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院素良听说过学院有不为人知的下水道,但是从来没见过它的样子,它就像一个神秘的谣言,活在众人口口相传的话语之中,却根本没有什么人见过它真实的存在,虽然它就在他们脚下默不作声。
之前作为学院的学生对学院的猜想,他无聊地想象过下水井里面的样子,按照刻板印象来看那里应该是阴冷潮湿的,还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味。抚摸墙壁还能摸到上面粘着在这种黑暗环境中看不清楚的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污秽黏腻的东西。侧耳倾听,中间人工开凿的水流哗哗作响,诡异地还有些温暖的肮脏水流携裹着垃圾、秽物、排泄物,说不定还能在其中寻找到些许曾经属于人类的遗体碎肉块——学院对待叛徒的方式似乎就是这样,或者叛徒最后会变成别人饲养宠物植物的养分,最后再被冲入肮脏的河流。
似乎学院的一切见不得人的地方都绕不开下水道,下水道是一切生命的终点,而水是生命的起点,很久之前人类从水中爬出建设文明,而到了最后遗体又随着水消散在光明之下,其实水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变得污秽肮脏的只是人类自己。
不过紫云院素良没想到自己见到下水道的那天居然来得这么快,而自己还没有做好什么心理准备。很明显榊游矢一众人对伟大的学院反抗失败了,如果问少年为什么知道,那大概自己被扔到这里就是一个赤裸裸的答案吧。如果说紫云院素良与真理有什么共同性,那大概就是真理是赤裸裸的,紫云院素良现在也是光着身子的。他已经不配穿着学院的制服走在学院里了,他终将是要回归于水面之下的,只是不是现在。
身上被学院士兵们殴打调教出来的伤口此刻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裂开,感觉被污染之后就完全不能愈合,创口被污秽的气体包裹着,紫云院素良都能嗅到自己身体急于腐烂的气息。但是那其实只是一个被地底稀薄氧气欺骗大脑产生的错觉,事实上少年身上除了刚刚接触日积月累有肮脏物体经过的水泥之外的痕迹,其他地方也只有产出于自己身体的血液在肆无忌惮地流淌。
失血过多、氧气稀薄、伤口还遭受了不洁净的东西污染、缺少食物与水源、没有衣服避寒保暖。而紫云院素良现在连朋友的死活也不清楚,不过不用担心,可能自己就活不过今天,不得不说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悲哀的事情,因为死神总是不请自来。
他来到了下水道,欢迎他的只有蛆虫,蛆虫的母亲,还有人类的母亲,水以及水里的垃圾们。士兵们倒是很有耐心,等着看紫云院素良再站起来试图打倒远远超过他能打倒的人们,士兵们虽然比不上紫云院素良的身体素质,但是他们人数众多,人们在他窃窃私语着,嘲讽如果紫云院素良没有成为学院的叛徒,大概现在还能领着自己的队伍耀武扬威吧。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当时随着他去基础次元的那批人,里面有个一直看他不顺眼很久的,却只能带着学院分配的面具虚假奉承的副手。
士兵们窃窃私语,他们怀疑紫云院素良经受了他们不知道多少人的暴力,大概已经被揍死了,现在也光着身体只能看见肢体末端在微弱地颤抖着,像刚出生的小孩一样。男人们嘲笑他毛都没长齐,结果还是优等生呢?现在还不是当了叛徒,被之前驱使的人们踩在脚下,就算是天才又如何。可怜的紫云院素良呻吟着,低喘着想要再次爬起来,他总是这么有毅力,无论在什么时候。学院中的可怜的年轻人,可怕的年轻人,可悲的少年。
蓝色的头发在十几个小时之前还是被自己不算稳妥地梳好的,发绳捆着它,就像紫云院素良被铁链栓着。现在那蓝色的天空一般纯洁美好像是携带着百合花的芳香头发也散开了,它们披散在少年的肩膀上,像是要遮盖住他的伤疤。绿色的眸子现在只能被迫盯着被掩盖着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水泥地,因为少年的头颅被学院统一分配的制式皮靴踩在下方,如果是平时,哪有人敢这么对紫云院素良蹬鼻子上脸。
“喂喂?优等生?就这么脆弱吗?”
于是那群乌鸦又笑起来,河水带走一批又一批的垃圾,哗哗的声音和人群呼应起来。紫云院素良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一开始还没被别人放在眼里,可第二下,第三下,被学院锻炼出的坚韧意志此时又用在了对付学院士兵的身上。
士兵们一开始惊讶于紫云院素良还胆敢反抗,就像是撞在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上的斑鸠,显得有些痴呆,不像是优等生的精明。审时度势显然是聪明人的做法,大概是紫云院素良太年轻,于是那些比他大上一些年岁的人们不介意给他一些‘小小的’教训。
虽然之前那些称为教训的殴打已经无偿慷慨地赠送过他,不过显然少年早就抛之脑后了,人类的大脑总是要经过反复学习才能学会一些东西,才能学会把它们刻在自己的生命中,变成自己的本能,他们称之为趋利避害。
紫云院素良于是又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混合着自己的牙齿碎片来,浑浊不清,连单纯红色与白色都不能映照在视线内里,虽然口腔现在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痛苦,大脑却实在早已麻木。众人戏谑的眼神穿过紫云院素良稍微在训练中经受日晒所以本来白皙颜色变得稍微有些深沉的皮囊,看见他的血肉与已经有一部分穿过皮肤的白森森的骨殖。
他的痛苦,他的名字,他的信念,他的朋友,都毁灭在无声的河流中,随着别人生产出来的废弃物一起冲向人类最开始走出的地方,那温暖的海洋。天空的颜色是大海无偿赠予的,紫云院素良一开始不清楚,现在与世界都几乎要合为一体,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最后也是最残酷的真相。
那双碧绿色眼眸几乎要落下泪来。
时间在痛苦的加成之下变得更为漫长,紫云院素良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痛苦折磨,却发现作为人类的肉体在极端的苦痛之下仍然是脆弱的生物体存在。他的牙本来就在换牙期,一批新牙摇摇欲坠又有平时天天吃糖免不了受到的腐蚀痕迹,现在已经被殴打脱落在地上变得七零八落。少年的肌肤在早年学院的训练中变得稍显深色,但是他不知道在地下不见阳光的地方要呆到自己的肌肤都变成死人一般的惨白也不能离开,真是令人沮丧。
娇嫩的嘴唇现在被外力压迫而亲吻着水泥地,冰凉的触感和酸臭的嗅觉一起攻击大脑,让他开始头晕转向,身上的骨头已经裂开不少,摇摇欲坠像是将要倾倒的大厦,而被当成泄愤肉袋的身体经受的暴力现在却突然停了下来,不过也好,毕竟再殴打他的胃部也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能涌出一股股的酸水。
“紫云院素良?喂,队长,还能听见吗?”
像是从外星球传来的遥远电波通讯一般顺着耳膜穿透进自己的脑子,身体被迫做出反应,已经被殴打到下意识产生条件反射的紫云院素良对不知道来自谁的嘲笑声点了点头,蓝色的发丝低垂了下去。像只无家可归又到处流浪瑟瑟发抖的小猫,下一秒却突然被拎了起来狠命地重重啪地一下直接脊椎与地面剧烈接触,本来有碎痕的骨骼发出不堪生命之重且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紫云院素良护着脸的四肢因为重力被震得离开了应该保护的东西。
嗡嗡的声音在大脑周边环绕着,四肢被周边的人用力强迫按在冰凉的水泥地面,赤裸的身体摊开成为一个大字形,紫云院素良一开始确实全身赤裸着来到了这里,以至于现在他的全身都暴露在众人淫靡邪恶的目光里。赤裸的羔羊与洁白脆弱而已经被殴打出淤青和血液的腹部此时展现在目光的聚光灯之下,他的双腿被两人抓着脚腕被迫叉开,因为疼痛不断瑟缩着,圆润的臀部并没有什么多余油脂,尾椎骨完美地断在了那里。
男人伸出手用力地捏着他的两颗睾丸,像是要捏碎它们一般玩弄着,让紫云院素良的面容从惨白变得有些羞赧甚至恼怒,他的脚开始用力踢蹬强制握着他的那几双手,却无济于事。未成年的少年阴茎软趴趴地垂在他的腿间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有气无力地甩动像是什么肉虫,跨间美丽肌肉形成的三角形看起来健壮有力却又不是油腻到令人不堪入目,是那种有锻炼的美感。紫云院素良的包皮平时都没怎么被动过,毕竟确实没有到那个年龄,而腹部延伸下来的区域更是连毛发都没有生长,抚摸上去也仅仅只是能感觉到有几根存在。
如果少年再成熟些,那阴毛应该和发色一样都是蔚蓝色,不过也没有以后了。阴囊被拽得发疼,和身上的伤口一起疼痛开来,分不清哪个更疼,只能说紫云院素良的眉毛皱起来就一直没舒展开过。男人反而下手有些诡异地温柔,虽然是强行帮同性别的人逼出性欲,不过这种东西必然是不能让还没经历过性事的少年一蹴而就的,虽然紫云院素良的呻吟声回荡在下水道,却不能让人分辨出来到底是因为疼痛或者是因为舒爽。
似乎之前并没有用手为自己疏解过的样子,完完全全知识为零,明明是学院的优等生,融合召唤以及了解敌人的超量召唤都是得心应手,甚至还和灵摆创始人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几乎算是知识丰富的紫云院素良也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领域那也是很正常的。
身前的人似乎也觉得这样做无用功异常让人恼火,干脆最后一点温情也舍弃了,褪下裤子的举动与皮带和锁头叮当打开的声响让本来几乎失血过多的紫云院素良迷迷糊糊清醒了一些——面前朦胧的士兵脸上挂着狂妄的笑容,而军队里面自然是不缺鸡奸行为的,就算是性行为也有弱者被欺凌,那更是正常的事情。虽然那些不守纪律的士兵自然是不会让紫云院素良发现,只是现在这些东西公开赤裸裸地展现在紫云院素良眼皮底下,自己还成为了唯一的受害者,显然是令人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紫云院素良开始挣扎,喉头哽咽着血腥气息而牙齿空缺大半的少年就算连辱骂这些昔日的战友也显得令人发笑,不成字句的声音让他们笑着说干脆让紫云院素良再回去念几年书练练发音再说。而人群中嘲笑声音最大的那个人虽然面具还没摘下,紫云院素良却早就认出他来了,男人不知道站在他身后时多少次拿淫邪的目光凝视着他,现在却莫名其妙能够如愿以偿,自然是急不可耐地拿着自己的性器戳弄着紫云院素良的穴口,干涩的感觉让他变得有些懊恼,干脆抓着紫云院素良变得有些肮脏的蔚蓝色的头发从口中插入了进去。
男人性器的腥臊气息,未曾清洗的包皮垢,以及下水道所带来的污秽臭气,一瞬间让紫云院素良恶心到眼睛泛白如同濒临死亡的鱼,而他的口腔软嫩湿滑,里面还有血和断掉牙留下的牙龈,还好没有尖锐的断面,反而像是人工制造的舒缓性欲的飞机杯里面的颗粒,带着学院面具的士兵喘着粗气一边胡乱戳弄,完全是为了自己舒服而强奸着紫云院素良的口腔,咕啾咕啾的水声听起来异常淫靡与下流。
而随着男人的动作,本来一开始还在垂死挣扎的少年的力量却渐渐弱了下去,从鼻腔呼吸进入肺部的氧气更加稀少,他的面容逐渐泛起一些青紫色,这是缺氧的表现。虽然这样让他死了也好,不过在折磨叛徒一事上,人们还是很有耐心的。男人缓缓扯出了他的被紫云院素良血液和口水沾满的鼓动着血管的性器,扯着紫云院素良的耳朵,在少年的脸上拍了两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半昏迷的少年此刻恢复了些许神智,在死亡的边缘河流里浮浮沉沉却摸不到两边的岸,只能来回折腾。绿色的眼眸重新点燃了怒火,可是就算是愤怒,在没有力量之后猛虎也显得像是温顺的猫咪。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这可能是现在紫云院素良来到这里能说出来最清楚的一句话,不过对于他的处境来说真的是毫无意义。没有带着他一贯的笑容,似乎都显得有些不紫云院素良了。可惜落败者就连问询的资格都没有,少年的身体因为生理反射而颤抖着,身着学院士兵服装的男人露出半张脸却挂着不屑的笑容,挺着刚刚热身好的阴茎准备插入下身的入口。
“要怎样?队长你现在这个情况还不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吗?”于是又是一阵众人的嘲笑,鲜血顺着被撕裂的身体肌肉缺口缓缓流出也方便了抽出插入的动作,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怜爱之心,只是单纯将前队长的自尊当着众人的面如同垃圾一般踩在脚底碾碎在下水道中,甚至只有由自己身体与外物挤压而发出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传到紫云院素良的耳膜之中。
被殴打到残破的身体似乎对于这种轻微的撕裂伤也完美包容,就像母亲一般的河水静默中流淌,包容着人类对于自己的玷污,而紫云院素良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都快要流出鲜血一般,失血过多的他眼眸似乎视野都暗淡起来,发丝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晃动着摩擦着地面,他锻炼良好的腰肢纤细紧实,肌肉紧贴着已经被自己温度温暖好的地面。他被迫包容着人类对他施加的暴力,在这肮脏的地下水之中甚至显得有些超脱凡俗的圣洁。
可惜紫云院素良一直安静地呼吸着,只能给周围想看他乐子的人传递看起来没有死讯息,却不能让人用他痛苦的呻吟来取乐。而刚刚被顶到身体内部敏感点的时候,稍微从嘴边泄露出来的喘息才给身上的人一点乐子。
“刚才那声喘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学院的队长被别人强奸还这么浪荡。”
副队长隔着面具的嘲讽眼神让他的动作加快了起来,日一个身体温暖却看起来和尸体没有任何差距的人显然有些让他提不起兴趣,本来想着折磨紫云院素良现在也随着少年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烟消云散,不过紫云院素良的身体内部比他有吸引力得多,紧紧吸吮着他的阴茎不敢松开,像是在挽留一般。
“臭小子,让你天天耀武扬威,仗着自己有多能耐一样。”
一口唾沫吐在微微有些萎靡的紫云院素良那带着青紫的脸上,男人缓缓拔出自己射过一次的阴茎,接下来该是其他人的时间了。其实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如果按照一个人平均十分钟,这一批人也没做多久,主要是学院让他们将紫云院素良关在下水道留作养分,他们的行为已经算是半越界的状态,实在不敢耽搁太久。
于是在最后一个人勉强射进紫云院素良嘴里,刚刚发泄完自己欲望的士兵们将紫云院素良脖颈处的铁链加固好之后,再三查看万无一失之后,他们纷纷离开这散发着臭味的地方。
身体就算不像散了架一样,体感也如同被重型坦克来来回回碾压了几次,下半身一动就能挤出白色黄色腥臭的外来液体,身体断了些骨头但是勉强还能移动,腹部被揍了好几拳现在有些伤及内脏,紫云院素良咳嗽出几滴血不是因为他伤势一般,只是因为他失血太多脸色发白,只能挤出几滴血了。刚刚被人强行口交到窒息昏迷,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在边缘线起舞一样,但是他居然还没有死,仔细想想更是诡异。
蓝色的头发上面也粘上了腥臭的精液,就连支撑着自己从地面坐起来都显得有些费力,而之前被轮番强暴其实也消耗少年的大部分耐力,只有肚子鼓鼓的,装满晃荡起来的液体。勉强坐起来的时候,面前居然有一个饭盆,不过看起来上面居然已经被捷足先登的昆虫产卵进去,里面的东西显然是不能食用了。
反正现在自己也不是很饿。紫云院素良试着扯开自己脚腕上的铁环,与墙壁浇筑严密的铁晃动起来。虽然好像能沿着这里为中心走上一圈,可是旁边黑暗压抑的地方显然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在伺机而动。这里绝对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学院特地把自己扔在这里显然不是为了让自己逃跑的。
饭看起来已经不能食用,再说就算上面没有蛆虫,那学院给的东西显然也不是能吃的东西,紫云院素良头有点发晕,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喘息了一会,显然这具身体已经发烧了。而就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发烧会要了他的命。但是有一个好消息,不仅仅只有发烧会要他的命。
其实在反抗学院失败的那一刻紫云院素良就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能活到现在完全是自己的侥幸,那么显然缓慢的死亡也不能给他带来恐惧,如果有一个人连死亡都不怕,他确实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想到自己的朋友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紫云院素良仍然有些睡不着,可是墙壁不远处流水的声音哗啦哗啦,加上失血过多,让紫云院素良的大脑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他梦到了什么就连自己也记不清了,人平均一晚上能做许多梦,但是基本上一个都留不下,而早年在学院训练到身体酸软疲惫,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紫云院素良已经很久没记住自己的梦了,似乎梦里有他的朋友,刚刚榊游矢他们决斗完,自己被奇怪的装置传送到了他和赤马零儿的决斗结束的地方,身边还有黑咲他们,而柚子也回来了。大家一起欢笑着,显然是一个完美的大结局……
可惜梦总是会醒的。
他睡得很沉,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其实他死在梦里也许就是最美好的结局,可惜紫云院素良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是被虫子们嗡嗡的声音吵醒的。虫子在他裂开的伤口上乱爬,虽然伤口正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但虫子们显然已经将这具和死人没有太大差别的新身体当成了家——现在都开始产卵了。在血红或者是结痂的伤口中,能依稀看见小小的,白色的卵。令人作呕又非常让人害怕,紫云院素良的反应自然也是如此,他像是疯了一般抠挖自己的伤口,少年的瞳孔因为惊讶与厌恶迅速缩小,指尖碾碎了白色的虫卵,淡黄色的脓液与暗褐色的结痂。
就连大叫出声也需要耗费体力,所以连叫喊都显得没有意义。少年现在看起来比乞丐还要有些落魄,被丢入这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自己也没有洗澡,被轮奸玷污过后的身体开始散发令人窒息的臭气,伤口里面的蛆卵被挤碎,散发着蛋白质的味道。面前的铁盘里面的饭没怎么变化,只不过里面的蛆已经开始扭动起来乱爬,有些已经爬上紫云院素良的脚面,被少年不再洁白的脚丫一脚踩得粉碎。
他开始大幅度喘气,肚子里面的精液已经被消化得差不多了,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可是其他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连站起来都力量都没有了。血差不多彻底凝固了,紫云院素良现在才发现待的这里前路又黑又深,看起来没有尽头,四周也是黑漆漆的,能看见的只有自己。要向前吗?或者待在原地坐以待毙?
铁链好像很长,能够允许他走很远的路,学院把他关在这里到底有什么意义?万一他直接跑掉,那岂不是一场空?疑问挤压着恢复思绪的大脑,但是已经没什么给他思考的时间了。待着也是死,向前也是死,而紫云院素良的性格必然是不会在原地等死的。蛆虫又开始缓慢爬上他的脚背了,苍蝇也追着他嗡嗡打转,他伸手挥散了它们,像是在拒绝追随他的子民。
哗啦哗啦的声音告诉紫云院素良他的身体开始行动,可是紫云院素良已经麻木到连自己的动作都快感受不到,肋骨和腹部都传来奇怪的感觉,但是他的身体却只能保持行走,也不知道下水道的苍蝇是变异还是怎么,见紫云院素良活动起来却仍然不怕,还在向他的身上袭击过来。
“滚啊!”
于是又死掉不少苍蝇,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顺着他的脚步延伸出一条奇异的道路。他的胸部伤口里面似乎为了吞吃他的腐肉聚集了更多蛆虫,它们就像是疯魔一般在里面蠕动。紫云院素良也有想过坐下来把它们都扣出来,可是它们已经钻入到更里面乳腺的地方。粉色的乳头倒是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变得莫名兴奋起来,凸起的乳头被冰凉的下水道风吹过显得有些莫名的敏感,赤裸的身体继续前进,腿间干涸的痕迹展现了少年的身体之前受到了如何的对待。
身体越来越火热,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受到奇怪的影响,让他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胯下没怎么发育的阴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挺立了起来。
“真奇怪……”
他红着脸只能稍微拿双手遮盖敏感部位,四周仍然是空空如也,只有吹拂过来的带着奇怪气味的风,铁链能够延伸的路线看起来还有一节,为什么学院放心让他在这里四处走动呢?可惜士兵们离开之前也将上面的出口也已经完全封死,无疑是封锁了紫云院素良的希望。四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观察着他,紫云院素良也看见稍微闪着光的地方,跑过去却仅仅只是反光的石头。
少年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铁链锁在脚腕上,显然他自己狠下心来砍断自己的脚腕便能重获自由,但是一只脚断开,在这个找不到出口的地方,又能怎么活下去呢?他决定先就在允许的范围探索,但是身体异常高温,也不知道能支撑自己行动多久。
他的耳朵异常敏锐,能够捕捉到风中那些细微的声音。不知道犯什么疯,虫子总像是被什么诱惑着一样一波一波地向他这里聚集,不管紫云院素良去哪里都是这样。而这次居然还混进来些看起来很大而且看起来有毒的蜈蚣,紫云院素良的生物课成绩一般,但是这些虫子比紫云院素良人生中见过的其他昆虫都要大,看起来油光发亮,显然地下的伙食不错。它贴在墙壁上伺机而动,在紫云院素良仰头的时候与他四目相对,也有可能不仅仅只是四目,只是一下秒紫云院素良便苦笑不出来了。
虫子猛然扑到他的脸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脚底又感觉到节肢动物的触感,显然它们都开始一起进攻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驱使着它们不怕死一样地过来袭击紫云院素良,完全违背了它们的习性和性格,现在他隐隐约约察觉到学院怕不是在养蛊,但是拿自己和这些虫子养在一起又能得到什么呢?肌肤现在全部裸露在外,被有毒的咬伤后果也不堪设想,不过反正也就是更加倒霉罢了。
蜈蚣的腿有种规律的在紫云院素良脸上舞动,给他一种诡异的瘙痒感。少年想要尖叫,想要用牙齿咬碎这只不怕死的蜈蚣,起码也要让它吃点苦头。他伸出手来扯着虫子摔到地上,接触面显然有些疼痛,而虫子却没有被预想中一般扯成两半,反而那顽强的生命力让它顺着紫云院素良因为发烧所以有些无力的光滑手臂爬了上去。
就在紫云院素良与手臂上的虫子斗争时,底下的蜘蛛反而抢占了好位置,人体哪里温暖潮湿,哪里便容易产卵,小腹上面的伤口还未曾愈合,里面的虫卵之前被紫云院素良碾碎不少,但是蜘蛛爬得更深,产卵的数量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可是现在他分身乏术,只能先处理掉手臂上的蜈蚣再说。终于经过一番斗争之后蜈蚣是被他扯开了,耳朵里,身体里却也被产下了不少虫卵。
现在还有不少虫子刚刚像是交配一样插入了他的身体,实在是令人作呕。它们知道自己也不能活多久,反而寻求异种之间的交配,显然有些违背常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激素吸引了,但是紫云院素良已经懒得思考,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和运动过后的疲惫感让他开始头晕目眩。
浑身燥热与饥肠辘辘迫使紫云院素良对着身体上的小小白色长条或者圆粒的卵发呆,如果能有别的东西代替它们给自己果腹那该有多好啊,他甚至后悔自己衣服里面随身携带的糖果都随着衣服被拿走丢掉,如果当时多吃一些,现在也不至于吃这些东西。
但是这里有现成的糖果,紫云院素良的脑子开始混乱了。第一次吃这种算是活着的诡异东西,就如同之前在学院被教导的一样,为了生存在战场上什么都得吃下去,讽刺的是他现在却就在学院。少年勉强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之后,他抓起那些虫卵塞入口中咀嚼吞咽。一边将要呕吐一边又告诫自己,如果吐出来就白费功夫了,总不能再吃呕吐物吧。
里面的虫卵像是爆浆一般在嘴中炸开,最简单的蛋白质味道和诡异的一股腥甜味让少年稍微有些含着眼泪吞咽入肚,为延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的生命注入一丝能量。他实在不敢再坐在很快就会被昆虫再次袭击的原地,稍微有些恢复之后紫云院素良站起身来,拖动着脚上的铁链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虽然紫云院素良不知道自己继续前行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但是周围很显然除了下水道流水的声音还混合了一些其他的声音进去,比如说虫子翅膀振动所发出的声音,显然这里的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同,就连负责清理肮脏产物的昆虫也因为从来没怎么见过人类而变得格外大胆,比如说现在赤裸着身体的羔羊,就如同遇到大自然的馈赠一般,它们一拥而上,在紫云院素良的耳畔开始嗡嗡作响。
很快紫云院素良就感觉到不对劲,走过一会,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逐渐从原处接近过来,看起来起码有正常人半人身高的植物一角缓缓向紫云院素良的视野中展现——正常环境内哪能见到这样的生物!那藤蔓感受到热度便自动向紫云院素良快速移动过来,本来如果状态良好的话,不可能躲不开。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精神上已经有些许崩溃的蓝发少年转头打算逃跑,却因为身上伤势严重转身跪倒在地,头部像是要裂开一般带着火热和剧痛。
不过在意识最后堕落入黑暗之前,他倒是想起来有传言说学院之前在下水井这里养着秘密武器一般的存在,之前他还不以为意,现在显然成为了它们的盘中餐。少年被别人钳制到乌青色的脚腕处此刻已经被黏腻的触手完全捕获,可是上面的铁链却成为了棘手的存在,只见另外一根特殊的触手伸展过来完全包裹住铁块,没到一会上面连接处已经变得锈迹斑斑,粉碎开来,铁链叮当落地的一瞬间紫云院素良终于获得他所祈愿的久违自由,却落入新的陷阱。
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人类终究不能适应被垂坠半空倒悬的不舒适感觉,猛然从惊醒的紫云院素良瞪大了自己美丽碧绿色眼眸,不可置信地目击本人现在身处的地狱般的景色:距离他半米高的地面挤满了土褐色和青翠欲滴的捕食植物们,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已经身处它们的捕食范围内,而它们口中的人类残骸在半透明的粘液浸泡之中也显得清晰可见——显而易见,如果再不采取反抗行为,这就是紫云院素良未来的下场。
可惜现在已经轮不到紫云院素良为所欲为的地步了,就算身体恢复到全盛状态但现在在昏迷中当做猎物,仔细一想,好吧其实本来他就是它们的猎物。被刚刚插入口中搅动的一团糟的触手注射了过量的粘液,现在颇有些想呕吐的欲望,可惜就算呕吐他也只能吐出胃液罢了,最近除了精液紫云院素良基本上没有进食,那些虫卵也顶多只能支持一时之饥。
目前的情况,紫云院素良双腿被藤蔓强行分开,被迫给没有眼睛的植物们展示自己裸露的身体,自然捕食植物们也只是依靠着本能在行动罢了,失去了主人的它们也仅仅只是无差别地捕食周围一切活物,而紫云院素良就是被学院投入的晚饭,顺便也借着它们的手斩草除根罢了。
不过看起来这里只是数量多,而论质量而言也没有高等级的捕食植物,但是假以时日,学院或者能从这里优胜劣汰出更高级的捕食植物也说不定,不过这就不是属于紫云院素良该操心的地方了。因为他现在就要被发力的藤蔓活活扯成两半,虽然说很不甘心,但是自己的生命貌似就要变成滋养植物的饵料了呢……紫云院素良身上的肋骨还在碎着,因为被在地上一路拖行,几乎疼痛得要昏死过去,人类的修复力自然是比不上生长的植物或者单纯的昆虫。
藤蔓带着令人恶心的粘液渐渐向下延伸,之前被凝固的白色精液痕迹被半透明植物粘液稀释,带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掠过的风,激起紫云院素良身上一片鸡皮疙瘩。敏锐的植物貌似察觉到少年身体内似乎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前被轮番强暴过的后穴再次被两根触手再次打开,紫云院素良瞳孔猛然收缩,整个人不顾自己会头着地就地摔死的危险也开始了挣扎。之前的强暴给他带来了十足的心理阴影,不知道为什么不通人性的植物现在几乎算是开始复刻当时那些士兵对他的为所欲为,让他羞愤恼怒到几乎想要死去。
但其实植物们是很单纯的存在,有利可图便蜂拥而上,扩展开肠壁搜刮干净内部残留的稀少精液,但是在绿色藤蔓路过的时候冰凉的粘液激得紫云院素良开始不断颤抖,但是挺立起来的阴茎拍打在小腹,告诉紫云院素良就因为植物触手的再一次刺激,自己又有了感觉。
而植物们自然是不会放过新鲜的存在,又一根绿色藤蔓延伸过来,这次开头完全裂开,像是模仿人类嫩肉一般吸吮着称之为营养的存在。顺便植物们发现前后一起貌似能够榨取出来更多,一开始就单纯只是为了榨取出捕获到的猎物更多价值,没想到此刻居然还有意外之喜。而紫云院素良不知道是因为头朝地的方向还是因为前后高强度刺激,满脸通红,但是触手在肠道内越来深入,而前段的吸吮更加努力了。
终于还是遏制不住肉体本身的快感,紫云院素良很快高潮了第一次。在这种非人生物中高潮显然看起来有些变态,但是少年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不知道是因为粘液或者还有混淆麻痹意识的能力,紫云院素良身上的伤口再也没有把疼痛的感觉传送给大脑,反而高潮的快感更叠加在身体之上了。少年眼角泛红,身体被植物触手包裹着,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将紫云院素良层层包裹,而紫云院素良感觉到的是它们迫切地想要吞噬掉自己,或者说是想要在自己的身体内诞生新后代,借此完全吞噬自己的肉体与意识。
也许每一株植物都是像他一样同样活人变化而成的存在也说不定……但是现在也没有给紫云院素良更多思考的时间了。趁虚而入的昆虫在自己的身体内部排下了卵,但是那些受精卵的数量实在过于庞大,将他的腹部撑起如同十月怀胎一般,如果男人也会怀孕,说不定那肚子和他的差不多大,但是参考体型对比来看,紫云院素良的腹部已经隆起到过度怪异扭曲膨大的地步了。
“……呵,所以我还是要成为你们的母体吗……真是讽刺。”
紫云院素良一边继续被和植物们互惠共生的昆虫们输入虫卵的时候,一边用稍微还能动弹的手抚摸着他越来越膨大的肚子,面容上呈现的却是扭曲而怪异也不符合他年龄和性别的——母性。被植物们插入并洗脑似乎在这里也已经算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就这样单纯地把自己腹中不知道属于什么的存在认作孩子,看起来植物们的麻痹与洗脑确实是令人作呕。
不过显然紫云院素良的孩子们成长地很快,就算是再柔软的自然物到了某种时候也已经开始达到了延伸极限,何况是脆弱的人体。小蜜蜂们很快试图钻破紫云院素良的腹部,从肠道一直延伸到胃部,就算是被胃酸腐蚀自己,“孩子们”依然在紫云院的腹部喷薄欲出。
而与昆虫们互利的捕食植物很快发现了虫卵们的困境,显然它们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藤蔓越聚集越多,紫云院素良因为已经不能被屏蔽的剧烈疼痛而变得扭曲的面容和大脑被操纵所浮现的奇特的母性汇聚在一张稚嫩的少年面孔之上,显得异常怪异。而触手们分成两只如同碧绿的蛇一般盘绕在紫云院素良的双腿上,如同孕妇生产时需要剪刀的帮助是一个道理,不过这把剪刀显然幅度有些大——随着用力,人类的肉体也仅仅只是如同毛绒玩具一般脆弱,被掀开的紫云院素良的肠子连带着幼虫都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不过现在它们就不会因为如何脱离母胎而烦恼了。
而紫云院素良随着肉体的从中猛然撕裂,内脏与为数不多的脂肪带着美丽的血色如同烟花一般炸开,散落在绿色的植物上,而他的头颅作为全身上下唯一还算完整的存在,被艳丽的大王花吞了下去,开始缓慢地融化,而少年的面容甜美宁静,仿佛陷入了美梦一般——因为在尸体被车裂之前,他就因为过度麻醉已经陷入昏迷了,稍微有些令人惋惜。而此刻下水道的生物们依然生机勃勃地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大餐。
人生不能复生,往事如烟消散。
晚安,紫云院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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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