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二章

　　那秦巫士走时，留了几瓶药粉交于牢头，一一嘱咐后便离了宫，那些药粉材料罕见，医馆也无法仿制，牢头便当成宝贝保存，做了标记，好生陈列在架子上。转眼已是年末，牢里监押的囚人，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牢头拿着名册翻来翻去，也只剩铁举鹰这么一个健硕汉子，最是合他们喜好。趁着除夕佳夜，众宵小聚在一起的空儿，便把他押出来，膝盖脚踝铐在地上，只能扛着百斤重枷跪地，还得遭人边吃着酒肉边戏辱，然而腹中实在饥饿，久未沾染油腥，闻得饭菜香味不断飘来，酒过三巡，五脏庙竟不争气地叫唤起来，直逗得太监们哄堂大笑，自己也羞愧难当，牢头也笑道：“还怪咱们怠慢了铁捕头，不过这每逢新年，御膳房宰杀的猪羊是最多的，想必铁捕头明个儿就能吃到新鲜热乎的蛋子了！”便从架子上的瓶罐挑了个，上面粘了张红纸写着“求精散”，倒出一粒药丸强迫铁举鹰服下。手下见着甚是不解，便偷偷问道：“头儿，眼下给这厮吃滋补东西，一时半会也不起效啊。”牢头得意道：“这可不是寻常玩意，待会你便晓得。” 说罢，脱去靴袜，赤脚踩在铁举鹰胯下阳货，灵活脚趾上下搓动，龟头伞缘更是一顿猛蹭，施起奇淫巧技甚是熟练，勾得铁举鹰不一会儿便面红声促，阳峰昂首，不时发出阵阵呻吟，马眼也挤出一滴滴晶莹黏液，悉数被牢头脚趾沾了抹在茎身，又过了一会，龟头已是赤红，牢头脚下更是卖力，众人眼看他便要泻了，等了片刻，却无事发生，牢头撤了脚，看铁举鹰面露痛苦，胯下无意识中往前冲挺，那粗壮阳根也是上下颤动，却无论如何都不见阳精喷出，牢头笑道：“吃了这求精散，就把精关把住了，求天告地也无用，没几个时辰是消不停的，正所谓以精生精，精满自溢，不知铁捕头可还受的起其中滋味？”。说罢，提脚踮起铁举鹰胯下两粒滚烫卵蛋，蹭来蹭去。铁举鹰早已是欲火焚身，下体敏感又遭戏弄，更是火上浇油，囊袋里两粒卵子碰撞，爽得浑身颤抖，然而囊中纯阳却被卡在根部，使劲浑身解数也是徒劳，只能在卵蛋里反复翻滚冲刷，一浪高过一浪，直把脑中仅存的克制一层层削净，纵使外头滴水成冰，也逼得腹里如火中烧，热汗直冒。众人方知这求精的绝妙，也纷纷脱去靴子，效仿牢头起来，揉搓双乳，摩擦谷道。一时屋里春光无限。可怜铁举鹰在众人戏虐之下，快感顷刻便被无法释放的痛苦淹没，如此反复被无尽高潮折磨，真当比肉刑还难熬，待到众人腻味时，早已是疲惫不堪，双卵肿胀，肩上木枷沉如山峦，双腿酸软站立不得，被牢子扔回狱中，然而药效不去，如何得卧,长夜之中也只能忍受性欲火烧身躯，不知几更才昏睡过去。待白天醒来，阳峰顶端还残留一片白渍，定是夜中自行泻出，只是早已没了快感，剩下疲倦侵袭全身，心中徒增沉重罢了。

　　 新年伊始，难得东厂闲下，牢头也窝在房中偷闲躲静，正瞌睡时，忽闯进一小奴才慌慌张张大叫：“头儿，不好了！不好了！”牢头顺手一巴掌下去：“该死的东西，怎么不好了！”那奴才却支支吾吾道：“那铁、姓铁的——”牢头一听，立刻明白铁举鹰怕是出事了，连忙赶去地牢。还没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男人嘶哑喊叫，痛不欲生，竟不知是遭何等毒手，心中一沉，推门一看，便瞧见铁举鹰在地上拼命翻滚，欲疯欲癫，双目血红，不住呼喊“痛死我也！”，嗓子都扯哑了，四五个人竟拦不住他，眼看便要疯魔，牢头眼疾手快，夺了手下棍棒将他打晕过去，这才安宁。那牢头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想来铁举鹰平日吃了极刑不少，却也未曾如此失态，定睛一看，却见他赤裸胯下，双腿之间，一根阳货乌青肿胀，竟足足有胳膊粗细，两粒卵蛋也胀成拳头大小，撑得双腿都闭合不拢，薄薄一层囊皮紧绷，竟泛着盈盈水光，贴近一瞧，一股古怪恶臭扑鼻而来。牢头怒骂道：“怎么回事！”只见一群奴才低着头，谁也不敢吱声，过了半晌，才有两个奴才哆嗦着走出来。原来是二人趁着大年初一喜庆之日，擅自从架子上摸了秦巫士留下的一瓶药粉，那粉瓶也不似别的有个标记，二人想左不过是些奇淫媚药，便洒了些在铁举鹰阳峰卵子，谁曾想不消半柱香工夫，竟听得铁举鹰惨叫，这才发现那命根早就肿得不似人形。牢头听了，气得是眉毛倒竖，吼道：“给我滚！”二人哭哭啼啼被带出牢房，周围一帮奴才是大气也不敢出，牢头又坐在椅上连饮几杯茶水，喘了好几大口，这才消了些许火气。原来那药粉是秦巫士留的自制毒药，是从南疆终年弥漫瘴气的深谷中抓了蜈蚣、蜘蛛、蝎子、蟾蜍，暴晒成干，细细碾成渣子，混了毒蛇新鲜涎水喂与壁虎吃，待壁虎长大到通体翠绿时，磨成齑粉制得。此毒阴狠猛烈，却不似寻常毒药削肉去骨，相反不伤肌肤分毫，然若挨得一点，便立刻如遭剜骨挖心，痛得人死去活来，本是打算施在嘴硬犯人身上，不怕他不吐点东西，却从未想过用在男人下体，一是毒性过狠，二是没得解药，若还没开口便死了，如何也交不了差。如今铁举鹰胯下粗肿，深褐皮肤也变成了诡异的墨绿，且不说那玩意多半废了，命还留不留得都不晓得，百年不遇的玩意儿竟折损在俩蠢笨奴才手里，叫牢头如何不气。然而恼归恼，终究还是得请太医来看看，只是那毒粉乃巫士独门秘方，又集天下极毒之精华，把医馆名士大夫请了个遍，也都是摇头叹气，纷纷道唯有彻底去了腐肉，才可勉强保住性命。可铁举鹰要是没了那雄伟东西，与太监又有甚么差别？这左右都捞不到好果子，牢头心一横，只死马当活马医罢，便派人取了麻沸散给昏迷中的铁举鹰喂下，又用过了火的银针在那肿胀下体上扎出几个眼，顿时流出许多腥臭脓液，人人闻之掩鼻，拿纸拭了，轻轻挤压阳具春袋，又是几涓绿脓从针眼流出，如此反复直到干了，再用煮过的盐水浸泡，待水也浑了，粗肿下体小了几分，隐约似个活儿形状，这才停手。一个时辰的工夫，那铁举鹰即使昏迷之中，也疼得是浑身冷汗，手脚不自觉乱抓。这法子虽然有效，却端得是在男人活生脆弱上撒盐，世间狠酷刑罚莫过于此。一个月来，铁举鹰昏的时辰竟比醒的还多，别宫奴才每每路过东厂，都闻得里面传出男人惨叫，声音久久不绝，当真是骇人无比。待他毒性完全散了，整个人便也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掉了一圈的肉，面色枯槁，双眼无神，牢子们又只得灌他滋补汤药，什么鹿茸党参、灵芝燕窝，三餐不断。日更夜替，若不是见着院里树上新开的骨朵，才发觉原来初春都过了。

　　 铁举鹰虽已痊愈，却是大损身骨，那活儿再不似从前龙精虎猛，取之不绝，一次被太监们折腾了许久也未勃起，牢头甚觉无趣，便放他滚回牢房，私下却忍不住一声长叹，不知又该如何打发漫长时日。然而铁举鹰那里再不用受折辱之苦，失了雄风却终得解脱，心中百感交集。虽每日依旧鞭卵腥物不离口，没了阉人们戏虐骚扰，皮肉得以休养，髀肉重生，身子也渐渐壮实起来。这边铁举鹰得以喘口气儿，那边东厂却逢一故人拜访，原来是之前的巫士，回乡采了药便按着约定赶来京城。牢头见着巫士，是又喜又哀，便和巫士细说了铁举鹰因伤不举之事。谁知秦巫士听了便道：“这算不得难事，牢头莫要伤感。”牢头听了大喜：“莫非大人有办法？”秦巫士便娓娓道来，原来自古年青男子阳事不举，莫过两种缘由罢了，一是宦官之类伤了发肤，此种是回天无术的，一则是纵欲过度伤了元精，那元精储于卵子里头，平易不得泻出，只有不知节制之人才会损之。如今铁举鹰虽不是纵欲过头，却也是因毒伤身，元精受挫，寻常补品无法滋养，然若以气血为薪柴，以经络为锅炉，便能炼血为精，重铸阳元。只不过滴精十血，此法伤身折寿，凶狠无比，即便有大夫知道，也绝不会用就是了。说罢，牢头与巫士一同笑起来，自然，那铁举鹰的年寿，又何曾在他们眼里过！次日， 铁举鹰便再度被带出牢房，四肢大开绑缚桌上，却见一熟悉面庞，竟然是那阴森森的秦巫士！昔日被他一身毒物折磨得生死不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再次相见，恍惚中以为出了幻觉，全身肌肉竟止不住颤抖起来，当真是如坠冰窟，又恨又惧！秦巫士逼他喝下一碗药水，取过针囊，一一刺在铁举鹰周身大穴上，每下一针，便如抽筋断骨，八十一针完毕，只见银光闪烁中，铁举鹰如一滩烂泥摊在桌上，动也不动，呼吸却逐渐急促，汗珠滚滚泌出，皮肤隐隐泛着红润，体内一口气如笼中困兽四处乱窜，却被银针封了门路，一股脑全往丹田冲去，又在腹内化作暖流，悉数淌进胯下卵子里，一时间双卵如浴沸水，身子越来越没力气，却有另一股熟悉的感觉重返下体，似火似燎，如今便是傻子也知道他的身体有何变化了。只听秦巫士道：“身处这九锁连阳阵，即是化肉身作炉鼎，呼吸皆是火烧城郭，铁大人年轻气旺，想必不出一日便能大功告成。”说罢，便与牢子一齐离开，留下铁举鹰独自在桌上喘息，只觉小腹愈来愈热，阳峰也滚烫起来，胯下野火逐渐蔓延，大有焚野燎原之势，烛火昏黄下汗珠儿早已挂满全身。到点儿接班的太监换了一波又一波，一碗碗清水给他灌下，却是杯水车薪，喉咙还是干得发紧，脑门滚烫，早已不知是三更五更。待到次日牢头与秦巫士推门进来，一股浓厚气味扑面而来，瞧见桌上铁举鹰浑身浴汗，好似涂了一层蜜般热气腾腾，这个把月养伤攒的些许赘肉全都不见，身子紧实了不少，双目紧闭，满面疲倦，额头上也添了几根白发，胯下阳具却是重返雄风，剑拔弩张，紫红龟头怒涨更胜从前，不时吐出滴滴露珠，顺着青筋滑落，浓密阴毛湿漉漉伏在阳根，衬着一对雄卵愈显肥硕。牢头见了又惊又喜，连连赞美：“大人真是圣手回春呐！”那秦巫士也颇为满意，将银针悉数拔了，又将绳子解开，铁举鹰便重重滚到桌下，手脚瘫软，连说话的力气也无，牢头一只脚踹在腰上，见铁举鹰似欲爬起，却只得动下手指，真切是掏空了气力，一时玩心大起，将他掀个面来，见他虽倦如死尸，阳峰却仍一挺一挺，上下颤动，抬脚将阳具踩在小腹上，但觉那活儿滚烫竟直穿靴底，连着脚心也温热起来，靴子上下搓移，左右来回间，但瞧铁举鹰双眼痴迷，潮红满面，粗硬阳柱又膨大了几分，便笑道：“却是便宜这厮了。”便收回脚，吩咐了几个奴才将他拖拽回牢，可怜铁举鹰一根硬挺阳具与粗糙地面摩擦了一路，忍着浑身酸痛与凶猛性欲，将健壮身子与光赤下体暴露在众牢子眼中，回到熟悉的牢房里才得以昏睡过去。那边牢头命人取了百金赠予秦巫士，秦巫士也不客气，又掏出些稀奇玩意与牢头一一讲述，倘若此刻有小儿望见二人阴阴笑容，怕是又被吓得哭啼不断，梦魇不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