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休息日的清晨,公寓的电梯早早地便亮起楼层号,在楼下停了片刻后,很快便来到了公寓顶层,一身制服装扮的丽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姿态雅致,行走间带着一如既往的安定感,在陈淞裕卧房旁边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丽丽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的景象若是让外人见了怕是要吃上一惊。
这房间的布置颇有些调教室的味道,一侧墙边摆着一列架子,除了一个架子空空如也外,其余的架子上都各固定着一具胶衣人偶。靠陈淞裕卧房一侧的墙壁上除了联通卧房的门外,还挂着许多调教用具。房间靠里的部分摆放着几只高低不等的大柜子,其中一个柜子上居然摆满了各式的假阳具。不过房间里最为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张红色的乳胶大床,床边居然坐着一位胶衣女仆,一动不动,看来和架子上的胶衣人偶竟是没有两样。
女仆穿着一身棕色的全包胶衣,外形姣好的头颅也被封闭在黑色的全包头套之下。胶衣之外是一套黑色乳胶女仆装,女仆装整体上采用了连体设计,黑色的胶皮小圆领下,便是聚拢了棕色双峰的胸部开口,而在这波涌之下,则是女仆装自带的系带束腰,绷紧的系带令女仆的腰部更显纤细,视线继续向下,便能看到女仆装下部的包臀裙,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的包臀裙由于坐姿的关系已是将女仆私处贞操带的金属反光一应尽露。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贞操带上刻写着的思淫两字。
就在昨天,这位思淫连日来兢兢业业的练习终于有了结果,其业务水平达到了丽丽为其设定的目标,从念的练习亦告一段落。从今天开始,她便进入了考核阶段,如果她能在为期一周的考核中表现出色,便可以正式接手这份工作。
为了勉励她,丽丽还特别赠予了她这件乳胶女仆装,这贴合身姿的装束将她的极致身材强调得恰到好处。
丽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待分针转到某个整数刻度时,便听到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阵低低的嗡嗡声。她低头看向眼前的乳胶女仆,只听对方头套包裹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之后,那具性感的身躯已是站立起来,伸手取过抹布,走到房间一角开始整理工作。
早在这位乳胶女仆逐渐适应了丽丽的具体命令和操作之后,丽丽便开始将这些命令操作代之以编码式的指令,譬如以英文字母代替具体的动作,以数字代替动作的幅度和重复次数。凭借着之前的训练打下的良好基础,几周之后这位乳胶女仆便出色地掌握了此种命令方式。自那之后,丽丽只需要发布代码式的命令,这位乳胶女仆便能将之转化为自身的活动。
“虽然你做的很好,可现在还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呢。要知道,考核的时候可没有我在旁边给你发布命令,而以你这样的蠢笨脑子,要记下这些命令也太强人所难了。”这是她能够稳定执行丽丽的指令后,丽丽对她说过的话语。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丽丽笑吟吟地道,“这种时候呀,就需要一些小装置来来代替你的大脑记忆这些命令,而你需要做的,仅仅是准确理解这些小装置所讲述的‘语言’呢……”
丽丽一边这样说明,一边为乳胶女仆戴上新改装的贞操带,然后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神情中按下了手机上的遥控按键。
“嗯……”乳胶女仆一声低吟,轻微的震动声在房间里传荡开来。
“这种震动的强度,代表着英文字母S,而这个频率,则是数字5的意思呢……”
接下来的几周时间里,这位乳胶女仆开始在丽丽的监督下学习贞操带的语言,让贞操带来代替她记忆和思考,并尝试在不同程度的刺激下保持动作姿式的标准。
到了正式考核的现在,这位乳胶女仆已经完全能够按照贞操带中设定好的程序进行工作,而其动作姿态也完全不会因刺激而明显走形。
丽丽仍在看着乳胶女仆的动作,并不时点点头。过不多时,贞操带的嗡动声已是越发明显,乳胶女仆封闭中的呻吟亦再次透出一丝,到她整理完整列胶衣人偶的同时,贞操带也让她达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她的双腿甚至都因这高潮而微微颤动。
尽管颤动,其动作却完全不受影响,仿佛连这颤动都是程序的一部分。
结束了第一阶段的整理工作,乳胶女仆按照记忆中的命令来到胶衣人偶的行列中唯一空出的那个位置。只见她转身背向胶衣人偶的架子,臀部轻轻抬起,超短的胶裙下便露出了金属质地的贞操带,可以看到肛口的位置裸露在外,仿佛一张奇异的小嘴。
乳胶女仆用着这张小嘴向后探去,很快便探到了架子上的肛塞。她一边呻吟着一边用这只小嘴将肛塞吞下,以此来把自己固定在胶衣人偶的行列当中——用丽丽的话来解释,这是为了进行复位,以免之前的误差积少成多,影响之后的工作。
连绵不断的刺激这时才暂时停止,谢思凡也算是得了一点休息时间,头套下压抑的呻吟转为低低的喘息,很快又归于安静。
旁观的丽丽点点头。
五分钟后,房间里又是一阵连绵的嗡嗡声,乳胶女仆头套包裹下的小口随即一声呻吟。与此同时,她稍稍踮脚,拔出后庭的肛塞,身体迈步向前,来到柜子旁,在下体处连绵的震动提示下,她开始整理其中挂着的胶衣和其他物事,甚至要将柜子上的乳胶阳具逐个擦拭干净,打油保养。
就在她完成第二阶段的工作之时,收回手臂的她忽地打落了一只假阳具。丽丽看在眼里,并未做声,直到发现这乳胶女仆似乎因突然的意外而顿在原地后,才摇了摇头。
仿佛是感知到了丽丽的意念,原本因这意外状况而不知所措顿的乳胶女仆竟是重新动了起来。她没有弯腰去摸索地上的假阳具,而是在下体的刺激当中返回了复位位置,仿佛刚才的意外并未发生过一般,按着预定的程序又一次将自己固定在架子的肛塞上。
一轮休息过后,伴随着不断的嗡嗡声,乳胶女仆开始了最后一部分的整理工作,她仔细地擦拭柜面,清理了地上的灰尘。这整个过程中,下体的嗡动、压抑的呻吟和乳胶表面的摩擦声便是她仅有的声响,其清洁的顺序乃至于动作都有一种强烈的设计感,看起来倒是更像乳胶蒙皮的清洁机器人,哪怕是头套中不时透出的呻吟也无法佐证其人的身份,更像是纯为情趣而在机器人身上设置了发声功能。
完成了整理工作后,乳胶女仆打开房门,随即按照命令跪坐在门旁,等待陈淞裕的验收。
丽丽微微颔首,从来时的房门退了出去。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跪坐着的乳胶女仆宛如一尊摆好姿势的人偶,连动都不曾动过。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才感觉到陈淞裕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陈经理好!”她在念话当中恭敬地问候道。
“嗯,头套先摘了吧。一起来看看你的成果。”陈淞裕如此传讯道。
乳胶女仆随即摘下头套,将自己那亚麻白金色的秀丽长发解放出来,高丽美人的脸孔上一副温顺恭敬的神色。随即,她把项圈锁链向陈淞裕奉上,自己则如温顺的宠物犬般跟在陈淞裕的身后,爬进里屋当中。
随着她那名字相同的梦境化身在聚会梦境当中接受美肉调制,谢思凡在诸多方面也愈发表现出美肉的自觉和特质,如今的这般举动,于她而言才是再正常也不过的常识。
里屋之中整洁如新,各式物品摆放齐整……不过谢思凡很快便看到地上端立着一只假阳具,她不由得看向陈淞裕,发现对方的目光也锁定在了这只假阳具上。
“珊珊……”陈淞裕开口道。
这宛如风暴降临之前的开场令谢思凡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因为连整理房间这样本已熟稔的事情都出现纰漏,她想到自己会迎来陈淞裕的怒火和责骂。更进一步,她害怕陈淞裕会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甚至没来由地患得患失,害怕陈淞裕会将她赶出雅姿,让她再也无法实现成为最出色花瓶女的梦想。
“珊珊……你似乎心有焦虑?”陈淞裕问道。
在逐渐放弃了复杂的思考,习惯了将问题交付他人之后,如今的谢思凡只有心思波动,便会不自觉地向陈淞裕发送情绪,请求帮助,所以此刻陈淞裕即使不做探查,也能感觉到谢思凡心中的焦虑。
“……是的,陈经理。”谢思凡一怔,随即答道。
“我记得,我说你思虑太重,想得太多,说过很多次了,很多很多次了……”陈淞裕淡声说着,随即语气转厉,训问道,“珊珊,雅姿的标准是什么?”
谢思凡立即转换跪姿,挺直腰身,双手置于大腿上,朗声道:“向外追求外表,向内追求顺从!”
“正是这样,”陈淞裕肯定道,“用胶衣勾勒自身,正是向外追求外表,而完全听从命令,则正是向内追求顺从。你已经实现了这两点,还有什么可焦虑的?”
谢思凡虽能理解和认同他的话语,可房间并未整理好的事实却仍在困扰着她。以她如今的智力,已是难以解决这样的冲突,因而很快陈淞裕便收到了她又一轮的情绪发送。
“珊珊,你明明生就一颗蠢笨的猪脑子,还老在想着不必要的事情。”陈淞裕嘿声骂道,“难道你连我说的话都忘记了?我说过,唯一适合你的思考就是不作思考,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还不能理解这一点……”
若是放在一开始,被如此辱骂之后谢思凡多半要心情低落,可现在毕竟不比以往。现在,她已然接纳了这个脑子蠢笨的自己,能将这样的话语视作某种程度上的称赞。而在接受了这般长期的辱骂之后,她在听到类似字眼时甚至会产生些许安心感。
因为被骂过之后,陈淞裕总会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还是说,你根本就对雅姿的标准不上心?”陈淞裕大篇的辱骂以这样一句作为结尾。
前面的辱骂谢思凡倒能视若寻常,但这句话却是侮辱了她遵从标准的敬业心,如今的她已将雅姿的标准看成是远为重要的事物,此刻被如此言说难免要心绪波动了。
“当然不是!”谢思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反驳道,随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音调语气违反了标准《音声篇》的规定,于是自然而然地上半身拜倒,按着标准的规定请求道。
“陈经理,珊珊违反规定,请求责罚。”
“哼,”陈淞裕哼道,“责罚?既然你这么在意那支假阳具,就把它塞进你的后穴里面吧。”
说着,他便牵着谢思凡来到假阳具的旁边,看着她摆弄姿态,以蹲姿方式让后穴对准地上的假阳具,然后双手撑地,一边将假阳具吞入后穴——在陈淞裕为她灌输的记忆当中,类似的动作她可是做过不下百遍了,所以此时做来自是颇见熟稔。而在获得了变化的能力之后,她的后穴已经变得如嘴巴般灵巧,单是肌肉的蠕动便足以将这假阳具完全吞下,只留一只黑色的圆底嵌在贞操带的缺口当中。
“哦……嗯……陈经理,珊珊……责罚完毕……”这般的刺激难免令谢思凡呻吟出声,她如今的三穴敏感程度已是不相上下,宛如整个身体都变作了性器。
完成这一切后,她调整了姿势,重新跪坐在陈淞裕的身旁。
“哼,今天就这样,先跟我去公司吧。”陈淞裕厌声道,“但那东西得塞上一天,然后给我好好想想,你究竟有没有认真践行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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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沐浴之后,谢思凡喝着祓神水的饮品,怏怏不乐。
“怎么,今天的结果不太好?”丽丽稍慢一步,这时才走过来问道。
“是呀……”谢思凡说着,这才蓦然想起了早上的事情,于是发问道,“姐姐,早上我整理房间的时候……你应该在吧?”
“哦?”丽丽似乎来了兴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思凡似是有些羞意地道,“我感觉到了……当时我不小心碰掉了一只假阳具,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忽的感觉到了姐姐你的想法,接着,身体便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按着姐姐的想法回到了复位的位置。”
丽丽面带微笑,来到谢思凡的身后,亲昵地搂着她道,“看来呀,我们姐妹比起雅姿的其他姐妹还更契合几分……”
说着,她转到谢思凡的对面坐下,温声道,“思淫,我今天会过去确实是因为不太放心你呢……你呀,生就一颗蠢笨脑子,除了那些色色的东西之外,几乎什么事情都思考不来,我担心你会应付不了突发情况呢。”
谢思凡心怀感激,毕竟当时真的出了突发状况,若是没有丽丽在旁提示,只怕她会纠结许久,延误时间,把后面的工作也搞得一团糟。
“嗯……”丽丽温和地笑笑,“虽然从念的练习有了成果,算是一件好事,可那毕竟是考核的场合,多少要算作作弊了,陈经理因为这个判你不合格也是确实应当……”
“不是的,”谢思凡摇摇头,有些泄气地道,“陈经理甚至没有对我今天的表现作评价。他只是说,我没有很好地践行标准……”
雅姿的标准于她而言,是可与外表相当的重要之物。践行标准至今,她却还会因此被陈淞裕批评,也难怪她会泄气。
“原来是这样,”丽丽却是面露笑意,“让我猜猜……你肯定是对陈经理表露了自己的犹豫了吧?面对意外状况的犹豫。”
谢思凡点点头,她早已习惯了把任何需要思考的事情交付给陈淞裕或是丽丽。
“问题就在这里了呢。”丽丽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若是事先没有任何安排,你遇到了意外状况当然应该交由陈经理决断。可若是事先有所安排了呢?譬如说这次的考核,先做什么,后做什么,整个的流程命令都是很完备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遇到突发状况便犹豫不决,岂不是违反了向内追求顺从这条么?”
谢思凡有仍然有些不明白,“我明明有很好地遵守这条呀……”
见谢思凡懵懵懂懂,丽丽进一步道,“思淫,这里的顺从,可不只包括顺从命令,顺从具体标准,也要求顺从预先设定好的程序呢。我记得,这段时间以来《淫动篇》的讲解都是你来负责的吧?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吧?上次向大家展示深喉技巧的时候,陈经理给你准备了一根特别粗大的假阳具,你差点就窒息了呢……”
虽然不知道丽丽为何会提起这件事,不过类似的事情谢思凡总是记得格外清晰,毕竟她的口穴已经变成了敏感带,当时的事情于她而言亦是难以忘怀的特别体验。
“我当然记得……”她脸色稍红,像是因回忆起彼时的体验而产生了兴奋感。
“你呀,”眼见谢思凡想入非非,丽丽的手指已经戳在了她的额间,“只有在这种事情上脑子才会转动起来呢……先别想那些了,我要问你的是,当时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你可曾想过停下展示,犹豫是否继续?”
“当然没有了,按照《淫动篇》第二百八十三段,深喉过程中……”谢思凡摇了摇头,已是如说明常识一般将相关的篇章念诵一遍,“怎么能违背标准,擅自停止呢?”
“就是这样,思淫,其实预先设定好的程序也是一种命令,同样需要你不作思考地去执行,同样不能因为意外的发生便停下来呀。何况,雅姿的顺从要求的是对命令不加思考的执行,而你的犹豫不决不正是对命令的思考?这便是你真正违背标准的地方呢。”
听到这里,谢思凡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所在。不过恍然之余,她也产生了一点小疑问。
“可是,姐姐,如果我完全不去顾及意外状况……岂不是没办法做到最好了?今天房间里多出来的假阳具……现在还在我的肛穴里塞着呢……”
看着谢思凡认真的模样,丽丽却是笑出声了,“思淫,你理解错了重点呢。其实呀,陈经理对这份工作的要求一直都是严格按设定程序工作,你只需要关注这个过程,至于过程前后的目标和结果,那从来都是陈经理才需要关注的事情呀。”
“只关注过程?”谢思凡似懂非懂地问道。
“你呀,还是这样,关注点总会偏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就好像有谁把一些个不合适的观念强行灌输到了你的脑子里呢……”丽丽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这话看似无心之语,却令谢思凡没由来的有几分心虚。
在雅姿度过如此漫长的岁月,并接受了多次刻印和模糊之后,谢思凡从内到外的重塑几乎已接近完成。她已然拥有了谢珊珊的过往记忆,拥有了谢珊珊的个性品味,拥有了谢珊珊的谈吐举止,拥有了谢珊珊的思考方式。在大部分时候,她甚至会怀疑自己其实就是谢珊珊,只是因为怪病导致的影响才会误以为自己是谢思凡。
唯独在被陈淞裕或者丽丽指明类似情况的时候,她才会难过地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其实她的身份就是谢思凡。
但她意识不到的是——哪怕在这些时候,她也依旧把高丽视作自己的母国,依旧把魔素能力视作自己的一部分,依旧把浪荡的潜伏生涯视作是自己的过往,依旧把本属于谢珊珊的种种视作是自己的理所应当。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对于“谢思凡”的定义已经被彻底扭曲,抛开某些旧有观念的残留不论,她所理解的谢思凡,其实已经与她所扮演的谢珊珊一般无二了。
“……不如这样……”丽丽思忖良久后提出一个建议。
谢思凡听罢建议,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因着对丽丽的信赖,她很快还是接纳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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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的又一次考核时间,亦是谢思凡的最后一次考核机会。
整理完毕的谢思凡照例跪坐在屋内,照例在感知到陈淞裕后向在念话中他问好,照例在陈淞裕的命令下摘下头套,照例一副温顺恭敬的神色将项圈锁链向陈淞裕奉上,自己则如温顺的宠物犬般跟在陈淞裕的身旁。
与谢思凡的一切照旧相同的是,此时的房间地上仍是落了一只假阳具。然而谢思凡此时的表现大异过往,她美目流离,眼中一片空无,仿佛对眼前的房间视而不见。
这都是过去几天紧急训练的成果。
那天夜里丽丽向谢思凡建议,为了让她完全不再关注整理的结果,最好的办法便是先让整理的结果失去意义。具体来说,便是先将房间弄得乱一些,而只能按预定程序进行整理的谢思凡自然是应付不了这布置有所变化的房间,在这般零乱的基础上做整理之后,房间自然是愈发乱了。
完成这混乱的整理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谢思凡还需要一边看着自己整理过后越发混乱的房间,一边接受丽丽的劝导,甚至直接搬进这个混乱的房间中居住,将这份混乱视之如常。
“……所以,”丽丽当时如此说道,“思淫,你差不多该明白了吧?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你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务性能力可言,只能按着预定好的程序去处理事情,而且是只能做一些非常简单的维持性工作,就像这房间一样——如果一开始房间就比较乱,那么你的程序性整理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程序性整理之后,谢思凡的思维方式已是大大受限,如今的她已经适应了这种整理房间的方式,甚至将这种方式视作唯一的正常,在这基础上,她自然是会认同丽丽的说法,认为自己是彻底地无能和无脑,认为自己如果没有足够完备的命令任何事都做不了。
“说得更清楚些——思淫,你看看你手上的抹布,你能体会到你和抹布有什么不同么?”为了做进一步的说明,丽丽在这里提问道。
谢思凡习惯性地做了做思考的空样子,然后很快回道:“姐姐,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嘛……”
“这次可算是猜对了呢,思淫你和抹布就是没什么不同的。”看着谢思凡一脸迷惑,丽丽继续说明道,“你想啊,用抹布去清洁房间陈设时,你能指望它自己去寻找脏污,自己去清理污迹,自己去清洗自己么?当然不能,对吧?譬如说我要用抹布去清洁房间,需要我判断哪里有脏污,需要我拿着抹布主动去擦拭,需要我去清洗抹布——对你来说,也是这样的呀。”
不待谢思凡发话,丽丽温和地笑了笑,继续道,“你只能做些非常简单的维持性工作,没有指令的话便什么都做不了,你能指望自己去清理灰尘,自己去调整陈设,自己去整理这个房间么?当然不能,对吧?你能做的,其实只有在贞操带的指令下进行程序性整理——就从这一点来说,你和抹布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呢。”
说明完这些,丽丽最后总结道:“思淫,抹布会关心它清理后的结果么?”
谢思凡终于豁然开朗。
在这剩下的六天时间里,丽丽仍然是让谢思凡做着类似的训练,帮助她把身为用物的自知更进一步。到了最后一天,谢思凡的自我认知终于达到了丽丽的标准,丽丽这才不再为她的考核申请延期,让她能来把握今天的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的谢思凡不仅不再关心整理的结果,甚至连过程都弃之不顾。作为用物,她唯一需要关心的只有对命令的服从。
陈淞裕“嗯”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不过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陈淞裕房间的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陈经理,我把谢小姐带过来了。”门外传来丽丽的声音。
由于乳胶房间和陈淞裕的房间仅隔一门,此刻两人虽在这个房间,可门又大开着,因此那边门外的声音这里也能约略听到。
“哦,稍等,我去开门。”陈淞裕一边如此说道,一边随意向谢思凡下了个指令,便向外面的房门走去。
得到指令的谢思凡关上了乳胶房间的房门,然后跪坐在乳胶房间内。
很快,她听到陈淞裕房间的房门打开了。
“谢小姐,好久不见。”
陈淞裕的声音没什么波动,倒是“谢小姐”这个称呼让谢思凡皱了皱眉。谢思凡的汉名也姓谢,初次见面时,别人也会称呼她“谢小姐”。她一直对这个称呼有些莫名地反感,每当遇到这种时候,她都会主动纠正对方,要求对方称她为“珊珊”。
“我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做检查了吧?”
是个清冷的女声在说话。
谢思凡能感觉到丽丽刚才就直接离开了,这自然不可能是丽丽——何况她和丽丽相识这么久,她总不可能把其他人的声音和自己最亲密的姐姐搞混。
“确实,”陈淞裕道,“这一次检查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谢小姐你应该就算彻底摆脱魔素的困扰了。”
“那样最好。”
与陈淞裕稍显热络的语气相反,女声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谢思凡听得出来,这个女人对陈淞裕有着很明显的恶感,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勉强将恶感收拢起来。
她漂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她所崇敬的陈经理?这样想着的同时,谢思凡已是大幅调低了自己对门外这位女性的评价,这女人对陈淞裕有多少恶感,她就对这女人有多少恶感。
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门外一阵细簌声响,似乎是陈淞裕正在对女人进行检查。直到几分钟后,陈淞裕的声音才又一次传了进来。
“谢小姐,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陈淞裕道,“想想也是,从那次S级魔物入侵到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魔素的影响应该确实消除殆尽了才对。”
这话听得门里的谢思凡一阵迷惑。什么“S级魔物入侵”,什么“魔素的影响”,这些仿佛是和自己有些关系的事情,她模模糊糊地还有些印象。可是仔细想来,谢思凡却什么都无法想起……
听着门外的女声“这样最好”的冷淡回答,谢思凡终于想起了一点相关的记忆。这个“S级魔物入侵”似乎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她正在每年的例行封闭当中,还是后来和姐妹们聊天才知道了有这么一码事,难怪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至于这“魔素的影响”,倒确实和她有关——多年前,她就是因为魔素的影响才变成了魔素能力者,不过和门外那个女人避之不及的态度不同,她倒是很庆幸自己能被魔素所沾染。
因为魔素,她才得以觉醒最合适于自己的能力,也因为魔素,她才得以遇到陈淞裕这个能让她奉献一切的主人。
在谢思凡回忆的时间,门外似乎陷入了冷场,直到陈淞裕重新开口。
“谢小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你想问什么?”
面对陈淞裕的问题,女人的反应却很警惕。
“只是上级对得力下属的关心而已……”陈淞裕的语气似乎有几分无奈,“谢小姐,我毕竟是本市的地区守护,而你‘暴风’则是本市的最高战力,你要去哪儿,我心里总得有个底吧?”
‘暴风’这个称呼被房内的谢思凡听在耳中,却是同样有些熟悉,想了片刻之后,她才回忆起丽丽似乎和她说过这么件事,‘组织’在本市的最高战力代号‘暴风’,丽丽还说她的能力几乎强到出格——看来门外的女人就是这个“暴风”了?
虽然谢思凡常常因自己能力的弱小而心生惭意,但此刻的她却没有半点羡慕对方的意思。在建立起全新三观的如今,她对自身能力的不安,更多的是担心被人指出实际能力远低于评定等级,更多的是担心被人戳穿自身能力者的虚荣心,除此之外,她可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比那“暴风”差在哪里,且不说“暴风”没有魔素能力,便是残页能力这一层,谢思凡亦有信心在她最看重的“穴中旋风”上压倒对方。
毕竟这种事情更看身为女人的魅力,更看性爱经验的丰富,而那“暴风”在这一点上,肯定是远远不及。
想到这里,谢思凡对门外的女人更加鄙夷了。
似乎是因为女人仍未开口,陈淞裕才继续说道,“谢小姐,我承认过去骚扰过你,但后来给你治病疗伤,让你解除魔素之扰,这多少算件功劳吧?你应该知道,之前为了避免你的精神受魔素侵染,我把你的精神暂存在了谢珊珊的身体里,你之后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可是珊珊呢?她的思绪和记忆都受到了来自于你的冲击,她有时甚至会以为自己是你,会以为自己是‘暴风’谢思凡——你提防我的时候,会想到这些么?”
“……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门外的女声道,“那珊珊她……”
后面两人的话语谢思凡几乎都意识不到了,因为前面的信息便足以让她的思维暂时地停滞。他们刚才说了什么?说了……谢思凡?难道……她不是谢思凡么?难道……门外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谢思凡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要打开门做一番确认,可是长久的顺从本能还是帮助她立即抑制了这股冲动,就仿佛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思维停滞的谢思凡几乎什么都没有再想,甚至听到女人之后说明的下一步安排也没有再产生什么想法。
“……我暂时办了休学,之后一年应该会去南都进修,更具体些的内容我会写在调任申请里……”
女人解释完,又勉强寒暄了几句,终于离开了。
待外面的房门关上,谢思凡接收到陈淞裕从念话中发来的命令,随即不做思考地服从,起身按命令打开了房门,来到陈淞裕的身边。
此刻的陈淞裕正坐在沙发上,脸色不愉地哼声道,“我真后悔当初给这女人帮忙,辛苦这么久都没让我上一次。”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念话中向谢思凡下令,要求她为自己进行口交。
习惯了这种命令的谢思凡自是跪在地上,爬到陈淞裕的胯下,秀美的头颅开始埋入其中吞吞吐吐。
“嗯……”感受着谢思凡温软湿润的口腔,陈淞裕忍不住伸手托起了她的头颅,“珊珊,如果那个女人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听到陈淞裕这话,谢思凡的脸孔上一时间浮现出了名为嫉妒的刻薄神情——她当然不可能责怪陈淞裕,她只会因为这样的话语而百倍千倍地去嫉恨那个刚刚离开的女人。
不过在这近乎本能的刻薄之后,陈淞裕提到的女人让谢思凡停滞的思维重新开始运转,只见她慢慢吐出口中的肉棒,轻声问道,“陈经理,其实我一直都是谢珊珊……对么?”
语气间不像是犹疑,更像是在确认,甚至带着几分期待。
“你不是谢珊珊,还能是谁?”陈淞裕如同爱抚宠物一般抚摸着她的头颅,“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交换给你带来的影响正在逐渐消退了……因为谢思凡的影响,过去这一年时间里,你做的许多事实在是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强行扭正认知对你不好,我都想动用能力来清除谢思凡在你脑子里留下的影响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谢思凡露出满足的笑容。
“陈经理,珊珊违反规定,请求责罚。”
为陈淞裕口交中途出声,这是《淫动篇》里记述的违规事项之一,不过既然已经取得满意的答案,对于责罚她自是会满心欢喜地接受——不过话说回来,她有过不喜欢责罚的时候么?
或许有过,或许她身上谢思凡的那点残渣确实不喜欢责罚,但她作为谢珊珊,无疑是愿意接受来自陈淞裕的一切责罚的。
“那你可得准备好。”陈淞裕说道,随即双手按住她的头颅,完全把她当作是一只飞机杯一样猛烈地前后套弄起来。在践行《淫动篇》的过程中,类似责罚她已经接受过许多次了,如今的她应对这样的责罚已是得心应手,不仅不会不适或干呕,甚至还有余力在口内张开“风穴”,让陈淞裕的阳具得到远超市面上一切飞机杯的高超体验。
过不多时,陈淞裕终于动作一停,下体的秽物喷薄而出,因为他向外拔出几分的关系,这阳具居然顺着女人小巧的鼻子到光洁的额头抖了几抖,大股的白浊随即射在女人的头脸上,便连那头亚麻白金色的长发都沾上了许多浑浊。
女人并未如过去那样,将头脸上的精液全部处理到口中,而是只吞下了当前嘴里的部分,因为这样的仪容本身也是责罚的一部分。
高潮的余韵和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喜悦混杂在一起,让女人的思绪有几分混沌,她甚至一时没有注意到陈淞裕的离开,没有注意到他拿着早上的全包头套向她走来。
“现在,戴上它。”陈淞裕道。
“是,陈经……”女人充满敬意地应着,不过她的话尚未说完,便在陈淞裕的意念指令下自觉地顿住。
“你该知道,”陈淞裕呵呵笑道,“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应该用什么样的称呼。”
女人立即便明白了陈淞裕的话语。毕竟在雅姿员工的身份之前,她更是追随对方长达数年的胶奴。
“……主人。”她充满崇敬地改换了称呼。
“呵,继续吧。”
女人顺从地依言照做,将自己的秀丽容颜再一次包裹在了毫无特色可言的黑色头套下……不,不该说是秀丽容颜,那副白浊沾染的肮脏而淫荡的模样怎么说都和秀丽二字想去甚远。
刚刚戴上头套,重新化身为乳胶女仆,女人便感觉到下体的贞操带里传来一阵阵刺激。对贞操带的语言熟稔已极的她几乎能够越过转化理解的部分,而让身体自然地直接依从命令行动,随即她便发现自己转过身,轻轻地以复位姿式让陈淞裕的阳具没入到自己外露的肛穴当中。
在贞操带的命令下,女人的身体摆好姿式,开始用肛穴为陈淞裕进行服务。机械性的活动当中,女人的心中却是豁然浮现出了新的刻印篇章,正是雅姿标准的最后两篇《情感篇》与《思考篇》的部分,她甚至能感觉到这两个篇章一经浮现,便自然与其他的篇章形成织网,要以雅姿的标准来彻底取代她身为人的情感和思考……或者说,是她现如今的情感和思考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刻印的一部分,作为标准的内核彻底地固定下来。
女人这才明白之前训练的意义。
刻印仍在继续,女人机械性的肛交也仍在继续。
刻印已经完成,女人机械性的肛交却仍无变化。
如今的女人,才算是终于成为了雅姿的活标准,成为了完全依标准行事的生体人偶。在刻印完成之前,女人本以为自己会满意于这样的事情,喜悦于这样的事情,可是刻印结束后,她却发觉自己的内心深处什么都没有。就仿佛这只是再自然而不过的发展,作为口交秘书,作为乳胶女仆,作为陈淞裕的胶奴,这本就是于她而言最恰当的发展。既然如此,又何必产生满足感,产生喜悦感呢?
这正是她谢珊珊最合适的道路。
最后的高潮终于到来,陈淞裕和她一同登上了云端。可令人称奇的是,因为没有停止命令,她哪怕身躯轻颤,也依旧在忠实地执行着贞操带上的机械性指令,宛如一只披上乳胶女仆装的性爱机器人。
陈淞裕这才赶忙按下手机上的操作按键,停下面前这乳胶女仆的动作,然后继续遥控着对方开始清洁地上的污迹。微不可闻的呻吟声中,乳胶女仆尽职尽责地打扫着房间,不,或许这么形容并不贴切,她其实只是在尽职尽责地执行着贞操带的刺激性命令而已。由于陈淞裕对具体操作尚不熟练,这乳胶女仆便屡屡要做些重复劳动,其间甚至因为陈淞裕的误操作而将拖把丢在地上,折腾许久之后才靠着有限的命令将其重新捡起。
清理完房间里的污迹后,乳胶女仆随即在陈淞裕的遥控下返回卫生间,之前离开的丽丽亦在此时返回来,宛如对待一件器具一样,为这乳胶女仆的里里外外都做了细致的清理。
半小时之后,丽丽领着她回到陈淞裕的面前。虽然丽丽身着普通款式的雅姿制服,而她则被换上了身为女秘书的那身极贴合的乳胶制服——这件特殊的制服本就需要丽丽动用能力为她穿脱——但两女面对陈淞裕时的姿式神态均是按着雅姿的标准一般无二,便仿佛两女本就是同一个个体。
“陈经理。”两女齐声道。她们连声音都难分彼此,不仅毫无开口先后之分,而且腔调语气,乃至于嗓音都完全按着雅姿标准而行。
可当陈淞裕略一动念,这亚麻白金色长发的高丽女人立即便端正地跪坐在地,将雅姿员工的仪态转变为胶奴应有的姿态。
陈淞裕吩咐道,“为了让标准的刻印不至于断档,珊珊这次活动的时间已经有些久了。接下来,我计划让她封闭两个月时间,同时也把刻印的标准完全固定下来。具体的情况……丽丽,就由你来安排吧。”
“是,陈经理。”丽丽答道,“考虑到珊珊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刻印,成为了雅姿真正意义上的活标准,成为了雅姿的象征。我认为,再把封闭期间的珊珊安置在公寓房间里是不合适的。”
“哦?”陈淞裕像是来了兴趣,“那你认为怎么处理比较好?”
在陈淞裕的应允下,丽丽首先召来了两位姐妹,让她们去趟楼下,似乎要拿什么东西上来。安排好事情后,丽丽这才开始说明自己的想法。
“珊珊作为雅姿的象征,自然应该被更多的人看到——最好是外面的人造访雅姿时,第一眼便能看到珊珊,便能从珊珊身上体会到雅姿的精神和气质。而且,珊珊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完成全部的刻印,理应成为姐妹们的榜样。从这点来看,也应该把珊珊安置在公司里足够显眼的地方,以督促姐妹们对标准的刻印和践行。”
跪坐在地的高丽女人神色虽无变化,心中却有了股暖意。在她看来,这样的话语正是最高的称赞呢。
“所以……”陈淞裕神情玩味地道,“你认为珊珊应该被安置在哪儿?”
“当然是雅姿的公司前台,”丽丽笃定地道,“只有那里才是真正适合珊珊这样的活标准放置的地方。”
“确实,你的建议很好,”陈淞裕颔首道,“之后就改造一下前台,好把珊珊放进去吧……”
两人讨论着谢珊珊的安置问题,而问题的正主却在此刻被晾在一边,不仅完全没有提出意见或者进行评价的机会,甚至连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仿佛这事情和眼前跪坐在此的高丽女人完全无关,仿佛谢珊珊并非是她,而是某个不相干的旁人。
当然,谢珊珊无疑是她的名字,特别是如今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后,她更不再会对此有丝毫的迷惑。她之所以听若未闻,只是因为她不仅是谢珊珊,同时也是属于姐姐的妹妹和属于主人的胶奴。在二人的面前,她的地位也不过和屋里的物品一般,又如何有资格在二人对话时参与讨论?怀着这样的自知,高丽女人自然明白保持安静才是她唯一该做的事。
过不多时,两名姐妹搬着一尊石膏像走进了房间。随后,丽丽用能力将石膏像推到了高丽女人的面前。
这尊石膏像是公寓大厅用于装饰的女性人像之一,它面目柔和,短发齐耳,姿态舒展,仿佛正从睡梦中苏醒。
高丽女人看着眼前的石膏像,心中有几分迷惑,难道丽丽是要她按着石膏像去做姿式么?
“珊珊,来,”取得陈淞裕的同意后,丽丽温和地笑着拉起了地上的珊珊,“毕竟是要放在公司前台,这个时候呀,就需要你的姿式神情这些方面都足够合适才行呢。对内的方面,你得要显示出身为活标准的意义,对雅姿的姐妹们形成激励;对外的方面,你得要表现出雅姿的气质,让来访的人对雅姿形成很好的第一印象……”
丽丽一边说,一边做着考量,过不多时,才灵机一动道,“不如这样——身为雅姿的活标准,自然是以拘束体现外表最为合适了……”
她说着,已是拿了一卷绷带过来,然后便要求高丽女人双臂向后伸,并在背后指尖朝上,作出双手合十的姿式。高丽女人本就肢体柔顺,这样的姿式算不得什么,甚至在动用能力改善肢体内部构造之后,她更能把这样的姿式变成自己的“正常”。
待姿式摆好后,丽丽用绷带将高丽女人的手臂牢牢固定在背后,由于捆得相当细致,高丽女人的手臂已在事实上无法活动丝毫,不过丽丽在固定这双手臂时有意地绕开了高丽女人的双乳,或许是为避免绷带影响到双乳的形状。
捆好手臂后,丽丽走开几步,端详着自己的工作成果——从正面看去已是基本看不出如今的高丽女人有手臂存在的痕迹。
丽丽点点头,促狭地笑了笑,随即道,“在外表层面上,拘束能够体现出雅姿的意义。可是珊珊你毕竟是雅姿的活标准,止步于这一层可是不行呀……”
听到这里,高丽女人便像是灵光一闪般领会了自己这位姐姐的想法,干脆地弯折了双腿,恭顺地跪坐在地上,漂亮的高跟靴向后伸展,尖细的鞋跟陷入到丰满的臀肉当中。
自完成从念的练习后,这样的灵光一闪便越来越多了,仿佛是她们姐妹间逐渐形成了一条看不见的系带,丽丽的想法正越来越多地从系带中传导过来。而且这样的传导与陈淞裕的念话还有所不同,它几乎是直接越过了她自己的思考,直接在身体动作上进行反应,仿佛丽丽成为了她身体的主宰,成为了代她思考的大脑。
而她则成为了丽丽的分身,正如丽丽一开始所说的那样。
“就是这样呢,只有这样的姿式才能在内心层面上也体现出雅姿的意义,体现出顺从的本真,这也是最适合你这个活标准的姿式呢。”
丽丽亲昵地刮刮高丽女人的鼻尖。
现在毕竟是非工作时间,她们也不须严格遵守雅姿标准,故而哪怕在陈淞裕的面前,她们姐妹间也能有正常的情感流露。
“姐姐……”高丽女人脸色微红,却是因为丽丽的称赞而害羞了。
“这都是事实,哪里有害羞的必要呢?还是说……”丽丽促狭笑着,一边取出手机,按了几次,“你在姐姐的面前也想掩盖本性,保持矜持的伪装?”
在丽丽的操作下,高丽女人肛穴里一节一节的尾巴又一次伸出,刻着“思淫”二字的尾椎很快便探入到她的蜜穴深处。随之而来的双穴同振很快给她带来了极致的刺激,让她再难维持害羞的神情,难以抑制的淫态终于在那张整容脸上浮现出来。
“这样的表情才适合你呢……”丽丽笑着道。
放荡的呻吟声中,高丽女人亦是完全认可了丽丽的说法。对现在的她来说,任何羞怯的表现其实完全就是她矜持伪装的一部分,毕竟以她那样的淫荡本性,不作伪装,恐怕很难在正常社会上立足。
“好了,差不多该做最后的步骤了。”丽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按在石膏像上,只见石膏像如融化般脱落了一层,而脱落下来的部分则如草灰一样在地上延伸,一直蔓延到高丽女人的脚下,然后顺着高跟靴的防水台和高跟逐渐向上。
沉浸在越来越强的刺激当中,高丽女人却仿佛没有发现石膏像的变化。然而她的没有发现并不意味着石膏粉末的蔓延能够停止——事实上,随着地上的石膏粉末接触到高丽女人的小腿,这种蔓延已是越发加快了。
粉末状的石膏在覆盖住相应的位置后,很快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光亮如新,从靴子到腿部,从臀部到腰腹,就仿佛这高丽女人靓丽的肉身接在一尊同样性感的石膏像上。不过随着石膏粉末的向上蔓延,这靓丽肉身的部分越来越小,而石膏像亦变得越来越完整。最终,这些粉末越过高丽女人丰满的双乳,在她达到高潮的一瞬覆上了她的面容,让她的神情被彻底定格在了这一瞬的淫态上。
丽丽促狭笑笑,最后在高丽女人外露的双乳上涂了一层极薄的石膏粉末,使得其在颜色光泽与其他位置并无差别的同时,还最大程度地仿佛保留了那份鲜活生动的肉感。不过相较于双乳上仅覆盖了一层极薄的石膏,轻轻摸上去便能感到异样,乳头的位置倒是堆的石膏多些——当然,这都是为了能将高丽女人因性刺激而膨大的乳头形状完全固定下来。因为增加石膏粉末的关系,高丽女人的乳头此时看起来更大更长,显得颇有几分淫靡。
完成这一切后,丽丽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现在这房间中哪里还有什么高丽女人?不过是有一尊无臂的跪姿淫女像罢了。
陈淞裕出声道:“放在前台的话……这个不合适吧?这种东西会把客人都吓走的。”
丧失了人的外表后,接着丧失的便是人的身份,就连陈淞裕都把她当作是一件东西,而不再是一名雅姿员工。
“确实是这样呢……”丽丽对着这尊淫女像端详一阵,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一旁的石膏像,那尊石膏像只被销蚀了一小部分,柔和的面目自然是没有受到哪怕一点影响。
随即,丽丽像是心中有了打算。她将更多的石膏粉末涂抹在淫女像的头部,慢慢将它变成了一个浑然一片的头模,这之后,她伸手按在旁边的石膏像上,竟是将石膏像的头部外表面切出了一个头壳,而切削后的石膏像头部也变成了一个浑然一片的头模。
丽丽比较着两个头模的尺寸角度等种种细节,慢慢将淫女像的头模修改得与旁边的石膏像毫无二致,这才将那只石膏头壳安放在淫女像浑然一片的头模上。这之后,丽丽还用石膏粉末填补了其间微小的缝隙,让这只石膏头壳真正和里面的头模,和下面的石膏身体浑然如一。
现在,这尊跪姿石膏像面目柔和,神情恬静,短发齐耳,更显俏皮,可是谁又能想得到这石膏像里面是座淫女像,谁又能想到这恬静的神情之下是何等痴态的神情呢?
正如这高丽女人矜持的伪装之下,掩盖的是她超乎寻常的淫荡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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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班的时候,来雅姿公司的编外人员们几乎对着装饰一新的前台吃了一惊。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雅姿的前台除了那只漂亮的大花瓶之外,一向乏善可陈,直到半年多时间之前,有个名叫谢珊珊的新入职模特成为了雅姿的前台小姐。那段时间算是雅姿的前台最吸引人的时候,毕竟那位模特小姐漂亮又性感,单这一位前台小姐,怕不是能把整栋写字楼的前台都比下去。
不过好景不长,这位前台小姐之后就成为了雅姿的正式模特,告别了前台的工作,自那之后,大家便觉得雅姿的前台似乎少了点什么,直到今天。
今天早上,雅姿的前台多出了一尊半身石膏像。这尊半身像只到腰部,腰部以下的部分便是看起来颇有些笨重的石膏底座——之所以说它笨重,是因为这圆柱形的石膏底座完全填满了前台凹陷的迎宾台,使得石膏像的腰部刚好和前台桌面平齐。腰部向上,正是一对饱满丰腴的双乳,双乳的雕刻仿佛极为细腻,甚至让人产生了柔软的错觉,想要伸手触碰予以确认。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这高超的技艺引来非议,石膏像的双乳之外还被雕出了一件胸衣,这胸衣便更是技艺高超,虽是遮盖住了双乳的大部,却因为镂空设计而产生了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观感——从某个角度看过去,胸衣的一块镂空花纹恰如乳头,给这整个石膏像增添了一分隐晦的淫邪感。
胸部以上,则是肩部。石膏像的肩部大概是仿照了断臂维纳斯的设计,就连断臂的长度和方向都颇为相似,给人不少遐思。
石膏像的头部倒是最为普通,面目柔和,神情恬静,短发齐耳,更显俏皮。
根据知情人士的说明,这尊石膏像之前似乎安置在雅姿模特的公寓里,为了和前台比较匹配,石膏像原本的底座和整个下半身全部被拆掉了。当然,拆出来的石膏废料也没有浪费,而是作为这尊半身像的基底被填在了前台当中。
“这不对吧?”有人质疑道,“这石膏像拆成废料,难不成体积还会多出来这么大一部分?”
“当然不是这么一码事,”知情人士解释道,“听说她们公寓顶层的房间里之前还放着一尊跪姿石膏像,因为那尊跪姿像很难看,所以就一直在不用的房间里搁着。这次趁着这个机会,这尊用不上的跪姿像也被拆成了废料,足足一尊半的废石膏,可能还混了点别的,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半身像的圆柱底座。”
“原来是这样……”大家纷纷信服。
自从这尊石膏像被安置到前台后,人们对前台的评价又有所回升,不少人甚至认为这尊石膏像较之之前那位前台小姐更加合适,与雅姿的前台装饰风格也更显相宜。眼见新设置的石膏像如此受欢迎,陈淞裕亦是表示今后相当长的时间里,只要雅姿还在这栋写字楼里办公,那么前台这尊石膏像就不会被拆掉,而会永远地放置下去。
似乎陈淞裕有意把它作为雅姿形象的象征,雅姿员工们原本白色的名片亦被印上了这尊石膏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