹了口气,走向了洗漱台,恍惚着拿起牙刷,往牙膏上挤,端起了水杯,这才转身打开灯。
瓷盆里有东西白得耀眼。
在老牛的双眼适应了变化的光线后,他定睛一看。
是牙齿,和阿奎尔一模一样的牙齿。
他双手撑在瓷盆前,恍惚了好一会儿,将牙齿拿起,轻轻掷进了陶瓷洗脸盆中,发出清脆的弹响。
房间里太静了。
艾瓦兰斯听着费洛因有节奏的呼吸,将牙刷送进了嘴里。
……
阿奎尔走到了街上,用难得的假期一日看着这个与他原本所处世界完全不同的异乡,那种游离的感觉又随之而来。
黑袍长发、左手执木柄法杖,右手托起蓝火油灯的紫猫魔法师在路上缓步前行;路边坐着的红狐狸送餐小哥一边落泪一边吃掉超时退单的外卖;打着电话配送邮件的灰袋鼠快递员麻木地从他俩身边匆匆跳过,随后穿着亮白色重甲、被众人簇拥的圣骑士走到了阿奎尔面前,歪头看着他,又带着他的追随者走向了远方。
这些人物加在一起非常的割裂,阿奎尔感觉自己仿佛是来到了穿越前世界的漫展会场,但这里又没有漫展现场那种欢脱的气氛。
阿奎尔能感受到,他们是在认真生活。
“格格不入的……反而是我?”
阿奎尔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身处异界的幽灵,所有人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他到现在也没能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与他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似乎只有艾瓦兰斯一个人。
但与他有着牵绊的老牛……不止阿奎尔,还有艾桃桃这个挂念。
阿奎尔什么也没有。
老僧,那个投海自尽的老藏獒数轮,似乎可以成为阿奎尔留在这世界的理由。
但数轮对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留恋,同样,也对阿奎尔没有挂念,也许他只是把这个帅气的鲨鱼小伙当成最后的倾听者而已。
只是树洞。
阿奎尔思考着自己的将来。
在艾桃桃回来之后,他就会变回了那个旁观者,和以前一样。
他不愿意再落回那样的境地。
在艾桃桃回来的时候就离开吧,以免自取其辱。
阿奎尔就这样决定了。
嘟嘟。
背后的车喇叭响了两声,阿奎尔回过神,也回过头,看见了坐在从驾驶位窗编探出半个身子,穿着棕虎翁泊同款司机制服的白狮子玉丹。
这身装扮让阿奎尔忍不住想笑,他指着自己,身上宽松的白T恤被清腥的海风吹着起伏,上面印着的肌肉蝙蝠也仿佛在风中舞着双翼。
“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啊……还是说,你还不觉得这是一日约会?”
玉丹眨着一只眼,朝阿奎尔挥挥手,将身子坐回驾驶座,手臂侧平举拍拍副驾驶的颈枕。
“来,坐副驾驶。”
“嗯。”
阿奎尔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后丝滑地拉下安全带插在了插槽里,调整着靠背。
原本这是玉丹的位置,白狮子常用的椅子角度对阿奎尔来说还是太大了点。
“玉总,咱们要去哪里啊?”
“去约会啊。”
玉丹像往常摸烟一样在胸口的兜里摸索着,捏紧的手往外抽的时候带出了一颗包着红色糖纸的球状棒棒糖,掉在椅子上。
“哎呀,失误了。”
玉丹从兜里拿出手,指间夹着两根白色的棒棒糖棍,包着塑料纸的糖球在他手中捏得死紧。
“猜猜什么味道的?”
玉丹把手指夹着的棒棒糖棍朝着副驾驶上的阿奎尔,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猜对就给你。”
阿奎尔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菠萝味?”
“挺厉害嘛。”
玉丹松开手指,把写着“凤梨味”的棒棒糖给了他,随后抓过掉在座位上的草莓味棒棒糖也给了阿奎尔。
“都是你的了。”
玉丹用獠牙咬住了糖果的包装,撕开,将澄黄的糖球含在嘴里,悠闲地发车起步,两个油门轰过去后,车辆便在立交桥坡道上开始上行,金色的阳光从楼房间穿过,被夹在车流中的小车便沐浴在了光中。
“有点晃眼睛……”
玉丹念叨着,眯着眼睛晃晃脑袋,甩起带着清淡洗发水味修长的狮鬃,用下巴指着副驾驶的储物柜。
“小帅哥帮我把墨镜戴上吧。”
正在思考着要怎样开口搭话的阿奎尔迟疑了一下。
“噢,好。”
他打开储物箱,里面满满的音乐碟片像水一般流了出来,阿奎尔伸手去接,却一张都没接住,只拿稳了最后滚出的墨镜盒。
“噗呲。”
开着车的玉丹轻轻的笑了,翘起了被阳光勾出金边的白胡须,用手指夹起有着空泡的棒棒糖在方向盘的边缘打着节拍,问道。
“有心事?”
“嗯……”
想起艾瓦兰斯之前说自己过于直接,阿奎尔便爽快的承认了。
“有点忐忑,第一次出门那么远。”
话里既有着远离艾瓦兰斯,又有着远离家乡来到异世界的含义。
“别想太多,今天咱们是出来约会的,要开心啊,要—开—心。”
高架桥上的道路略有堵塞,这让玉丹有些不满的咬碎了糖球,缓缓的停下车,将嘴里满是牙印的塑料棍吐在车载垃圾桶中,之后拽住了阿奎尔嘴边的棒棒糖棍,轻轻拽出,调笑着。
“给我戴上墨镜啊倒是。”
“噢好。”
阿奎尔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墨镜盒,玉丹低下头,将毛绒洁白的狮子耳朵朝着两侧撇开,阿奎尔便把泛着蓝绿反光的墨镜戴在了玉丹的头上,不知道怎么往下戴。
“怎么了?”
低头的玉丹问道,这语气让阿奎尔脑补出那张稳重脸上的调皮笑容。
“小鲨鱼给我戴皇冠加冕呢?”
“不,不是。”
鲨鱼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我没有耳朵,只能戴那种夹鼻梁的眼镜……所以我不知道怎么戴这种。”
“小笨蛋。”
玉丹把从阿奎尔嘴里夺来的棒棒糖又塞回了鲨鱼的唇齿间,用指尖粉红的肉球拈着镜架,戴在了眼前。
“帅吗?”
“嗯……帅……”
阿奎尔点头答应着,看见两脚之间滑落一地的碟片才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想听音乐的话可以在这里播放。”
玉丹用手指敲了敲车载电台,指尖顺着水平的碟片出入口划了一道,斜眼瞟了一眼阿奎尔手上的碟片。
“哦,这是翁叔买的吧。”
“翁叔是谁?”
阿奎尔小心地翻看着手上的碟片,但简陋的老化包装还是在他手中不停的发脆开裂。
“一直给我开车的那个棕色的老虎,翁泊,想起来了吗?一直都是他给我开车,我们还在澡堂碰见过。”
玉丹说着松开离合器,没开几米又停了下来,仿佛被车流裹挟着缓缓地移动。
“呃,有点印象……”
阿奎尔艰难的回忆着为数不多的接触,将散落的碟片一张张整理好,又听见了玉丹的自言自语。
“翁叔替我们家开车也有……多少年了啊都……”
一边感叹,玉丹一边习惯性摸着口袋掏烟,在碰到棒棒糖的那一刻反应了过来。
“嗐,今天没带烟。”
“玉总怎么没带烟?”
阿奎尔整理好手中的碟片,却怎么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将它们塞回副驾驶储物柜,用蛮力的话只怕要听到碟片水晶壳裂开的声音。
“因为你啊。”
玉丹看着阿奎尔。
“你们水栖型的兽人,是不是肺部和鳃更敏感来着?”
“啊是……”
阿奎尔低头数着手里的碟片。
“是这样。”
“所以!我专门洗了牙才来敢赴今天的约会。”
玉丹的嗓音骤然提高,咧出满嘴瓷亮牙齿。
“你看,多干净,没有烟垢,啊……哈,没味了,你仔细闻,哈……”
白狮子朝着鲨鱼张开嘴,让他看着干净的牙齿,将带着凤梨气味的哈气缓缓得推到了鲨鱼的鼻腔里。
“怎么样,这下不会反感了吧?”
“那个……不是。”
阿奎尔指着前挡风玻璃,玉丹随之看去,目击着前面车辆的刹车灯陆续熄灭。
“玉总,该走了。”
“噢噢。”
玉丹发动汽车,逐渐提速,在速度稳定后,问道。
“洗的牙怎么样?”
“还是闻得到烟草的味道。”
“哈哈。”
玉丹干笑两声。
“鲨鱼小帅哥还是那么直来直去啊。”
“是。”
阿奎尔点点头,想起艾瓦兰斯也这样说他。
‘因为他可能弯弯绕绕绕晕了你,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不好弄弯……’
想起艾瓦兰斯,就想起了他的嘱托,阿奎尔的拳头不由得捏紧,随后在心里默默发誓,要将艾瓦兰斯的嘱托完成。
“这里什么时候,修了个这个?”
阿奎尔听见玉丹这样说着,看见远处越来越大的路障,玉丹点点刹车,将其车子稳稳地缓速停下后,解开安全带朝着前挡风玻璃凑过身子,读着路障上面的告示。
“由于风妖带来的破坏仍未修复,本道路暂不开放,鉴于后续魔法师统一考试的考场要道需分流,此处道路暂时封闭,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玉丹皱起眉头,坐回了位置上打开了手机地图APP,开启了导航,在一声“缺德地图将持续为您导航”之后,玉丹看着地图再次发动汽车,走上了导航指引的道路。
“小帅哥,来放首音乐。”
路上,玉丹强迫自己的声音欢快起来,朝副驾驶上的阿奎尔问道。
“翁叔买的都有什么碟片?”
“我看看……”
阿奎尔翻找着手上的碟片,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
“草蛉乐队,三折百合……无条人,百变青年旅馆,黑豹乐队,金碟豹……”
“黑豹乐队?”
玉丹的语气有点惊讶,随后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就这个吧。”
“欸,为什么?”
“没什么,这是黝玄唱的。”
玉丹摸摸鼻子,用力吸了两下。
“嗯?”
阿奎尔追问道。
“真的吗,黝玄哥以前玩过乐队?”
“假的。”
玉丹看着路牌,嘴里小声的嘟哝着。
“……黑豹乐队?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阿奎尔将光碟放进车载播放器中,没有反应,又退出光碟用嘴吹了吹,这才让光碟被识别了出来。
摇滚乐的鼓点迅速响起,躁动的旋律立刻充满了整个车厢,主唱的嗓音随之而来,让一路上都有音乐和电子地图的导航提示陪伴。
“喜欢吗?”
玉丹在第一首摇滚乐渐弱的尾声中问道。
“喜欢!”
阿奎尔开心的笑着,学着摇滚乐吼了一声黑嗓。
玉丹笑了,也跟着吼了一声,随后腾出手拍拍鲨鱼的脸颊,提醒道。
“小心伤到嗓子。”
“等一下……”
阿奎尔似乎发现了什么,在他开口之前,第二首摇滚乐也开始了播放。
“刚刚的曲子里,和你的声音好像。”
“什么!我听不见,待会儿再说!”
玉丹在摇滚乐响亮的打击声中大着嗓门喊道。
阿奎尔拿着“黑豹乐队”专辑包装,那老化的外壳上印着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有内页的签名还清晰可见,但阿奎尔看不出潦草的字迹里到底写了什么。
光盘还未收纳完毕,就感觉到车速缓了下来。
“我们到了!”
玉丹停下车,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手提箱递给阿奎尔,随后携手走向了一间情人旅馆。
完蛋,真让老牛说中了。
阿奎尔这样想着,麻木的跟在玉丹背后,看着那条晃动的狮子白尾巴,自己的想法也开始摇摆不定。
“开房,要个蔷薇主题房间。”
“好的请稍等。”
前台的灰兔制服小哥接过玉丹手里的金卡,短暂处理后交回到了玉丹的手上。
“您好,给您安排了406,电梯在这边,感谢您的支持。”
箱式电梯缓缓的关上门,上升,电梯厢外的配重件轻轻发出碰撞的响动,玉丹将握住的手紧握了一下,随后换作十指交扣的状态。
狮子的指头穿过了鲨鱼五指,肉球扣到手背的瞬间,阿奎尔已经紧张到了麻木,,收了收提着手提箱的五指喉头轻轻的颤抖着响起。
“嗯……”
狮子尖爪在鳞片上轻轻搔过,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划痕,阿奎尔僵着身体,听见身侧越来越响的玉丹喘息,随后他抬起头看向比自己略高的玉丹,对上了白狮子那清泉一般的蓝眼。
“唔……”
对上眼之后,两人交握的双手被玉丹按压到了阿奎尔鼓涨的胸口,拿着金卡的手随即按在了阿奎尔的肩头上,阿奎尔缓缓退后几步,尾巴先于后背靠到了冰凉的不锈钢厢壁上,手提箱也重重的撞了上去。阿奎尔抬头看着那对蓝汪汪的眼瞳贴近自己,湿漉漉的呼吸也吹到了自己的鼻尖,痒丝丝的。
“叮,现在到达,四楼。”
电梯的语音不合时宜的响起,玉丹急匆匆地拉着阿奎尔穿过还未完全开启电梯门,拿着房卡走到了406门前,开门进去。
卡片插入了取电槽,玉丹熟练的走到了房间各处开了灯,随后从阿奎尔手中拿下手提箱,打开了上面的卡扣,里面的玩具纷纷呈现在了阿奎尔的面前。
“玉总,这是……”
阿奎尔蹲下身看着里面的东西,桃红色丝绒底座上嵌着的皮带项圈被玉丹拿起后,白狮子红着脸,掀起鬃毛将项圈扣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翻开底座下层,拿出一条闪着银光的金属锁链扣在了项圈的环上,随后将锁链的另一头递给了阿奎尔。
“我今天,教你怎么调教我……”
穿着司机制服的玉丹贴近了阿奎尔,吻在他的脸颊上,锁链在他的胸前叮铃的响着,随后玉丹跪下,两手弯举到胸前略微握拳,伸出舌头呼喘着。
“哈啊……哈啊……”
“怎……怎么么么做……”
眼前的变化让阿奎尔的脑子瞬间过载。
老牛!这是道超纲题!
玉丹平时那坚毅又可靠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像家犬一般讨好的眼神,还偷偷的朝着阿奎尔使媚眼。
“羞辱我……哈嘶……踩我的头……”
玉丹低下头,朝着阿奎尔的运动鞋上舔了一舔,随后用尖利的犬牙钩住小腿上的袜子褶皱,轻轻拉扯,用嘴唇抚弄脚踝。
“啊……是这样吗?”
阿奎尔作势要脱鞋,但却被玉丹一把按住了脚。
“就这样……”
“啊啊啊啊……好……真的可以吗?”
阿奎尔抬起一只脚,缓缓的比划在了玉丹头顶的两耳之间,随后将脚掌压在了雪白的毛发上。
“用力!”
被踩在脚下的玉丹发号施令道。
“你没吃饭吗?”
“真没有……嗯!”
阿奎尔嘟哝着点点头,作势下压,但玉丹仍然不满意,从牙缝里挤出了他的要求。
“羞辱我!”
“怎么做!?”
“随便骂就行……哦……忘了还有安全词。”
白狮子顺从的将两臂紧贴在地毯上,屁股高高翘起,洁白的狮子尾巴飞快的摇晃着。
“安全词是‘虎鲸’,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是安全词……究竟是干嘛的?”
阿奎尔一脸不解。
“我说‘虎鲸’的时候,你就停下来,懂了吗?……现在,狠狠地踩我的头……然后辱骂我!”
“明白了……你这个狗东西……”
“再狠一点,记得用鞋底磨我的头。”
“明白了……你这个骚货……”
阿奎尔骂完一句,踩着玉丹脑袋的脚狠狠的摩擦了几下,然后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啊……骚货……超级骚货……大骚货。”
“吭……”
趴在地上的玉丹哼了一声,露出无奈的表情。但是手把手教可爱小处男调教自己,是一种在白纸上肆意挥毫的快乐,要是让他把自己牵出去,那那种……在公开场合忘了台词的鲨鱼小S,自己还要当着围观者教导他,让他朝着自己,把肉棒从生殖裂里掏出来尿在自己脸上,或者自己仰躺在地上,他蹲下来让两根朝自己的面部垂下来,自己一边观察着生殖裂里蠕动的粉红肉壁,一边被尿液洗礼,还要教他握住肉棒朝自己把尿,那种羞耻感玉丹光想想都硬得发疼,本就爆棚快感也超级加倍。
“骂人都没力气……这玩意儿就是很八股文啊,跟着我说!你这个松屁眼子的家伙!”
“啊,好!”
阿奎尔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
“你这个松屁眼子的家伙。”
“被人踩都能硬得不行,真是个十足的受虐狂抖M!”
“被人踩都硬得不行,是个受虐狂!”
“真想把你的鸡巴用贞操锁废掉,看看还会不会发骚!”
“把你的鸡巴用贞操锁废掉,看你再发骚!”
玉丹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手,小声的指着手提箱里的贞操锁。
“锁在里面。”
阿奎尔添油加醋的重复道。
“锁在里面……哦,把你的肉棒锁在里面,陷进去,让你前面也有个洞,看你还敢到处发骚找男人的肉棒填满屁眼子。”
好像这样,也不错……
不对!
玉丹想起了锁,打断道。
“喂喂!这句不用学!”
阿奎尔在复述时更是肆无忌惮。
“喂喂!这句……这菊……你这菊花,看看能装多少精。”
“唉……”
玉丹无奈的叹了口气。
“虎鲸!”
“啊……好!”
听到安全词之后的阿奎尔迅速的松开了脚,看着玉丹跪坐在了地上,头顶着鞋印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
“刚刚我提醒你……说到贞操锁那里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把锁戴上了。”
“噢……”
阿奎尔垂头丧气的在箱子的另一层翻找着,便看见了一串大大小小的贞操锁,他比划了一下,拿起一个大号的锁,又挑挑拣拣的选着,稍小的锁,最后又看着箱子里的数个小锁问道。
“让我戴还是你戴?”
啪。
玉丹无语,一掌拍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抹了把脸,脸颊两侧的坚韧胡须从指缝间纷纷弹起。
“你乐意……也行。”
“我没戴过,怎么戴啊?”
“嘶……去去去,你先学我说。”
带着狗链跪在地上的玉丹清清嗓子,用威严的语调说道。
“贱奴!爬过来戴好你的鸟笼!”
“贱奴!……啊,什么来着……滚过来戴好你的鸟笼!”
“是的主人!好的主人!”
穿着司机制服的玉丹在地上滚了一圈,狗链顺势在他的脖颈上环了一环,随后玉丹坐起继续跪在了阿奎尔的面前,解开自己的裤子,让长着软刺的硕大狮鞭弹了出来,随后轻轻拿起贞操锁,将散发着浓郁雄性气味的巨棒困在了金属笼中。
锁的声音咔哒响起,这让阿奎尔的脑仁里灵光一闪。
要是我们都戴上锁玩,是不是就不会对不起艾瓦兰斯了?
回去这样告诉他,他信吗?
想到这里,阿奎尔清清嗓子,命令道。
“贱奴!我命令你将贞操锁戴在我的生殖器上!”
“啊?”
玉丹的脑子也卡顿了一下啊,但他很快就顺着‘主人’的命令回应道。
“好的主人!没问题主人!”
玉丹忙不迭的用嘴衔住了阿奎尔的裤腰,解开扣子,咬住腰带扣往下拖,露出了两根早已挺立在生殖腔外的湿漉漉鲨鞭。
在液体的黏糊声响中,阿奎尔又听到了玉丹的小声嘟哝。
“……你这是要干嘛……”
“嗯?”
“贱奴错了,贱奴不该多嘴,主人,主人……”
玉丹嘟哝着在手提箱里扒拉,找到了两个大小相似的贞操锁,将两根含在了口中,再缓缓吐出嘴里的肉棒,恋恋不舍的为阿奎尔扣上。
“嘶!”
冰凉的触感带着丝丝疼痛,让阿奎尔不由得皱眉撇嘴,玉丹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信号,即将扣上的锁停了下来。
“疼吗?”
玉丹小声的以脱离奴仆的语气贴心问候道。
“要不摘了?”
“还好,就是凉凉的……”
鲨鱼示意他继续。
“扣上吧。”
“是的……贱奴怠慢了主人,贱奴该死!”
玉丹迅速回归了角色,为阿奎尔戴上了贞操锁后,迅速的伏下身趴在了地毯上。
“现在我该干嘛?”
阿奎尔小声问道。
“惩罚啊,犯错就惩罚啊。”
玉丹埋着头轻轻回答道。
“怎么惩罚啊?”
阿奎尔的声音还是很轻,似乎害怕破坏现在的气氛。
玉丹抬起手腕指了指手提箱,轻声回答道。
“你去箱子里拿啊……我挺喜欢打屁股的……就那个橡胶板儿,跳蛋和软刺按摩棒也不赖的……箱子里都行,我都能用。”
“好的,请稍等……啊不是……”
阿奎尔习惯性的说着礼貌用语,但又反应了过来,换上了凶恶的语气。
“……你给我等着吧!”
“主人!求你!不要惩罚贱奴,饶了我!”
玉丹也随之入了戏,两个膝盖在柔软的地毯上磨蹭着,急促的朝阿奎尔走了过去,抱紧了粗大的鲨鱼尾,涕泪纵横,又在看到打屁股的橡胶板时惊慌的叫喊着。
“啊主人!不要!我不要!”
白狮子嘴上这样说着,但屁股已经翘了起来,尾巴翻卷到了腰上,露出了尾根的绒毛。
“主人!不要!”
玉丹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在叮叮哐哐的皮带扣响声里,玉丹的脸贴着地,赤裸的下半身翘的老高,尾巴不停的往股沟里抽打,两颗饱满的狮子卵在阴囊里轻轻蠕动着。
阿奎尔拿着橡胶拍比划了一下,这个姿势打玉丹的屁股似乎不太方便,便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玉丹,小声道。
“现在干嘛?”
“唉……”
玉丹宠溺的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布料,爬向了手提箱,从里面衔出了一条皮带,随后用头将阿奎尔朝床上拱,直到他坐到了床沿,玉丹便蹲坐在了地上,仰头一甩,将口中的皮带抛到了阿奎尔的胸口,皮带扣弹落在他的两腿之间,皮带挂在戴着一大一小贞操锁的鲨鞭上。
“懂了吗?像打小孩子屁股一样……”
玉丹轻声道。
阿奎尔的视线穿过皮带环落在地上的玉丹身上,他岔着腿,鸟笼早已被束缚其中的狮鞭弄得一塌糊涂,散发着雄狮渴求又不甘的气味,于是鲨鱼点点头,拍了拍大腿,示意玉丹自觉自愿趴上来,玉丹便像狗狗一样两眼放光,顺从的侧坐到了床上,两手对扣于胸前,朝着阿奎尔手上的皮带学狗叫。
“汪,汪。”
“噢!”
阿奎尔这才反应过来,他会意地用皮带捆住了玉丹的两腕,扎得不松不紧后,玉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带着期待的眼神趴在了阿奎尔粗壮的大腿上。
“‘惩罚’开始了哦。”
阿奎尔拽起玉丹的尾巴,用手掌轻轻抚弄着玉丹布满绒毛的屁股蛋上,皮毛下的肌肉非常的结实,顺滑的触感让阿奎尔无比的痴迷,时而戳戳尾根如蒲公英般松软的洁白毛簇,看着这只雄壮的肌肉白狮子惊慌的抽动,发出小声的哼叫。
阿奎尔内心有着复杂的情绪翻涌。
我记得,他们都说这样的玩法很重口。
我到底在干什么?
哦,帮老牛打听弟弟的消息。
但是现在是不是太超纲了?
总之,老牛说……
嗐,那上吧。
但是……
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的好吗?
玉丹要是没有玩爽,那就没什么可能得到艾桃桃的消息了,那么艾瓦兰斯……
要是打疼了玉丹,之后被责怪又怎么办。
为什么是我来干这样的事情啊。
脏活,又脏又累。
烦死了。
……
打吧。
阿奎尔咬咬牙。
拽起的狮子尾巴在他的手中绷紧后,空气中立即响起了橡胶板的破风声。
啪。
响亮的一击打在了玉丹的屁股蛋上,这让他全身的肌肉迅速收紧,显现出漂亮的线条,胯间的贞操锁也滴落了一粒淫液珠,颤颤巍巍的在阿奎尔的贞操锁上连成一线。
“啊唔……”
玉丹痛苦而欣慰地喘息着,浊重的呼吸中满是愉悦,似乎是在对阿奎尔说,再来一次。
啪。
第二击随之而来,玉丹臀部白色的绒毛下透露出了微红的颜色。
啪,啪,啪!
阿奎尔打得愈来愈顺手,一发一发的攻势让玉丹几乎来不及喘息,屁股上的红色越来越明显,像极了盛夏枝头微红的白桃。
啪,啪,啪,啪啪。
阿奎尔挥拍的速度变得飞快,即使是手臂已经酸痛不已,他也停不下手上挥拍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被玉丹指导时的懵懂,现在的他满脸都是凶横,就像恐怖电影中从深海冲上来的鲨鱼一般。
现在的他不像是陪着玉丹玩情趣游戏,更像是在宣泄着情绪。
玉丹忍痛咬着嘴唇,鲜血从下唇流了出来,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摸摸的承受着已变成施虐的调情,直到那破风声飞向了房间角落,跌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后,玉丹才找回呼吸的节奏。
在橡胶拍脱手后,阿奎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震得发麻,暂时无法抓握东西,房间静下来之后,他才听到玉丹带者恼火的呻吟。
“玉……玉总对不起……我不知道控制力度。”
阿奎尔慌张的抱歉道。
“哼……”
趴在阿奎尔大腿上的玉丹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微闭着眼,威严的问道。
“和我积怨多久了……”
“我……我没有……”
听到玉丹不爽的语气,阿奎尔的心里渐渐变虚。
玉丹跳下床,将束缚的手腕递到了阿奎尔的面前,似乎在示意他解开。
一秒,两秒,三秒。
阿奎尔没有动作,玉丹便用自己刚刚洗过的牙齿撕扯着皮带,在皮带脱扣的那一瞬间,阿奎尔耸动肩膀,啜泣了起来。
“哟?这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啊?”
玉丹从手提箱中拿出了一枚红色空心的口球,朝着自己的嘴比了比,又放在了一边。
“没有……”
阿奎尔将头别开,又发出了一声啜泣。
“我什么也做不到……”
“哦。”
玉丹漫不经心的应答着,从提箱中摸出了一枚像流星锤一般满是软刺,还带着长尾巴的的跳蛋,在贞操锁下的淫液里滚了一圈后,背朝着阿奎尔翘起尾巴,将这枚凶神恶煞的跳蛋朝自己的后穴里塞,另一手捏着跳蛋尾巴上的开关,回过头看着阿奎尔。
“你看,我这样骚吗?”
阿奎尔没有回应他,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的走马灯。
被虏到了异世界。
被当作性奴囚禁交易。
想逃跑被艾瓦兰斯揍,被迫学习调酒。
和老和尚,藏獒数轮交心后,被当作嫌疑人。
在警察局被侵犯。
被,被,被。
一直以来,阿奎尔都是被动的。
他已经压抑太久了。
在今天这个好不容易做主导的日子里,刚开始的手足无措,立马变成受情绪主导的失控举动。
没有人。
……哪怕是艾瓦兰斯也。
阿奎尔这样想着,无声啜泣,眼泪大滴大滴的从下颌流下。
艾瓦兰斯也是自私自利的,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来问……都是借口……
艾瓦兰斯稍微动动脑子就会猜到,玉丹会在今天约会时对自己下手。
他问过他,要是玉丹在说出艾桃桃的现状前,要求先来一发怎么办。
他说……
艾瓦兰斯说:你自己决定……
这不是甩锅吗?
阿奎尔痛苦的埋下头,两爪朝头顶抓去,瞥见了自己胯间的贞操锁。
玉丹的手提箱里只有那一套不同型号的贞操锁,在阿奎尔两根上套着的锁,一大一小。
为什么之前要戴上这个东西。
很疼。
是为了艾瓦兰斯吗?
是。
有必要吗?
没必要,他们没有确认过与对方的关系。
与鲨鱼和水牛二人各自发生性关系的对象也都不止对方。
那么阿奎尔为什么要这样?
有必要吗?
……为什么?
“喂!”
玉丹的声音穿透纷纷扰扰的杂念直入了阿奎尔的脑海,他回过神,看着趴在床上的玉丹拿着冰凉的水袋敷屁股,滑稽的样子让阿奎尔一时间有点绷不住,噗呲出声。
“笑了啊?”
玉丹的脸上倒是毫无责怪的表情,他看着鲨鱼,问道。
“发泄出来,是不是好多了?”
“发……泄?”
阿奎尔的嘴唇轻轻颤抖着,那种仿佛被人看光的羞耻感从心底涌现,让他几乎窒息。
“我……我……我没有……”
“唉……还是那么不坦诚。”
玉丹打了个响指,取下水袋贴贴脸,笑着夸奖阿奎尔。
“我今天倒是玩得挺通透的,干的漂亮双根小帅哥。”
说着,玉丹朝着自己的胯下摸了一把,手指带着白色的黏液递到了阿奎尔的鼻尖前,熟悉的精味便灌进了阿奎尔的鼻腔。
“爽得我戴着锁都射出来了……还是第一次……嘶……”
玉丹将水袋翻了一面,继续贴在屁股上说道。
“挺能干的嘛你。”
“嗯……抱歉……”
“对了,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呢,我都说了那么多声‘虎鲸’了,你还是没有听见。”
“啊?是吗,对不起!!”
阿奎尔慌张地低下头,准备迎接责备,但玉丹的语气毫无嗔怪的意思。
“哈哈没有,是我逗你的。但是……”
玉丹的语气变得深沉了起来。
“你这些天,怎么委屈了。”
这句普通的关心瞬间瓦解了阿奎尔的防线,啜泣声急促的响起,让他的话哽咽了起来。
“我……我……”
四滴清泪从阿奎尔的两对眼角滑落了出来。
“我想回家!”
“嗯……”
玉丹挠着背。
“还有呢?”
“大家都在利用我!”
“嗯嗯?”
“艾瓦兰斯也靠不住!”
“那你还听他的话来找我?”
“啊……”
阿奎尔一时语塞,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说。
“不是!”
“哟,一直那么被动的小鲨鱼主动来找我,破天荒了?”
这句话像一只揭下伪装的手,让阿奎尔的小谎言无所遁形,他看着玉丹,喉咙又哽咽了起来。
“我……我……”
梗在阿奎尔喉咙里的那句话是:我连谎都不会撒。但说出口的却是一句。
“我真没用。”
啪。
额头上挨了玉丹轻轻的一掌
“说什么呢,小傻瓜。”
玉丹捧起阿奎尔的脸。
“看着我的眼睛。”
阿奎尔啜泣着避开视线接触。
“看过来。”
那双有着澄澈蓝色的双眼像大海一般祥和平静。
“……嗯……”
四目相对后,玉丹探出嘴吻,衔住了阿奎尔的口,伸出舌头,闭上眼,平稳地呼吸着。
阿奎尔也闭上眼,享受着两人的私密时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后,两人的嘴才松开,拉出粘稠的丝,四只相对的眼都充满了安宁,金色的那对像夜空中的星,蓝色的那双犹如山谷中的湖。
“傻小子,你要是没用,我不会让你去接手酒吧,艾瓦兰斯也不会信任到让你过来找我……”
玉丹将屁股上的水袋翻到了凉的一面。
“就算这些事情你觉得不算数,那么至少你今天还是让我爽到了。”
玉丹刮了一下阿奎尔的鼻头,留下一抹淡淡的狮子肉掌味。
“没有一个人是没有用的……”
说着,玉丹趴着伸了一个猫科懒腰,顺势搂住阿奎尔,让他躺在了床上,两人一趴一躺,面部相对。
“要不要听骚货的狮子大叔讲讲年轻时候的故事?”
“嗯。”
阿奎尔望着玉丹,点点头。
“还记得你被逮捕那次,那个海豹局长吗,就是那个獒犬去世后的那次。”
“记得。”
提起这件事,阿奎尔的声音便失去了中气,失神看向天花板的两眼同时注满了哀伤,几乎要流下。
“怎么了吗?”
“那是我的战友银天河,你肯定要说,这么胖的家伙能在我们的战队里做什么是吧……他是,做水下侦察的……别看他那么胖,全盛期的时候你游泳还不一定比得过他。”
“嗯……”
阿奎尔的心神已经飞到了远方,他抬起一只手,用手指卷着从玉丹下颚垂落的狮鬃玩弄。
“还有黝玄,那个黑豹,那个帅气的黑豹老叔叔记得吧,他是我们团队里负责夜间偷袭的,当年可以缠一身子弹带提着两把加特林趁着夜色突袭敌人营帐的。”
玉丹坏笑一声。
“他啊,胸口有个被弹壳烫的疤,你下次遇到他可以用手指扣着玩,那是他敏感点……唉……”
那口气叹在了阿奎尔的脸上。
“果蝠弗格里德,我的老伙计,他能无声飞行,擅长高空侦察刺杀什么的……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玉丹看着阿奎尔衣服上的肌肉蝙蝠印花,有些惆怅。
“这衣服和他年轻时的剪影挺像的。”
“绿树蚺烛粼,你们应该见过,之前他用酒吧里的座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应该在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以前的他是负责复杂地形侦察和暗杀落单目标的……但自从中了诅咒之后,他的脾气就愈发暴躁了……然后是我和玉清。”
玉丹趴到了床上,别过脸看着阿奎尔,吹跑侧垂到脸上的洁白毛发。
“我的体色是白色的,不适合夜间,不适合荒地、山地、森林、沙漠,我的低温耐受程度又不适合冰川雪原,我的种族又不适合海水,总之,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是找到了我的位置。”
“是什么?”
阿奎尔追问道。
“医疗兵。”
玉丹大方的笑了。
“后勤医疗兵,纯白色的鬃毛是那么扎眼,大家一眼就能看到,找到我,叫我过来……‘喂,小白!’”
玉丹的脸上满是回忆往昔的满足表情。
“他们都这样叫我,对于伤兵的护理经验也是让我在战争之后开始做假肢的由头,才会从假肢加工做到现在这样,发展到现在,我已经有自己的实验室,召集了很多持有不同专利的研究者,主要还是断肢再生方面,你看,假如你的手臂受过伤,不能抬到正常角度,那么我的技术可以先在移除你手臂的情况下,为你再生一只手臂,但是这样的程度还是太浅,我想要即使只剩一个活着的头,我的技术都能够让他们再长出身躯的那种程度。”
语毕,玉丹欢欣的看着阿奎尔。
“没有人是没有用的,你明白了吗?”
“我……其实不太明白,我自己。”
“没关系,接下来就带你亲身体验吧。”
玉丹拍拍自己的屁股,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便套上裤子,但又看着自己胯下的贞操锁停止了动作,朝着阿奎尔挑挑眉问道。
“主人?我还得戴着这个吗?”
“额……”
阿奎尔犹豫了一下。
“你乐意就行。”
看着阿奎尔说出了自己曾说过的话,玉丹笑着点点头。
“好,那这个跳蛋遥控器也给你。”
“这怎么玩啊?”
阿奎尔看着上面的按钮问。
“你按就行。”
玉丹伸过手,在开关上按了一下,他的身体便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喔哦!”
“好淫荡啊,玉总的反应。”
阿奎尔调笑道。
“屁眼里夹着跳蛋,一边刺激前列腺一边上街……”
“前面还戴着锁……”
两颊绯红的玉丹羞涩的补充说明道。
“要是走太远的话……可能会射在裤子里……好丢人啊。”
“是啊,想想都要勃起了。”
阿奎尔大胆的捏了一把玉丹的胯间,贞操锁硬硬的,玉丹也抬手捏着阿奎尔胯下的两枚锁,像盘核桃一般,阿奎尔脸彻底羞红,火急火燎地套上了裤子。
“玉总,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一家咖啡厅。”
玉丹握紧了阿奎尔的手,靠近后让两人的脸颊贴了又贴。
“你刚刚不是正好说没吃饭吗?,而且我刚刚说了些你不太懂的话,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吧。”
“唔……体验什么?”
阿奎尔问道,依旧被动的,由玉丹带领着走出了房间。
在阳光下的街道光影交错,阿奎尔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这里的空气与码头上不同,没有海盐的咸香和湿热的水汽,只有晒热了的尘土味道,他牵着玉丹的手,四处打量着这个从未来过的新地方,但看起来却有着几分眼熟。
汽车,白天熄灭的路灯,人行道,红绿灯,报刊亭,便利店,面馆。
在阿奎尔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是在等路上的红灯变色,走到对面嗦上一碗面条,但这个小小的目标现在已经无法达到了。
阿奎尔恋恋不舍的看着面馆,直到玉丹牵着他走过了拐角。
“到了。”
穿过小巷后,玉丹在两扇推拉玻璃门前停下,阿奎尔仰头一看,只是一家简简单单的咖啡店,店外没有任何浮夸的装饰,只有一个写着今日特价的小白板,阿奎尔还没看清上面的字迹,就被玉丹拽进了店里,玉丹用指尖轻敲吧台面。
“两杯招牌滴漏咖啡,少炼乳不额外加糖。”
趴在吧台后的那团藻绿色毛绒缓缓的蠕动了两下,盘绕头部的上肢缓缓展开,随后抬起了一张表情慵懒的脸。
“欢——迎——光——临——”
树懒。
这是阿奎尔看到那张脸之后的第一反应。
“啊——玉——丹——老——板——哈——,稍……呵~欠——稍……嗷——等。”
树懒老板慢悠悠的拿起量杯,缓缓在纸袋中装满一杯,抬手时几粒咖啡豆哒哒的从量杯中落回袋中,树懒老板起步走向了打粉机,将杯里的咖啡豆倾入了后,又把滴漏壶的压板取出,放在出粉口,启动机器。
“好慢……”
在靠窗的位置坐定后,阿奎尔忍不住抱怨道。
“哈……”
玉丹看着慢悠悠的树懒老板,单手托腮看着对面的阿奎尔。
“这才是,慢生活啊……哈啊……”
白狮子两手按在桌上打了个猫科呵欠,指甲随着他的发力从洁白的毛丛众伸出又缩回。
阿奎尔的肚子咕咕叫着,侧脸托腮看着老板给滴漏壶里装上热水,端着两杯仍在滴漏的咖啡,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来,手中的咖啡从滴漏壶中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炼乳里,随着咖啡滴落量的加大,滴落声从粘稠变得清脆了起来。
“太慢了。”
阿奎尔嫌弃的说道。
等到树懒老板将手上的两杯咖啡递到了两人面前,咖啡已经滴入了一大半,阿奎尔看着咖啡一滴一滴的落下,不曾加快也不曾变慢,似乎无尽一般,不免开始有些不耐烦。
“而且……我还没吃早饭呢。”
“我知道,不要急……”
玉丹安抚道,又叫住树懒点了两份长条面包夹鲜蔬火腿,树懒理解了需求之后,又忙活了起来。
咖啡依然在一滴一滴的落下,而此时阿奎尔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
“哈。”
玉丹笑出了声。
“饿坏了?”
“是。”
阿奎尔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叹了口气。
“为什么来这家?”
“我说‘没有人是没有用的’,让你看看活生生的例子。”
玉丹用下巴指了一下树懒,随后看着阿奎尔讲道。
“你看看,树懒,刚好适合这种慢节奏的工作……”
“哦……”
阿奎尔平淡地回道,此时他只想填饱肚子,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玉丹眉飞色舞的强行解说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其程度比之前对不上戏时的调教显得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两人便有默契的意识到了之前的调教游戏;阿奎尔不免有些羞涩的回味了起来,身体上也有了反应,被贞操锁卡在缝外的下体微微膨胀了起来,又被狭窄的锁勒得微疼,想到锁,就联想到了同样戴着锁的玉丹,便在思考玉丹是不是同样的反应,而玉丹依然在说教着,看不出丝毫由玩具带来的影响而讲着一本正经的大道理。
一想到两人都戴着锁,刚刚在街上走了一路,阿奎尔的脑内剧场便开始了演出,玉丹接下来的道理也没有听进去。
“好色哦……”
阿奎尔嘟哝着。
“啊?你说什么?”
滔滔不绝的玉丹被打断了话语,他停下来看着阿奎尔。
“什么?”
“啊,没有没有,您继续。”
阿奎尔慌慌张张的闭上嘴,舔了舔干涩的双唇。
下面戴着锁后面塞着跳蛋的,给别人讲人生大道理的中年狮子叔叔……太色了。
“……总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长处,没有人是废物,比起行动不便,浓烈的体味是不是更难以处理?”
“是。”
阿奎尔从满是雄性荷尔蒙的臆想中回过神来。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砷芸素,是臭鼬,现在已经是拥有专利的香水厂老板了。”
“欸?这怎么可能?!”
阿奎尔脸上写着两个字:不信。
“你知道吧,臭味在稀释之后,就是香味。”
玉丹拿起滴漏好的咖啡晃了晃杯子,嗅闻着咖啡的醇香,浅浅地喝了一口。
“我们食品里的食用香精,在高度提纯之后就有着非常浓烈的臭味,但是稀释几百几千或者几万倍后,就是花香味了。”
“哦……那跟臭鼬,有什么关系?”
“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去呢……他调制了有着稀释气味效果的……香水,他是这样叫那个产品的,但要是说这个产品是香水的话,这个产品又是没有任何味道的。”
玉丹看着窗外的小巷,还有在阳光里飞舞的尘土,随后低声的说道。
“他用这个‘香水’稀释了自己身上的臭味,稀释到让其他人闻出香味的程度。”
树懒终于将两份长条面包夹鲜蔬火腿送到了二人面前,玉丹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刚洗过的牙齿过于敏感,让玉丹嘶的吸了一声冷气,但他迅速抬起两只蓝色的眼,郑重的看着阿奎尔。
“再说一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长处,没有人是废物。”
“嗯,这样啊。”
阿奎尔的心有些松动了,拿起长条面包用力的咬下,火腿的浓郁鲜味立刻充满了口腔,奶酪的醇香紧接着扩散开来,而时蔬带着露水的清鲜味道不时的在舌尖跳动,丰富的口感诱惑着二人飞快的吃完了面包。
“能量补充完毕?”
玉丹俏皮的露出牙齿看着阿奎尔了,夹了夹双腿。
“咱们要不先回去把锁拆掉,我有点疼。”
“噗……”
自己的幻想成为了现实,这让阿奎尔没忍住笑出了声。
“走吧。”
两人在街上步行,玉丹悠闲的走在前头,洁白的狮子尾巴左右摇晃,阿奎尔顺着尾巴向上看去,看到了玉丹浑圆挺翘的臀部。
‘对哦,玉丹的屁股里还塞着跳蛋。’
阿奎尔这样想着,见四下无人,手掌便悄悄摸到口袋里,却不小心直接按到了按钮,让跳蛋启动了起来。
“唔嗷!”
玉丹惊叫着的身子一震,微微躬下身子,双手撑膝,回身从腋窝里看着身后的阿奎尔,一滴涎水从他的下颚连着拉丝,被风吹出弧线后落到了地上。
“小坏蛋……”
被玩弄的玉丹瞳孔已经失焦,浊重的喘息道。
“欸……嘿嘿……”
阿奎尔憨笑着拿出那只有一个键的遥控器。
“这个,怎么关掉?”
“啊啊……一直按……一直按……呃啊……直到关掉……”
玉丹撑着发抖的双膝,用颤音回答道。
“玉总好敏感啊……”
阿奎尔不停的按着遥控器上的键,跳蛋也顺从的在玉丹满是肠液的混乱肉穴里变换着跳动的频率和幅度,让玉丹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小鲨鱼……啊不,主人……我是被主人调教的成果,请不要惩罚我……”
玉丹入戏的速度让阿奎尔的脑筋差点转不过来,手中的遥控器在按到停止后又多按了一下使刚停止的跳蛋再次启动,玉丹跪趴在地上,尾巴隔着布料往股沟的位置收纳,尾尖的毛簇也卷在被鸟笼控制的大包处,忍受着又一轮的前列腺震击。
“我尽快。”
阿奎尔再次按到了停止的位置,随后住了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两脚发软的玉丹缓缓扶起,靠在灯柱上。
“哈啊……哈啊……”
玉丹喘着粗气,从兜里掏出烟盒,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手指几乎打不开火机,他艰难的打开烟盒,却看见里面装满了棒棒糖。
“见鬼,我忘了。”
白狮子拿出一支棒棒糖,含住粉红的糖球,吸溜了一声,咂咂嘴。
“小坏蛋,在大街上把我玩射了。”
“欸?”
正在将粉红糖球脑补成龟头的阿奎尔回过神。
“怎么,这么不持久?”
“这个型号……待会儿放你屁股里试试。”
玉丹佯装生气的回答完,又像有了个新点子一样朝着阿奎尔露出色气的笑。
“你要不要吃点糖啊?”
“反正不会是糖的对吧?”
阿奎尔点点头,看着玉丹走向了另一条小巷,自己也跟了上去。
“来吧。”
玉丹靠在断头巷满是青苔和蕨类的墙上,拉开裤子,露出被沾湿的内裤。
“自己撕开糖纸哦。”
“……脱氧核糖……”
阿奎尔无奈的蹲着脱下玉丹的内裤,在鸟笼里肿胀得青紫的压缩巨狮鞭沾满了雄性狮子的甘露,他看着那被金属箍得变形的阴茎,想到自己同样戴着鸟笼的肉棒,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了?对我的糖球不满意?”
玉丹将棒棒糖拿出口,用舌头表面的肉刺剐蹭着。
“没有。”
见玉丹对他的下体状态毫不关心,阿奎尔也没有搭理,张开口,含住玉丹被笼住的鸟,金属被火热的狮鞭烫得温暖,上面全是苦涩带着腥味的雄汁,虽然黏糊难入口,但是阿奎尔还是尽力的吮吸着被禁锢的巨棒,而被束缚住的野兽缓缓的释放着粘稠的精华,让雄性的滋味在阿奎尔口中细水长流。
“唔……”
玉丹昂起首,紧闭双眼感受着隔着贞操锁的口交,随后缓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跳蛋……”
“嗯……”
阿奎尔松开在胯间抚弄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了遥控器,轻轻一按,玉丹便释放出轻声的呼喘,两只手掌在墙上抓挠着,扣下了无数鲜绿的青苔。
“就是这样。”
“唔嗯……”
阿奎尔一口含住狮鞭和卵吮吸着,手中的遥控器将跳蛋的频率再次切换,只感觉到塞满嘴的狮子生殖器在颤抖着,从压缩的尿道中喷出一大股淫液,气味浓烈直冲鼻腔,让阿奎尔上头到翻起白眼,按压着自己裆部的手也不由得隔着裤衩和鸟笼掐紧,在毫无撸动空间的下体上阿奎尔还是找到了用非肛门方式的自慰,不停的掐紧和放松自己肿胀的海绵体根部,配合口鼻中的气味让他几乎升天。
“要……要射了……”
阿奎尔吐出玉丹全套的男性器官,从鼻腔里流出来的不只是狮子的前液还是鲨鱼的涕泪,牙齿上拉着银丝向后坐到地上,随后抽动着身体顶动跨步,淫叫着将自己的子孙留在了内裤上。
“哈啊,哈啊哈啊……”
阿奎尔射完,望着巷中的天空喘着气,随后听见玉丹被跳蛋玩弄得起伏不定的嗓音还有指甲挠墙的响动。
“我,我又要来了。”
见玉丹鸟笼的开口对着自己,阿奎尔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他拖着高潮未退的身体,一口含住了玉丹的鸟笼,感受了立即射入自己的口中的微暖雄厚汁液。
“哈……别全部吞下去,给我吃……”
玉丹双眼通红,抓起了含着最后一口的阿奎尔,将他的嘴对准了自己的嘴,吸入着自己的精液,又不满足的将满是倒刺的猫舌头伸进了阿奎尔的口中肆意搜刮。
“还要吃。”
玉丹眼睛微闭,张开满是泡沫和拉丝的口齿含糊的说道,像只发情的动物一般撩开了阿奎尔的裤子,伸入嘴吻舔着顺着大腿流下的鲨鱼精液,含住了被浸湿布料包裹的两枚金属笼,吸食并用舌头肆意玩弄着,收起指甲的手指也用肉球蘸着淫水朝阿奎尔的屁眼里扣弄。
“不够吃……”
阿奎尔的内裤被垮下后,玉丹贪婪地舔舐着存在内裤里未流出的的精液,在阿奎尔的视角便是对着自己的内裤撕扯着,在吃完布料上的精液后,玉丹看向阿奎尔的裆部,紧紧含住阿奎尔的两枚鸟笼。
“我要鲜榨奶水……”
“我……啊,玉总!”
阿奎尔的鸡巴肉本就在鸟笼的间隙中鼓起,现在因玉丹的吮吸更加突起,把鲨鞭勒得生疼,痛觉与快感交织驱使着阿奎尔挺直了腰向前拱着,在玉丹带刺舌头的出色口技下迅速的缴下双枪,急喘着射出稀薄的精液。
“啊哈……啊哈……”
射精完成后的阿奎尔喘息不止,同时也警惕着玉丹的下一步行动,即使玉丹眼中的渴求正在衰退,他也没有放松。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了六十秒以上,还是玉丹率先打破这样的沉默。
“现在,你吃到糖了,我喝到奶了,早餐的营养齐了。”
“唔……”
阿奎尔拉上湿哒哒的裤子,坐在了地上沉默着。
为什么自己想要戴上这么折磨的东西?
虽说是为了艾瓦兰斯,但是现在来看几乎没有任何防护的作用。
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苦呢?
自己就是个被性欲操弄的动物罢了。
和玉丹一样。
想到这里,阿奎尔不禁回忆起和艾瓦兰斯初遇的那天,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你也是被性欲操弄的动物,艾瓦兰斯。
阿奎尔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两手按向了自己裆部的贞操锁。
“玉总,帮我解一下。”
“嗯?”
玉丹看着阿奎尔转变的态度,有些惊讶的摸向司机制服内侧,拿出三把小小的钥匙。
“怎么了?还是疼了?”
“没事,只是,今天玉总难得出来玩,我得陪您玩个尽兴啊,我们都解开吧。”
阿奎尔阳光的笑着,脱下裤子露出往生殖裂里卡进一半的贞操锁。
“是我带你玩,不过我很高兴,你终于不是被动,而是主动的做出第二个决定了。”
玉丹拿出三把钥匙一把一把的实验着,最后将阿奎尔的两枚鸟笼解下,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的两根滴水的鲨鱼肉棒终于收回到了体内,生殖裂夹着鸡巴让阿奎尔回想起了那种安心的感觉。
“为什么是第二个?”
阿奎尔不解。
“戴上和解下,都是你的主意啊。”
“那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吗?”
“并不。”
玉丹解开自己贞操锁的一瞬间,狮棒的勃起就将鸟笼弹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发出了宝剑出鞘的金属嗡鸣,玉丹挺着自己硕大的武器大步上前捡起鸟笼,细心的擦了擦上面沾染的灰土。
“能做出决定总是好的……而且,我很喜欢有主见的年轻小伙,你看,这样的你让我我又硬了。”
玉丹将鸟笼装进口袋里,转身摇晃根部还套着鸟笼底座、满是勒痕的带着鸟笼痕迹的狮鞭,炫耀地笑着。
“不过我的建议是,你得先关掉我的跳蛋……”
“明白。”
阿奎尔迅速的按下数次按键将跳蛋止住,随后明白了什么似的问。
“所以说,刚刚跳蛋还在动,你也没之前那么大反应。”
“刺激久了总是会迟钝的啊……”
玉丹看向阿奎尔,将睾丸从鸟笼底座一枚一枚的取出,取下金属底座揣进兜里。
“不过我们不能再玩了,因为我买了两张今天的游乐园通票,你现在快没时间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游乐园吧。”
阿奎尔答得很果断。
“好决定。”
玉丹穿好裤子,和阿奎尔一起带着淡淡的精液气息走出了巷子,来到了旅馆下玉丹的车旁,装好两人用完的金属笼后发动了车。
两人的心情和车内的摇滚乐一样躁动,一曲终了的间隙,玉丹转头看向阿奎尔,问道。
“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完全没有。”
阿奎尔情绪有些低沉,主动伸手将音量旋钮将其调大少许,准备浸泡在摇滚的节奏中。
“虎鲨……也就是居氏鼬鲨会在腹中吞食同胞兄弟姐妹,难道鲨鱼兽人也会吗?”
玉丹故意提出了一个冒犯的问题,虽然他知道答案是不会。
阿奎尔趁着播放器沉默时骤的将音量调到最大,吉他的突然响起的低音吓得玉丹心跳快了三拍。
“啊哟……你吓死我了……”
玉丹拍拍安全带下突突跳动的心脏,接着说道。
“我知道人们对你们这一类型有误解,鲨鱼兽人,独生子,但是这种反击,会强化人们的误解,你想到了吗?”
阿奎尔不吭气,默默调小了音量。
“这是想听我说话吗?”
“不是。”
看着红灯亮起的玉丹缓缓踩住刹车减速,在车停定后侧过一张毛茸茸的狮子大脸看着阿奎尔,两人对视许久,车厢里只有摇滚乐小声地打着节奏。
“那,我讲讲我弟弟,可爱的玉清的故事,要听吗?”
玉丹的脸上满是幸福,虽然是询问阿奎尔的意见,但还未等到回答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玉清他,从小就和我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玩乐,一起睡,争抢着家里的东西,还打架……你可能不太明白那种有兄弟姐妹的感受,小鲨鱼。”
“嗯,我不理解,那是什么感受,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那是……”
玉丹转头,视线穿过挡风玻璃,看见了由红变绿的信号灯,轻轻挪动脚爪换挡起步。
“就像切开的水果一样。”
“切开的水果?”
阿奎尔摇摇头表示不解。
“你看,一枚苹果切开之后,两半苹果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镜像,颜色、光滑度、皱纹、都是有区别的,但是总有一个面能完美的贴合……哈哈哈,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小时候吃苹果,每当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人一半,这时候玉清真的很仔细,每次都是研究花纹颜色成熟度,然后试图寻找一个非常公平的角度来切开,每当考虑因素一多,他就会焦头烂额,那个样子特别可爱,哈哈哈哈……”
行道树的影子一条条扫过玉丹的脸上那宠溺的笑。
“……所以说,这份细心在他后来参军时被用来绘制地图,那可是比机器绘制还要精细的程度,虽然那时候测绘机器也不是很先进就是了……哈哈哈,扯远了,一聊到他我的嘴就停不下来了……”
玉丹清清嗓子,瞄了两眼后视镜,接着说道。
“……我们这种双胞胎兄弟,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们就像镜子一样映照着彼此,虽然像切开的苹果两半并不一样,但是我们总能找到一个贴合的面……”
掌着方向盘的狮爪松开了一只,暗红的肉球捏在了鼻梁上,吸吸鼻子。
“比如小时候,我们虽然会为了争夺最后一点零食打架,但是一方抢赢了之后,总是会对对方心里有愧疚,最后道歉,又主动分享零食,完全不记得之前抢夺时说过的狠话和下过的手,看上去抢夺和主动分享又是一种互相矛盾、‘出尔反尔’的行为,但是我们那时还是小孩子,我们还没有完全成熟,知道了吗?做出决定又撤销决定,并不是什么出尔反尔的行为,至少还是孩子的时候是。”
“知道了……我以后会深思熟虑再做决定的,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阿奎尔低着头。
“慢慢来,至少,在狮子叔叔面前,你可以是。”
狮爪拍拍鲨鱼头顶粗糙的鳞片后接着说道。
“而完整的苹果,是完整的,可能半青半红、歪蒂斜把、甚至有着虫眼,但他是完整的,而且没有另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苹果,你能明白吧,他不能像两个切开的苹果一样互相镜像映照,但是吸收了所有的‘营养’,不会像两瓣苹果一样分享‘营养’,你知道完整的苹果代指什么的话,也就知道营养是什么了,对吧?”
“对。”
阿奎尔搓了搓发酸的眼窝。
“一个完整的苹果,可以滚动到任何地方去,但是他没有任何能与自己贴合的镜像副本,而两瓣苹果虽然可以互相对照,却难以持久团结的滚动到某处。”
玉丹说到这里叹了口去。
“所以说,玉清他,虽然觉得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小说不好,但我还是愿意为他印刷出版,给过很多人看,包括你们,我必须支持他。”
“哦!”
阿奎尔恍然想起玉丹在台风前的雨天抱来的那摞小说。
“是他的?”
“对啊,毕竟我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多了,而且我还失去过他一次……唉……”
玉丹叹了口气,指着马路远方的路牌道。
“游乐园快到了。”
“嗯……”
阿奎尔点头开大了音量,让车厢被激情的摇滚乐充满。
等到了目的地,玉丹看着阿奎尔讲:“你先下车,帮我指挥倒车。”
“好的。”
阿奎尔跳下车,帮忙看着停车位指挥了起来。
“倒,倒,往左打死……好,摆正……好了进来吧。”
“那我进来了。”
玉丹的话很难不让人想到他在双关,他停好车之后下车拉起阿奎尔的手跑进了游乐园。
“小鲨鱼第一个想玩什么?”
“摩天轮!”
“走吧!”
二人经过了检票口,手拉着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最后在摩天轮的轿厢里面对面的坐着,在升到摩天轮半个高程时,玉丹是身躯前倾,和阿奎尔的脸贴在了一起,轻声说。
“还是想要一点私密空间,是吗?”
“是……唔……”
阿奎尔的问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知道很冒犯,但是没有想到任何让这个问题变委婉的方法。
玉丹刚刚坐在摩天轮的椅子上时,嘶地吸了一口气,阿奎尔知道那是自己的错,但是玉丹为什么一言不发的承受了下来,明明自己做的已经超过了。
而且,安全词“虎鲸”,阿奎尔到现在依然没有觉得玉丹那时候说过。
“玉总,屁股还疼吗?”
阿奎尔问道。
“和你在一起就不疼了……”
玉丹毛绒的嘴唇轻轻开合,吐出温情的话语,用水色的眼看着鲨鱼。
“玉总……之前……怎么忍下来了?”
“因为是你在和我玩啊……”
“不是……苦肉计吗?”
在说出这句话后,阿奎尔便感到玉丹浑身的肌肉一僵,温情的气氛消失殆尽。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玉丹严肃的声线在脸侧响起。
“我就……问问……”
玉丹按着阿奎尔的肩头严肃的问道。
“我不发怒你就可以这样问吗?我好心好意给你讲那么多话,玉清,老战友,那些掏心掏肺的故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对你……用计,阿奎尔?”
“我,我不知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不尊重我?”
玉丹痛苦地捂住脸,顺滑洁白的狮鬃从指缝间滑过。
“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怎么会呢?”
“对不起……”
阿奎尔苍白的道了歉。
摩天轮转到了最高处,随后便是下坠,两人的轿厢圆周运动了一圈后到了最下方,无言的走出,玉丹环视着四周,走到冰淇淋摊位前买了两个香草味的蛋卷冰淇淋,递了一个给阿奎尔,两人就在游乐园的长凳上隔开坐着,一人占着一头。
“还玩吗?”
玉丹吃完蛋卷后问道,大有缓和气氛的意思。
“对不起,应该是我的问题,我应该主动道歉的。”
阿奎尔小声的说道,融化的奶油滴到了地上。
“没关系,还要玩什么吗?”
“激流勇进吧。”
“那走啊!”
玉丹拉着阿奎尔的手,跑向了激流勇进的场地。
从白狐狸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雨衣后,玉丹将自己蓬松的鬃毛塞紧,整个头突然小了一圈,阿奎尔忍不住笑出声。
“噗呲。”
“笑什么?”
玉丹用胳膊肘捅捅阿奎尔。
“没有。”
阿奎尔笑着帮玉丹塞好支棱出的几束鬃毛。
“玉总这样,真的有些可爱……”
“可爱……哈哈哈……我都这么老了……”
狮子爽朗的笑了。
“……小鲨鱼真是不会撒谎啊……”
“没撒谎……”
玉丹的回应反倒是让阿奎尔害羞了起来
“刚刚就觉得很可爱……”
“这种感觉仅限今天,记好了……”
谈话间队伍缩短,排到了二人上车的时候,玉丹拍了拍阿奎尔的肩头。
“记好了,我们今天是一日约会,一日情侣,别陷进去啊。”
“我知道……”
阿奎尔坐上激流勇进的轨道车系好安全带,玉丹的肉爪就手心朝上的搭在了阿奎尔的大腿上。
“要牵手吗?”
玉丹的眼角满是笑容,翘起嘴角的胡须,阿奎尔搭上了手,两手紧握在一起,从水花四溅到风平浪静时才分开。
“开心吗?”
在朝向出口的通道里,玉丹一边撕扯身上的雨衣一边问道。
“开心。”
阿奎尔笑得很灿烂。
“我也开心啊……”
玉丹坐在长椅上深沉地看着天边正在下沉的太阳,叹息着说。
“真希望明天不要到来。”
“嗯……”
阿奎尔看着街边的棉花糖摊,摸出身上不多的零钱买了两朵棉花糖,递给了玉丹。
“白色毛绒绒的……的……”
“……的我!”
沐浴着金色阳光的玉丹拿过棉花糖,梳了梳面部散开的晶亮鬃毛朝着棉花糖一口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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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