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陈暮的手机响了,她连着蓝牙耳机接起电话的同时也在把衣服都折迭整齐的放到行李箱里。
“我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
“不着急。”周晟言说,“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好,我宿舍在三楼320。”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学校的宿舍是半年一退,再重新在网上申请,所以陈暮买了一本《断舍离》在宿舍里供起来三拜九叩,每次想出去逛街之前都先强迫自己拜读一遍,如今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就能把她所有的东西都装下。
周晟言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暮把被子装到行李箱里,用胳膊肘压着行李箱,伸长了手费劲的拉着拉链。
因为正在专心致志的和阻力做着抗争,陈暮没有听到虚掩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只见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把拉链拉上,跟德芙一样纵享丝滑。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行李箱,摸着已经被磕红的胳膊肘,对周晟言说,“来这么早。”
“嗯,想来帮帮你。”他握着陈暮纤细的胳臂替她揉了揉。
“已经差不多了。”
陈暮不知道他现在就来,就真空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睡衣,头发也随意的扎起,这么面对周晟言让她有些羞怯,把手臂抽出来。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
“好。”
陈暮快速的穿上了bra和t恤,打开门却看到周晟言和印度小哥贾尔哈正在她门口交谈。
贾尔哈似乎还很聊得开心,摇头晃脑,一个一个单词的往外蹦,周晟言背对着陈暮,所以看不到表情,他静静的听着,偶尔给个回应。
她有一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
贾尔哈见她出来了同她打招呼,问陈暮,“这是你的朋友吗?”
“差不多,男朋友。”
然后贾尔哈沉默了,反应了几秒,才用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语气说,“男朋友?”
“对呀。”陈暮把周晟言拉进房间,关门之前对站在原地的贾尔哈说,“假期愉快。”
陈暮从小冰箱里拿出一袋儿冻荔枝倒在碗里,递给周晟言,“把冰箱收拾了就可以结束了。”
他接过陈暮的荔枝,拿起一颗喂给陈暮,“我来吧。”
陈暮很少自己做饭,所以冰箱里没什么太多的东西,1.8L的98%fat free香草冰淇凌,0卡元气水,99%fat free 的牛奶,一些吃剩下的水果,其中包括一袋儿pink lady牌子的苹果。
(意思是去掉百分之九十八的脂肪的冰淇凌和去掉百分之九十九的脂肪的牛奶)
“除了苹果别的都可以扔。”陈暮说。
“在减肥?”周晟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进了袋子里。
“没有。”她矢口否认。
周晟言笑了笑。
他是一个身上没有烟火气的人。
总是冷淡沉稳的站在那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可现在却把灰色衬衫的袖子微微卷起,帮她清理着冰箱里的东西,陈暮内心相当复杂。
最后这个房间干净得像是陈暮第一天踏进来的时候一样,空荡,宽敞,拉开窗帘还会很明亮,甚至能看清空气里飞舞的小光尘。
周晟言灰色的车沿着左边的街道开了驶了过去,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别墅区,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道路宽阔,不比顾霍川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差。
车停在了一个盛开着白色蔷薇花的花园外面,推开栏杆能看见花园内是一幢两层的别墅,不是设计感很重的现代风,带着点儿欧式的味道,院子里有藤蔓编成的椅子,吊兰从门口缓缓的垂下。
整体色调是棕色,与花园里的植物相融合。
陈暮捏紧了她小行李箱的手柄,“这里多少钱一周?”
“你住就行。”
他拿过陈暮的小行李箱走过花园,用指纹锁打开了门。
里面是棕色木质地板,装修也是古典欧式风格,大厅里摆放着一看就很昂贵的皮质大沙发和大理石长桌,对面还有个壁炉里面放着些干柴。
“这里的房东是谁?”陈暮环视了一圈儿,“我这么住进来他会介意吗?”
“我,不会。”
他把陈暮的东西放在了二楼的主卧里,对陈暮说,“我一会儿有些事情要处理,冰箱里有吐司,牛排和米饭。”
他低头吻了吻陈暮的唇,“你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周晟言走了之后,陈暮打开行李箱,衣服被她挂在衣柜,把被子和床单铺好,有点儿累的倒在了床上。
床垫很软,慢慢的就陷了下去,像是躺在了棉花里。
她摸出手机,给周晟言转了500刀,就当作每周这个价格吧,不劳而获让人感觉到不安。
一直到晚上,周晟言给陈暮打了个电话,让她先睡,他低声问,“一个人在那里怕不怕?”
“我从小都是一个人住的。”陈暮说。
“晚安。”
“嗯,晚安。”
这栋别墅里并没有什么生活的痕迹,杯子,蜡烛,拖鞋,甚至洗手液都是崭新的。
周晟言应该不是住在这里的,她一般都在皮尔蒙特区遇到他,或许他真正的家是在那附近,所以她以为周晟言今晚不会过来了,拿着浴巾到浴室里去洗澡。
浴室里暖气很足,她有些口渴,裹着浴巾踮起脚尖去楼下喝水,刚下了楼,门就被打开了。
周晟言看着陈暮小巧精致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长发还在滴着水,搭在她洁白的脖子上,浴巾裹着少女姣好的身体,露出她修长的锁骨。
陈暮被吓了一跳,然后装作镇定自若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周晟言走到她身边,拦腰抱起她往楼上走,“地上冷。”
你们要相信今天所有的景物描写都不是白写
ghs用得到的