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之花
红发的美丽女性,用长柄的木杓小心翼翼地从水池中舀起清水,随着手稳健的动作,她将杓中的水均等地洒在花圃中那些鲜艳盛放的明黄色花瓣上,无论是侧脸上那兼有少女的纯洁与母亲的慈爱的神情,还是那柔软,白皙的手腕,都一丝不苟。
这是他——名叫威尔海姆的男人,欣赏过许多遍,却仍旧愿意继续欣赏,甚至愿意继续欣赏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的风景。
只是这一次,他的神情多少有些焦躁,就像是过往杀伐的时光又回到了这个中年男人身边,让他手中的剑也再一次发出与剑鬼之名相称的狰狞锋鸣声。
片刻之后,她转过头,朝向身后已然与自己婚配漫长时光的爱人,阳光为她的红发镀上金边。
尽管在几年前她甚至都已经有了一个健康,茁壮的孙子,但名叫特蕾西亚的女性仍旧有着如同少女般动人心魄的美丽,就像是时间之神在面对这份美时也忍不住驻足欣赏,而放缓了刻刀在她身上雕刻的动作般。
“呼......这些移栽过来的花,也快到了盛放的时候呢。”
特蕾西亚静静地放下木杓,撩起自己在清风中有些凌乱的发丝,旋即转向自己的丈夫。
曾有剑鬼之名的男人比剑圣要高了一个头,所以特蕾西亚在为他整理领子时要稍稍踮起脚尖,带着花香的吐息吹过中年人的脖颈,让男人向着一侧转过头。
“怎么啦?亲爱的,今天好像格外不开心呢。”
只是自然,特蕾西亚注意到了丈夫多少带点抗拒的动作,她伸出一双纤手,将男人的脸正对自己,迫使他直视自己美丽的蓝色瞳眸。
“我……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唉,亨克尔这个废物…...就知道喝,他怎么能,怎么能让你……唉!他死在酒坛子里算了——”
中年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段话,很难想象他正在描述自己的儿子,不过想来,大多数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在提到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时,都会是这样一番表情吧?兼有愤怒和痛惜,纵然嘴上恨不得他死在酒坛里,实际上却连动手打骂都鲜少有过。
“亲爱的,别做出这副表情啦。”
——纵然丽人的眼神里也有着些许忧郁,不过很快,又被她明朗的笑容取代。那刚刚为男人整理领子的一双玉手绕过男人的脖颈,胸前那份纵然已经身为人妻多年,仍旧维持着丰满圆润的乳峰伴随着这个拥抱与对方紧紧贴合,男人的手也抬起,将怀中比起自己纤细许多的红发丽人拥住。
“虽然已长久没用过剑,剑术倒也未曾生疏过。放心好啦……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赶上花期的。亲爱的,可要记住每天给花浇水哦?”
男人点了点头。
“我会的……每天都不会忘。可是……特蕾西娅,我……”
——呼…...明明连孩子都有了,可还是连表达自己的心意都做不到,真是个笨蛋……不过,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笨蛋。
“还是那么担心的话,亲爱的,就陪我练练剑吧?这双手给亲爱的做了那么多年早餐,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好剑——”
——她娇笑着,向男人张开自己那纤细修长,几乎可以称得上晶莹剔透的美丽十指,与男人拼尽全部力量奋勇练习,遍布着握剑的伤痕和老茧的手指不同,剑圣并不需要太多练习,她本身便是被剑所宠爱着的存在,一切剑技都能够如同行云流水般地施展而出。
只不过,这样生来被剑所爱的女性,却心甘情愿地成了眼前人的妻子,那第一次握紧长剑,便能在战场上击溃上千敌人的双手,这么多年来,都在为眼前的男人整理衣领,以及恰到好处地为他做出带有淡淡胡椒香味的煎蛋和培根作为早餐。
“好……只是特蕾西亚,若是我赢了下来……那我哪怕是违背王家的禁令,也要随你出战——反正违背王家禁令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面对眼前的挚爱,她忍不住又一次勾起嘴角。
明明无论是行动,神态还是表情,哪里都在透露着爱意,不过回想起来,好像自己一次都没听过他说“我爱你”呢。
这次赢下来之后,一定要缠着他,让他对自己说一次。
“嗯,好呀。若是剑鬼先生当真赢了我的话,就该是我伴随着剑鬼先生出征啦。”
她俏皮地出声,而后,拔剑,如同行云流水。
结果注定是她的胜利。即便多年未曾握剑,剑圣仍是剑圣,而本就心疼爱妻的男人亦无法全力出剑。以剑尖在男人的肩头留下一道不到半寸的小小皮外伤后,她在男人的唇上烙下作为暂且离别的吻。
——在马车的颠簸声中,她听见了敲击马车车厢的声音,让她从那个满溢着幸福的梦境中醒来。
她们离王都已经有旬日以上的路程了,换句话说,离她的家,已有数百里之遥。
那个家里,有着自己挚爱的男人,有着尽管还不会写字,却已经学会了握剑的架势的孙子,有着自己精心侍弄的花圃,尽管不能说每件事都是幸福的,却是令她无比深爱的家。
真希望能赶快解决这件事,然后回到他的身边,回到家中……这个时刻,拥有剑圣之名的美丽少妇,比起生来便能够握剑应敌的强者,更像是一位寻常的人妻,因为短暂的旅行而怀念温暖的家。
只是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职责。
“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掀起马车的帘幕,让那个骑兵向自己低下头。
“那只【白鲸】活动的痕迹已经很是明显了,剑圣大人,刚刚那个惊慌失措的猎人告诉了我们,它通过山口向南前进,留下厚重的雾气,他的猎犬也在雾气里走丢了,现在也没能回来。”
“嗯。让队伍加速前进——如果它进一步逃入山中,那么再怎么寻找也没法找到了。至于那位猎人先生……让他尽快回家吧,这些日子不要再进山打猎,会很危险的。”特蕾西亚指令道。
——拥有白鲸之名的,神秘而强大的魔兽,在数百年前出现,这之后,以数年为周期持续着浮现和消失的过程,每次出现都带来相当程度的破坏,而这一次,近卫骑士团将担负起一劳永逸地将之讨伐的职责。
让身为人妻的剑圣也再度穿上一身戎装,让整支骑士团如临大敌的,便是这种程度的破坏。
“是,剑圣大人——队伍加速前进,加速前进!”
——指令下发,无论是骑士们还是胯下的坐骑,都在剑圣的指令下提起了十二分警惕,整支队伍在一种无言的肃然中飞速地前行。
只是,这支队伍的敌人,并不是只有白鲸一个。
“唔……雾气好浓!这样的话,不仅无法向白鲸发起攻击,整个队伍都会迷失!”
——浓雾不仅仅只有让人失去视野的能力,仅仅置身于其中,便能够感到自己仿佛生命和灵魂都在一并被这份雾气侵蚀。
“撤退——命令大家先行撤退!我来做最后的掩护。”
手握那与剑圣之名相符,只会对值得出手的敌人出剑的【龙剑】,丽人对身侧的骑士们出声。
进展到此时此刻,她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起初,她们顶着大雾接近白鲸,而身为剑圣的她出剑,甚至在白鲸身上留下了难以治愈的数个伤口;但随着那只巨兽在嘶吼声中隐入浓雾,她和整个队伍继续追击的路上,便再也没能捉到白鲸的踪影——她甚至都无法确认骑士团成员还有多少人仍旧伴随在她身侧,唯一能够确信的便是,从刚刚到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们一直在减少。
——她等待着身旁的最后一个骑士回答,但却没有回应。
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他们是在雾气中全部迷了路,亦或是听从自己的命令,真的指挥着部队撤退了?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不是骑士团的寻常成员能够面对的,从龙剑传来的锋鸣声,她有如此的确信,既然如此,与其让自己分心来照顾队伍的成员,那,也许还是打倒敌人,让雾气消散之后再来整队较好。
“呼……”
她调整着呼吸,名为剑圣的加护给予了她强大的第六感,在这份野兽般的直觉下,她沿着称不上道路的林间小径,向龙剑的目标而去。
“!”
仿佛足以切开空气的一闪,从丽人的脑后闪过,间不容发的瞬间,即便有迷雾遮蔽视线,她仍旧躲开了那一击——这个敌人的力量并不足以让她拔出龙剑,她轻巧地夺过敌人手中的武器,反手刺入对手的喉咙,轻巧得仿佛将筷子放回筷笼。
可对手却并未倒下,不仅未曾倒下,反而挣扎着,丝毫不在意喉咙上的伤口,用拳头重击丽人的腹部。
“呜咕——”
——忍耐住肚腹上传来的痛感,特蕾西亚如同闪电般的回转武器,轻而易举地将这个敌人的身体横向切开,但即便如此,仅仅剩下上半身的它,仍旧竭力抱住特蕾西亚的大腿,几乎束缚住了她的灵巧动作。
——傀儡吗……
特蕾西亚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谨慎,左手持夺来的剑,右手则是与剑圣之名相符的龙剑,伴随着一次华美的剑舞,这一次,脑颅和双臂都被切裂的傀儡终于不再移动,即便如此,残肢还是令人作呕地微微抽搐着。
不知何时,周围已经满是这样的傀儡。
凭借着雾气完成机动,然后包围自己吗…….
以剑术而言他们不比普通的骑士团成员强大太多,即便再多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即便切裂四肢,仍旧可以用嘴咬住对手的恐怖体质,和完全无视任何痛苦的能力,让特蕾西亚也微微皱眉。
尽管如此,只要能够打倒傀儡们的主人,便能够让傀儡停止机能。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用力踩踏地面,旋即如同旋风般突进。
越发浓重的魔力气息,甚至令她的皮肤感到仿佛切割般的疼痛,忍耐着周遭强大的魔力侵蚀,她如同舞蹈般地挥舞左手刚刚夺来的钝剑,以极高的效率切落傀儡们的双臂,只是,悍不畏死的傀儡们不知疼痛的凶狠攻击,终究也令她的突进速度缓慢了下来。
最后,她目睹到了那个至为恐怖的强敌。
有着不可思议的美貌,仿佛精灵般的,拥有白金色头发的娇小少女,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在远处俯视着她。
无疑,就是她在操纵着周遭的这些傀儡,龙剑几乎是热烈地发出悲鸣声,无疑也在渴望着出鞘。只要能够打倒她的话,那么,傀儡也就都会倒下——
可格外不可思议的,龙剑仿佛锈死在鞘内,无法拔出。
“呼……这一代的剑圣,面对魔女却不拔剑吗?这样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白金色头发的少女嘴唇轻启,声音很小,却仿佛在特蕾西亚的脑中炸开。
“不过呢,美丽的剑圣小姐,既然你看起来像是很犹豫,我倒是有一个邀请。作为我的傀儡,加入到我们之中——”
如同精灵般的少女没能说出后续的招揽之词,因为特蕾西亚已经朝着她的方向开始了果断的冲刺,尽管在刚刚突破傀儡阵线的时候已经受了伤,但此刻的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打赢眼前的对手,消灭傀儡群,组织起骑士团里的大家撤退,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仅仅想起那个男人的脸,她便感到自己充满了战斗的勇气。
可是,手里的龙剑,却仍旧仿佛被紧紧黏在鞘内,无法拔出。
“——比起身为剑圣精进剑技,更多的是想履行妻子的职责,哪怕在战斗时,想的也是回到爱人的身侧么?遗憾。”
——她仿佛听到剑本身的叹息声,就像是最后一次在特蕾西亚的身上探索着可能性一般,随着她如同旋风般的突进,逼迫着那白金色的美丽身影略微后退,剑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即便是生死攸关的此刻,还是觉得作为妻子,比作为剑圣而活更重要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那陪伴自己度过了漫长时光的龙剑随手抛弃,将那柄从敌人身上而得的钝剑握得更紧;距离眼前白金之色的敌人已经只有十步远了,只是一跃而至的距离。
作为剑圣,和作为他的妻子,这两件事孰轻孰重,仅仅在第一次见到那个拥有剑鬼之名的青年人的一瞬间,她便有了确信。
很快……只要解决了这个对手,我就能回到家里,回到你身边了——
可她没能跃过这短短的十步。
伴随着仿佛由被自己抛弃的龙剑本身发出的一声叹息,曾为剑圣的她,因为身体失衡而倒在地上,就像是这漫长时光中作为剑圣的一切加护都随着刚刚的那一问而消失了一般,随着那几乎令她肺中的空气被全部压出的重重一摔,钝剑坠落在地上,这把刚刚为她斩落了数十个对手,已经彻底超出了它所能达到的极限的武器化作十数个断片。
白金色的少女娇笑着走近,用赤裸却一尘不染的足趾轻轻踢踢她的脸。
她想撑起身体,可一拥而上的傀儡们,用力抓住她的双手与双足。
失去剑圣加护的她,也不过只是一个经过剑术训练的普通女性,尽管竭力挣扎,却无法摆脱男人们的压制,她只能竭力抬起头,用仇恨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少女。
“主动在我面前伏低身体,看起来你也很期待加入魔女教呢。向魔女屈膝的剑圣,大概放眼漫长的历史你也是第一个吧?呼呼……像你这样的傀儡能做到多好,还真是令我期待。”
“谁会……做你的傀儡!”
特蕾西亚咬紧嘴唇,竭力出声,拼命向着手旁的另一把剑伸出指尖,而白金色的少女却只是淡淡一笑,将那柄由被她斩倒的某一个傀儡带着的剑踢得更远了些。
“哦……看起来,似乎你还有挂念的人嘛。让我猜猜看,是你那个帅气的老公?还是不成器的儿子?亦或者说,是那个一睡不醒的儿媳妇?不过呢,作为人的挂念这种事,只要有足够多作为动物的快感,很快就能忘掉了,对吧?”
——那一头格外优美的红发,被身后的傀儡拖拽着,令她的美眸微微盈出泪水的粗暴动作中,她被强行拉起了身体,身上的一身甲胄也七零八落。
“毕竟,我可是很期待有一位剑圣作为我的傀儡呢。最为保险的办法——还是在将你变成我的傀儡之前,先摧残并毁灭你的心吧?”
白金色的少女轻轻拍击手掌,特蕾西亚听见了周遭激烈的喘息声。
面目不清,但无疑过去都是人类的傀儡,以粗暴的动作用力拉扯着她那一身为了剑圣所必须的机动,仅仅遮盖住重要部分的轻薄甲胄,很快,胸甲与肩甲都被用力拉拽的动作所弄到了一边,而那代表着剑圣家族的荣耀的白色披风,自然也被撕碎扔到了地上。
“唔…...这是…….什么,意思……”
——白金色的少女脸上流露出愉快的笑容。
“作为妻子,只要有了孩子,就很难再和丈夫有性生活了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大发慈悲,将剑圣小姐你这十多年来缺少的性生活一次补齐——只不过,不是和你的那位老公,而是和你未来的傀儡战友们一起哦。”
——没有给予特蕾西亚任何抵抗的余裕,随着傀儡们粗暴的动作,特蕾西亚的上衣被粗暴的撕开,露出其下惊人的白腻肌肤。
“明明已经是连孩子都成家立业的母亲了,皮肤却还是这么细嫩呢,真是令人羡慕……”
不知道活过了多少岁月仍旧保持着少女容姿的魔女,不带任何情感地说着尽管充满礼节,听起来却格外讽刺的话语,放任傀儡将她下身蹬踏不止的靴子与配合靴子的长袜强行拽下,而特蕾西亚修长的玉腿与裸足也便随着傀儡们机械的动作暴露在外。
“咕……既然已经取胜,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杀了我……”
魔女只是娇笑着撩起自己的白金色秀发。
“当然是为了让作为傀儡的你,去心甘情愿地向他们挥剑,去目睹他们绝望的表情啊……”
——随即,对不再是剑圣的美丽人妻的凌辱开始。
尽管拼命地和傀儡们做着争斗,但特蕾西亚那具并没有如同丈夫那般经过如同钢铁般的锻炼,而是出于剑圣的天赋才抵达高深境界的娇躯,并不具备能够以蛮力战胜傀儡们的肌肉。
伴随着呲啦一声,内衣与衬裙一同,被傀儡的手指撕裂。
用恋人过去曾经教给过自己的所谓半剑术,用力撞击傀儡的侧腹,但结果只是让傀儡稍微晃了晃,随即,衣袖也伴随着挣扎而被扯落,明明是身为剑圣的少女,那裸露在外的玉臂却如同藕般白嫩,这些大抵仍旧保留了动物原始欲望的傀儡饥渴的贴近少妇的腋下,嗅闻着那因为刚刚的激烈战斗而溢出些许汗珠的手臂内侧的同时,粗糙的舌头如同野犬一般舔过红发少女那白嫩的腋窝,控制不住的,特蕾西亚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与传说中的印象不同,剑圣不是什么无血无泪的生命,正相反,她的躯体,比普通的女孩子还要更加敏感——以至于在她和威尔海姆那极尽幸福的新婚之夜里,她的悲鸣声甚至让那个强壮如钢铁的剑鬼也担忧起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或是太久没有触碰过女性而动作过于粗暴。
只是彼时,每一次挚爱的抚摸都带来幸福到仿佛融化的快感,而此刻,战败的剑圣面对准备将她化为傀儡的魔女,每一次淫悦的感触都像是击中了她心防的重锤。
“嗯……嗯唔!”
从身后将她牢牢抱住的傀儡,低吼着用自己那发臭的唇舌,猛烈吸吮着特蕾西亚那带着淡淡花香的脖颈,在其上留下红色的吻痕,而后向上一直粗暴地亲吻到她的耳廓部分,这样激烈的动作让坚强的特蕾西亚也忍不住悲鸣出声,她绯红着脸将螓首扭到另一边,咬紧嘴唇试图阻止自己的又一次悲鸣,可另一边同样是等待着玩弄她身躯的傀儡,她抿紧嘴唇阻止傀儡将舌尖伸到自己的口中,却无法阻止自己那张精致的俏脸上被傀儡们腥臭的口水玷污。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一个傀儡伸出双手将她的脑袋也牢牢固定住,这让她甚至连挣脱快感都无法做到。
“唔……魔女……要是想用这种方法……就把我变成傀儡……那我——”
——被傀儡重重包围,甚至无法握剑的她,脑海中想到的,也就只剩一件事。
用咬断舌根这种最为痛苦,最为恶劣的方式自尽。
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了犹豫。
毕竟,她成了威尔海姆的妻子,有了儿子,甚至也有了孙子——度过了即便不能称为如同蜜糖般的幸福,也足以称为美好的二十年时光的她,已不再是那个为了恋人舍生忘死,屠杀千名亚人的冷血剑圣。
也许,也许作为骑士团成员的大家,会冲杀回来,魔女和傀儡们都会暂且退走。
又或者,丈夫不放心自己,仍旧偷偷跟了过来,以他的剑术,即便是所有这些傀儡齐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噫……噫呀!”
脑海中美好的幻想被一口气撕裂,在白金色的魔女微笑的凝视之中,她那件与她的纯洁美好相称的,将那对匀停酥胸包裹住的白色胸衣,被轻而易举地撕成碎片,那一对在刚刚的运动中汗湿,此刻已经沾满汗珠的乳峰,以及其上因为激烈的挣扎而略微充血的乳尖,便伴随着娇躯的扭动,而娇颤着出现在了傀儡们的视线里。
随后被撕裂的,则是那件与胸衣配套的,将整个臀瓣牢牢包裹住的白色棉质内裤。并没有用内裤吸引任何男性的必要的特蕾西亚,选择的内衣也是仅仅考虑方便运动和透气,此刻,微微汗湿的大腿内侧,那曾为爱人生育过孩子的拥有如同花瓣般阴唇,被短短的三角状红色毛发保护着的小穴,与那一对圆润,饱满的玉乳一起暴露在傀儡们,以及白金色的魔女的视线中。
这里也是少数即便持有着剑圣的加护,仍旧被无情的岁月本身留下了痕迹的地方。
那曾经为爱人诞生下了孩子的蜜穴,此刻已经如同那对曾为孩子进行过许多个月的哺乳的两侧乳首一样,由作为少女时的粉色化为淡淡的咖啡色。本来,随着时间的继续推移,她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将如同这些最容易被时光所改变的部分一样,变成如同老婆婆一般的遍布皱纹,而后,她便可以和同样衰老的丈夫一起,看着街道上走过的青春少女和少年人们,饱含情意地调侃时光在彼此躯体上留下的痕迹。
只是,此刻,她注定无法再与自己挚爱的男人享受天伦之乐——因为她的面前是潘多拉,掌握着【虚饰】之权能的魔女。
“真是难看呢…...特蕾西亚小姐,明明有着那么淫乱的小穴和形状那么漂亮的乳房,应该保养一下才对……既然特蕾西亚小姐自己不愿意保养,那就由我来勉为其难的代劳吧。”
——随即,伴随着潘多拉轻轻拍动手掌,特蕾西亚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即便仍旧白皙温软,却已在微不可查的部分出现皱纹的肌肤也好。
在哺乳之后变得更加丰盈,却也因此而略微开始下垂的乳房也罢。
因为生育的破坏性打击,在恢复后也未能回到过往的粉嫩的蜜穴也好。
此刻,就像是这一切【衰老】都变得没有发生过一般,那具纤细,粉嫩的娇躯,仿佛又回到了婚礼时彼此相对无言的那一夜,她羞涩地拽住婚纱的衣角,而后以拿起剑和上千人对决般的勇气将它一口气脱掉的时候。
只是,与爱人身上淡淡的雄性气息不同,周遭的傀儡身上除了浓烈的雄性气息,还有恶劣的腥臭味——男人们紫黑色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那明显被魔法强化过的恐怖性器如同高高挺起的矛头一般,随着她的挣扎,无论是那沾满汗水的腋下也好,还是光洁,带有些许肌肉的小腹也好,还是拼命踢蹬着,最后被傀儡们一口气抓住脚腕,彻底动弹不得,但仍旧挣扎着收紧的腿弯也罢,全部都成了这些性爱傀儡们的自慰装置。
“果然——还是青春靓丽的姿态最为漂亮。停留在这个状态的你,如果再等上十几年,等到你那个老公变成了个满头白发的老爷子,你再以这样的姿态向他挥剑,他会做出怎样的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特蕾西亚无法回应,傀儡的舌尖饥渴地舔过她的脸颊,她唯一的选择是用愤怒的眼神瞪视眼前的女性。
“呜咕……唔!”
可很快,她就连瞪视眼前的存在都做不到了。
从身后绕过她腋下的傀儡,就像是玩弄柔软的水气球一般,轻轻拈揉那对尽管无法称为巨乳,却刚好盈盈一握的玉女峰峦。
那粗糙的手掌转着圈摩擦着特蕾西亚再度变得粉嫩的乳首,每一次稍稍用力,特蕾西亚的娇躯都会本能的娇颤一下。
“舒服吗?特蕾西亚小姐——这些傀儡在还活着的时候,可都有着相当不错的性技巧哦?也是因为他们看上了我的身体,才会变成此刻这样的傀儡。”
“只感到……恶心……嗯唔!”
而特蕾西亚的回应只是一声很轻的斥骂,就像是在讽刺傀儡的动作不过如此——可那淫乱地扭动着的娇躯,却在声明着她那敏感的娇躯在男人的淫弄下产生了何等强烈的快感,而伴随着傀儡手指的一捏,就连勉强维持着的冷漠面孔都没能再维持下去,悲鸣声中,特蕾西亚的嘴唇被一个傀儡激烈地吻住。
“唔……嗯唔……呜咕!”
就算是周围还有很多根本感知不到疼痛的傀儡,她也要咬断对方的舌头……
可脑海中闪过这样想法的瞬间,她察觉到,自己的牙关无法闭合。
就像是那位带着冷漠笑容的魔女,对自己施加了定身术一般——傀儡那带着腥味的舌尖,便强行闯进了她的口中,轻而易举地卷住了她的香舌。
(全文20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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