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是处长打来的,她告诉我上午要参加部里的一个重要会议,刘露可能还睡着,就不打扰她了,让我们自由安排,中午再电话联系。
我挂了电话,感觉到又困又累,迷瞪着又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是十点多钟了。
我禁不住的笑了,处长还让我们自由安排呢?
看来都在床上度过了。
我赶忙洗刷了一下,出去看看楠楠的房门还关着,又看了看刘露的门也关着,我犹疑着是不是把她们喊醒,就听刘露房里的门有响声,小北碚走了出来。
“叔叔,你终于起来了。”
我急忙问“怎么啦?”
“没怎么,你们都在睡觉,就我自己玩,太没劲了。”
“你妈还在睡吗?”
“她昨晚喝多了,我刚把她喊醒,现在还说难受呢。”
他多少有点怨气。
“起床了吗?”
我小声问。
“嗯。”
我走了进去,没看见刘露,想着她可能去了卫生间,就喊了一声“刘姐“。刘露在卫生间答应了一声,接着就说:“昨晚姐喝的太多了,折腾了一夜。你怎么样?”
我为了给她个面子,也假装说喝醉了。
她问我处长起来了没有?
我就把处长电话说的内容给她讲了。
“还没开班呢?开的哪门子会啊。”
她在卫生间里抱怨着。
“可能是机构改革的事情。”
我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她已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边在脸上擦着东西边说:“她还约我去美容呢,看来又泡汤了“。那边的楠楠也被小北碚给叫醒了,她看这边门开着也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干妈。还是你伟大,你给我创造了一次睡懒觉的机会,太舒服了。只要妈妈在身边,我一年四季也难得这样的机会“。说完就害羞的笑了。刘露伸出手,示意楠楠走到她身边,抱住她就亲了一口。说:“那是因为干妈疼你啊,也是因为你有睡福,你妈开会走了,丢下我们不管了“。楠楠回亲了一口“那才好啊,我们就自由了,让叔叔陪着我们玩去。”
“去哪儿啊?想怎么玩?”
我问楠楠。
“随便怎么玩,去哪儿玩都行,你们在我开心。”
楠楠看着我说。
“你问问北碚想去哪儿,我们再做决定好吗?”
我看看了刘露,对楠楠说。
“那也好。”
楠楠说完就跑去了她的房间。
“不管去哪儿,我们先吃饭。”
于是刘露就叫了送饭服务。
然后她给我沏了一杯茶,端到了我的面前,我很感激的谢了她。
她对我的感激不以为然,没做出什么表示。
她是那种大方不拘小节的女性,但能看出她不善于隐瞒自己的好恶,喜欢和讨厌都能让你立马的感觉得到。
与处长相比少了点含蓄,多了点豪爽。
“你的企业做那么大,操心的事一定很多吧?感觉也累吗?”
我虽是随意的一问,但多少也有好奇的成分。
“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各方面还比较顺。我就是感觉时间不够用。这两年是好了事业,苦了我自己啊。”
“那怎么讲啊?”
我更好奇了。
“你没看我要显得比韦立老吗?风风火火的也不注意保养我自己了。呵呵。”
“还真没看出来,你仍然很漂亮啊。多的只是老板的风采。”
“呵呵,老板什么风采啊?同事们都不把我当女人看了,可能是我太要强的缘故吧?”
“你和处长这点很象相,都是很要强的女性,也都是事业有成让人敬仰的成功者。”
“我可不比她啊,韦立这人有胆有识有才,前途不可限量。我不过是一个拚大胆,满身都是铜臭气的俗人。”
她说完就笑了。
“哈哈,你真逗。你要是俗人,我看世上就很难再有姳士了。”
其实我是很认真的说的。
她确实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性,我是这样看的。
“还真难得有你这样的夸我。不过我也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要真让我蹲机关,还真的不习惯。做企业有做企业的乐趣。现在我就属于是收不住了,逼着你去把企业做大做强。我最大的成就感不是签订了多大的一笔定单,也不是固定资产的增加和增值,而是上交的税金。说来你或许不信,我每交一笔税款我就想着我为老金,韦立和老张做出了贡献,那种感觉是最棒的。”
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也是心里话。
我更把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
真为处长有这样的姐妹而心慰。
“刘姐。你真的很棒!你不但让我佩服,也让我感动了。”
“感动什么啊。每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动机和目的的,动机和目的就是动力,就是那么的简单,说到其它,那都是扯淡。”
她撩了一下头发,那动作既淑女又潇洒。
“是这样“我赞成到,接着我又问“你在京的办事处有多少人啊?他们都做些什么呢?”
“有三十多人,主要有三项职能。一是负责华北地区的市场销售和调研,二是负责和北京一大学的项目对接,三是做好有关方面的来京接待和政策信息的反馈。如果和大学的项目对接成功,我的企业就要进入另一番天地了。我这次急着来就主要督办这件事情,这是我们今年的最重大课题。我昨天一早飞过来,首先去办事处实际了解了进展情况,明天还要和校方见面,落实一下实质问题。”
“我说你怎么初二就飞过来了呢?”
“哈哈,两个原因啊,一是这个项目的紧迫性不容我有一点的放松,这时候来是给他们施压来了,也顺便凑过年拜访一下。二是老张在国外不能回来陪韦立过年,我怕她娘俩难受,过来陪她们玩玩。这下好了,我要在这儿住一阵子了,直到项目论证结束。”
“什么项目?”
我问。
“生物工程方面的。”
她没直说,我也不便于细问。
这里面肯定涉及到企业的秘密。
就随便答了句“那可是朝阳产业啊。”
说到这里,服务生已送来了早点。
可楠楠和北碚还没过来,我说了声去喊她们就起身去了楠楠的房间。
进房间一看,两个小家伙都不在,我又看了我的房间也没她们,回来告诉了刘露。
“不用管他们,肯定是去游泳池了。小北碚天生就好游泳。”
刘露说。
“可她们还没吃饭啊,空腹不好啊。”
我惊讶道。
“那我们去看看。”
刘露听到也有点坐不住了。
到了游泳池一看,她倆果真在那儿,只是都没下去,正坐在池边的躺椅上玩呢。
虽是天冷,但宾馆里的泳池仍是暖的,空间温度适宜,池水飘着轻雾。
我喊了一声,她俩急忙跑了过来。
北碚喊着让我陪他游泳,刘露瞪她一眼说:“先吃饭,再说游泳的事。”
北碚做了个鬼脸就不吱声了。
看来她和处长一样,对孩子的规矩都很严格。
楠楠虽没说话,但从她的眼神看出,在前是她阻止了北碚没有下水。
只是不便再给刘露说明,怕北碚再遭训斥。
等我们吃完饭,也已近中午了。
北碚嚷着要去游泳,刘露对我说:“难得半日闲,不如我们一起去游泳?”
我笑了笑说:“你们去吧,昨晚酒喝的多一点,晚上没怎么睡好,我想去房间再休息一会。”
其实我是想回避,不想把我那难看的泳姿暴露给她们看。
“那好吧。你休息,我带他们去游泳,咱在这儿等韦立。”
刘露说完又问了我一句“好不好?”
“好啊,就这样。那我先去休息。”
说完我就去了我的房间。
我开始想给处长打个电话,突然想到这个重要会议江黎一定也会参加,不如给她打过去,探听一下虚实。
也算给处长放个了望哨。
想着就拨通了她的电话,只鸣了一声,对方就按死了键。
可能还没散会,她不方便接听。
我也没多想躺在床上就睡了。
可正当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她把电话给我回了过来,告诉我刚刚散会,问我有什么事找她?
她这一问,反而让我一时的语塞,因为我不能说知道她在开会,也不能问她在不在家。
急忙中想到了江波,忙说:“我就想问你江波在深圳换手机号了没有,刚才我给他打电话关机。”
“换了,他用了当地的号码。”
说着她告诉了我他在深圳的手机号。
我真庆幸我的灵机一动,还真说到点上了。
“怎么现在开什么会啊?”
我长出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似随意性的问了一句。
“机构改革的事情,现在就要结束假期,进入工作状态了。”
“怎么改啊?”
“哈哈,怎么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面对,看你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改革,面对组织的调整和新的变化,这是考验。下一步,我们的责任更大了,你就精神抖擞的进入工作状态就行了。”
听她的语气很是激动,我的心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难道说又有新变化了吗?
难道她接了一把手?
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原来的睡意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谢谢阿姨的关心,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知道现在不能再说什么了,不然凭她的灵敏会听出点什么的。
“那好吧,有空到阿姨家去。”
她和缓的对我说。
“好!有时间我一定去。”
说完我就挂了。但愿她没听出我这外交辞令般的搪塞。
我真为处长揪心,我多么希望处长马上回来,让我尽早的知道真象。
但愿一切都是我的妄猜,但愿能让我看到一个春风满面的处长。
我有点坐卧不宁,我有点焦虑不安,我在翘望着处长的快快到来。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
我度出房间,走到了泳池房。
刘露那美人鱼般的泳姿很是漂亮,在往常会让我惊羡品赏的。
可现在的确是少了心情,我到泳池边不过是一种下意识的走动。
刘露在向我招手,楠楠高兴的喊着我。
我扶在拦杆旁,给她们挥了挥手。
楠楠那秀美的身材比起刘露略显单薄了一点,但少女青春的活力更显激扬风采。
可我的心都跑到处长那边去了,真没了和她们同乐同欢的心情。
池边又多了几人,我也无心恋看,又慢慢的度回房间。
那内心的焦躁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我干脆脱光衣服走进了浴室,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从头到脚冲了个痛快。
一番喷淋过后,心情稍稍得到了缓解。
我穿上浴衣,想着给江波拨通了电话。
听到对方有人高声说话,江波接电话的声音也有点沙哑。
原来他没在深圳,而是在海南,业务上的不顺让他也没过好春节,光忙着深圳到海南,海南到深圳的来回折腾了。
他也不便给他母亲打电话,怕让她多一份担心,拜托我到时给他母亲多做解释。
咳!做什么事都不那么容易,我扣死电话,多少的生出点感慨。
这时,处长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们还在不在酒店。
我告诉了她,她说马上就到。
听声音和往常没什么变化。
我长出一口气,躺在了床上,用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字。
当处长敲我的房门时,我朦胧间好象是睡着了。
“会开的怎么样?”
我问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机构调整改革预备会议,年后再开总动员会,基本思路还是那样,前期运作筹备阶段有上级派领导小组统筹安排指导。部分人员的人事安排暂不出笼,各部门负责人在工作组的领导下以筹备小组的负责人的身分出现。筹备时间要求一个月,确保全面调整完结,使工作走向正轨。”
处长简短的给我说了一下,语气很是平淡。
与往常谈工作没什么两样,既看不出激动也听不出颓伤。
“你的事情是怎么安排的?”
我焦急的问。
“上班后去党校报到,参加一个月的干部培训。可能主要是围绕这次改革培训。”
处长也没敢肯定培训内容。
“那谁在家主持工作呢?”
我虽这样问,但心里已猜到了是谁。
“江黎书记主持工作,身份是部里的筹备工作组副组长。”
处长看着我说。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有她坐阵,工作理顺方面会好得多。”
我想到了在单位书记的表现,真不免有点对处长担心,又不便现在对她直说,万一我判断错了呢,其不是落了个拨弄是非吗?
于是随意说了句。
“哦。也许是那样,必竟资历老啊。”
我说完,又觉对处长不妥,忙问了句“怎么开那么长时间啊?”
“会早完了,部领导在会后又找我们部分人员分头谈话占了很长时间。”
“是否提升的事啊?”
我忍不住的问。
“哪儿啊,就是谈工作,围绕改革了解下面人员情况及面对的一些问题。通知我去党校学习,阐明了一下组织意图。”
处长说完就笑了一下,可能是笑我对她关心的急切心情。
“你不说她们去游泳了吗?你怎么没去啊?”
处长接着问。
“我没心情,就焦急的等你回来了。”
“傻样,那焦什么急啊,不就是开个会吗?”
处长说完,婉尔的对我一笑,我的心才彻底的放下了。
看来刚才的担心纯属多余。
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走,去看看她们去。”
处长说。
“好啊。你先去,我换上衣服。”
因为我还穿着浴衣呢。
“那好吧。”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做了个敲打的动作,坏坏的笑了一下。
这种眼神的坏笑,绝不多见,可能是对我一人的专利。
这一坏笑把处长的女人味更完美的显露出来了。
我跟着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时,刘露已走出了泳池,问处长游不游?
处长说时间不多了,游不尽兴了,就免了吧。
池中的两个小家伙还游兴正浓,北碚正教楠楠学仰泳呢。
处长看着她们,还不时的指点一二。
刘露上来披着浴巾往房间走去,可能是要冲澡换衣了。
我走到处长跟前,问她晚上怎么安排啊?
她说还是回家吧。
这时我看到小北碚在水中打了一个趔趄,开始我以为是楠楠撞到了他,可仔细一看不对,他的整个身子在后仰下沉。
楠楠也看到了,尖叫了一声,就想抓他,结果两人就抱在了一起,楠楠奋力的想挣脱,可两腿一软没蹬到地。
就一起倒沉了下去。
我二话没说,穿着衣服跳了进去,紧游两步,把她们托了上来。
池水虽然不深,但也不算浅,两人已失去重心,结果都呛了水。
我奋力把她们拖到池边,处长也急着差点没掉进泳池,忙伸手拉住她们。
池中的人也慌忙过来帮忙把她俩给托上了池台。
楠楠剧烈的咳嗽着,北碚却还卷缩着身子。
有人马上说“快,小孩可能是抽筋了。”
我们赶忙抓脚抻腿的实施了急救。
还好,北碚很快缓了过来。
可能是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了,导致身体虚疲抽筋。
我抱起了北碚忙向房间跑去,处长和两个好心人也搀着楠楠跟了过来。
人在处理火急事件时往往是靠本能的反应,孩子哭了抱给他娘的这个道理让我没多想的就走到了刘露的房间,可能是她在房间冲澡,已锁上了门,我猛踢了一下,看没反应就急折返到我住的房间。
把北碚放到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处长。
楠楠和两个好心人也接着跟了进来。
把楠楠放到了另一张床上,也给她捂上了被子。
处长被惊吓的脸色还没有转变过来,我忙向两个好心人致了谢送他们走出了房间。
这时正看见刘露穿着浴衣跑出了房间,正和两个好心人照了个对面,她尴尬的楞在了那里。
我忙向前给他说,北碚呛水了,刚抢救过来,她急忙跑进了我的房间。
原来,我刚才踢门的那一脚太重了,把房间的刘露吓了一跳,她又听到廊间的多人的急促脚步声,以为出了大事,穿了个浴衣就开门跑了出来。
碰到两个陌生人的尴尬羞得她脸色通红。
等我再走进房间时,才感觉到浑身衣服湿透了的沉重,也感觉到了凉意。
忍不住的打了个喷涕。
刘露坐在北碚的床上,拉着北碚的手说:“感谢你叔叔救你一命。”
我看到北碚的脸色已有了红晕。楠楠也恢复了平静。我放心的也笑了。接着又打了一个喷涕。”
快去我屋里把湿衣服脱了,盖上被子睡会。”
处长催促着我。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因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睡前我都把衣服全脱到椅子上了,可现在全没了,我知道可能是处长让宾馆给洗了。
可我怎么起床啊?
没办法就穿睡衣吧。
我刚坐起来,刘露和处长走了进来。
我慌忙又躺下,用被子结实的捂住了我赤裸的身子。
“呵,醒了。这是你刘露姐给你买的衣服,一会穿上吧。”
处长说着把衣服放到了床上。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啊,看来你我姐弟还真有深缘,我先替北碚谢你了。”
刘露说着坐到了另一张床上。
“这还客气什么啊?我不救那些人也会救他的。只是我先看到了。”
我笑着说。
“这孩子平时游泳很棒的,怎么想不到在这样的池子里也会出事。”
刘露说。
“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平时北碚身体又弱,再加上洗的时间太长了,几方面都巧了。”
处长分析着说。
“可能是这样,以后还真不能任他们玩耍。”
刘露不无担心的说。
“饿了吧,快起来,我们吃点饭去。”
处长对我说。
“对,起来吧。今天我们好好的找个地方。”
刘露补充说。
我看着她们,示意她们离开,不然我光着身子怎么起床啊。
她们也看着我,疑惑着我怎么没动静啊?
突然她俩都回过神来,相视一下都笑了起来。
处长拉着刘露走了出去,临走又回头对我说;“内裤没给你买,穿房间配的就行。”
我急忙起来,看到新买的衣服。
一条休闲裤,一件咖啡色茄克,一身保暖内衣,一件长袖T恤。
穿在身上,件件合适。
真敬佩两人的眼力。
刚想出去,听到门铃声响。
我开门一看,是服务生送服装来了。
我的那身湿衣服全部烫干熨平给送了过来。
原来,在我休息后,酒店领导听说了游泳池的事情,急忙过来向处长她们表示了道歉,并派来了医生给两个小家伙做了诊断,在确保无任何危险后,专门安排房间在规定时间内给我洗了衣服。
刘露怕到时洗不出来,才拉着处长又给我买了套全新的。
我走出房间,她们也早已准备停当。
处长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除了西餐什么都行。
刘露笑了。
楠楠提出要去涮锅子,我就爽快的答应了。
“那好,我们去东来顺。”
刘露说。
“不用,我看这附近的四川麻辣烫就很好啊。”
处长纠正说。
北碚这时也答话说:“对,给叔叔驱驱寒。”
“北碚能吃辣吗?”
我知道他是南方人,怕他不行。
“能啊,你不要忘了我妈是四川人,我是半个川种啊。”
他调皮的回答。我们都笑了。
这家餐馆在附近也小有名气,人气自然也是很旺。
那火热的气氛加上火热的麻辣烫让整个餐馆内外红红火火,我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在厅的一角靠近街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处长要了个鸳鸯锅底,点了几样小菜和调料。
北碚提出不吃肥羊吃肥牛,要了几盘眼肉,说要好好的犒劳我。
我开始真不明白什么是眼肉,以为真是牛眼边上的肉呢?
经处长一解释方知是牛跨上面及腰后面那一点最精华的部分。
正所谓只有见多才能识广啊,还真有点佩服小北碚了。
楠楠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北碚真棒,我也不知道啥是眼肉呢?也难得你对我们叔叔的一片心,咱就吃眼肉。”
说完又小大人般的拍了拍北碚的头。
刘露要了一瓶剑南春,说:“我们今天都喝点白酒,驱惊也驱寒。”
处长表示同意,我自然也没意见。
眼肉上来了,真是精品,鲜嫩的紫红色,片切的很薄,入锅即熟,嫩滑爽口。
北碚楠楠都争着给我夹肉,我成了他们的重点照顾对象。
处长和刘露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举杯邀我共饮。
我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