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五章

　　自上了枷木，铁举鹰便甚少再被带出过外面暴晒，一是夏末转凉，二是各种毒刑千奇百怪，每日不见重复，东厂建立已有百年，搜罗刑罚不下千种，牢子们又喜他壮硕，将极刑重刑尽数施展身上，恨不得一个时辰掰碎了，变着花样戏弄，那还有给他晾着的时间！地牢之下不见太阳，昼夜不分时日不知，不是进食入厕，便是受牢子们淫虐毒手，更不提终日赤身裸体，枷链缠身，竟忘了衣裳足履是什么感觉。眼眼望着差役们衣冠齐整，自己一丝不挂，床边木桶屎尿混杂，恶臭熏鼻，便觉还不如那园里养的猴子，那还有甚么尊严留下。这日又是被押进牢房，捆住双腕双脚，吊挂房梁之下。铁举鹰本就长的高大，两百斤身子全吊在腕上，痛楚也较常人更甚。更有恶毒宵小在脚底挂一炭盆，放满炭火，火星直冒，挨着皮肤便烧着一点，烫得铁举鹰直扭动身体，又被高温炙烤，不出些许便口干舌燥，大汗淋漓，其间还得遭牢子频频戏耍，胸腹腰腚，阳峰卵蛋摸了个遍，这一挂便是一天，待那炭火熄时，早已皮肤皲裂，毛发燎焦，脚底尽是水泡，沾地便破，疼得不知如何走道，又被牢子们重铐加身，挥鞭驱赶，只得一脚一个血印，颤巍巍回牢中养伤。东厂惯用烙刑，更有专门设立的火刑室，室中筑着巨大火炉，里面炭火终年不熄，翻腾滚滚热浪，常人进来不消片刻便汗透衣裳，铁举鹰被四马攒蹄吊在上面炙烤，五脏六腑如烧着般难受，下腹浓密毛发烤得焦黄，喉咙干渴冒烟，汗水也流干了，烤得一身油亮肌肉都散发着肉香，每每众人将他放下来时，矫健腰身尽是水泡，通体赤红，挨着便痛，若此时淋上一桶盐水，便立刻魂飞天外，那滋味当真是痛彻心腑，不可与外人道也。

　　 一日暴雨，打在园林劈啪作响，湿气沾衣，看守们闲的不适，便又聚在一起商量害人法子。一牢子见那翠绿芭蕉在雨中上下起伏，心生一计，众人立刻四散准备东西。隔日便又将铁举鹰绑在桌上，捆成一个大字。却见一衙役端来汤药，心里一沉，只得闭目不见污秽。一盏下去，不一会儿便皮肤泛红，血脉贲张，阳峰高挺，剑指悬梁。却见一牢子举蜡烛过来，倒系空中，雪白蜡液一滴滴下，正对粗壮茎身。那命根儿本就是男人脆弱之处，皮肤细嫩，那经得起蜡液滚烫？只闻铁举鹰闷哼不断，蜡水儿低下去，浑身就是一阵抽搐，却不曾想那春药猛烈，疼痛过后，竟传来股股快感，如波浪儿袭卷脑中，倒生出些许期盼之意。那阳峰也随主子一起上下跳动，吐出涓涓黏液，快乐无比，竟真成了芭蕉叶子。众人便用布蒙住双眼，又在房中点了熏香，留他只身在房中。黑暗之中也不知那蜡烛何时滴落，防不胜防，快感更是激增，恍惚自身化作水中浮着的木头，被肉欲浪潮拍打，但见房中悄悄静静，只听得水滴儿和阵阵呻吟。待牢子算得时间差不多了，开门一瞧，只见桌上男人，脸上身子，尽是自己喷出的浑浊，笑得拍手直呼，真是好一幅雨打芭蕉，春意盎然的绘卷。

　　 夏时的雨去来无常，往往酉时还倾盆如注，到了戌时便撤得干干净净，甚是凉爽。众人纷纷从牢里出来透气，听着蛐蛐叫唤，好不惬意。有时也把铁举鹰押出来铐在架子下。雨后蚊虫滋生，最喜叮咬血气方刚之人，铁举鹰光溜溜吊在架子下，周身立刻引来一群蚊虫享受肌血，不一会儿便被咬出数十个红包，痒得直渗进骨子里，双手被缚也挠不着，只得不停晃动身子，盼着将这群吸血的东西赶走些。每每扭动腰身，牵扯颀长阳具一起摇晃，打在腿上啪啪地响，甚是香艳，看得牢子们乐此不疲，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牢头又命人取了绳子将他卵袋根部捆住，下面系上铁块，扯得两枚卵子往下坠，身子稍微动弹，激起铁块晃荡，更是疼痛难耐，铁举鹰只得一动不动减轻痛楚。这一吊便是一夜，在架子上又痒又疼，睡也睡不好，好不容易眯一会儿，天亮了又被太监叫醒拖回牢里，终日昏昏沉沉，疲倦不堪。那牢头毒计不断，一夜快睡时，把铁举鹰阳根用牛皮带子扎紧，又取了泔水悉数给他灌下，呛得铁举鹰咳嗽不止，胃里却是愈来愈胀。只见半桶后，结实腹部逐渐鼓胀，一桶下去，腹部已是滚圆，众人便满意离开。不消片刻，铁举鹰便觉得肚里的水直往下三路冲去，阳峰又被牛皮带子捆得结实，使劲浑身解数也放不出，膀胱几欲撑破，小腹胀痛愈发明显，疼得在架子下不住扭动，又拽得卵蛋剧痛不止，整整一夜不能合眼。白天牢头来看时，铁举鹰头昏脑涨，肚子膨隆似孕妇。牢头便松开牛皮带，握住铁举鹰半硬阳峰嬉笑道：“茅厕甚远，还请铁捕头就此方便则个。”铁举鹰虽尿意剧烈，却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小解，自取其辱？立刻提肛收臀，憋紧尿关拼命忍耐。牢头见他健臀收紧，心中明白，突然握住一对卵子狠命一捏，铁举鹰吃痛惨叫，力气一懈，一条水柱立刻从阳峰奔涌而出，如决堤大江，哗啦啦直溅三尺开外，足足半晌才停。铁举鹰收也收不住，羞得脖子都红了，耳边已是起伏大笑，都曰铁捕头人中之龙，连小解起来也是轰轰烈烈，气壮山河。

　　 话说东厂网罗千百种酷刑，有专人负责编撰，将各种前人记载并当朝发明的古怪刑罚，汇成厚厚几册书卷，看上一眼便觉心惊肉跳，还专门请人作画，详细描绘犯人受刑的扭曲姿态，更是毛骨悚然、肤粟股栗，想来地狱之景也不过如此。然东厂本就血腥之地，常有太监心理变态，嗜虐成性，最爱抱着那书本琢磨，若是举一反三，提出什么新鲜花样，入了牢公的眼，还能领不少赏钱。是故书卷越积越厚，刑罚越累越多。如铁举鹰这般身子健壮，熬得住刑而不屈软的，牢子们更是如获至宝，把每一样法子都施在他身上才痛快。一日便从古法里习了一招，相传是宋朝秦桧审讯岳飞用的披麻问，连夜将鱼胶熬得烂熟，麻皮揉得粉碎，端整好了，将鱼胶抹在犯人身上，披上麻皮，只消一扯，便连皮带肉去一块，如此酷刑只有岳飞这等英雄方受得住，想来那铁举鹰虽不似岳武穆英勇，但也端的是个铁打的汉子，遂依葫芦画瓢，备好鱼胶麻皮，次日便将铁举鹰提审。牢头装模作样问道:“铁捕头，我且问你，这奸淫妇女的罪，你是招还是不招啊？若是不招，这岳飞也熬不住的刑，便要用在你身上了！”铁举鹰当即痛骂：“呸！你们这群阉贼也敢侮辱岳爷爷！这莫须有的罪名，铁某断然不会认！”牢头听了，便将鱼胶抹他身上，专挑胸膛、大腿、屁股等结实地方，又敷上麻皮。不一会儿那麻皮便与肌肉紧紧粘在一起，一牢子捻住麻皮，只一扯，便听铁举鹰痛叫，连皮带肉去了一块，鲜血狂涌，又有牢子手持烧得通红的烙铁，竟是以烙止血，牢中霎时泛起皮肉烧焦的味道，不消片刻铁举鹰便数度昏厥，身上已是血肉模糊。那牢头见了道：“罢罢，这法子太狠，别弄死了。”便请医馆开了生肌活血的汤药，日日给他喂下。

　　 暂不提铁举鹰皮肉之苦，且道那东厂总督曹公公，自逮了招惹自家侄儿的捕头后，见其身躯魁伟，甚是心喜，又尝他精液浓醇鲜美，食髓知味，久日未逢甚是想念，一日得空忙来到地牢，待稳稳坐在太师椅上，便见烛火摇曳下，一赤身大汉，身披重枷过来，不出意外正是那铁举鹰。见他精壮不减当日，伤痕累累，遍体鳞伤，衬着一身肌肉更是性感，乐得一张嘴差点咧到耳根。仇人相见，铁举鹰霎时红了眼，挣身扑了过来，怒骂道：“奸贼误我！”却被一把摁倒在地，拳打脚踢如雨点般下来，直到曹公公呵止“仔细伤了命根子”才停手。闪出两人抓着铁举鹰胳膊抬起，又往嘴里塞了破布，骂道：“也敢在大人面前造次！”拍了拍手，众宵小便又将他捆于桌上，惯例是胳臂反折，手脚扣在一起，大开双腿，挺出一副粗野阳具。曹公公瞧见那一根日思夜想的行货儿，黑黢黢阴毛浓密茂盛，散发成熟雄性的味道，煞是好闻，少不得夸赏手下们辛苦。牢子们见此更是卖力，急忙将春药灌与他口，又在茎身抹上菜油，套弄起来。奈何铁举鹰死命抵抗，却也按不住胯下阳峰高涨，直挺挺膨大起来，眼将着又要泻元，身后牢子忽地拿起备好的拶子椤棍，将他手指脚趾尽塞进去，上下开弓，狠命一拉。铁举鹰登时痛煞，再也禁受不住，惨叫起来，身前牢子却加快手上速度，握紧阳峰对准一杯口，用力揉搓，上下连连。铁举鹰身前身后，这身前是欲火焚身，身后是剧痛熬髓，刹那间如在天堂地府撕来扯去，片刻后竟也是受刑不住，精关失守，十几股精元一泻千里，顿时喷涌而出，皆尽射进那杯中，装了满满一杯，立刻昏死过去。曹公公轻轻一抿，便觉口中浓香四溢，细嫩绵滑，缓缓入喉，更是齿间流芳，回味无穷，好似补了一剂良药，一杯饮下，神清气爽，仿佛年轻了十岁，瞧那铁举鹰已不省人事，方大笑着满足离去。牢头又问道：“大人，不知那姓铁的要关到什么时候？”曹公公摆手道“放了作甚，你们随便玩罢。”此事过后，厂中新旧太监无人不知此人是得罪了总督大人，背后又无人撑腰，动起刑来更是肆无忌惮，连别宫的奴才们都偶来热闹，欣赏那伟岸男子在酷刑之下又是如何扭曲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